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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闲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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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时的获益,在加上四人本就是忠心之人,倒不是个问题。

她只要在适当的时候,显示些自己能叫这些人折服的实力,稳固他们的忠心便行。

别院本没有什么特别要问的事情,可孙祖辉的忠心却又比别人来的更重要。以前她去那里,只是踏春游玩的小住,可以后的事情却是难讲,因此卫临潇首先便问了别院的情况。

孙祖辉见问,眼前倒是一亮。

第六十八章节 陪房(下)

难道卫侯已经把西山别院的事情,告诉二少奶奶了?

可侯爷如果和二少奶奶说了,不至于不事先告诉他一声,既是什么都没说,二少奶奶才有可能先问,侯府这位嫡长小姐……

就是书白,书墨,还有卫勤都觉得奇怪。西山别院,只一处庄园罢了,又无出产,不过是使银子的去处。二少奶奶就是问,也应该是先问他们才对。怎符单对这园子起了兴趣,往年又不是没去的。

不由拿眼打量了孙祖辉一眼。

孙祖辉见卫临潇正笑呤呤的看着他,等着他回话。可没有侯爷的首肯,他自然什么也不会说,更何况此时还有他人在身边。于是清了下嗓子,神色间却比刚才恭敬了几分,正色道:“西山那边,二少奶奶往年也常去的,事情大抵知道一些,如今虽然陪到了您的名下,但您没有示下,一切自是照着旧例来的,现今园里的人口,有护院二十四名,六人一组,三个时辰一班,轮流巡视。桨洗婆子八人,厨房十二人,园中各院子两名守门婆子并两名护卫,七处院落一共二十八人,照顾园里花草的六人,其它打扫杂活的十二人,另有大小丫鬟二十八人,小厮八人。至于日常开支帐目等,我已列好册子,”说着,便拿了一本帐册来交给卫临潇,“二少奶奶得空看看,您看了后,觉得如果哪里需要精减或者增添的,您再吩咐一声。”

竟有卫侯府的一半人了。而且一处闲置的别院,何必要那么多守卫呢。

卫临潇见他神色恭敬,前后的那丝变化不着痕迹,便知道自己先问他是问对了,地产铺子,不过是钱财的事,她如今不缺这个,倒是这处庄园,父亲给了她,本就是件让她不得不多想的事。这样的老庄园,无论如何,也应该是临尘的产业才对。如今给了她,怕是卫侯是多少是有些思量的。

又见孙总管递了册子过来,也便接过了随手放在了茶几上,笑道:“我有空再看看,就是有什么要改动的,也不急在一时,先就一切照着旧例吧。只是守卫的人,我觉得多了些,以前是侯府名下的,有那些人也还说得过去,如今,既给了我,我家大人,也不过才三品大员,我看没有必要按排这么些人,不妨精减些。不过我也不常去那边,又是那么大庄子,减不减人,孙总管自己拿意见就行。”

身边人多,孙祖辉不好多说,她本来也就无意详问,点到为此即可。

说着,便把目光转身卫勤,笑道:“田庄的事情,我原是什么也不懂的,日后还是要请卫总管多尽心些了。您要是什么困难的,尽管和我说。”

卫勤忙答道:“二少奶奶放心,这两年年成好,也没有什么困难的地方,都应付得过去的。”

卫临潇便又问了地里都种些什么,往年产出如何,佃户们日子过的如何,他家中还有什么人等话,卫勤一一小心的回了。

卫临潇就笑道:“得闲的时候,就带着您家里的来坐坐吧,可惜田庄离的远了些,要不倒能在府里日常忙我些忙的。我们原就是本家,虽然如今你们在我庄子上帮忙,到底也应该亲近些才是。”

卫勤便谦道:“蒙二少奶奶看得起。”边说,边也把一本往年的帐册给了卫临潇:“请二少奶奶过目。”

倒是个谨慎守本份的人。虽木讷些,但看得出来办事却十分踏实。

卫临潇接了,也随手放到了几子上,便拿眼看着书白和书墨,不自觉的,目光就亲切了很多。

这两人都是她很熟的,又是临尘都地拨给她用的人,一开口,就似拉家长般:“你们都是以前跟过世子的人,如今却叫你们管铺子去,倒是委屈你们了。也不知道你们习惯不习惯,要是不喜欢,我再给你们另按排些事情?”

书墨便答道:“我们原不过是爷身边的小厮,如今跟着二少奶奶就升了掌柜的,哪里会委屈呢。虽然以前没当守生意的差,但前一段,世子爷已经按排我们跟着原先的掌柜学了些日子了,因此现在还应付得过去。我们也挺喜欢这差事的。再说生意上的事情,人情往来的,接触的人多,也是个历练的机会。二少奶奶就不用单为我们费心了。等我们做不了时,再来讨您的示下。”

卫临潇便点了点头,绸庄倒没什么,古董铺子接触的却都是些京中的富贵人家或是没落了的富贵人家,原就不一般。先且不说别的,让这两人管这地方,日后倒还真有些用处。

就又问了两人些生意如何的话。两人也一一作答。完了,书白也交出了整理出来的帐册。

又闲说了几句话,卫临潇就笑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们了。孙总管和卫总管,若没有什么急事,也别忙着就回去,先在京城里再玩几天,我身在内院,也不便招待你们,这事就拜托给书白和书墨两位掌柜的了。你们帮我好好招待一下两位总管。”

书白爽直些,就笑道:“二少奶奶放心,两位都是前辈,我们正想着要多亲近着,好请他们二位也教着我们些呢。”

卫孙两位总管就又谦逊了几句,卫临潇便端茶送客,亲送出了门。

沈妈妈见众人要走,也忙过来相送到了院门,临行前还不忘暗中向书白和书墨使了眼色,书墨便回了个眼神叫她放心。

沈妈妈出了院门,又吩咐外面的守门直把两个送出张府,这才回了院。

卫临潇回了屋,惜竹她们重新换了茶,卫临潇去了倚墙的罗汉床上坐下,在日渐西斜的阳光下,边喝着茶,边随手打开帐册来看。说到底,她前世是个职业经理人,也许是职业习惯使然,还真是对生意的事情感兴趣,先就挑了两家铺子里绸庄的帐册来看。

细看了两年的帐,从每个月的销售额,库存,利润,还有这些数据每个月份的大概走势,把两年间的做了一下对比,又看了现在的库存量,所选货种。不由对分管绸庄的书白暗自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之前的掌先前按排好的,而是跟着学了一两月的书白自己的按排,这处铺子交给他,大抵错不到哪里去。

只是这库存量,虽和往年同期的差不多,却明显大于三个月的销售量了,如果是单纯的生意人,这样的库存量,一是积压了资金,二是这样的库存也有风险,以卫临潇的经验,如果不是这批货有着特别优惠的价格,那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因此又翻看了下这批货物的进价和入库时间,果然是最近的,且价格也比之前几批货低了近两层出来。

卫临潇的脑中便闪过书白明朗爽直的样子来,无意中又看了一下货物分配,心中不由叫了声好,这区远高于正常库存的绸料,不仅是可以做春秋衫,且因是上等的料子,夏天富贵人家用的也多。便笑着放下了。

幼楠见二少奶奶仔细看了半日,脸上笑意渐甚,就问:“二少奶奶这么高兴,是不是我们这绸铺生意不错?”

卫临潇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笑道:“那样的地界儿,我们又是上了年份的老店,口碑自然没得说,只要货品没问题,生意怎么着也不至于做不好,我是高兴我们这掌柜的,还真是个做生意的人才。”

幼楠奇怪道:“也没见您问她什么呀?就看个帐册就能看出吴掌柜是个人才了?”

书白原姓吴,书墨原姓金,因为作了陪房,再不是以前的小厮,所以不能再直呼其名了,故而幼楠才有些一说。

数字永远比人更值得信耐,只要人在记数时不作假,它们自己是说不了假话的,再真不过了。

卫临潇就笑道:“要不然人家造帐册干嘛呢?”

幼楠道:“不就是记个帐吗?”

幼楠的性子,甚合卫临潇的意,要说她这四个丫鬟子,脑子最灵活,办事最麻利的还真是她,于是耐心解释道:“有些人是用来记帐的,可有心的人,就能从这帐册里看出很多东西来。生意好不好,能争多少,有没有风险,卖什么争钱多,卖什么争钱少,什么是必需要卖的货,有哪些货不值得经营的,都能看出来。”

这一席话,叫幼楠十分佩服:“小姐真是什么都懂,也没见您以前学过这些东西呀?怎么就一看就懂的呢?”

卫临潇只眠嘴一笑,也不答话,只道:“你要是有兴趣,也就看看,兴许就能看出什么门道来呢?”

说着,就把帐册递给了幼楠,倒害她一慌:“这个,我也能看吗?”

脸上又是高兴又是害怕的。

卫临潇就笑道:“有什么能不能看的?你要真看懂了,以后也能帮我不少忙。只要你喜欢,有兴趣学着,我闲时教教你便是了。你且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就是。”

幼楠听了,脸上便漾起了笑,满眼的憧憬倒看的卫临潇一怔。心里便有个奇怪的念头,又觉得是自己敏感了,也便摇了摇头。随着幼楠认真去看了,自己也拿了古董铺的帐册来。

古董却不同于其它商品,本身也是较为特别的行业,用前世商场中流行的话说,那卖的不是商品,而是它的价值,文化的价值,观赏的价值,收藏的价值,甚至身份的象征,个人的喜好等等,这样的帐册,老实说,还真就是个记帐看赢亏的用了。

可惜了里面没有卖家买家的资料,要不倒更值得看些。

卫临潇刚把那册子交到幼楠手上,打算再拿着田庄的帐册看看,就见沈妈妈忙完进了屋,见卫临潇在看帐本,欲言又止的。

卫临潇见了,便把帐册推到一边,让幼楠给她端了锦杌过来坐了,笑问道:“妈妈可是有什么话要讲?”

第六十九章节 召见

沈妈妈顿了片刻,才道:“二少奶奶看着这些人可还行?”

虽是那府里原先分配好的人,自然是不错的,只是大小姐在府中时,又不曾接触过,书白和书墨且不说,卫总管和孙总管都是侯府里的老人,就是在侯府,哪个下人们不敬着些的?如今离了侯府,也不知心里会有些什么想法,能不能实心实意的敬服着大小姐。若按常理来说,谁愿离了侯府的门庭呢?

卫临潇见问,先是一愣,旋即就想明白了,笑着安慰道:“妈妈您放心,母亲给我按排的陪房,自然差不了的。”

沈妈妈听了,忙放下手中的茶盅儿,惶恐道:“二少奶奶,我不是那个意思。”

卫临潇便拍了拍沈妈妈的手:“妈妈的意思我知道,您是担心他们原是侯府里得用的老人,如今跟了我,会生了离意,又或者不象原先那么尽心,妈妈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沈妈妈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越撍了。还好这院里都是自己的人,现在莲蕊她们又不在眼前,如不然这话叫人听去了,还道是那边府里的大夫人对小姐怎么滴呢,再一传,那就该死了。

这样一想,才笑道:“再过一会儿,二爷他也该回来了,您还要陪二爷去老夫人那边用膳,我也去做些点心,晚上您好和二爷作夜宵。也为二爷备着明早的早膳。”

“这些小事,妈妈吩咐院里的丫鬟们忙着就是了,别什么都自己动手,你得空儿,园子里转转,又或者找些说得上话的妈妈们闲着聊天去,多轻便的。”

沈妈妈听了心里感动,却笑道:“一时闲了也闷的慌,还不如做些事来的舒服自在些,再说你又爱吃我做的东西。她们哪做得出那个味儿?”

何况早上二爷早膳时,对她做的东西,也是极满意的,一笼子的香菇豆腐薄皮小包子,竟是一个也没有剩下,还喝了两大碗鸡丝云片咸粥。完了还不忘赞一句:“这小包子不错,谁做的?明儿早上也做这个吧。”

一边侍候着的莲蕊见二爷吃的高兴,也就笑着道:“二爷平日可没见吃这么多,这是沈妈妈亲手为二爷做的呢。”

张掖听了,想了想才道:“那就算了。”

似乎一脸的愦憾。

莲蕊只笑不答。回头却把这事同沈妈妈说了:“……二爷虽喜欢,但一听是沈妈妈您亲手做的,只说算了,您是院里年长的,二爷可敬着您呢。”

沈妈妈听心十分高兴。二爷听不忍劳烦她,哪里是敬着她了?她才多大的脸面?不过是敬着二少奶奶,给二少奶奶脸面罢了。

二爷越是这样,她们做下人的,为着二少奶奶,也该越尽心些才是。

卫临潇听了沈妈妈的话,知道说也没用,也就随她了:“妈妈也不知道享些福,整天操多少心。”

沈妈妈倒不再说什么,只笑了笑,就起身出了屋。

卫临潇便拉着幼楠继续看册子。倒是惜竹一会儿抱着一怀的衣衫进了门,见一主一仆的手上俱捧着帐本子埋头苦看,屋里一丝声响儿没有,又见幼楠那认真样子,不由打趣道:“唷,我们幼楠这是立志要当女掌柜了?”

幼楠和卫临潇这才抬起头来。幼楠见是她,就笑骂道:“嚼你的舌根去,谁要去当女掌柜了?”

惜竹一边收拾从洗桨房里收来的衣服,一边回道:“不当女掌柜的你看什么册子?那是你想……”

说了一句,便故意的住了口,就听得幼楠脸一红,嗔道:“收拾你的衣物吧。平日也不见你话这么多的。”

说着,也便放下了手中的册子,站起来去帮忙。

卫临潇听了笑笑,也不理会她们。

一直等到天色快要黑了,方见张掖回来,自去了净房,等洗漱好,又换了家常的一件青色长衫,头上只用一青玉鎏金冠绾了发,看起来神清气爽的。

卫临潇见他出来,亲递了盅温茶过去,笑妗妗的问道:“您先坐着歇片刻,再去娘那边吧。”

张掖接了茶盅,蹬了脚上的软底鞋,顺势坐上了床塌。

跟着进来的莲蕊,还有原守在屋里的惜竹也就退了出去。

张掖看了眼放在西窗紫檀花架上的牡丹,问道:“侯府里送来的?”

卫临潇点了点头:“母亲送给老夫人的,我也跟着沾了光,得了一盆。”

张掖见她娴静如水的淡淡笑意,不觉心中就是一动,忙压下了那丝心动,笑问:“今天在府里呆了一天,可觉得闷?”

声音里分明带着他自己都未觉察的温柔和亲来。

低沉敦厚,叫人听了不由觉得舒适。

卫临潇便笑着简单说了一天的事:“不闷的,早上去娘那里请了安,又被大嫂约去聊了会儿,再就是似府那边送了花过来,我又给娘院里送了去,午后陪房的又过来请安。虽不忙,倒也没有闲着。哪里就闷了?”

这样家常的叙话,倒是张掖未曾感受过的。她又说的舒缓恬淡,就象那山涧潺潺流着的清水。

张掖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子松驰了下来,忍不住便靠在软枕上伸了个懒腰,眼睛却看着卫临潇眼,声音越发低了:“你不闷就好。”

两人略坐了片刻,就下了床,穿上鞋,去了老夫人院里。

一进屋,就发现大少奶奶也在。见了两人进门,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和娘正说着要问问二弟妹的意见,看你们院里有什么要添减的,二弟妹没进门前,我们也不知道她的喜欢,只按我们的意思办了,也不知道她合不合意。”

张掖也不说话,自在老夫人身边坐了,只看着卫临潇笑。

看在大少奶奶眼里,目光就又是一闪。

卫临潇便给老夫人先行了礼,这才回道:“我都喜欢的,也没有什么添减的,等以后哪日想到了再找大嫂。”

心里却想着张老大人怎么不在的?见张掖没有问老夫人,想来是知道的。她自然更不便问了,。

老夫人忙拉着她也坐了。

大少奶奶这才笑道:“午后你送的那盘花儿,我十分喜欢,觉得是天下第一等的牡丹花儿了,谁知道你竟把那最好的送到娘屋里来了。都说这冠世墨玉是最珍贵的,我也算是大家门里出来的,竟是从来没见过,倒没想今日得了娘的光,这才见了。”

老夫人听了,没等卫临潇答话,就道:“我就是给你,你年轻轻的,屋里放着你也压不住这花的色儿。我听你弟妹说是送了你盆烟霞,不比这花儿差。”

大少奶奶就笑:“可见您是偏心的,还怕我心里怪了二弟妹不成?”

卫临潇却清楚,大少奶奶这话可不是在怪她多敬了老夫人,故意的讨老夫人的好,而是在应衬着她对老夫人的孝心呢,因此便也含笑看了大少奶奶一眼。

庞玉清也正好望着她,两人相视一笑。

庞玉清心里就又赞了声,果然这位二少奶奶是个聪明人儿。

和聪明人说话做事,倒要少烦多少神呢。

这样一想,心情便更好了些。脸上也笑的越发欢了,上前扶了老夫人:“天气晚了,二弟上朝也累了一天,不如早些去用了晚膳,也好叫他小夫妻回去多说会儿话去。”

老夫人自然应了,顺着她的搀扶就起了身,倒是卫临潇脸上一红。不好说什么。只得和张掖随着前面的大少奶奶和老夫人,去了东厢房。

屋里的丫鬟们已摆好了晚饭。虽只四人,也是满满的一桌菜。

用了晚饭,又陪着老夫人回屋里做了会儿,老夫人就催着三人回去:“……都忙了一天了,也别陪我这老人家了,都快回去歇着吧。我也泛了。”

三人也不多虚应,便行了辞礼,老夫人命翡儿送出了门。

大少奶奶就领着跟来的青罗和玉罗,卫临潇跟着张掖,在老夫人的院门外,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各自回了院子。

直等丫鬟们捧了热水来,二人去了净房各自洗漱完毕,散了发髻,脱了外衣,上了床。卫临潇问张掖:“您要不要看会儿书?”

见张掖直看着她,她这才想起她对他的的称呼问题,便暗自笑了,若说现代人计较这个,她也能理解,可他偏是个古人,也不知道单在称谓上执著个什么劲,只得重新问道:“济舟,可要看会儿书?”

张掖看着她清澈的眼,淡淡的笑意,便伸手拥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闻了闻她带着清香的发丝:“忙了一天的公事,也泛了,可这会儿睡也太早,我们说会儿话吧。”

卫临潇自无异议。她也睡不着。

那温热的怀,男性特有的气息,不知怎的,就让她突然间有种安适的放松,不由缩了缩脸,虽是无心的动作,倒是贴得他更近了些。

张掖嘴角忍不住上翘。

便抚了抚她的头发,贴着她的耳朵,柔声道:“今日皇上特地找了我去议政厅。”

他呼出的热气刚好吹着她的卫朵,卫临潇却听得心中一紧,张掖平白和她说这个干嘛?

张掖似是感觉怀里的人,身体又是一动,心中微叹。她实在太聪明敏感了些。他不信,她对卫侯爷的处境,一点不知道。

可这样,也好。

张掖轻轻抚着她的背,说出来的话,却越发温柔了。

第七十章节 和瑟

“皇上说了八公主和卫世子的婚事。”

卫临潇不由奇道:“他们的婚事,找你说做什么?”

这事不应该是礼部的事情吗?

张掖笑道:“你可是忘了我如今的身份了,卫世子是我的小舅子,我这做姐夫的,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皇上的意思,是想让我私下里问问卫侯,八公主和世子的婚事,什么时候办的好。”

卫临潇听了也一笑,政事政事,可皇上也是人,也是父亲,她怎么就没往这最人情的方面想呢?

又或者,根本从来就没有把张掖当作家人。

这样一想,卫临潇便觉得心中潇潇瑟瑟,那原本妥贴的怀抱,感觉起来就如同桎梏了。

有些事情拖不得的,还是越早越好。无论如何,那八公主,如果能和临尘相处出一份感情来,只要圣上不是一个完全铁血冷情到可以为了利益连自己的女儿都牺牲的人,那么八公主,就是临尘将来最好的一道屏护。

至于两情相悦,他们这样的人家,不奢求也罢。

卫临潇勉强笑道:“说起来,临尘年龄也不小了,婚事当然越早越好。原来父亲也计划着早些叫他们完婚的。只是一旦大婚,临尘就要搬去公主府,我又刚出嫁,可能父亲母亲一时舍不得的原因吧。这几日我抽个空,回侯府和父亲母亲商量去。”

如此甚好。

张掖之所以和她提起这件事,本也是想探个口风,希望卫临潇能出面去说,这样比他去劝卫侯,还容易些。见自己还未开口求她,她就先应承了下来,又听临潇说卫侯本就有意要让临尘早点完婚的,便放了心、,因此笑道:“你去说更好,不过也不必太急了,过几日等我到了休沐日,我陪你一起回去。”

才刚新婚,卫府又没有什么事情,卫临潇一个回娘家,说出去却是不大好的。

卫临潇知道他为她作想,也就点了点头:“却不知道那八公主是个什么性子,虽说这是皇上赐婚,又是位公主,可如果两个不能和睦相处,我倒宁愿……”

八公主乃是皇室女儿,又最得圣上宠爱,性情难免会骄纵些,以临尘的性子,就算那八公主真的骄蛮任性,只怕为了家中双亲,他也会忍着的。

可卫临尘却是卫临潇心里最重要的一个弟弟,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她却舍不得他受半分委屈。可舍不得又如何?

那怅然无措的语气,听得张掖不由心痛,便笑道:“你就放心吧,听大皇子说,他几个妹妹中,惟那八公主,虽最得圣上与皇后娘娘宠爱,却是众公主中最善良温婉的,临尘也是人中龙凤一样的人物,不怕他们日后不恩爱,”说着,便把自己的小妻子抱的更紧了些,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道:“至少不会比我们差的。”

边说,边吻上了卫临潇的唇,一只手早解开了卫临潇亵衣的系带,覆到了她的胸前温柔的抚摸着。

卫临潇被他压在身下,吻的呼不出气,很想说句床帏还没有放下呢,还有那十五连座的烛灯,也太明亮了些,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身体慢慢在他的撩拨下,有一团不知哪里来的热气,从脚心窜至胸口,叫她无法思考,脑子里一团糊涂。

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直到他身体全然无力的躺在她身上,脸贴着她的脸,两人皆轻轻的喘息着,卫临潇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那种感觉,她竟然是喜欢的?

一时心里又羞又愧,忍不住就要推开他,想去清洗一下。却感觉到身上的人,动了动还握在她腰下的双手,迷迷糊糊的说了句:“潇,别动,让我再抱你一会儿……别动……”

就感觉他在她的身体里又颤了颤,卫临潇吓的再不敢动,可鬼使神差的,自己的手,却抚上了他的背。

张掖似是感觉到了她温热的手在自己背上轻轻游移着,忍不住又轻轻呻吟了一声。

这一次,比前两次的感觉,不知到要好多少,他原以为,第一次要她,要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种感觉已经是最美好的了,却没有想到,原来还可以这么好。

又想到她不自觉的从抗拒到迎合,她在他的冲击下忍不住发出的呻吟声,她轻咬住下唇双眉微楚不知道是痛还是快乐的样子,让他欲罢不能的样子,不由满心的欢愉。

他会让她爱上他的。

他会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不再是别人。

这样想着,便觉得整颗心都又满足又充实,从她身体里抽离出来,引得卫临潇的腰不由上弓,轻呼了一声。

张掖失笑,咬着她的耳轻声道:“舍不得吗?”

卫临潇又羞又怒,握起拳又去捶她的赤LUO的胸,却被他一把握住放到了唇边:“你这样我会再想要的。”

卫临潇听了,只得安静下来。那人却起下了床,又反手抱着她,去了净房。

等把她放到了浴盆中,卫临潇以为他会象前两次一样离开,却没有想到他也跨进了浴盆。卫临潇知道,就早自己让他出去也是白说,只好沉默着,让他的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着,也算是帮她清理。而自己,则紧闭的双眼,看也不看他。直到他的双手,覆到了她胸中慢慢搓揉起来,卫临潇才紧拉了他的手。不许他再动。

张掖一笑,倒是老实听话的住了手,却又翻了一下身,拦腰抱住她,而身体的某个部分,却毫不由于的进入了她。

卫临潇一声惊呼,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就听张掖喘息着在她耳边道:“你想别丫鬟们听到动静进来吗?”

卫临潇气极,却也不得不停下闹腾。

一直到水快凉了,张掖才从又帮她重新清理了一翻,把她抱回床上。熄了灯,拥着她一夜天亮。

卫临潇醒来,张掖已经不在,大概是上朝去了,而那薄薄的锦被中,却满是他的气息,想着昨晚的一切,不禁脸色红透。真不知道晚上要怎么见他才好。

又见天色已亮,吓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衣衫,叫了丫鬟来服侍着洗漱穿戴,忙去了老夫人院里请安。

等到晚上张掖回来,看见她两眼躲着自己,再不朝他看的样子,只是笑。

又过了几日,逢到张掖休沐,由着张掖找了个借口,两人一起去了趟定远侯府,卫临潇虽知道这样频繁的回娘家,老夫人嘴上不说,心里定然不高兴,可临尘的婚事,她却不得不去说,因此也就罢了。

日后少不得再多添几分小心,哄得老夫人高兴也就是了。

到了定远侯府,守门的管事见是姑奶奶和姑爷一起回来,忙亲自去了侯爷处通报。刚好卫侯和临尘正在书房里说着话,就让临尘出来迎接。

卫临潇和张掖下了轿,正要进府,却见一位身着白色绸衫,腰系黑色描金带,头顶银色鎏金冠的男子也身姿利落的翻身下马,给守门的递了名贴。

张掖一见,笑道:“若封兄今日怎么有空来定远侯府呢?”

那人便是萧国的第一皇商韩若封?

卫临潇打眼细瞧,只见寒若封剑眉朗目,与张掖一般身高,虽只一介商人,站在那儿,却不比张掖逊色分毫。

就见韩若封朝着张掖一抱拳,朗声道:“没想到济舟兄今日带着夫人回娘家,倒在这里遇上了。”说着便看向卫临潇,道了声:“二少奶奶好。”

卫临潇也笑着福了福身,却未说话。

这两个一商一官,却当众道起兄弟来。韩若封一介商贾,竟能和当朝响当当的三品大员称兄道弟,却叫卫临潇不由暗自打量了他几眼,心下亦思量了片刻。

就又听韩若封道:“既是济舟兄带着嫂夫人回来,我也就不打扰卫侯了,改日再来拜访卫侯爷吧。”

说着,就要走。恰巧临尘此已也领着小厮来接自家姐姐和姐夫,见了韩若封,倒是一怔。又见韩若封伤势要走的样子,便先和卫临潇张掖两人打了招呼,又笑着对韩若封抱了一下拳:“韩老板既来了,就一去进去吧。”

言辞之间,甚为客气。

卫临潇便看了临尘一眼。

卫临尘却没有注意到了。领着众人去了前正院的茶厅里,卫侯已守在那里。

见了父亲,卫临潇行了礼,各人也分主宾依次坐了。略说了几句话,卫临潇就由丫鬟陪着去了后院大夫人处,留着男人们在那里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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