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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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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会大红大紫,真可惜!

他的反应真的很快,马上就想到应对之策了,正话反说,把一场邂逅说成他早就安排好了,周冲对他的小伎俩虽是不屑,也不得赞叹他的应变本事。周冲正要说话,发现满街的百姓一脸的气愤,马上知道不妙,冷笑,道:“李相爷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真是一流啊,刚才还要杀周冲而后快,现在就套近乎了?”甩掉李园的手,道:“周冲一国奔走使臣,不敢当相爷金手,还请相爷把手拿开。”

这是拒绝李园,老百姓的脸色好多了。自从张仪欺骗楚怀王后,楚人就恨秦人。李园的名声在楚国是很臭,可以说是臭不可闻,要是周冲不拒绝,不和他拉开距离,老百姓马上就要发飙,说不定冲上来就把周冲他们活活打死。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恨周冲入骨的李园来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不了事后抓一些百姓杀了塞秦人之口就是。

周冲反应很快,把一场杀身大祸消于无形,李园虽是觉得可惜,也不得不暗中赞叹周冲见机之快。他心里很是不爽,还要装作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道:“贵使说笑了,李园忝为相国,不得不如此啊。这些刁民冲撞贵使,我是不得不杀。”

“多谢相爷好意。”周冲脸一沉,道:“相爷辨事何其不明,这些百姓都是你的人踩死的,不是我的人所为。你的人胡作非为,当街行凶,我的这位同伴于心不忍,才站出来与你理论,没想到你反倒想杀我而灭口。”

口才好一直是周冲的强项,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此事要是不说清楚的话,难免不在楚国百姓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那样的话,李园就可以上下其手,周冲是不得不撇清。

心狠手辣一直是李园的特长,这一特长马上就给他表现出来了,手一挥,喝道:“来啊,把他们这些草菅人命的奴才给我砍了。”

几个兵士冲上去,把踩死人的兵士抓住,这些原本以做李园奴才为荣的兵士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主子竟然要牺牲他们,忙求饶道:“相爷饶命,相爷饶命!”

李园不为所动,装作一副大义凛然之相,喝斥起来:“你们这些狗奴才,本相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本相要你们不要做伤害百姓的事,你们倒好,居然在大街上踩死人,不杀你们不足以平民愤。”

“相爷,冤枉啊。相爷,你说要我们不要堕了你的威风,看不顺眼的就好好教训。还有……”兵士求饶叫屈,开始抖李园的短处了。

李园手一挥,刀起人头落地,这几个兵士只好到阴曹地府去叫屈了。李园扫视一眼街上的百姓,他看到谁,谁就觉得他的眼睛象利剑,好象要挖心刨奸似的,最后停在周冲身上,凌厉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柔和可亲,笑道:“本相管教不严,让贵使见笑了。贵使,请随本相去相府商议国事。”

去他府上不是不可以,但绝对不是现在,周冲拒绝道:“多谢相爷好意,周冲心领了。周冲奉大秦王上之命,前来楚国与楚国的王上商议国事,不是与相国商议。”

周冲太不给面子了,李园恨不得马上把周冲给杀了,脸上的笑容不变,解释道:“贵使有所不知,本相忝为大楚相国,为国尽忠是本相份内事,还请贵使道明来意。”

看着李园的黄金车,周冲高声问道:“周冲请问相爷,你金车宝马银枪,你的仪仗高还是楚王的仪仗高?”

李园脸色微变,马上恢复正常,就要说些身荷王恩,楚王赏赐之类的话,周冲才不给他机会,接着道:“周冲奉大秦王上之命,与楚国王上商议国事,还请相爷见谅。”一抱拳,道:“告辞。”带着淳于珏他们,转身离去。

敢于当面质问李园者,在楚国无人敢为,周冲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老百姓欢呼道:“大秦使者万岁!”

自从张仪欺骗楚怀王后,楚人恨秦人入骨,没想到周冲一番表演居然有此奇效,能让他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恨为爱,叫起万岁了,周冲还真有点头晕,心想:“我挣得了楚国百姓的好感,是不是该好好利用一下?”

望着周冲的背影,李园的脸色铁青,一个高大的人从他背后闪出来,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刺客之类的亡命徒,问道:“相爷,要不要我去收拾他们?”杀气毕露。

第四卷 攻伐篇 第八章 乱楚奇计(一)

“启禀大人,有一个商人求见。”虎贲卫大步进来,向周冲禀报。

茅焦手一挥,代周冲回答:“不见!我们是是使者,不是做买卖,见他们干什么?”

周冲附和,道:“对,我们不必见他,你去要他走。”

虎贲卫士领命而去,淳于珏很是兴奋地一竖大拇指,赞不绝口,道:“周兄,真有你的,居然敢当街杀那奸相的人,痛快!痛快!”

周冲淡淡一笑,道:“过奖了,我还不是仗着是使者,再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李园横行不法,欺压良善,楚国内反对他的人不在少数,他要是杀了我们,不用大秦的军队压境,这些反对他的人还不把他活活掐死。”茅焦也是个眼光独到的人,一口道出周冲的用意:“周兄这一义举,争得了楚国百姓的好感,要是这事传出去,楚人因楚怀王而恨秦人的心理将会为之改变。周兄这一手兵未动,先收义的手段,高明!”

淳于珏恍然大悟,道:“周兄还有如此良苦用心,怪不得秦王对你是如此赏识!”

“你们两个就知道拣好听的说,我那不过是临时起意罢了。”周冲谦道。

虎贲卫又进来,向周冲禀报道:“启禀大人,那个商人说有要事与大人相商,要是大人不见,他就在外面等,直到大人见他为止。”

“死乞白赖!”淳于珏有点不高兴,小嘴一撇,很是不屑。

周冲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虎贲卫回答:“回大人,他还说一切见到大人自有分晓。”

“周兄,见是不见?”茅焦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周冲想了一下,道:“见。叫他进来。”虎贲卫领命出去。

茅焦有点不放心,道:“周兄,李园恨你入骨,要是他派来的刺客,岂不危险?”

周冲笑道:“茅兄不用担心,哪有刺客正大光明求见的道理。要是李园派的刺客,更不会在白天,会是夜里君子。”

“对对对,还是周兄高明!”茅焦轻拍额头赞叹。

虎贲卫带来一个商人,这人看年纪大约四十上下,身材高大,足有七尺高矮,紫膛脸,颏下一部胡须,虽是一身华贵的绫罗绸缎穿在身上,并无一身铜臭的商人气息,反倒有一股威势,一种高高在上的,让人景仰的威势,特别是那双眼睛,转动之际不是在看人,是在审人,审查他看到的每一个人。

“在下薛万富见过周大人。”来人向周冲施礼。

按理,周冲应该马上还礼才对,周冲毫无还礼的打算,把他仔细打量起来,喝道:“来啊,把他轰出去。”

既然同意相见,至少这见面的客套话,一点礼节是必须的,可周冲居然来这一手,谁也没有想到,心急的淳于珏忙道:“周兄,你这是……”周冲挥手打断她说下去,冷冷地道:“既然有要事与我周某相商,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捏造假名?你这是欺骗!这种人不见也罢。来啊,轰走!”

虎贲卫上来,一左一右地站在他两旁,道:“请吧。”

这人不为所动,眼珠也没有转动一下,好象虎虎生风的虎贲卫不存在似的,辩白道:“大人有所不知,在下确实单姓薛,复名万富,意思是应该有很多钱,还请大人明察。”

周冲不为所动,森冷地道:“你有很多钱,这我相信。你要说你是商人,对不起了,周某也是商人出身,商人是个什么样子,周某心里有数。你不要以为穿着绫罗绸缎就可以蒙骗周某的眼睛,那周冲告诉你,你错了。依周冲看来,你不是富商,你是贵人。”

贵人二字一出口,那人眼里的神光一闪,随便掩饰掉,道:“大人说笑了,在下的确是商人。”

“好吧,你既然坚持说你是商人,而我又认为你不是,我们两个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只好道不同,不相谋了,请吧。”周冲一抱拳,道:“告辞。”

那人迟疑着不说话,很明显心里在盘算。周冲哪会给他机会盘算,手连挥,道:“送客。”

“等等!”那人叫道,对周冲道:“只要对大人有利,大人又何必知道在下是谁呢?”

周冲点头道:“有理!不过,周冲还是认为,要做买卖还是诚实一点的好,你知道我,我却不知道你,这买卖不公平,不做也罢。”

那人再次利诱道:“与在下做买卖,是大人此行的十倍收获,大人不考虑一下?”

周冲断然拒绝道:“不诚实的买卖就是百倍之利也不做!你不要说了,请吧!”

那人思索了一下,道:“大人真想知道在下的来历?”

“那是当然!”周冲想也没有想就道:“我不仅要知道你的出身,还要知道你的来意,当然,买卖划不划算更是要考虑。”周冲又恢复了生意人的本色,专谈利字。

那人先是用生食指指点着周冲,后是大拇指一竖,道:“周大人,你真了不起,在下是服了。在下姓芈,复名芈刍负。”

“是他,他来这里做什么?”周冲心头狂跳,念头转个不停,抱拳施礼道:“原来是公子,周冲这里有礼了。公子,请坐,请坐!”

芈刍负回礼后坐了下来,看着周冲问道:“周大人,在下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周大人能否为在下释疑。”

“公子请讲,周冲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周冲笑道。

芈刍负道声谢,道:“在下自问没有破绽,周大人是如何看出在下不是商人?”

这个问题不要说他奇怪,就是茅焦和淳于珏都很奇怪,看着周冲等他给出答案。

“不是周冲眼光犀利,也不是公子露出了破绽,可以这么说,公子毫无破绽。”周冲缓缓道来,就是有点玄。

芈刍负难以理解,问道:“请问周大人,这话怎么讲?”

周冲解释道:“公子身上并无商人气息,自有一股大富大贵之人才有的气质,一举一动带有一股威势,这不是终日与铜钱打交道的人所能拥有,是以周冲知道公子在说假话。”

这话本该让人颓丧,芈刍负却是双眉一挑,眼里神光一闪,颇有点兴奋地道:“原来如此。呵呵!”笑起来了。

他如此喜欢富贵,真让人想不到,周冲念头一转,一条扰乱楚国的妙计出现在脑海里,心想:“此计一出,楚国将不再是楚国了!”

第四卷 攻伐篇 第八章 乱楚奇计(二)

芈刍负是楚国的公子,楚哀王的兄长,李园死后,楚幽王在位十年亦死,群臣推举公子犹为王,是为哀王。芈刍负久有不臣之心,杀了哀王,自立为王。可惜的是,他在位仅仅三年,就给秦始皇灭了,他也给王翦活捉了,秦始皇受俘之时就曾数落他杀君之罪。

此人急功近利,有不臣之心,一闻周冲所言大富大贵,还有不喜欢的道理。周冲看在眼里,笑着试探他道:“周冲曾习得相面之术,无如出公子之右者,公子当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啊。”为了表演效果,还赞叹不已地轻击桌面。

方士相师之言,历来是鬼话连篇,根本当不得真,不过象芈刍负这种人却对此道信之不疑,是以周冲才决定来探他一探。

果不其然,芈刍负闻言而喜,问道:“哦,周大人还有如此神术,请问周大人,在下贵极为何?”

周冲摇头不语,芈刍负急急地问道:“周大人,难道芈刍负无命?”周冲再次摇头,芈刍负更急了,道:“周大人,你一味摇头,芈刍负不解周大人之意,还请周大人明示。”

戏也演得差不多了,周冲念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

芈刍负惊疑不定地问道:“周大人,你这话太高深了,芈刍负才疏学浅,不知周大人之意。”

“公子之命,贵不可言!”周冲紧盯着芈刍负,缓缓道来。

芈刍负胸一挺,红光满面,眼里放光了,道:“周大人,你没说笑吧?”

周冲反问道:“公子,你看周冲是说笑吗?”

芈刍负把周冲打量一阵,周冲一脸的严肃,无丝毫说笑之意,很是开心地问道:“敢问周大人,芈刍负要如何才能贵不可言?”

周冲又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道:“这事,天机不可泄露。周冲只可以告诉公子一点:天命不远矣!”

芈刍负双手互击,赞道:“周大人此言与我大楚的方士之言同也,他们也说在下天命不远。”象他这种一心想当王上的人,还有不给自己找足理由的道理,问问方士,求求仙之类的事必是其中之一。而那些方士为了讨好他,自然是找他爱听的话说,他却信以为真,只能是天真了。

周冲在心里暗笑他的天真,嘴上点拨他道:“公子打算如何做?”

芈刍负摸着胡须笑道:“本公子正为此事而来,还请周大人给本公子片刻时光,容本公子细细道来。”眼睛看着淳于珏和茅焦,意思是要他们退下,他要和周冲密谈。

对于淳于珏和茅焦,周冲是信得过,正要说无妨,茅焦已经站起身,道:“周大人,寿春繁华,茅焦还没有领略过,现在就去欣赏欣赏。周大人,公子,告辞!”转身离去。

淳于珏玲珑心,站起身道:“茅兄,楚地风光,你可不能独享,我也去。”道声告罪,自行离去。

望着两人的背影,芈刍负解嘲道:“他们多心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冲在心里暗笑他两面三刀,给他找面子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这两位同伴性爱山水,听说我要来楚国,才跟我来,想领略一番楚地风光。说实在的,楚国山水实是美哉!”

“敝国山水哪及上国风光,周大人见笑了。”芈刍负话锋一转,道:“请问大人,要是大楚一旦有事,上国将如何处置?”

他这是在探口风,周冲哪会不知道,模棱两可地道:“大秦历来视大楚为友邻,凡入我大秦之楚国女子都是位极后宫,宣太后,华阳夫人,恩宠集于一身,虽有宣太后、华阳夫人之不凡才华,也有大秦的恩宠。”

芈刍负本以为周冲会给个明确答案,没想到周冲尽捡旧事说,忍着耐性道:“大人,就不透一点口风。”

周冲装傻,问道:“请问公子,透什么口风?周冲告诉公子吧,我是来迎接大楚公主的,其他事,周冲一概不知道。”

“这我知道,这我知道。”芈刍负忙不迭地道:“哎呀,大人,你真是金口难开啊!”

周冲心想钓得他心急就好,道:“公子所说的一旦有事是指什么?周冲愚驽,还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其实,周冲心如明镜,是指要造反一事。

芈刍负不得不说明来意:“当今王上年幼力弱,权柄全操持在李园之手,李园自恃王亲,全不把我们宗室放在眼里,就我这个大宗公子出入都得小心翼翼,一个不小心就会大祸临头。清君侧,振王纲,一改我大楚颓靡之气,芈刍负义不容辞。请问周大人,芈刍负可否与大秦王上执手?”执手一词是指牵手,说到底就是问能不能得到秦国的支持。

周冲笑道:“屈原屈大夫的天问,一口气问了一百七十多个问题,就是天也给他问穷了,公子就一个问题就把周冲给问穷了,公子厉害!”

芈刍负心里把不上道的周冲骂了一个狗血淋头,问道:“周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冲笑着给他解释道:“这事,你是知道的,是王上决断的事情,周冲一介奔走使者,哪有权代王上决断。”

虽是推脱之词,但实情也是这样,芈刍负点头道:“大秦王上英明,必有圣明决断。本公子的意思是请周大人在大秦王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我大秦对大楚,历来是友好之邦,大楚的女子入我秦宫即贵为王妃,恩宠集于一身。”周冲又捡旧事,从大处说,其实全是空话,没有一点实用性。

芈刍负无奈地摇摇头,叹道:“周大人,你这人真是,和你谈话有一种牛背上撒豆子,全不沾边的感觉。能人啊,能人啊!周大人,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切实的答复吗?”他要造反,要是能得到秦国的支持,这成功几率就大了许多,周冲总是模棱两可,他能不急吗?

周冲真想大笑,脸上却装作一本正经,道:“公子,你如此责备周冲,周冲可不敢领受。”

芈刍负忙赔笑脸,道:“周大人多心了,多心了,本公子不是责备,是期待,是期待,期待周大人给本公子一个答复。周大人,你能给本公子一个答复吗?”万分期待地看着周冲。

第四卷 攻伐篇 第八章 乱楚奇计(三)

周冲继续装,道:“请问公子,需要什么样的答复?”

芈刍负一心想要周冲说你放手干,我们支持你,可话到嘴边他又变了,道:“当然是秦楚和睦了。”

“我们秦楚代代姻亲,一直很和睦。”周冲打马虎眼。

芈刍负实在是给周冲弄得没有办法了,干脆之极地道:“周大人有所不知,本公子欲意一振朝纲,到时大秦能支持我吗?哪怕是派出周大人这样才能卓著的使者申言几句也是好的,要是上国能够出动大军策应最好。”

周冲一副恍然大悟之态,道:“哦,原来是这个,公本子你看周冲笨的,居然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大秦是派使者,还是派军队,这要看公子能做什么。”

这话意思非常明白,支持你不是不可以,那要看你能玩多大了,芈刍负精神一振,急急地道:“要是王上山陵崩,上国将如何处理?”

话说得很好听,他的杀气已露了,那就是要杀楚王了,周冲道:“那将是不幸之事,大秦必将遣使者前来吊唁。”

派出使者吊唁国丧,是国与国之间最基本的外交礼仪,算不得什么,芈刍负真想给周冲两个大耳括子,道:“多谢上国厚爱,本公子的意思是说要是大楚有事,能不能得到上国军队的声援。”

秦国军队威名远播,他一旦杀王自立,不需要秦国出动太多的军队,只需要一旅偏师就足以震慑楚国了,这算盘着实不错。

周冲一本正经地道:“多谢公子厚爱,我大秦军队向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天下最精锐之师,不掠地则不还。”

表面上周冲是在称赞秦军,实际上是在向芈刍负要价钱了,芈刍负大喜,道:“五城。”

周冲不动声色,道:“我大秦军队是天下最精锐的军队,可以以一当十,一万足抵六国十万之众,这样的军队岂能轻易出动?一旦出动,又岂能轻易撤回?不把他们的肚子填满,就算王上下令撤军,兵士们也未必肯听啊。”

这是典型的讹诈,芈刍负思索了一阵,伸出右手食指,周冲当没看见。他又把中指伸出来,周冲还是不说话。芈刍负伸出无名指,周冲不理。芈刍负把小指伸出来,周冲看着屋顶了。芈刍负咬着牙齿不说话,脸色变化莫定,最终紧咬着嘴唇,把大拇指也伸出来了,周冲的目光从屋顶转到他的右手,问道:“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五十座城池!”芈刍负心疼得都快喷血了。

周冲却淡淡地道:“城池有远有近,有好有坏,有的拿着也没用,还不如没有的好。”

芈刍负不知道甩了多少国骂给可恶的周冲,道:“荆襄之地五十城,任由上国挑选。”

荆襄之地是楚国的重地,他居然如此大方,可见其想当王上是想疯了,周冲道:“口说无凭啊,总得要立个字据。”

周冲实在是太精了,芈刍负算是见识了,道:“还请周大人派人研墨。”

摇着头,周冲道:“那不好,为了公子的诚心,我看还是用血书的好。”血书与笔墨写就的协议效果肯定不同,周冲是要他铁了心去做,才要他写血书。

芈刍负愕然道:“周大人,这太过份了吧?”

“不过份!”周冲断然否决,道“公子是要做大事的人,一腔热血为大楚,不如此不显公子之决心。”

芈刍负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反复数次,终于道:“好吧!”撕下袍子一幅,咬破右手食指,写下一通血书,递给周冲过目。周冲看了一遍,点头道:“如此甚好!不过,我大秦军队一出动,要粮草、辎重,将士立了功,还要赏赐,花费不小啊。”

“周大人,你别得寸进尺了,本公子已经作了最大的让步。”芈刍负咬着牙,低声咆哮。

周冲摇头道:“你说错了,不是公子,是王上。”站起身,施礼道:“周冲见过大楚王上!”

芈刍负指着周冲,半天才道:“你厉害,你厉害。说吧,要多少?”

周冲右手五根指头全伸出来,道:“白银五十万两。”

“这么多?不行。”芈刍负断然拒绝,看见周冲左手五根手指头伸出来了,真恨不得一刀把周冲的两只手给剁了,马上改口道:“好吧,五十万两。”

周冲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些都是大秦国应该得到的,我一定把大楚王上的诚意转告王上,说大楚王上愿与大秦世代友好,代代姻亲。”

“多谢周大人,多谢周大人。”芈刍负虽是心疼代价太大,还是可以接受,道:“请周大人转告大秦王上,楚国愿世代为藩臣,代代进贡不绝。”

周冲指点头迷津,道:“王上,外臣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周大人请讲。”芈刍负脱口而出。

“外臣这次来楚国,是为王上迎娶公主,要是王上能选一名容貌出众的公主随外臣回去,这不是更亲进一步吗?”周冲诱惑他。

芈刍负轻击双掌,道:“多谢周大人提醒,我这就办,这就办。小女年十八,姿容歌舞都还差可,还请周大人不弃,带回秦宫。”

周冲坐下来,装作一副慵懒之态,道:“我这跑腿的累啊,腿都酸了,腰都快累断了。”

这是在索贿,不是周冲贪,而是此时不得不索赂。周冲深知一个理,此时索赂,可以安芈刍负的心,让他放手去做。

芈刍负会意,从怀里取出白璧十双,明珠二十颗,笑道:“一点小意思,还请周大人不要见笑,留作路上买点酒喝。”

对于行贿受贿之事,周冲熟知极矣,笑道:“王上,这怎么好意思呢?为王上尽忠,为秦楚两国交好,外臣就是累死也是应该的,万万不敢收,万万不敢收!”嘴上说不收,一双眼睛看着礼物,笑得只剩一条小缝了。不是周冲贪,是此时收受贿赂可以安他之心,不得不收.

芈刍负故意脸一沉,轻喝道:“周大人要是不收,就是嫌我大楚连一点薄仪也拿不出了。”

“既然是这样,那外臣就谢过王上了。”周冲在芈刍负应该声中,语含玄机地道:“外臣有一个天大的消息想卖,却一直没有识家,卖不出去。”

芈刍负不解周冲之意,还以为他是不满足,在勒索,心头一跳,硬着头皮,问道:“敢问周大人,是什么消息。”

“关于楚国的消息。”周冲提醒道:“这消息对王上来说,非常有用,可是价钱也挺大,谁给的价钱高,我就卖给谁。”

芈刍负眉头一挑,伸出右手食指,道:“本王出一万两银子买下周大人的消息。”

周冲摇头道:“不行。得我消息者,得楚国。”

芈刍负将信将疑地看着周冲,问道:“当真?”

周冲不答所问,看着芈刍负淡淡地道:“请问王上,当今的楚王不是楚国先王的骨肉,这个消息能值一百万两银子吗?”

第四卷 攻伐篇 第八章 乱楚奇计(四)

“值值值!一千个值,一万个值!”芈刍负一口气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值,然后又吃惊地问道:“敢问周大人,他真不是先王的骨肉?”

周冲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

芈刍负一心希望楚幽王不是楚考烈王的骨肉,乍听这话还是难以置信,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周冲坐下来,道:“王上,你先坐下,容外臣给你慢慢说来。”

芈刍负依言坐了下来,急切地道:“周大人,快说。”

周冲清咳一声,开始讲故事了,道:“这话很长,得从春申君黄歇说起。”

春申君黄歇是战国四公子之一,是四公子中最没用的那种,曾经担任楚国的丞相二十多年,当年五国合兵攻打秦国,他担任纵约长,却在面临秦军进攻之前吓得逃跑了,致使五国合纵之事风流云散。

这一战之后,他怕了,怕相位不保,就给楚考烈王建议,不如把都城迁往远在东边的寿春,如此一来就可以远离秦国,不再遭受秦国的打击。考烈王无用之人,听信了他的话,就把都城迁到寿春来了。

战国之际,盛行养士之风,最著名的就是战国四公子了,黄歇食客数千,其中有一人就是李园。李园仗着自己的机巧玲珑,深得黄歇的赏识,视为心腹。

李园这人有心计不说,还有野心,黄歇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颗利用的棋子罢了。考烈王没有儿子,他死后,他的王位无人继承,李园就想到一个李代桃僵的计策,决心把自己的亲人推上王位。

要做到这点,他就必须要制造一个名正言顺的亲人,他就想到他的妹妹李嫣。李嫣姿色秀美,歌舞之艺很不错,他决心把他的妹妹送给黄歇,又不能直接相送,那样的话黄歇会瞧不起她,说不定就泡汤了。

他想到一个办法,向黄歇请假五天回家探亲,却到了第十天才回去。黄歇就责备他,他说他是接待齐国使者,耽搁了时间。黄歇很奇怪,齐国使者到他家做啥,他回答说是齐王派来求亲的,因为他的妹妹很漂亮。

春申君不仅在政治上无能,无胆无识,还是个酒色之徒,闻言起意,要李园把李嫣送来瞧瞧。李园等的就是这话,回家去把李嫣的思想工作做通,送到春申君府上,春申君一见就喜欢上了,就把李嫣收作侍妾。

三个月后,李嫣就怀孕了,李园问李嫣愿意当王后,还是做一辈子春申君的侍妾。李嫣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想当王后,李园就教她说词。李嫣凭着耳边风,成功地说服黄歇,理由有两点:一是考烈王无后,要是他一旦死了,黄歇的相位难保。二是让她进宫,她要是生下儿子,考烈王立为太子,那么将来当上楚王,黄歇的相位也就更稳了。

黄歇一想也是这个理,就同意了。设计把李嫣送进宫,李嫣天姿国色,考烈王这个酒色之君自然是喜欢,恩宠有加。李嫣一下生了个双胞胎,大的立为太子,就是楚幽王,楚国现在的王上。

这是个惊天阴谋,周冲一说完,芈刍负惊讶得把嘴巴张了又张,就是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道:“周大人,此话当真?”

“红颜带子入王宫,盗国奸谋理不容。天启春申无妄祸,朱英焉得令郎中。”周冲在心里默念后人感叹此事而写的诗,以不可动摇的口吻道:“千真万确。”

这事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芈刍负难以接受的程度,追问道:“不是假的吧?”

“如此大事,周冲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乱说。”周冲再次肯定。

芈刍负想了一下,道:“如此大事,为何周大人知道而楚国没有一点消息?”

周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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