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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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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淑瑶真的是太佩服周冲的神奇本事,接着道:“周兄,你还不知道斯哥对这笔这纸是怎么说的呢?斯哥说了,造得出这等好纸,这等好笔的人了不起,不是神仙就是高人,要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巧思。”

“古人真会吹的。”周冲在心里不敢当他的盛赞。

曾淑瑶双眼放光,很是兴奋地道:“斯哥还说了,等他有空,就要来拜访这位高人。没想到这位高人就是周兄,斯哥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

“得了吧,他高兴才怪。要不是我没有出秦国国境,还在他的控制之中,他派遣的刺客早就追上来了。我要是在其他国家推出这笔这纸,早就做了他的刀下鬼。”周冲在心里婉拒李斯的到访。

曾澍发想了一下,道:“贤侄的活接得太多,一时之间做不过来,一是缺人手,二是缺本金,这才想到伯父。贤侄能够想到伯父,伯父很是高兴。贤侄放心,伯父一定帮你。不过,这本金需要得很多,就是伯父的家产,加上贤侄寄放在舍下的黄金,也是不够,这事还得想个办法才行。”

正如他所言,周冲最缺的就是这两样东西,很是期待地问道:“伯父可有妙法?”

曾澍发拍拍脑门,愁眉不展,摇摇头道:“银子钱,硬头货,虽说哪里不能捡两个,可也要有地方捡啊,这事还真不好办。”

第二卷 新天新地 第八章 奇招敛财(下)

(按:解答一个问题,有朋友问六国未统一,有没有郡县,回答是有,而且秦国在这方面比六国走得更远。)

“牛兄大驾光临,寒舍篷荜生辉。”曾澍冲一个身材高大,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子一抱拳,道:“牛兄,里面请。”

这个中年人叫牛远辉,是当地有名的商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当地的一个富豪,受曾澍发相邀前来赴宴。牛远辉一抱拳,道:“曾兄相邀,牛远辉敢不从命。曾兄,请。”

两人相偕而行,来到客厅,牛远辉这才发现屋里有好多人,济济一堂。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和牛远辉一个模样,体态微胖,有点脑满肠肥,用一逗笑的话来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他们不是伙夫,是当时的大款,都是曾澍发认识的有钱人。

牛远辉的阅历也不凡,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和自己一样,是富豪,哪敢怠慢,一抱拳,笑道:“牛远辉见过各位。”

“牛爷,好久不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抱拳施礼。

牛远辉回礼,道:“孙爷,一年多不见,柜上又添了几号人?”

孙爷叫孙尚凝,笑道:“托牛爷的福,敝店柜上添了三十号人。没有牛爷生意红火,让牛爷见笑了。”

“三十号人,不少嘛,我才添了七十号呢。”牛远辉笑着说大话,他柜上不过添了十来个人,当此之情自然不能实话实说,要不然给人瞧不起。

牛远辉在一片牛爷的叫好声中,坐了下来。

“曾兄邀请我们前来,不知有何贵干?”牛远辉有点心急,开始探询曾澍发的的口风了。

这么多富豪齐集一堂,必然有非常重大的事情,要不然曾澍发断不会有如此大举动,他这话问到众人心里去了,看着曾澍发,静等他给出答案。

曾澍发一抱拳,不紧不慢地道:“曾澍发冒昧,邀请各位掌柜光临寒舍,实是有要事相商。最近,曾某接到一笔大买卖,这买卖太大,凭我曾某之力,是做不过来奇书网,曾某才想到各位掌柜,把各位掌柜请到寒舍。承蒙各位掌柜不弃,曾蒙这里谢过。”

“哎呀,曾爷你咋不早说?我刚进了一批药材,还没有卖出去,要不然我借你百八千两银子没问题。”牛远辉一副惋惜之态。

他真的进了货吗?鬼才信。这就是商人的奸诈面孔,以他想来曾澍发是要找他们借银子,才编造了这么一个谎言。

如他心思者不在少数,七嘴八舌地说个不休。

要是换个人的话,肯定会发作。曾澍发买卖场上打滚一辈子,这种嘴脸见得太多了,微微一笑,道:“牛爷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可喜可贺,曾某在这里向牛爷道喜了。”话锋一转,道:“曾某这笔买卖不是山货海味,也不是药材奇珍,很平常的东西。”

“曾爷,那是什么?曾爷,我们相识这么多年,风雨经历过不少,要是能帮你,我孙某一定帮你。”孙尚凝非常圆滑,说了一堆等于没有说。还不是在投机,看看有没有赚头,要是有得赚,他就出钱,没得赚那就来一句“曾爷,我很想帮你,可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曾澍发哪会不明白他的心思,顺着他的话道:“孙爷说得是,这些年来我们风风雨雨经历得不少,各位爷也没少帮我曾澍发。曾某心想,有了买卖大家一起做,决定把这笔买卖分成若干小宗,让各位爷帮我做,这价钱嘛,自然是好商量,公平买卖,谁都不亏。”

生意人,谁不想赚?这些买卖人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曾爷,是啥买卖?”

“各位爷,你们听说过周公纸,周公笔吗?”曾澍发问道。

牛远辉点头道:“听过,很热火。听说官府都去买,和官府做生意最有赚头,可惜没有那个命,不会做。”

曾澍发摇手道:“牛爷不用惋惜,我的这笔买卖就是周公纸周公笔,各位爷有兴趣没有?”

周公纸周公笔的大名早就传遍了,这些生意人对赚钱精明着呢,哪会没有兴趣,牛远辉马上来了兴趣,问道:“曾爷,你给什么价?这两天正好有一个药材商向我买药材,为了帮衬曾爷,我可以低钱卖出去。”

曾澍发一抱拳,道:“各位,我只是个牵线的红娘,这买卖怎么做,还是让周公和你们谈吧。有请周公!”吼上一嗓子。

周冲这个新外号已经取代了老绰号“豆腐周”,非常的响亮。这些商人万未想到居然会见到周公,无不是精神抖擞,站起身来迎接周冲的闪亮登场。

周冲在尉缭、王敖、李斯和曾淑瑶的陪同下,大步而来。尉缭师徒对此事很是热心,再加上二人谈吐气质皆不凡,有他们来压上一阵,这份量自然是重了许多。

李斯是客卿,秦王眼前的红人,其份量更重,只要他一出现,这些商人信心就会多上几分。曾淑瑶特别高兴,挽着李斯的胳膊,一脸的幸福。

曾澍发也很会做戏,指着周冲介绍道:“各位,这位就是周公纸周公笔的创始人周公。说起周公的神奇本事,那可多了,各位都知道的沸水滚雪花,石中生油都是周公的杰作。”

树的影,人的名,这话一点不假。周冲的名头真的不小,一众商人无不是惊讶难置,一抱拳道:“见过周公。”适才的傲慢气全没了,好象哈叭狗见到主人,企盼主人施舍一根肉骨头一般温顺。

这就是商人嘴脸嘛,正如我们现在所说的“顾客至上”,谁也不敢得罪顾客。

“你这广告做得真高,居然有如此的奇效。要是在现代社会,可以去冲击大奖了。”周冲在心里有点好笑,装出一副高人模样,一抱拳道:“周冲见过各位大掌柜。”

曾澍发接着介绍道:“这位是缭子先生,这位是王敖王先生。”

师徒二人一代高人,气质与众不同,自有一股清奇之气,这些一身铜臭的商人从心底生出一股自愧不如的感觉,毕恭毕敬地道:“见过缭子先生,见过王先生。”

尉缭师徒二人抱拳回礼,道:“山野之人不敢当各位掌柜的厚礼。”

曾淑发看了一眼很是满足的爱女,很是自豪地道:“这位是大秦王上亲封的客卿李斯李大人。”想到乘龙快婿有如此本事,竟然深得秦王赏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兴奋得脸上都发光了。

客卿一职在秦国已经存在很多年了,给秦王亲封的客卿者却不多,秦王亲封就意味着平步青云,前途无量,这些精明的商人哪会不明白其中的厉害,惊讶地抱拳,鞠下躬道:“见过李大人。”瞧他们那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比见周冲和尉缭师徒还要恭敬百倍。

李斯权势之人,能得众人拜倒于脚前,对他来说是莫大的享受,一副坦然受之之态,微一抱拳,道:“各位掌柜,请免礼。”

有了李斯这个重量级的“压轴嘉宾”,众人再也不敢喧哗,有的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

曾澍发对李斯的威风很是满意,不停地摸着胡须,笑道:“具体的事,就由周公给各位掌柜细说。”

“商场和官场一个理:逢迎!”周冲在心里感慨,清咳一声,开始细说他的想法。

第三卷 青云之路 第一章 绝代剑客(上)

“周大掌柜请留步。”一个中年商人抱拳行礼,道:“劳动周掌柜,实是不好意思。”

周冲抱拳回礼,道:“闵掌柜言重了。闵掌柜走好。”

闵掌柜叮嘱一句,道:“周掌柜,我要的货,还请你安排一下,我那边急着呢。”

周冲点头道:“闵掌柜放心,这事决不会出差错,会按时给你准备好。”

“周掌柜一诺千金,从不找借口,在我们买卖人中有口皆碑,要是所有的买卖人都象你这样,我们的买卖就好做多了。”闵掌柜很是感叹地说。

“有了钱,还怕办不成事?我凭着一张嘴,说动了那么多的商人‘入股’四宝斋,资金一有,要多少货就生产多少货。”周冲在心里颇为高兴地想,嘴上谦道:“做买卖嘛,靠的就是信誉二字,要是说话不算话,谁还跟我周冲做买卖。”

闵掌柜一抱拳,道:“周掌柜高见。告辞。”转身离去。

送走闵掌柜,周冲带着一个店伙计回到四宝斋。前脚刚到四宝斋,一个姓齐的店伙计快步而来,道:“大掌柜的,你总算回来了。”

听他的口气,见到周冲好象是见到救星,周冲很是奇怪,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恭喜大掌柜,买卖上门了,一桩大买卖,大买卖。”齐姓店伙计一个劲地道喜,脸上洋溢着欢喜,道:“以大掌柜的做法,小的又可以领几个赏钱了。”

周冲在心里有点不敢赞同他的说法,想道:“什么赏钱,那叫奖金。”笑道:“买卖红火,大家都有功劳,这奖励那也是应该的。人在哪?”

“回掌柜的,就在里面,在厅子等着大掌柜呐。”齐姓店伙计忙回答。

周冲对他们道:“你们忙去。”大步进了厅子,只见一个大汉正端坐椅上。这大汉的身材非常结实,称得上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一身粗布葛衣,单从服饰上看,有点老土。但周冲不敢有这种想法,因为这大汉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这种气质周冲没有见到过,应该叫做虎气,虎虎生气。

一抱拳,周冲道:“周冲见过大掌柜,敢问大掌柜大号如何称呼?”

这是礼节性的见面词,按道理这人应该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施礼才对,然而这人端坐不动,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右手食中二指捏着茶杯盖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盖子在空中滴溜溜地转着,道:“山野之人,无名无姓,周掌柜不必多问。”

他的声音非常的冷,好象是从九幽地府发出来似的,还很冷酷,周冲的感觉好象坠入冰窖,打了一个激伶,再次抱拳,道:“大掌柜不愿以大号示人,周冲本该识趣,不问掌柜。可是这买卖就不大好做了,敝店的货发给谁,总得有个名吧,还请大掌柜原谅。”

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手里的盖子好象活了一般,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准确地盖在茶杯上,发出极轻微的声响,要不是周冲听觉不错的话,根本就听不出来。

周冲也是识货之人,知道就算是杂耍,这一手没有一番苦功,不可能做到,脱口赞道:“好功夫!”

大汉站起身,双眼看着周冲。周冲这才看清他的长相,紫膛脸,眼睛又大又明亮,非常清澈,好象清亮的泉水一般透明。浓眉如剑,斜插入鬓,很是威武。

腰佩一把剑,鲜红的丝繐微微飘动,格外显眼。剑柄上镶着一颗明珠,闪闪发光。剑鞘古色古香,很有点年头,周冲知道这是用鲛鱼皮制成的上等剑鞘。不用想都知道,他的佩剑必然是一把宝剑。

看清他的装束,周冲马上就想到一个名词:剑客!能有如此名剑者,必是绝代剑客!

周冲自从筹集到大笔本金,四宝斋的生意是越做越大,越做越红火,就是没有和江湖中人来往,黑白两道全不沾,居然给一个剑客找上门来,周冲心里不停地打鼓,再次抱拳,道:“周冲见识浅薄,不识天下英雄,还请壮士见谅。周冲大胆,敢问壮士大号。”

大汉终于一抱拳,道:“谢周掌柜夸奖,壮士不敢当。”打量一阵周冲,点头道:“瞧你这人,倒还算正派。也罢,就告诉你吧,在下复姓司空,单名一个英字。”

“司空英?春秋之际多剑客,那些有名的剑客,如聂政、专诸、荆苛、要离、朱亥、侯嬴,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他们的事迹我耳熟能详,就是没有听说过司空英这样一个剑客,也许是一个比起聂政他们更加高尚的隐士也未可知。”周冲搜索记忆,想搞明白司空英是哪号人物,却一无所知,只得抱拳道:“原来是司空大侠,周冲得见大侠,实是幸甚!”

司空英看着周冲,久久才道:“我司空英一生杀人如麻,死在我剑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这些人都是该杀之人,都是罪在不赦。象你这样,没有什么错误,却也要死在我剑下的人,你是第一个。”

杀人对他来说,也许是杀得太多了,说起来平常得很,周冲的感觉是比他喝茶还要轻松。

一股凉气直冲顶门,周冲脱口道:“你我素昧平生,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得罪过你吗?”

司空英摇头,道:“那倒没有。”

周冲知道他这种人说要杀自己肯定是要动手,现在他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急辩道:“我奉公守法,没有扰乱国法,即使我有不法之行,那也该官府来管,也轮不到你。你如此滥杀无辜,冤称侠义。”

司空英再次点头,道:“你说对了,你是一个守法的好百姓,你也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杀你,我也于心不忍,有辱我的侠名,我是不得不杀。杀人嘛,有时明知是好人,也不得不杀!”向周冲深深一鞠躬,道:“对不起了,周掌柜。”左手一把抓住周冲胸衣,象抓小鸡一样把周冲抓了起来,右手拔出利剑架在周冲脖子上。

周冲一百多斤的重量,在他手里就象四两棉花一般轻松,可以无视。周冲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压来,连气也喘不过来。望着架在脖子上的利剑,正发着闪闪寒光,周冲真的是亡魂大冒。

“对于你,我可以网开一面,帮你完成一个心愿,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我帮你完成。”司空英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之色。

周冲脱口问道:“你要我死,也不是不可以,也要让我死个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你没有做错,什么都没有做错。相反,你做的事情对天下有功,有大功,只是你做的时间不对。”司空英有点无奈地道:“象你这样的巧思之人,我很敬佩,很想和你做朋友,可是我司空英没这福份,只能杀你了。”

周冲心一横,一口口水啐在他脸上,骂道:“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亡命徒!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司空英并没有动怒,苦笑一下,道:“也罢,让你死个明白。我之所以杀你,就是因为你现在做的事。”

“我又做了什么事?”周冲自问无愧于天地,道:“我问心无愧!”

第三卷 青云之路 第一章 绝代剑客(中)

司空英点头赞同周冲的自我评价,道:“你行得端,坐得正,堂堂正正一汉子,比起我辈侠义中人一点也不逊色。”

周冲是万未想到他成居然对自己有如此高的评价,很是糊涂地问道:“那你还要杀我?”

“杀你是举手之劳,我也不怕你跑到哪里去,更不怕你叫帮手。”司空英把周冲放了下来,道:“我就跟你说明白了吧。你先坐下。”

当此之情,周冲哪有心思坐,傻站着不动,直直地看着司空英。

“象你这样的聪明达人,也难以堪破生死,怪不得这世上这么多人怕死。”司空英颇为感叹。

周冲反问道:“蝼蚁尚且贪生,谁不怕死?你不怕死,你自己抹脖子。”

“司空英自从拿起这把镂英剑那天起,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司空英平静地道:“生死对于我来说,是不足一提的小事。司空英之所以不死,是因为有很多事还要做,有很多恶人还要除。”

周冲也镇定下来了,哈哈大笑,道:“可笑,可笑,可笑之极!”

很明显司空英没有想到周冲在这种情况居然还能谈笑自若,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脸皮厚!”周冲轻蔑之极地一撇嘴。

司空英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明明是怕死,却还要找那么多的理由。我周冲也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也不想死。”周冲套用他的话讥讽他。

司空英摇头道:“我并不怕死,管你怎么说,我问心无愧。我知道你的确是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更多的钱要赚,但是我不会让你再做下去了。你要是再做下去,这个天下将会因你而改变,将会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我必须得阻止你。”

这一来又轮到周冲迷糊了:“你的话,我不懂。”

司空英一笑,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阻止你再造纸,再做笔。”

“推广文明,发扬中化文化,哪里有错?要是这也是错的话,还有什么事情是正确的呢?”周冲气愤之极在心里想,惊奇之极地问道:“这也是错?你也太蛮横了。”

司空英摇头道:“我知道,有了纸和笔,天下的读书人就会少受苦,少受累。我以前也是读书人,对读书人的苦楚比你了解得多,你的确是做了一件让天下读书人都为之称快的大好事。可你想过没有,这些纸和笔给秦国的官府使用,他们办事就会快捷很多,秦国的实力就会大为增强,这对山东六国极为不利。”

“你这话和缭子先生的看法完全相同嘛,你还有点见识,能有这等眼光,真是想不到。”周冲不得不对这个司空英另眼相看,道:“那对我来说,不过是一桩买卖,买家给银子,我就给货,至于他们拿去做什么,我可管不着。”气愤地道:“就算他们拿去擦屁股,也与我没有一点关系。”周冲是气极了,才说出这样不文明的话。

司空英点头道:“对于你来说是买卖,但对秦国来说那是提升国家实力的捷径,我必须阻止你这么做。你现在明白我为何要杀你,你也该死而无怨了吧。”

周冲一屁股坐了下来,再次大笑,骂道:“刚才我还以为你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不留身与名的真正侠士,现在看来,你不过是一头是非不分的猪。”

司空英纵横天下,少有敌手,更没有人敢如此辱骂他,象周冲这样骂他为猪还是生平第一遭遇到,脸色一变,喝道:“少逞口舌之能。”

周冲不为所动,继续骂道:“你连猪都不如。就是猪,也比你更能分清是非。我问你,秦国之所以强,山东六国之所以弱,原因何在?”

“秦虎狼之国,上首功,以严刑苛法绳百姓,不准百姓说话,道路以目。不以圣人之法为法,上不体天心,下不顺民情,如此之国,纵能一时之强,也难保万世。”司空英振振有词,一副气愤愤模样。

这是典型的儒家声口,周冲在心里好笑,击掌道:“高高高!”

司空英没有听出周冲话里的讥讽之意,脸色稍和,道:“一得之愚,不足入掌柜的法眼。”

周冲不理他,接着道:“好高明的迂腐之见!”

司空英脸上的笑意僵住了,道:“事实就是如此,怎么又成了迂腐?”他还真给周冲的话弄糊涂了,决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周冲套用他的话回敬他,道:“你坐下来,我给你说清楚。”司空英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讥嘲之意,站不得,坐不得,一脸的尴尬。

促狭劲发作,周冲指着椅子道:“你坐啊,你坐下来,我给你说个明白,让你心服口服。”

“我倒要看你如何绕舌。要是你说不服我,我先把你的舌头割了,让你吃足苦头再杀死你。”司空英脸上颇有几分狰狞,坐了下来,右手按在剑柄上,死死地看着周冲。

周冲把茶杯推到他面前,笑问道:“我待人比你礼遇多了。你是三晋人吧?”三晋是指韩赵魏,这三个国家都是从晋国分离出去的,因而叫三晋。

“你怎么知道?”司空英眼里厉芒一闪。

周冲轻笑一下,道:“天下大势告诉我的。”

“天下大势,难道你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司空英眼里的神色颇为复杂,难以置信。

周冲解释道:“自从秦国强大以来,齐国与秦国结盟,不会与秦国作对。楚国,大国,虽然屡挫于去秦国,却远处南疆,损失的土地虽多,对于楚国来说也不过是皮毛而已。燕国,久处北边,屡败于赵国,恨赵不恨秦。唯有这三晋处在秦国东进道路上,三晋也就成了秦国的口中食,你能不急吗?”(按:燕丹刺秦,那是另有原因。)

司空英把周冲看了一阵,点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见识。”紧紧了手里的剑柄。

周冲话锋一转,问道:“孟尝君,其为人如何?”

“仁义之人,当世之中唯他最为天下人爱戴。”司空英很是感慨,道:“司空英晚生数十年,无缘与这位仁侠之人见上一面,实是平生遗憾。”

周冲击掌,道:“说得好!说得好!”

司空英的脸色稍和,道:“你也敬佩孟尝君?”

“我庆幸我晚生几十年,有福气没有见到这位国贼!”周冲轻蔑之极地道。

战国之际,养士之风盛行,最著名的就是战国四公子,四公子中最有名的就是孟尝君了,他所养的宾客有几千人之多,因而他是最受侠义道中人尊敬的一位。

周冲居然把深受侠义道尊敬的孟尝君骂为国贼,那还得了,司空英一下子站起来,手里的宝剑指着周冲,好象维护祖宗的尊严一般,喝道:“大胆,你竟敢侮辱孟尝君!”

周冲不为所动,冷笑道:“由此观之,你钦佩孟尝君这等国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贼而已,妄称侠义。”

司空英狠狠地瞪着周冲,手里的剑紧了又紧,而周冲却是一副漠视之态。

战国四公子是指孟尝君、信陵君、春申君、平原君,后世对四人多有赞誉之词,其实这四人除了信陵君以才具著称外,其余三人都不怎么样。要是研究他们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让人好笑,春申君和平原君二人最是不堪,无能之辈也!

周冲的话是司空英听说未听,闻所未闻,终是好奇心战胜了狠劲,把剑收了回去,道:“你倒说说看,孟尝君又有哪些不是?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要你生不如死!”他心里对孟尝君很是敬重,连国贼二字也不说。

“对你这种人的心思,我多少还知道一些,看来我这条命是保住了。”周冲在心里颇有点自豪地想。

第三卷 青云之路 第一章 绝代剑客(下)

周冲指着椅子道:“你坐下,有理不在言高,你叫得再厉害也没用,理就是理。我要是说不服你,你杀了我好了。你武艺高强,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象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百姓,你不用担心。”

这话非常在理,司空英愣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把剑往桌子上一放,没好气地道:“你说吧。”

“我问你,鸡鸣狗盗的事你知道吗?”周冲开始“教书育人”了。

鸡鸣狗盗之事是发生在孟尝君到秦国当丞相时,当时秦昭王听说他有王佐才(说客吹的,无多少才气),就给齐王写信,愿意拜孟尝君为丞相。齐王怕秦王,只好把孟尝君派到秦国。不仅齐王怕秦王,就是孟尝君本人也是怕秦王,不肯当秦国的丞相。

秦国对于人才的手段是一贯的,要么为秦国所用,要么为秦国所杀。秦昭王决定先留住孟尝君,再慢慢软化他。孟尝君怕了,问计于宾客,没有一个人能有办法。一个当时叫狗盗,就是我们现在说的小偷自告奋勇,偷进秦王宫里把秦王最喜爱的袍子偷出来,孟尝君把袍子献给秦昭王最喜欢的妃子,凭着枕边风,秦昭王答应放他走。

孟尝君怕秦昭王反悔,一路急赶,到了函谷关,正好赶上天黑了,函谷关不开门,他出不了关。一个食客捏尖了嗓子学鸡叫,按照秦国法律,鸡鸣开城门,孟尝君才得以逃走。

司空英理直气壮地道:“人生难免有个急事,能有一技保身,何尝不可?鸡鸣狗盗虽是小伎俩,能救孟尝君于危难,也是很不错的办法。”叹道:“孟尝君真仁侠也,食客中竟多如此奇人!”大有未见此二人愧对终生之感。

后世对孟尝君的赞扬和他的话类似,特别是儒家更是颂之不绝,误也!

周冲冷笑道:“这就是山东六国衰败的原因。”

这话有点玄,司空英一头雾水,愕然问道:“此话怎讲?”

“世皆称孟尝君能得士,士以故归之,而卒赖其力,以脱于虎豹之秦。嗟乎!孟尝君特鸡鸣狗盗之雄耳,岂足以言得士?不然,擅齐之强,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鸡鸣狗盗之力哉?夫鸡鸣狗盗之出其门,此士之所以不至也。”周冲吟咏道。

这是王安石《读孟尝君传》,对孟尝君的评价,可以说非常独到,司空英那个时代,人们一提到孟尝君无不是大拇指一竖,赞叹不绝,如这般独到的点评真不多见,司空英生平第一遭听见,想反驳,又词穷,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介甫见谅!为了保命,我只好盗用你的高论了。”周冲在心里连声向王安石道歉,接着问道:“孟尝君作为一国丞相,食客中尽多狗盗这样的不法之徒,他这不是徇私枉法吗?一国丞相如此屈法,丞相府成了狗盗窝,下面的官员还不效法于他,律法还能存在吗?那些官员还不为所欲为,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

看了看神色复杂的司空英,周冲再问道:“你行侠天下,见过很多不法之徒,不法的官员,你说说看是秦国的不法官员多,还是山东六国的不法官员多?秦国的老百姓守法,还是山东六国老百姓守法?”

司空英右手离开剑柄,轻叹一声,道:“秦国的官员是比山东六国的官员守法,也更清廉,更难得的是他们办事快捷,从不拖拉,也不徇情枉法,这的确是山东六国所不能比的。”问周冲道:“请问大掌柜,这种差别缘于何处?”

“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也’,还真不是废话,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向道之心。”周冲对他这种解疑释惑的精神很是赞许,道:“原因不是明摆着吗?山东六国君昏臣庸,臣子尽多孟尝君、平原君、春申君这样的沽名钓誉之徒,枉法徇私,中饱私襄,侵削公室,你说,能不越来越弱吗?

“山东六国难道从一开始就是衰败不堪吗?魏文侯的改革,令魏国盛极一时;燕昭王专用乐毅,几灭齐国;齐威王任用邹忌,国势大张;楚悼王任用吴起变法,军力国力日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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