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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师-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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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评论项燕是一介武夫,只能在战场上称雄,还真是独到的见解,他遇到张良这个享誉千古的谋士,只有缚手缚脚的份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如此暴行对李园带来了什么好处。李园也知道机会来了,忙上下令要兵士观看。

如此暴行是遭人唾骂,千夫所指之事。兵士们才参观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大声咒骂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兵士说了声:“走,找丞相去,我们要出战,灭了这个禽兽不如的杂种!”

他的话立即得到兵士们的响应,就要去找李园,就在这时,李园在张良的陪同下出现了,李园肥硕的身躯往兵士们面前一站,道:“将士们:项燕这个禽兽是猪狗不如,他居然侮辱弟兄们的尸骨,存心不让弟兄们安宁。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李园忍不住了,我要替天行道,杀了项燕这杂种。”

李园的话历来少人响应,这次不同,兵士们群起响应,齐皆吼道:“杀了项燕这狗杂种!”

抓住机会演戏,李园道:“将士们:我理解你们的心情。这都是我的错,我把你们带出来,要把你们带回去,我才对得住你们的父母,才对得住你们的亲人。现在你们都回家去吧,让我一个人去做这件事。”猛地拔剑出鞘,大吼一声道:“我李园不杀项燕,誓不罢休。”

“不,丞相,我们跟你一块去!”兵士们心里地感动难以形容,对李园的爱戴之情无限放大,誓死追随。

李园也不多说,挥着手中的剑,喝道:“冲啊。”飞奔而去。兵士们发一声,呐喊着如下山猛虎般冲了出去。

没跑几步,李园就气喘嘘嘘了,以剑拄地,大口喘气,张良给他台阶下,道:“丞相万事所系。国之重任皆在丞相肩上,丞相腾冲千军,斩将夺旗,固然是好。只是,战场上刀枪无眼,若是发生不测之事,则楚国危矣,张良斗胆请丞相暂抑杀敌之情,指挥将士们作战。”

人想睡觉的时候。有人给送上枕头,那种感觉很爽,张良就扮演了这种角色,李园顺坡下驴。道:“还是子房说得对。子房,你看我呐,一着急拔剑就上了,真不理智,真不理智。可惜喽,又没有机会了。”

张良好人做到底,道:“红尘热闹,白云好,人不可能经历世上所有的热闹,丞相有此心即足矣。”

“对对对。至理名言,至理名言!”李园一个劲地点头,挥着手中的剑。吼道:“冲啊,杀光那些禽兽。”瞧他那模样,真有气吞万里如虎之势,只可惜太胖,走几步路都要喘气不已,真的是有心无力了。

项燕气冲牛斗,失去了理智,只顾着发泄,根本就没有想到给他打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的李园会埋伏在这里,趁他失去理智之时冲出来。其实,这是人生奇耻大辱,不要说项燕,只要是个有血性的人都会发火,怪只能怪张良的计策太损了。

望着四面八方冲来地东楚军,项燕这才惊醒过来,在他的印象中东楚军不堪一击,倒也不惊慌,下令道:“列阵!”

事起仓促,西楚军都去找尸骨发泄去了,散得到处都是,哪里还来得及列阵,还没有聚拢就交上手了,只能各自为战。

东楚军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泄,西楚军仓促应战,哪里是对手,很快就抵挡不住了,纷纷溃退。项燕自从执掌西楚军帅印以来,就没有打过败仗,就没有在李园手下败过,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望着如下山猛虎般善战的东楚军傻眼了,喃喃道:“他们怎么这么能打?他们怎么这么能打?”

张良足智多谋,善于抓住一切机会,他的这种优秀品质再一次得到完美展现,望着溃退的西楚军队,张良振臂高喊道:“都跟我喊。你们这些禽兽,连尸骨都要侮辱,你们还是人吗?”李园的亲兵跟着喊起来。

声音远远传了出去,东楚兵这为此事憋了一肚子气,一听这话大叫深获吾心,跟着呐喊起来:“你们这些禽兽,连尸骨都要侮辱,还是人吗?杀光你们这些狗杂种。”

剁尸毁尸是在项燕地高压下进行的,西楚兵士并不情愿,也觉得理亏,听了这话,忙叫道:“不是我做的。我不愿意做,将军要我做的。”越是觉得理亏,越是没有底气,越是没有心思再战,扔掉武器,大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转身就逃。

一人行,众人效,齐刷刷扔掉武器,争相逃命去也。项燕这支能征善战的军队,就没有遇到如此大败,一支完好的军队,抵挡了不到两盏茶时间就全线崩溃,还是溃不成军。

这事项燕根本就难以置信,瞪大眼睛道:“这这这……快,顶住,顶住。”要是在以往,他在兵士心目中的地位接近于神,只要他发令,兵士肯定去做,就是死也不会皱下眉头。现在不同了,经过这事,他在兵士心目中的地位大降,何况这种败军之际,兵士哪会听他的,只顾着逃命。

也不知道是哪个兵士还撂下一句:“都是你要我们剁尸惹毛了他们,你要顶自己去顶!”

这话太刺耳了,项燕怒气勃发,喝道:“谁?有种地站出来。”说话的兵士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根本就没有人回答。

“将军,快逃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亲兵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东楚兵,知道时间紧急,也不容项燕多说,一齐动手把项燕推上马,狠狠一刀捅在马屁股上,战马一声悲鸣,狂奔而去。项燕的声音兀自传来:“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走,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二十九章 张良间楚(六)

子房呢,子房呢,你们谁看见了子房?”李园手足无自从张良加入以来,李园是连战皆捷,一路打下来,把项燕打得是一败再败,李园终于尝到啥叫胜利的滋味,只是有一条,他越来越对张良倚重了,越来越离不开张良。

亲兵小心地道:“回丞相,张先生在喝酒,喝闷酒。”

“胡说,子房豁达之人,才拟太公,没有子房解决不了的事,怎么会喝闷酒呢。”李园不信。

亲兵肯定地道:“丞相有所不知,张先生这酒喝了好几个时辰了,小的心想他是丞相座上嘉宾,特地给他送些好菜过去,没想到他不仅不领情,还把菜给扔了,骂小的搅扰了他的心情。”

“当真?”李园仍是不相信,看见亲兵一脸认真,绝不是说假话,一拍额头,怪责起亲兵:“你呀你,子房什么人呀,他是我的客人呀,要送东西也是我送,你一人下作人配吗?你去准备酒菜,我送去。”

亲兵很是不爽道:“回丞相,酒菜是现成的。”

“走,去看看子房。”李园很是高兴亲兵的行动,带着亲兵去了张良住处。来到张良房外,李园轻敲房门,道:“子房,子房!”

他的声音很是恭敬,没想到屋里却是传出张良的咆哮声,喝道:“滚,都他娘的给老子滚。没看见老子正烦着呢,一天到晚敲敲,敲你娘的丧钟。”

万未想到一向文静的张良居然有如此大的火气,李园一下子给骂懵了,愣了一下才陪着小心,道:“子房。我是李园,我是李园呐。”

“你他娘的下作胚!哦,是丞相。”门吱呀一声开了,张良一身酒气,出现在门口,很是不好意思,道:“张良不知丞相驾到,多有失礼,还请丞相见谅。”

对于李园来说,张良是他地救命恩人。是他翻身的希望,不要说骂他,就是给他两个耳光他也敢计较,笑道:“子房言重了,不知者不罪。我听说子房独斟品酒,特地给子房送了点酒菜过来,没想到打扰了子房的雅兴。还请子房见谅。”

张良摇头道:“谢丞相美意。丞相有所不知,我张良哪里有那雅兴,我不是愁的嘛。愁得我没办法了,只好借酒浇愁,没想到酒入愁肠愁更愁。哦,我光顾着说话,忘了请丞相进屋,实是有罪。丞相,里面请。里面请。”侧身把李园让了进来。

李园要亲兵放下酒菜退了出去,把门关上,问道:“子房何事犯愁呀?子房若是有用得着李园之处,尽管开口。”

这不过是一句礼节性的话。没想到张良却很是兴奋,一下子抓住李园的手,道:“真的?丞相此话当真?”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李园要改口也是改不过来,道:“自然是真的。子房为楚国做了这些多事,有存楚之德,若是子房有难事,李园理应相帮。”

张良嘴一张就要说话,终是迟疑着没有说出来。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还是说丞相地事吧。”

李园在张良帮助下,虽是打了不少胜仗,实力恢复了不少,只不过又成了僵持之局,如何打破这僵局正是李园所想,一闻是言,忙道:“李园请问子房,可有妙计打败芈刍负?”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张良一下子坐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好象一尊石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李园的问话似的。李园更加奇怪,问道:“子房,你这是怎么了?子房有话尽管讲。”

张良仍是没有反应,李园忍住不爽,问道:“请问子房,难道李园愚昧不足言?”张良还是不理不睬,李园一下子手足无措了,搓着双手道:“子房,你要怎样才能说话呀?行了,我给跪下了。”卟嗵一下跪在张良跟前,道:“子房,求你救救楚国。”

这架子不摆白不摆,摆了也不是白摆,反而是会增加张良在李园心目中的地位,是以张良才故意端架子摆谱。对于李园来说,目前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人只有张良,他哪里敢得罪,只好忍气吞声求教了。

火候差不多了,张良装作一副惊惶样子一下跪在地上,双手扶着李园道:“丞相快快请起,丞相这可是折煞张良也。”

张良终于说话了,李园也是高兴,扶着张良站起来,道:“子房请坐。”两人坐了下来,李园才道:“请子房救楚国一救。”

“丞相于张良的好,张良心里明白,不是张良不识好歹,只是若张良真的把芈刍负给灭了,这于楚国于丞相都是好事,可对于张良却是坏事呀。”张良装作一副自责模样。

李园知道张良肯定有什么事要说,笑道:“子房有话请讲。”

张良接着道:“若要张良出策未尝不可,只是张良有一个条件,若是丞相同意,张良别地不敢说,保证芈刍负跑不了。”

这话李园最爱听,一个劲地道:“行行行,子房存楚之功李园心里明白,子房的事就是李园的事,就是楚国的事。”

张良一副高兴状,抱拳施礼道:“谢丞相。张良是想,芈刍负灭亡之后,请丞相借三十万大军给张良,容张良复仇。”

“哦。”李园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子房借兵意欲何为?”

张良一脸悲愤地道:“丞相有所不知,张良先辈五世为韩相,秦王灭了韩国,张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仇,苦无善策,这才入楚辅佐丞相,是想功成之后借楚兵复韩,以报韩君相待之恩。”

和秦国开战,李园心里发怵,转念一起只要现在稳住张良,让他出计灭了芈刍负,至于出不出兵,到时再说,道:“没问题。若不是子房,李园早就身死项燕之手,楚国已经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没想到张良这样的能人居然有求于自己,高兴得快唱出来了,更加放心。

张良如此说话,并不是真的要复韩,这只不过是正题的铺垫。这道理明摆着的,张良有求于李园,那么李园对张良就更加放心了,张良就可以趁此机会实现间楚的目地。还有什么比达成一个相互利用的协议更让李园放心的呢?这是一个常识问题。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二十九章 张良间楚(七)

谢丞相。”张良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道:“张仇而不得报,本想入西楚,可是西楚项燕横行,若张良归芈刍负,必然不得重用,难以遂就心愿。”

这话半真半假,却进一步安定了李园之心,李园很是高兴地道:“所以子房归于王上之前,为王上出力,打败项燕,成就功业。太好了,太好了!子房放心,李园别的不敢说,只要李园在世,包准遂了子房之心就是。”

若没有张良,就没有今日之局势,李园恐怕早就没命了,还不知道谁遂谁的心愿。张良谢一声谢,接着往下说,道:“若丞相再添兵二十万,张良保证不出三月可定西地。”

李园原本一脸的高兴,一听这话兴奋之情尽去,思索着道:“子房有所不知,我到哪里去找二十万人呐。二十万人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现在是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外的男子都从军了,能不能找到丁壮都成问题。丁壮呐,还在他娘肚子里!”

两派相争,打得是血流成河,东楚是一败再败,损失的不仅仅是土地城池,还有人口,没办法李园只好竭泽而渔,把能送上战场的男子全送上战场了。

知道他拿不出二十万军队,张良故意说的,张良故作一副惋惜模样,道:“这可不好办了。没有军队,张良也是束手无策啊。丞相是知道的,我们刚刚收复一些失地,实力有所增强,还没有强到一举打败项燕的程度,没有更多的军队张良也是回天乏术啊。”

对于目前的局势。李园也是清楚,要不是一举收复了大批城池,实力增强地话,还真顶不住项燕的反扑,点头赞同道:“子房所言极是有理,只是行百里者半九十,子房能不能出一奇策,破了项燕。”

张良一副焦虑之状,不住拍着额头,道:“丞相厚爱。张良感激不尽,只是张良才疏学浅,没有孙叔之才,回天乏术啊。”

对张良李园还是有信心,鼓劲道:“子房再想想。”

张良踱来踱去,踱了好一阵子,双手一拍。道:“有了。”李园非常心急地道:“快说!”张良接着道:“丞相,采取措施安定国内,奖励耕战,善待百姓,休养生息,张良相信,不出十年,我们就会强大起来,到那时打败芈刍负就不成问题。这点。张良敢向丞相担保。”

休养生息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也是被逼无奈的办法,李园点头道:“要说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话,是应该休养生息。只是有一点。我们在休养生息,芈刍负也在做,我们强了,他也强了。退一步来说,芈刍负现在的实力比我们强,若是他不给我们机会,我们就是想喘口气都没有机会,我看此事有点悬,子房有没有在短期内解决问题的办法?”

办法是现成的,只是不会轻易说给你说知道。张良又踱起步来,一副苦思之状跃然纸上,要是周冲见了他那副认真样子。肯定会说他应该去演戏,而不是当谋士。

在李园的等待中,时间悄悄地流失,终于张良猛地停了下来,李园忙道:“子房,可是有办法了?”

张良不答所问,而是反问道:“一个人口渴之极,忍无可忍,有人送给他一杯酒,告诉他不喝这杯酒是死,他喝了这杯酒也是死,因为这酒里放了毒,请问丞相这人喝还是不喝?”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李园想了一阵,道:“饮鸩止渴,请问子房何出此言?”

张良笑道:“丞相,张良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是饮鸩止渴之道啊,张良担心丞相不会施行。”这是个铺垫,有了这话,后面地文章就好做了。

“愿闻其详。”李园笑道:“子房的法子必然是妙计。”

张良摇着头道:“丞相过奖了。”摊开地图,指着地图道:“丞相,张良是想目前唯一能够自强的办法只有借越力了。丞相请看,这是楚国,这是越地,越地广大,人口无数,土地肥沃,物产丰饶,若是得到越地之力,那么我们就会在短时间内强大起来,要打败芈刍负又有何难。只是有一点,我们目前略居下风,若在此时分兵征战越地,于我们不利,所以这就好比饮鸩止渴,如何区处,还请丞相裁决。”

中国古代称为百越的地方非常大,有现在的浙江福建两广越南北部。而七国之中对百越最是了解的就是楚国,不仅仅是因为楚国和百越靠得近,还在于楚国拥有东越,就是现在浙东地区,也就是越王句践的越国。吴越争霸之后,越国最终衰弱,为楚国兼并。楚国地实力本来就不弱,得到富饶的吴越之地,实力就更强了,直到王翦在天中山大败项燕之后,直下寿春也不敢轻视越中之力,曾经部署了三路大军阻止越中楚军北上增援。

对于百越之地李园还是有所了解,赞道:“子房的主意极好,要是能够得到百越之力的话,我们很快就会强大起来。百越的玳瑁、翡翠、珍珠、象牙、犀角、珊瑚都是上上品,若是运到中原的话可谋厚利,而百越之民对中原的瓷器、丝绸甚是喜爱,两地交通这钱的问题就解决了。要是把百越之地征服的话,那就得到百越之民,让他们从军,就解决了我们现在人手不足,军队不广地难题。子房啊,你这是一条奇计呀,怎么说是饮鸩止渴呢?”

“丞相有所不知,张良是担心两地的交通啊。”张良心想该是说正事的时间了,道:“丞相请看,楚越虽是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原因何在?说到底就是因为交通不便,是以楚国虽号称五千里之国,也是不能越五岭而征服百越。张良一直在想若是交通便利,这百越之地早就是楚国的了,不会象现在这样还摇飘在外。”

这话是实话,李园很是赞同道:“是啊,楚国那么强,只把精力放在北边,与列国争雄上,却没有再向南发展,就是这交通问题限制了。子房可有妙法解决这问题?”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怕丞相不会准允。”张良决定先激他一下。

果不其然,李园马上就道:“成与不成,用与不用,子房你总得说出来呀。”张良抱拳施礼,道:“既如此,张良就直言了。”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三十章 一箭双雕(一)

王抬起头来,扭几下脖子,站起身做了几个扩胸动作气,道:“真畅快,真畅快,好久没这种感觉了。赵高,给寡人拿点吃的来。怎么这么饿呢?”

赵高应声进来,手里端着银制托盘,上面放着热气腾腾的参汤,道:“王上,你都一晚上没有休息了,自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有吃一点东西,自然是饿了。王上,这是参汤,奴臣给王上热的,王上趁热喝了吧。”

“现在什么时间了?”秦王端起参汤,一边用银勺舀着喝,一边问道。

赵高恭敬地回答道:“回王上,天刚刚亮。王上一宿没睡了,是不是要休息,奴臣好准备一下。”

“一晚上?没怎么着就过了一晚上?”秦王看着案头上堆得老高的奏章,这些都是他批阅过的奏章,道:“是比平常多了些。休息先不急,先吃饱了再说。”秦王属于那种精力过人的人,他的精力比起普通人好得太多,一晚上不睡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依然是神采奕奕。

赵高道:“王上,奴臣给你拿点心。”

“去吧,去吧。”秦王端着汤碗站在窗边,望着早上的天空,一边喝着参汤,一边欣赏晨光。

没过多久,赵高进来,托盘里除了点心还有一道奏章,秦王看也没有看一眼赵高,依然欣赏晨光。赵高放下托盘,道:“王上,周先生有奏章送到。王上是现在批阅,还是等会再批阅?”

“废话!”秦王转过身,把汤碗放在桌上,拿起奏章,道:“周先生的奏章。当然是随到随批,岂能担搁。周先生什么人?能人呀!他奏上来的事必然是大事,岂有不批之理。”拆开奏章浏览一遍,大笑道:“哈哈!周先生妙计呀,妙计,此计大妙!赵高,把你那些恶心的点心撤走!”

这话太出赵高意料,道:“王上,这这……王上还没有用,奴臣斗胆请王上进用。”

秦王一下坐下来。右手连挥,道:“去去去,你那点心有什么味道,还不如用周先生的奏章佐餐。点心只能填寡人地肚子,可周先生的奏章能填寡人之心呐。哦,对了,你去告诉群臣。早朝推后一个时辰。赵高,你马上去把韩非,缭子先生,李斯给寡人请来。对了,还有郑国先生一道请来。”

赵高应一声退了出去。秦王把周冲的奏章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高兴,笑得差点合不拢嘴了,右手不时在大腿上拍几下,赞道:“真是一箭双雕的奇计呀。就是缭子先生也要自叹弗如了。寡人就没见过如此绝妙的计策!”

“臣等见过王上!”韩非他们进来,向聚精会神阅读周冲奏章的秦王施礼。

秦王抬起头来看着他们,一边把手里的奏章卷成筒状,一边道:“免了。免了,你们都坐下。郑国先生,你坐这里。”指着一个锦墩。

韩非他们谢过恩坐了下来。

按照正理,秦王一大早把他们叫来,肯定是有重大事情相商,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秦王望了一眼窗外,才道:“昨天晚上,寡人一宿没睡,看着晨光出现。今天的晨光比起昨天的还要好,明天的比起今天地更好。”

这话有些漫不着边际,实在是让韩非他们摸不着头脑。

秦王不着边际的话还在继续。道:“看了这大好的晨光,寡人突然想到一个故事,把你们请来一起品品。”

早朝推后不上,把他们叫来,居然是听故事,众人压根就想不到,要不是眼前是勤于政务的秦王,韩非他们肯定是要进谏,要秦王不要荒于政事。李斯玲珑心,喜讨秦王欢心,顺着秦王的话往下说,道:“臣等敬聆。”

秦王开始讲故事了,道:“有两兄弟,就叫阿大阿二吧。这两兄弟呀,虽是一娘所生,相互之间却是很合不来,你防着我,我防着你,钱财更是看很紧,阿大不给阿二一文,阿二也从不给阿大一钱。

“这两兄弟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好吃懒做,只会花钱,却不会赚钱,祖上虽有家财,也是禁不住他们挥霍,没过多久,就给他们挥霍光了。阿大的运气好,一天在路上走,捡到一个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金叶子。阿大是喜不自禁,到城里去挥霍了。

“寡人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说阿二知道了他会怎么做?”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故事,万未想到居然从秦王嘴里说出来,要不是尉缭他们亲耳听到,还真不相信雄材大略,一心扑在国事上地秦王,居然有此心思关心这些小事。

李斯想了一下,道:“王上,臣以为阿二会向阿大讨金子,只是阿大不会给他。无奈之下,阿二要么起心害阿大。”

“见利忘义,人之常情,尤其是这种小人,更是不能以常理度之。”韩非结巴着道:“阿二要是害阿大不得,很可能回到阿大捡金子的地方,期待奇迹出现,他也能捡上一袋,或许捡得更多。”

秦王不置可否,问道:“缭子先生以为会如何?”

尉缭笑道:“王上,缭子以为韩非说得有道理,缭子也认为阿二要去守候,期待捡到比阿大更多的金子。”

“郑国先生,你以为呢?”秦王问道。

郑国想了一下,道:“王上,臣只会水工,不会揣测,实在不知道阿二会怎么做。”

“会水工好啊,利国利民,比只会讲故事强多了。”秦王话锋一转,道:“不过,郑国先生还是要说。”

郑国被迫无奈,道:“要是我是阿二,才不会去那里守候,与其苦等,还不如自己动手去劳作。”

“实在人,实在人!”秦王很是赞许郑国的回答,道:“人要富,要想过上幸福生活就得靠自己,象郑国先生说的那样,去劳作。可是,天下人并不是人人都明白此理,不会人人都去做,有些人就是期待镜中花,水中月的事情。”把手里的奏章递给韩非,道:“你们先看看。周先生就给我们找到这么一对阿大阿二,我们要如何做才把阿大阿二的故事变成真实。”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三十章 一箭双雕(二)

非一看完,重重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大声叫好:“妙真绝世奇计也!”本来是一通赞誉之词,却给他说得结结巴巴,听起来很是好笑。

不过,尉缭,李斯和郑国都知道韩非胸中自有奇计千条,能得他略加言词的计策必是不错的计策,他如此盛赞必是了不起的计策,无不是好奇心起,想一睹究竟。

李斯忍不住了,问道:“学兄,什么妙计呀?”这才记起在秦王面前称韩非为学兄属无礼举动,忙向秦王请罪道:“王上,臣失礼,请王上治罪。”

秦王做大事的人,哪会理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摇手道:“算啦。”

韩非把奏章递给尉缭,道:“缭子先生,快看看,真奇计也!”

尉缭接过一看,猛地站起道:“东楚西楚不就是阿大阿二吗?周先生真天人也!”顺手递给李斯,道:“李大人,你快看看。”

李斯早就在就等着一窥究竟了,急急忙忙接过,看了一遍,右手拍着大腿,赞道:“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周先生之用计如同天马行空,无拘无束,让人想不到。借楚国之力,行修路之实,这种计策只有周先生才想得到啊。”赞美之词层出不穷,欣喜之情现于颜,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他们都是才智非凡的智谋之士,最喜者莫过于奇计了,乍见如此之事还有不惊奇万分之理。

“别光顾着赞叹了,给郑国先生看看,可行不可行。”秦王提醒紧紧握住奏章的李斯。

李斯醒悟过来,把奏章递给郑国,郑国一看完。猛地站起,在屋里翻东西了。这是秦王的书房,按照规矩,任何东西都不能动,没有秦王允许动一下都是大罪,更别提他如此大动干戈更是不得了,李斯就要喝斥,秦王挥手阻止,道:“郑国先生,你在找什么?”

“舆图呀。舆图呀!”郑国也没有想起来这是极不礼貌之事,道:“王上,快给郑国一份舆图。”舆图就是地图。

在李斯喝斥之前,秦王笑道:“好,寡人就给你一份。”在抽屉里取出一份地图,摊在桌上,道:“郑国先生要舆图有何用?”

郑国没有回答秦王的问话。一下扑在地图上,把奏章放在地图上,双手不住在地图上划动,一边喃喃自语,不时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思索。

在秦王面前,如此举动无礼之极,李斯又要喝斥,秦王道:“不要打断郑国先生想问题。”

过了好一阵子。郑国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赞道:“奇思妙想啊,奇思妙想啊!两河之间虽是很近,可是高低相差了好几百丈。若是直接连通,差距太大,水势湍急,根本无法行船。盘旋往复,如此一来,水势不再湍急,非常平缓,完全可以行船,可以行大船。只不过,工程浩大了些。原本只有数里之程,现在需要数十里之程,这花消大多了。不过这是一条黄金渠呀,这银子花得值。”

灵渠是中国最早的人工运河,之所以开凿此渠,是因为当年五十万秦军南征岭南,由于陆路运输不便,后勤补给不上,这给秦军造成了空前地压力。为了解决大军补给问题,秦始皇亲自到了荆襄之地。

最终有人提出修凿灵渠,把湘江和离江连通,补给从水路运输。湘江和离江只有几里的距离,但是落差太大,直接修通根本无法行船。有人提出一个方案,就是采用盘旋往复的办法,也就是类似于现在的盘山公路,通过增加长度减缓水势。

灵渠最终修成了,从根本上解决了秦军的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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