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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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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卓再呷一口酒,将酒壶小心的装在腿侧的大贴兜里,要知道战时喝酒可是要背着人呢!晃晃脑袋,他再一次沉浸入了计划的编制中去了!
“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预定的战场可能就可能会在宁都县或是南昌城下,前一种是在山里边,战车在这里可能就不怎么好用了,那战车团就放在南城县,随时冲击平原直逼抚州,宁都县这边可以集结……一……二……大约三个主力团外带两个外籍佣兵营,不对,是四个团还有军部呢,那就大约有一万多人,这个时候的后勤安排应该是……”慕容卓一边想着,一边把一些要点记在手边的笔记本上。
第290节 虎跃作战…之 麻团(一)
政治家也挺不容易,要在乱世当中诸候林立的时段里,建立自己的江山,所耗费的、所牺牲的,往往是大家所想象不到的。
江南的夏天,没有福建那么热,回到这里的阮大铖不但身心舒畅,而且更加春风得意,连一向不正眼看他的博洛居然也称他先生了!
与福州黄鸣俊的联系,一直都会到他这里中转一下,当然这并非必要。博洛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阮大铖当然不会笨到去将这一重窗户纸戳破,在博洛身边黄家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可堪其用的没有几个,偏偏黄家父子身上尚有些油水,为何把这有油水的事交到自己手中!归根结底还是一句,汉官不可大用,当然也不可不用,以汉制汉方为上策!
阮大铖脑后的花白大辫,底下拖着些缨络,据他自己看来都有几分可笑,可谁又敢笑呢!人在事中往往是笑不出来的!拖着这条大辫,人都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好在留的时间长了,真要突然之间不留了,可还真不习惯呢。阮大铖一摇三晃,在江南夏日清凉的晨风之中慢悠悠向博洛的书房行去。
博洛早起的博洛已然骑了会子马回来,正由着人给他梳洗。年轻的脸颊之上,一付毫无兴致的模样,这完全不符合他的心性。虽然他也是皇家贝勒,可是只要没了外人在面前,爱玩爱闹的心性立即显示出来,可见今天实在是一个不一样的日子。
行过礼后,阮大铖在一旁躬着身子。
身后有近侍的丫头正给博洛梳头,他说了句“说罢,有什么事?”
“贝勒爷,那边有消息了,说那人正带着人马离了福州,说是……”阮大铖说到这儿顿了顿,眼睛瞟向正给博洛梳头的丫头。心中暗暗叹了句“还是那句老话,老年人爱财、少年人好色!瞧这丫头,长的那个滋润!”
博洛停了会子,不再说话,等那丫头梳好了头,捞过辫子看了一眼,点头道:“下去吧,给我和阮先生送茶来!”
阮大铖一听他的称呼,心中一热。紧接着又回味了一下,再悄悄用眼角瞅瞅博洛的脸色,心里转了几个弯弯绕,再向看周四周没有他人。略向前凑凑,又向后一退。他知道博洛不爱这个道道,再向前只怕要挨骂的。
“阮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罢,这又不是在公堂帅帐。”博洛纵使有些事想要阮大铖给他出个主意,可是不论何时,他就是看不上这个阮大铖那副德性。
阮大铖心里猜,博洛不定有些什么磨不开的事,要用自己,不过不忙,先调调他胃口再说。
“贝勒爷,那神州城的军队又出动了,此次却是往赣州那边去的!”阮大铖说到这就不再往下说,至于干什么去了,有什么打算黄鸣俊飞的书信之中没提,他就是不说自己的想法。“说起为官之道,别看这满人得了天了,当官之法他们差得远了!”
博洛有些意外的接了句,“他们又动手了?!”伸手接过阮大铖递过的书信,展在眼前详看。看完之后,随手将书信收入怀中,却不再说话,只是背着手望着远处的天边发愣!一双剑眉悄悄聚扰,心头似是萦绕着无数的烦恼一般。
阮大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他不但知道,而且还看了抄件。要是这一点事他都做不到还提什么“揣摩上意”,博洛这儿的笔贴式不知收了阮大铖的多少银子了,这事当然是办得滴水不漏。
现在的江南清军又由博洛统率,为此陈锦专门来了趟金华。与博洛不谋而合的是,他们对战车的看法居然惊人的相似,有了这样的破阵利器,任你千军万马,又何难之有!所以江南之城先不忙攻,这战车不破,江南也没法子攻!故此江南清军、明军沿杭州、苏州一线对峙,谁也不动手。在明军说起来“胜武军”才刚刚编练,无力进攻。在博洛说起来,他不着忙,待金秋时节,三王开始进攻广东之后,他剿灭江南明军之时,却是三面对攻福建的绝好时机。
他不为湖广的战事发愁,也不为金声桓为难,他为难得是昨日收到多尔衮的书信,书信之中将他在加申诉。说他“玩物丧志……只知奇技淫巧之物之功,却置千军万马之威于无用!……”
年纪尚轻的博洛最是怕他这个叔叔,怕他的手段。同时对他打仗的本事又是万分钦佩。相信大家也都明白,青年人不服厉害的人,可是他们却崇拜有本事的人,年轻人喜欢球星就是一个例证。
一旁的阮大铖却下定决心,不再等了,再等下去就显的娇情了!机会还是要把握才好,不然贝勒爷这声“先生”你让他白叫吗!
“贝勒爷,有时候咱们前敌的苦处,京里大老们未必就明白,纵是有些人说了什么,也不必太在意……”
博洛在阮大铖说话之时,一直没有回身,似是没有到他的话一般。
阮大铖顿了顿看博洛没什么反应,不过看得出来自己的话他是听进去了!他忙向前又凑了两步,轻声道:“咱们延平之役,实是虽败尤胜,毕竟之车咱们是到手了,只消假以时日发威之时,所谓传言即会不攻自破!倒是那件事,却不忙告诉别人,朝里只知道咱们在闽地长久之时又无所作为故此会有些不利于贝勒爷的言语,这也不奇怪,只要别人对上了那神州军好好的吃些亏,朝中自然明白咱们的苦处,何劳咱们不快呢!贝勒爷你说奴才说得是也不是呢!”
博洛领军打仗没有问题,可要说到这官里面的学问,实在连大明的一个小小县令只怕也有些不如!阮大铖的一番话,他句句听到耳中。越听越是心惊,这个阮大铖究竟长的是一颗什么心。同时他明白了明朝为何为亡国的,他们称“家国”却不称“国家”。尽是这样的官,国焉有不亡哉!
第291节 虎跃作战…之 麻团(二)
“家国”、“国家”,道理明明白白,善行恶作君自择焉!所谓“国家”无非是那句“大处着眼、小处着手”的简说罢了!
阮大铖在博洛冷峻的眼光下,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他纯粹抱着一种赌博洛的态度,如果博洛听他的,那么以后就万事大吉,自然自己就是博洛的“私人”。试想,背后要靠上这么一棵大树,还愁将来不官运亨通。但那眼光,实在也太有些吓人,他到底是如何想的呢!倘若自己的说的话让他作为把柄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且不说阮大铖在这里心中喜忧参半。博洛虽然目光冷清,可是他算是看透了这汉人的江山是如何丢得了。不过话得说回来,真要让朝廷知道了那神州军的厉害,自己这一年在闽地不但损兵折将,而且毫无建树的帐就算是交得过去了。
他的眼光之所以冷峻,纯为不知该拿阮大铖如何是好!要么把这个平时不怎么看得上眼的人纳入自己门下,要么就要……。留着他实在算是个祸患,此时除他正当其时。这个时候就算是个明朝藩王,自己也是想杀就杀,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南京的降员了!不过此人对于为官之道实在是烂熟于胸,自己若论战场杀伐自是不怕,可是这官么当得就怎么样了。此刻杀与不杀在他心中来回权衡。
阮大铖猛然之间非常后悔,要想成为博洛的“私人”只要自己跟在他的身边自然有的是机会,根本不必如此急切,看来自己是想权想疯了!想到这儿,他的后背在这不如何热清晨里竟然被汗打了个精湿。
博洛心念一定,才发现阮大铖的那付待死的模样,知道自己刚才确是失态了,怎么想个法安抚他一下呢!
博洛换上一张笑脸,这时看他又似往日嬉笑少年一般,“阮先生,请坐,我这两日确是有些不爽,你知道我往时在两军阵前活动惯了,这几日只顾造战车的事,实在是让人有些闷得慌!”
阮大铖心知危机关头已经过去,不过心里并没有放松下来。听博洛话里的意思是,此事不必再提,他自有主张。
“阮先生,你给咱们想个办法,让本贝勒真个的玩物丧志一下也好啊!”
阮大铖并没有依博洛的话,坐下,而是依然低头垂手的立在他的身旁。想了想道:“在这样大热的天里,无论是游览还是骑马、射箭都不适宜,最舒服的莫过于喝酒、听曲。”
“怎么,阮先生在这儿有相熟的明角?”
阮大铖苦笑着摇摇头,这年头的名角哪里有比得上秦淮河的那几位,当年自己真要把那李香君弄到手中,现在不就用得上了!
“呃!贝勒爷,奴才却是知道那秦淮河边上可有一个色艺双绝的女子呢……”
要阮大铖陪着用了早饭,博洛才将他爱抚了出去,这时刚才给他梳头的贴身丫头过来禀报道:“爷,那个安重阿可是备好了马好一会了,奴婢看爷在这里和那个阮先生说话,所以未敢过来回禀。”
“他!他也……”他本来想说:“他也配称先生,那真是辱了先生这个名了!”不过一想,自己昨日才得了摄政王的书信,他今个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怕不知在自己身边还埋下多少耳目呢!所以,他一顿之下,伸手在婢女漂亮的脸蛋上伸手拧了一把道:“好,走,陪爷骑马去!”
“奴婢不会呢!”婢女扭捏着,知道这位爷的脾气顺的时候,什么都好。心里也着实佩服那位“阮先生”,这么快就解了贝勒爷心里的不快,真个算是有些本事呢!
博洛心头的结确是阮大铖给他解开了,所以这会他是真打算好好的“玩物丧志”去呢,“那打什么紧,有爷教你呢!走,我们骑马去!”
快乐时光容易过,转眼太阳已然走上了中天。博洛才带着安重阿和那个叫巧儿的婢女回来。才一进大堂,就有门军过来禀告,那个阮大铖又来了,在客厅里等他呢!
“这大中午的可又跑来做什么呢!带他来见我”博洛一边应着一边步入前堂。
“贝勒爷,您回来了……”
阮大铖来到博洛的面前,一副垂首泯耳的模样。
博洛最是不喜欢如此模样的人,“人吗,就该堂堂正正的!”这是他的看法,这也是他不喜欢汉人官员的原因,一个个畏首畏尾全没一些男人的阳刚之气(这可能就是纵观历史,为什么中国每被外族入侵一次就会再现在次太平盛世的原因。大约男人活的都少了些男人味罢了!)不过因为早晨的事,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的。
“哦,是阮先生啊,你来的刚好咱们一起吃饭。”说首回头对巧儿道:“去回房告诉厨房备下酒菜,今个我要和阮先生痛饮一番呢!”
巧儿估摸着这个性阮的来了,他们总是有话要说的,故此应了一声,忙忙回身走了。
“贝勒爷,有这么个事……”
博洛这才明白,闹了半天,这阮大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他来的事可真是新鲜。
“贝勒爷,你看这些个小玩艺可是精巧的很呢,要我说不妨让商人们闹去,只不过么要看他们会不会做人了,再者咱们现在不是造战车么,依奴才之见等他们和那边的人混的熟了,咱们是不是也可派个把人混进去,此事该当如何还请贝勒爷视下。”
几句阮铖铖就将此事交待的明白,原来是神州城的那些个商人不但将生意做到了江南,对于清军占领的地方他们也不想放过,因此派了人来和走门路呢!结果一来二去就找到了统领江南军务的博洛这里。
“这个可是有些不好办啊……”博洛望着阮大铖。
他希望这事能办得成,开玩笑每个月五万两银子,博洛这征南大将军不过才一次性的五万两银子。阮大铖偷瞧着博洛的眼色,见他没什么反感,心里断定他也有些动心,又加了一句道:“这个么,自然不劳贝勒爷费心,都有奴才巴结呢,至于下边那些个人,贝勒爷一句‘这件事原是这样的好’,他们还有个不称善的么!再者了咱们可是为了向那边派些个探子么……!”
第292节 虎跃作战…之 麻团(三)
所谓人心齐泰山移,明末之时正是国家百姓一团散沙之际,论起根本实力,无论是李自成、张献忠、满清均无一是明朝的对手,无论人口和资源而论都是如此,可是为何堂堂大明帝国会这么快就土崩瓦解呢?凝聚力的问题!
博洛听了阮大铖的话,自然是不相信的。你看他的脸色,一脸的铜臭气,心里想些什么还不跟写在脸上一样。
博洛想了一想道:“即是有利于今后战局,阮先生你放手去做便好!”
阮大铖嘿嘿一笑,转身走了,而博洛手中多了个封套,里面!里面装着十万两银票呢!。
很快在金华就有商人开起了商行,专门“制造”风扇、麻将席、牙具行物,由于价格公道,数量充足又是盛夏之时解暑的良具,故此这些东西不但在整个江南,甚至在清统治的其他地方也卖的是风生水起。自然阮大铖和博洛等人的荷包也少不了是越来越鼓。
至于那封黄鸣俊的情报,博洛全当从没见过,根本就没听说过。他这边的结是给解了,赣州那边金声桓的结才刚开始结呢!
金声桓年经五旬,不过许是这些的奔波,给他的面容之上留了不少风霜的痕迹,看起来稍稍多些老态罢了,可在他这一亩三分地里他活得还算自在。
金声桓原来是明宁南侯左良玉的部将,明朝灭亡时升至总兵官。1645年四、五月间,清英亲王阿济格大军追剿李自成部进至九江一带,左良玉病死,部将随良玉之子左梦庚在东流县(今安徽东至县)境降清。后左梦庚带领麾下将领往北京朝见,金声桓惟恐失去兵权,要求率领所部兵马收取江西,为清朝开疆拓地,得到阿济格同意,授予提督江西全省军务总兵官的官衔。
和他同行的有原大顺军将领王体中部其被授予副总兵官之职。后金声桓忌惮其骁勇善战、兵力强劲却深怀后趁王体中部不肯尊制剃头,趁机诱杀王体中并夺了他的兵马,并在往后平定江西全境的战斗之中,逐渐招兵买马,慢慢坐大,此时已经号称十五万兵马,并向清廷请求“节制文武”、“便宜行事”的权力,心想成为坐镇一方的诸候。
谁知清廷受前明前车之鉴的教训,打算是要强干弱枝的。固然在明朝遗留下来的某些制度下执行起来相当困难,可是他们是再也不想出现手握兵马,掌政一方的诸候了。故此仅授予他提督江西军务总兵官,并且规定“剿抚机宜事关重大者,该镇应与抚、按同心商略,并听内院洪督臣裁行”
于是现今的江西清军实际是他金声桓的私军,江西巡抚章于天、巡按董学成对此深有不满,同时金声桓在清剿江西过程之中,不但烧杀同时行劫掠之事,他成了盘满钵满的暴发户,为此引起巡抚、巡按的窥伺。
所以,这边神州军的打算他们不但不知,而且金声桓以时值盛夏,诸军疲惫亦因粮草供应不畅为由,已完全停止了对汀州城区的攻击。
高耸的点将台上,当中帅座上的金声桓一张冷脸摆出了大帅的威严,黑色的眼仁中闪烁的是那种对一切显得无动于衷的冷漠。两侧摆上的偏位之上肃然而坐得是军中诸位大将。依次南赣总兵胡有升、南昌总兵王得仁(和神州军的王德仁名字相像!),副将杨遇明、高进库。
台下是雄兵数千正执着长枪演在千总、把总的率领下进行操练。兵丁们一个个在暑热之下,听着金鼓之声,看着令旗,一个个挥汗似雨的进行操练,没有一个敢心生懈怠,不然点将台上的大帅可是军法无情。
“杀……喝……杀……”随着台上领军千总手中的小旗挥动,兵士们将手中长枪奋力刺出。
王得仁别看金声桓看金声桓一付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中嘀咕“这罪不知要受到何时!”
当空烈日之下,感不到一丝可以带给人欣慰的风来,即便是热的总比没有好吧!“他妈的,这鬼天气!”王得仁偷眼看看天,再瞟一眼对面坐着的两位副将和旁边的胡有升。均和自己一个模样,脸上的油汗似是要浸透全身一般,一个劲的向下直淌,可就是没人敢动一下,他们都清楚,金担督是个不喜欢别人违反命令的人。他的手段么说起来可就……。
王得仁原是大顺军白旺部将王体中的属下,后王体中趁李自成突然遇难,大顺军内部发生混乱之际杀害白旺向清军英亲王阿济格投降,王得仁亦率军随之,后来在南昌城内又为金声桓所收买杀王体中,并因“功”升为总兵。
此刻,他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台下军兵们的操练上面,心早就飞回了武昌,因为那里可是有位倾城倾国的美人。
想到武秀娘,王得仁心里一醉。想他戎马一生,也走过了大江南北,如此美而慧的女人真是少见(历史上确有其人其事,武都司女为王得仁强娶之,后南昌城破之时被杀),现下要是回了南昌自己可就顾不了那许多了!“管他什么手段,弄回家再说!”
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赞叹“看看人家大帅的耐力,这样的天气,坐在点将台上可是一动不动!”
金声桓虽说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实则心里正在番江倒海那么的翻腾。
打从他火并了王体中的部下,虽然有些个小兵小官尚还不服,不过这些区区小事自有王得仁料理,用不着他操心。此刻他心中翻腾的是江西巡抚章于天、巡按董学成他们的奏折。
在这战乱年代,哪个官员没有自己一套的情报系统,那么等着他的就是权利斗争当中被消灭的结果,这也就是不论何族的皇帝,最吃香并得到百官注重的往往是他们身边的太监,正所谓不知其所想,何能投其好!同理,此时这些外官身边的书办、师爷或被满清称为笔贴式的人均为此类。
与太监不同的是,这些人的眼光更为长远,手腕更加高明罢了。
第293节 虎跃作战…之 麻团(四)
封建年代的战争就不能停,一旦停下来,官员之间由于分脏不均的纷争必起。正所谓,人闲生事非罢了!
据江西巡抚手下的师爷悄悄透露给金声桓的师爷知道,章于天与董学成已经合拟了一封折子,历数金声桓与手下王得仁不能体察上意,在江西期间,不但待民刻薄大肆搜刮钱财,搞得民怨四起而且与贼黄道周、万元吉相通云云。
搜刮钱财,刻薄百姓事小,通贼事大。这是金声桓不可不防的事情,现在摆在他金声桓和心腹王得仁面前的无外乎下面这几条路。
要么干脆就真的通了南面的隆武皇帝,献了主赣州,再加上自己手下的雄兵十万,失锋直逼南昌,高官厚禄自然一消提,唯一问题是这南明眼看气数将尽,自己就算投了他们这荣华富贵又能安享得几日?只怕不几年再被清军擒住,那……!
虽然这两年自己手头也算积攒了实力,不过要与现在势头正盛的朝廷(指清廷)相比,无异于莹火与皓月争光了,再说了那边的人似乎也少不了争权夺利,别的他不知道,那边若不是何腾蛟与节制忠贞营的大学士堵胤锡相争又怎会导致荆州之役大败呢!大顺军的战力自己是知道的,这王得仁不也是大顺军部将么!就只好用一个“猛”字说他最为恰当,虽失之“莽”字却也是极武勇之人。否则自己也不会对于武都司的事不闻不问,他王得仁去武都司家逼亲的事,自己听得耳中几要想茧,为何却不办他的缘由。
另一条路却是要有饭大家吃,有钱大家花,可是那两个家伙在这件事里寸力未出,给他们多少呢!给少了这两个官高爵重看不上,给多了手下这许多人面前又如何说得过去。
心中的烦燥,即使是在罗伞之下,亦让他感到这暑日热浪滚滚。不过自己到底是一军之帅,实在是威严要紧,所以他也同王得仁他们只是咬牙苦撑罢了!
好在这里,一直站在那儿挥动令旗的千总几步跑过来,一个千打下去道:“提督大人,卑职已然操演完毕,请大人示下。”
金声桓微一点头,起身走向点将台前,前去向诸军训话。王得仁等几个总后偏将总算是松了口气,知道他照例要训几话,夸上一两句鼓舞一下士气。向个将官跟在他身后,努力摆下雄纠的模样,不过都是有听没有见,心里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王得仁刚刚想那武都司的漂亮女儿想的心痒难熬,这会下了操可就要去赣州城里的妓寨里喝个花酒,打个茶围好好去去心火。然后晚间回营了再痛痛快快喝上一顿酒,这一天好在也就算是熬了过去。
跟在金声桓身后的是高进库,人长一副瘦长马脸,小眯缝眼睛,几根似被火烧过似的焦黄胡子点缀在下巴上,倒显的那一付脸实在是长的可以。
他原驻守南京方面,后来因大学士堵胤锡节制的原大顺军改编的忠贞营进攻荆州,而被调入江西协攻,这样一来又隶属到金声桓手不,而且他手下兵少不过仅只有七营兵,也就七千来人,在金声桓号称十万的军中实在算不上什么,故此也不堪得金声桓重用。所以来到江西没有多久,他就和巡抚手下的将官接上了头,接着又见到巡抚章于天,谁知一谈两人甚为“投缘”。否则巡抚章于天又如何得知金声桓那许多的事故,做出弹劾的文章来。
此刻晒了一上午的他,心里不断大骂金声桓不知爱惜“士卒”,如此酷热天气本该好好让军兵们歇歇气,反正一时之时又不急进兵。一双小眯缝眼瞅着金声桓的背影,牙齿轻轻磨着:“好你个金声桓,不知体恤士卒,这不大不小也算是一过吧!”要说他全心全意盼的就是这位金提督被巡抚、巡按参倒,要不巡抚大人又如何有保举自己的机会!
“散了吧”
金声桓的一声话,总算是救了众人性命。虽然小兵们只能叹自己命苦,但愿提督大人不要每日心血来潮就好。诸将官心中更是无人不骂,只不过随着官职的大小也代表着溢于言表的程度。
金声桓在众人散后,独独留下王得仁。两人沐浴更衣后,泡上一壶香茶,这时才在金声桓那儿说起了悄悄话。
金声桓将手中家信有关的那一页递给王得仁“得仁哪,你先看看这封书信。”
王得仁字识得不深,书信只是勉强能够看懂,心中疑惑不知这位大人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事直接开口就是,何必搞得如此神密。伸手接过书信,拿在手中细细端详。这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由怒火中烧,猛力将手中书信揉做一团,向地下狠狠甩去。甩过之后,仿佛又不解气似的在上面踏了两脚,这时才想起这是金声桓家信。尴尬之下依然拍案怒道:“这两个鸟人,怎敢如此,看我不提兵回到南昌去要了他二人性命!”
“得仁何必如此呢!”金声桓看看地下被王得仁踏得乌黑的家信,心里斟酌该不该捡回来,想了一想再看看王得仁暴怒的模样,还是放下这件事,坐在他的对面轻轻说了句。
“大从教训的事,卑职……”
“得仁,你又忘了,咱们不是说了么,在私下里,咱们还是以兄弟相称……”金声桓这么做是对的,他很清楚这些贼军出身的人,讲的是义气,虽说也是当官多年,可是这一身匪性是改不了的。
“金大哥,要你说咱们该当如何,兄弟全凭大哥一句话,兄弟去做便是。”
这话说的够明了,金声桓放心了。他要的就是这话,虽然他明白他和王得仁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一个也蹦不了另一个。
“兄弟,你想过没有,这些事那些个家伙如何会得知?不过他们如此,你我兄弟却也不可不防哪!……为兄想要辛苦兄弟一场,现下就是拿汀州的时候了!只要我们再立新功,他们折子上的要点就不攻自破,你看咱们……”
第294节 虎跃作战…之 谍影!(一)
男人有男人的苦,女人有女人的苦,各人都有各人的苦!每个人都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苦!所以孔夫子说仁者爱人,克已复礼。
王昌被人称为江南的活鲁班,你别看他长的黑黑胖胖可是心思活着呢。打从三月间被抓到了这清军大营,那个年轻大帅就逼着他要想出制造那个珠滚和连射弩,不然就要杀了他的全家。
他是个小民,虽然一双巧手给他搏下了些家财,终究来说依旧还是个小民。他能不怕么!要本着汉人的良心,他不该造出来,可是要本着对家里人的良心,他不造出来不行!
他也很倒霉,刚刚听说有个什么神州军攻占了杭州,要带江南的百姓去闽地。他寻思着到了闽地可不就安全了,比例将来大明亡了,那不还得几年么!与夫人一商量卖了全部家当悄悄的就要奔杭州去!谁知半路还是被博洛的画影图形给拿住了。这不到了这清军第一件事就是让他看了个杀人的场面,好几百口子啊!那脑袋一个个跟个血葫芦似的,现在想起来那场面他来兀自有些发抖。
“滋……”王昌把一小杯酒喝的“吱吱”有声,然后重重顿在桌上。
王氏倒是个江南那常有的标准的小家碧玉型的女人,跟着王昌也没少受苦。两个人起三更睡午夜好容易慢慢攒了点家私。谁知这兵祸就起来了!苦啊!流不完的泪,抓不完的丁、派不完的差!
她何尝不知道丈夫的难处,丈夫是个手艺人可他却不是个小人。家国、国家这个道理他拈的来,可是难哪,放着谁也难拈量的清啊!
“夫君,你歇了吧!”
王昌摇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声,信手在拈起这一向从不离手的那个拿来做样子的一小截滚子链,烛光之下那经过发蓝处理(表面渗碳,可以提高钢材的耐磨及强度)的表面,发着蓝幽幽的光采。
“娘子,你来看这个东西。”
王氏自塌上下来,坐在烛火的对面。
“夫人,你看天下竟有如此手艺的能人,跟人家真是没法比啊!你这链子,环环相扣,最难的是每一节全都一个模样,当世之间谁能办到啊!”
王昌说着就手再给自己斟上一杯酒。
“夫君,那可如何是好啊?”王氏见丈夫愁的那个模样,心下颇为担忧的皱起眉头。“那大帅给的百日之期可就要到了呢!”
在“吱吱”的声音中,王昌在饮下一杯酒,听了夫人的话,走至窗前向外张望了一下道:“你看!”
说着,王昌自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青铜质地的,同样是几节拆散的链条虽然没那么精巧,不过都是一个样的大小,这个已经够用了!
“啊!你造……”王氏几乎要叹出声来,这样一来这几家工匠的几十口子的脑袋可不就有了着落了!
“嘘!”王昌嘴里忙发出声音制止。
“鞑子用这个是要造那个连射弩和战车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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