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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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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城墙上的守城兵,都是老军营给装备和训练的,几个站在城门口的兵还有那望着老军营开出的车队说笑呢。

“老军营这帮家伙干什么呢,天都这会了他们还出去干嘛呢”

“我说小二,你管人家干什么呢,人家那出去哪次不是满载而归,要不他们那么有钱,这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山贼又要倒霉了。”

“可说的是呢,听说上次就去了两个排,就狠狠教训了一下鞑子,生生抓来了三百多,你说厉害不厉害。”

“羡慕人家你就去呗,那时候王小姐来选人的时候,瞧你那样儿,一个劲往后出溜,生怕人家看见你……哎!不对呀,他们怎么奔着咱们来了?”

“吓,瞧你胆小的那样子,难不成他们还会来攻打咱们不成,大人又不是没交待,叫咱管好自己就行,别管人家老军营的人做啥事,让咱绕着走就行了,嘿嘿,这里面的事你不知道吧……”

“哎!城门附近的人听着,我们老军营马上要攻打这个城门,没相干的人都给我们躲开,半柱香后开始炮击,叫你们的人都躲开城门一箭以外,不然炮火无情伤了众位可不是好玩的。”

骑兵斥候说完也不等人答话,回马就走。

“啊!他们……他们……他们要攻打城门,小二你说咱……”

“人家说了,还不跑,在这等死啊!……”说完也不管他朋友,一个人先跑的远远的。然后扒着城墙向外张望,嘴里还对刚跑来的同伴说:“妈的,城里的谁疯了,惹老军营那帮人,有几个脑袋敢对着战车找事,回头让我知道了……妈的,这……这是个什么玩艺。”

一道道流星似的玩艺拨地而起,直直飞城门,(岳效飞设计的火箭弹比这个时代里的火箭稍稍高档一点点,它装了撞击引信,加了瓷制聚流罩。)紧接着是连接不断的“轰隆隆”的爆响,整个城门被炸了个粉碎。连着城门附近的城墙也被炸的飞沙走石。

两个门军被吓的张着嘴,口水一滴滴的往下直流,可是震惊中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大人……大人……” 城门的守将连滚带爬的跑进王士和的知府衙门。

王士和坐在大堂上正在审一桩案子呢,一见城门的守将这个样子跑进来,心中一叹!“唉!还是来了!”

“何事惊慌!”虽然心知肚明,但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一做的。

“报……报告大人,那老军营反了,他们不知用了何等妖法,把城门炸个了粉碎,请大人定夺。”

“我定夺个屁,谁叫咱城里有那不知好歹的人要惹人家,我又有什么办法。”心里想着嘴里却道:“快!快报知朝廷,就说逆贼来犯,要朝廷多派兵马……。”

城门守将半天回不过神来,“这什么意思,找朝廷,朝廷有个什么兵马,他们要是有兵马就不在这延平驻了。”

“大人……你……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城门守将当着堂上这许多人又不好明说。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关键是反贼厉害,我们难以抵挡。要不给你一哨军马,你去……”王士和笑道。

城门守将看着王士和的笑容心里直发毛,“我去顶个屁用呀!跟那些个装甲战车动刀子!”嘴里忙道:“卑职这就去通知朝廷大员。”

“对,没错,赶紧报告,给我们的兵士说,让他们只握着刀,远远跟在后面,只要他们不侵害百姓,我们的事就算得了,懂了没……”

那城门守将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忙施礼道:“多谢大人教悔,卑职明白。”心里打定主义“只握了刀也够危险的,万一老军营的那帮家伙误会了,自己不是找死么。让兄弟们远远跟着也就是了”。

延平城的爆炸声传出老远去,正在赶回来的朱聿健当然听见了,心下一耸,“怎么回事,延平这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报皇上,大事不好,延平正被老军营的反贼攻打,现在反贼已然攻进城里去了,!”施琅在车外大声。

“啊!”这个消息把个朱聿健给惊了个痴痴呆呆,延平完了,那这大明不就也完了么。

第七十七节 冲冠一怒为红颜(七)

战车走在街上的碎石子路上,发出细碎的声音,五辆战车把街道挤个满满的,跟在后面的骑兵在后面喊“今天纯属私人恩怨,为了避免误伤,所有人都双手抱头蹲下,否则我们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老军营的人傲,延平城的人都清楚,谁叫人家日子过的好呢,老军营的人不好惹那大家也清楚,让他们吃一点亏那福威镖局的人就会来跟你谈话,可老军营的人不讲理这延平城的人可是真没见过。而且今天他们所有的人都蒙着黑色的面罩,从来没见过他们这付打扮。

路边的行人一个个都非常听话的蹲在路边,延平城里没去过购物广场的人很少,因为那儿不但货品全,而且比延平城里便宜许多。这个话的后半句他们大多也都听过,知道不听话的下场很有可能被这些人当场格杀。那些不知为何带了兵刃去购物广场的人又不是没被杀过。所以他们的表现都非常合作。

很快延平朱聿健的行宫被老军营的装甲战车和骑兵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所谓的宫门已然被火箭炮给轰开了。

曾后在宫里几乎要给这爆炸声给吓死了,宫廷斗争她是把好手,可当这真刀真枪来了她一个女人家能有个什么办法。宫外隐隐传来整齐的叫声。

“交出宇文绣月,支付十万两白银的赔偿,我们保证皇室成员的安全,否则一柱香后将要继续开始炮击,并会进攻这个住宅,并任意取得二十万两白银价值的赔偿。”

陈嫔也给吓了个身体如筛糠般的抖着,不过她可是没闲着,毕竟这不是她惹的事,而且这事闹的越大越好,不论岳效飞是否抢了宇文绣月出去,最终这宫里得益的人就是她了。

“你们出去对他们说,他们知不知道这是皇上的行宫,在这里胡闹,把这胡闹之人都给我抓起来……”一付维护皇家尊严的模样。

赶走了锦衣卫后,她直奔为宇文绣月安排的住处去了。

几个负责的锦衣卫都是陈荣的亲信,大多数都跟着陈荣去过老军营,又或是查过老军营,他们知道老军营的厉害。当然对于他们这所谓成精了的人不用多说,交换一个眼神就够了。交换眼神的结果就是找替死鬼去。

“你们几个,快去宫门外,看看是怎么回事,谁那么大胆子敢在这里胡闹,把领头的抓起来。”吩咐完了,几个人悄悄回到密室,打算等陈荣回来就分了这些年的积累,给他来个大难临头各自飞。

派去的人是几个平日里不但不怎么听话,而且都是有些背景之人。

“走!咱们几个去看看,那几个平日里跟陈公公最近,一到事临了头个个都草鸡了,这次咱们几个办好了这事,上面会不会重重有赏啊!说不定换了陈公公……对了到时这大统领的位子我们几个兄弟齐齐保举你。”

看他们一个个喜形天色,里面有一个颇为担心道“大哥,你看此事会不会有诈”

“嗯!保险起见,把我们的弟兄都叫上,一起出去看看……”

一伙子锦衣卫拥着他们所谓的大哥,大摇大摆走向宫门,他们这些人不是朝中大佬的人就是宫中某位娘娘的宠信,平日行起事来颇为嚣张,所以这会再小心也是一付老子是锦衣卫老子怕谁的模样。

“哟!绣月妹子,你那位情郎可是厉害的狠啊,为了你敢带兵谋反作乱呢。”陈嫔亲切的拉着宇文绣月的手。

这时的宇文绣月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她的终身果然没有错托,岳效飞如她心中所想一样是个真性情的真男子,听了陈嫔的话知道当不得真,但忍不住说了一句。“他呀!不过就是个有着真性情的真男子罢了。”

陈嫔看宇文绣月说话的模样,自己都有些妒忌,你看她那模样,双眼之中爱意盈然,对于爱郎的情意溢于言表,且不说那个“真男子”怎样,只说他二人之间的这种“真性情”活活羡慕死人了。自己眼看是富贵荣华至极,比之他们这样纵使是荆钗布裙又当如何。一时之间幽幽之思发于心底,倒没了多的话,只是静静坐在宇文绣月身旁,因为她知道不管这个事最后怎样解决,现下宇文绣月的身边是最为安全的。

很快,就有人打探来了消息,并且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朱聿健当下就做了个决定,他自己都很吃惊,心里还跟自己说:“为了这大明我也算是尽了力了。”

他一个从人都没带,一件武器都没拿,换了身普通衣衫,单人独骑来见围了行宫的岳效飞。

“来人站住,双手抱头,蹲在地下,。”

“嘿!你们老军营的人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有意思没意思,倒说呢我可是你们岳老板的朋友,你们可放尊重点。”

“不行,我们得搜身,岳老板朋友也没例外。”执行的小班长很尽心自己的职责。

“痒……嘿嘿……你轻点我很怕痒的。”

班长看来是拿着个人没什么办法,别人见了老军营的人这付打扮,早吓的躲一边去了,他倒好,一点不怕还谈笑风生。不用看小班长知道这是个大人物。

那几个锦衣卫带着大约五六十个人来到了宫门,一走到宫门处他们发现坏了“中招了。”

领头的并不知道这老军营的厉害,还是壮着胆子来到宫门处大喝:“大胆,敢在此处喧哗,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找死。”

“来人站住,双手抱头,蹲在地下。”

并不是所有的锦衣卫都成天在宫门外到处跑,而且他们几个和陈荣的手下关系相当僵,所以他们才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两发”岳效飞轻蔑的瞅他们一眼,只吐出两个字,回头与朱聿健说话。

“白三爷,今个你怎么还来了。”

“在下听说了今个的事,断定这件事里有误会,所以赶来和岳贤弟来说说,我敢说绣月姑娘的事皇上绝不知情。”

“哼!跟我有关系吗,他不知道他就没错嘛,他把百姓黎民当什么?他妈的,他是个什么玩艺。”

被人当着面骂自然不怎么好受,朱聿健还准备反上两句嘴,可是那“两发”让他彻底闭了嘴,他现在清楚了,这样的人你可以跟他合作,但想要占他便宜恐怕很难。

第七十八节 冲冠一怒为红颜(八)

“轰,轰”两声,两发火箭弹在人群中爆炸,好在是碎片杀伤弹,并不是爆破弹。大量的磁片横分(这个时候铁器太少,好钢还要用在刀刃上),由于炮弹是落在后面人群中爆炸,所以领头的几个都只是受了惊吓,呆呆的跪在地下,回首甲顾。

跟他们同来的五六十人中,已经有五十多个死彻底了,剩下的就是站在头排的几个,一个个都被吓的傻傻的。

“给我打,把这几个给我打的让他妈都不认识,然后让他们回去传话,送出宇文绣月交付十万两白银的赔偿不然香烧完了后攻进去我们自己拿。”被这件事激起了凶性的岳效飞,仗着自己的兵器摆明了在这踹这皇家的脸面。

惨叫声中,几个锦衣卫被打的鼻青脸肿回去覆命去了。朱聿健对这些太监也没什么好感,只是他对岳效飞这武器太感兴趣,有了这些那些个鞑子还能有什么作为,只是如何平了眼下的事呢!他小心翼翼的试探。

“贤弟,你这又是何苦,有话都可以好好说的吗!”

“白三爷,要是别人趁你不在家,把你老婆抢走你会怎么样,朱聿健这个王八蛋聪明的话赶紧照办,不然一会攻过去我不剁了他这个好色之徒的下面我就不叫岳效飞。”

“坏了,坏了,这家伙要说的出办的到我不是危险了”听他充满恨意的话,朱聿健的汗都下来了,他很清楚,凭着老军营的军力,他岳效飞要想当来了自己简直是在手中捏着呢。

“贤弟,你……唉,你这确有点小题大做了,为了个女人你难不成要学那吴三桂那厮造反么。”

“当皇帝,哼!我还真没什么兴趣,要没这事我本来还打算给这朱聿健装备上几支军队好好跟那些清军算算杀我们汉人的帐,可是你看这王八蛋简直是个败家子么。”

“原来他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打算,倒是……唉!我们这所谓的皇家做事太也不地道,夺人妻女……唉……”

“贤弟也不瞒你说,我却也是个世家贵公子,与那皇上是旧相识,你看你二人都是我朋友,为了这点事把我夹在中间如何做人呢。”

“他要肯听你的话也好说。”岳效飞本就没有要造反的意思,只是欺负人太过了。

“你不就是那两个条件么,放人,拿钱,是这我进去和他谈谈,要他赶快把这事给办了,大家和和气气不好么。”

岳效飞觉的面前这个‘白三爷’也还够意思,又是他自愿的,略为思索一下道:“也好,既然你们是朋友你去一趟也好,你给他说明白,第一立即送人出来而且最好他还没有碰过,否则我一定把他给骟了,第二拿二十万两白银出来赔偿我的损失,最后交出出主意的人,还有就是你的安全他必须保证,否则我会杀光这个住宅里面全部的人。”

“好说,好说”虽然岳效飞涨价了,不过这对朱聿健来说还能接受的了,为了这个大明他也必须接受“贤弟,那你在这,可别再有大的动静,要不这皇家的面子太也不好看。”

“好说,你尽管去吧。”

那个陈荣一早上去老军营传旨,到这会也不见回来。焦急中曾后心里悔恨万千,她原本的意思是看朱聿健对那宇文绣月赞不绝口,一心为了让他高兴,以缓解近日战事不利的的压力,再者就是在这后宫中的势力进行分化,谁知会惹下这么大的事了。那个岳老板如此看来确不是个平常人,只不过要他一个女人就搞出这样的事来,早知如此就不该轻看此人,想当然以为给些金钱或许以官爵就可以安抚住的。想到最后忍不住哭出声来,自己骂道。

“唉!给皇上惹下了这天大的事情,我……我……真是万死不赎其罪。”

“哼!你知道就好,”

曾后猛闻此言,忙回头看去,却见朱聿健冷了一张脸站在那里。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心里害怕忙扑倒在地。

“皇上……皇上,贱妾该死,给皇上惹下这等事情来。”

“你还知道你该死,与这国家相比与这江山相比一个女人算是什么东西!你难道不知道么,那老军营的岳老板不是个简单的商人,他是个奇人,是个朕要好好笼络的高人,你做了什么……咹……你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真当朕不敢诛你的九族么?”

“皇上……贱妾万死不辞其咎”

“唉!曾后,你为后宫之首,你为天下万民的国母,你就这样待朕的子民么,你就可以夺人妻女么!……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岳效飞指天划地的要求一定把做这个事的人交出去……曾后你道联该如何办!……你呀……来人,传下旨意,送宇文绣月出宫,赔偿老军营二十万两白银,把陈荣交给他们处理。”

朱聿健回到了岳效飞的车中。

“岳老板,你看我说的全是误会,都是陈荣那厮为了讨好皇上做的此事,皇上念你误会,此事都按你说的事办,不过有一个要求……”

岳效飞不愿意了“他有要求,你凭什么要求,他……”

“他要你给明军换成你这样的东西,当然,你别误会,他只是想用来打清军而已。”

朱聿健原想在此事上还要多费些口舌,哪知岳效飞连个磕拌都没打,一口答应“打清兵!这没问题,毕竟我是个汉人,卖军火这事好办。”

“那好,岳贤弟,皇上把这事委了愚兄,回头愚兄去老军营与贤弟再谈如何。”

“白大哥你来最好,我给你搞个最便宜价格,放心好了……”

“岳大哥!”宫门处传来一声包含思念的声音。

大家顺着声音瞅去。却不正是宇文绣月又是哪个。

因为喜悦而蓄着泪水的一双妙目,脸上挂着的幸福笑容让在场的每个男人都不由心中赞叹,真是美丽极了。

朱聿健心中一酸,这个女人确是美丽不可方物,尤其是此时她那喜极而泣直让人想要把她抱入怀中,可是这美丽,这动人都与自己无缘,这些全部都是给岳效飞的。

“绣月,绣月”岳效飞与王婧雯同时叫了一声,一时之间扔下所有的事拥在一起。

哭了几天的老天,这时也如射灯般洒下一缕光柱,把三人牢牢罩定。

如此情景,在场的人此生定然难忘,同时不忘的还有就是此时此刻,大家都在想这个世界要变了,因为有些什么东西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痕,它的粉碎可能只是时间的问题。

第七十九节 夜色茫茫

姜勇没有死,当时在阵上他只是被枪杆重击脑部,造成了部分性失忆,他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自己从哪里来,去往哪里,甚至过去所读的那些兵书战策也忘了个精光,他只知道他要去延平,去做什么他不知道。所以在清醒之后,骑着马一路打问着向延平行来。

宇文绣月觉的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她的情郎是个英雄豪杰、是个有着真性情的真男子,她的情郎可以为她攻打行宫,或许在别人眼中这有些鲁莽,或许在别人眼中这不是可以成大器的人,可是在她眼中这难道不是足够了么。

经过了几日的阴雨后突然转晴的天空总会使人心情爽朗,吸着这老军营这还依然带着湿气的熟悉的空气,听着人们缓舒了一口气的问候声,每个人都松了口气,人是抢回来了,老军的战士是一个没伤,这样的结果老军营的百姓们哪还有不满意的。唯独几个所谓的高层还在心存疑虑。

跟着岳效飞回来的朱聿健完全没有想到老军营的百姓居然都是这种看法,他们为什么会为了这个岳效飞的一已之事就可以拼死做战,就可以同仇敌忾,凭他是岳效飞么,可这都是自己的子民,为什么会完全倾向于他?难道他们忘记了谁是自己的皇帝么?你看看他们为了这些归来的反贼居然弹冠而庆。他心中的酸涩可想而知,同时他也明白了一点这岳效飞不是一个当官的材料,他根本不知道“爱民如子”的真谛,为此打打消了让岳效飞当官的想法,但有一件事却是他要做的,一回去就要曾后向这老军营的百姓下“罪已诏”,民心!民心哪!可以看的出来,这老军营的百姓根本就不把官府当一回事,若是自己有了这样的军队也不怕他们不归心,可是自己有吗?这个还得依靠这个岳效飞,和这个不怎么可爱的老军营。想到这他回过头问岳效飞。

“贤弟,你看这今后你们和咱们大明的关系……”

岳效飞虽然赢足了此事,说到底他也怕再继续下去只会给老军营的发展带来阻力,说白了,这次大动干戈一是为了宇文绣月的事咽不下这口气,以岳效飞过去在金涛手下受的训练,他潜入行宫,找着朱聿健挟为人质,救出宇文绣月来并不是非常难的事,你想就他那把M4A1就算没有子弹,那个激光指示器、战术灯吓也把人吓住了,更别说现在他的子弹充足,唯一不好是气瓶再也没办法充起来,虽然单发射击想来出没有什么太难的事,更加别说他还有那些石灰手雷,可是他为什么要大动干戈,说白了就一句“展示实力”。当然他也不愿意与这个“大明”闹僵,毕竟打清兵人家是“正主”。

“别你们、我们的,白大哥虽然这次我们为了绣月的事闹这么大动静,可你肯定明白我们是被逼的,造反我们老军营的人没那嗜好,要说将来与朝廷的关系么,他们打清兵我们全力支持,武器、训练军队他们都不必费心,做生意么,咱们大明好了我们还怕什么?怕生意太好了?”

朱聿健讪讪而笑,虽然对于岳效飞只想做个生意人这句话稍带些疑虑,不过他现在说出来也只好暂时相信,嘴里附合着说“那是!那是!”

“呃!对了白大哥,你给那个朱皇帝带个话,那什么的‘罪已诏’还是不要给我们了,那玩艺又不能吃、又不能喝,我们老军营的人要来做什么?摆在那里还占地方。”

朱聿健脸上可是不好看,无论是他的圣旨还是曾后的懿旨被人家说成‘玩艺’终究是不怎么好看。还待张嘴再说,岳效飞这边还在自顾自的往下说。

“其实我也听说了,那个什么朱皇帝对这个国家还是挺上心的,可是有一点他得明白,我们虽然算是大明的子民,可是同时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是有血性有尊严的人,我们不要别的其他的什么东西,这些就足够了。”

朱聿健不说话了,他还在思考,因为岳效飞给他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想过,可是从来没像今天想的这么多罢了。

……

漫天的繁星,在空寂的夜里慢慢的旋转着,经过几天的阴雨天气他们又露出了他们的笑脸,而且显的格外灿烂。一个个盈盈得意的在天空中闪耀,在我们今天难得一见的银河也像一个由无数星辰组成的大发辫般垂挂在天际。

没有人来打搅他们,大家都善意的给了他们一个闲暇的时段,一个美好的夜晚。

岳效飞一手拉着王婧雯一手拉着宇文绣月,静静站在闽江边上,他们仰望着星空,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心声,那么温柔的铿锵声。从落日起他们就站在这里,低声诉说、低声哭泣、低声欢笑,一切的温柔都在这样温柔的夜里漂散开来。

……

姜勇骑在马上摇摇晃晃,他不知道这里到了延平府的哪里,也不知道离延平城还有多远,他只知道在这漫漫黑夜里的荒原上,只有哪里还闪烁着点点灯火,在这寂寞的夜里显的那么温暖,那样的有希望。所以不由自主间他策马向那些代表希望、代表生命的灯火驰去。

今夜恰恰是刘贵所在排当值,他们的战车掩映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战士们都在战车周围的草丛之中伏着。刘贵的嗓子里痒的慌,他多想抽一袋烟,可是条例规定夜间的暗哨上岗之时只允许一个人躲在战车中抽烟,那里面现在已经有一个人了,作为班长他不能带头违反条例,他的纪律性可是挺强的咧。

黑暗中似乎传来了动静,刘贵凝神细听下,“得……得……”声好像是马蹄声,“咔嗒、咔嗒”他捏响了手中的“发声盒”,这东西是岳效飞试制打火机的一个失败品,不过内胆没做好,现在的酒精又不够纯。可是它有一个好处,大家都知道打火机在翻盖时会产生,“咔嗒、咔嗒”的声音,所以顺理成章这个打火机的外壳被作为夜间识别,传令的作用,并为些编了一套“响语”这一下老军营中的士兵们有的学了,不但要学旗语、灯语、手语现在又出来个响语。直到后来多年后的神州军中在夜间的小范围中依然使用打火机作为辩识的信号。

说明:在我的大纲里,这该是第一部的终结,当然这只是岳效飞回到这个时空的第一小步,也仅是全书的开头而已,所以请大家耐心往下看吧。

第八十节 缘起首回

“大帅,这次咱们在建宁城下受阻完全是因那些从未见过的战车造成的。”提督曹存性小心翼翼的对博洛面前躬着身子。

博洛悠闲的坐在自己帅案后,半闭着眼睛,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

曹存性看看他的脸色又接着说:“那边金提督也是受了我们在这边见过的那什么‘连弩’之阻,致使功败垂成。

博洛嘴里嘟囔一句“唔!又是那个东西,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这么霸道的东西。”

“据探子回报那都是延平府里一个叫老军营的地方造出来的,据说那里还有一支与我们在这里遇到的同样的一支使用战车的军队,我们准备的那个内应用的山贼也被他们完全剿灭。”

“唔!叫那里的人多多留意那个老军营的动静,还有就是一定要打探清楚那些战车和连弩等物是如何造的……”

曹存性点一个头,应一句完全一付小鸡的模样。在这个过程之中,他又偷眼去看坐在高高在上的帅案后的博洛。刚刮的显的清虚虚的头,后面的辫子梳的一丝不苟,脸上则全然没有了全身戎装时那种浓烈的杀气,有的只是雍容,整个一付儒生的模样。

“别看你现在这么个模样,骑上马了不过还是白山黑水水中的一个游民而已。”曹存性小心的在腹诽着,但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报!随军工匠头领来报。”

“让他进来”

“那个什么连弩你们看咱们能不能自行打造。”

“回大帅的话,那个连弩里面有一些机括是我们从未见过的,虽然想法可以一试,主要是这两样东西,我们完全没有办法做出来。”说着那个工匠首领从怀里拿个纸包出来。

博洛从侍从手中接过来这个东西,拿在手中细细察看。

一个大的铁圈,套着一个小的铁圈,里面有许多珠子(滚珠轴承)。一个轴承的工艺含量,不是这个时代的工匠可以理解的,机械装配工艺更是这个时代的工匠难以靠自己捉摸出来的。另一个就是那个短箭,那上面四片尾翼都在飞行过程中甩掉了,现在看来就是个光杆和箭头,这样的箭是无论如何飞不起来的。

拿在手中,捏着内圈,手在外圈轻轻一拨,那外外圈很轻松的旋转起来,看那光景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

博洛心里由衷赞叹“这是谁打造的,这么精巧”

“嗯,把这个东西连同我请援的书信一同用六百加急上报朝廷。”

……

在行宫的花园里,大学士黄鸣俊跟着朱聿健对他侃侃而谈。

朱聿健原本挺喜欢与这些大学士们这们谈话的,这样不但体现自己对他们的信任,而且也可以使他们说出当着别人不敢或说不便说出来的话。可此时听着这个黄鸣俊的话,却打心底里不喜欢听。

“老军营的那些叛逆,虽然昨里里咱们把他们劝服出去,可是对这些叛逆如此示弱,不但折了皇家的威风,而且不正好给其他叛逆做了个榜样,所以微臣以为此风断不可涨,咱们大可调郑家的兵将来将他们剿灭,如……”

“今日在这里大放厥词,昨日大炮轰击城门时,一个个都不知道缩在哪里,今日却在这了鼓燥不休,真真使人厌恶,倒是老军营那些人比之这些只知倾轧和邀功的家伙好的太多了。”

“好了,好了,黄爱卿不必在说此事了,朕心中已有了主意,那王士和既然要辞官就由的他去好了,这地球离了谁都转呢。”

“呃!地球,这是个什么玩艺,我怎么没听说过?”

朱聿健用的是昨日在老军营听到的话,他黄鸣俊如何又能知道。朱聿健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在花园中散步,因为昨天午后跟着用白三爷的身份跟着岳效飞回到老军营后的交谈才使他真正感到自己身边这些往日里自诩为大才的人,到了时候一个顶用的都没有。就如昨天老军营的人攻打行宫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来,就看着人家在那儿闹。倒是老军营那里的那些人,看上去有些匪性,可就是这些的人,他们就有忠义,就有义无反顾,或许这些真正有血性的人,才是国家需要的人。同时耳边也还回响着他与岳效飞的谈话。

岳效飞有个很大的毛病,那就是比较轻信人,这也许是别人所说的淳朴,也许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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