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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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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副将再应一声跑出门传令。

一排大旗在清晨的微风之中响着,前边是金声桓的帅坐,帅案之上放着官印和停放。两列将官一个个气势凛然的站在帅案前边。

“唉!得仁不在,否则着他率领步军还有不胜的道理。”金声桓心里想,再抬眼看看下边排列整齐的众将,一股从信心又油然而生。

大炮的发射时的轰轰声,一声紧似一声,似是敲响起的战鼓一般。金声桓定了定心神,伸手拿过一支令箭。

“周副将听令,着你率部下三万步军,以盾车遮避向敌阵徐徐靠拢,待到得近前之后,以旌旗为号,我方大炮一停,全军即刻向前冲入敌阵,与敌缠斗,全体将士须奋勇向前,勇猛杀敌,勿要毕全功为一战。”

周副将单膝跪地,大声道:“得令”……

轰击在阵地上的开花弹弹爆炸,硝烟顺着风向吹了过来,即便在营部的人们也感到了硝烟的刺鼻,姜勇揉揉稍稍发痒的鼻子,回过头冲还在逗弄小猴的房必正道:“哎,房兄,别玩了,我有正经事跟你说呢。”

房必正白了他一眼:“你懂个什么,这叫墨猴,长大了长不过一尺,性子古灵精怪,训好了可真是个好玩物呢!要说正经话,行,你再给我弄枝长枪来,等会开打了光用左轮来着不爽。”

姜勇没理他的玩笑,认真道:“昨个你不说要考我们神州军的参谋,到会你就有全套装备了。现在你也别在这待着了,我知道房叔派你来做什么,你也看了,枪你也放了。回去吧!回到汀州告诉我爹和你爹,我保证可以再守两天,只不过我们撤回去的伤员可要安顿好,而且我们长官也派了一个全由红毛人组成的营来支援我们,如果他们到了汀州,赶快着人给领这来,如果……如果来不及了,让他们参加守城吧。”

“哦,你知道我爹派我来做什么,不给长枪算了可我就是不走,我走了谁知道你跑哪去了,回头我妹妹怎么办。”

“你不是不管你妹妹的事么!得,你随便,不过我可给你说清楚,我们要在这里坚守整整两天,到时你再想走可就算逃兵了,逃兵可是要枪毙的!”

“切,吓唬谁呢,你放心房某人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炮弹在阵地上爆响,腾起的硝烟仿佛一只要把天空握在手中的大手,顺带起呛人的硫磺的味道。

阵地上的步兵们隐蔽在个自的碉堡内,一个个缩着脖子,眼看着圆木铺成的顶棚被不断震落的泥土,用手护着自己的食具。

“娘的,连个早饭都不让人吃好”

不停把饭往嘴里填的班长含糊的说:“行了,你们也别骂了,谁知道下一顾饭是什么时候呢。”

“怎么还不停啊,都打了好一会了”

“管他呢,反正狙击手都在上边看着呢,真的敌人上来咱们就冲去开火不就得了。”

昨天夜里,狙击手们爬上壁之上搭建的平台,就在那儿为阵地进行侦察和狙击。要说这时候的炮的准头实在太差,普通鲁密铳和弓箭射上边又没用,所以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作战。

“得,咱们快吃吧,一会饭凉了。”

“轰”一棵炮弹正掩蔽部顶上爆炸,气浪腾起的尘土马上在洞中飞舞起来。

“咳咳,我的饭啊,这可怎么吃啊!”正在藏兵洞之中的士兵们纷纷骂着的时候。空气中发出尖锐的啸声。

正在这时观察哨从藏兵洞的门口喊道:“诸位别怕,清军距咱们还有四百米,诸位快吃吧,谁吃得了换我进去吃饭,我可是肚子咕噜着呢!”

正在藏兵洞里的士兵纷纷笑骂之时,清军那边传来了迫击炮弹爆炸的声音。洞中的士兵大口吞咽进去最后几口饭,战斗真得要开始了。

其实清军开花弹的威力不怎么大,虽然和实心炮弹比起来实在是质得飞跃。这些在绝壁上开了狙击平台的狙击手们看得清清楚楚。开花弹落在地下时会激起一阵尘土,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紧接着火光一闪,便爆出一团黑烟来,黑烟之中横飞起铁片,甚至有些炮弹的碎片直飞到这里来,打得掩体的圆木“笃笃”直响。

狙击兵们才不管这些和观察员轮换着吃了饭,再拿起望远镜向阵地前方看去。

此刻,清军的领军的周副将还在佩服金提督的本领,“把盾车排成墙,看你们还有什么办法。”

一排排厚实的盾车在官道以及两侧缓缓推进,盾车后边跟着的兵士们,把营中搜罗来的多部盾牌都举在头顶,居然也可以遮掩好大一片。再后边才是跟着勉强排起大队的军兵,他们只待离敌军近了,好一鼓作气冲进敌营,好与敌军搅在一起撕杀。

第319节 虎跃作战…之 中流砥柱(七)

借口这个东西实在算是不错朋友,当你想找它的时候不必担心找不到,譬如我说今天不舒服,可能感冒,立即头就开始晕了,鼻子马上就会不对劲。哈哈,但愿大家别像我一样,过于轻易的找到这位朋友。

还在领军的周副将暗自庆兴的时候,炮声响了,迫击炮弹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头扎在清军的密集队形之中,装有撞击引信的炮弹几乎在瞬间就爆炸开来。弹片在人群之中仿佛一个极为老练的麦客,很利索挥动着锋利的镰刀,飞快的割倒了大片的生命。一张张原本举在头上的盾牌在爆炸的气浪之中被推向天空,仿佛一片枯叶般飘动着,又仿佛一条条无奈的游荡在人生之河中的生命,他们在人生的长河的浪涛之中苦苦挣扎随波逐流,被爆炸吓着的清军士兵又在身后长官手上挥舞的长刀的威逼下向前涌来。

看了这副场景,狙击手只觉得头皮稍稍有些发麻,密密麻麻清军仿佛一大片蚂蚁,无穷无尽的涌将过来,几乎不用瞄,只消把枪放对方向子弹就一定可以打着人,就可想而敌,清军在这不太宽敞的川道只中投入兵力的已经达到空间可以容纳的最大值了。

看着手下受伤的军兵们,在炮火之中痛苦的翻滚,很快又被身后的人踩要脚下,轻伤的踩成重伤,重伤的竟被活活踩死。领军的周副将的心抽动了一下,虽然那些都是生命,可是眼下就是顾不了他们了。一阵咬牙切齿之后,他狠狠把千里镜向下一摔,传令道:“挥旗,全军准备冲锋”清军的大炮在一阵旌旗的一阵摇晃之下沉寂下来。

狙击手一边要助手向下边主阵地发出“敌军靠近我方前沿”的信号,一边向清军阵营之中开始射击。

“敌军靠近我方前沿,排长命令各班进入阵地,准备作战。”

藏兵洞里的班长招呼一声,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食具,提着枪跑出藏兵洞,战上阵地自己的战斗岗位。

敌军的盾车被迫击炮炸翻了几辆,可是更多的自后边涌到前边来,挡住阵线的缺口,继续向阵地靠近。

“这些家伙不笨哪,吃了点亏就想出这种办法来,命令前沿部队,装备拉雷”姜勇向一旁的通讯排长发出命令。蜘蛛雷从蛙跳作战后进行了改进,分触发和拉发两种击发方式,眼下前沿埋下的近一百枚地雷就是姜勇手上的全部了,所以采用了拉发方式,由于绳子不太够用,所以地雷都是以连环方式埋设的,共分为十组,一组十枚。

“命令步兵准备射击,拉第一组雷……”前沿的连长大声吆喝着发出命令。

“轰……轰……轰……”敌军的盾车之后,每组十枚蜘蛛雷从人群之中跳了起来,在半空又洒下一片的杀伤碎片。

领军副将挥动令旗发出了冲锋的号令,被这十枚地雷的同时起爆,震的一颤,心中惊慌不知敌军还有多少这样的炸弹,与其再慢慢前进,不入一鼓作气罢。他挥动了手中的令旗高喴“冲锋……”。

三万清军步兵呐喊一声,从前进缓慢的盾车后面跳将出来,一个个红了眼睛。适才同伴的生命在一次又一次的爆炸声中被撕碎,同时扯破的还有他们对生的希望“既然没有生的希望,我死总可以了吧!”内心之中一阵绝望似鞭子般抽得他们心痛,可是当人绝望到无心复加的时候,反而会滋生出让人难以理解的悍勇之气,在这一股参杂着委曲的勇气的支持下,他们把长刀和长枪举起来,自肚子里运着劲喊一声“杀”。

喊杀声终于和天连接在一起,人群带着海里的大浪扑向岸边的岩壁时那种雄浑、勇猛不顾一切的向神州军的阵地扑来。

神州军的士兵们,看着越来越近的冲击而来的步兵,和他们发出的比之炮击更为可怕的喊杀声,一个个紧张起来。士兵们将手中的步枪握的紧紧的,甚至使出全身的力量亦不能抵消心底里的震撼。

“放”终于,一声命令从连长的铁皮话筒里传了出来,士兵们不禁感到奇怪,平日训练的时候为何从没感到连长的这一声放如今天一股悦耳。

几百枝步枪边连环施放起来,在一个班里来说,现是一个战斗小组,然后是另一个战斗小组,力图保证步枪火力不间断的射击。

无论再如何密集的射击,面对两万人齐心协力的冲击,实在有如飞鸟挡风一样起不了什么作用。面对厚实的血肉筑起的长墙,纵是犀利的子弹也不能轻易突破。头顶上飞过的是神州军的迫击炮,一波波炮弹在人群中爆响,那硝烟、那弹片仿佛要筑起一道堤坝一般,可是这些依然不能阻挡清军浪头一样的一波式攻击。

近了,更近了,很快清军用血肉组成的大浪接近了神州军单薄的兵力组成的堤坝。这个时候却是姜勇窃喜的时候。

大家都知道,步枪虽然犀利,迫击炮虽然杀伤力巨大,可是它们不能阻止清军的攻击。最终还是要看效飞神弩,和榴弹发射器,这两样东西单看起来没什么威力,可是它们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们是连发的。

成品字形组成三角杀伤地域的效飞神弩的射手们,轻松的扶着效飞神弩后面的把手,一枝箭被不断被拉紧又放开的弓弦给射向空中。弩被他们倾斜成一个极大的角度,把弩箭尽量向高空射去,这样它他才能得对最在的射程。这样的面杀伤的时候不需要瞄准,只要把弩箭射到那个地方就好,自然有莽撞的多血的身体去迎接它们,然后用鲜血来增加他们血淋淋的教训。

三十米的距离很快就过去了,紧接着是瓢泼似的箭雨和连射的榴弹组成了一着仅凭人力无法冲破“墙”,一个个血肉充盈的身体冲进了绞肉机一般的死亡地带,一条条生命被绞散成生命离散时的凄惨叫声。就在这儿,仿佛这里就是一个永远无法用生命填满的空洞。

第320节 虎跃作战…之 中流砥柱(八)

战争是残酷的,尤其是连射武器的出现,使战场完全告别了两军面对面的对决。因为面对连射武器的冲锋虽然壮观,不过从根本上来说一定是愚蠢的。

姜勇在望远镜中观察着战场上杀戮,脸上没有显露出一丝表情,根据江南时战场上得到的经验,敌军的此次进攻可能就要被打散了,他们一定会如同见了鬼一样叫喊着,丢下自己受伤的同伴,向后跑去。

说起来,这一股子清军已经算是悍勇至极了,自从交手以来的这几天,他们的损失恐怕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可他们照样还能发动这样悍不畏死的进攻,这说明他们士兵的素质还算不错,甚至比在江南遇到的清军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望远镜中血淋淋的镜头里,是清军士兵慷慨赴死的举动,一具具身体被榴弹发身的成排的弹丸炸倒或是被弩箭穿透了身体,仆倒在地下,蜷曲着身体在抵抗死神的拉扯。生命就是这么脆弱尤其是在这战场之上。后面的士兵们狂猛的喊叫着,举着自己手上的刀枪,响要突破这死亡的屏障。

无情,战场的无情并不似我们不美满的婚姻和失恋,战场之上的无情永远都是以淋淋然的鲜血为代价的。

盾牌是没什么用的,盾车冲锋的时候也派不上什么用场,牛皮战甲的作用则可以忽略不计,更为可知的是那些所谓的锁子甲,唯一的作用就是气慢那些官们的脚步,使他们落在兵丁们的后面。

一个时辰,仅仅一个时辰,前锋的前锋的五千兵马就大部倒在了血泊之中,如果就离敌军阵地一百米开外的地方伤亡还能够忍受的话,那这一百米以内的血腥是人就无法承受。仅

仅前进了五十米,这时又加上普通士兵们的两用手雷的打击,或是以手抛投,或是用强子甩出,炮火的密度何止增加了一倍,硝烟之中伤亡的人成倍的增加了起来。五十米的距离里清军士兵的尸体层层叠叠的摞在一起,地下的鲜血也汇成一小股细流,汇集向低洼的地方。

领军的参将从前边被亲兵拖了回来,一棵三十毫米的榴弹在他的身边爆炸,细小的磁制的碎片击破了他的牛皮外甲,而里面穿着的环甲也难以挡住这些小东西,向皮肉上的侵入,半个身体的衣服被爆炸的火药熏黑,原本光鲜的参将服饰如同被一只黑色的手揉过一般,里面的半个身子被炸得鲜血淋淋,好在也不是什么致命的重伤,只是丧失了战斗的能力罢了。

一回到周副将的身边,他拖着哭腔大叫“将军,不能再冲了呀,前边实在是上不去啊,需当另行设法才可以,将军……弟兄们……”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领军的周副将心中亦有些惧,千里镜中看得清楚,再这样下去他担心自己的三万兵马只怕要败在这里。

“快扶他回大营救治”然后再传仅后军两万人的不再继续冲击,并要前军一万人马的幸存者退回到二百米开外的盾车后面去。

很快,清军的这次进攻被打退了,或许勇气距离恐慌只有一步之遥。而一名带兵的将领也只是在这一步之遥上俳佪,直到战斗胜利或是失败。三万清军面对的是地场一面倒的屠杀,本次冲击运用动用的三万清军密集的集团冲锋,以伤亡五千为代价失败了,神州军在良好的防御体系的支撑之下,仅仅在炮击时阵亡了两名观察哨罢了。

这就好比两个下棋的人一样,金声桓的优势在于数量,姜勇的优势在于质量,姜勇的策略在于用优势的火力进行面杀伤,迟滞敌军对汀州进犯的脚步,他只要在守一天就好子,可是三天的战斗已经消耗了弹药的三分之二,余下的弹药是否可以再撑两天实在是一个疑问。尤其是威力巨大的廹击炮弹,现在全营所有不过仅余四百余发,开仗之,全营包括辎重排携带的炮弹,共计一千二百余发。

对金声桓来说,他的大炮弹药充足,根本没有无法供应的问题,光此次带来的弹药照如此消耗再打个六七天毫无问题,人员不过伤亡了十分之一,对他来说也不是个什么大事,后勤补给充份。至少现在是这个样的,只要耗到对方的弹药断绝,这一伏金声桓就算是赢了。

因此,这头一波才刚刚退下去,没等神州军打扫战场,抓俘虏或是弄些羽箭回来,金声桓的炮击就又开始了。神州军阵地上,再次只留下少数的观察哨,撤进每班一个的藏兵洞之中。

战斗就在这样的屠杀与战斗、战斗与屠杀之中继续,一直持续到夜的来临。大炮一如每次清军退下去一样,不停的在轰击,神州军的十兵们此时亦感动了极度的疲劳,整整一天的时间,除了炮击时缩在藏兵洞之中喘息的时候,再没有一分钟的喘息。

阵地前边的伤兵还在喘息着呻吟,有一些实在忍受不了的索性自己用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清军根本不能来收埋他们的伤员,狙击手不会放过这个杀敌的机会。

一整天姜勇一枪都没放,他的心里完全明白,虽然阻止了敌军的继续进攻,可是他们自己的伤亡也达到了近一百人,加上已送回去的伤员,他的营已经少了快三分之一的人了,战斗力即将丧失。现在迫击炮弹仅全营仅乘不足百枚,

伤亡超过两万的第一波兵马完全回到了营里,令人意外的是清军并没有停止攻击的打算,又一拨三万兵马开也了大营,接手前边被血迹粘染的全都变了颜色的盾车,再一拨的进攻在连续不断的大炮的轰击声中开始了。

“长官,敌军再次发动攻击”通讯排的排长跑来报告。

指挥了一天的姜勇实在有些疲乏,最后的弹药也已经发放到士兵手中,看来不用等到明天,今夜就是决战的时候了。

第321节 虎跃作战…之 中流砥柱(九)

这部书写到这里,已经相当一部分,不过话说到前边这部书还有续集的,不过那是另一本部书了,内容吗,现在还在想。

姜勇发狠的咬着牙道:“他们是来夜攻的,要耗死我们。哼!打得倒是如意算盘,烧毁全部密码本,还有要各连连长查点武器,必要的时候宁可毁掉也不可落入清军手中,同时命令炮排发射照明弹,然后在观察哨的指挥下把所有的炮弹都给我打出去,我就不相信他们不是肉做的……”通讯排长应了一声准备出去。

姜勇思索了一下,又叫住他“等一下,还有全营准备撤入第二道阵地,并做好夜战准备,告诉各连连长,尽量不要与清军搅在一起进行肉搏,战车连做好出击准备。”

有人说现代战争把黑夜变成白天,把白天变为黑夜,这一切都自照明弹的诞生开始的。

第二拨进攻的副将很聪明,他先派了五千名老兵,趁天黑之时,发动一次佯攻,其中敢死队的士兵都躺在地下装死,等到真得打起来之时,后边上来的兵丁们造起声势冲锋,他们就站起来悄悄向神州军的阵地发动偷袭。他的偷袭几乎成功,又在一瞬间功败垂成。

外面的声浪骤起,清军士兵们再次推着盾车,所有能找到盾牌一样顶在头顶,跟在盾车后面向前推进,清军的大炮一住向已经空无一人的第一次阵地上倾泻着弹药,爆炸的火光之中,一群群清兵敢死队避过探照灯的光线向神州军阵地缓缓靠近。

负责造势的清军士兵躲在盾车后面,呐喊起来,并且声音由小到大,千万他们正在靠近的假相。忽然,漆黑的天空之中仿佛掠过了一道闪电,绽开的照明弹仿佛悬在天上的一盏明灯,将阵地附近照得通亮。这一下准备偷袭的清军敢死队暴露了出来。二千余人,一个个举着盾牌蹑手蹑脚和向神州军阵地靠近,有些地方已经接近到三十来米距离。这一异变,使前边偷袭的敢死队各后边造势的清军全都一愣,定住了身形。心说:“这是什么玩艺,怎么从未见过!”一个个正待凝神细看,只是不待他们反应过来,神州军阵地上的炮声和枪声响起来。

遭受到打击的敢死队,不再沉默,同时呐喊一声,向阵地猛得窜了过来,敢死队员们徒劳的举着盾牌,子弹无情的飞过来突破它,再进行身体夺去他们的性命,他们不甘,当年做为闯军将士的他们无论与明军和清军作战时都不曾打过这样窝囊的仗,连敌军的面都见不到。不过他们的死是有价值的得,身后的清军士兵在官长的吆喝之下,又再举起兵器,在布满死尸的地下,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起来,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冲进去……就如同天空中不断明亮起来的“天灯”一样,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神州军的战士们打出步枪里的子弹后,来不及再拉动枪栓,只好掏出手枪射击,前沿的枪声顿时响成一片,甚至有些地方敢死队已经扑入了堑壕,向正在射击的神州军战场扑去。

神州军也拨出很难用得上的狗腿刀呼喊着与敌人撞在一起,敢死队员的带着怨恨的大刀劈在神州军士兵的身上,嵌入他的护甲之中,血液顺着神州军士兵的肩膀流淌下来。神州军士兵的狗腿刀劈空了,并没有砍中敌人。不过左手挚着的左轮顺势回了一枪,瞬间就要了这位清军士兵的生命。

神州军的阵地深处,亮着灯的战车,自阵地深处扑了出来,挡住了敌军的进攻,虽然敢死队的盾牌可以防护弩箭的射击,但对于战车两侧射出的子弹是毫无抵御能力的,他们纷纷在战车周射响起的左轮射击声中栽倒。

这时阵地之上响起来神州军撤退时的哨声,信号弹和灯光信号都在向前沿的指挥官们传递一个信息,“放弃一线阵地”。正在射击的神州军士兵们纷纷列成班的小队在狙击手的掩护下撤向二线阵地。

战车艰难的调转车头,尽管车上的效飞神弩向车后洒去箭雨,但也无法阻止后边扑过来的清军的后续部队,迫击炮不歇气的连放着,在战车的后面布下了铁与火的防线。可是这一次领军的聪明的副将看得清楚,神州军放弃了第一线阵地,只要据有了那里,明日的进攻将会顺利得多,所以他不顾一切的催动他的大军向前突击。

神州军的士兵们在战车和狙击手、迫击炮的掩护顺利的撤入了第二道防线第二道战线与第一道战线的区别就是它是一个向后部半圆形的阵地,两侧的通路除了一条给峭壁之上的迫击炮和狙击手们送弹药的堑壕之外,都只是用火力控制罢了,整个阵地就像是一团立着刺的刺猬,自保的意图多于杀伤。

得了神州军一线阵地的清军并没有停留,这位副将大人坚信他打垮了神州军的士气,胜利就在眼前,只要不怕付代价,他就能得到成功。也是,第一线阵地距第二线阵地不过五六十米光景,还有堑壕相连,相对于第一线阵地,这里要好冲得多。

近了、近了,突击的清军士兵们离神州军的阵地越来越近,只消再有三丈的光景就要到了。可是这时,神州军的阵地后方传来歌声,“狼烟起,江山北望……”依然是那么个曲调,不知为什么听起来总觉得有点怪。

听着这怪里怪气的歌声,姜勇如释重负的一屁股坐在地下,嘴里轻声道:“这帮洋鬼子总算赶到了。”

两个战连汇集在一起展开了反击,后面跟着是自行迫击炮,再后面是成散开队形的大队步兵。标准的神州军进攻队形,他们行进的并不快,战车还不断的用灯光信号给自行迫击炮指示目标。步兵们跟在后面或是用步枪射击,或是忙着抓俘虏,开玩笑这都是分呢!

第322节 虎跃作战…之 中流砥柱(十)

我一直在想,有朝一日我们国家真得具有那种海纳百川的胸怀,不论是何种样的人,只要你忠于这片土地,这个国家,那你就是我的亲人。我们能做到吗?

清军十兵们崩溃了,原先的神州军只有那么点人(一个营不到八百人),他们就已经无可奈何了。现在面对现在冒出来的大队的洋鬼子,他们害怕了。人家的援军来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大队的清兵向后溃散。

这些外籍佣兵们根本不管是不是受了伤,反正只要是活着的,哪怕受了重任,一会死了扔了就是,这会只要还喘气的,一概给弄到腾空了辎重车上去,更夸张的是还有人把清军的兵器也都收拾起来,反正神州军的分是折成银子算的,虽然一个活人多值点钱,可铁积多了不也是钱么!

好在跟在战车后面的两个连并不受这个影响,他们营长乔对他们的士兵说得了,“单靠一个人,我们谁也无法凑够分,所以大家要合作。”战车在前边开道,跟在战车后面的士兵只管将散乱的敌军制服,和保持战线,见到活得能动的上去就是一枪托,打晕了再说,还省得绑了。而后面的混成连的士兵就是专干打扫战场的,看来也经过了专门训练,极为熟练的到一个跟前伸手摸颈动脉,只要还跳着,扔到车上摞起来,对他们来说,这不是人,也不是什么生命,这就是银子,这就是分!乔的这一套办法整个就似一条流水线,前边士兵只管打,后边的只管收,极具效率。甚至以后在神州军中大加推广,说得是什么,要是这些洋鬼子分高了不也可以当官么!真要让他们给骑在头上了,那还了得。

第二道防线中的姜勇营的士兵欢呼了起来,如果说原先因为弹药缺乏他们还有点怕的话,那么现在对他们来说已经没什么好怕得了,根据姜勇的命令,他们再次从掩体之中冲出来,一起向第一道防线反击。

“姜你好嘛,见到你我真高兴,一路上你们中国人见了我们跟见了鬼一样,没有一个肯和我们说话的。”

姜勇与乔的热情拥抱在一起,这让一直在营部呆着的房必正看得目瞪口呆,心里还说:“知道就好,也就是我们神州城海纳百川,不然当谁多稀罕你们似的。”敢情这会他已经所自己当成是神州城的人了。然后姜勇介绍了房必正,不过房必正谢绝了热情的乔的热情拥抱,搞得热情的乔稍稍有一些尴尬。

一旁的姜勇解释道:“他是汀州总兵的人,是我的朋友,他不是咱们神州军的人。”

乔点头表示明白,他不是神州军,那就无所谓了,乔也不多在意。

“怎么样,长官有什么指示?”姜勇急着问乔。

“长官命令我听从你的命令,说现在你可以不再阻滞敌军的前进,要咱们到汀州附近,从外围协助汀州再拖七到八天,然后皇家第一师会来接手,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汀州城的外围进行搔扰作战……”

“那就是说不守了?!”姜勇嘴里喃喃道。心中稍稍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这里,就是这一块阵地上,已经洒下了近三百士兵的鲜血,仅仅刚才的肉搏战中就伤亡战士近五十人,他心痛,多么希望长官派来的不是一个营而是一个战车团,那样就可以为伤亡的战士们报仇。可是他是军人,他是军官,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

“通讯排长,传令,准备撤离。”姜勇眼中噙着泪水。

乔知道他的心里不好受,伸手揽住他的肩头道:“不必难过,这一仗才刚开始而已。”乔天生是个乐天派,尤其不擅长安慰人。拍拍姜勇的肩膀,神情欢娱道:“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黄师长已经拿下了南城县,前边就是大片平原,哗,想想吧有多少财富和美女啊!”

姜勇被他夸张的表情给逗笑了,用胳膊肘给他的肚子上来了一下:“你们这些家伙,一天都离不开的就是财富和女人。”

乔一副受到伤害的表情,捂住肚子呻吟“天哪,财富和女人,我干嘛要离开这些可爱的东西啊!”

神州历1647年9月6日,姜勇率本部及外籍佣军一个营撤离子他阵地,以一个营阻滞敌军装备有开花弹炮队的十万清军达四天之久,清军伤亡两万余人,其中三千余人被俘。而神州军自身伤亡三百余人,自从神州军建军以来就没打过这样实力悬殊的恶仗,同时也是伤亡最大的一仗。虽然事后有许多种种的争论,可是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一天一夜没有再吃饭的金声桓带着手下的将领踏上了神州军的阵地。阵地前边是大片未及清理的血迹,有许多地方,因为鲜血和践踏已经形成了一团团泥泞,这里或那里不时能看见一具这样那样的尸体。

金声桓流下了泪水,因为他看到所有的全是自己兵丁青色的军衣,那些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器,直到目前为止,都不得而知。唯一清楚的是,对方不满千人,金声桓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不满千人在这里和他的十万大军打成这个样子,他们万人的战斗力是什么模样,猜想来的话,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战场上依然有被昨夜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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