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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搞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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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去做什么?你追上去会有什么帮助吗?!'
'我。。。。。。我。。。。。。'理亏的跪倒在地,白公子捂着脸,低低的抽泣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只能害自己的恩公而已?!为什么!他明明是来报恩却害得徐飘然由荣华富贵变得朝不保夕!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是悲伤。。。。。。老天也没有给蛇流泪的权力?!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了!你赶快给我回忆,那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狐狸似乎是最先冷静下来的一个,只见他拖着白公子离开已经开始被贴封条的'君自醉',来到挤满了人群的街上,摇着后者的肩追问·
'是。。。。。。是我从陈将军身上摸来的。。。。。。。。。。。。'不假思索的回答着,白公子的目光停留在被贴上一张又一张封条的'君自醉'上,繁华如梦,醒来竟然是如斯的简单!
'。。。。。。我懂了·'
'我也懂了!'
几乎是同时,狐狸和潇湘喊了出来·只剩下白公子还什么都不明白:'我不懂啊!'
安慰的拍拍他的肩,狐狸很聪明的选择不要浪费时间和他解释:'总之,平反的事情我和潇湘来办,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追上去看顾你的恩公,千万别让他想不开了!'
'还有!'拉住点完头就要飞走的白公子,狐狸头大的把他拽到一个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第一,不要让人发现你是蛇,你也不愿意没救出徐飘然自己反而被别人烤了吧!第二,这一群人赶出来没办法安置,快点用五鬼搬运法把被充公的银子弄出来些!第三,不管你恩公说什么你都当那是废话,绝对要守住了他,不要让我们白忙听懂了吗!'
'懂、懂了!'慑于对方的气势,白公子老老实实地大力点头,然后在帮狐狸搬出银子后,化身白光飞掠而去。。。。。。
'真是一个添麻烦的家伙啊·'留在原地的狐狸伸了个懒腰,对着面前堆积如山的银子感慨道,接着招招手,像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的样子率领潇湘她们开始了搬运工的幸福时间·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坐在囚车里,徐飘然淡然的抬头仰望着苍穹·一群雁儿飞过,还有几丝絮状的白云。。。。。。开始觉得搁的生痛的木车板,已经坐到习惯了,只是腿有点麻木,感觉不到是不是还连在身体的下方·随着囚车的摇摆晃动着身子,似乎大脑也因这过于简单的动作变的迟钝了,竟然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
肚子好饿,可又一点也不想吃东西。。。。。。为什么要吃东西呢?他反正也快要死了不是吗?昨天,他还是集荣华富贵与一身的品香公子,还怀抱着心爱的人躺在阳光下懒洋洋的琢磨着晚饭不知该吃什么比较好;而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个连乞丐还不如的监下囚,被押往京城里送死·
他做错了什么吗?没有·他明明是无辜的啊,他可以说,他也完全有把握让皇帝相信自己,如果他供出白公子的话·只要他把白公子供出来,他的产业,他的名望,他本来拥有的一切,本就属于他的一切就都会回来了·而代价,也不过是失去一个本来就是自己突然闯入他平静生命里的怪人而已·但如果不说,他辛苦挣来的一切,都没有了。。。。。。不但如此,还要把命也赔上!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份感情,为了一个自己连爱都不清楚能不能承诺的家伙,值得吗。。。。。。
每个人的一生总会遇到几次这种自以为是天荒地老的感情,而所有的热情过后,也不是'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为了这点冲动,他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大了一点呢?他品香公子是个商人,不是个吟风弄月的呆头书生·怎么会权衡不出这其中简单的利弊呢?不论他怎么想,为了白公子送命都是不值得的事情,而且,那家伙不是也说了报完恩就会离开了吗?那么,他傻傻的把一切都当真的去珍惜不是太可笑了吗?说不定自己送命后,他反而无所谓的离开呢!就算他没有忘记自己,就算他之后还会怀念自己,可这怀念又能维持几年呢?终有一天,他会把自己忘记,去寻找新的生活,新的所爱·而所有的人不但不会责怪他,还会鼓励他说什么自己知道了在九泉之下也会含笑的!
凭什么?!为什么他们认为被所爱的人遗忘被所爱的人背叛的自己,会高兴?!就因为他死了,所以就不再重要也不能独占任何了不是吗?!他不要死?!他为什么要死!死的应该是那个惹事生非的白公子才对!他又没有欠那个家伙任何东西,干嘛要替他送死呢!
'呼。。。。。。'疲惫不堪的吐着气,徐飘然靠倒在木栏旁,缓缓闭上眼睛·
死就死吧·
虽然不值得·
虽然付出与所得不成比例·
虽然自己也并非那种被一时的热情冲昏头脑的人·
但是。。。。。。
死就死吧·
谁叫想的明白所有的利弊的自己,
依然连半丝悔意都没有的。。。。。。甘心。。。。。。。。。。。。
'恩公!!!'被后面那声熟悉的呼唤惊到,徐飘然一时间心里杂陈进了五味,明明还怨他连累自己不想理会,但心中的欢喜却驱使他忍不住的回头!
'你来做什么!'迅速沉下脸,徐飘然压抑住想要抱住对方的冲动,冷冷的斥责·仿佛那是个理所当然的答案,白公子想也不想的开口,双手紧紧抓住囚栏:'恩公,我和你一起去!'狼狈不堪的别过头去,哑哑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因为又被激起了对尘世的依恋:'跟我一起去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恩公·'努力的把手臂从木栏间的缝隙里伸进去,白公子满心期待的想要够到徐飘然,可是后者却更快一步的躲开了:'不要叫我!你真的是来报恩而不是报仇吗?!'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白公子接下来的坚定足以把徐飘然的决心给压了过去:'所以,我一定要陪着你·你可以骂我,打我,但你无法赶走我·恩公,我并不只是出于责任或者是罪恶感,我要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爱你·'
想要嘲笑的话咽在了喉咙里,呛咳着掩饰心中的震惊和尴尬,徐飘然更加不肯直视白公子那双仿佛在闪闪发光的眸子·好奇怪啊。。。。。。一般人听到这种话不是会越发心甘情愿的送死才对吗?可是,他听到白公子的告白后,却更加舍不得死了·是啊。。。。。。谁愿意在幸福的时候想到死亡呢?
转过身来,爬到囚车的边缘,徐飘然颤抖着将手也顺着缝隙伸出,白公子欢嘶一声扑过去,两人就那样隔着渗透了死亡气息的木头牢牢的拥抱在了一起!
'分开!分开!你们成何体统啊!两个男人抱一起不恶心啊!'已经看到翻白眼的狱卒们,毫不留情的拥上来,扯开还扒着徐飘然不送手的白公子!看见他们的手在白公子的身体上拉扯,徐飘然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立场,大声吼道:'拿开你们的脏手,不许碰我的人!'
'恩公。。。。。。'俏脸飞上了一片醉红,白公子咬着薄唇,羞涩的垂下头去,但感动还没开始酝酿,他就又被狱卒们推开了!而那个领头的更是捡了几块石头投打根本无处躲闪的徐飘然,还泄愤的骂道:'你狂什么!你当你还是那个什么公子不成!告诉你,你们这群人落到老子手里连条狗都不如!叫什么!你叫什么!想受罪还不容易,老子有的是方法整你!你当你还有钱吗?哼,连个茶钱都给不起,我还以为押个江南首富能有多少油水呢!'
'你'眼见徐飘然受了侮辱,白公子的眸子突然恢复了蛇的碧色,凶光乍现,要不是徐飘然那一声喝止来的及时,那个领头兵的命就没了!
'算了!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哼·'在心里拟定了个计划,白公子暂时安静了下去,默默的跟在囚车的后面·等到天黑,等到恩公睡去,他会给这群家伙一点小小的教育的。。。。。。一点虽然小,却终身难忘的教育。。。。。。。。。。。。
天黑的虽然已经算很快了,但在白公子心里却早已迫不及待,原因不外乎其他,那群狱卒不知是嫉妒徐飘然美貌还是纯粹捡到了个发泄的工具,短短几里路上,欺负嘲弄侮辱品香公子的次数已经高于白公子的计算范围了!憋了一肚子火的白公子,对着遥遥挂在天迹的寒月冷然一笑,白衣随夜风袂袂,飘然的跃到囚车前·车内的徐飘然哪里受过如此侮辱,在拒绝了狱卒丢进的垃圾般的食物后,疲惫不堪的入睡了·
篝火的光芒残喘的跳跃着,仿佛要照耀什么似的,但那不自量力的焰火,只能照出一轮延伸到无限的阴影罢了·大概习惯了睡郊外,狱卒们纷纷发出此起彼伏的鼾声,那粗糙的发音震的人耳膜发痛,白公子也颦起秀眉,惟恐徐飘然难得的休息再被吵醒了·犹豫了片刻后,他还是叹息着拂袖,扬起一阵香风,散进空气里,笼罩了徐飘然。。。。。。颤抖了一下,后者沉入更深的睡眠中去·
'恩公。。。。。。'呢喃着,白公子莲步轻移,那粗大的木栏仿佛不存在似的,被他轻易的穿过!凝视着徐飘然那不安稳的睡颜,无限怜惜的抚着对方微微颤栗的睫毛,白公子那弓下身的一吻,温柔的印在了后者的眉心·留恋的又看了一会儿,白公子突然深吸一口微凉的夜晚的空气,飞身出了囚车,邪媚地一笑,玉立在狱卒们中间,左右开弓,一时间白影翻飞,每个狱卒脸上都至少挨了十七八个巴掌!
'谁打我?!'
'有人劫囚车?!'
钻心的痛让那群狱卒们近乎尖叫的一个个滚了起来,捂着两颊四处巡视,但只看见白公子好整以暇的抱臂而立,清凛的美丽犹如绽放在夜下的幽昙,让人不敢逼视!为首的狱卒不愧是见过更多世面,爬起的第一时间就检查了囚车,在发现徐飘然没有逃逸后,才转身问怎么看都像罪魁祸首的白公子:'刚刚是你打了老子?!'
'没错·'傲然昂首,白公子蔑视的瞪回去·
'你活腻了?!'不等他说完,狱卒们就个个挽起袖子,眉毛倒竖的围了上来,可是,他们明明还离白公子有一段距离,却被一股力量给打飞了出去!七手八脚的爬起来,这回没人敢轻易接近了,为首的狱卒警惕的问:'你会武功?!'
'大概以你们的话说就算吧·'皱起眉,白公子懒得废话,又一个扬手,周围的草丛中发出了一阵阵'嘶嘶'的回音·
'啊!有蛇啊!'视力最好的狱卒率先发现那些爬到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惊吼着跳起来,一把拍开那已经缠到腿上的小白蛇!可惜,他越拍那些蛇就越多,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几乎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每个狱卒就被狠狠的赏了一口!
'毒!我中毒了!谁有解蛇毒的药!'顾不上伤口的痛,为首的狱卒惊慌失措的按着伤处,绝望的在怀里寻找随身携带的解毒药,但白公子那凉凉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他们:'没有用的,这些蛇的毒只有我有解药·而且。。。。。。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有·'
'。。。。。。'哑口无言的盯着白公子,每个狱卒在信与不信中挣扎,但是伤口传来的那一荡荡的疼却不给他们再三思索的时间,似乎猜到了他们的想法,白公子突然翻出来一粒药丸,递给为首的狱卒:'你现在是不是浑身无力,伤口又麻又痛?吃掉这个就立刻不痛了·'
按照他说的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真如白公子预测的那样,为首的狱卒咬了咬牙,壮士断腕般的一把抢过药来,塞进嘴里
'好、好难吃!呃。。。。。。'
'不要吐哦~吐出来你就死定了!'眯起惑媚的眸子,白公子逼近一步威胁,果然,那个狱卒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黑,就是硬憋住了不敢吐出来!
'怎么样~你是不是感觉伤口没那么痛了,力气也恢复了~'
'好像。。。。。。'完全陷入了心理战术的陷阱,那个狱卒惊讶的大叫:'真的好了!'
'给我药!给我!'见状,其它还有疑惑的狱卒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白公子早有准备的飘开了,抖手一人赏了一粒,却不忘警告:'不要高兴的太早,这解药一共要吃七次呢·所以。。。。。。如果你们敢不听我的,或者对我恩公有半丝不礼貌,你们就死、定、了!'冷笑着的白公子,在狱卒们眼中犹如美艳的罗刹,哪里还有人敢反抗,连忙个接一个的不迭点头!
满意的抿唇一笑,白公子立刻吩咐狱卒打开囚车的门,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倚着徐飘然躺下,在他耳边忍俊不禁的低语:'那些人类好笨哦。。。。。。我明明是草蛇啊。。。。。。'
'为什么我每次醒来总有错过了什么的感觉?!'茫然的看着狱卒们老老实实的把白公子买来的锦被软塌铺进囚车里,并将苏绣的幔帐围在四周,还有源源不断送来的山珍海味等佳肴,加上玉盘摆着的如山的瓜果,徐飘然实在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在囚车里还是在行銮里了·尤其是当为首的狱卒奴颜婢膝的来询问他还需要什么的时候!
'小白这。。。。。。'
无视于徐飘然的疑惑,白公子摇着纸扇为他送来清爽的凉意,回头口气坏坏的吩咐守候在旁的狱卒们:'你们还不快为我恩公扇凉!前面领路的怎么搞的?不要颠坏了我恩公!还有,我不是说过中午恩公要吃碗鲍鱼粥补补体力吗,怎么还没送来?!无锡的‘三白’很是有名,既然路过就要品尝!你们还没准备吗?'
呆呆的看着狱卒们赔笑的领命而去,徐飘然捂着发涨的太阳穴,放弃了思考·
'恩公~~来~尝一口冰糖莲子粥,去去暑气。。。。。。'
'恩公~~那~张嘴哦~这个醉虾我帮你剥落好了,尝尝看。。。。。。'
'恩公~~先吃这里的鱼,是我剔好了留给你的。。。。。。'
'恩公~~喝口茶吧,是我叫他们取来寒泉的水泡的,听说很提神吔。。。。。。'
'恩公。。。。。。'
'好了!小白!'懊恼的倚在软塌上,哭笑不得的瞪了捧着盛满美食的青花瓷碗,俏脸满是期待的白公子一眼,推开他送到自己嘴边的筷子:'我吃不下。。。。。。'
'怎么可以这样!恩公你今天只喝了一碗燕窝而已,身体怎么撑的住。。。。。。'
'足够了。。。。。。'苦笑的把他手里的碗拿开,展臂将白公子搂进怀里,徐飘然淡淡的故作平静的解释:'我不想吃什么。。。。。。只求多看你几眼。。。。。。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纵然现在的生活比在'君自醉'里还悠然自得,可是徐飘然无法忘记,这一路赶赴的是鬼门关·只要忆起马上要和白公子天人永隔,就叫他什么食欲都打消了·进京的路,为什么从来没有这么的短过。。。。。。
沉默不语的垂下头,白公子不知是在想什么,隔了许久才幽幽的叹息着,伸手怯怯的扯了扯徐飘然的袖摆:'对不起。。。。。。都是我害得恩公你。。。。。。早知道我就不偷了。。。。。。那个什么破夜明珠!'
'偷?'一直没有问白公子事实的来龙去脉,说白了内心还是有点惧怕和抵触答案的徐飘然,闻言着实的僵住了,他猜测过不少的答案,但偷这个回答却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反手扳过白公子,揉乱其乌亮柔顺的秀发,半是责备半是宠溺的,徐飘然急切却又淡然的问:'小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的告诉我好吗?那天你在给我讲述情况时,是不是少汇报了些什么?'
乖巧的点点头,白公子哪里还敢隐瞒,连忙整理着用词,快速的把事情解释出来·本以为会被徐飘然骂或者是讨厌,但后者在听完后只是朝天望了望,云淡风清的教训:'真是。。。。。。你要是不拿去卖就好了!这种东西到手了不能急哦,下次告诉我,我帮你销赃·'失笑的拍了拍白公子的肩,徐飘然顿了一下补充:'当然,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哑口无言的呆望着徐飘然,白公子越来越不了解这个男人了。。。。。。但是。。。。。。却越来越欣赏。。。。。。越来越爱了!这个人,就算告诉他自己是蛇也没关系吧。。。。。。。。。。。。
可是,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话因为回忆起狐狸的警告而卡在了喉咙里,白公子想到了可能会有的几种结局,又不禁茫然了·那个白娘子,本来和许仙如此恩爱,但在知道她是蛇后,许仙还不是迟疑不决了?虽然他不明白。。。。。。可人类似乎真的把种族看的很重要!就以他出洞后听到的为例,全是人类,但汉族和外族还不是连年征战个不休?更何况自己是条蛇呢?万一不幸被狐狸言中了,他不就成了一碗蛇羹了吗?!
以为白公子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担忧而一言不发,徐飘然格外有自信地爽朗地纂过对方的玉手,呵护在掌心,坚定的眸子,直视着白公子那迷漫中腾着水气的双眼:'如果是为了小白顶罪而死,我不在乎什么·但为了那个蠢货将军就太不值得了!也该让他们知道,栽赃我品香公子,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得逞的事情!'
'恩、恩公?'看到徐飘然异常振作固然令白公子开心,但如果他没有看错也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眼神。。。。。。又和当年他要把自己烤着吃时如出一辙了!本能的瑟缩着,白公子不安的追问:'可是。。。。。。恩公已经是监下囚了啊。。。。。。怎么办呢?'
'没钱确实是件麻烦的事情·'轻咬着下唇,徐飘然早在下了决心后就陷入了谋划中,闻言亦是没把握的点头:'不过。。。。。。有价值的可不仅是钱而已·'由于要消化和追赶徐飘然的思绪对白公子来说太勉强了,后者很聪明的放弃了思考,直接开口:'恩公,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让小白出份力吧!至少。。。。。。至少我可以弄到钱!'虽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他搬来的钱其实是徐飘然的资产。。。。。。
'。。。。。。小白,我记得你会武功对不对?'徐飘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坏坏的笑出口·
'是、是啊。。。。。。'法术也算的话。。。。。。
'那么,请你先赶回江南,去将军府里再帮我偷点东西出来好吗?'
'好、好啊!恩公要什么!'痛快的点头,只要是为了徐飘然,他白公子就算是要遭天谴也无所谓,再说。。。。。。偷那个将军的东西应该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一张被藏起来的礼单·'凭着丰富的阅历,和几年布衣王爷当下来的收获,徐飘然要白公子管狱卒们讨来笔纸,大概的把礼单的样子描绘了一番:'很容易找到的,因为那个单子的颜色是明黄,除了那个外,其它的都不是·至于明黄。。。。。。'四下张望了一眼,徐飘然欣喜的撩起幔子,指着旁边,那被斜阳染了暮色的池塘:'看,就是那光晕的色彩!'
'可是。。。。。。'示意自己看清楚了后,白公子拉下幔子:'既然说是藏起来的,我又怎么能找到呢?'冷静的近乎讽刺的扯动嘴角,徐飘然挑了挑眉,自从知道另有原凶后,他的理智就压过了情感:'那个将军摆明了的孤寒相,铁定信不过什么人·他藏东西,也一定会藏在离自己最近最保险的地方·不过,那些都不是好方法·最好的方法是让他自己把藏东西的地点指给你·'
'他自己指给我?'
'是啊·'高深莫测的点头:'顺便别忘了,再顺手带走点值钱的东西!害我那么惨,应该要他双倍的赔偿!'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露出本性后的兴奋,徐飘然正准备要教白公子投石问路的方法,让他先假装偷到了东西把将军府搅乱,而这样一来将军就会心虚的跑到藏宝的地方去检查了!可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再听到他的肯定后,白公子突然自作聪明的小脸放光:'恩公!我明白了!那我去了!'
'喂!喂?!你真的明白了吗?小白'叫不回对方飘远的身影,徐飘然皱着眉怀疑的呢喃:'小白他明白了?怎么会?他什么时候变聪明的?'但看他走的那么有自信,应该也不成问题吧?况且,现在自己除了信任白公子外,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了。。。。。。
前面的白公子,欢欢喜喜的赶了大半的路,心中盘算着自己终于可以将功赎罪了!恩公真是聪明啊!只要自己用点法术,将军不就乖乖的把地点指给自己了吗?!可是。。。。。。
'奇怪。。。。。。恩公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会这个法术的?'
怎么也想不透自己是何时漏了破绽,白公子就在这恼人的焦虑中赶回了江南的将军府!按计划隐去身形,没费多少功夫,就被他潜了进去·有时他不免怀疑《白蛇传》里杜撰的戏份是不是太多了点,为什么白娘子去个地方总是要一波三折,哪里像自己,根本不非吹灰之力嘛。。。。。。
而门口,贴在大门上两张门神画被风轻轻吹起,画内的两位门神郁闷的对话着。。。。。。
'喂,就那么被妖怪进去了,我们是不是很丢脸啊!'
'你难道真的想帮那个作尽坏事的家伙守脏款吗?'
'谁愿意啊!我恨不能他赶快遭报应!但我们毕竟是门神,贴在这里受人香火却没起作用会不会有玩忽职守的嫌疑啊?'
'你还真是想不开!其实根本算不上我们的责任啊!'
'为什么?'
'笨!我们是门神,但那家伙是翻墙进去的。。。。。。'
体恤不到门神们放水的苦心,白公子只当是自己幸运的进了内屋,不费时的找到了那个酣睡中的将军·手指捏了个法式,直点将军的天门穴,见到后者睁开眼睛,白公子压低了声音询问:'告诉我,你把礼单藏到哪里了?'
听到问题,那个将军似乎抵抗了一下,但终究不是白公子的对手,老老实实的爬起来,昏昏鄂鄂的按动几个机关,只听咔的一声响,将军刚刚躺的那张床向上升了几寸,露出下面的暗格!满意的笑了笑,白公子一收式,将军的身体死猪般的又倒回了床上!
手忙脚乱的拉开暗格,却让白公子傻了眼,因为,里面放的全是明黄的东西啊!有衣服,有卷轴,有密密麻麻写满的纸张,到底什么才是徐飘然要的名为礼单的东西?!要白公子记住礼单这么复杂的东西当然不容易,可明黄这个颜色他却自信不会弄错!想来想去,最保险的还是。。。。。。
脱下外袍,白公子将所有看见的是明黄色的东西全部塞了起来打成一个大包袱背在背上!当然。。。。。。他不会忘了徐飘然的嘱托,等他背着那一路涨起来的包袱离开时,将军的屋子已如蝗虫过境,所有陈列的古玩玉器都不复存在了,就连将军身上那件缫丝袍子也被扒掉了!
一阵凉风由忘了被关上的窗子窜入,身上只有一条褒裤的将军冻得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下一秒就席卷了整个将军府!
'将军怎么了?'
'不用在意,怕是又开始闹病说看见什么蛇了吧!'
'可是。。。。。。不去看看真的好吗?'
'安啦~反正他叫累了自己会睡,这几天都是这样不是吗!'
踏着夜色,白公子满载而归,向着和徐飘然汇合的京城赶去。。。。。。。。。。。。
而有个家伙,却先徐飘然和白公子到达了京城,不是别人,正是安顿好了'君自醉'的姑娘们后,苦命的赶来想办法救徐飘然的狐狸·其实,以他的想法,直接叫徐飘然跑路就好了嘛~何苦花时间精力来洗什么冤呢?这人间的冤枉实在是太多了,谁能洗的干净呢?但是,这个主意在潇湘那里被批的一文不值,为了不得罪心里的爱人,狐狸也只好连夜兼程,用法术来到了皇宫前面!
眯起眼,打量着高耸庄重的宫墙,狐狸开始合计自己应该用什么方法了·
是要留个血书什么的大呼冤枉呢?
还是干脆拿把剑横在皇帝的脖子上命令他收回成命呢?
要不抓个后妃公主的当人质?
那样估计徐飘然就算无罪也得有罪了!
摇摇头,把那些没有建树的想法抛到脑后,狐狸坏笑着活动了一下四肢:'那些都太土了,还是拿出我的看家本领作祟!不怕那个皇帝不会受不了的反省自己的命令里有无冤枉的成分!'打定了主意,狐狸自信满满的腾身而起,化作一团淡淡的红光,向皇宫跃去。。。。。。
就在穿过宫墙的一刹那间,狐狸突然感觉一股浩然正气向自己笼罩而来,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了!他太忽略皇宫的天子之气了,被这里的守护神君发现了!本能的在那捆仙锁缠上自己的前一妙将白公子的蛇皮变做美丽的白鸟冲了出去,狐狸再没有抵抗的机会,被捆仙锁绑的和粽子一样的摔在了地上!咬了咬牙,狐狸甩着被摔的七荤八素的脑袋,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就看见一尊天兵手持天剑身披金甲的立在了面前,不怒自威的吼道:'大胆妖孽!竟然敢闯皇宫,恕不知有吾等天将守护于此,岂容你等造次!'
'那个。。。。。。'讨好的苦笑了一下,狐狸很没底气的申辩:'可不可以从轻发落啊。。。。。。我是乡下狐狸,没见过世面啦。。。。。。'
'还敢来讨价还价!关你入困仙洞,七七四十九天化你为血水,打碎你的原神!'
'不要那么狠吧。。。。。。明明是个意外。。。。。。我不想进去啊!我是迷路而已!'
'。。。。。。'
'听我解释嘛!'
理都不利哀号的狐狸,天将拽着他变做金光一道,骤然离去。。。。。。。。。。。。
眼看前面就是徐飘然所乘坐的囚车了,白公子不由自主的划开单纯干净的笑容,加快步子准备冲过去,可是,夜空中突然白光一抹飞降而下,迎面拦住白公子的去路!自然而然的展开玉臂,白鸟梳理着洁白的光羽,稳稳的停在了白公子的小臂上。。。。。。
'什么?!'读出白鸟传达的讯息后,白公子俏颜失色的几乎惊叫出口:'那个死狐狸,怎么会那么笨啊!'不知道被白公子骂笨,狐狸的心里是不是会更加的懊悔,但现在如果白公子不去救他,他就真的死定了!而且,为了帮助别人而不动脑子的死掉,不仅成不了佳话,还会变成笑话!
沉吟了片刻,抬头摇望着不远处徐飘然的囚车,艰难的在心里做出了决定后,白公子的贝齿深咬着血色的下唇,无限留恋的又回头扫了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徐飘然一眼,扭身而去。。。。。。。。。。。。
囚车附近,一个狱卒揉着惺松的睡眼,推了推同伴:'喂!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抹白光破空而去?'被他推醒的同伴不耐烦的哼了几声,转声梦呓:'什么光不光的。。。。。。你睡糊涂了吧。。。。。。赶快睡吧。。。。。。明个还要赶路呢。。。。。。。。。。。。'
'小白。。。。。。'囚车里的徐飘然还没有睡,睁大的眸子在夜色掩映下闪烁着不安和期待,手无意识的扣住胸口,感受着体内生命的脉动,他呢喃的低语,在这如水的夜色中,不知是说与谁听。。。。。。
困仙洞是所有妖怪的禁地,开放的洞口,故意把每个被囚的妖怪的死完全的展现出来!那种慢慢的消耗,缓缓的死亡,不知警告了多少有心修炼的妖怪·当年还没化成人形时,白公子曾经和几个修炼时的同伴一起来瞻仰过,留下的印象深刻到他想忘记都不行!这也是为什么白公子修炼过程中,半点坏事也不敢做的缘故·而今,他来到洞口,一眼就看见了里面被吊在岩石上,发丝零乱,狼狈不堪的狐狸!短短不过是两个时辰的光阴,狐狸的生机与活力就仿佛被抽干了似的,让看见的人,也免不了不寒而栗·似乎感觉到了白公子的目光,狐狸呻吟了一声,艰难的一寸寸把沉重的头抬了起来,迷芒的眼睛对不准焦点,只好对着洞口的方向惨惨一笑:'小白啊。。。。。。你来救我了。。。。。。。。。。。。'
'怎么弄的那么惨?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笨!'关心的话说不出口,白公子跺脚,埋怨的斥责,并把背上的包袱放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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