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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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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是天生的谋略家,第一次面临考验,很是兴奋,道:“成,周兄没说的,这事我一定干。项燕,虽然能征善战,在战场上无往不利,打得李园束手无策,不过依我张良看他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他的用处仅仅在于战场上,在其他方面他可是个蠢材。不要说打败他,取了他首级也不会有问题。”

他之才,千古共誉,谁也不敢说他是说大话。周冲提醒道:“子房,你是知道的,不胜不败之局对大秦最是有利,不能分出胜负。”

“你放心吧,我会掌握好分寸。”张良拍着胸脯,道:“芈刍负就这一根顶梁柱,要是没有了项燕,胜负立判,我会留着他,直到秦王大军压境之时。一旦秦王大军压境了,项燕是死是活那就不重要了。”

直到那时,项燕是死是活并不重要,周冲想到他的后人项羽是个傲慢无礼的家伙,此人断不能留,道:“最好是把项氏一族全灭了。”

“周兄,没想到你也是个狠角色。”张良笑言,道:“成,这事就由我去做,包证他一个也跑不了。周兄,我给你提个醒,修路一事,李园做了地话,我在想西楚必然也要仿效,你可以上下其手,要芈刍负也去修上一条几条的,将来进军岭南不是方便多了。”

周冲哈哈大笑,道:“子房所言正合我意,只是我不是要他们去修路,而是要他去凿一条河。”

这事在当时很难想象,张良很是好奇,问道:“哦,有这等事,周兄快说说看。”

周冲指着地图,道:“子房,你看看这里,这两条河相距不过几里路,要是把这两条河连通了,你说会是什么结果?”周冲所指的就是现在的湘江和离江。

张良眼睛放光,道:“那还用问,其作用比修路更大。只是,这里我去过,两河之间相差数百丈,即使修通了,水势湍急,也难以行船,徒费力气而已。”

周冲大摇其头,道:“子房所言固然有理,但是对于山人周冲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张良惊奇无已,不住搓动双手,道:“周冲有什么妙法?”周冲不答所问,道:“喝酒,喝酒。”举杯相邀。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二十九章 张良间楚(一)

快说,项燕到哪了?”李园冲飞驰而来的探子询问,于言表,道:“这个项燕,真能打,把我的二十万人马一鼓作气打得全没了。我真是愧对王上呀,王上,我对不住你呀!”

探子心想项燕到了哪里他哪里知道,也无心理会李园的哭丧脸,直接禀报道:“启禀丞相,前面有一个人拦路。”

李园心中惊惧正盛也没有心思去多想,右手连挥道:“没用的东西,把他撵走,这还用报吗?他不走,你手里的刀是干什么用的,不会往他脖子上砍?你说什么,就一个人拦路?”火发完了才明白过来探子报的是一个人拦路,更是不屑地道:“谁敢拦我的路,就杀了谁。”

探子迟疑着道:“丞相,这个人恐怕杀不得呀。”

“有什么杀不得的?就是天王老子拦住我,我也要杀。”李园没好气地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杀个人都不会。”

探子小心翼翼地道:“丞相,不是小的不会杀人,实在是这人很怪,这才来启禀丞相。”

“哦!他有多怪?”李园给探子的话提起了兴趣,道:“说说看。”

探子迟疑了一下,才道:“丞相,这个人在路上挖了好多坑,还把兄弟们的尸体摆在路上,是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笑话,不就是几具尸体嘛,还能拦住你们了?”李园一点也不在乎探子的心情,冷冷地道:“从尸体上踩过去,这么简单的事,你还来报,亏你想得出。”

语气越来越不善。探子知道要是不说清楚肯定是大祸临头,忙道:“丞相请息怒,不是小的不想从尸体上踩过去,只是那人说那是楚国人的尸体,我们要是从上面踩过去就是对兄弟们地不敬。他还说楚国人打楚国人,死的是楚国人,流的是楚国人的血,要是我们从尸体上面踩过去,那么我们就是伤的楚国人的心,失去楚国人之心要想打败项燕就不可能了。丞相。小的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可他说的话有道理,兄弟们都停了下来,是以小的才来启禀丞相。”

两派相争血流成河,尸集如山,若是再失去民心,那么李园他们是必败无疑。李园虽是在气头上,对于这事的利害关系还是想得到,脸色稍好,道:“就这些?”

探子回答道:“丞相,这人还说要兄弟们把尸体掩埋了,楚国人不能让楚国人地尸体暴露在外,给野狗吞食。兄弟们不肯动手,他就问兄弟们若是有朝一日弟兄们血洒疆场,喂食野狗。弟兄们愿意吗?丞相,你是知道的,我们现在的情势是如此,兄弟们在他的说服之下。已经动手埋尸体去了。”

李园气不打一处来,怒吼一声道:“这些蠢猪,那是敌人的尸体,他们也埋,我要杀了他们。”一拍马背,怒驰而去,吓得探子大气也不敢出。

怒气勃发的李园打马来到前面,只见他的兵士不下千人正在忙着掩埋尸体,喝道:“停下来,停下来。谁叫你们埋地?这是敌人的尸体,应该剁烂了喂野狗,你们还给收尸。你们好大的胆子。来啊,调一队刀斧手过来,把他们给我抓起来,统统砍头。”

刀斧手很快就调来了,把这些兵士包围起来,象赶鸭子一样赶到跟前,李园骑在马上,手指着这些兵士怒斥道:“说,谁叫你们去埋敌人的尸体?他们是你们的敌人,你们为什么要去埋呢?统统剁烂了喂野狗!”越说越怒,怒不可遏。

要是在平时,他如此发火,兵士肯定是很怕他,然而这次却是不同,兵士一点也不惊惧,一个兵士头一昂,胸一挺,道:“丞相所言虽是有理,可这些人也是我们楚国人呀,楚国人打楚国人已是让人伤心的事,要是不把他们埋了,心里难受啊!”说到动情处,眼泪都流下来了,道:“请丞相发发慈悲,让我们把他们都埋了吧。有些还是我们昔日的好兄弟呀!”

他的话立即得到兵士们的响应,齐道:“是啊,丞相,请发发慈悲吧,让我们埋了吧。”

“不行,就是不行!”李园气愤不已地道:“你们现在知道他是你们地兄弟,都是楚国人,可是你们想到过没有,他们打你们时有没有拿你们当兄弟看?有没有把你们当成楚国人?”

战场相见就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有兄弟之说,兵士们虽明知李园说的也有道理,仍是坚持道:“丞相说得没错,只是那是在打仗,要是打完了我们还是知道我们都是楚国人呀!”

“你们要是想埋他们也可以,但是必须死!”李园冷森森地道:“我不会容忍你们如此无知,你们气死我了!”

做一件好事与生死比起来,肯定不划算,兵士们不再坚持,低头不语。

事态算是平定了,李园长舒一口气,就要喝令兵士滚蛋,就在这时有人高歌道:“昔日楚,一家人;今日楚,生死敌!父杀子,兄杀弟,血满地!”

一听这歌声,那些低头不语的兵士马上昂起头,朝歌声传来处望去,一脸的喜色,道:“先生快来。”

“谁?抓起来!”李园正愁没有地方发火,正好把一腔怨气撒在这人身上。

这人哈哈一笑,道:“不用你抓,我自己来。”大步而来。李园定睛一瞧,兄见这人个子瘦长,腰悬一口剑,一身地泥,但是仍是不能掩饰他身上的清奇之气,问道:“你是谁?”

一个兵士嘴快,道:“丞相,就是这位先生在埋藏弟兄们的尸体。”

“好你个匹夫,居然敢唆使兵士,你好大的胆子!”李园喝道:“来啊,给我拉出去砍了。”

兵士们齐道:“丞相,不可呀!先生可是好人!”

这人一点也惧怕,镇定逾恒,哈哈一笑,道:“天予不取,可惜呀可惜!丞相若是杀了我,你的天下也就完了。”

李园怒气冲冲地道:“大胆的匹夫,敢口出狂言!你叫什么名字,我要你死得心服口服!”

这人微笑道:“在下姓张,名良,字子房!丞相若是要杀我张良,我也无话可说,只可惜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改变楚国的局势了!”李园闻言,双眉倒竖,紧紧地盯着张良。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二十九章 张良间楚(二)

在水里的人以为稻草可以救命,现在的李园因为一而败于项燕手里,一天到晚想的就是如何翻身,也有抓住稻草救命的心理,心里虽是恼恨张良,也是忍住怒气,问道:“你只不过是一个村野匹夫,有什么能耐改变?”

张良知道他的心眼已经活了些,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道:“良机就在眼前,你却白白错失,可惜呀可惜!”

李园等的就是翻身的机会,一闻此言立即来了精神,脸色和缓了许多,道:“要是你真有办法改变目前的局势,你要什么封赏,你说。”

张良才不会笨到现在就说条件的份上,接着演戏,怒道:“李园,我先前还敬重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你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张良是那种贪图蝇头小利的人吗?我若是想得利,想做官还不是小事一件,用得着向你乞求?我去秦国,找秦王,他立即就会委我重任。”

这话是真话,只可惜李园根本就不知道张良是何许人物,更不知道他的绝世才情,冷笑道:“秦王爱才没错,可他也不是见人就给官做,你想当官那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你要是真有本事,秦王能给你的,我又何尝不能给你。”

他权势熏天,给弄个官做肯定不会有问题,张良并不领情,头一昂,胸一挺,傲慢之极地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功名自取,岂能要人施舍。告辞!”双手一拱,转身就要走。

如此一做,李园心里打鼓了。他也知道一个理,大凡有才情的人总是恃才傲物,而无才的人总是那么平和,张良如此傲慢说不定真有本事,一打手势,兵士忙拦住张良,李园叫声:“先生请留步!”在兵士的搀扶下从马上下来,一抱拳道:“先生所言天赐良机之说,李园可得闻否?”

张良依然不上道,道:“我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我又何必说。”

这话暗指李园要杀他的话,李园赔着笑脸,道:“李园失言,请先生见谅,李园这里谢罪了。”躬身施礼。

虽然他这谢罪之意很成问题,但是能当着这么多人地面做出来也很不错了。张良也就借坡下驴,回礼道:“丞相言重了。以张良之见,丞相之败一在于没有很好的谋划,二在于战场决策失机,没有很好地把握住战机,三是民怨沸腾,兵士不愿死战。”

猪总不会认为自己很笨,李园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无能,三个原因除了第三点他同意以外一条也不认。道:“先生此言不对,兵士贪生怕死,非李园之过也。”

张良知道他的心思,也不点破。道:“既然丞相如此认为,也未必就不可。张良斗胆请问丞相,兵士们为何不用命,难道他们天生就怕死?为什么同样是楚国人,独独在丞相手下贪生怕死,而在项燕手下却是舍生忘死,拼死搏杀?”

这话太有道理了,李园一时为之语塞,道:“这……”

张良接着道:“恕张良直言,以张良愚见。这都是丞相逆军心而为,而不是顺军心而为。”这话很刺耳,李园脸色一变。就要发作,张良才不给他机会,道:“别的不说,就说这掩埋尸体一事,兵士心中已愿,军心所向,而丞相却是死活不肯,如此做如何能得军心?张良大胆预测,丞相虽是一败再败,毕竟还有三军之众,若是此事之后再遇项燕,很可能不会再有兵士追随丞相了。”

对于不妙的结局,李园还是知道,张良所言正是他所惧,心里惊恐不已,脸上却是怒气勃发,喝道:“来啊,把这狂徒拉下去砍了。”

张良哈哈一笑,道:“丞相,你看看这些兵士,他们有愿意杀我的吗?你若真杀了我,你逆军心而为就更严重了,就是起孙叔于地下也是回天乏术了。”孙叔指楚国历史上的名相孙叔敖。

李园一瞧,果如张良所言,兵士们眼里颇有不忍之色,特别是那些跟随张良掩埋尸体的兵士更有愤恨之意,李园快到了穷途末路,哪里还敢逆军心而为,脸色变得比翻书还要快,怒气一下子全没了,代之而起的是和蔼可亲的笑容,击掌叫好道:“先生好胆色呀!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怕,这才是真正地好男儿,快快放开先生。”大步上来,伸出肥大的双手,紧紧握住张良的手,问计道:“先生可有计教我?”

张良明白他这是演戏,真诚度并不高,不过时机是到了,装作一副惊喜的样子,道:“丞相快别这样。丞相,张良以为当以先收拾军心为重,有了军心,其他的都好办。”

李园再次请问道:“请问先生,收拾军心之道如何?”

张良真是个好导师,解释道:“收拾军之道很多,可以用赏罚分明,严肃军纪这些办法,不过这些对于目前来说还比较遥远。以张良之见,目前最重要的莫过于就是掩埋尸体。这些尸体有很大部分是敌人,正是因为这是敌人的尸骨才更应该掩埋。丞相请想,丞相连敌人地尸骨都要掩埋,这可是一件大事呀,很能得军心得民心。而项燕就没有做过,丞相做了,这事一旦传开,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丞相不会想不到吧?”

知道李园鸡肠鼠肚,张良才说了这么多的理由,不过李园心眼太小,明知张良说得有理,仍是不太愿意,道:“只是……”张良打断他的话头,道:“张良请问丞相,楚国的前途重要,还是丞相个人情感重要?”

这是一道不用选的选择题,李园不会不明白,道:“谁愿意埋就去埋吧。”

张良再次提醒他道:“丞相,这可是顺水人情,所费少而实惠多,丞相何不下命要兵士掩埋,然后丞相亲自祭奠,如此一来不要说你的兵士,就是项燕的兵士,楚国的百姓都要感激你呀!”

“你……先生所言极是,要不是先生提醒李园还虑不及此!”李园很是不愿意,继而很是赞同,一会儿功夫,脸色变了几次,他虽是不愿意,但也知道要真按照张良所说地去做,对他只有好处,没有一点坏处,才很是赞同,道:“全军缡素,祭奠将士们在天之灵!”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二十九章 张良间楚(三)

军人人身着缡素,站列成行,准备祭奠阵亡将士。

李园也是一身重孝,脸上的悲戚之色甚重,好象他老爹老娘死了似的。既然决心演戏收买军心,李园也就来个顺水人情,装得很伤心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他的眼睛红红的,眼泪不住往下滚,不是他真伤心,而是张良教他的法子,用淡盐水擦擦眼睛,眼睛受到强烈刺激,眼眼要不红,眼泪要不多就不在情理中了。

张良当起了司仪,喊道:“尚飨!”

兵士抬上乱蹦的活猪活牛,放到祭台上,用刀砍下牛头猪头,鲜血喷涌,溅得到处都是。

牺牲用完,张良再喊道:“有请丞相致祭!”

李园一边蹒跚着前行,好象这些阵亡将士是他儿女一样,伤心不已,边走边抹眼泪,呜呜哭泣不已,一番致祭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才完成。

回过头来,李园大声道:“将士们:我们今天在这里祭奠将士们在天之灵,我李园心如刀绞呀!他们都是我们的好兄弟,都是我们楚国的好男儿,是我们的父亲兄弟,可是因为芈刍负为逆,这才有了死伤遍野,血流成河。苍天啊,佑我大楚,早日除却顽逆,还大楚以太平!将士们,你们的血不会白流,我会为你们报仇!我李园在这里起誓:只要我李园在,你们的家人就会过得幸福!”

对于军人来说,他自己的生死当然重要,但他家人的幸福生活更加重要。都知道军人在战场上难免一死,要是他的死能够让他的家人过得很好地话,他也觉得值。正是从这点考虑。张良才特地叮嘱李园要提到兵士的家人,李园真是个好学生,一切照做。

话说完了,李园就要退回去,张良却走了过来,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李园不解地望着张良,道:“你……”张良右眼向他一闪,李园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张良嘴一呶。李园终于明白过来了,仰天大喊一声:“苍天啊,佑我大楚,佑我将士!”一头栽倒在地上,假装晕了过去。

在历史,韩信挟齐地逼迫刘邦追认他当假齐王,刘邦当然不愿意。张嘴就要骂,张良和陈平两人一个扯了一下刘邦的衣袖,一个在他脚上踩了一下,刘邦醒悟过来,马上改口,说大丈夫要当王就当真王,哪有当假王的道理,做个顺水人情封韩信做齐王,从而稳住了韩信。没想到历史重来。张良也给李园来了这一手。

张良马上唱和,一下扑在李园身上,不住摇动,喊道:“丞相。丞相,快醒醒。来人啊,丞相晕倒了。丞相真仁义啊,为了将士们心疼得晕倒了!”

兵士们还没弄明白李园为何晕倒,还以为他得了羊癫疯,听了张良的话这才明白过来,感动无已,一下子跪了下来,齐声喊道:“丞相!”

“快来人啊,扶丞相回去!”张良装作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几个亲兵过来把李园扶走。张良也跟着去了,回到李园的中军大帐,亲兵小心地把李园放到床上。亲兵队长道:“你们看好丞相,我去叫御医。”

李园这是装的,根本就没那回事,要是御医来了说不定要穿帮,即使御医机灵不说出去,也不太好,张良道:“不用了,我略通医术,这点小病还治得了。你们都出去吧。”

亲兵知道张良虽是初次见到李园,但李园对他很是倚重,言听计从,也就不多说,自行退了出去。

虽然这是演戏,也不能直接叫醒李园,只有笨蛋才会说丞相你别装了,没事了,快起来吧。张良绝顶聪明之人,才不会做这种蠢事,而是小心翼翼地察看一番,道:“丞相真是大慈大悲呀,把将士们当做自己的亲人,悲痛过甚呀!”右手食指在李园人中穴上轻轻点上几下,再轻轻叫道:“丞相,丞相!”

李园明明醒着,并不马上醒来,直到张良叫了好一阵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眼睛一睁开眼泪又不由自止地下来了,哭道:“我对不起将士们呐,我把他们带出来,没有带回家,我对不起他们地家人呐。”哭得是天愁地惨,眼泪把衣襟都沾湿了,要不是盐水的作用,肯定是干嚎,没有一点眼泪。

张良心里暗笑李园好面子,嘴上安慰道:“丞相节哀!战场之上本无常胜将军,丞相指挥得当,将士用命,这不怪丞相,只能是天意,天意要丞相象孟明视一样知耻而后勇,一雪耻辱。”

这话李园听得舒服,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听帐外人声喧哗,李园吓了一大跳,一下蹦得老高,道:“不好了,项燕追来了。”

“丞相勿慌,容张良去看看。”张良拉开门一瞧,不得了,楚军将士站在营外,很是期待地看着中军帐。

张良回转,李园忙问道:“子房,是不是项燕来了?”

“还是丞相自己看吧。”张良不答所问。

李园在张良的陪同下,颤颤兢兢地来到门口,那些兵士一见李园之面,齐刷刷跪倒,叫声:“丞相!”伏地不起,泣下沾襟。

就没有经历过样的场景,李园不明所以,道:“这这这……”张良提醒道:“丞相,将士们爱戴你呀!”李园算是明白过来了,狂喜不已,就要叫声成功了,张良的话声适时响起:“丞相,赶快谢谢将士们。”

李园想也没有想,一下跪在地上,道:“将士们,快起来吧,快快请起。”李园作威作福一辈子,人们怕他惧他,就没有真心爱戴过他,第一次面临这种场合,要不是张良提醒肯定是出乖露丑。

“丞相!”将士们根本不为所动。

李园爬起来,把他面前第一个兵士扶起来,再一个一个地扶下去,才扶了几个,他所到之处的将士自动站起,以看待亲人的眼神打量着他。

走出人群,张良在李园旁边悄声道:“丞相,军心可用了。”

李园不明所以,奇怪地道:“什么可用了?”

张良解释道:“丞相已得将士们爱戴,而将士们对丞相地爱戴之情此时最盛,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打一仗,有胜无败!”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二十九章 张良间楚(四)

传我号令:全速前进!一定要活捉李园!”项燕个头的络腮胡,很是威猛,顶盔贯甲真的称得上威风凛凛,目光如炬,望着前方,大声问道:“李园到什么方了?”

小校回道:“启禀将军,刚刚接得前线哨报,李园跑得比兔子还快,都快没影了,要不是兄弟跑得快,肯定是找不到他了。”

在项燕的统率下,西楚大军是连战皆捷,全军上下一致认为胜利就在不久的将来,李园也快成为阶下囚了,小校这话虽是喜气洋溢却漫不着边际,项燕也不理睬,问道:“究竟在哪里?”

小校不无得意地道:“就在前面一天马程之处。”

“那就不要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项燕一拍马背,飞驰而去。

胜利在望本来就是让人高兴的事儿,项燕如此说无异是告诉兵士战争快完了,无不是喜上加喜,喜得合不拢嘴,喜滋滋地跟了上去。

正驰间,来到李园他们收埋尸骨的地方,远远看见那么多新坟,项燕很是奇怪,问道:“这是谁埋的?”

对于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就在这时,一个小校气急败坏地跑过来,道:“启禀将军,发现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不东西的,说,究竟是什么?”项燕给小校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小校回答道:“启禀将军,发现一块石碑。”

石碑太平常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不是项燕的心情特别好,肯定是抬手给小校一个耳光了,问道:“石碑就石碑。用得着报吗?大惊小怪。”

小校苦着脸道:“只是碑上的字太不敬了。”

“写的什么?”项燕有点好奇了。

小校不答所问,道:“是李园留地。”

“我管他是谁留的。”项燕没好气地道:“我问你上面写的什么?”

小校迟疑了一下才道:“小的不敢说,还是请将军移步过去看吧。”

项燕也没有意识到有问题,喝道:“我让你说就说,谁让你婆婆妈妈的。说!”

小校被逼不过,大着胆子道:“将军,上面写着:项燕这乌龟王八蛋,你不孝,你连祖宗的尸骨都不收埋,我代你收埋了。特立此碑。教训不孝子孙项燕。李园题。”

他的记性倒不错,居然把碑上的文字一字不错地记了下来,只可惜他的话声刚落,项燕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项燕再飞起一脚把他踢飞,骂道:“李园你这狗日地!”大步而去。

下面还有情况要禀报,吃了这两下重的。小校再也没有那个胆说了。

项燕没走多远,只见那些坟头上都插着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项燕的曾祖母XX”,哈哈一笑道:“这个李园真是下作胚,他想气我,我才不会生气呢。”

第二个木牌上写的是“项燕的曾祖母与公牛XX”,项燕的笑容没了。放眼一望所有的坟头上都有小木块,上面都写着有字,照辈份算不是项燕地十八代祖宗就是十九代祖先。更有他的姨的姥姥,姥姥的情人,只是要沾点边的亲属无论男女都在这里。

更损的话就更难入耳了,项燕女性亲属的死法都写得明明白白。不是给X死的,就是给千奇百怪的手法玩死地。可以说,这些话下流到了极点,任谁见了都会怒发冲冠,项燕也不例外,飞起一脚踢飞一块木牌,骂道:“统统给我挖了,全挖了。李园,你这下作胚,我饶不了你。”

看着木牌上写的千奇百怪的死法。兵士们忍俊不禁,偷笑不已,更有甚者交头接耳。发挥点想象力,说些下流话。

项燕真的给气疯了,跪在一座坟前,双手不住刨动,喝道:“传我号令:全部刨了,违者军法从事。”

兵士都知道项燕治军极严,军令如山,他说要军法从事肯定是军法从事,也不敢违抗,动手去刨坟墓。一时军,追击李园地西楚军队变成了挖项燕祖宗坟墓的盗墓贼了。

在不远的山岗上,李园拼了老命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道:“项燕,你这个不孝子孙,连自己老祖宗的坟墓都要刨,你还是人吗?”要不是时机不对,李园肯定是笑翻了天。

“项燕肯定给气炸肺了。”张良在他身边淡淡地道。

李园不得不服气,在张良的肩头轻拍两下道:“还是子房厉害,略施小计就把项燕气个半死。”

这计策是张良出的,他的目的不是气项燕,而是损他的威望,可以想象得到在这种情况下项燕除了刨坟,没有其他的选择。道理非常简单,这是人生奇耻大辱,不做任何表示,兵士肯定会多所猜测,即使他忍了兵士也会在心里骂他没种。

要是他一个忍不住去刨了坟,正好落入张良地算计中,因为这木牌是李园的亲兵去做去插上的,其他地兵士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只知道项燕太残暴,连入土的尸骨都不放过,都要侮辱一番,这是禽兽所为,很容易激发东楚兵士的敌忾之心,这正是张良所需要的。

张良只是出个主意,至于上面写些什么任由亲兵去发挥,只要是侮辱性的字眼就成,当然越是侮辱越是好。这些亲兵跟随李园时间久了,心眼毒着呢,项燕的祖辈就倒了大霉。

项燕真的是给气疯了,刨出尸骨,想也没有想,一下拔出长剑,不停地在尸骨上剁着,连剁边骂,道:“你这下作胚,我要你占便宜,我要你占便宜。”不一会儿功夫就把这具尸骨剁得稀烂。

项燕气疯了,并不意味着兵士们也给气疯了,他们看清挖出的是楚国兵士尸骨,还有些是东楚兵士的尸骨,心中发毛,心想项燕这事做得太过火了,居然不让自己兵士入土为安,对他是颇有些不屑。

“把这些狗娘养的给老子剁了,全剁了。”项燕咆哮如雷,吼个不停。

一个兵士忙道:“将军,这是我们自己的兄弟呀!”

“狗娘养的!”项燕火正大着呢,哪有心情管其他的,飞起一脚把这个兵士踢飞,三两把这具尸体剁得不成模样,吼道:“剁,剁,全部给我剁了。谁不做,老子就斩谁!”

在项燕的高压下,兵士们虽是不愿,也不得不为之,那些尸骨再也不得安宁了。

“楚国人真有侮尸的习惯,伍员为了复仇,鞭尸楚王,项燕堂堂一大将,居然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张良很是感慨,道:“他的末日开始了。”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二十九章 张良间楚(五)

知道楚霸王项羽心胸狭窄,坑降卒,烧阿房宫,闹得关中百姓诅咒他早死,是以刘邦重新占据了关中之地,关中百姓无不是奔走相告。项羽还刚恢自用,最终闹得众叛亲离,自刎于乌江。也许,他的这些缺点都是继承他的老祖宗项燕的。

张良评论项燕是一介武夫,只能在战场上称雄,还真是独到的见解,他遇到张良这个享誉千古的谋士,只有缚手缚脚的份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如此暴行对李园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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