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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当家-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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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方人多,两个人缠住了谭德金,其他几人将六桔与六郎推倒在地,然后将所有的藕毁坏,并踩坏了竹筐。

后来,他们不但抢了谭德金卖藕所得的银子,还准备下狠手去六桔与六郎,正好这时康进路过,跑过来打跑了那些人,救了谭德金与六桔姐弟。

“多谢康少爷救命之恩,康少爷真是好武功,竟能一人击退那些恶少。”听完事情经过,七朵忙向康进道谢。

康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小七兄弟太客气了,我虽学过几年拳脚功夫,可是却没以一挡十的本事。我当时正好带工人去码头搬货。我们也是一群人的,不然哪儿敌得过。”

原来是这样。

七朵恍然,但对康进是真心感激,要是无他及时出手,那些恶贼肯定会发现六桔是女孩子,真不敢想像那群人会不会动什么歪脑子。

若真是那样,后果定十分严重。

“康少爷,您是城里人,对周围环境比较熟,不知您可认识那群人?”七朵问。

康进点头。“我认识其中一两个。”

六桔补充道。“小七你是不知道。那群人十分嚣张,他们临走时竟然自曝身份。”

微顿,她指了指春风得意楼。说,“哼,他们说,不管是要赔偿还是要医药费,又或者是报官抓人,都来找徐少东家。”

“什么?这些人与徐少东家有何仇恨,为何要这样陷害徐少东家?”七朵愕然,第一反应是徐佑轩得罪人了,竟然被泼了这一大盆脏水。

康进却说,“不。他们没有说谎,那些人的确与徐少东家有关,领头的那位少年,正是徐少东家的表弟。”

“他表弟?康少爷,您说得是不是那个叫阎思宏的?”七朵立马想到他,除了这人渣,没人能做出这种卑劣的事情来。

“对,正是他。”康进点头。

七朵牙齿咬了咬,真是该死,这混蛋。

只是她真不知该如何向徐佑轩说起这事,他好像对阎思宏已是十分头痛,不好意思再雪上添霜。

当然,她想找徐佑轩,并不是为了赔偿损失,只是想让他知道阎思宏的所为,好加以管束,别让阎思宏越来越恶劣。

因着徐佑轩的关系,她才没想着去报官,要是其他人,定不会就此轻易放过。

“七弟。”就在七朵犹疑时,徐佑轩温和的声音传来。

她与谭德金他们转身,只见徐佑轩从酒楼里大步走了出来。

他与温修宜几人在书房内等了好一会儿,未见七朵上去,不由有些担心她父兄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儿。

所以赶紧下来看看,看是否能帮一帮。

“徐大哥。”七朵点点头。

徐佑轩看了看谭德金与六桔他们,见他们的样子有些狼狈,心里咯噔了下,他们果然遇着事儿了。

见到康进,虽不解他怎会在这儿,但还是抱拳,“康少。”

“徐少东家。”康进也抱拳还礼。

“大叔,你们这是?”徐佑轩直接问谭德金,面带关心之色。

谭德金抿唇看七朵,他也不好意思说这事。

徐佑轩奇怪。

七朵想了想,拉了徐佑轩去一旁,将事情经过大概转述了一遍。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真该死!”徐佑轩惊愕之后怒。

对七朵的话,他不怀疑,相信阎思宏是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七弟,不知思宏抢了大叔多少银子,还有,他们可曾受伤,修宜正好在这,我让他帮大叔他们瞧瞧。只是……只是还请你看在我的面上,饶了思宏这回,莫去报官,不知可行?”徐佑轩面带歉意,诚恳的请求着。

再怎么不喜阎思宏,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蹲大狱。

“徐大哥,我既然告诉您这事,就没打算去报官,也不是要银子,只是希望能约束好他,让他莫再错下去,唉!”七朵认真的应。

徐佑轩松了口气,叹道,“七弟,听你说话,一点儿也不像十来岁的小孩,倒像是个成熟稳重的大人一样。唉,思宏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儿,我也就不用这样操心了。”

七朵汗了下。

她忙转移话题,“徐大哥,思宏表哥好像在县城里人缘不错呀,我见他与韩大少、县衙的捕头关系都挺好,像兄弟一样。”

“七弟,你在哪儿见思宏与他们在一起的?”徐佑轩忙追问。

七朵微想了想,说头,“那天我们在书房说美食城的事儿时,王捕头来找你,貌似是来说思宏表哥的事儿吧。

后来,我与我爹回家时,见到思宏表哥鼻青脸肿的与韩大少、王捕头一行七八个人,有说有笑的往悦客来酒楼走。”

徐佑轩眸子沉了下去,他知道是七朵说得是哪次。

☆、第153章:失言

“七弟,你认识王捕头?”徐佑轩好奇的问。

七朵不想徐佑轩知道自己与王红雷的关系。

她摇摇头,寻了个借口道,“不认识,有回在街上看到他,听别人说那是县衙的王捕头,我才知他的身份。”

徐佑轩轻轻颔首,没有多问七朵看到阎思宏时的细节。

但他心中却生出了一些疑惑来。

虽七朵说不要赔偿,可徐佑轩却坚持要给银子。

“七弟,这银子我一定要给,否则我心里不安的。为了大哥我安心,你就收下,好不好?”徐佑轩将二十两银票硬塞在七朵手中,十分郑重的说道。

他知道七朵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没将这事闹到县衙门去。

真闹到县衙,虽说与古县令认识,可要想让阎思宏全身而退,最少得花上百两银子,古县令是个胃口大的。

到时不但要花银子,还要费尽心思,劳心劳力。

与这相比,区区二十两银子算什么。

七朵知他这话不假,是真的为了心安,只好点头,“好,既如此,那我就收下,只是用不了这些,所有的藕在一起,加上损坏的箩筐,十两银子足够。”

她不想占便宜。

徐佑轩摇头,“不,我知道你不在乎这点儿银子,可这是我的歉意,让大叔他们受了惊吓,这不是多少银子能弥补的,七弟,莫再多说,收下吧。”

“徐大哥,你要是再坚持,那这十两银票我也不要了。”七朵也坚持。

徐佑轩见此,只好拿回十两银票。

七朵这才收下,然后又道,“徐大哥,你以后还是唤我小七吧。”

他这七弟七弟喊的她身上起鸡皮疙瘩,实在是难受。

徐佑轩微笑着点点头。

见事情顺利解决。康进对众人抱拳。“那在下先告辞了。”

他是担心谭德金来找徐佑轩时,徐佑轩不相信,特意跟着过来做个证人,却不知事情远比想像中容易解决。

这样,他也不用再待在这儿。

“不,康少爷,今日之事承蒙你出手相助,正是到了吃午饭的时辰,咱们就在春风得意楼吃个便饭吧。”谭德金正色对康进说。

康进赶紧摆手拒绝,“不。大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应当。不用客气,家中还有事儿,我得赶紧回去了。”

然后坚持离开了。

帮谭德金他们,并非为了承恩,只是出于本心。

“真是好人。”谭德金看着康进的背影感慨。

“是啊,康少爷看起来十分正直,又很热心。难得。”七朵也点头。

她见六桔与六郎两人都脏兮兮的,担心回去后让徐氏见了担心,借了春风得意楼的地方,让他们洗了手脸,并将头发梳理整齐。

徐佑轩备了午饭,亲自陪七朵一家人吃了。

饭后,七朵与他又说了些明日开张的细节,又让厨师们将可以提前准备的食材,先准备好。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七朵一家人离开春风得意楼。

他们先去买了新的竹筐,然后离开县城回家。

看着飞奔而过的马车,再看看自家这慢悠悠的牛车,七朵叹了口气,对谭德金说,“爹,咱们也是时候考虑买辆马车了,牛车太慢,会耽误不少事情的。”

“但一匹马太贵了,可能要四五十两银子吧。”谭德金有些舍不得。

“再贵也得买啊,不能省得东西千万不可省。”七朵说。

“嗯,我们回去后再商量吧。”谭德金点点头。

“成,回家后,我正好有个新的打算,与您和娘好好说说。睡一会儿!”七朵点头,然后靠着六桔的肩膀,眯了眼睛。

六桔揽了七朵的腰,也合了眼睛,昨夜没睡好,上午又被吓得够呛,此刻轻松下来,还真是疲倦得很。

七朵他们一离开春风得意楼,徐佑轩立马唤来何管事。

“何管事,可找到思宏。”徐佑轩沉着脸问。

何管事摇头,“出去找的人回来了两拔,都未见到表少爷,现在小青子他们还未回。”

“再多派些人出去找,今日一定要将他找到带回来。”徐佑轩拍了下桌子道。

何管事点头离开。

徐佑轩用手揉着太阳穴,面现疲惫之色。

美食城的事情已经够他忙了,结果阎思宏还跟在后面添乱,真是让他精疲力竭。

徐容华靠在椅子上,悠闲的喝了口茶,说,“三哥,你别去管思宏表哥好啦,省得自寻烦恼。”

“那怎么行,不管怎样,他骨子里也有我们徐家的血,怎能听之任之。”徐佑轩立马正色道。

“唉,思宏表哥也是的,一点儿也不听话,脾气又坏,真是白瞎了那张脸。我真不知他有哪点好,竟然让爷爷那般喜欢。

不过,要是没爷爷宠着,我看思宏表哥也不敢这样嚣张,说到底,都是爷爷的错。”徐容华叹口气,非议起徐老爷子来。

徐佑轩立马瞪了她一眼,喝道,“容华,咱们是做晚辈的,怎能在背后议论爷爷的不是,这可是大不敬。”

徐容华粉唇下意识的抿嘴。

过了半晌,她黑眸一转,声音刻意压低了一些,说道,“三哥啊,听说大姑母生得十分美貌,当年是咱们望松县有名的美人儿,是不是真的?”

她的面上是好奇的神情。

徐佑轩眸子微垂,回首往事,面上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他摇摇头,“我也不知。”

“不对啊,三哥你应该见过大姑母的呀?”徐容华撅嘴问。

“大姑母当年出嫁时,我才两三岁,哪儿还记得她是何模样。”徐佑轩应。

“唉,可惜呀,我都没见过大姑母,真想看她到底生成什么模样。”徐容华在些惋惜的说。

徐佑轩眉头拧了下,提醒道,“容华,这话当着我的面说说就罢了。可千万别要爷爷或其他人面前提。否则惹恼了爷爷,可有你罪受的。”

“哼,知道啦,爷爷也真是奇怪,明明那样恨大姑母,为何又要……”徐容华撅嘴娇嗔着。

只是话未说完,徐佑轩高声打断,“容华……”

徐容华只得再次闭紧了嘴巴,将后面的话生生吞了下去。

“容华,你何时回去?”徐佑轩转移了话题。

“三哥。人家这不才来嘛,你怎么就催人家回去啦。我还没玩够呢。过段时日再说吧。”徐容华拖长了音线,撒娇着。

才不要回家呢,一回去就被母亲逼着绣花呀识字呀,真是烦透了。

在这儿没人管,又……又可以见到比女子还要好看的宜哥哥,可真好。

想到温修宜,她的面上情不自禁现出羞意。玉面酡红,像喝醉了酒一样。

徐佑轩没注意她的失态,只是道,“那你要听话,乖乖的,否则我立马派人送你回去。”

徐容华立马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答应他的要求。

兄妹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何管事敲门进来,说阎思宏已找到。

徐佑轩立马撩袍起身。背着双手随何管事出了书房。

“在哪儿找到他的?”徐佑轩问。

“在韩大少的家中。”何管事小心翼翼的答。

徐佑轩背在身后的双手握成拳,牙齿咬得咯咯响。

“何管事,劳烦您亲自去帮思宏将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再备辆马车。”徐佑轩吩咐。

何管事应声后离去。

徐佑轩去了后院一间屋子。

门口有两个小伙计在守门,可能是怕阎思宏跑了。

“少东家。”小伙计为徐佑轩推开房门。

徐佑轩走了进去,立即皱眉,好浓的酒气。

只见阎思宏坐在桌前,俊脸泛红,黑眸有些迷离,像醉酒的样子。

“徐佑轩,你想干什么,快放我出去。”阎思宏大着舌头说话。

徐佑轩对身后的小伙计吩咐道,“去拿醒酒汤过来。”

小伙计领命而去。

阎思宏眼下喝醉了,徐佑轩不想与他多话,说了也无用。

醒酒汤喝下,他安心等了半个时辰。

阎思宏的酒劲终于褪下,他认真看了看四周,才知道此刻在哪儿。

“我怎会在这?徐佑轩,你又耍什么把戏?”阎思宏眸子一眯,目光凶狠。

“阎思宏,你上晌在集上做了什么事儿?”徐佑轩极压抑着怒气问。

“做了什么事儿?你想知道嘛,那我就告诉你呀,我呀,去打了人,抢了银子,还将那乡下卖藕父子剩下的藕给毁了,哈哈,可真是爽啊。怎么,他们来找你了,你有没有承认呀?”阎思宏笑着说道。

对于抢劫伤人这种事,他不但没觉得有错,反而还沾沾自喜,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一样。

徐佑轩感到阵阵心寒,更害怕,再这样下去,这孩子是真的毁了没救了啊。

“阎思宏,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嘛?这些话根本就是从畜生的口中说出来的,你当街抢劫那可是重罪,要是人家去衙门告你,你可是难逃牢狱之灾的。

你怎么一点儿记性也不长,上回要抢古少爷,结果我花了五百两银子才将你救了出来,这才过了几日,你怎么又犯同样的错。阎思宏,你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徐佑轩咆哮着问。

“哼,牢狱之灾,我才不怕呢,有古少爷罩着,谁敢动我阎思宏一根汗毛,那都是找死。”阎思宏语气嚣张。

得意而忘形,说得就是阎思宏。

不经意间,将他与古建仁之间的关系给说了出来。

☆、第154章:秘密

徐佑轩盛满怒火的眸子一凛,里面顿时寒意森森。

他看向阎思宏,眯眼问,“阎思宏,你认识古少爷?”

正得意的阎思宏,被徐佑轩浑身散发寒意给吓了一跳,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话已出口,如同沷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阎思宏沉默了。

“你是不是认识古少爷?”徐佑轩逼。

“有人认识。”阎思宏只得如此答。

因上回骗了徐佑轩,现在不免有些心虚,他知道这事要是被揭穿,后果会是什么。

到时恐怕连徐老爷子也不会帮他了。

这是明显的吃里扒外。

“谁认识?”徐佑轩追问。

“韩大少。”阎思宏答。

“既然他认识古少爷,为何上回你出了事儿,韩和成未出面为你解围?”徐佑轩分明不相信。

但他还是没想到上回的事,就是阎思宏设的局。

阎思宏紧抿了唇,将头扭头一旁,不准备再回答。

再答下去,事情就露馅了。

“快说。”徐佑轩拍桌子。

可是阎思宏是铁了心,任凭徐佑轩如此问,他就是一言不发,双唇紧抿,死磕到底。

徐估轩被彻底激怒,但未失去理智,还想给阎思宏一个悔过的机会。

“思宏,我问你,你觉得今儿这事你做错了没有?”徐佑轩深吸一口气,问。

“没错。”阎思宏梗着脖子干脆的答。

“真的没错?”徐佑轩又问,脸色已经阴沉如要下雨。

“我说没错就是没错,你说那样多做什么,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阎思宏满脸的不耐烦,说完话就往外走。

“阎思宏,你给我跪下。”徐佑轩一掌击在桌上。

阎思宏扭头,十分不屑的答,“徐佑轩。你又不是我那死去的老子。我为何要给你跪。”

徐佑轩已经忍无可忍,沉喝一声,“来人啊。”

“少东家,在。”门外的小伙计们应声进屋,共有四人。

“将阎思宏给我抓住,让他给我跪下。”徐佑轩咬着牙吩咐。

春风得意楼上下谁不知阎思宏的德性,也都知道徐老爷子将阎思宏含在嘴里疼,没人敢得罪。

眼下徐佑轩却让他跪下,这……合适吗?

“你们没听见我说得话嘛?”徐佑轩见小伙计没动,更气。

小伙计们吓了一跳。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去抓阎思宏,“表少爷。得罪了。”

“你们敢。”阎思宏喝斥,并想硬闯出屋。

可他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两个小伙计反剪了双手,让他跪在了徐佑轩的面前。

不过,徐估轩并不受他的跪拜,站偏了些。

“阎思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闹。胆子是越来越大,不但毁人家的东西,还抢人家的银子,与那土匪强盗如出一辙。既然你死不知悔改,那我今日就代爷爷先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徐佑轩说道。

然后他取下挂在墙壁上一条竹鞭,抖了抖。

“你敢打我,你要是打了我,爷爷定不会饶你的。”阎思宏双眸现出浓浓的毒意。

“打了你之后。我自会去向爷爷请罪,但今天我非打不可,否则真的对不起你父母亲……”徐佑轩郑重道。

“徐佑轩,你要打就打,别跟我提他们,我没有父母,我没有父母,打啊……”阎思宏忽然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双眼通红,像被激怒的困兽一样。

“我是畜生生的,快打啊,你不打你也是畜生!”阎思宏又嘶声喊。

“阎思宏……你不能侮辱你的父母!”徐佑轩怒,咬牙挥起手中的鞭子,对着阎思宏抽打了下去。

阎思宏前面一句话,让他十分心酸,红了眼睛。

可阎思宏紧接着辱骂父母的话,又让他怒不可遏,终于挥了鞭子。

“我没父母,我是畜生生的,我没父母……”阎思宏重复着这句话。

鞭子落在身上,他感觉不到痛。

因为他的心更痛。

痛入骨髓,没有哪儿的痛能胜过心口的痛。

因他口中念叨着的这句话,让徐佑轩既恨又心疼,鞭子高高挥起,最终落下时却无甚力道。

只打了三鞭,徐佑轩终究还是心太软,不忍,扔了鞭子,“你们将表少爷扶起来,带他跟我走。”

快步离开房间。

出了房间,用袖子拭了眼睛。

他不敢再听阎思宏的念叨,担心自己会失控落泪。

两位小伙计搀着目光呆滞的阎思宏跟上徐佑轩。

阎思宏任由小伙计们扶着,不反抗。

徐佑轩走到何管事早已备好的马车旁,让阎思宏先上了马车,然后他也上去。

“少东家,我们去哪儿?”车夫问。

“去怀仁书院。”徐佑轩答。

车夫应声挥鞭赶车,马车载着徐佑轩与阎思宏向雨坛镇怀仁书院驶去。

县城的学堂书院有好几间,但徐佑轩为了能让阎思宏远离韩大少等人,还是决定将他送去怀仁书院。

同时,怀仁书院有威名在外的沈怀仁坐镇,徐佑轩量阎思宏不敢掀起浪花来。

徐佑轩真的希望阎思宏能在怀仁书院修身养性,弃恶向善,能否考取功名不重要,只要能做个正直的人就行。

阎思宏不了解这些,但对于他来说,无论哪间书院学堂都一样。

一样闹翻天!

七朵父女几人回家后,将竹筐之类的东西拿下来,谭德金又与七朵赶去芦花坡。

今天大家挖藕已经比较顺手,虽然人比昨日少,但挖得藕却比昨日多,挖了两千七百多斤,残藕比昨日少了很多,只有两百斤。

挖得最多的是谭大马,有一百零五斤,只有五斤残藕。

这样的质量让七朵十分满意,禁不住冲谭大马竖大拇指。“大马伯。您可真厉害。”

“嘿嘿,七姑娘说笑了。”谭大马不好意思的笑。

如今来挖藕的,不再喊七朵为七朵,都敬呼一声七姑娘。

有三郎帮忙,谭德金不用跑两趟来回拉藕,一趟就可以拉回去了。

将藕筐装上三郎的牛车,让七朵跟着他先回去。

“大哥,你晚上不用来这,我一人就成,家里也要有人。昨夜你要是在家,那些混蛋也不敢进院子。”谭德宝对谭德金说道。

他是听其他挖藕的人说了昨夜之事。

“不成。你一人在这儿我哪能放心,这样吧,我去找爹,让三郎和老三晚上过来陪你,我出他们工钱就是。”谭德金想了想说道。

家里也的确要人,他也不放心只有徐氏与孩子们在家。

“老三?你放心让他来?”谭德宝撇嘴,神情不屑。

“嗨。四郎是四郎,老三是老三,我相信老三不是那种人儿。再说了,老三他们可都在族长那儿签字画了押的,我们家的藕要是被偷半根,他们几人要负责任的,否则就送官。谅他们也不敢再造次。”谭德金很有义气的维护着谭德财。

谭德宝点点头,“那暂时这样吧。”

谭德金赶着牛车运藕回家。

到家后,谭大马带着儿子们主动过来帮忙搬藕。

将藕卸下之后。谭德金趁着送牛去牛棚之机,拐去了谭家大院。

他准备先去上房找谭老爷子,可是上房大门紧闭,还落了锁。

看样子谭老爷子与赵氏不在家。

问了刚刚回家的三郎,他也不知谭老爷子夫妇去了哪儿。

谭德金只有转而奔向西厢,先找谭德财。

吴氏开得门,见是谭德金,她不但不打招呼,反而冷冷哼了声,继续坐回小凳上,低头缝八梨的小褂子。

“老三人呢?”谭德金也不理她,直接问谭德财。

“不知道,可能死了吧。”吴氏连头也未抬的答。

她这态度,让谭德金也有些不快。

本来是找谭德财说几句,让他往后对四郎多加管教,莫再做那些偷鸡摸狗之事。

可现在看吴氏这模样,对四郎做出对不起自己家的事儿,她不但没有悔意,反而还有恨意。

这让他实在是不明白了,该生气的应该是自己吧?

“三娘,你这是什么态度,哪儿有你这样咒丈夫的?”谭德金沉了脸道。

“哟嗬,你也管得太宽了些吧,谭德财是我丈夫,我咒不咒他干你何事。你有这闲功夫,就赶紧回去将自己家的门看严实些,莫再闹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来,连累其他人受苦。”吴氏终于抬了头,阴阳怪气的嘲讽。

“简直不可理喻。”谭德金气窒。

可吴氏是他弟妹,是女流之辈,谭德财又不在家,他不好多说什么,只有恨恨跺了脚,离开。

吴氏看着谭德金的背影,狠狠啐了口唾沫,想想他生气的样子,又有几分得意。

四郎受了家法,又挨了板子,伤了脚,她认为全是七朵他们的错。

谭德金出了谭家大院,背着双手往家里走,正好见谭老爷子、赵氏和谭德财三人迎面走来。

谭老爷子他们三人都穿着簇新的衣裳,看样子倒像是在哪儿做客来一般。

只是赵氏有点儿蔫,像那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什么精神,走路有气无力的。

“爹,娘,老三。”谭德金迎过去。

“大哥!”谭德财看见谭德金有些不好意思,面有讪色。

谭德金轻颔首,问,“你们这是从哪儿回来,你走亲戚一样。”

“我们去……”谭德财开口。

赵氏悄悄拉了他一把,然后开口说道,“哦,我们没去哪儿,去……去小姑爹爹家吃饭去了。”

目光有些躲闪。

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第154章:宝变草

谭德金看出赵氏好像不愿自己知道她去了哪儿。

见此,他也不多问,对谭老爷子说道,“爹,我正好想找您商量件事儿呢,回家说吧。”

“嗯,走。”谭老爷子点点头。

几人回了谭家大院。

谭德财未跟着去上房,他先回了西厢。

赵氏开了上房的锁,几人进去坐下。

“老大啊,昨晚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谭老爷子没等谭德金说何事,倒先提起昨夜之事。

“听明秀他们说了,唉,四郎这孩子,平日瞧着挺老实的,怎么这般糊涂。我想和老三说说,让他好好管教,可不能坏了胚子。

四郎年纪还小,犯一次错儿不怕,就怕犯了错不改啊。”谭德金说出心里话。

毕竟是自家侄儿,事情已经发生,他不想再来责备,只是希望四郎能变好。

谭老爷子点头赞同,“老大你说得有道理,我就是怕他死不悔改,昨夜回来后,我又动了家法,看他下回还敢不敢做这种事儿。”

“啊,什么,您对四郎动家法了?”谭德金大惊。

“哼,动家法都是轻的,依我当时心里的火儿,就该打死。要是养头猪,十几年也不知要下多少崽,卖了多少钱。这畜生竟敢当着你爷的面撒谎,真是胆大包大,不打不行。”赵氏恨恨道。

对昨夜之事依然耿耿于怀。

“娘,话也不能这般说,四郎还是不懂事儿,多教教吧。”谭德金安慰。

谭老爷子摇头,“老三媳妇是个拎不清的,有这样的娘,想教好孩子,难啊!”

谭德金摇摇头,“唉,回头我和老三说说。这种事可不能马虎。

爹。我想和您说件事儿,经了昨晚一事,我也不敢再去芦花坡,可老四一人在那我也不放心,就想来求爹您,看能不能让三郎和老三晚上帮忙去看着,我给工钱。”

听着前半截,赵氏脸色有些难看。

听到工钱二字时,她的脸色立马阴转晴。

“成,都是自家人。这个帮一定会帮的。对了,准备给他们多少工钱?”赵氏立马笑眯眯的问。

“老婆子。提什么工钱,反正晚上三郎和老三也没什么事儿,让他们去陪老四就是。”谭老爷子立马喝斥。

赵氏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爹,工钱一定要给的,不能让老三和三郎白辛苦,每人每晚十五文,如何?”谭德金说道。

“太少了点儿。”赵氏嘀咕。

“老大。你若执意要给,十五文就十五文吧,一家人不计较多少。我等会儿和他们说,让他们吃了晚饭就过去。”谭老爷子应。

“好,那就多谢爹娘了,你们忙,我先回。”谭德金起身告辞。

“去吧。”谭老爷子与赵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是赵氏第一次未为难谭德金。

家里发生了这些事儿,谭老爷子私底下与赵氏分析了眼下家中其他人的情况。

经林家一事后。谭德银夫妇现在是不可信的。

谭德财太懦弱,吴氏是个拎不清的八五货,二郎懒,加上四郎行为不端让谭家丢了面子,他们一家子也是没得指望的。

谭德佑尚幼,还在读书,将来会怎样,谁也说不好。

而谭德宝的性格,让他们感觉难以拿捏,也是没指望的。

如此算下来,只剩下谭德金,虽因二霞一事闹了矛盾,但相对来说,他还是比较忠厚善良,又有那一塘藕做为支撑,这家里的日子肯定会慢慢好起来。

谭老爷子相信,要是谭德金真的发财的,肯定不会亏了他们的。

那么眼下就不能将他得罪了。

经这样一分析,赵氏也觉着有些道理,不然,今儿哪儿能这样容易就让谭德金离开的,定又要说些戳心伤肺的话来。

当然,谭老爷子能有此觉悟,谭族长功不可没,上次的谈心没白谈。

谭德金出了上房后,顺便去喊了谭德财出屋。

兄弟二人站在院子里,轻声说着话儿。

谭德财不停点头称是。

约莫一刻钟左右的功夫,谭德金结束谈话,回了家。

谭德财长叹一口气,去了上房。

赵氏与谭老爷子二人坐在桌旁,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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