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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新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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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寿随后对吴襄道:“此事先容我等考虑一番,来,吴兄请进厅内喝茶!”吴襄只得随大寿步入厅内。
半响后,大弼回到厅中,趴在大寿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大寿听后站起身来,对吴襄道:“吴兄请先坐着喝茶,容我兄弟几人进内房商量一下!”
吴襄也连忙起身道:“将军请便!”
内房中,祖氏兄弟四人正在商量妹妹的终身大事。大乐听了大弼的传话道:“这么说妹妹虽然对你说‘一切听兄长做主’,但其本意是答应了?”
大弼肯定的道:“当然,这从她害羞的表情中能看出来!再者说以前我们只要一提给她说媒她就生气!可今次却非同往常。”
大成问道:“那我们到底是同意与否呢?”几人闻言都把目光望向了大寿。只见大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猛地抬起头来,斩钉截铁的道:“我们答应吴襄!”
大成道:“大哥,您可别忘了那吴襄可是娶过妻之人……”
大寿挥手阻止了大成继续往下说的话,缓缓道:“我之所以同意这桩婚事,主要原因有三个。第一、吴襄虽然娶过妻,还有了两个儿子,但他妻子早逝,儿子还小,妹妹嫁过去之后依然是正室;第二、我观吴襄之子三桂将来必非池中之物,这对我们祖氏家族是有好处的。何况他和妹妹的关系这么亲近,妹妹嫁过去之后肯定不会受那种当后娘的气;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既然妹妹自己都同意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可反对的呢?如今妹妹总算同意出嫁了,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是!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理由能比妹妹的终身幸福更重要呢?”
大乐、大成、大弼三人听后都是连连点头,大寿见此站起身道:“好了,就这么办吧!”
吴襄正在厅中妥妥不安之际,大寿兄弟四人从里间走了出来。笑容满面地大寿对吴襄道:“吴千户,从今往后你可就是我的妹夫啦!”
吴襄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起身拜倒:“吴襄多谢将军成全!”
三桂适时在一旁提醒父亲:“父亲还叫舅舅作将军吗?”
吴襄连忙改口道:“哦,多谢大哥成全!”众人皆大笑,一桩婚事就此定下。
两月过后,吴襄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前来迎娶祖家小姐。庞大的迎亲队伍使整个宁远城都显得热闹非凡,由于祖家是当地的豪族之首,因此前来贺礼的宾客更是络绎不绝。以至于关外、辽东都司府、锦州、广宁、山海关等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上千人来到祖家。而中后所城中的吴家,虽然没有祖家来的宾客那么多,但当地的官僚和军中的同僚以及地主富商等也来了不少。整个婚礼持续了几日方才罢休。
一个月后,吴襄偕同夫人以及三桂一起来到祖家。大寿等见妹妹仅仅才一月不见,就好似变了个人一般,经过夫妻生活的滋润,加上吴襄对她细微体贴的照顾、三桂时常逗她开心,此时的她容颜更显娇美,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起来。这令大寿等人都欣喜满意不止,深觉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三桂终于又重新回到了家中,继续过着他一贯的生活。
为了以后的未来大计,三桂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开始锻炼身体。绕着中后所城跑两圈,回来后继续练习他的刀法和马术。随着时间的延长和训练强度的不断加大,三桂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和先前有了很大的差异,变得更加的厚实和强壮了。但是三桂觉得还远远不够,好像总是缺少些什么。思来想去,三桂终于想明白了,那就是还缺少一种霸气。可是这种气质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拥有的,必须要各方面的因素都能达到才行。
第七章 法场惊变 下
每年秋后在中后所城不远的蛇山务法场上都会处决一批死囚犯。为了锻炼自己的胆量,三桂从五岁开始便独自一人到蛇山务法场上观看每年的秋后问斩。第一次看到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在地上翻滚的时候,三桂恶心得险些要吐,随后的几日连饭都吃不下去,但他仍然依靠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了。不过此后的三桂已经能够直面面对了,而且还能做到边看着行刑边谈笑风声而面不改色,就连监斩的行刑官看了都赞叹不已。直道吴小公子真是天煞星下凡,面对这连大人看了都要胆战心惊的行刑场面,却依然能够做到面不惊、心不跳。其胆量确非寻常人可比。
又快到了每年秋后问斩的时候了。三桂提前派人去蛇山务打听好了行刑的具体日子,到了那日,三桂便又像往年一般,独自一人骑马去观刑了。
这日的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的,秋风不断的吹打着地上的落叶漫天飞舞,不时飞扬的尘土使前来观刑的人们不得不偶尔紧闭上双目。
三桂骑着马来到了法场一角,望了望站在法场四周纷纷到处张望的人群,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中国人真是从古就好凑热闹啊,就连对犯人行刑这种血腥的事情也要围观。他下了马,找到场边的一株杨树,将马拴在了上面。随后拍了拍手,向法场北面的高台走去。
高台上摆了两张长条桌子,桌子后面是几把木制的靠背椅,椅子上坐了两个人,两人身后一字排开站着大约二十几名兵丁。三桂来到其中一人面前,抱拳施礼道:“杨大人一向可好?小侄三桂代家父向您问好!”
那人一见之下连忙站起,满脸堆笑道:“哦,我当是谁,原来是吴二公子呀!今日又来观刑啦?”
三桂答道:“正是!”说罢抬头看了看天,道:“杨叔叔可真会选日子,您看今日这天阴沉得可怕,可不就是杀人的好日子么!”
那杨大人大笑道:“贤侄可真会说话!来,这里还有椅子,贤侄坐到我身边来!”随后将三桂拉到桌后,并向他介绍了另外一位副监刑官。
三桂坐下后,见行刑的刽子手和死囚犯还未来到,便和那杨大人随意的交谈起来。说着说着,三桂突然奇怪的问道:“杨叔叔,三桂一直有一事不明,那就是为何朝廷每年都将死囚犯放到秋后才问斩啊?而且还非要等到午时三刻的时候才行刑?这里面是否有什么说法?”
那杨大人笑道:“贤侄有所不知,关于这秋后问斩一词,早在汉代起便有〃秋冬行刑〃的规定,除谋反、谋大逆等罪犯即时处死外,其他的死囚均待秋季霜降后至冬至前进行。到隋唐以后,重案要案一般都需朝廷复审复核,死罪更要多次复奏后由皇帝亲笔勾决。而到了我朝,又引入了〃秋审〃〃和〃朝审〃制度。就是在每年霜降后十日,三法司同三品以上高官会审京畿附近的死囚,称为〃朝审〃;而每年八月中旬复审各省死刑案件则称为〃秋审〃,朝审与秋审后把死刑案分为情实、缓决、可矜、留养承祖四类,除情实类由皇帝勾决后执行死刑外,其他三类均可免除死刑。而行刑为何选择秋冬二季实行,主要是考虑示警的作用。因为农民在秋冬二季较为空闲,也方便我们这些地方官动员民众观看。而一般行刑的时间大约集中在9…10月之间,所以会有秋后问斩一词。只因秋季带有肃杀之气,因此死刑多于秋季执行。再则因冬天百物萧条,亦是进入一年的尾声,亦适合执刑,春天象征新生,夏季万物正蓬勃生长,因此较不适宜取人性命。”顿了顿又接着道:“而对于午时三刻这个时间,由于阳气最盛,人的影子最短,此时可以用旺盛的阳气来冲淡杀人的阴气。还有另一层意思,在“午时三刻”,人的精力最为萧索,处于“伏枕”的边缘,所以此刻处决犯人,犯人也是懵懂欲睡的,脑袋落地的瞬间,也许痛苦会减少很多。这样一来,选择这样的时间来处决犯人,也有体谅犯人的考虑。”
三桂听后不禁真心佩服道:“没想到杨叔叔对于我朝法典、典故竟是如此的熟记于心!三桂拜服!”那杨大人闻言哈哈大笑,与这场上的肃杀之气毫不相配。
两人谈话的功夫,十几个犯人与刽子手相继来到。由两名兵丁押着一名犯人,走到场地的正中央。命令这些犯人相继的跪倒在地,随后站在身后严密的监视着。十几名刽子手每人手提一把大砍刀在场边慢慢的擦着,也慢慢的放松紧张的心情。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基本上全是男人,女的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对生死看得很淡的,只有极少数年轻的妇女在人群里好奇的看着跪在场中央的十几名犯人。
还好三桂是坐在高台上观刑,否则以他现在的身高在人群里是绝对看不到的,除非挤到人群的最前面。
三桂一个个的看着跪在场中的十几名犯人,只见他们的身后都插着一个木牌子,上面用毛笔写着名字以及犯的罪行。他们有老人,也有年轻人,而这其中竟然还有一名女子!本来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根本认不出这个女人,可她最显眼的地方就在于别人都赤裸着上身,唯独她身上穿着一件很薄、很脏的衣衫。三桂全神贯注的向她身后插着的木牌子看去,只见上面写道:姜文玲,谋逆罪!三桂不由得暗暗长叹,这么一个文弱女子竟然犯了谋逆罪!看来这大明朝真是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连一个弱女子都敢起身反抗。
忽然,坐在三桂身旁的主监斩官杨大人站了起来。大声对台下说道:“刽子手伺候!”
场边的刽子手们立时快速的走到犯人的身后,每个犯人身后都站定一名刽子手。杨大人不断的看着天色,过了一会儿,他双目圆睁,望着法场中央的犯人和刽子手,大吼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话音刚落,刽子手们立时将犯人颈后的木牌取掉,又将手中的大砍刀高高举了起来,待力道用足后,才猛地向下方跪着的犯人脖颈中用力砍去。围观的人群见此立刻发出了一声声惊呼。内中的年轻妇女更是吓得闭上了双目,不敢观看。
三桂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刽子手向下砍去的大刀,心中不但没有丝毫畏惧感,反而涌出一股兴奋之情,好像非常喜欢发生在眼前的这种头颅滚地所带给自己的视觉冲击。
就在刽子手的大砍刀即将砍到这些犯人脖颈中的一刻,异变突起。
空中突然飞出一条长长的锁链,以迅捷无比的速度卷在了法场中间那名跪地的女犯人身上。同时她身后的刽子手一声惨叫,仰面倒地。大砍刀“当啷”跌落在地,拿刀的手腕和面门处分别插着一把飞刀。而与此同时其余十来名犯人则纷纷人头落地,鲜血狂喷。
三桂大吃一惊,没想到今日竟会在此亲眼遇见劫法场。此时围观的人群已是一片大乱,杨大人振臂高呼道:“快!来人哪!抓住他们!”围在他身后的二十多名兵丁立即抽出腰刀冲下台去。
“嗖、嗖、嗖!”忽然从暗处飞出多把飞刀,冲在最前面的兵丁立时惨叫着栽倒在地。与此同时,一名蒙面人从天而降,手中的锁链猛地向回一收,那女犯人姜文玲立时被他拽到了身边。此时已有一些兵丁冲到了他的面前,还未等他们挥刀砍来,那蒙面人已是挟着姜文玲大鸟般腾身而起,向远处纵去。
杨大人见此急怒攻心,大吼道:“他们向那边去了!不要让他们跑了!快追!”那奔向远处的蒙面人闻言猛一回头,左手向后一挥,一柄银光闪闪的飞刀以电光石火的速度向杨大人的面门飞速的射来。那杨大人“啊”了一声,眼睁睁的看着那柄飞刀射向自己,可就是身体挪动不开。眼看他就要命丧于此,身边的三桂迅捷的拉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扯,那柄飞刀擦着杨大人的头皮飞射过去。与此同时,三桂飞速的站起身,向那蒙面人奔去的方向看去。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那蒙面人已是搂着姜文玲骑上了一匹马飞奔向远方。三桂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的马吗?不由得暗自佩服这蒙面人动作的迅速。他立时跑下高台,顺着那蒙面人离去的方向飞跑了起来。此时,一股狂风夹杂着满天的尘土、落叶向法场中袭来,吹得人东倒西歪,辨不清东南西北。等到众兵丁挣扎着直起身清醒的看向四周时,那蒙面人以及被劫走的女犯人早已踪迹不见。
远远的看见前方的两人一马越奔越远,三桂不由得大急。自己的马没了是小,可错失了如此的高手那才是真。三桂边加速奔跑边冲前方用力喊道:“壮士请留步,那可是小弟的马啊!你骑走了我回家会挨打的啊!”
远处的蒙面人闻言一回头,见后方远远跟着一个小孩儿。边继续快马加鞭边冲三桂喊道:“你这小孩儿别再追了,告诉我名字,改日我再将此马奉还于你!”声音十分的娇柔悦耳,竟是一个妙龄女子!
三桂心中更感好奇,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都有如此出众的身手!无奈力竭之下只得停住脚步大声道:“姐姐听好了,我叫吴三桂!”
也不知那蒙面女子到底听到与否,只是骑着那马越行越远,渐渐的再也看不到踪影。
三桂只得长叹一声,向回走去。
第八章 招收死囚 上
回到了法场,三桂又找到了杨大人。此时的他依然是惊魂未定,见到三桂后,连忙激动的拉住三桂的手,颤抖着道:“方才要不是贤侄舍命搭救,那我性命休矣!多谢贤侄了!”
三桂连忙客气一番后,便向杨大人辞行。那杨大人在极力挽留不住下,找人牵来一匹马送与三桂,三桂也不再客气,骑上马回家去也。
回到家中的三桂心中非常郁闷,今日在法场上发生的一切虽然很是惊险,但也让他见识了世面。没想到一个女子竟有如此高的身手,与父亲为自己请的那位所谓“名师”相比,真是高下立判啊!前世的自己还以为江湖中的高手只是停留在书本上,真实世界根本就不会有,因此对父亲为自己请的武术教师没有感到丝毫不满。但如今见过了真正的高手之后,三桂这才知道自己的武师传授的那点伎俩根本就似花拳绣腿,若真处险境,自保都难。可是自己又能去哪里拜访真正的武术高手呢?去大江南北遍访名师的想法根本行不通,因为父亲说过,在自己十岁之前决不能单独离开家门超过百里。可是这附近还真未听过哪里有什么高手。三桂此时陷入了苦苦地思索中。
突然,回忆起那名蒙面人和女犯不由的令三桂眼前一亮。对!牢房!这个地方怎么从未想到过呢?据说凡是进入牢房的犯人不是江洋大盗,就是杀人越货之徒,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套看家本领,说不定在这之中就有自己所欣赏的江湖高手。想到这里,三桂那颗不安分的心立时灼热起来。
在沙河驿就有一所监牢,而且还是辽东最大的一所。距自己所在的中后所城也是相当的近,更是在父亲的势力范围之内。遇有什么事估计都可以通融,自己何不去那里找找看?想到这里三桂不由地心血沸腾,并下定决心。
几日后,三桂挑了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奔西南方的沙河驿而去。
到了沙河驿监牢后,三桂径直去找监官梁肃海。二人见面后,梁肃海显得十分的热情。二公子长、二公子短的叫个不停。三桂知道这是梁肃海在借自己讨好父亲吴襄。自从和祖家这辽东豪族之首结为姻亲以后,吴家在当地真可谓是水涨船高。无论是军中、官府,还是地方的商贾,对吴襄父子都显得更加客气殷勤,想想这“权”的威慑还真是大啊!
梁肃海将三桂迎入一间房内坐了下来,叫人倒了一杯茶。随后笑道:“二公子今日到我这沙河驿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三桂道:“哦,是这样,前些日在蛇山务发生的劫法场一事梁叔叔可曾知晓?”
梁肃海答道:“当然知晓,听说当时还是二公子救了那监斩官一命?”
三桂道:“当时只是事有凑巧而已,我听说那天的犯人全部都是从您这所监牢里带出来的?”
梁肃海道:“正是!不知二公子……”
三桂见他狐疑的样子,忙解释道:“梁叔叔不要误会,三桂并没有想要查探之意,只是经过了那日的事件之后,对这些囚徒起了好奇之心。我想弄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使那蒙面之人冒死前来劫法场!请问梁叔叔,在您这监牢之中,总共有多少名犯人?”
梁肃海答道:“我这监牢在这辽东之地乃是数一数二的,共有犯人两百多名。全都是重犯甚至死囚。”
三桂点了点头,道:“那梁叔叔能否容我进内一观呢?”
梁肃海痛快地答道:“当然可以,二公子请随我来!”随后领着三桂奔牢房而去。
梁肃海边走边向三桂介绍道:“这所牢房共分上下两层,上层有将近二百人,都是一些受刑罚较重之人,下层是一个地牢,犯人不多,只有三十多人,但却都是一些罪大恶极的死囚。”
说着两人走到了牢房门口,守门的看守见监官梁肃海亲来,连忙站起身行礼。梁肃海威严的道:“速速将牢门打开!”待看守将牢门打开之后,又回转头马上面带笑意的柔声道:“二公子请随我来!”随后踏进了牢房之内。
三桂随着梁肃海慢慢的从外到里巡视着,他的眼神仔细的看着每一间牢房的犯人。梁肃海不住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可三桂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的心神此时都放在了这些蓬头垢面、瘦骨嶙峋的囚犯身上。
足有半个时辰左右,两人才逛完了整间牢房。令三桂感到失望的是,这里的人并没有能让三桂看上眼的,他们个个全都饿得骨瘦如柴,无精打采。有的躺在石板上面的干草上,有的趴在上面睡觉,还有的背靠着墙壁坐着,更有一些不知患了什么病,斜倚在墙壁上不住地呻吟着,一个让他提起兴趣的人都没见着,尤其是他印象中的“高手”,这令他的情绪很是低落。
梁肃海见巡视完毕,回头对三桂道:“二公子,都看完了,我们是否该出去了?”
三桂站定了身,奇道:“梁大人,不是还有一间地牢没看吗?”
梁肃海连忙道:“那种地方可去不得!朝廷有严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地牢,以防止这些死囚寻机会外逃。再者说这下面是又脏又臭,而且还潮湿阴暗,实在去不得,二公子还是随我出去吧!”
三桂心道,虽然下面只有三十多人,但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自己绝不能放过。想罢三桂正色地对梁肃海道:“梁大人,三桂此来就是要看遍这里所有的犯人,其中也包括这地牢在内。如就此离去,岂不是半途而废?还望梁大人成全!如果梁大人觉得有违朝廷法令的话,那就请梁大人找一个看守陪我进内一观,而梁大人自己舍身于室外诈作不知,我等自会为梁大人保密的。您看如何?”
梁肃海闻听此言显得颇是为难,但沉思一会儿后,断然道:“也罢!今日就为二公子破一回例!”说罢叫来地牢的看守,叫他领着三桂进地牢一看,自己则快速的捂着鼻子走出了牢房。
三桂随着看守慢慢的逐级走下了地牢。
刚刚步入地牢,立时一股腐臭的气味钻进了三桂的鼻子,闻之令人作呕,三桂皱着眉头,随着看守慢慢的向内走去。
地牢在手持的油灯照耀下更是显得阴暗异常,走在石板上,感觉脚下湿漉漉的很是光滑,用手摸了摸墙壁,更是潮乎乎的甚是难受。三桂在油灯的照耀下仔细的观察着每一间囚室内的死囚。
可惜,又让他失望了。一间间的囚室走过,室内的死囚相比上层的囚犯更加得不堪。每个死囚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情,双目没有一丝神气,身体虚弱的能看到内里森森的白骨。在油灯的照耀之下更显得可怕,哪里还有一丝活人的气息!眼看着马上就要走到最里间了,三桂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
转眼之间已来到了最里面,也就是最后的一间囚室外,三桂举起手中的油灯随意的向里照去。一看之下,顿时一股强烈的寒意涌向三桂的全身。
只见一个大汉坐在囚室的中央,手上、脚上都拴着又粗又重的锁链。由于多日未曾剃过发须,因此看上去长发长须,披肩的头发挡住了前额,蓬头垢面,看不清楚长得什么样。唯一能看清的就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此时,这双眼睛正在油灯的照耀下冷冷的盯着三桂。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神啊!那里面充满了仇恨、杀气、暴虐和不甘。三桂在这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看到这么样的一双眼睛,登时全身感到一阵凉意,紧接着冒出了一身冷汗。使三桂立时从刚才极度失落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身旁的看守由于拿着手中的油灯不停左右的照来照去,根本就没有注意这间囚室内的死囚,反而没有三桂那种触目惊心的感触。他拿着油灯对三桂道:“二公子,这已经是最后一间了,咱们看完了就该出去了。”三桂一边点了点头,一边聚精会神地打量着囚室内的大汉。
大汉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用那种冷酷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三桂。地牢的气氛一时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之中。
第八章 招收死囚 下
三桂不停的上下打量这个大汉,只见他的身材异常的魁梧,肩宽背厚,被粗锁链套着的双手指节异常的粗大,最令人难忘的是他逼人的气势。虽然他是在坐着,可是总有一种要突然站起来猛扑对手置之于死地的威猛之气。
良久之后,三桂的双目开始放光,同时心中大喜。眼前的这名大汉绝对是自己一直要苦苦寻觅的高手。自己的苦心终于没有白费,想到这里,三桂不知不觉地在这名大汉的面前露出了笑容。
三桂回头对看守道:“麻烦您到外面去等一下,我稍后就来!”
看守为难道:“这可不行,梁大人可叫我一定要保护好公子,我哪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三桂摇头道:“可是当时梁大人也要你一切都照我的意思去办不是吗?再者说你看看这囚室这么坚固,这里面的锁链又这么得粗壮,我还能有事不成?”
那看守还想再说什么,三桂连忙伸手掏出一锭银两,放到看守的手内。口中道:“行了,您就多照顾小弟一些吧!我很快就出来,行吗?”
那看守将手中的银两掂了掂,点了点头,叫三桂小心些,提着油灯就走出去了。
三桂望着远处的灯光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这才回过头来,将手中的油灯轻轻地放到地上,随后看着囚室内的大汉,双手一抱拳,道:“不知这位壮士高姓大名?小子吴三桂这厢有礼了!”
那大汉依然冷冷盯着三桂,一句话也不说。
三桂又道:“不知您所犯何事?是如何被请到这所监牢里的?”
那大汉依旧对三桂的话不闻不理。这可让三桂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对这大汉道:“您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肉,喝些酒?”
大汉听到“肉、酒”二字,眼神终于动了一动,将头慢慢的移向三桂,嘴唇微张,道:“肉?酒?”不知是长时间没有说话还是天生的缘故,说话的声音非常的生硬嘶哑。
三桂见他终于有了反应,不由大喜,继续说道:“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拿酒和肉!”
大汉轻轻地点了点头,三桂赶紧迅速的提起油灯向地牢外走去。
出了牢房,三桂又找来那名看守,掏了些银两,让他帮忙去附近多买些酒肉,速去速回。那看守拿着钱去了。
不大一会儿,看守回来了。将酒、肉递给了三桂。三桂接过一看,东西的确不少,有一坛酒、两斤熟牛肉,还有一只烧鸡。三桂让他在外面等候,自己又迅速的钻入地牢之内。
三桂将酒、牛肉和烧鸡递给那大汉,只见那大汉双目放光的盯着这些东西,突然,他猛地抢过三桂手中的酒肉,伴随着铁链的不停响动声疯狂地吃喝起来。三桂站在室外饶有兴趣的看着。
只一会儿的工夫,那大汉就风卷残云般将酒食喝光吃光。随后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肚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三桂见他吃喝完毕,上前客气地问道:“您可否吃饱喝足?如果不够我再出去买来!”
那大汉摇了摇头,道:“我足有七、八年没有尝到酒肉的滋味了!”不知是否由于吃饱喝足的缘故,说话的声音明显比方才洪亮了不少。
三桂笑道:“您要想以后每天都能品尝到这种滋味,那我绝对会满足您!”
那大汉回过头来,双目炯炯的看着三桂,道:“你的意思是每天都来这里供应我酒食?”
三桂摇头道:“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把您从这里弄出去,让您每天都在外面吃喝。而且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大汉听后睁大了双目,仔细地打量着三桂,口中质疑道:“哦?就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
三桂晒道:“这就不必您操心了!反正我说过的话绝对能办到!您信不信?”
大汉见三桂信心十足的样子,开口说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话说完后双目射出了两道精光,紧紧地盯着三桂,企图用气势压倒他。
三桂却丝毫不为所动,笑道:“好!真是聪明人!痛快!一点就透!”随后来回的踱着步,道:“首先你要先向我说明你的出身来历,因何事进入监牢,不得有丝毫隐瞒!如果一切符合我的条件,那我自然会想法解救你出狱,否则一切休谈!”
大汉依然冷冷盯着三桂,道:“我怎知你不是官府来诈我的?”
三桂晒道:“那就看你的判断力了!不过对你来说只有这一个机会!你看着办吧!”
大汉低头考虑了一会儿后,道:“好,反正我再呆在这里也是有死无生,就博他娘的一回!”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徐徐的道:“我名叫郭师刚,邯郸人士,今年三十二岁。自小学得一身好武艺,长大后好打抱不平,在当地也混出了一些名头。后来出去闯荡江湖,结识了一个兄弟。我们二人一心想创出一番伟业,因此铲除了不少山贼恶霸,但也因此结下了很多仇家。有一次夜间,上百名仇家联合起来向我们住的地方偷袭。我们兄弟俩一时措手不及,吃了大亏。还好我们俩身手都还算可以,在杀了他们将近一半人的时候才身受重伤突围而出。在被仇家追杀的路上我们俩失散了。我被一帮山民发现,由于见我浑身是血,又提着钢刀,就将我送到了当地的官府。那时的我已经将近昏迷,因此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那官府也没有审问我,就以江湖大盗的身份将我送进了监牢。后来又将我提审了几次,我什么都没有承认。有一次提审的时候差一点就让我脱逃,幸好没有杀人,他们又将我送入监牢,还给我加上了这粗重的锁链。”说着将手脚上的铁链抖了抖,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又接着道:“虽然经过那次脱逃事件后,再也没有提审我,但却将我定为死罪,然而每年秋审的时候都因为没有任何的依据对我行刑。再后来几经辗转,将我投进了这所监牢。这一待就是四、五年,也不知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人理我。可能早把我忘了吧!”说着自嘲的笑了笑。
三桂一听原来如此。对郭师刚道:“那这么说来你的身手肯定相当不错了?当年在江湖上也是一名高手吧!”
郭师刚摇头道:“高手倒算不上,但自保是绰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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