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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当家-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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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大家对谭记酱坊的感情也有些不一样。

现今来恭贺看热闹的村民里头,有不少曾亲眼见过酱坊的辉煌,也曾眼睁睁的看着酱坊渐渐没落,直至最后关门。

当初酱坊倒闭,谭家庄的人们并没有兴灾乐祸,因酱坊没了,也就意味着他们家中有人失去了一份工作,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又怎会高兴呢?

对于谭老爷子的能力,谭家庄的人们都十分清楚,众人都认为酱坊只会成为一个过去式,不会再有重新开张的那一天。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谭家会出现七朵这样的人物,让酱坊重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随着鞭炮和锣鼓声喧天的响起,谭德金郑重的将一块闪闪发光的匾额递向谭老爷子,匾额上书‘谭记酱坊’四个大字。

这块匾额是当年谭记酱坊的,酱坊倒闭之后,谭老爷子用红绸布裹了好多层,将它收了起来,再也不敢去碰它。

如今,酱坊重开,谭老爷子将它拿了出来。终于让它重见天日了。

只是因时间久远,匾额已有些变色。

考虑到不好看。谭德金找人将匾额重新上了红漆,‘谭记酱坊’四个大家重新贴了金箔,匾额焕发出新的光采。

谭老爷子细细摩挲着匾额,然后将它小心而又认真的挂上了酱坊的正门头之上。

“好!”人群里爆发出叫好声,掌声雷动。大家的面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谭老爷子悄悄背过身去,拭出眼角的泪水。

谭德金与谭德宝二人也眼眶泛红,鼻子泛酸,他们也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一天。

郑婉如搂紧了七朵的肩膀,轻声道,“七朵,要是没你,哪有今日的场景。”

七朵微微仰头。看着郑婉如,无比郑重的说道,“不,伯母,要是没您,就没七朵的今天。”

这话一点儿不假。

初穿来此,要是无郑婉如出手治好了赵氏,那么自己的命运吉凶未卜。她真的不能肯定一定能说服谭老爷子与父母不送自己离开谭家。

而谭德银要将自己到底送去哪里,如今都还是个谜。

依着这样长时间对谭德银的了解,他要送自己去的地方。绝不会是王红雷那什么姑太太的家。

如果真被谭德银送走,如今自己是死是活都难定,又何来今日的一切风光与荣耀呢?

所以,最最应该感谢的就是郑婉如!

“你这孩子,又说傻话。”郑婉如也眼睛一红,想起了七朵曾经所受的委屈。幸好苦尽甘来,如今总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热闹的开业仪式之后,来观礼的众人被请去了宽阔的晒场上去入席。

晒场上摆满了桌椅,同样搭好了戏台。

上回谭老爷子生辰,戏是下午开始演的,大家都觉得看得不过瘾,这回就决定从早上演到天黑,让大家都尽兴,也为酱坊挣足人气。

谭德银夫妇看着笑咧了嘴谭德金与徐氏,二人心里酸溜溜的。

想以前,在谭家,最不受待见了就是老大夫妇了,谁也不会想到,这二人还会咸鱼翻身,有了今日的风光体面。

而自己二人呢,这些年在谭家,虽不是老大,却享受老大的待遇,最受父母亲喜爱,这些年少做了多少活,少受多少累啊。

可现在呢,虽然有大宅子住着,可这日子却过得紧巴巴的,儿子女儿更没一个能胜过老大家的。

嗨!

谭德银在心里长叹一口气,闷头喝了口茶。

“噗!”茶太烫,谭德银一口喷了出来,差点儿没将他舌头给烫断了。

真是人背,喝凉水都塞牙呢!

谭德银暗恼。

他坐不住了,起身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杨氏问。

“我去去就来,对了,你无事别在这儿做着,也去厨房里帮帮忙,别袖着手将自己当客的吃现成的。”谭德银道。

“哼,我知道,我看完这出戏就去。”杨氏撇撇嘴,眼睛离不开戏台。

谭德银没再作声,背着双手离开晒场,往七朵家的院子走去。

七朵家酱坊开张,徐氏的干姐姐于氏这次将心肝宝贝儿子给带来了,孩子长得雪白干净,红唇大眼睛,粉嘟嘟的,人见人爱。

孩子生得像于氏,将来长大了定是帅哥!

七朵在心里暗暗想。

此刻徐氏陪着于氏、康夫人、郑婉如几人在说话,而七朵则带着于氏的儿子瑾哥儿在玩耍。

于氏能言会道,眉飞色舞的说着这些年在外面的见闻,逗得大家乐不可支。

特别是康夫人,除了望松县外,她还真没离过桐林县,对外面的见闻总是感兴趣的。

郑婉如去外面的机会也并不多,而且以前家中并不是商贾之家,更无机会四处行走,她的见识多来自于沈怀仁。

而于氏所说的东西与沈怀仁也不同,所以郑婉如倒也听着有趣,不时笑着逗趣。

几人之间的气氛十分融洽,笑声不断。

说了一会儿之后,于是忽然蹙了下眉头,捂了肚子,有些尴尬的道,“几位夫人请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没事吧?”郑婉如关心的问。

“没事没事,三急而已。”于氏摆摆手。

大家都掩嘴笑了。

徐氏本想带于氏去如厕。怕她找不着地方。

“不用,妹妹你陪沈夫人与康夫人。我知道在哪儿。”于氏笑着拒绝了,然后告声罪,往茅房的方向走去了。

“明秀妹妹,你这位姐姐可真是了不得,是个人物呢。说得话儿差点儿让我笑破了肚皮。见识可真多。”康夫人看着于氏的背影夸。

徐氏笑,“是啊,当年,我母亲最喜欢这位姐姐,只要姐姐一来,我母亲再不开心,不用一刻钟的功夫,她老人家一准开了笑脸。所以呀。我们家人都称她是开心果呢。”

回首往事,徐氏既开心,又心酸。

郑婉如笑着喝茶。

对于氏,她保留看法,总认为于氏过于活络。

过于活络的人,一般说来,都有些不太靠谱。

当然,这仅仅是她内心的想法而已。

希望自己是错觉。

“秋霜!”捂着腹问匆匆而行的于氏忽听身后有人唤她的闺名。

好熟悉的声音。

只是声音有些不确定。大概有些怀疑是不是认错人了吧。

对于这声音的主人,于氏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

她身子不禁颤抖起来,缓缓的转身回头。看向身后。

一身簇新的靛蓝色直缀,略显清瘦的身型,依旧俊朗的面庞上带着熟悉的浅浅笑容。

是他,真的是他!

“二哥!”于氏哆嗦着身子,低声唤了一句。

谭德银忙四下瞧了瞧,此处是通往茅房的幽静小道。两旁种植着葱绿的树木,不仔细瞧,不会知道这儿有人。

他也是忽然内急,就往这边走来。

谁料还未走得几步,就看到前面有一道熟悉的倩影,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轻唤那人的名字,没料到真的是她!

他匆匆几步上前,凝视着于氏依旧美艳的脸,动情道,“秋霜,几年未见,你还是那样漂亮。不对,比以前更漂亮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于氏忘了腹痛,保养得极好的手轻抚上脸庞,轻轻摇头,“老了,这些年,我过得并不好,不如表面上的风光体面。在内心深处,总是在害怕着那件……”

“秋霜,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莫要再想,更莫要再提。秋霜,你要记住,从未发生过什么,从来没!”谭德银面色一肃,立马打断了于氏的话。

于氏轻轻点头,话虽这样说,可想要忘记某些事情,真的好难好难!

“秋霜,这些年你去了哪儿,怎么也不来看我?”谭德银又缓和了脸色,柔声问。

于氏苦笑了下,“我哪儿还敢再来呢,后来我丈夫正好要去外地做生意,我就主动提出和他一起去了外地。这不,才刚回来没几个月吗?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好像瘦了些呢。”

“哼,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无用的窝囊废。”谭德银的话里带了浓浓的醋意,口中的窝囊废指的就是于氏的丈夫。

于氏有些不悦的蹙了眉头,“你不能这样说他,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丈夫,我儿子的父亲!”

“什么,你有儿子了?”谭德银满脸讶色的问。

“嗯。”于氏眸子轻垂,点点头。

谭德银看了于氏半晌,忽然摇头,“不对,你骗人,我分明记得你曾说过,那个窝囊废根本不是男人,你又怎会有儿子呢?”

“这种事哪能骗人,后来他治好了病,我们就有孩子了。”于氏解释,只是语气有些虚。

谭德银眸子忽然亮了亮。

就在他还准备问于氏什么时,一声清脆的童音传来,“母亲!”

于氏面色一慌,忙看向童音传来去。

只见七朵、唐玲娥与瑾哥儿三人结伴而来。

六岁的瑾哥儿撒开脚丫子向于氏跑来。

而唐玲娥的面色忽然变了。

第365章:震惊

唐玲娥面色变化,七朵并未察觉。

她的视线集中在谭德银与于氏二人身上。

看二人方才说话时十分亲密的样子,关系不简单啊!

至于谭德银认识于氏,七朵并不奇怪。

几年之前,于氏可是常来谭家的,谭德银自然认识她。

但是于氏是徐氏的干姐,不是杨氏的干姐,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未免太亲密了一些吧。

还有二人面上那明显有些惶张的表情,更加重了七朵心中的疑惑。

谭德银和于氏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七朵几人,因心虚,心里的慌张自是不必说。

瑾哥儿跑近于氏,被她一把搂进怀里,“瑾哥儿,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要尿尿。”瑾哥儿奶声奶气的答。

谭德银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瑾哥儿瞧了几眼,然后讪讪的对七朵解释,“她不识路,正在问我呢。”

然后他匆匆离开了此地,连茅房都忘了去,也未细看垂头站在七朵身后的唐玲娥。

七朵这下子更狐疑起来,本来他认识于氏是很正常的事,几年未见,二人话几句家常也是再正常不过了,为什么他会这样说呢,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等谭德银离开,唐玲娥忽然一把拉住七朵的胳膊,白着脸问,“七朵,刚刚那人是谁啊?怎会在你家?”

七朵这才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心头一动,忙低声道。“是村子里的一个人,怎么了?”

“他经常来你们家吗?”唐玲娥又问。

“嗯,偶尔来,娥姐。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认识他?”七朵看了眼于氏,然后将唐玲娥拉去一旁,压低了声音问。

唐玲娥眸子深处有着难以言喻的俱色,四下瞧了瞧,这才道,“这事等我们回房后再说。”

七朵点点头。心里沉了下来。

看唐玲娥的样子,应该是谭德银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被她发现了,又或者说此次她轻生就与谭德银有关也不一定呢。

那边于氏牵了瑾哥儿过来。

“七朵,你们家太大了,我是第二回,一时之间忘了茅房在哪儿,所以才会找人打听的。”于氏也解释方才与谭德银说话一事。

呵呵!

七朵在心里笑了笑。

这些话拿去骗小孩子还差不多,方才二人说话时的亲昵模样,哪儿像是陌生人问路呢。

倒像是……像是情人在幽会一样。

七朵心里这样想,面上展开单纯的笑容。点头称是。

然后于氏带着瑾哥儿去徐氏那边,七朵带着唐玲娥去了自己房间。

将房门紧紧关上,七朵忙问唐玲娥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玲娥抿了抿唇,然后道,“七朵,本来这种事我也不好往外说的。只是你们都待我像一家人一样,我不能看见坏人而不告诉你们,那就是忘恩负义。”

“方才那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娥姐你赶紧说来给我听听,好让我们也提防他一些。我们都是一个村的,说不得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呢。”七朵忙道。

并故意将事态说得十分严重,想让唐玲娥说出实话来。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七朵。你应该知道,那人是算命的,据说卦算得特别准,我们村的人都特别信他。”唐玲娥点头说道。

“嗯,他能言善辩。在我们这儿是有些名声的。”七朵也点头。

“七朵,你可知道,这人表面看着好,实则是坏透了。而我之所以会轻生,就是被他害的。”唐玲娥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七朵眸子一瞪,还真与谭德银这渣滓有关呢。

唐玲娥双眼含恨的说道,“我嫂子最近这几个月寝食不安,找了多位郎中都没瞧出病因来,正巧有一天,方才那恶人去镇上为里正算命,我哥就请了他来我嫂子看看。

那恶人来我家之后,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的话之后,就指向我,说我八字太硬,克父克母,如今又克嫂,接下来还会克兄克侄,反正我就是一扫把星。我哥嫂听了之后吓坏了,忙问如何化解,他就说我八字太硬,必须要找一个八字更硬的人嫁了,这才能化解我身上的戾气,让我们唐家家宅平安无事。”

“难道那恶棍为你找了户人家,让你嫁过去?”七朵也咬着牙问。

这件事怎么听着十分耳熟呢,想当初,谭德银不也是这样说自己的嘛,说自己八字硬,克奶克弟吗?

该死的谭德银!

七朵气得牙痒痒。

唐玲娥抹了下眼泪,点点头,“没错,他很快就算出胡林镇有户人家的少爷八字更硬,但与我八字特别相合,让我哥嫂赶紧将我嫁过去,否则时间长了,我嫂子性命就难保。

胡林镇离我们那儿有些路,而且我哥我嫂不认识那户人家,不得不请那恶棍牵线。第二日,那恶棍就带了媒人和聘礼过来,说他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了那户人家娶我为少奶奶。

我虽然心里不愿意,可是也没办法,还真以为自己八字硬,克死了父母呢。谁知就在定亲前两天,我们村有位婶子偷偷跑来告诉我,胡林镇那户人家嫁不得,那人家的少爷是个疯子,打死了好几个老婆。这位婶子平日待我特别好,像亲娘一样,我相信她不会害我。

我就跑回去将这事告诉了我哥,说我不能嫁。我嫂却说我胡说八道,想要害死她,让我哥将我狠狠揍了一顿。事后,我哥也有些不放心,就悄悄去了胡林镇了解情况。

我知道我哥去了胡林镇,等他回来与我嫂子说话时。我就去偷听,我哥所说果然与那婶子说的一样。我哥就不想让我嫁过去,可我嫂子太狠心了,为了那些聘礼。竟然明知对方是打死人的疯子,也非要将我嫁过去。

我知道反抗无用,迫不得已,只能走上这条绝路,与其被人打死,还不如自己去死了好。这样死。起码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呜呜……”

唐玲娥想想自己苦命的遭遇,悲从心中来,禁不住再次哭了起来。

“娥姐,你说的胡林镇那户人家是不是姓林,父亲叫林老四,疯少爷叫林富贵。”七朵眸子里被冰芒给掩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没错。”唐玲娥点头,然后抬起泪眼,奇怪的问。“七朵,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因为我姐也差点儿着了他的道,幸好我们当时也去胡林镇了解了情况,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七朵声音更冷。

林家这门亲事虽然过去了好些时候,可只要想起来,就恨不得剥了谭德银夫妇那张狼皮。

这件事一下子拉近了唐玲娥与七朵之间的距离。因为二人有了共同仇恨的敌人。

“当时林家给你哥嫂的聘礼是什么?”七朵问。

“好像是胡林镇五十亩的良田,就因聘礼丰厚,我嫂子才舍不得拒绝这门亲事。”唐玲娥道。

又是五十亩良田!

七朵冷笑一声。

但这回她极度怀疑谭德银从中又做了手脚,记得当时汤胡说过,林家只买了五十亩垃圾地,依林老四的性格,不会真的舍得出五十亩良田为聘礼。

肯定是谭德银将自己那五十亩垃圾地,换下了林家的聘礼。

“娥姐,放心吧,像你嫂子这样无良的恶人。也定会有报应的。”七朵安慰。

唐玲娥点点头,“希望老天有眼。”

接下来,她又说了一些令七朵震惊无比的事情。

这两三年里,她们村有三四个年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都被谭德银说成八字硬。与家里人相克,必须要送去百里之外,才能解除家中的厄运。

而这些人家正好都被一些烦恼忧愁的事所困扰着,加上家里子女众多,送走一个小丫头对他们来说也无所谓,于是都央求谭德银帮他们化解。

于是谭德银就将那些小姑娘们带走了。

带走小姑娘们之后约月余的时间,谭德银又去了那些人家,每户都送了五两银子,说他为他们的女儿寻了好人家收养了,这些银子是收养他们女儿的人家给的。

那些人家本来都家穷得很,有了这五两银子,家中的生活条件得到了改善,而之前的烦心事都大多得到了解决。

于是,大家不但不疑有他,反而认为谭德银真的是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对他更加相信和敬重了。

唐玲娥家门口这些小姑娘的遭遇,与自己当时的情况完全相同,谭德银所用的借口都如出一辙。

七朵感觉某些真相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只是还有什么东西自己未抓住而已。

“娥姐,这些事你暂时莫对外人说,特别是那恶棍,你能避就尽量避开。对了,娥姐,你不说家住哪儿,是不是就是担心会让你哥嫂找来?”七朵叮嘱之后,又问。

“没错,我不想被人打死!”唐玲娥抹了下眼泪。

“娥姐,你放心吧,这件事定不会让你哥嫂得逞。”七朵拉着她的手安慰。

二人说了会儿话之后就出了屋子。

为了避免被谭德银再次撞见唐玲娥,七朵让她先回客房,暂时不要帮忙做事了。

唐玲娥虽想报恩多干些活,但事关性命,不得不听七朵的安排。

二人下了楼,唐玲娥正准备回屋时,有妇人惊喜的声音传来,“小娥!”

第366章:真相是什么?

唐玲娥看着眼前的妇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姑母,您怎么在这儿?”唐玲娥拉着妇人的手问,眼睛里泪花闪烁。

“小娥,这话该是我问你才是,你怎会在这儿呢。要说起我为什么会在这,这事还真是说起来话长呢,要不是有七姑娘,冬儿可早就没了。”妇人也抹了下眼睛说。

这妇人正是方忠友的母亲唐氏。

今日七朵家有客人,她和汤胡的妻子一起,特意过来七朵家帮忙的。

却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自己的侄女儿唐玲娥。

唐玲娥道,“两个月前,我去您家里找您,才知道您随忠友表哥一起出来了,可邻居们都不知道您到底去了哪儿,我找不着您。”

“唉!”唐氏长叹一口气,将上回冬儿生病一事详细说了,包括吴金莲来要银子一事。

“什么?大嫂怎能这样?真是太过份了,我爹要是泉下有知,定不会瞑目的。我大哥也真是窝囊,管不住我大嫂,任由她妄为,由着她将我们往绝路上逼。”唐玲娥恨恨的道,却又无能为力。

父母早逝,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哪儿有她这做妹妹说话的份。

唐氏忙问唐玲娥为何会在这儿。

唐玲娥哭着说了被吴金莲夫妇逼婚,她想不开轻生被谭德宝救下,然后又蒙七朵一家细心照顾等。

“畜生!真是畜生啊!我们老唐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才会娶得这样的不贤不孝的女人进门哟,造孽哟!”唐氏气得直跺脚。

姑侄二人抱头又是好一番痛哭。

徐氏和七朵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唉。真是家门不幸啊,娶妻要娶贤,娶得吴金莲这样的媳妇,绝对是家门不幸。

唐氏与唐玲娥二人哭过之后。她拉着唐玲娥给徐氏和七朵跪下,“夫人,七姑娘,您们一家人可真是天下的活菩萨下凡间啦,要是没您们,冬儿和小娥二人可就没了性命。老婆子我恐怕也早被人给逼死了,我和小娥先给您们磕头谢恩。”

“使不得使不得。”徐氏和七朵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她们起来。

七朵暗暗抹汗,这些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跪呢,真是骇人。

如今唐玲娥的身份清楚了,七朵大大松了口气。

唐玲娥眼下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之前七朵一家人还在想着,等她伤好了之后该如何安置她,可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让她住在家里吧,毕竟身份不明。住在家里总有些怪怪的。

要是将她送回家呢,又不知她家在何方。

刚刚听她说了被逼婚一事,七朵又想着就算知道她家在哪儿,也不能送她回去。不然,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现在在唐氏这位姑母在,唐玲娥该何去何从就比较好安排了。

“小娥。你那个家可是千万不能再回去了,这样吧,你随我去芦花坡与我住一起,正好帮我看看冬儿。”唐氏对唐玲娥说道。

芦花坡那边新盖了屋子,人人都有了单独的住所,唐氏和方忠友有两间屋子,多一个唐玲娥,住是不成问题的。

唐玲娥点点头,“姑母,您这主意极好。就听您的吧。只是……我担心我哥嫂不会就此放过我,万一他们要是找来了怎么办?”

唐氏欢喜的拉了她了手,替她轻轻拭着眼泪,“好孩子,受委屈了。往后姑母就拿你当亲生女儿来待了。那吴金莲要是敢再来找你,姑母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着你周全。”

“娥姐,你就放心吧,她吴氏要是敢去芦花坡造次,定会让她有来无回。”七朵微抬了下巴,十分霸气的说道。

“对对,还有七姑娘他们在呢,别怕!”唐氏安慰唐玲娥。

这件事算是有了个圆满的结果。

徐氏让唐氏姑侄二人好好说话,她与七朵二人出去招呼客人。

出得屋子后,七朵压低声音问徐氏,“娘,姨母与二叔可认识?”

徐氏肯定的点头,“当然认识,当年你姨母常来我们家,姨母晓得你二叔会算卦,去找他算过好回呢,记得还对我说过,说你二叔算得准呢?怎么好好想起问这件事来?”

徐氏有些奇怪的扭头看女儿。

七朵眉心紧紧拧起,摇摇头,“娘,我只是有些好奇,既然二叔与姨母二人是认识的,那他们在一起说话时,为何见到我之后会那样惊慌失措呢?而且二叔还故意对我撒谎,说姨母不知茅房在哪儿,在向他问路呢。”

徐氏也抿了唇,不对呀,姐姐说她记得茅房在哪儿呀,难道后来走迷了路?

“呵呵,你姨母这才是第二回来家里,不认识路也很正常呢。”徐氏笑着为于氏解释。

“娘,您可知我是在哪儿看见二叔与姨母的?”七朵反问徐氏。

如果在其他地方见到他们二人,可能还不会这样生疑。

“在哪儿?难不成还在茅房边遇见的不成?”徐氏笑着反问。

“没错,只要再走十来步就到了,分明都已经看见了,又何来问路一说?”七朵道,满腹的疑云。

而且今日见于氏和谭德银在一起的场景时,让她浑身莫名打了个冷激灵,好像特别害怕他们一样。

可是她根本不怕他们啊,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呢。

所以,七朵认为当时的反应,应该是来自原主深处的某种特殊记忆。

这种记忆也许是被尘封了,十分难以打开,只有在某特定的场景刺激下,才会有一些反应。

七朵现在特别好奇,原主为什么这样害怕谭德银和于氏,这害怕的感觉在初见于氏时也曾有过。

可从徐氏的话里。又从于氏当时对自己的态度里,可以看见于氏是对自己特别好的一个人,原主为什么要怕她呢?

这个问题,七朵不知想过多少遍。可总是没找到合适的解释。

徐氏也愣了下,然后摆摆手,“可能是他们为了避嫌,才这样说的吧,不要想这些了,我们去厨房看看吧。”

七朵轻轻点头。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她又问,“娘,姨母对我是不是真的特别好?她以前可有打过我,或者吓唬过我呢?”

“你这孩子,今日怎么尽问这些奇怪的问题。没有,你姨母当时一心想要将你抱养过去做女儿呢,疼你都还来不及,又哪儿舍得打你吓唬你。我记得有回你闹得厉害,我当时正忙。心烦意燥之下,轻轻打了你两下,你姨母瞧见了,差点儿没和我打起来,说我不该打你。朵,你说说。你姨母这样护着你,会不会打你?”徐氏抿唇笑。

“哦。”七朵眯眸笑了下,“娘,您说姨母想抱养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说来给我听听好不好?”

“嗯,等晚上闲下来,我说给你听。”徐氏爽快的应了,反正事情过去了这些年,没什么不能说了。

当然。要是于是现在还没孩子,她可能要有所保留的。

中午的流水席过后,大家都去了前面看戏,后院安静了下来。

七朵未去看戏,她正与温修宜、徐佑轩二人在说着话儿。

“小七。酱坊也开起来了,产品发布会也成功了,如今你们芦花坡的的东西在望松县极有名气了,就连爷爷都说过好几回呢,说芦花坡的东西的确好。他还向我提过,让我约下芦花坡的大东家,他想和大东家谈谈呢。我和父亲可没敢说芦花坡的大东家就是你,担心他老人家急。

所以呀,小七,你当初说的那个什么计划,何时进行呀,赶紧的,我迫不急待想要看那老妖婆的现出原形呢。”徐佑轩撇撇嘴。

对这位继祖母,他可没什么好语气。

“你爷爷想和我谈什么?”七朵也撇嘴。

对徐老太爷,她的印象也不太好。

“能谈什么,还不是生意上的事儿,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想让你们在望松县只供我们一家的货,这样一来,我们春风得意楼的生意会更好。”徐佑轩答。

“你爷爷还真是精明呢。”七朵冷笑了一声,然后道,“三表哥,温公子,今日我就是想说那件事情。我们家这边的大事情差不多都已稳定了下来,酱坊开业之后,只要按步就班的来做就成了。今晚我会和我娘说这件事,到时还需要你们多多帮忙呢。”

徐佑轩与温修宜点头,“放心,我们这边没问题。”

七朵也点点头,然后眸子眯了眯,面色有些犹豫,似有些话想说,又不知该不该说。

“小七,你是不是有何难处,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温修宜道。

“也不是什么难处,只是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弄清楚真相,可惜能力有限,一直糊涂着。”七朵道。

“何事?”徐佑轩与温修宜二人同声问。

“年初时,我奶奶久病不愈,我二叔就算了一卦,说我与我奶奶命里相克,不仅克我奶奶,还克六郎,一定要将我送去百里之外,方能保证奶奶和六郎平安无事……”七朵说了当时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一派胡言!”徐佑轩气得拍桌子。

“小七,你放心,这件事我自会想办法替你查清楚,看你那二叔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据我所知,你二叔在未分家之前,就已在县城购了大宅子。这处大宅子与他的收入不相符,我怀疑其中有猫腻。”温修宜没有生气,十分理智的分析着,并说到了七朵的心坎里。

“那这样吧,修宜,你查那神棍为什么非要送小七走,我去查那处宅子是从谁手中买的,花了多少银子等其他。该死的,竟敢打小七的主意。”徐佑轩道。

七朵心中暖暖的,有他们帮忙,相信这件事很快能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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