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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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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曾后所想,要将宇文绣月弄进宫里来,暗暗掌握在手中,这后宫之中只怕再也难有人与自己相抗的了。

陈嫔也不笨,原本后宫若单论色相自己必是要拨了头筹了的,今日这个绝美少女若进了宫,那自己的地位岂不汲汲可危。待曾后说完也接道:“就是,你看她小小年纪便是一付骚媚入骨的模样,只怕比之那淮杨烟花之地那些个女子还要吸引人呢,只是我想她只怕是那岳老板的人,放眼这老军营里谁又可消受了这丫头呢。”

曾后却摇摇头道:“我却以为不然,想那商人最重利益,只消派那陈荣跑上一趟给他些钱财又或是给他些方便还不手到擒来……”

这话是没让岳效飞知道,这要让知道了还不把他全家剁了喂狗。

曾后越说越小声,因他看着朱聿健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她不敢再说下去。

但凡这世间人,见了那等美的、好的、珍贵的就不择手段想方设法的弄到自己手中来。朱聿健是个皇帝,实际上他也是个凡人。虽是对于治国更加上心,不过见了宇文绣月这个等级的美女自然是动心不已。不过说到底他还是有些算计,以一百之众独抗八百山贼,杀了三百、降了三百又收了二百自己一个人不伤,就这份实力就足已让他咋舌了。想那些个山贼比之官军要强悍的多了,若要自己派兵去攻怕没个几千都不敢动手(他不知道岳效飞傻大胆),更别说攻那老军营了,这要多少人是个够!所以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打宇文绣月的主意比较好,那岳效飞不金屋藏娇敢让她在人前露面说明要么他根本不在乎,不过这样的美人不太可能,那就是他可能就没怕过谁,很有可能包括自己在内。想清了这些他脸色能好看么!

不管三人正自各怀鬼胎,这边陈荣却发现大事不妙。

现下他们离城也就一里来地,只是天色已然苍茫,陈荣心里还想呢“到了这就安全许多,过后皇上再要微服私访这样的事可是要躲的远远的了。”正想间,从大路两旁的林中跳出许多人来。站在马上,再看前面路上已排下两根大树,显然他们想要冲回城里路已经断了。陈荣心中一惊,心说:“坏了”。

急忙跳下马,跑到朱聿健所乘的“满街跑”的车门前,低声道:“皇上小心,我们被埋伏了,你们在车里切切不可出来,外面自有属下应付,皇上放心属下拼了性命也要保护主上安全。”说罢也不待朱聿健回话说罢也不待答话,向其他车夫(都是他的手下)一声招呼,四五十个人聚拢向朱聿健所乘车辆。

曾后还在构思如何完成朱聿健的心愿,刚见陈荣那张脸上的神气,点点惊惶加些些紧张,豆大的汗珠已凝聚在额头,眼见就要流下来,被惊的低呼一声:“这是怎么话说的。”

在看那陈嫔却已被吓的几乎要摊软下去,只一个劲偎在朱聿健身边。

陈荣再跃在车辆的高处(车顶不敢上,欺君哩!),就着落日的余辉还看的清对方约有二百来人,从他们自林中跃出奔向车队的身法来看,个个武功高强,陈荣心说:“今日之事只怕不好相与。”自咐今日恐怕就要把一条小命交待在这了,只是职责所在只好舍命一搏。

第四十七节 隆武微服私访记(六)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传来了相互呼应的尖利哨声和车辆行走时发出的隆隆声,护送他们的战车赶了上来,五辆战车围着朱聿健的车摆成一个凸字形将众人保护在里面。

车箱壁上的射击孔中传来一声粗豪的呼声令陈荣那棵翻滚的心稍稍安定。“莫怕,你等只在车阵里面藏了,除了漏网之鱼而外,其余的自有我们应付。”

那边黑衣人的首领注视看见这些自己会走的庞然大物,心中暗暗吸了口凉气,只是从未见过它发威的他又怎能知道这战车有多厉害。“哼!想用大车围住,我便怕了么,传令下去今日谁拿住了那人,回去主子重重有赏。”

二百多黑衣人齐声低应了一声,排成个半月形,各执兵刃不声不响的冲向车队。好在他们志在朱聿健,并不向其他运货的车辆冲去。

徐烈钧在车中留下的专门用以向外观望的孔隙之中,看着这二百多黑衣人,想是为了动作灵便,各各均只着布衣,无一人穿上护甲,心中大喜过望,一只手举起,口里道:“预备……”

那传令兵深吸了一口气,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吹响哨子,只是那徐烈钧只管盯着外面就是不下令,那传令兵心被憋的满面发红,心说:“好我的连长,你可是快点,我快要被你憋死了。”

“放!”随着徐烈钧的一声令下,各车顶上的效飞神弩的弓弦发出“崩崩”的声音放出箭雨。

那些个黑衣人举着兵刃,只管向前冲去,甚至看清了那些隐在车后的锦衣卫眼中的惊慌,心中得意之下,脚下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就在此时尖利的哨声再度响起,却见那战车上的弩塔转动,一时间泼雨般的箭洒将过来。

那二百余只管蜂拥而至之人,哪里会想到会遇到箭雨袭击,转眼已被射倒二三十人,其余之人舞动手中长箭拨打箭支,嘴里叫着:“加小心,他们带的有弓箭手。”按照他们的观念,这箭射出来,也该有个上弦瞄准的时候,也该稀下来一刻。待到那时只消两个起跃就可冲到车阵之中。谁知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那箭雨竟似没个完似的,永无停顿之时。

坐在车中的徐烈钧原想着,如同上次一样,很快就能射死他们一多半,谁知这些人功夫了得,一个个竟拨打着箭支,慢慢向前挪着脚步。心中不禁有些惊慌,只想如若让他们近了却是如何是好。

“射腿”再一声令下。

这长剑固然可以拨打箭支,只是上护其身尚,一但下护其腿就有些吃力,时间一长就有那箭漏了过去,这不徐烈钧一声令下,车上效飞神弩的射手手下稍稍一抬,篷篷箭雨早向那慢慢靠近的黑衣人腿上射去。

连串惨呼响起,想是前排有人中了招,后面之人一见此景,再看离那车只不过有个两丈远近,仗着自己轻功卓绝,想要跃向车顶拆了那弩塔好方便行事。就有那后排之人,跺脚间一条身子早如飞鸟投林般凌空飞去。

弩塔之上专为里面的射手开了120度的观测孔,一眼敝见空中跃来的敌手,手一扬早有一串箭支向空中之人射去,“啊”那人在空中一声惨叫,洒下一蓬血雨,待得落地之时扭了几扭一条命却是已然丢了。

“妈的,我让你挡。拿手雷招呼他们……”坐在车中的徐烈钧显是有些急了。

陈荣也已经急了,手中握着的长剑几乎要让他握出水来,心里还说:“这老军营的战车怎的如此不济事,眼见那些个黑衣人就要到面前了。”

忽见那些个战车的弩塔后面掀起一个圆盖,一个人探出身子,手中一个黑呼呼的东西扔向黑衣人,自己一缩脑袋又钻了回去。

“什么物事?”陈荣心里还在迟疑之际,那些个手雷早扔到黑衣人群中,“隆隆”爆响。火药手雷毕竟与现代手雷差的太远,在这个年代更像个大爆竹,吓人比伤人的用途大的多。

那些个忽听身后一声爆响,紧接着就是同来兄弟的惨叫声,一惊之下手下就慢了分毫,就这分毫之差小命就被一支透过的箭支夺去了性命。

那为首之人原想着只要慢慢靠近,就可得手,谁知对方又来抛来了火雷,心中自咐今日怕讨不得好去,谁知这时在远处放哨的又传回话来,城里的兵丁想是已发现此间不妥,一队骑兵已奉命前来巡查。

“唉!要不是这些个怪车,今日怎会功亏一馈,走……快走”唿哨一声,那些个黑衣人又如水银泻地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那些个骑兵来到近前,陈荣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那些个战车中又全无了声息,全如一个死物一般,这要不知道的人要想近前可不是定要倒霉么。陈荣上前招呼了骑兵,要他们把那些个黑衣人的伤者全数带回城中严加看管。

谁知这时手下之下中上前查看伤者的人回来报告。

“总管,那些个受伤的全部服了毒药,一个活口都没有。”

“嗯!”陈荣点点头,心里明白这些个人全然不是为了什么车上的货物,显然是皇上微服出巡之事不知如何泄露出去,这些个人定然哪个势力所蓄死士,这事还是放了回宫慢慢查去吧。

朱聿健虽然被外面的惨叫、爆炸声吓的半死,只是由于今日的情况他并未多言,只是由着陈荣搪塞守城官兵,一行人很快就在骑兵的护卫下回到宫中。

徐烈钧指挥的这个排并未因骑兵的到来而撤走,而是按照协议将他们送到城门后方才返回。

夜深了,朱聿健丝毫没有睡意,只在园中散步,陈荣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陈荣你看今日袭击朕的人是何来路。”

“回皇上,属下当时就已勘验,从外表的穿着及其使用兵器上都没什么破绽,而且受伤后全部自裁,没有拿着一个活口,不过据属下猜测,朝中主降势力而外也就个别人有这个本事了。”

有些话是不能说透的,实则朱聿健也很清楚陈荣所指,只是盘根错节中他宁愿相信不是那个人所为。内心深处轻轻叹一口气,皇家的人生来就在勾心斗角的旋涡之中,谁人又做得了自己的主呢,倒是那老军营里的日子羡煞人呢。

“陈荣,今日遇袭之时你看那老军营那些人作为如何?”

“回皇上,属下以为他们也就是仗着战车之利,以无穷之弩箭来射杀敌手,要说也算厉害至极,只要车上箭支不尽哪怕遇上于己十倍之敌又能奈何于他。而且据属下所看,他们车内只怕还另有玄机……”

“是啊,这些人也算厉害的很了,只可惜……”他想说只可惜了那美貌的绿衣女子了,恐是无缘招进宫了,还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美女。

第四十八节 没有成功的奸计

这是个难得的欢乐的晚上,老军营的人们趁着这世上第一场橄榄球赛的比赛结束的兴头上搞起了个热闹的纳凉晚会,只除了站岗上哨的士兵而外其余所有的人都出来趁这个热闹。

为一开场式请来的狮队、闭场式准备的歌舞、晚会用的戏班全都画的花花绿绿上了场,一会又或许一顿吆喝把个徐烈钧又或是黄固给邀上去唱个军歌,总之是热闹非凡。

经过白天的事,陈天华对岳效飞的表现尚还算满意。他一个人坐在岳效门前喝着一壶铁观音,他不太喜欢那些个饮料什么的东西。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逍遥自在的在那儿算。下午种种以及后来得到的遇袭报告,隐隐之种他已基本可以断定那来的是何许人也。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岳效飞,这个在他眼中看来似乎是单纯糊涂的快乐人。因为岳效飞此人的所作所为往往出乎人意料之外,他暗暗自问:“这个家伙就真如表面看来的那么简单么?”

岳效飞的态度很简单,我要过安定、富足的生活,任你是谁也别拦着我,拦着我我跟他急。将来那些个清兵到时,自然也要与他们好好周旋,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只是这儿地处山区不怎么好干仗,最后再向南走到了福州附近那就光剩下我的战车横冲直撞了,所以说他只欠一个机会离开这儿。现在还在这留着的原因就是两个老婆还在王士和手中,尤其是王婧雯这个臭丫头不是还没完全搞定么。

王婧雯在岳效飞没安好心的强烈要求下留在了老军营,理由嘛——那就是路上不安全。岳效飞扭着头,眼睛四下洒觅满场子找王婧雯的身影。心里只管记恨着小叶子,一天到晚只管跟定了王婧雯,那是一步也不肯拉下,使岳效飞的“得手”计划难以实施,把个岳效飞给急的只是抓耳挠腮。

宇文绣月被岳效飞拉着手,在广场的人堆里窜来窜去。她算看出来他这个岳大哥人缘真是好的下得了,连那些个被俘后在养伤的山贼们见了他也是开开心心,也有买了酒水非哪他喝酒不行的。可是这个人呵,他就是死拉住人家的手不放,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一阵善意的哄笑,颇使人不好意思。只是她本性就温柔斯文,又是极传统的女性。岳效飞再在万般不是毕竟这是已占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故此也只好由得他混闹。

岳效飞一眼瞅见在人堆中到处乱钻的安仔,伸手拉住他。

“安仔,见你婧雯姐姐了没。”

“哦,我看见她和小叶子好似跑到船厂那边去了。”

……

王婧雯坐在一根粗壮的横卧在地下的木头上,呆呆的看着江面。

潺潺的流水声像一手,抚在这漫无边际的夜空之中,几点流莹在江边的船坞里已竖起龙骨里游来荡去,趁着江里反射的些微光亮,看的见那些个龙骨像什么怪兽的肋骨般竖着。王婧雯看着这些东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受她宠爱的孩子。它们是些多好的事务的事务啊,有了这些老军营的人该有更好的日子过吧。

小叶子嘟着嘴站在王婧雯的背后,“真不知道小姐为何要跑到这里来,前面那等热闹,非要在这里坐着,白天天还没看够么?”

“婧雯”

“婧雯姐姐”

小叶子听到后面的声音知道是宇文绣月和岳效飞来了,她在这呆的好没意思,眼见宇文绣月相着他们是来找王婧雯前面看节目的,她跑上前拉住宇文绣月的手。

“小叶子,前面狮队比赛呢,可是热闹着呢,你却为何不去看呢?”

“哦!我在这陪小姐呢……。”小叶子失望的感觉溢于言表。

宇文绣月眼见小叶子流露的惋惜劲,心中已然明白。

“你听那锣鼓的声音,怕是马上要开赛了呢,我和小叶子去前面看赛狮去了……”她给二人打个招呼,也不待王婧雯同意拉着小叶子走。

岳效飞目送她二人的背影溶在这浓重的夜色里面,坐在王婧雯身边。

“哼!这小丫头这么爱看热闹……。”

王婧雯嘴里嘟哝了一句,由于感到了“危险”悄悄挪的离岳效飞远了一点。

“靖雯,我问你个事。”岳效飞没话找话说。

“嗯!”

“那天咱们在太平镇你把绣月掳进车里的时候,”

“怎么了?”王婧雯低声答着,不知怎的心中有些慌慌的。

“哎,你……。”

岳效飞不管她的低呼,轻轻拉住她的手。

“唔!你不用回答了,我清楚了。”岳效飞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揽住王婧雯的细腰。心里在大骂自己“笨……笨……笨死了,那夜里明明就是她和绣月一人一只手,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我靠……今天怎么也不能放过你。”

王婧雯被人提出了那夜里的事,心中被羞的惶惶然,“定然是绣月那臭丫头说给他听的。”同时心惊之下就待挣扎,只是不知全没了往日练功时的力气。

岳效飞感到了她心中的挣扎,“是了,这个朝代里纵是有情也必发乎情止乎理,狗屁,那不驳了天理人情么。”同时胳膊一收早将王婧雯娇躯揽入怀中。嗅着她柔柔发丝中的味道,低声道:“婧雯,我岳效飞可要好好感谢上苍呢……。”

王婧雯松了身子,静静靠着他的肩,听他这不敬鬼神的人没由来的来了这么一句好奇的问“为何……”说了一半,停住了有种上当的感觉,心里骂自己:“笨,这岳家小贼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是的,我要好好感谢上苍,感谢他毫不吝啬的把最好、最可爱的姑娘,你和绣月姐妹赐给了我,我真是何奇幸哉。”

王婧雯听了他这话,可全然没了回话,只娇娇的“啐”的一口。

“只为你盈盈一笑

我便逃也无处可逃

拔剑斩情丝 情思却在 指间轻轻绕

都只为情字煎熬

枉自称侠少英豪

前世儿女情

还欠你多少

只为你盈盈一笑

我便逃也无处可逃

拔剑斩情丝 情思却在 指间轻轻绕

……”(《剑侠情缘》主题曲)

王婧雯听着他的歌声,恍惚间不但看见了那个心乱如麻的自己,仿佛也看见了有点不知所措的岳效飞,没由来间,眼泪流了出来。

“讨厌,你把人家弄哭了呢……”话虽如此说,怎么好像语气之间却有着撒娇的成份。岳效飞心里一动,早低下头啜着她的泪水,一点点的动着、吻着,最终找到她的香唇。缠绵的长吻之中,一些轻而不厚道的爱抚将王婧雯所有的矜持打成了碎片,眼看岳效飞眉着劲(一个劲)的奸计就要成功。

“岳老板,你在这儿啊,让我好找……”

“该死的……我晕……”岳效飞嘴里轻轻诅咒着,回头看去却是那个很聪明,但稍稍有些近视的陈天华陈大先生。

第四十九节 红颜命运

黑衣人首领跪在地下,把个脑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狠命在地下叩的“咚咚”直想。

“罢了,起来吧,也不全是你的过错,是那老军营那些个怪车我们不曾防备,以致些次功败垂成,只是下次……下次谈何容易……要里面的人多盯着点吧,你下去吧。”

“是遵命,属下一定尽心办事。”黑衣人首领再叩头出去了。

坐在那的那个“主上”突然无比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嘴里却说着:“小妹你出来吧,你看看我这些手下,全都没有一个有用的,让你看笑话了。”

他的话音刚落,里间门帘一挑,里面出来的是个伶俐的小姑娘,看她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长了一张讨人喜爱的娃娃脸,一付稚气未脱的样子。他兄妹二人只是一双眼睛极为相似,都有那么一股子略带妖异的感觉,不过她的这双眼睛配上一张娃娃脸让人看去却是又多些可爱。

“大哥,你却是该死,若让爹知道了你现下的所作所为,定然要家法侍候的。”

那个主上揭下脸上蒙的蓝纱,赫然便是那蛊惑王文远的的蓝衣青年,他兄妹二人是江南的武林世家的人,哥哥叫慕容卓,只因一双眼睛江湖人称他妖剑,妹妹叫慕容楚楚,因为乱世,家里一直将她关在家中,不让她行走江湖,这次由于兵灾刚过,趁着家里人忙乱,她一个个偷偷跑了出来,找寻最终他的大哥慕容卓。

“唔”他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的神色稍显忧郁起来,他低着头,并未答妹妹的话,自说自话道:“老军营,那不正是上次灭了潘寨主的那些人么,原来他们的老巢却在这里,我怎么把这么一股势力给忽略了,真真该死。”说完抬头看了妹妹一眼,才想起她跟这事毫先相关,微微怔了一下说:“爹他们是老了,在江湖上跑不动了,倘若我也在家里待着你想咱们慕容家在大军过扣还能活下来几个?小妹你还是回去江南罢,在这儿我还得分心照顾你,不能安心办事。”

那慕容楚楚摇摇头:“我才不回江南呢,那里现在能有多少活人,那田上、林间随意走走就可碰见一具死尸又或是几堆骸骨……哥,你总归是汉家儿女,为何却又要与鞑子一起祸害咱们自己人呢?”

慕容卓被妹妹戳在心里痛处,双目一翻厉声道:“哼!你们女人家懂个什么?,要没有我慕容卓咱们慕容家现下还能有多少活人?不能为国,还不让我为家么!”

慕容楚楚住了嘴,没想到一直痛爱他的大哥也会这们跟她说话,当然从内心来讲,她是理解的,当年大哥投效闯王手下大将李信帐下,做了他的亲卫,后来李信为闯王所杀,发怒之下慕容卓投到博洛帐下,为他利用慕容家的声威建起一个庞大的情报网,手下多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江湖豪客。只是慕容楚楚到底是女孩家,一听大哥言语神色一黯略带妖异的眼中蓄了泪水眼看就要滴将来来。

慕容卓长叹一声,心中后悔,只是最近有这几次挫败,让他心中不快,才会如此对这从小痛爱眼下又从家中偷跑出来的乖乖女,低声道:“大哥话说重了,你也别往心里去……这两天我就带你在这延平转转,要说这里么有东西也还值得一看,最多半个月我就送你到福州,那儿现在也还去得,这延平你还是少呆,也许过不了多久这儿就要打起来呢。”

“好啦!好啦大哥,你就忙你的吧,我又不用你赔,我慕容楚楚好赖也算是江湖上的天姿侠女还怕他谁来?”

慕容卓听了她杜撰的名号险些笑了出来,只怕她要看要看着延平的好玩艺她再不愿走了,让她走怕有点难“楚楚,你也别在装,过些时日你要不上船我就派人将你绑了上去。”

慕容楚楚皱皱瑶鼻道:“哼!就你那些个窝囊废手下能看住我么?”

慕容卓嘴角带上笑容“我知道了,楚楚定是要大哥亲自送你上船才可以,那也没什么难办的。”

慕容菁莆不说话了,不过一双略带妖异的眼睛再未停骨碌骨碌转个不休。

……

曾后坐在自己房中,操着一把古琴,在焚的一炉好香带给她的宁静清幽的感觉中,玉指轻抚,串串柔而不腻的清音在这芬馥的青烟中慢慢飘散开来。她的动作优雅中透着庄重,宫女、太监们不吭一声的侍立一旁,熟知他们主子脾气的他们自然明白,主子这是在心里思谋事情呢。

曾后心中回想着陈荣送来的消息,提到宇文绣月是延平知府王士和家所蓄歌姬,已然定下要随嫁到老军营的他家小姐一起过去。

“这个岳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这件事可怎得设个法呢……王士和……只要有个官在里头这事就不难办。唉,他也是太过辛苦,也难得有个喜欢的,说什么我也要给他圆了这个想法,那些个凡夫俗子也就罢了,不就是个商人么,给些钱也就是了……。”

曾后在这里算计着,那边陈嫔也没闲着。这会她自然也知道了那宇文绣月的身份,还过她没有曾后那份气度。

“小顺子,你把那风扇摇快点,这天气……”手中的小团扇也在不停摇着,她虽然长的非常艳丽却比之曾后缺了不是一点气度,故此在这后宫里她比之曾后的地位要差上少许,也有人就曾预言过,在她人老珠黄的那一天就是她失宠的那一刻。

很快慕容卓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比起来他比这些个女人看的稍稍的远了一点。略带妖异的眼睛看着远方,然后心里对着仿佛在面前的曾后道:“虽然你的本事是很大了,不过这次恐怕你是惹对人了,我还愁没个机会,真该多谢你了……。”

第五十节 将军

与他的后宫嫔妃相比,朱聿健更关心他的国事。至于宇文绣月他固然喜欢,也极想据为己有,而且对于老军营来说他更看重的是岳效飞的实力,尤其他打清军这是他更愿意看到的事情。说起来这成大事的人也就比平常人多了一点取舍的选择,我们比那些个政治家差了什么?就是这个。

朱聿健十分喜爱的看着底不跪着的年轻人,剑眉虎目,一身盔甲罩着的身体十分结实匀称,在这国家动乱之时如此勇将正该是一方霸主的选择。

“姜勇,你起来回话。”

那叫姜勇的小将,再叩一个头,朗声道:“谢主隆恩。”说罢,起身雄纠纠的站朱聿健面前。

“姜勇,你父此次共派了多少兵马前来迎驾?”

“回皇上话,末将此次共带领汀州兵马三千铁骑。”

“只有三千么?”听了他的回答,朱聿健心里不怎么高兴,接驾这么大的事三千铁骑就够了么?真是太也儿戏。

“启禀皇上,这三千铁骑都是咱们汀州最为厉害的一支兵马。”

“哦,说说看让朕也听听。”

姜勇应了一声,“是”

“回皇上,这三千铁骑所乘马匹都是引自西域、大宛的良马,马上骑士身披铁甲,手执近丈长枪,冲锋陷阵起来有那万夫不挡之勇。”

朱聿健龙颜大悦,点头道:“嗯,有机会倒要见识一番……你先下去休息吧,过几日咱们挑个好日子就往汀州去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王婧雯孤单的自己站在桌上,按照岳效飞的话是让大家都看清楚。

今天是那延平府里匠户营来报到的日子,岳效飞这老军营的老板不来与他们说话,反而一顿巴掌把自己给拍上了桌子,她看着底下那许多人都睁睁的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发怵,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王婧雯咕噜咽了口口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只顾埋怨岳效飞,以往那些来投奔的人都是他来说话的,这下可如何是好。

她只记得那日岳效飞和安仔去匠户营里转了一圈,回来和大家大略说了一下。也没个什么,只是些破旧不堪的打铁炉、破织机、纺车等等,回来就说算了把他们给连锅端了,都到老军营来干活,家属也算,反正一中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省得他们那个什么狗屁吏目罗嗦、麻烦。一回来他就找了王士和商量,王士和一想这些人平日还要算一份钱粮,给了他顶多算一份粮,钱由他岳效飞自己出,这生意能做。王士和也没多说,一纸手谕就决定了这些个匠户的前途。

王婧雯扫了一眼底下的人,那些个匠人们,老的、少的、俊的、丑的,不一而足,他们只有一个共同占那就是眼神,他们渴望安定的生活,他们渴望前面桌子站的这个女人能接纳他们,让他们在老军营效力。眼下这延平,也就这老军营了。

岳效飞站在底下,笑吟吟的欣赏着王婧雯窘迫的样子。最后实在看这样大眼瞪小眼不是个事,他低声对王婧雯说:“婧雯,你就给他们说,咱老军营的规矩,再说说鼓励他们的话也够了。”

王婧雯扭头结结实实的瞪了岳效飞一眼,清清嗓子开始了她这有生以来第一次演讲。

“各……各位师傅们,嗯……你们能来咱们这老军营是咱老军营的喜事,嗯……咱们老军营有下规矩,那就是除了父母高堂,咱们谁也不跪了,在咱这老军营不论是谁都该直起腰活着。”

岳效飞满意的看着王婧雯,她到底是个有魄力的女子,要是宇文绣月来了当然不会怯场,可是要说的比王婧雯更好可不件容易的事。

“你们的妻儿老小都要来这里,我们这里有现成的房子,有现成的学校,安置一点也没有问题,保证大家都能过的好好的。嗯……嗯……”后面再说什么王婧雯显然没词,一个劲往岳效飞这里直瞅。

岳效飞看看这光景也是自己出马的时候了,他飞身跃到桌子上冲着那些个匠户大声道:“老少爷们们,你们来这里都明白是要做什么,我们是要打兵器的,眼看那些个鞑子就可到咱这来了,老少爷们们那些禽兽就要来了,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妻儿老小他们都快要遭难了呀,只有我们努力,哪怕多造一枝箭,只多造一柄刀都可以让咱延平的壮士们多杀下个鞑子,大家也就少一份担忧。所以我说,咱们既然一起做这个事咱们就把他做到最好。”

岳效飞他自己说的激动的不行,可是底下的反应平平,一看没有他期待的掌声,心里稍稍有些沮丧顿了一顿,再往下说:“下面由我们的王小姐她是咱老军营的总管,你们听她安排下来的事。”说完跳下桌子。

“各位父老乡亲,一会每个人把你们的技艺、还有家眷情况写下来,找安仔,喏,就是他,找他给你们号房子,然后……。”

岳效飞原本要听她讲完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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