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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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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烈钧尤其是你喝了这么多,明日不要误了出操。”

看着三人领命去了,才再与王士和再回到西花厅,这里已然重新摆下些茶点及新鲜水里之类,王夫人已然在那里等候,再见过礼坐下说话。

“贤侄啊,你在山中桃源之中居住之时家里可曾给你定下亲事。”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王夫人瞅着眼见丈夫给女儿选的女婿。要说岳效飞的人品在女儿口中也听了许多,他在家中住的时候也看了许多,总的来讲除了他并非读书人而外,其他诸方面都还好,既然丈夫已然定了音,做夫人的也只好在这‘矮子里面拨将军’了。

“实是不曾,只是小侄与府上歌姬宇文绣月两情相悦,只怕会辜负了二老的一片良苦用心。”在说‘良苦用心’时却拿眼瞅着王士和。

王夫人心中却说:“又是这个绣月,到底是苏州那里来的姑娘,年纪虽小却有如此狐媚手段,

“贤侄此话差矣,想那绣月是仆妇、歌姬出身如何与贤侄一表人才相配,纵是你父母不在,你却也尊我一声伯父,我不能让你由着性子胡来,有朝一日见到你父母要我如何交待!”

看王士和的表情,岳效飞忽然有些怜悯于他,活在这个年代的人可怜,一步一步都在按照别人画好的线路前进,半点不得错,想起来自己来的那个地方对于个人的尊重虽然还没有达到世界先进水平,可是比之这里却是好的太多了。

“婧雯妹妹小侄是万分喜欢的,只是小侄有一不情之请还请二老答应,还请二老怜悯小侄与绣月相识、相惜在先,还请二老将那绣月一同遣嫁,小侄永感二老大恩。”

“小狐狸,你想的倒好,这样你即攀了一门好亲,又金屋藏娇一举两得之事也亏你想的出来。”王士和拿眼睛去瞅夫人。

“看他年纪轻轻,怎也是个喜好美色的登徒浪子,这婧雯嫁过去了还有好日子过么。”心中正说着,却见丈夫拿眼看她,似有相询之意,忙做了个不可的举动。

第三十八节 鸿门小酒(二)

“贤侄还请多多思量,老身身子有些不适,要去休息了。”王夫人从丈夫眼色中知道丈夫要与这岳家小贼打擂台了,先说了一句回去休息去了,一路之上心情烦燥,回去后将赶来侍候的宇文绣月狠狠训叱一遍方才休息。

“贤侄岂不闻那‘欢场之中无真爱’的古训么,为何偏偏要痴心此等残花败柳之女子呢?”王士和亮出这个年代最为厉害的杀手锏,拿宇文绣月的贞操来说事,他自然不知道岳效飞已与那宇文绣月春风已渡、巫山同游了。

“呸!拿这个来说事,你也好意思。”岳效飞来自于现代,虽说对于此事并非毫不关注,只是那又哪里比的过对于爱情的珍爱,这也就是暇难掩瑜的道理,再说了宇文绣月的初夜落红也是他亲眼所见,王士和这话能哪里能起到半分作用。

“即是如此,王老伯我确是喜爱那绣月的紧,还请王老伯成人之美,将来小侄当永感大德,即便王老伯担心失了小姐身分不愿明里遣嫁,当作通房丫头也都可以的。”

岳效飞最后这一句是与王婧雯相商后得出的最坏打算,只要宇文绣月进了老军营,怎么办是他岳效飞和王婧雯的事,旁人又哪里能插的上话来,这是明修栈道暗流陈仓的招数。

王士和已使出了杀手锏,但见岳效飞对这时代的男人最为重视的事情视若无睹,只管向他赔话要那宇文绣月,料是二人情根深种,不过他也明白虽是耽误了女儿的吉日,但现在却不能由了他们,真要让他都得全了,这延平的事谁来做。

“即是如此,也罢,我便成人之美,只是还有一事需商量妥当才好。”

岳效飞心里明白“正题来了”。口中信誓旦旦道:“老伯但说无妨,无论何事小侄定为老伯鼎力为之。”

王士和低声道:“不知贤侄对于时下的局势如何看。”

“那八旗铁骑势如破竹,眼下仙霞关失守,赣州告破,郑家国姓讳森的那位大帅正率军马且战且退眼见就要退到建宁,如若建宁有失,清军其势恐再难挡住,下一个就是伯父你所辖的这延平了。”

王士和深深叹了口气“是啊,时局日渐艰难,只是这延平卫所的土兵哪里堪与那鞑子精骑一战呢,只怕是要玉石俱焚的,我原想要那黄铁马领了这些个土兵好好练练,说不定还能指上些用途,哪知道……”

岳效飞当然知道他是指刚才的奸计未能成功,不过也对他的忠心有了一些感慨。以他老军营现有的军力,打野战是有打头的,可是一但牵扯到攻山夺寨战车却是毫无办法的,就说此次歼灭潘寨主,这一仗要对付的是正规军队胜算又有几成,而且让那些个骑兵撤走是最大的错误,战车是盾,骑兵是予,盾里夹予的战法本来可以轻易攻破对方防线,这时骑兵再行冲击,这样在正规战场上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这个黄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了他的。

“练练当然无妨,如果王老伯信的过小侄,这延平土兵的训练一事就包给我们了,将来那满清鞑子不到这里则罢,到了小侄也是有些胆气之人,自不免与他们血战一番,让他们知道我们这天朝上国又哪是他们能望其项背的。”

看看王士和脸色已是晴转多云,岳效飞给他再鼓了一把劲,“其实有了这三千土兵做底,不难收集了临近的散兵游勇,只是这些人的器械却是差的太多,只怕上阵之时难以派上大用途啊!”

王士和听他话语之中,信心十足,当下拍了胸脯:“贤侄这个倒无需放在心上,我在与那些个士绅相商,让他们再出些银钱,给他们置些器械,想来都是为了保家为国,也不是太难办之事。”

岳效飞突然想起来,“王老伯,不是此次剿了黄固还有些花红,不知是明日到公所去领呢,还是……”

“哦!这个事,在这里了”王士和听他说起赏银的事,顿了一下,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来。

“哎!不对呀,王老伯,告示上不是说八万两么,这怎么……怎么才是张两万两银子的银票。”

“贤侄,你是不知道啊,你与婧雯的婚事难道不要彩礼么,我收了你六万两银子不是还有一个绣月么,贤侄你算算是也不是。”

“人家都说亲兄弟明算帐,他又不是我的真叔伯,还不算的门清。也是无法之事,谁叫两个可人儿都在人家手里。”岳效飞在心中为了银票默哀。

看着岳效飞的表情,王士和心里那个乐,“一直都是你占上风,让我也占一次不行,我们家的两朵鲜花都要来插你这堆牛糞,六万还不便宜你了,再说了你那么能挣钱,这些钱还不留给我那个不成气的儿子花花。”

岳效飞心悦诚服的心里骂道:“姜他妈还是老的辣,老子拼死拼活得来的全孝敬了你了。”

看岳效飞不做声,王士和得意一笑:“贤侄将来婧雯,绣月过了门咱还不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倒说哩,你是打算怎么练延平的兵的。”

岳效飞心里哪有不明白的,王德仁没有给他说,鬼才相信呢。所以他眨眨眼道:“这个可还是要问王伯父你呢!”

“呵呵,贤侄是聪明人,怎会不知道我要什么呢?”

“也不难,只有一点,你得把你手下卫所的匠户营给了我,我才好开工不是,至于价钱吗。”岳效飞还惦记着那六万两银子。

“哈哈,银子呢是没多少,将来这名是少不了你的,另外我也不能让你白干不是,所有材料、粮草都是我的,另外每一件东西给你五两银子,三千人的器械打造下来你还不干挣个几万两银子。好了,这话说到这就好了。倒说呢,我这三千人得多少战车呢!”

王士和拈着胡子美呢,“中国历代文人治军严明的可是不少呢,咱也不能只前人专美于前不是。“

岳效飞当头一盆冷水“要我说老伯,你是一辆也不要……”

“为何”

“您想啊,你要是有三千战车兵,让朝里的大佬知道还不把您这三千战车兵全送到郑家大营里去,到那是您不是又是孤家寡人一个么……”

“嗯!也对,那好,你就好好把那效飞神弩给我好好造他几百架,将来那满清鞑子来了也叫他尝尝我们延平的厉害,哈哈……哈哈……”

“老伯,咱们正事也谈完了,也该谈小侄身上的事情了吧,我和小姐也算是你情我愿,不知老伯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个事做起来呢?”

“你倒是还挺心急的,这样下半年着实没什么好日子,恐怕是要拖到明年开春去才行的。”

望着王士和的一脸诚肯,岳效飞有点头晕,“明年开春?那我还不得一直在你手里捏着,到那会还不被你捏死了。”

看着岳效飞的一张苦脸,王士和心里那是乐歪了“明年,那是早的,这一向你就好好给我王家挣钱吧。”

第三十九节 人在局中迷

王文远头上冒汗了,手中不停翻着手中的牌九。虽然这二楼雅座里的伙计在拼命摇着风扇,可就是缓解不了他的焦燥。那算命的甄瞎子给自己测的运势,说自己翻身就在今日,故此王文远狠狠心借下了两千两银子的高利贷,全凭今一晚搏个盘满钵满。成了就可替延平第二大美人赎身(在他眼里第一大美人是宇文绣月,只是知道上不得手,只好作罢),回头买上一个小院,然后就一心一意用起功来,读书时黄玉香在旁边再来个红袖添香,那就全齐了。说不定来年朝廷再开科取士,也说不得一回而中。是啊,快翻身了,他心中想着,可他哪里会知道这一翻可就把他给翻沟里头去了。

原想着凭着手里的两千两银子搏回个七千两多银子也就够了,还了人家的贷和利钱剩下的钱刚好够给黄玉香赎身。

也许他今天的运道着实不错,初下场不多时,这个目的就很快达到了,七千两银子的银票装入袋中,黄玉香也在一旁喜孜孜的跟着笑。是呀可以说这是在院子里的最后一个晚上,明日里就不必再受那屈辱,做不做人家少奶奶倒不如何,好歹也是良家中人了。她生怕有个什么变故,一个劲的催王文远快快去办正经事要紧。

“这位兄台,好高的雅兴啊。”志得意满的王文远正待领着黄玉香离开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扭送看去。

来人着一件宝蓝色的的茧绸直缀,顶着个月白色的文士巾,人长的也算是一表人才,只是一双眼中的神色让人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想法,只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的印象。

“这位兄台不知招呼在下有何贵干”急于离开的王文远颇不耐烦,只是看对方衣着也还讲究,人才也在中上才停下脚步,只想打个招呼快去干自己正事要紧。

“在下已看了足下半天了,再下武昌闻廷玉表字采德,因见足下携美在此做些风雅事情,忍不住想要与君相交,只是眼见足下要走,却不知人海茫茫再何处寻去,故此冒昧打扰还请多多见谅。”

“再下延平王文远字鹏程,兄台请坐”王文远做人有一股子呆气,虽是纨绔子弟偏爱附庸风雅,爱别人赞他有才学,有气象,为此不知被多少骗子骗了银子。这一听闻采德的话,对了脾气,完全忘子正事,忙叫伙计摆起一桌酒席,要与这闻公子长谈。

伙计摆下了一桌酒席,看王文远的样子似与这个闻采德长谈。黄玉香身在青楼,阅人无数只觉眼前这他闻公子全然不似个在学的。虽是儒士打扮,可身上气质却是不像,怎么有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气质,心下不愿王文远与他多打交道,不住在桌下拉王文远的衣襟。

两人推杯换盏间,换了台甫,却是王文远小这位闻公子两岁。在闻公子的曲意奉承下,王文远已被这闻公子套的连要为黄玉香赎身的话也说了,黄玉香虽觉不妥,没奈何自己后事全凭这王公子一句话,也不敢拂了他的意。

“眼见士林贤弟刚才推牌九的手法如此纯熟,为兄心中颇以为奇呢!要说这牌九为兄也颇为喜好,只是平日里日家父管的甚紧,等闲也没个机会,希望贤弟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这有何难,伙计拿副牌来,我与这位闻兄玩上一玩。”

黄玉香明白了,这是个骗子,趁着闻公子不注意时,他对王文远低声道:“王公子,咱们回去吧,我可是有点困了呢。”

王文远斜了她一眼,“到底是个妇道人家,这个闻公子一看就是个不会玩的有钱闲人,趁着这个机会多赢些个不但可给你赎了身,多的钱还可心先弄个小院子。”他心里倒想的挺好的。只是诸事往往不如人愿,尤其在贪便宜的人往往正好坠入陷井。

没想到第一把,闻公子就拿出了一百两银票。被王公子赢了,那闻公子并不气馁,只是抚掌大笑道:“这真真是个好玩的玩艺。”接着又拿出来百两银票。

接下来闻公子又连输了几局,让王文远认定他是‘羊牯’,一局竟下了千两的注。王文远流汗了,他打算这一局玩过就歇了手,借着天色太晚,先把黄玉香这事办了再说。

手中的千牌九搓了良久,手中汗已使它有些发滑,这次的牌却只配了个两个两点。“坏了,这一局要输不但要把刚才赢得还将回去,还要把黄玉香的赎身本花了进去,算了输了这一局,下一局却不一定就输,把这一千两赢回来就歇手……。”

几个下一次后,王文远已是满脸苍白,不但七千多两银子输了个干干净净,还倒欠下人家五千多两,这也是他可以搞来的银子的上限,也就是还的起的。

“呵呵,没想到为兄初次玩这牌九手气就如此之好。”

王文远很没风度的一句话都没说,只顾在心中埋怨自己。

“贤弟,这个还请你收下。”闻公子不理王文远的惊愕神色,自顾自的说:“贤弟,刚才你也说过与这位黄姑娘两情相悦的话,再者我们这仅是玩玩,又当得什么真的,这七千两还请贤弟你收下,另外之一千两是为兄贺礼,还望贤弟不要推辞,万望笑纳为是。”

“这……这怎么好意思,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贤弟,你我一见投缘,只恨相识太晚,区区银钱何足道哉,倒要叫为兄小看了你呢。”

黄玉香耽心的看着王文远,生怕他真的接了这八千两银子,纵使晚几日再设法了结自己身上的事也行得,只怕他接了这银子那就再难不与那闻公子纠缠,到时多半有些身不由已的事发生。

“如此……如此……就谢谢闻大哥了。”

黄玉香差点晕了过去,心中恨道:“异日让我当了家,你这败家子休想再做下这等糊涂事体。”

第四十节 怎一个情字了得

宇文绣月一个人坐在小亭之中,暗暗抹着眼泪。大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想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今夜夫人一回到内室就对赶着侍候的自己发了脾气,这是很少有的事,况且宇文绣月没觉自己有何不是之处,只是不知夫人哪来的无名之火罢了。

再与王士和聊了一会的岳效飞走出王府大门,已将近午夜一点的模样,在王士和的再三挽留下,岳效飞就势也就没有回支,好逃脱早训。

老管家王福领着岳效飞直奔后园,走在路上岳效飞又想起昔日他为了获得宇文绣月的青睐,打算唱歌的故事,心中笑个不停。

依然是个月光如水的晚上,前面王福虽然打着个灯笼,可是年纪到底大了,“王伯,你还是回去吧,那地方我又不是没呆过。”

“这怎么可以呢……”

岳效飞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伸手拿过灯笼,一个人哼着那首曾打算唱给宇文绣月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自顾的向前走去。

“还真是个拗脾气,也是这天也是太晚了,由他去吧!”在强烈的疲惫感觉下,老管家王福索性偷个懒。

园子入口处的响动惊醒了正在抹泪的宇文绣月,心中一惊“这是谁人,如此夜深了还到这后园里来……”忙擦掉眼泪极力看去,只觉来人身形模糊,身上似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直缀。

“莫不是少爷……啊……”宇文绣月有了一个极坏猜想,这后园之中往日并没有什么人,只除了王家内宅的几个仆人而外,突然来了这么个不是那王士和又是哪个,“这……这不是羊入虎口么……岳大哥……我们怕只有来生再得相见了。”

“对面……看……来……。”

古怪曲调的俚歌从那渐行渐近的人口中传来。

“啊!会是他么,不会怕是我想他想的太多了,听错了吧!”宇文绣月蹲在亭中拼命缩成一团,希望老天有眼保佑她躲过今于的劫难。

“我左看右……上看下看……。”随着那人走近,歌声越发清晰,这回宇文绣月认准了自己没有听错,心中不禁一阵欣喜,“怎的会是他……”

大着胆子,宇文绣月叫了一声:“岳大哥……岳大哥……。”不过她可没敢站起来。

岳效飞还在自己创造的境界中还没回来呢,听到有人叫四下里张望。没人吗,自己听错了吧。

“岳大哥,岳大哥。”虽然心中已然确认来人就是岳效飞,只是小女孩的心境,情郎就在眼前,多少事都可心扔在边上,与情郎玩个小游戏的心情占了上风,嘴里叫着,可是依然还是不站起来。

“谁呀!谁在叫……。”岳效飞头皮有点发麻,在这样美好的夜晚来,不会遇到什么吧。

“岳大哥,你看不见我么,嘻嘻……”

最后这个笑声却是暴露了宇文绣月的位置,岳效飞只模糊听见有人叫他,但声音太小却听不清是谁。

手中抽出沙漠之鹰,打开战术灯,一步步挨向亭子。

“哇!是我呀!”宇文绣月有心吓岳效飞一下,猛然跳了起来。

岳效飞看亭中突然窜出个人来,倒来真吓了一跳,险乎就要开枪,定睛一看却是绣月这个大美女,嘴里高兴的低呼一声:“臭丫头,你想吓死你老公我啊。”

待到宇文绣月看到“大事不好”想要逃跑时,她一双小可可的小脚又哪里跑的过岳效飞的魔爪,待被人家搂在怀里,娇躯斜倚着,嘴里只管“吃吃”娇笑。

少女身体入怀,一股熟悉的体香扑面而来,岳效飞心中一痒,手臂一紧,低头就去寻那花瓣般娇艳的香唇。

“啊!”宇文绣月哪里想到他甫一见面就是如此动作,羞的只把头一扭,岳效飞这一吻可就落在她细腻的脖子上去了,倒好像个吸血鬼似的狠狠“咂”了一口。

“讨厌,你让人家把话说完了……啊”宇文绣月还待说话这次可就再也逃不脱了,在热吻之下,少女的矜持很快补瓦解了。两条手臂也不由自主的揽住岳效飞的的脖子全心全意奉上香吻。

玉人在怀、香吻频接,如此香艳的情景下,岳效飞很快有了反应。灯笼这时就有点碍事了,伸手一扬早扔到亭下池塘中去了,两只手顿时行动起来。

宇文绣月拼命拉住岳效飞去解罗裙丝绦的手,另一手也只好由他坏去,“这里……不行……别人会看见的。”

听了她的话,岳效飞停了手,细细的端详这个仅仅两天没见的美女。虽然只有十七岁,但由于经过了雨露的滋润,原本还稍感青涩的她现在更散发出要人老命的美丽,如果说原先仅仅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现在却已经多了些撩人的娇艳。似水的月华更在她的皮肤上的抹了一层淡淡的透明的光彩,看起来是那么朦胧、那样动人。

岳效飞轻轻吸了口气,蜻蜓点水般吻下去,一点、一点。

两个人在美丽的月华中陶醉了,宇文绣月感觉的清楚,这次的吻来的温柔,不再是狂暴的索取,而是在静静的水乳交融,一点爱恋、一点相依、一点思念都化做暖暖柔情将两颗相爱的心儿缠绕。

牵着宇文绣月的手漫步在园里,温暖、柔滑。岳效飞在这样的夜里,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些他所拥有的正是他要守护的,心中响起“将军令”。

宇文绣月任由他牵着手,她从未想过,如此不尊礼法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却没有丝毫亵渎的意思,冥冥中她似乎听的到他的心跳,有力、坚强。不知不觉岳效飞过去所居精舍就在眼前。

“来吧!我的新娘。”岳效飞弯腰抱起自己娇美的爱人。

宇文绣月彻底醉了,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心中似有个声音在说:“只管跟了他去吧,即便是那天涯、海角,我是他的新娘。”

第四十一节 王德仁的情缘

王德仁骑着他的黑旋风向老军营奔去,那套狗尾刀的刀法他已经整理好了,这就打算去向小姐交差。顺便还想让小姐给他出个主意。

“老爷说是把绣月许配给我,可这么些天总也没个动静,得找个人问问。”老管家王福本来是个人选,老爷也信的过他,这样的事家里的下人恐怕也只有他会知道一点。另一个嘛,就是小姐,她是小姐又是绣月妹妹的闺中密友,也许老爷或绣月妹妹给她说过也说不定,即便她不知道,也可帮我到绣月妹妹那里探探口风,拿定主义当下骑马直奔老军营,他知道小姐肯定在那忙着呢。

今早上王婧雯来时立时就有几个老婆婆、大嫂之类的人围拢过来。由于平时里王婧雯也不拿甚么架子,有闲睱时间也与她们一起说说闲话。今个一见她来了,个个上来先是说她瘦了,埋怨岳效飞不会痛人,把个水葱样的姑娘给熬的,接下来一准替她打抱不平说那岳效飞不识好歹,然后个个又都劝她,别跟那岳效飞一般见识说到底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哩,最后举若干实例说明一番。这一番际把个王婧雯给整的是哭笑不得。然后咱们的岳大少在吃早饭早又给她派了一大堆事。

王婧雯正烦着呢,这个岳效飞不但把那些个还能干活的俘虏全派去造船,还交待了一声,要把所有的快造房屋都装上“满街跑”那样的轮子,不但如此每家也都要装上最少蹬踏的装置。可这又要多少钱,虽说些次剿匪是获了些钱,可照他这样糟蹋下不知道还能用几天,更别说明日延平城里的匠户营里的那些人还要来,按这岳家小贼的意思这些人他也是“刘备借荆州,不打算还的”光这些个人再加上他们的家眷,那该是多大一笔开销呀。

“哼!当我不知你二人做了什么,光看绣月妹妹那小蹄子眉目之间隐含春意,这个岳家小贼真真该打,定然是他按捺不住强逼绣月妹妹应允的,有一日看我姐妹二人如何收拾你”想着心中不由想到要是给他岳效飞来上一段“一声清脆、一声响亮”那该是个什么景,小嘴一翘,嘴角却是掠过几丝笑意。

“小姐”

一声招呼打断了正在畅想的王婧雯,她抬头看去却是王得仁到来。她心中还纳闷的,王德仁此人分寸把握极好,虽然上次一同出去,但这两日便托词府里有是不来了,摆明了告诉岳效飞我还是王府的家将,我来只是看在我家小姐的面子上罢了。所以他今天的到来出乎王婧雯的意料之外。

“德仁大哥,今日怎么功夫来这里转转,快请坐,小叶子快去拿绿茶来。”正在帮安仔做帐的小叶子应了一声,快步就去。

“小姐,今日……今日我确是有点事来找小姐你呢”

“德仁大哥平日里是个极爽快的人,今日说话怎的吞吞吐吐。”王婧雯只有对付岳效飞时心眼不怎么好使,除此以外那长的就是颗七窍灵珑心,看着王德仁的模样哪还有不明白的。

“安仔,一会小叶子回来了你们两个好好把帐理了,我可听岳大哥说今个下午有球赛,晚上还有晚会呢。到时你们俩个做不完帐可不许去的。我和德仁大哥去车间里转转。”

“哎!”安仔应了一声显然手下动作快了些。

“德仁大哥这边请……。”

两人从王婧雯的办公室里出来,到了院中。

“小姐,这是刚刚郑老根和刘大锤……”

王婧雯打断刘文采的话,“刘大哥,岳老板不是刚吩咐过么,要叫大名的。”

“是,是我一时忘了,是郑忠汉、刘克用两位呈上来的货物库存,我刚刚看了一下,不够发的,那边南边来了条大船,这边旱路上又来了好些个车,不知咱们先紧着哪边?”刘文采是有点怕王婧雯,刚开始的时候,岳效飞挺好糊弄,买来材料只要东西不错,钱倒没有什么,刘文采也没少在里面弄钱。可这王小姐真是难对付,但东西要好,还要便宜。而且过了没几日又把采购、销售给分开了,把个销售不由分说摊给自己,刘文采暗暗记恨,嘴里可是半句也不敢多说。

“好了,我知道了,今个先紧着船上要的先发,他们是远路的客,这近处的让他们等等,他们路途也不远,下午生产出来了仅他们先装。”

“是”刘文采恭恭敬敬的行个礼走了。

王婧雯拉开一罐绿茶,递过去“德仁大哥,我看你找小妹似乎有什么事呢。”

王德仁嘴里吭吭吃吃,一张黑脸由于红而变的正经好似一块木碳,一络黑、一络红把个王婧雯看的即是吃惊又是好笑,料想是什么不好开口的事,也不好出言相问。

“小姐……小姐那一日老爷给我说了个事……是……是……绣月妹妹……”

王婧雯憋着笑,不过一听到宇文绣月的事她可就注意了,忙催他:“德仁大哥,往日里你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话你就爽爽快快说吧,别这样的好不着要。”

“小姐这个事是这么回事,老爷说要把绣月妹妹许配给我,还问过我愿意不愿意……”

随着王德仁越说王婧雯越是心惊,追问:“德仁大哥,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是咱们出去擒黄铁马前的事。”

“啊!接着呢?”

“老爷还说会让夫人给绣月妹妹说的,只是回来这几日里老爷一直都没有再说过此事,我心里焦急,故此想小姐帮我问问绣月妹妹她……。”

王德仁露出难为情的表情,可是王婧雯这会可笑不出来了。

“德仁大哥,我思量着绣月妹妹怕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得仁哥哥你万不可再存此心,我想爹爹当时恐也只是心血来潮罢了。”王婧雯第一个想法就是把此事压下来,这要让岳效飞这个目无礼法的狂人知道了,还不定要闹出多大事体来呢,终究此事传扬出去,只怕知道的十个有九个都会说这王家不知感恩图报,于家里面子上太无光彩。

“啊!,只是不知是谁家儿郎,可是个靠的住的。”王德仁万没想到此事却是如此一个结局,小姐这个关口就给自己拦住,绣月妹妹那里恐怕更无指望了,一时沮丧之意弥满全心,好在他终是个明白人,虽然知道绣月终与自己无份,只想知道她看上的那个人可是妥当之人,靠不靠的住。

“德仁哥哥,小妹劝你再勿将此事挂怀,绣月妹妹确已有心上人,至于那人的人品么,只怕与德仁哥哥也有几分相似之处,也还算是个少年英雄(当然了自己情郎差得了么)。”

王德仁倒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料想小姐说的如此决绝定然是不会错的,故此心中也就将此事放下。正待要走,那边王婧雯已一叠声的叫小叶子去招呼了车来,她有要紧事要回府中一趟。

“关于绣月妹妹的事,小姐急个什么劲?”王德仁带着一脑子的苜乱,摇摇头跑去找徐烈钧去了。

第四十二节 隆武微服私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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