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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师-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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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这人本就不凡。招人喜欢。冒顿也是一个爱才之人,心里自默会升起英雄惜英雄的想法,对扶苏好也就很正常了。

扶苏谦道:“大单于过奖了“卜侄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冒顿仔细打量一阵扶苏,在扶苏肩头轻拍几下。很是高兴地道:“南朝有句话说地好,大丈夫难保妻贤子孝“这话对大泰皇帝不适用,他有一个好儿子。我要是有他那样地福气,上天赐给我一个英雄了得的儿子,我就是去死也是甘愿。世任,我的年纪比你大十几岁,你不嫌弃我这个蛮夷之人,我真的是很高兴很高兴。”

扶苏芙道:“小侄让大单于挂心了。”说实在地。要是双方不是站在对立的立场上。能有冒顿这样一个英雄了得的长辈。的确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扶苏对冒顿也是大有好感。

冒顿拉着扶苏的手来到自己的宝马旁边。拍拍马背,道:“太子,我这匹马叫逐电,跑起来比风还要快,耐久悠长,用你们南朝的话来说就是日行十里,夜行八百,跟随我已经有好些年了。今天,我就把它送给世任。还请世侄收下。

羊于的坐骑是何等地珍贵。须罗忙提醒道:“大单于,不可。”

冒顿想也没有想,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小家子气!马虽好,哪有人好,象世侄这样的少年英雄才配得上这马。来,世任,牵着。”把疆绳寒在扶苏手里。

这马真的很好。扶苏打从心里喜欢,只是这马是冒顿的坐骑,万万不能收下,忙谦道:“大单于,您地好意小侄心领了,只是这是您的坐骑,要是收了,大单于您骑什么呀?”

冒顿哈哈一笑,很是开心地道:“世任,你有所不知。对我们匈奴人来说,最好的坐骑要靠自己去驯服。我们草原上有一个地方专出宝马,这里的宝马就象逐电一样珍贵,我呢每年都要去这里驯马。我只选我瞧得上眼的马匹去四服,我在这里甲服的宝马有十几匹呢。最好地还是逐电。”

扶苏更不能要了。道:“大单于。这是您最好的宝马,要是受了,岂不是夺您之爱了,这不是君子之行口”

在扶苏手背上拍拍,冒顿笑道:“好东西谁不想要,而世任居然能不动心,这人品更加没说地。冲你这句话这马还非得送你不可了。世角不必往心里去。其实我们匈奴人对朋友是真心相待,给朋友送礼就送最好地。最珍贵地东西,这才对得起朋友。”

话说到这份上,扶苏不能再推却,道:“既如此,小任就收下了。”

“这就对了。”冒顿点头赞许。

扶苏在马背上抚摸起来。逐电先是眨巴着眼晴打量着扶苏。继而马头在扶苏身上蹭来蹭去,很是亲热。冒顿笑道:“世任,你和逐电还真是有缘。刚一见面逐电就认你是他主人了。”

“这都是大单于成全之德。小侄没齿不忘。”扶苏对冒顿道:“表次相见就得大单于送如此厚礼”卜侄是感激不尽。有道是,来而不往诽礼也,“卜任受了大单于如此重礼,要是不能回楼一份礼物。实在是说不过去。送马吧,大匈奴的马比我们地好;送刀吧,大匈奴的刀比我甘的锋利,这礼还真不好送。”

在当时,匈奴由于接近西域,得到西域的煤。用来打造武器,比起泰朝地武器更加锋利,这是事实。但是,匈奴缺少的却是原料铁,要想得到铁就必须从中原进口,是以匈奴的刀虽好,却很受限制。

冒顿一点不在手。笑道:“世侄客气了。”

扶苏接着道:“思来想去。小侄以为人生最珍贵的东西也许只有记忆了。某些美好的时刻让人终生不忘。时时回想起来却是让人幸福。臣此“卜侄给大单于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但愿这能让大单于回忆起一段美好时光。”

对这话冒顿大是赞同,道:“是啊。今天做的事情今天未必觉得有什么奇特之处,等到过了十年八年再回头一想,还真有不同的感受。精问世任,你给我准备的是什么?”很是期待扶苏这份礼物。

扶苏从侍卫手里接过一个包裹。递给冒顿。冒顿楼过,打开一看,脸色骤变,浑手发抖,颤扦着双手把包裹捂在胸口上,虎目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第七卷 攘夷篇 第七章 不战而获(六)

这包裹里包的不是别的,是写在衣衫一幅碎片上的血书p迟字虽是用血写地,但是冒顿一眼就认出这字迹是他魂牵梦绕的人所写。昔年旧事。往年情份一下子涌上心头,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美丽倩影浮现在眼里口仿佛在对他笑,在对他诉说。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冒顿昔年在中原认识地一个邯郸女子。当时的冒顿化名赵进。游览中原山水,来到邯郸避追这个位美丽而贤惠的女子,一下子为她地美丽和高贵地气质为动。陷入了情网。

冒顿这种人天生就很出众,虽是胡人,经过在中原的磨练。于华夏文明很是了解,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中国通“,为人豪爽,才气纵横,很能倾倒女人芳心。和这位女子接触几次后,这位女子深深为他吸引,以至于以心相许。

两人在一起地日子过得很是甜室。属于一种神仙般的生活。冒顿扫往在心里升起一个念头,要是他能忘却他是匈奴太子的身份的话,他宁愿与这位女子斯守终生,什么园家大事。民族大义全置诸脑后。事实上,年轻时的冒顿在情感方面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应该说比普通人更加执著,一心对这位女子好,全心全意地呵护她,尽一个做丈夫的职责。

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沉浸在爱情中的冒顿真的快溶入华复社会,成为华复的一员,要不是当时的单于派人找到他,要他回归大草原的话,说不定他现在也是一个真正的华夏人了。

临去之靠,冒顿才向这位女子坦白他是匈奴太子。在当对,华夷之防甚深,嫁给一个匈奴人实在是让人想不到。而又了以为耻的事。按照冒顿的理解这位女子肯定会羞愧无地。然而,事实的发展远非他所能想象。这位女子并没有这些想法,反而很是高兴。她高兴的并不是攀上襄枝了,从此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而是高兴一个匈奴王子居然能和华夏人所言所行一样,要不是他自己说出来还真是想不到。

冒顿雄材大略,富有远见,心胸宽广,是中国历史上难得一见地少数民族领袖,他天生就有颠径众生地魅力。这位女子没有这些偏见也是正常地。

冒顿本来做好了承受暴风雨的准备,没想到爱妻却是如此通情达理,好言劝解他,要他回归大草原,去做一个王子应该做地事,却尽一个太子应尽的职责。这种理解和支持,对于当时的冒顿来说是刻骨铭心的,终生不会忘记那一幕。回归草原后时时想起。

带上爱妻返回大草原是最理想的选择,冒顿也想这么做,只是他考虑到他的父亲对他很是不好。这次召他回去其实是要把他放到月氏去,要借月氏之手除掉他。他不想连累爱妻。把苦衷对爱妻和盘托出,妻子理解丈夫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她这样知书达理,深爱冒顿的女人。自然是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冒顿给了她一笔钱做为生活开支。把她安顿好再回到大草原去。冒顿是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一去踏上了一条非他所能想象地道路,险象环生不说。还不得不亲手杀了父亲口自立为单于口为了匈奴的生存。饪忍辱负重。承受族人地不理解和唾骂。经过一番艰辛。终于打败了东胡,扬眉吐气。

这些年。冒顿曾派人来到邯郸寻访爱妻。却是杏无芳踪,一点音祝也没有。乍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手书,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激动难已,更何况冒顿还是个敢作敢为的大丈夫,自然是心神激荡之下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在须罗他们这些匈奴人眼里,冒顿是个可以流血,决不流泪的真正英雄,没想到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起来了。心中之惊诧远非笔墨所能形容。张大了嘴巴连话都不知道说了。

扶苏掏出浩白的绸帕递给冒顿,冒顿筏过擦拭眼泪,道:“谢谢!”顿了顿问道:“她还好吗?她为什么躲着不见我?我派人去找她,却找不到。”

对于男女情爱之事,扶苏也是初尝,体会尤深,很是理解冒顿地心情,宽慰道:“大单于请放心。阿姨并没有变心,她遵守了她的诺言。她说过,她生是大单于的人,死是大单于的魂,她用生命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话里有话,冒顿预感到不妙。手脚不由得有点冰冷,忙问道:“她她不会不会是……”扶苏默默地点头,道:“阿姨她走了,静静地走了。自从阿姨与大单于分别之后,她就一直住在邯郸。大泰灭了赵国之后,阿姨除了思念大单于以外,一切都好,还给大单于生了一个小王子。”

冒顿这一喜可不得了,就差跳起来了,一连串地问题问出来,道:“我有儿子了?象我,还是象阿静?”

扶苏沉默不言,冒顿忘情地抓住扶苏。摇晃着扶苏催道:“你快说啊,你快告诉我。”

“大单于请节哀。”扶苏缓缓道:“小王子出生后很是可爱,据p姨说面相象阿姨,气质象大单于。”

冒顿的眼晴瞪得老大。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儿子他他伽  ……扶苏点头道:“小王子三岁那年,患了天花,不治身亡。阿姨自此后思惫小王子。终于成疾,于一年前去世了。”

过了半天。冒顿这才大嗓一声:“阿静!我的儿啊!”眼前一黑,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口双手捂面。痛不欲生。

有儿子是大喜,丧子之痛是大悲,丧妻之痛可以荆心,任何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男人当此之情都会崩溃。冒顿虽是胡人,也和正常人一样,有情有义有血有内。有喜有悲,如此表现足以感天动地。

扶苏在冒顿的背上轻拍,道:“一个偶然的机会,父皇听说了这事,派人把阿姨接到咸阳小住。只可惜,天不假年,阿姨没有等到与大羊于再见面的这一天。”

冒顿默默地点点头,然后猛地朝着南方鞠躬,道:“大泰皇帝,冒顿谢谢您照顾阿静!谢谢您!”

第七卷 攘夷篇 第七章 不战而获(七)

“大单于不惜干金之躯,前来相会,本太子感激。”执际返请冒朽一行坐下,对冒顿道。这是正式谈判,自然不能以私礼相见,要打出太子的旗号了。

冒顿笑道:“华夏礼仪之邦,本单于是深有体会,实是名不虚传。太子相邀,本单于敢不从命。”

“谢谢大单于。”扶苏礼节性地谢一声,道:“东胡与大匈奴的到纷大泰本不想参与其中,只是和睦万邦是大泰的职责,你们双方打得你死我活。这已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大泰不得已而应东胡王的请求,茸来调停你们双方地纷争,还请大单于本着仁善之心,与东胡休兵罢战,不让生灵涂炭。”

泰朝参与其中这事就很麻烦,要是泰朝调停使者只是一个臣子的话,冒顿完全可以虚与透逛,可现在是太子亲自调停,也就是说不建功泰朝不会收手,因为要是太子出面调停而没有结果地话,有损太子地威严与地位。这就让冒顿不得重新权衡一番。

“太子本着仁善之心前来调停大匈奴和东胡之间地科纷,本单于万分感激。”冒顿缓缓而言,道:“想必太子对我大匈奴有所了解,一直以来是东胡强而大匈奴弱,恃强凌弱一直是东胡惯用的伎俩。东胡王贪得无厌。向我大匈奴索要马匹女人。这让我大匈奴不得已而反抗之。丰畦邻邦,结下兄弟之谊一直是本单于奉行的国策,大匈奴与大泰交好,成兄弟之邦,这事太子是知道的。东胡王欺人太甚,本单于不得不为了大匈奴的生存而反击他。赖天之幸,眷顾大匈奴,使本单于得惩贪婪刁人。”

他这话半真半假,当不得真。从表面看,目靠事态的演变的确如他所说是因为东胡强横,老是欺负匈奴。匈奴不得已而发兵打败东胡。但是从更深层去分析。就可以发现他是在说假话,灭东胡而强匈奴是冒顿早就定好的战略,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扶苏精明人,哪会上他地当,笑道:“大单于所言虽然有道理,事情的确是东胡王强横,欺压匈奴造成的。”

冒顿微微点头,心想事实如此,不怕扶苏不认。要是他不认就是扶苏在说瞎话,后面地谈判就对他更加有利了。扶苏认了,那这事同样刘他有利,因此而下说词,谈起来更加顺利,冒顿的如意算盘很井。

扶苏接着道:“据本太子所知,东胡所要者无非是马匹女人。而没有索要匈奴一寸土地,而现在大单于却占有东胡土地,土地者。目之非本,大单于不嫌太过?大单于熟知华夏,当知蹊田夺牛,太过也。”

言外之意就是要冒顿怯复东胡。得到东胡的土地人民匈奴才能强大,冒顿已经全面占领了东胡地土地,要他吐出来根本就不可能。笑道:“太子所言极是有理,只是我们匈奴一直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东胡如此欺压我们。我们要是不报复,就不是大匈奴了。太子所言虽是情理中事,可对于大匈奴来说。实是为难呀,还请太子不必再言。

“本单于可以向太子保证一点,要是东胡王能够回到东胡之地,本单于答应他,决不杀他,还可以给他一块土地让他继续当他的东胡王。本单于不仅不要他进贡,还会每年赏给他丰厚的礼物。”

这既是一种气度,也是一种权术。说是气度。那是因为对于匈奴人来说东胡王是罪该万死。而冒顿却要赦他死罪。还让他当王,还要赏赐于他。实是有过人的气度。说是权术,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东胡王已成丧家之犬,已经没有威胁了,杀不杀他都一个样。不杀他,给他一小块土地让他继续当王,还可以向别国昭示他的宽大仁厚之心,借以收买人心口

冒顿既有气度。更有手段。周冲他们打从心里赞叹此人了得,不愧是受过华夏文化熏陶之人。

扶苏摇头道:“大单于地气度本太子很是佩服,只是大单于有没有想过,东胡现在正在去戒阳的路上,他何去何从应该由他自己来决定。而不是由本太子代他决定。”

东胡王来到大泰,肯定不会再让他回到东胡了,让他留在威阳。好吃好喝供着。不就是浪费点粮食嘛,却可以得到和睦万邦地形象。为那些心慕华夏的少数民族树立一下耪样,让他们不再反对大泰。与大泰交好,甚至投奔大泰。到群垫司酞书最新罩节毗n凹讨毗姗

这一手,汉朝使用得炉火纯青,对那些投奔汉朝的胡人优礼相待。对于些反抗者坚决打击,很好的分化瓦解策略,起的效果非常之大。n泰始皇的精明,肯定不会错失这一机会。

冒顿非常坚决地道:“东胡王要是不回到东胡之地,他就不能算是东胡人。我们胡人有我们胡人的规矩,就是不能落难于异邦,他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土地上。”

这不过是一个借口,泰朝绝对不会让东胡王再回去,扶苏一口否决道:“大单于此言差矣,东胡王现在还是一国之王,他的去留得由他自己来决定。任何人不能代他决定,这点本太子亲口向他保证过的。如果大单于一定要坚持,那么大单于也太自视过高了,想号令本太子。”说到后来,语气非常严厉。

号令天下是冒顿地志向。可现在不是时机。匈奴的实力不够强大。决不能与泰朝翻脸,冒顿处变不惊地道:“太子言重了,言垂了。本单于哪有那心啊。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既然太子有言在先,这事可以l大泰所请,东胡王自己的去留由他来决定,本单于决不勉强。”

东胡王虽是亡园之君,但谁控制住他对谁有利,是以冒顿才想把东弄到手。他如此说话,已经输了一阵。

周冲缓缓开口,道:“大单于这次是有备而来,依周冲之见,大单于打算不喉复东胡了,打算占有东胡的土地人民。既然这样,我们先才谈东胡地事情,先来谈谈匈奴与大泰的事吧。”

冒顿很是惊讶地看着周冲,道:“周先生此言差也,大匈奴与大泰是兄弟之邦,一直很融给,这没什么好谈地。”

周冲冷笑道:“大单于此言差也,周冲不谈别的,只想谈谈大单于地狼子野心,你可要听好了。”

第七卷 攘夷篇 第七章 不战而获(八)

听了周冲的话,冒顿剑眉一轩。虎目中厉芒一闪,随即糖舌,哈哈一笑。道:“请问周先生何出此言?请问周先生,本单于一直想与大泰交好,要是这也是狼子野心的话,那请冲问什么才不是狼子野心呢?”

周冲盯着冒顿,冷冷地道:“大单于请放心,我周冲准叫你心服口服口”

扶苏和冒顿一番交锋,感到这人的确是难以对付,现在周冲出面了,自己正好可以好好学学,打定主意静观周冲折辩冒顿。

陈平和蒙恬也如扶苏一般主意,端起茶杯,一边品茶。一边欣赏好戏。

冒顿心里已经生怒,只是他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喜怒不形于色,脸上一点也没有不悦之色。反而是笑容满面口道:“周先生大名,冒顿是早有耳闻,早想一睹先生风采,只是一直未得其便,今日得见先生,果是不凡。冒顿愿聆先生高纶,幸甚幸甚!”

他的表现的确是让人心服,周冲在心里赞叹冒顿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最难对付的对手之一,道:“大单于过奖了。周冲有一不明,想请问大单于,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他的周边有一个强大的邻国好,还是有两个不太强大的邻国好呢?”

这是一个不用想都知道答案的问题,冒顿想也没有想,道:“当然是两个不太强大的邻国比较好。因为两个国家不太强大。对自己地威胁不大。一个强大的国家在侧,那无异于……”张大了嘴,不说下去。

周冲接过他的话头,帮他说出来,道:“那无异于卧榻之侧容他人酣睡了,是吗?”

冒顿正是要做这个比喻。点头道:“正是。请周先生放心。大匈奴与大泰是友邻。是兄弟,大匈奴永远不做对不起大泰的事。”他已经明白周冲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了。忙着撇清。

周冲不置可否,反问道:“你用什么来保证?”

冒顿想也没有想,振振有词地道:“本单于说过的话是算数的,请周先生放心。”

周冲冷笑着道:“大单于的保证谁相信谁就会给灭掉,头馒单于相信你地忠心,却给你杀了;东胡王相信你一心臣服。却给你打得国破家亡,要是大泰再相信你,那大泰就是瞎了眼。你这样怀有狼子野心的人。谁敢相信你的保证?”

这话直接切中了要害,扶苏他们是连声称好。只是,这话也太过尖锐。尤其是提及冒顿碳父一节,更是冒顿心中地痛,不由得变色。右手按在刀柄上口瞪着周冲,周冲一点也惧怕口反盯着他,道:“我说错了吗?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冒顿胸口急剧起伏。过了好一阵子这才平静下来,分辩道:“周先生所言只不过是说的表面,那是因为本单于有不得已地苦衷口东胡王欺压我们匈奴,而大泰与匈奴却是兄弟之邦,大泰不会欺负匈奴。匈奴也不会做对不起大泰的事情。”

周冲点头道:“我只相信你现在不会做对不起大泰地事,将来我不敢相信,因为你现在地实力不足。就是想做对不起大泰的事情也不能做。要是你有足够的实力和大泰抗衡。刚才你手已经按在刀柄上了。你还会放开吗?你就不会一刀把我周冲给杀了?”

这话如刀,又击中了冒顿的要害。刚才他是在权衡之后决定忍忍忍,才放开手。笑道:“周先生言词犀利如刀,太不给本单于面子了。刚才,我还后悔我不能一刀杀了你,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了,你这样敢说敢做的人才不愧是大丈夫,冒顿有幸,得睹周先生风采。幸甚幸甚!”说到后面,哈哈大笑起来,很是畅快。

这是真心话,他的气度真地是大如海,要是换个人肯定是恨死周冲了,而冒顿却恰恰相反,反而欣赏周冲,不能不让人佩服。周冲笑道:“谢大单于金言!只是,大单于何故顾左右而言他,而不回答我地问题呢。”

冒顿把刀解下,放到一边去,道:“我丹才是想一刀杀了周先生,这点没错,我想过了就想过了。”到籽糊读耕蹦辜节毗舰n毗酬

周冲紧逼问道:“大单于为何不动手?”

冒顿非常巧妙地回答道:“那不合适。”

很好地规避了周冲的问题,周冲不得不赞叹此人能言善变。机警过人,决不给人口实,周冲笑道:“你不愿意说,我可以帮你说出来:真正制约一个目家行动地只有一样,那就是实力。一个国家地实强大之后与强大之前的所作所为是截然不同地。你现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大泰材衡。还不能与大泰翻脸,是吧?”

这话是对国家之间角力地最好总结,目家地行动都是受实力支配的,那些漂亮的言词只不过是用来粉饰门面的,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实力才是决定性的因素c

扶苏接过话头,道:“所以,大泰决不能允许在周边出现一个足以对大泰构成威胁地强大国家,如有必要。大泰不惜一战。”

这话已经是“底牌”了,冒顿知道问题严重了。他所有地行动,他对大泰地一再让步。就是为了避免大泰感到威胁,在他没有强大靠就和他开战。现在,扶苏亲口说出这话,他不得不回应,笑道:“太子请岿心,大匈奴就是无纶怎样强大,也不会有大泰那样地实力,这点很明白,太子是个明白人,自然看得明白。”

陈平接过话头道:“这只能说你们匈奴现在没有这个实力。却不能说明将来没有这个实力。大单于现在要是吞并了东胡,那么匈奴的实力就会成倍增长,对大泰地威胁将是日趋严重,我们这些谋国者不得不谋万全,匈奴可以要东胡的金帛子女马匹。绝不能占东胡地土地,这点大泰的态度是非常明确的。”

蒙恬把茶杯放下,猛地站起来,道:“所以,东胡是快复也得帜复,不帜复也得恢得。若是大单于不同意帜复东胡,那么蒙恬只好做剂不起大单于的事情了。”

原本很好的谈判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须罗他们很是紧张地按在刀柄上。瞄着周冲和扶苏他们,在寻找下手地对象口

冒顿却安坐不动。长声大笑道:“蒙将军要如何对付我冒顿?现在就椅住我吗?”

第七卷 攘夷篇 第七章 不战而获(九)

扶苏哈哈一笑,道:“大单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华夏礼仪之邦,从不做这种小人之事。我们是衣裳会,本太子可不想看到匈奴址后人找我们华夏报仇,做出曹沫执桓公之事,所以大单于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扣留大单于。”

现在就扣留冒顿的确可以省很多事,但是仔细想想这只能是得一时之利,而埋下仇恨的种子。冒顿与一般的少数民族领袖不同,他不仅仅是政治领袖,还是匈奴人地精神领袖,正是在他地率领下打败了不可一世,在匈奴人眼里不可战胜的东胡,他已经成了匈奴人的精神寄托。要是现在就扣留冒顿,无异于让所有的匈奴人仇视华夏,无不愿为冒顿报仇,那样一来北部边疆真的就很难安稳了口

再者,现在的冒顿和大泰还没有抓破脸皮,他还在尽力维持两国之间地友好局面,现在就动手扣留他。于情于理于义都说不过去。会给后人指责。这种历史罪名是任何一个政治家不得不顾忌的东西。

最现实的考虑就是只要泰朝的战略布局一完成。和匈奴开战,结局是肯定的。匈奴必败无疑,又何必急在这一时。要知道,在战场上击聪冒顿和现在就擒住他,对匈奴人的精神感受是完全不同地。在战场上凭真刀真枪打败冒顿,那只能让匈奴人觉得冒顿是技不如人,非大泰之过,他在匈奴人心中的地位就会下降很多,现在就抓他,反而使他的地位一跃十丈。于将来控制匈奴部族很不利。

最后一个问题是周冲这个现代人深知北方问题对中目地困扰有多么严重,可以这样说中国存在多久,北方少数民族地骚扰就持续了多久。正是因为北方少数民族对北方边疆地袭扰。让历代王朝伤透了脑筋,明朝为了对付北边地蒙古残部,不得不放弃了郑和七下西洋的强大舰队,诚使后人痛心。

为了稳定北方,历代王朝都是采取双管齐下。威德并济之策,现在抓住冒顿只能失去北方少数民族之心,更会让那些有心投奔大泰的人望而却步。

正是基于这些考虑。在商量该不该趁机抓住冒顿的问题时,周冲是持反对意见。这是抓住冒顿的十载难逢地良机,在反复权衡之后,众卢一致决定还是不动手的好,虽然日后要负出一定的代价,但可以得到一个稳定的北疆。这才是最重要的。

须罗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扶苏地话是真的,还在打量着周冲他们,心想该如何把周冲或者扶苏劫持在手,用作脱身的护身符。

冒顿相信扶苏的话是真地,因为他也认为泰朝现在抓他的时机不够成熟,笑道:“礼仪之邦就是礼仪之邦!”

蒙恬冷笑道:“我蒙恬还不致于做小人,我要凭真本事在战场上和大单于打一仗。”

冒顿眼里放光,欣然色动。道:“蒙将军精通兵道,用兵如神,要是以你为对手,放开手脚好好打一仗,无纶胜败都是快慰生平之事。只是。这样的机会不会有,大匈奴和大泰友好着呢,哪会打仗呢。”

前半句是真心话,后半句是形势所逼不得不说的面子话。

蒙恬礼节性地谢一声,道:“不,大单于。机会已经来了。”

冒顿眉头一轩。心里着实吃惊。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和泰国开战。听了这话他能不惊吗?装作不知原委。问道:“蒙将军何故出此言?”

蒙恬面容不变,道:“大单于有所不知口太子已经调兵遣将,楞开了阵势,要是大单于不同意恢复东胡一事,我们只好开打了。”

“啊!”须罗他们也是想不到泰国会来这一手,无不是惊讶不置。

冒顿忍住心惊,笑道:“将军说笑了c这打仗我还略知一二,以栽们大匈奴的实力,和大泰打一场大战是不够,要是在东胡之地。在这里打上一仗,本羊于还有点自信,不会落于下风。”以他想来,他率举匡之兵进入东胡之地,就是泰军的动作再快也可不能快到哪里去,也不可能调集多少军队,真要打起来胜算很大。

扶苏对陈平一点头,陈平把一幅军用地图展开,只见上面画着很多箭头。陈平指着地图,道:“大单于请看,这一路是王贵将军,他已羊领五万骑兵赶到你背后去了。太子地意图很明显,就是截断你地援军,把你在东胡的军队一分为二,便于我们各个击破。

“这里是我们的一支精锐,在你的正西。这支在你的正东,而太子丰领地中军在你正面,你已经是陷入四面埋伏之地,可以说是绝境。一旦开打,你是无路可逃。”

冒顿是军事大家,一眼就看出这绝对不是说笑,不是拿来讹诈他的,一颗心抨悴直跳,快从胸腔中蹦出来。吃惊地道:“这这这……”

周冲笑道:“你是在想我们那么多的军队在调动,你怎么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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