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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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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渠最终修成了,从根本上解决了秦军的后勤问题,从而征服了岭南。自此以后,历代都在疏浚灵渠,成为历代王朝经营岭南的战略通道,意义非常重大。

正是知道灵渠的重要历史意义,周冲才决定借楚国阿大阿二的心理修建这一人工运河。当然,要楚国修这条运河的话,必须把这一方案送到芈刍负那里,这就不是周冲所能完成得了的,要通过秦王来运作。正是基于这种认识,周冲才给秦王写了这道倍受赞扬地奏章。

灵渠的施工方案不要是说在战国时期,就是用现代眼光来看,也非常先进。我们现在的盘山公路,不正是运用的盘旋往复办法解决坡度问题吗?郑国是战国时期著名的水工,所好者就是水工之事,乍睹如此匪夷所思的奇特设计方案,他能不有如醉醇酒的感觉吗?

“郑国先生以为此渠能修成?”秦王问道。

郑国猛点头,道:“能能能,一定能。如此奇妙地设计,可谓天人呀,若是不能修成,那就太可惜了。若是我郑国能修此渠,死而何憾!”

秦王哈哈一笑,道:“把郑国先生请来,不是要你来赞叹方案,而是要你去修这条渠。”

郑国脱口道:“好啊,王上,郑国可以保证,一定把此渠修成,造福后世。”很是遗憾地道:“只可惜要等到楚国灭亡去了。”

秦王拍着郑国的肩头,道:“郑国先生之言差矣!此渠不是要等到楚国灭了才修,而是现在就要修,还不是大秦出力,要楚国出钱出人去修这渠。等此渠一修成,寡人大军随后就到,来个楚人修渠,秦人行船,岂不美哉?”

这话太匪夷所思了,不要说不懂谋略郑国觉得难以理解,就是韩非尉缭和李斯也是觉得太难理解了,李斯问道:“请问王上,可是有妙计?楚国两派相斗,僵持难下,对我大秦是有命必从,若是王上要楚国修此渠,未尝不能做到。”

他这话说到韩非和尉缭心里去了,二人点头附和。

秦王笑道:“要是真如你所说,怎么显得出寡人的手段,怎么显得出周先生的奇计呢?妙计没有,但可以演一出戏,只要这戏一演,保证此渠会修成。郑国先生可愿去楚国修此渠?”

“王上,臣愿往。”郑国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

秦王赞声好,提醒道:“可你要想好了,你若要修此渠,可是要吃苦头的。不仅你要吃苦头,你的家人也要吃些苦头。”

“王上,臣本是韩国水工,行疲秦之计而入秦,王上不仅不罪臣,还委臣以重任,让臣修河渠。不要说吃点苦头,就是要臣去死,臣也心甘情愿。”郑国很是感动地道:“王上但有所命,郑国决不皱眉头。”

秦王双手猛击一下,赞道:“说得好!走,我们这就去演戏。”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三十章 一箭双雕(三)

有事早奏,没事退朝。”赵高扯着尖细的嗓子吼起来

例行朝会,没什么事,群臣就盼着秦王说一声退朝。然而,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日子,李斯出班,道:“臣有本奏。”

“李爱卿,讲。”秦王四平八稳地坐在宝座上,缓缓开口。

李斯应一声,道:“王上,臣参郑国贪赃枉法,兴修水利偷工减料,水利存在严重隐患,还请王上明察。”

秦王脸色不变,道:“李斯,你可有真凭实据?你要知道郑国忠心无二,郑国渠修得很好,关中自此无凶岁,他会做这种事,寡人不信。”

李斯回答道:“王上所言极是,郑国渠是修得很好,臣也没有起疑心。郑国本是韩国水工,为了疲秦而入秦,消耗了大秦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按秦律当判死罪,王上仁德不仅没有杀他,饶了他性命不说,委他水工之事,对他是恩深义重,他应当誓死报效王上才是正理。”

秦王打断李斯的话头,喝道:“李斯,这些陈年旧帐,你提他做什么?你究竟是何居心?”

李斯卟嗵一声给秦王跪下,叩头道:“王上,臣李斯本是上蔡一奔走小吏,臣本以为不能为天下做事,平淡一生。臣有幸,得遇王上,侍于王上之前,臣忠心无二,尽忠职守,誓死为王上效力。臣也知道郑国之事已经过去,但这事关系重大,臣不得不言呀。请王上给臣片刻之暇,容臣启奏。”

“你要是有不良之心,看寡人饶不饶你。寡人最恨的就是无中生有,你一定要拿出真凭实据。说!”秦王脸稍好。

李斯应一声。道:“王上,据臣所查,郑国在督造郑国渠期间倒也还老实,尽心尽职,没做违反秦律之事。但是,近段时间,大秦大兴水利,造福山东百姓,郑国自以为王上信任,就为所欲为。开始贪脏枉法,偷工减料,损害民本呀。王上,这是臣查得的证据。”从怀里取出奏章,道:“请王上过目。”

赵高接过,呈给秦王,秦王略一浏览。重重把奏章摔在桌子上,猛地站起,喝道:“郑国呀郑国,寡人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这种事?来啊,把郑国给寡人押上来。李斯,快,你带人去。”

李斯应一声,转身出殿。秦王铁青着脸色踱来踱去。恨恨地道:“郑国,你要是敢欺骗寡人,寡人要夷你九族。”

群臣好久没见秦王发这么大的火,大气也不敢出。谁也不敢为郑国分辩。其实,李斯呈上的奏章是一本空白奏章,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反正是演戏,随便拿一本来充数就行了。

没过多久,李斯带着虎贲卫士把郑国押到,虎贲卫士喝道:“跪下。”郑国跪在地上,喊道:“王上,臣冤呀!”

秦王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狠狠地盯着郑国。过了一会把奏章晃晃,道:“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郑国抗辩道:“王上对臣有再造之恩。臣就是对不起自己,也不能对不起王上呀,还请王上明察。”

“那寡人问你,渠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领用银子?”秦王质问道。

郑国回答道:“王上有所不知,依照原先估计用不了那么多银子,只是施工之后臣才发现估计不足,所费银两应该要多一些。至于后来数次领用,那是因为那里地土方不利于施工,不得不绕道呀。”渠之所以要绕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可以多浇灌上万顷良田。当然,要给郑国定罪,这理由不能说。

秦王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郑国,喝道:“你身为水工,计划不周详,一而再,再而三地改变,你说你有没有责任?”

如此问罪,不能说没有道理,郑国只得道:“臣知罪。”

“打三十板,让你长长记性。”秦王喝道。虎贲卫士当场行刑,打得郑国皮开肉绽,惨叫不断。

郑国疲秦一事闹得很大,宗室差点翻身,嬴宁身为宗室长老以为翻身的机会来了,马上出班奏道:“王上,郑国疲秦罪大恶极,害我大秦数年不能出兵山东,若使无郑国之事,天下早定,郑国罪当处死。”

修郑国渠虽使秦国一时不能出兵山东,却使秦国更加富饶,各有利弊,就要看站在哪个角度来看问题,嬴宁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秦王盛怒之下,也许失去了理智,道:“准奏!李斯,你把郑国的罪状公示天下。郑国收监,夷三族!”

韩非忙出班,道:“王上,不可呀,万万不可。郑国……”他本来就结巴,一着急就更结巴了,卡在这里再也说不下去。

尉缭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劝道:“王上,缭子以为郑国之事体大,不能草率定罪,应该彻查。”

“缭子先生,你可不要红口白牙地乱说,这奏章上写得明明白白,李斯要造假也造不来。”秦王对尉缭历来是礼遇有加,今天却不同了,话说得极是严厉,可见火气有多大,道:“也好,寡人就封住你们的嘴。李斯,这事你去办!”

李斯上的本,由他去查办,一点用处也没有,只不过走了下过场,尉缭还待要说,秦王已经不耐烦了,大袖一拂,喝道:“退朝!”转身离去。

韩非,尉缭两人装作气急败坏,还有本奏的样子追了上去。秦王,尉缭,韩非三人回到书房,秦王把门关上,紧绷着的脸一下子笑了,道:“这戏演得怎么样?”

尉缭笑道:“没说的,很绝。只不过,要再做下手脚,包准成功,不愁芈刍负不上当。”

“嗯。”秦王也是赞同,道:“只可惜了郑国先生,皮肉受苦了。为了大秦,郑国先生又要背负冤名。”

尉缭劝解道:“王上不用发愁,等到这事办成,自会还郑国先生清白。”

“寡人一定会还郑国先生清白。”秦王斩钉截铁地道:“对了,寡人原本以为灭楚之后,要修整一段时间才能向岭南进军,经过周先生这么一运筹,灭楚与灭百越就是一体了,灭楚之后,大军稍事休整就向岭南进军。以寡人看,海军必将派上用场,加快海军的发展势在必行,这事就由缭子先生督办。”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三十章 一箭双雕(四)

今天把你们召集起来,是要你们出出主意,要如何才的僵局。”芈刍负端坐在宝座之上,一脸威严地扫视着群臣,很是惋惜地道:“明明是一个大好的局面,却因项燕将军的一败再败,变成了相持。哎,不说这些了,你们出主意吧。”一想到功亏一篑,心里就不爽,不愿多说。

项燕出班跪下请罪,道:“王上,都是臣无能,请王上治臣之罪,以正国法。”

芈刍负虽然对项燕不爽,但他也明白目前还你不开他,好言宽慰道:“项将军请起。胜败兵家常事,将军不必往心里去。寡人只是感慨一下,并无怪罪将军之意,将军为大楚立下不少大功,要是以这点败仗就治你之罪,岂不太过?说来也是,张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韩国破落小子,居然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败项将军,还真奇了。”说来说去,仍是难以释怀。这不能怪芈刍负,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非常遗憾。

他老是唠叨不休,项燕听在耳里,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宛如打翻了五味瓶,以头触地道:“请王上给臣添兵助战,项燕保证一定灭掉叛逆。项燕若不成功,誓不还兵。”

芈刍负精神头来了,马上就问道“将军还要多少人马?”

项燕略一思索,道:“至少十五万。若是有了这十五万人马,项燕担保王上大业得成。”

“那倒是好,只是寡人在哪里去找这么多的人马呀?”芈刍负愁眉苦脸地道:“兵士要打仗,要给他们吃饭穿衣,要给他们武器,这些都需要钱呐。钱呐。到哪里去搞呀,寡人愁死了。为了打仗,寡人把多年的积蓄都卖了,再打下去,寡人只有卖官了。你们说呀,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目前的处境,群臣都知道是极度困窘,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无言。

“你们怎么了,就没有一个人有主意?寡人养你们吃干饭的?”芈刍负火气上来,骂道:“一群饭桶!”

一个大臣不慌不忙地出班奏道:“请王上息雷霆之怒,臣有一策,或可解目前之困境。”

群臣寻声望去,说话地是芈刍负的亲信之臣方伯言,只见他一副胸有成绣的样子。不由得好奇,想一窥究竟。

“哦,真的?”芈刍负急不可耐,道:“方爱卿,你有什么妙策?快说,快说,赶快说给寡人知道。”

方伯言清咳一声,缓缓开口道:“王上可曾听说叛逆开凿五岭之事?”

“寡人知道。”芈刍负问道:“这和目前之事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可说到群臣心里去了,群臣在心里赞同。

方伯言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得意样子。道:“王上有所不知,依臣看这事不仅和目前之事有关,还有很大干系。”

芈刍负不无好奇地问道:“那你说说看。”

方伯言接着道:“王上可知叛逆为何在相持之时抽出人力物力财力去修这条路?”

这问题不仅芈刍负没有想到过,就是群臣也没有想到过。芈刍负倒也干脆,道:“寡人正要听你说。”

“那是因为叛逆居心叵测。”方伯言危言耸听,道:“王上是知道的,岭南之地多土著,地广人稀,而土地肥沃,物产丰饶,要是岭南之地落入叛逆手中,那会是什么结果?得岭南之地可以耕,得岭南之民可以战。还有岭南的犀角、象牙、玳瑁、珊瑚、翡翠这些奇珍若是运到中原,可得厚利。中原的丝绸,瓷器运到岭南。获利颇丰。叛逆之心险恶呐,他是想独得岭南厚利,若是任由岭南落入叛逆之手,那么形势将会急转直下,于我不利呀,臣请王上早做准备。”

在当时,岭南有多少好处,楚国人最为清楚,他一席话马上点醒了芈刍负君臣,议论纷纷,没有不赞成他的。听着如此美妙的赞颂之声,方伯言乐陶陶然,大有做神仙地快活。他却忘了这些话都是郑国告诉他的,非他自己思考的结果。

芈刍负踱了几步,下定决心到:“所以不能让叛军得逞。香燕将军,寡人要你马上出兵,阻止叛逆向岭南发展,将军可有把握?”

要是在以往,项燕肯定是一口答应,自从在张良手下吃了大亏,方才知道天外有天,遇到张良他总是缚手缚脚,心中发怵,迟疑着道:“要是王上给臣添兵助战的话,臣一定完成。”

这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说芈刍负要是不给他添兵的话,他肯定完不成,芈刍负脸色一下就变了,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你项燕什么时间变得婆婆妈妈了?你以前迟疑过吗?”

项燕大着胆子,道:“王上,不是臣不尽力,只是俗话说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臣要是没有足够地兵力,恐怕不仅不能达到目的,反倒损兵折将。”

芈刍负指着项燕数落起来,道:“项燕,你的意思是说寡人在强迫所难?”

如此当着群臣之面不给项燕留面子的事情,在项燕记忆中还是第一遭,非常难堪,脸红过耳,真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道:“王上,臣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项燕独领风骚已久,忌妒他的人不在少数,听了芈刍负的数落,在心里暗自高兴。方伯言就是其中的最高兴的一个,故意不往下说,任由芈刍负给项燕难堪。他之所以这么做,另一个原因芈刍负越是没有办法,那么他的策议被采纳地可能更大。

“那你什么意思?”芈刍负喝道:“口不应心。”

项燕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哪里还敢说话。

爽够了,方伯言缓缓开口道:“王上请息雷霆之怒,容臣献策。”

芈刍负最想要的就是好办法,听了这话那里还有心情找项燕的不是,狠狠瞪了一眼项燕,对方伯言和气地道:“方爱卿请讲。”连请字都用上了,真的是“礼贤下士”了。

方伯言语惊四座地道:“王上,叛逆凿五岭而通岭南,我们也可以修出一条通道,赶在叛逆之前完成,我们得到地岭南之利就比叛逆多,我们就比叛逆更强。”

“主意好是好,就是我们这里不比五岭,五岭易凿,可我们这里却是万难开凿。”芈刍负很是遗憾。

群臣响应道:“是啊,要想修路,难如登天呐。”

方伯言扫视群臣一眼,反问道:“我说的是修一条通道,又不是说修路。”

字眼中的问题,众人一时不察,经他一提醒方才知道其中有差别,芈刍负忙问道:“那是修什么?”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三十章 一箭双雕(五)

“修河。”方伯言非常爽利地回答。

芈刍负君臣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了,仿佛在听天书,奇道:“修河?”

方伯言点头道:“是啊。王上,臣的意思是修一条河流,把湘水和丽水连接起来,则大楚进入岭南的通道不就有了?”湘水就是现在的湘江,丽水就是现在的漓江。

灵渠的修建对于古人来说本来就有点天方夜谭,要不是雄材大略的秦始皇主张修建,要是换个人主政估计很难修成。芈刍负哪能和秦王相提并论,吓得直缩舌头,道:“这得多大工程奇……書∧網?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再说了,这事根本就没有过,就算是修成了,也要费日经年,哪里还来得及。”

他的话就是群臣的心声,点头赞同。

方伯言智珠在握,任由群臣去瞎议论,接着道:“王上,请恕臣直言之罪,臣方敢尽言。”

“说吧,寡人恕你无罪。”芈刍负倒也干脆。

方伯言谢一声,接着道:“王上所言修河之事没有过,臣以为不然。大禹治水而定九州,不正是修凿河道,引水入河吗?”

大禹治水的确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大兴河工之事,芈刍负轻拍额头道:“大禹治水,靠疏浚之法而定九州,你要如此说也未尝不可。”

方伯言开始引导,道:“王上请想,凿五岭固然易,然而五岭只能行车,以臣估算一车所载也有限,不及行船载得多。若是王上修通此河,则大楚进入岭南之地的好处远远在叛逆之上呀,圣人尚且行之。王上何不效圣人之行,修此一条河呢?”

在古代,船运比陆路运载量大,高效得多,这是个常识,芈刍负不会不懂。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芈刍负搓着双手赞同,问道:“方爱卿,你智珠在握,你是否测算过多少时日才能修成?是否能赶在叛逆之前?”

这个问题要是换个人肯定是直言需要多少时间。方伯言是信臣,很会说话,讨芈刍负欢心,道:“这事得问王上。王上受命于天,天地万物无不因王上之命而动,王上要长则长,要短则短。若王上要修个三年五载。那么就三年五载而成;若王上要修一年半载,那么就一年半载而就。”

这话明显是拍马屁,不过就是让人听着爽,芈刍负呵呵一笑,指着方伯言笑道:“就你这张嘴会说。不过,也有道理,寡人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多,则修得快,若是投入得少了。自然是慢了。寡人不要慢,要快,尽最大可能去修,要多少时间?”

方伯言这次如实回答。没有打马虎眼,道:“回王上,若是按常理去修,需要两年。”

芈刍负打断他的话道:“两年时间太长了,寡人等不得。若是不按常理去修,要多少时间?更长,还是更短?”

“半载!”方伯言信心十足地道:“若是能有一良工相助的话,只需半载时间。”

芈刍负很是高兴地道:“那好啊。只是,这良工那里去找呢?方爱卿可有人选?”

方伯言施礼道:“王上,臣斗胆向王上举荐一人。保证完成此事。”

“哦,快说是谁?”芈刍负很是急迫地道。

方伯言接着往下说道:“王上,此人不是别人。是韩国水工郑国。”

这话语惊四座,群臣一下子炸了锅,议论不休,芈刍负问道:“就是那个为了疲秦而入秦修郑国渠地郑国?”

“正是此人。”方伯言趁机大说郑国的优点,道:“郑国自从修了郑国渠以后,深得秦王信任,继而参与修建了很多水工。秦王灭了四国,派郑国大兴河工,没想到秦王心怀叵测,等到郑国把河工修得差不多了,来了个鸟尽良弓藏,才和郑国算旧帐,追究他疲秦之罪。要不是郑国得到韩国旧臣相帮的话,早就身首异处了。王上,郑国还知道秦国所用神药的配方。有了神药相助,这修河一事就会事半功倍。”

秦王追究郑国贪脏枉法一事,闹得天下知闻,芈刍负对这事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秦国用火药开山修渠一事,火药给传得是神乎其神,芈刍负一下子精神大增,道:“快,宣郑国来见寡人。”

“王上,郑国就在殿外等着呢。”方伯言大事做成,想到自己平添一件大功,喜不自禁。

郑国在两个殿前卫士名为护送,实为看守下走了进来,向芈刍负哭拜于地道:“外臣郑国见过王上。王上,请你救外臣一救吧。呜呜,可怜我的老父亲,可怜我的孩子,都给狠心的秦王杀了。”

秦王夷郑国三族一事,天下知闻,只不过他们哪里知道并不是那么一回事,秦王要李斯用死囚把郑国家人换下来了。

看着哭得天愁地惨的郑国,芈刍负不由得心中发酸,道:“郑国先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先生之不幸,寡人心甚悲痛,还请先生节哀。先生能于危难之中来到我大楚,这说明先生对寡人有信心,寡人高兴呐。”

“谢王上。”郑国道声谢,站了起来。

芈刍负接着往下说,道:“久闻先生精擅河工,天下无双,寡人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先生,请先生直言相告。请问先生,要把湘水和丽水连在一起,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需要多少时日?”

郑国不听他的话则已,一听他地话,猛地跪在地上,急急地道:“王上,你千万不要听信方伯言的胡话呀,那河修不得了呀,千万修不得呀。”

方伯言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瞪着郑国喝道:“郑国,你这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修这条河渠有百利而无一害,怎么又不能修了?你这不是陷我于不忠不义吗?你你你……”要不是当着芈刍负之面,估计是操起家伙就朝郑国打去了。

郑国好象没有听见方伯言的话,接着道:“王上请想,现在李园大兵压境,王上应该派大军和李园决战,哪能在这节骨眼上把有限的财力人力物力用在修河上呀,这是不分轻重缓急。王上,这河千万不能修。”

芈刍负非常高兴,走了过来,把郑国扶起来,笑道:“郑国先生心系楚国,寡人心甚慰。先生只管直言,修与不修,寡人自有明断。”方伯言这才明白郑国是以退为进,暗中赞叹郑国机警。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三十章 一箭双雕(六)

国还没有说话,项燕以怀疑的口气,道:“王上,臣明,要请教郑国先生,还请王允准。”

u|在施威之后也应该拢络一下,点头道:“项将军问吧。”

项燕施礼道:“郑国先生,不是项燕有不测之居心,实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弄个明白,还请郑国先生见谅。”

郑国道:“项将军请放心,郑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项燕这里谢过了。”项燕缓缓道:“要离为了刺杀庆忌,要吴王阖把自己的妻子杀了,暴尸街上,以此而取得庆忌的信任,最终才得以成功。郑国先生本是韩国水工,为疲秦而入秦,疲秦之事最终被揭发出来,是秦王大度才没有治你之罪,按理说秦王对你是恩深义重,你为什么会来到楚国?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请郑国先生明言。”

战国时代的刺客为了成名,可以不计身家性命,代表人物就是那些流传千古的刺客,比如说荆轲,他刺杀秦王是为了出名。要离也是其中一个,为了取得庆忌的信任,他用的不是苦肉计,而是毁家计,要吴王阖把他老婆杀了,项燕深知刺客间谍的秉性,才有如此一问。

他不问还好,一问可不得了,郑国突然大吼一声,骂道:“项燕,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只有你这种没有良心的猪狗才说得出这样的话。要离算什么东西,丧心病狂的狂夫,为了自己出名。不顾妻子性命。我郑国才不是这种人,要名声,我郑国已经名满天下了,还用得着行毁家计吗?项燕,你有种你去把你地一家子,你的三族全给王上杀了,你去离间秦国,你干不干?只要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不会做,只有你这种没良心的贱种才说得出这种话。呜呜!我的父亲啊!我的老婆啊!可怜的孩子啊!”哭得是天愁地惨,越哭越怒。突然蹦起来,直向项燕冲去,抓住项燕头发,劈头就打。

论武艺就是十个郑国也不是项燕对手,只是他心中没有底气,不敢还手。郑国说得也对,哪有人为了出名。把自己三族几百人都赔上的道理。真要赔上几百人的性命,可能要离也不见得会去刺杀庆忌。

郑国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项燕脸上,骂道:“打死你,打死你这没肝没肺地。”

项燕以前独领风骚时间太长,朝中忌妒他的不在少数,只是碍于他的权势不敢把他怎么样,现在郑国拿他出气,那些忌妒他的人心里大是叫爽,站在一边看戏就是不上前去拉。

“成什么体统?快拉开。快拉开。”芈刍负喝道。殿前武士飞奔上前,好不容易把他们两人分开,郑国扯下项燕一块头皮,狠狠摔在地上。用脚使劲地踩着,咬牙切齿地道:“踩死你,踩死你!”

。#也得想想。郑国先生家遭不幸,三族之中数百人罹难,本是一件让人伤痛的事情,你再这么一说,郑国先生心里难受。一时情急打了你几下,你也不用往心里去。”

项燕忙道:“王上,臣知罪。臣知罪。”头上的鲜血流了下来,滴在衣襟上,一会儿就染红了一大片。

芈刍负感同身受。”郑国决定把戏演得更真些,一下扑在芈刍负怀里,放声痛哭起来,道:“王上!”

象哄淘气的孩子一般,芈刍负轻拍着郑国的背,劝了好一阵子郑国先止住哭声。芈刍负要人在宝座旁边给郑国设了一个座位,拉着郑国坐了下来,道:“适才寡人所言,郑国先生以为如何?”

郑国不直接回答道:“这要看王上是要早成,还是要晚成。”

“寡人当然是要早成,越快越好,时间不等人。”芈刍负直言相告,道:“要是晚了,叛逆要是赶在我们前面进入岭南,好处都给他得去了。”

郑国想了一下道:“王上决心很大,若是日夜不停施工,外臣预计五到六个月就能完工。”

“先生底气很足,是不是因为神药的缘故?”芈刍负对火药很是感兴趣,问道:“听说秦国修路造渠使用了神药,事半功倍,先生可知配方?”

郑国当然知道火药配方,只不过他知道这事不能泄露给楚国知道,要不然楚国用于军事上,虽然不能改变目前的态势,但是制造一定的麻烦还是没问题,委婉地道:“回王上,外臣自然是知道。哎,这神药也真是的,用是好用,就是制起来麻烦,用起来也挺费时,要先挖好一小洞,把神药填进去压实,再用纸媒引爆,太费事,太费事。不过,有了神药,那些要用很多人力的石头啊,土方啊,只要这么一炸,就松了,倒也方便。”

周冲敢于把火药配方交给楚国去用,就是考虑到当时的科技水平,要想用于军事至少需要好几年甚至更长地时间。以周冲预计,秦王灭楚就在不远,要是楚国去研究火药如何用于军事的话,肯定还没有研究成熟,楚国已经给秦王灭了。

。|。打消念头,道:“郑国先生精通河工,天下无双,先生可愿为寡人担此重任?”

郑国推辞道:“王上,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外臣若是在楚国的消息走漏,秦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郑国岂不是连累楚国?”

。=。看,先生就随寡人姓吧,就叫越。”

这是赐姓,莫大荣光之事,郑国装作一副喜从天降地样子,谢恩道:“谢王上!”

“这下,越先生可以担此重任了吧?”芈刍负很是放心。

没想到郑国依然不同意,道:“王上,外臣非楚国之民,非楚国之臣,若是担当此任,肯定会招惹物议,还请王上另择贤能。”

“这事好办,你需要什么,你直接找寡人,不必找别人。如此一来,就不怕有人从中做梗了。”芈刍负急于进入岭南,给郑国开直通车。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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