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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闲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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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临尘却没有注意到了。领着众人去了前正院的茶厅里,卫侯已守在那里。
见了父亲,卫临潇行了礼,各人也分主宾依次坐了。略说了几句话,卫临潇就由丫鬟陪着去了后院大夫人处,留着男人们在那里叙话。
卫侯见自己的女儿走了,这才问道:“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自然是无事不蹬三宝殿。
可张掖淡然一笑,恭敬回道:“我今日休沐,刚好无事,又见临潇想念您和岳母,就带她回来转转,倒是没什么事。”
卫侯听了这才笑道:“她素来未曾离家,刚出嫁,想回来看看也是常情,可你更应该管束着她,而不是随了她的性子,这才几天,就往这边跑,张老大人和府上的老夫人看着,到底不是个事。”
张掖只笑不答,这话听在临尘心中却不大舒服。
临尘就转头笑问寒若封:“今天来找父亲,可有什么事,姐夫也不是外人,有话但说无妨。”
韩若封笑道:“在下却不是来找卫侯爷的,只是天气渐暖,虽踏春的时节早过了,我前几日出城游玩,发处一处风景不错,想着世子爷不知是否有空,若是有,便约着一起去玩玩。所以我倒是来找世子爷您的。”
依乎与临尘极熟的样子。
张掖听了眼中不由寒光一闪。
这韩若封争着皇家的钱,依持着秦王府和国公府的大树,按说和他也是一条线上的人,可他如今巴巴的借着秦王的差事,搭上定远侯府这根线,不知他要干什么。
就听临尘听了,笑道:“那敢情好,你说个日子,我们没事就去转转,我这几日待在府里正觉着无趣呢,只是今日不行,今日姐姐和姐夫在,我少不得要陪的。你既无事,干脆也留下来,中午陪着我姐夫喝几杯。”
说着,又顿了一下,才道:“算起来,你与我姐夫,也是相熟的,大家都不是外人。”
这话,分明是说韩若封与他也是极熟悉的了。
韩若封就看了张掖一眼,剑眉一微挑,笑道:“既是世子盛情相邀,我和张大人也算熟识,我就留下来喝一杯。”
卫侯这才插了话:“你们年轻人,原就该这样,不要拘着才好。”
几次接触,他却对这个商贾出身的韩若封甚为赏识。
张掖也便笑道:“那敢情好,我和若封兄也是多久不曾在一起聚过了。”
第七十一章节 侯府(上)
对不起,最近小七家中发生了点事,一直来来回回在市区与乡下之间奔波,实在码不了字。所以断更了几天,今天努力码了一章节,希望一直追文的读者能谅解。抱歉。
卫侯边听着三人讲话,边站了起来,交待地临尘道:“你陪着你姐夫还有韩若封先聊着。”
又转头对张掖和韩若封道:“你们先坐着,我先失陪了。”
却未说什么事情。
张掖知道他大概是要去后院里看卫临潇去,这样平白跑回来,问他这个女婿自然是不好问的。也便笑道:“您有事尽管忙您的,不必顾虑我们。”
韩若卦却未说话,只是跟着站了起来,三人目送着卫侯爷出了花厅的门。
卫侯出了门,绕过正院的假山亭阁,至东边的角门处,直接去了后院大夫人的浩然院。
进了屋,就见卫临潇正陪着大夫人坐着,临云和临雨作陪。
屋里的几人见侯爷进了屋子,忙站起来,姐妹三人就给父亲行了礼。
卫侯笑看着卫临潇笑问:“在那边府里可还习惯?”
卫临潇忙回道:“一切都好的。”
卫侯便遣了临云和临雨两人:“你们先去西厢房玩会子去,我和你们大姐还和母亲有话要说。”
几人本来觉得侯爷丢下姑爷一个人跑到后院来就奇怪,现在又遣了两个小的,大夫人不免不安的看了卫侯一眼。
临云和临雨忙行了辞礼去了西厢。
卫临潇知道父亲见他无故回娘家,必定是猜想她有事要说的。因为倒很安然。
等卫侯坐定,卫临潇亲送了杯茶给卫侯,笑道:“您特地跑来,不知道要找我和娘说什么。”
卫侯端着茶盅儿喝了一口就放到了茶几上,看着卫临潇道:“刚才在前院,因着人多,我也没细问,今日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卫临潇见问,就笑着回道:“是有件事想与爹和娘商量的,只是却不是我的事情。”
卫侯和大夫人听了都很不解,不由望向她。
卫临潇就笑道:“前几日圣上特地在早朝后,召了二爷去了议政厅,圣上是想着二爷是我们定远侯府的姑爷,与爹爹您说话亲近些,便让他问问您临尘与八公主的婚事订在什么时候好。我一听,就把这事揽了过来,主要是女儿想回府看看爹娘,这可不是现成的一个好借口?二爷他想着由我来说,到底比他说起来更方便些,因此也就答应了。”
圣上可还真是给足了他卫逸天的面子,两家的婚事竟然由他来定。
卫侯心中不禁冷笑。
他如今饮酒赏花度日,平日亦不与朝中任何文武官员交往,圣上他还不放心么?
好在,自己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了。
“你跟济舟就说,我们府上什么时候都行,让内务府看个好日子定下来吧。”卫侯边说,边喝了口茶。十分不介意的样子。
卫临潇松了口气,连想好的说词都省了。就又想起进府时遇着的那位韩若封,笑着问道:“爹什么时候对这做生意的时候有了兴趣?看那位韩公子,似乎与临尘挺熟悉的样子。”
卫侯便摇了摇头。
“哪里是我要做什么生意,只是临尘也不知道看上他哪里了,近来与他挺亲近。至于那韩公子,”卫侯顿了顿才道:“我瞧着也不错的。他如今往我这里跑的勤些,左右不过是想边关贸易时,路走的顺些吧。”
这解释何其合理。且卫侯也并没有骗她。卫临潇就觉得心中一阵亮堂。
韩若封此人,临尘与他,还真有相交的必要。
他要利用卫侯在边关的网络,有朝一日,我们卫府,又何尝不可以利用他边关贸易的网络呢,只不过双方所求不同罢了。
可如今走的这样亲密。。。。。。
只有有着共同利益关系的结合,才是值得有一定程度的信任关系的。
卫临潇笑道:“可惜临尘快要大婚了,要不哪天跟着韩若封的商队,走上一圈,倒也可以长点见识呢。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临尘还小,原该多历练些。”
卫侯深以为然,因此点了点头,虽然他让临尘与韩若封相交,可不是为了什么历练。
大夫人默了半响,这才道:“照这么说,临尘的婚事,我们也该早做准备了,若不然内务府的时间定的早,我们到时候临时抱佛脚,哪里能忙得过来?”
边说,边轻轻叹了口气。
卫临潇只觉得大夫人近来似是老了不少。脸色十分不好的样子,心里便想着一会儿找个机会问一下惜文或者是佟妈妈。见她叹气,就劝道:“娘也不必愁,这本是件高兴的事情,我们虽是侯府,可娶的是皇室的公主,只要按着例制准备着就是。您就是办的再风光漂亮,也不能越过皇家,倒不如简单些。何况到时候公主府里也会把一切准备妥当的。倒是到时候来的客人必不会少,这却是要好好按排的。娘找一位外院能干些的管事来打理人情往来的事情,内院再找位能干的妈妈来负责,你只要拿个主义就行。也别太累着了,我看您的气色似乎不大好,怕是前一段为着我的事,叫您累着了。娘还是要照顾好身体才是,要不叫我们怎么安心呢?”
大夫人听了,这才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你也别为我担心,我就是这几天睡的不大好,人有点倦倦的,倒没什么,也请了太医院的老太医来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如今开了几幅补药,正吃着呢。”
“那就好,”卫临潇笑着道,“等临尘的婚事定下来了,您要是忙不过来,就叫我回来给您帮忙,那边府里都是大少奶奶在管事,我反正也是闲着。两个妹妹又小,也帮不上您什么,我就是回来,婆婆也是会体谅的。”
大夫人就感概道:“你在家的时候还没觉着什么,这才嫁了多久,就这么又懂事又体贴了?临去她要是能有你半分,我也省了多少心。”想了想才又道:“和那边的大少奶奶相处的还好吧。”
卫临潇笑道:“大嫂是极伶俐的人,对我不错。我们相处的很好的。”
大夫人到底不大放心:“那边不象我们府里,人口多,关系到底复杂,你刚去,什么也不了解,凡事低调些,留个心眼儿,没必要争的东西,不必去争,说起来你的陪嫁也不算少,现在又有我们侯府给你撑着,你安安心心的做你的二少奶奶,那张府也是深门大户的,你在里面生活,凡事看着就行,犯不着掺和进去。”
在卫临潇的记忆里,大夫人极少与她这样说话。
话虽未必好听,却没一句不是为她好的。
卫临潇不由感动,又有些心酸,眼睛就有点红。勉强笑道:“娘说的是,我定会记住的。”
“你能听得进去就好。”大夫人见卫临潇眼中有了泪,便轻轻说了句。
她到底是她一手养了几年的。如今,恩恩怨怨的,还有什么可记着的?何况临潇到底是他的血脉。不管是临尘临云,还是其它几个孩子,她都希望能平平安安的。
卫侯见母女两略有伤感,便在一旁笑道:“午膳都准备了些什么?”
大夫人和卫临潇都不由看向他,见两人惊奇,卫侯笑道:“我中午便留在这边陪你们一起用膳了,前院那边由临尘陪着,他们年轻人说话,我去了反倒拘得他们不自在。”
“难得侯爷能陪着吃顿午膳,我今日倒倒是沾了潇儿的光了。”大夫人听了,轻声笑道,又转头问卫临潇,“那我也不问你想吃什么,就问潇儿吧。潇儿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叫厨房准备着。”
卫临潇见问,也便笑答:“我倒是想吃那次吃过的茄鲞,只是现在也赶不上做了,要不就来盘溜鱼片儿吧,那边府里的厨房,做不出我们家这个味儿来。”
大夫人听了,就又问卫侯:“侯爷想吃什么,我一并叫她们做去。”
卫侯摇了摇头:“在军中这么多年,惟吃的上不如意,如今在家中吃什么都觉得是天下间至为美味的食物,哪里能点菜来劳烦夫人呢?”
惟其一本正经的说着玩笑话,才把大夫人和卫临潇两人都逗的掩袖而笑。
卫临潇从来不知道自己素来威严冷酷的父亲,还有这样的幽默亲切的一面。
大夫人也不多话,叫了外面守着的惜兰进来,问了厨房今日的菜单,又按着卫临潇的意思和卫侯的喜好加了几个菜。便让惜兰请佟妈妈亲自去厨房按排去。
三人又说了些话,秋烟就进来通报,说是赵姨娘和徐姨娘听说姑爷与姑奶奶回来了,特地来看姑奶奶。
大夫人就让秋烟领了两人进来。也不过约半月未见,赵姨娘看着倒一如往昔的样子,徐姨娘却面色十分灰暗。
赵姨娘穿了墨绿色襦衣长裙,腰间银色绣黑丝线梅纹束腰,两臂挽着枣色绢纱披子,袅袅亭亭的走了进来。而身身边的徐姨娘却一件身豆绿襦衣裥裙,也是银色束腰上绣淡淡几支兰叶,挽一嫩黄的披子,一身有如新春新绿,俞发显的脸色枯暗。
卫临潇见了,不由思量,大夫人似乎精神不济,或者是身体不大舒服,不知道徐姨娘一向看着明艳的人,怎么也变了样子。
第七十二章节 侯府(下)
两位姨娘进了屋子,先是给卫侯及大夫人行了礼,便几乎异口同声道:“听说姑奶奶回来,所以过来看看。”
“谢谢两位姨娘牵挂。”卫临潇只笑着点了点头。
赵姨娘便浅笑着往一边的绵杌上默默的坐了,徐姨娘又笑着道了句:“姑奶奶些许日子没见,越发漂亮了。”说完方才挨着赵姨娘坐了下来。
卫临潇便谦逊道:“姨娘过奖了。”
屋里人多,她虽看徐姨娘脸色不好,却也不便相问。
在西厢玩着的临云和临雨听到两位姨娘过来了,知道父亲大概是说完了话,之才会让她们进屋的,也便跑了过来。
临雨一进屋,便依到了卫临潇的身边,卫临潇也顺势搂住了临雨,徐姨娘看在眼里,便不由笑了笑。
大婚也不过半月有余,卫临潇就能由姑爷陪着回府,这原就是不多见的,可见这位姑奶奶,是深得张府两位老人的喜爱,且也得姑爷的心的。
那张家虽说门弟不如定远侯府,可张家一门三位三品以上的大臣,其中两位,都是圣上的近臣,满朝上下,又有哪一家能比得了的?
徐姨娘当初拜托卫临潇照顾临雨,不就是本着这样的考虑么?万一哪天自家出了事,大小姐在那边虽然没有了娘家的支持,可她毕竟还是张府的二少奶奶呢,如今看来,她进了张府,又深得张家上下的喜欢,若是能把临雨放在心上,念着手足之情,日后,临雨的路也总能走的好一些。
徐姨娘心中想着这些事情,不由就看了眼卫临潇,见卫临潇正低着头和临雨小声的说笑着,甚是心安。
卫侯见一屋子的女人,他实在坐着也说不上话,且众人见他在坐,说话也放不开,便自去了内书房。
转眼间便到了午膳的时间,佟妈妈亲自来问午膳摆在哪里。大夫人就吩吩摆到了东厢房里,顺便留着两位姨娘一起陪着午膳。
刚摆好一桌子的菜,就见临风从外面急急的进了屋。先给大夫人行了礼,也不看旁人,只盯着卫临潇,笑着问道:“大姐今日怎么得空回来的?我在路上听说大姐回来了,不知有多高兴。”
一头一脸的汗,卫临潇拿了帕子,正要给他擦汗,就见卫侯爷迈着步子踱了进来。
临风见了卫侯便是一怔,没有想到父亲也会在,也不等卫临潇说话,忙恭恭敬敬的给卫侯行了礼。
卫侯摆了摆手,温和的笑道:“既是人都来了,就坐下吃饭吧。”
大夫人忙让人添了临风的碗筷。
赵姨娘欲言又止,却终是站在大夫人身后低着眉眼忍着没有说话。
卫临潇见了,就柔声对临风道:“你姐夫也来了,正由你哥哥在前院陪着呢,你一会儿吃了饭,过去说会儿话。”
赵姨娘听了,眼睛就亮了亮。
临风是男孩子,张掖是当朝公认的最杰出的青年才俊。临风能和他多接触,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赵姨娘怕盼的就是临风有一天,也能成为张掖那样的人,那么她的腰杆子也能挺的直些。
没有人比卫临潇更清楚,人在卑微之地时,心里对上位的渴望。
前世的曾经,她不就是那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么?
临风听说张掖也一起来了卫府,自是十分高兴,便答道:“嗯,我吃完饭就去。大姐晚上回去么?”
他很喜欢张掖,在他的心里,张掖和父亲一样,是他需要仰望并渴望抵达的山。
卫临潇挟了块菜放到临风面前的碟子里,笑道:“自然是要回去的。有空接你和临云她们一起去玩。”
等众人用了午膳,前院那边便派了人过来问话,说是姑爷问姑奶奶什么时候回张府去。
不待卫临潇回答,大夫人便吩咐道:“去跟姑爷说一声,一会儿就送姑奶奶去前院。”
卫临潇笑道:“哪里那么急的,我还想再陪娘和妹妹们说会儿话呢。”
“姑爷体谅你,才送你回来看看的,你也要体谅姑爷,不能叫那边府上的人说出话来。”大夫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命丫鬟们准备了洗漱用的水,叫了惜文过来帮卫临潇重新梳装了一翻,这才亲送她出了门。
卫临潇知道回娘家已是不妥,早点回去,实在是张掖为了免她被责的体谅,也就顺了大夫人的意思。
院门口早有备好的青油小轿等在那里。惜文和问夏在边上候着。
见临云和临雨依依不舍的样子,卫临潇笑道:“又不是回来了的,两府离的也不算远,就算我不能时常回来,你们也可以去看我的呀,等得闲了,接你去玩去。”
边说,边抚了抚两个妹妹的发髻。
赵姨娘轻声道了句:“姑奶奶路上小心点。”
卫临潇点了点头,给大夫人行了礼,便在惜文的搀扶下上了轿。
卫侯领着临风,后面是卫临潇的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前院。
这边也结束了饭局,到了前正院的厅里,就见张掖,韩若封,还临尘正分主宾依次坐着,在喝茶说话。
相谈甚欢的样子。
张掖和韩若封面不改色,临尘却因喝了酒的原因,脸色微红。见卫侯进了屋,三人忙站起来作辑行礼。
卫侯道了句免礼,几人重又坐了,临风便又见过张掖和韩若封,也依着卫侯的下手坐了下来。
卫侯便问张掖:“临潇已在厢房里等着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府?”
张掖笑道:“这就打算回去了。您身体不好,我们也不便久扰,等过一段再回来看您。”
卫侯点了点头:“回府后,代我向张老大人问好。”
张掖自是应了,见卫侯也说了话,便起身作辞:“那小婿这就回去了。”
卫侯便让临尘送送他。
临风见张掖这就要走,未免有点失望。也便跟着站了起来。
张掖笑对韩若封道:“若封兄得闲时,我们再聚吧。我可是一直惦着你府上的百年竹叶青呢。和若封兄喝酒谈话,实在畅快。”
韩若封朗声一笑:“兄弟和济舟兄亦有同感。哪天叫上世子爷一道,我们再喝去。今日您带着夫人过来,实在也不敢喝的尽兴。”
两人作辑别过。
临尘便同临风把张掖请到了卫临潇侯着的厢房里。见三人进屋,卫临潇起了身,笑问临尘:“中午可是喝多了酒?看你脸红成这样。”
又对张掖嗔道:“他才多大人?怎么让他喝这么多?”
第七十三章节 送别
张掖一笑,却不答话。
临尘挠了挠头,小心的对着卫临潇道:“姐姐忽怪姐夫,是我难得和姐夫聚在一起,若封兄又是义薄云天的人,谈到高兴处,便不慎多喝了几杯,我下次定会注意的。”
酒色误人,古来如此。卫临潇却也知道,男人天性里就有仗剑纵酒行天下的那份子豪情,何况临尘本就出身武侯世家。只是他竟然能说出商人身份的韩若封“义薄云天”四个字来,让卫临潇不由蹙眉。
想了想,方淡淡道:“男人们在一起喝酒,又是在家里,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在外面时,注意些也就是了。”
临尘忙回道:“我知道,在外定然不会的。”
边答话,边用恳切的眼神看了张掖一眼,希望他也能说两句话的意思,却看的张掖一怔。
世子爷年龄虽然不大,平日行事却极沉敛威稳,假以时日,历练历练,只怕气魄成就,未必就在卫侯之下,虽然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夫人与世子爷感情极好,但却也没有想到,卫世子竟能对卫临潇尊重至此。
若是没有这份尊重,又哪里会怕她不高兴而小心翼翼到了这样的地步呢?
张掖便笑着把卫临潇额前的一络乱了的发丝抚顺,柔声道:“也是韩若封说起出关的事情,引了世子的共鸣,一时心中高兴,故多喝了几杯,他毕竟也在边关呆了两年。”
卫临潇脸一红,再不好多说什么。
这个小动作,虽背对着临尘和临风,但那份亲昵,看在临尘的眼中,不知为何,心中却觉得一堵。
就听跟在身后一直未出声的临风道:“哥哥平日从来不喝酒的。有一次我随他出门,别人敬酒,哥哥也只略湿了湿唇,回来还特地教导我,酒色误人,让我日后切不可沉迷于此。哥哥还说,这是大姐的话。”
卫临潇不由心软,临风他,时时都懂得如何在极小的事情上,维护着自己的哥哥。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有这样相互信任扶持的兄弟,他们卫府,还怕什么呢?
便上前拉了临风的手,轻轻拍了拍。这份善意和无声的奖勉,倒叫临风一时生涩的低了头,仿佛做错了事般纳纳的说不出话来。
卫临潇顿了顿,这才开口对临尘道:“那位韩若封,乃是一介商贾,你却贵为侯府世子,即便是相互赏识,也还是……身份有别,不要让别人看了,生了误会的好。君子之交谈如水,整日酒林肉池的,看着虽亲,未必就是生死之交……”
说了几句,卫临潇就停了话,本来临尘和韩若封之间,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何况她在一个经济高速发达的年代里过来,对商人的看,毕竟和这个时代的人不同,很多时候,有利益点的关系,才是真正可靠的关系。
是临尘毕竟涉世不深,提点几句,让他心中有个数也就是了。
临尘心中自有他的思量,可卫临潇的话,他一向是听的,见自己的大姐说着便停了,忙按下心中因张掖与姐姐的亲昵引起的不快,回道:“姐姐说的是,我会记在心里的。”
“我们现在便回去了。”卫临潇笑了笑,想着一直没有机会找大夫人身边的人问话,她的身体看起来似乎十分不好,一会儿要走了,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就问了临尘,“娘的身体,看起来似乎不太好,请太医院的太医过来看过没有?”
临尘脸色一黯,旋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笑道:“已经叫太医来看过了,就是上次来为父亲看病的漆睦,开了些方子,说是没什么大碍,调理些日子就行。”
卫临潇便点了点头:“你没事的时候,多去陪陪娘。”
临尘应了声“是”,卫临潇就又嘱吩了几句别的,便起身同张掖要走。
临尘和临风送了两人出府,外面的马车早已在仪门里侯着。
张掖的贴身小厮任生见了,忙上前来,低声和张掖说了句什么,就见张掖微皱了一下眉,点了点头,任生便退到了马车边上。静候着张掖携着卫临潇与两位小舅子告别。
略说了几句话,卫临潇便在惜竹和问夏的搀扶下上了车。张掖又轻声同任生说了几句方才上了马车。卫临潇撩了帘子,隔着车窗,向着站在仪门口的石兽边的临尘和临风挥了挥手,便放下了帘帏。
车夫扬了鞭子打马回府,一时车身轻晃,卫临潇身子一歪,正倒在了坐在身旁的张掖身上。张掖顺手便搂住了一身清香的妻子。
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便托起她的下颚。双眼含着朦胧的笑意,看着怀里人精致的眉眼。
五月午后的阳光,透过枣红色的车窗帘子,一室的淡淡红光,照在卫临潇的脸本已微红的脸上,越发的美如梦幻。
张掖只觉得酒意上涌,搂着卫临潇的手,不由紧了紧,怀里的那具柔软而带着淡淡清香的身体,他恨不得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不知要如何怜爱才好。
卫临潇在他的笑意吟吟的注视下,不自觉的便闭上了眼,因他搂的太紧,便略挣扎了一下。
一点小小的动作,却让张掖有一种被欲拒还迎的诱惑,心神一荡,便吻了下去。
由眉眼,至鼻尖,再便是卫临潇红艳如樱桃的双唇,最后一路滑至衣服下。而本来扶着她香肩的手,也慢慢移动她的胸前,轻轻揉/抚着。
他呼吸间带出的淡淡酒气,慢慢炽热的脸,还有逐渐粗重的呼吸,她腰上越发紧匝的手臂,还有那只在她脑前游移的手,都让她慢慢觉得呼吸困难。
卫临潇忍不住轻声呻/吟了一声,而这一声娇/吟,似更刺激了张掖身体内最原始的欲/望,一个转身,卫临潇已被放倒在宽大的坐塌上,而他也早翻身伏在她的身上。
这样不行,就是在前世,卫临潇也绝对无法想象,要和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什么,何况这是再重礼教不过的时代。
“济舟,别这样。”
声音轻柔,却又坚持。
她轻推了他一下。
伏在身上的男人,似乎不为所动,一手抚着她的肩,而襦衣外的褙子,也已滑至齐胸处,露出了肤如凝脂般的细瘦双肩。而另一只手,却已摸索至她的束腰处,正在试着解开系玉扣。
卫临潇感觉到了他吮/吸胸部的丝丝刺痛。强压下心中慢慢被他挑起的情/欲,在他耳边低声道:“济……舟,别这样,你弄痛我了。”
那个“痛”字,让张掖恢复了些理智。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依旧伏在她身上未动,原本的吮/吸,也变成了舌尖的轻/舔。
第七十四章节 通房(上)
卫临潇十分聪明的知道,此时自己还是别动的好。
又因着自己轻易就能被张掖逗引的生出情愫来而暗自羞愧。
这样不行。
一个人最怕的就是心无警惕,到最后失了自己的心,处处被动无着。
张掖不是她的良人。
而自己在这些日子以来,竟然全没有一点警觉之心。
卫临潇意识到张掖在自己心里一点一点加重的份量,不由心惊。
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对别人产生感情的人,她对张掖,由开始的抵触,到现在的慢慢顺应,并不自觉的配合,如果不是基于一定的好感,绝不会到了这样的一步。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他张掖凭什么单对她就怜爱有加呢?
果真自己就貌美到让一个男人不由自主的爱上?
卫临潇心中不禁对自己冷笑。她竟忘了陶晨芙了。扪心自问,她可曾有哪点比陶晨芙更出色的?这样一个风华绝代,色才双绝的女人,多少年的爱慕,尚且换不回张掖一点垂青,她卫临潇又何德何能?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她这边正百转千回的思量着,张掖已慢慢平息了心中的情愫,抬起原本伏在她项间的脸。笑看着她。
卫临潇对上他的眼神,心中又是一动。不由闭了眼,半响才睁开。
见张掖依旧含笑注视着自己,便开口道:“我和父亲说了临尘的婚事。”
张掖这才起了身,扶着卫临潇坐起,重又把她搂到怀里。
“哦,侯爷怎么说?”
是叫“侯爷”,而不是“岳父”。
卫临潇自他怀里争脱,坐正身体,面对着张掖,微微笑道:“父亲说,让内务府那边定个日子就行。侯府这边,一切尊圣上的旨意行事。”
虽笑着,语气中却有着丝丝的冷然。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张掖只觉得十分无力。
两人立场如此。
他不想逼她,可也不想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
便伸手揉了揉卫临潇的头,淡淡应了声:“我知道了。”
一时无话,过了半响,张掖方道:“累了吧?来我怀里躺一会儿。我保证,不再动你。”
“不用,”卫临潇笑着拒绝,“我不累,这样坐着就行。”
张掖却一把拖过她,强按到了自己怀里。
卫临潇争扎了一下,换得他的手臂圈的更加用力。也便不再动。安静的伏在他的怀中。
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张掖竟是如此强势的男人。
心中又是一惊。
只听到马车行驶时,车辙辗过路面的咯吱声。
卫临潇便又想到韩若封。
“那位韩若封,据说也是位十分传奇的人物呢……”
话刚开头,张掖便接道:“你放心,世子与他交好,未必就是坏事。况且你刚才走前说的那番话,世子自会想想的。再者,世子不是一般的年少小儿,恐怕假以时日,成就未必在侯爷之下,你不用太过担心。你的两位弟弟,日后都非池之中物。”
如何的功业,都要建立在生命无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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