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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闲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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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院里了。让幼楠跟着我就行。”
惜竹曲膝福了身,应了声:“是,奴婢这就去了。”
说完,自回了晴川院。
庞玉清携了卫临潇的手,一行说笑着去了她的静思院。
谁知刚走几步,就见了一位十八九岁身着宝蓝色直裰衣衫气宇轩昂的的公子和一位略小些的,穿着墨绿色长袍的公子,迎面而来。卫临潇定眼一瞧,不是她们的三叔子张括,还有四叔子张复还有谁?
两人见了庞玉清和和卫临潇连袂而行,忙作辑见礼,口中说道:“见过两位嫂嫂。”
卫临潇也只大婚那日拜见族人时见过两人一次,见两人行礼,忙曲膝回了一礼,却听庞玉清笑道:“三公子四公子这一大早在忙什么呢?”
张复低首不语,张括红了红脸笑着回道:“回大嫂的话,昨晚和四弟讨论学问,结果睡的迟了,早上便没赶得及给母亲请安,所以刚用了早饭,便急急忙忙赶过来了。”
卫临潇就想起新年时上官老夫人寿宴,在张府后院的湖边看到的冰雕来,不由打量了张括几眼,在这个时代,冰雕不过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玩意儿,可要是在她生活的前世,能雕出那样栩栩如生的雕像出来,那可是人人敬仰的艺术家,而艺术家,在那个时代,可是特别受人尊敬的一个群体。
张括和张复年龄相仿,生的也十分相像,可是张括却有一双特别纯澈的眼睛,看起来反是小他一岁的张复更稳重成熟些。
就听庞玉清笑道:“娘现在估计刚歇下,你们也别去打扰了,回头我让赵妈妈亲自去说一声,就说我有事找你们帮忙,因此不能去娘那里,省得娘心里又埋怨你们没把她老人家放在心中。”
张复倒没什么和,张括却是眼睛一亮,脸上忙堆满了笑,立在他身边一直不说话的张复就笑道:“那真是太感谢嫂子了。以后要是嫂子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和三哥必定尽力。”
张括倒没什么,可张复却是漆姨娘所生,与嫡母的感情,自然同老夫人所出的张括不一样。在嫡母面前,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
庞玉清不用想,也知道今天没到老夫人面前请安的事,是张括的原因,自家夫君的这个三弟,要说也是生的玉树临风,读书虽比不上大哥二哥,可也不差,偏在学问上不尽心,反爱捣饬些雕刻的东西,张老大人看不上眼不说,老夫人也没有少操心。竟还不如老四懂事些。
可偏生她是老夫人最后一个孩子,平日自是被老夫人放手心里疼着,因此张老大人虽管教甚严,也没什么效果。
庞玉清听了张复的话,却笑看张括:“我哪有什么事敢劳动你们的,就盼着你们读书也能尽心些,老夫人看着高兴,老夫人每日高兴了,你们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何况我们家真要再出两位状元郎,不仅是我们张府的荣耀,就是我们做嫂子的,脸上也有光。走出去腰杆子都比别人直些。”
张括脸就有些红了,讪讪的嗫嚅着不知道如何回话,还是张复垂首道:“大嫂教训的极是,我和三哥一定记在心里的。”
庞玉清挥了挥手道:“你们且忙你们的去吧,我约了你二嫂去我院里坐坐,倒叫你们给拌了这半天。”
两个忙给庞玉清和卫临潇行礼让道:“娘那边就拜托大嫂了,两位嫂嫂慢走。”
庞玉清点了点头,也不答话,笑着拉了卫临潇就走。卫临潇朝着两人略点了下头,也便随着庞玉清去了。
刚走了几步,就听庞玉清扑哧一声笑。卫临潇奇道:“大嫂笑什么?”
庞玉清忍着笑道:“我是笑我们那三叔子呢。”
“三叔?”
庞玉清就扫了她一眼,笑问:“你还真以为他一大早的不去给娘请安是研究学问睡晚了?”
卫临潇心就算不是,也没什么可笑的吧。不由一脸不解的望着庞玉清。
庞玉清也不回答,只问道:“你还记得定国公府上大房的的二小姐不?”
清初?怎么突然提起她来?
卫临潇点了点头。
庞玉清的笑意里就带了点不屑:“那国公府眼见着我们二……”说到这儿,忙刹住了话头,看了卫临潇一眼,见卫临潇倒没多想,正等着她说话,这才接着道:“那边想把清初表妹许给三弟,老夫人好象也有这意思,三弟也不知道哪里知道这消息的,老夫人拿话试探了他几次,都叫他给搪塞过去了,四弟明年要参加春帏,这一年正要用功,老夫人就免了他每日的早安,免是免了,四弟却是照旧去的,偶有一两日不去的,老夫人也不会介意。估计三弟是怕一个人去,老夫人又留下他说这事儿,所以才拉了四弟一起去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在卫临潇看来,她虽与张清初只是一面之缘,却对那个淡静寡言的女孩子很有好感,长的虽不有说是十分美貌,可大那些小姐们中,也算是个佼佼者,若张括真能娶了她,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只是,婚姻的事情,外人看着好也没有用,总要自己觉得好才行。可这是个父母之命媒烁之言的时代,当事人哪里做得了主呢?
难得老夫人还能征求下张括的意见,可见心里是真疼这个老三的。
卫临潇笑道:“父母总不会害了自己的孩子,他们的话总要听的。再说婚姻大事,本就要尊从父母之命,我看清初表妹也是个不错的姑娘,三弟要是能娶了她,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庞玉清忍不住撇了撇嘴:“这话用在别人身上行,我们三弟却不是那样的人,他眼界高着呢。说起来,亲上加亲,原是好事,可要我看,那定国公府的二小姐,还真是配不上我们老三。”
卫临潇也算能明白庞玉清为什么不待见国公府的这位二小姐,估计庞玉清以为因着张掖的原因,她也会与她同仇敌气,却没想到自己根本不介意。又不愿拂了庞玉清的心,因此含笑不答。
庞玉清见状,也不多话。
两人到了院里,青罗等人已迎了出来,见了卫临潇盈盈行了礼:“见过二少奶奶。”
卫临潇含笑道:“不必多礼,快请起来吧。”
众人便把两人迎到屋里,庞玉清就请卫临潇在临东窗的大炕了坐了。两人上了炕,青罗端了短腿的雕花黄花梨的茶几放了上去,玉罗和紫罗两人上了茶,庞玉清边和卫临潇客套着,边叫青罗去请了赵妈妈过来,把刚才三公子和四公子的事说了,要赵妈妈去老夫人屋里说一声儿。
赵妈妈得令去了。
卫临潇边喝茶,边问道:“怎么不见钺哥儿和小琴心呢?”
那两个仙童仙女般的小人儿,卫临潇实在喜欢,前世哥哥家的女儿,她也宝贝的不得了,也许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她看着琴心,就能想能哥哥家的小侄女的样子来,总觉得十分像。
庞玉清听她提到自己的一双儿女,那笑意直到了眼底,回道:“那两个淘气鬼,真要在眼前,叫人一刻也不得安生的。钺哥儿去上学了,琴心估计是叫奶娘带后院里玩去了,一会儿应该就回来的。”
这么早就进学了?卫临潇记得钺哥儿顶多也就五六岁的样子。便问道:“钺哥儿这么早就进学?”
说起来,庞玉清也是有些心疼的,便叹道:“四岁上就请了启蒙老师,今年刚送的学堂,我们这样的人家……”
言语里又是唏嘘,又是骄傲。
卫临潇笑道:“钺儿看起来就是聪明出色的,大嫂有子如此,实在叫人羡慕。”
和一位母亲夸赞她的孩子,永远都是拉近彼此距离的最好办法。
果然庞玉清开心的笑了:“妹妹以后的孩子,必定比我们钺哥儿还要漂亮聪明的。说起来,你可是要努力了。”
卫临潇便想起张掖清晨走时印在她额上的那一吻,不禁红了脸。
心中便思量起庞玉清突突请她来,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事情。可这位大少奶奶不提,她也不能冒昧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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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今日回老家,白天不能码字,晚上到家后一直赶稿到现在,因此发文迟了些,还请亲们见谅。另,家中二姨父今日遭遇车意外身亡,家中人心情都不好,尤其妈妈心疼二姨十分伤心,小七不得不安慰一晚,这两日小七要奔丧,有可能不能按时更新,但小七保证一定日更只是时间可能晚些,请大家谅解。
第六十六章节 来人
正想着,就听庞玉清笑问道:“妹妹觉得这茶如何?”
卫临潇见问,吖了口茶,细品了一翻,方轻放下茶盅,笑道:“这缜红汤色红浓透亮,味道亦鲜爽浓强,当是缜红中的极品了。”
庞玉清边听,边也品了一口,笑道:“二少奶奶倒是真懂茶的,我喝着虽觉得的好,却说不出什么好来。”
这话甚是谦逊了些,卫临潇笑道:“大嫂过谦了,您若不懂,哪里能得这样的好茶?”
庞玉清扫了卫临潇一眼,却低下了头,嘴角滑过一抹浅笑,拎起茶壶,一手抹了长袖,往茶盅里注了热水,高冲低斟,行云流水般,看得卫临潇眼前一亮。
就听庞玉清轻声道:“妹妹还记得那次娘高寿,我请你来我院里聚聚的事吧?”
那是卫临潇首次入张府,与这大少奶奶接触,陶晨芙也在,不过几月,历历在目,卫临潇自然记得。也便回道:“自然记得的。”
庞玉清便道:“这茶,还是那次二弟派人送来的。”说着,话峰一转:“不过我喝了这茶,感觉不错,便去谢二弟,却不想二弟竟然不知道这事,也不知道是谁送了这等好茶,却偏假托了二弟之名,倒是叫二弟白担了这份人情了。”
浅笑呤吟的话,却听得卫临潇一怔,目光便闪了闪。
这才是大少奶奶找她来要说的事情吧?
当时陶晨芙亦在,那送茶之人的目的呢?
既是着人送来,自然来龙去目清楚的很,庞玉清要查,一府之内,也不是件难事。那人既敢送,想来也是不怕查的。
庞玉清说了,却不再吱声。
卫临潇倒是忘了,那日张府中人多且杂,庞玉清不是没查,只是还真是没有问出来。不过她心里倒有些数。
卫临潇想着便一笑:“管他是谁呢,人家既不愿说,我们只管喝这难得好茶便是。”
张府里人情复杂,她却是不想参与的。但偏是她和陶晨芙同在时做这样的事来,若不是庞玉清自己搞的鬼,而是别人,目的便复杂了些。
既然不想参与,庞玉清不说出答案来,她自然不会主动去问。
可倘若是想挑拨卫侯府与陶家的关系……
卫临潇见庞玉清只顾着品茶,也不搭她的话,就继续笑道:“我既也品了这茶,少不得也算欠了人家一份人情,哪日大嫂要是知道是谁送的了,也知会我一声儿,我做个东道,也请大家去我院里聊聊天,品品我收着的好茶便是。”
庞玉清听了卫临潇这话,知道自己这番算是没有白请她来这一趟,却不知道卫临潇和她想的却不是一回事,但不管如何,她也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于是笑道:“那是自然。听我那陶妹妹说起来,妹妹你虽于贵阁中没什么名声,可当真是个万人不能及的妙人儿,不知道比那些所谓才貌出众的豪门贵族里的小姐们强了多少去了。别的且不说,仅这低调的性子,就是别人比不得的。我虽与你相处不过几日,心里却是真喜欢你的,人和人之间,就讲求个投缘。何况我那陶家妹妹,素来不轻易夸赞别人,能入得她眼的,统共也没两个,至于能叫她夸上几句的闺中千金,除你之外,再没一位了。”
卫临潇谦道:“大嫂谬赞了,以我莆柳之姿,能得陶姐姐那样仙人般的人物高看,真是叫我又高兴又惭愧。”
正说着话,就听青罗进来,朝着两人福了福身,回道:“琴心小姐回来了,闹着要大少奶奶呢。”
庞玉清还没有回话,卫临潇听了却开心道:“快带进来,正想着她呢。”
青罗拿眼瞧着大少奶奶,就见庞玉清点了点头。
青罗出了门,领进一位看起来便整洁干净长相纯朴的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来,怀中抱着位扎着两丫儿童髻系着粉色绸带,身穿粉色绸衫的小姑娘。
那妇人把琴心送到大少奶奶怀里,琴心便搂着庞玉清的脖子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娘”,不仅庞主清听了,脸上柔了几分,就是卫临潇听了,心中都觉得柔软妥贴的象是要滴出水来。
就见那小人儿把头靠在庞玉清的肩上,正拿眼偷瞧着自己的新婶娘,卫临潇便露出了亲切的笑来,对着小琴心道:“琴心乖,二婶抱抱好不好?”
真不知道这样粉嫩柔软的一个香喷喷的小人儿,抱在怀里,是怎样美好的感觉。
临雨小的时候,她偶一得机会,便总要抱抱,而每一次抱到怀里,心中总觉得又温暖又酸涩。
她想自己的小侄女,那个笑起来比天使还要天使的宝宝。
琴心睁着好奇的大眼往卫临潇左看右看。卫临潇也笑着用眼神鼓励她,小孩子是最能体察到别人的善意恶意的。看了片刻,便自大少奶奶的怀里伸出了两个小手臂,扭身要往卫临潇怀里钻。
卫临潇见了,忙抱了过来,亲了又亲。
大少奶奶见卫临潇是真心喜欢琴心的,也便笑道:“难得你不嫌烦,这孩子最是粘人的。”
卫临潇不自觉的回道:“还有什么能比孩子更叫人觉得可亲可爱的?这世间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仙子。”
也只有孩子,才叫人不用设防吧。
卫临潇一颗心都落在了琴心的身上,庞玉清说了什么,却未听见,就见惜竹撩了帘子迈着莲步走了进来,面含浅笑朝着两人一福身:“打扰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说话了。沈妈妈着人来请二少奶奶回院,说是定远侯府派了家人过来。”
声音低沉温柔。
卫临潇一颗心骤然一紧,昨日才回过府,今天就派人过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又见惜竹笑意盈盈,方松了口气,强按住心中忐忑,笑着问道:“侯府里派人过来,可说了什么事?”
惜竹道:“我刚在您屋里收拾东西,沈妈妈便叫丫鬟让我来找您,我见那丫鬟说的急,还没问什么事呢。”
大少奶奶却知道惜竹不是个办事不稳妥的人,既这样说,想来是有话不便当面讲的,便道:“妹妹还是回院里去看看吧,日子长着呢,得空再过来坐坐,要是有事,需要帮忙的,就着人过来说一声儿。”
卫临潇笑着道了谢,把琴心交到了庞玉清的手上,惜竹便搀着她下了地:“那我先回院里了。有空大嫂也去我院里坐坐。”
庞主清点头应好,把琴心交给了跟着惜竹进来的青罗手上,亲送卫临潇出了门。
待出了院门,惜竹方笑道:“是我们大夫人派人送了几盆牡丹过来,佟妈妈亲送来的,沈妈妈大概是想着佟妈妈不是一般的妈妈婆子,许是大夫人有什么话要交待,所以才派人来请您回去的。我又想着因为侯府派个下人来送几盆花儿就请你回去,拂了大少奶奶的面子,所以才刚才没说明,二少奶奶勿怪。”
卫临潇笑道:“你做的很好。”
同着惜竹幼楠,一行三人回了晴川院,入屋坐了,惜竹便叫幼楠去请正在西厢里由沈妈妈陪着说话的佟妈妈过来。
佟妈妈进屋便给卫临潇行了礼,卫临潇便示意惜竹扶了她在锦杌上坐了,笑着道:“娘竟为我这般上心,送了几盆珍品的牡丹花不说,还劳烦您亲自送过来。她身边哪里离得了您呢?”
不但表了对大夫人的谢意,还捧了佟妈妈。
就听佟妈妈笑道:“姑奶奶不过才嫁了几天,我们夫人哪日不念叨您几句的?在家时倒没觉得什么,一时离了,心中却无时无刻不挂念着。”
卫临潇便黯然道:“果真是我不孝了,娘那边,还要劳烦佟妈妈每日多宽解些。您跟了她这么些年,说一句,抵得上别人十句八句的。”
佟妈妈道:“这是自然,姑奶奶就是不交待,那也是我们做下人应该的。”
卫临潇便又问了些大夫人日常饮食如何,临云临雨是否常去她院里陪着的话,约坐了一柱香的功夫,佟妈妈就要回去:“姑奶奶刚入张府,事原也多,我就不在这里叨扰了,夫人还等着我回去回话呢。”
卫临潇便留佟妈妈吃了午饭再回去,见佟妈妈坚持要走,也就不再强留,让惜竹去取了支八宝玲珑坠珠宝钗来赏给了佟妈妈。
佟妈妈是大夫人身边的第一红人儿,就是管着外院事情的许妈妈也不及的,自然也是有眼界的人,卫临潇不至于傻到拿点银两去打赏。那佟妈妈见了那宝钗,果然眼睛一亮,却笑辞道:“不敢当姑奶奶这么重的赏的。”
幼楠就笑道:“妈妈就收下吧,我们小姐对妈妈您的一点心意。这钗虽也是好的,可妈妈跟在我们夫人身边,什么样好的没见过?要是这钗儿能入得您的眼,那是看得起我们二少奶奶呢。”
佟妈妈笑骂道:“这丫头说话越来越伶俐了,我算是什么人?就敢看不上我们姑奶奶赏的东西了?我是觉得姑奶奶赏的太贵重了,我不过跑了趟腿儿,哪里受得起?”
幼楠笑道:“妈妈您是什么人?您受不起,那还有谁受得起的?你赶紧收起来吧,您要是不收,以后二少奶奶打赏我们什么,万不会越过您去的,可不是阻了我们得好东西的路子?”
佟妈妈被说乐了,也便收了那钗子:“真真这丫头的一张嘴呀。”
卫临潇也笑道:“越发没大没小了,跟佟妈妈也这样说话,您可千万别见怪。”
佟妈妈便道:“见外什么?丫头是不拿我当外人,还当一府里的人,才这样说话呢。”说着站了起来,朝着卫临潇一福身:“我这就回去了,改日得空了,再来看姑奶奶。”
卫临潇也起了身,亲送出了门,叮嘱着:“妈妈记得帮我们多宽慰些夫人,就说我在这里挺好的。叫她老人家不要挂念。”
佟妈妈应着是,卫临潇又叫沈妈妈去送她出府,这才回了屋,就问幼楠道:“送过来的花放在哪里呢?”
幼楠回道:“沈妈妈叫人抬去了抱夏里,要不要让她们送到屋里来?”
卫临潇摇了摇头。
第六十七章节 陪房(上)
“算了,我们去看看吧,一会儿也要给老夫人和大少奶奶送去,搬来搬去的倒费事。”卫临潇边说,边出了屋,幼楠忙跟了出去。
进了抱厦,就见素妗和问夏两个正围着那几盆牡丹正笑嘻嘻的说着话。
两个听到脚频声,扭头一看卫临潇和幼楠进来,忙跑到卫临潇的身边,脆声道:“二少奶奶快看这花儿,真是又新奇又富丽。以前都没有见过呢。难怪夫人派了叙佟妈妈亲送了来。”
幼楠听了,就白了两人一眼,这样的孩子心性,怎么教也不见长进的呢?难道佟妈妈是因为这花尊贵才来的?
两人见幼楠白了她们一眼,便伸了伸舌头笑着互视了一眼,幼楠忍不住叱道:“平常白教你们规举了,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没得丢了二少奶奶的脸。”
素妗和问夏忙低下了头,嗫嚅道:“以后定记得沈妈妈和姐姐们的教训,再不敢的。”
卫临潇却素喜这两人的天真烂漫,可这里不是定远侯府,懂些规举,总好过犯错,因此也没拦着幼楠的话,见两人呐呐的样子,到底不忍,便走到花盆前,用手触了触那几朵盛开了的花,笑道:“怪道是珍品了,还真是没有见过呢。”
一共也就四盆,一盆银月,一盆烟霞,这是两盆没有见过的,另两盆她在大夫人房里倒见过,一盆冠世墨玉,一盆玉坂白。
便让幼楠找了两个粗使婆子来,抬着给老夫人和大少奶奶院里送去。
那冠世墨玉和玉坂白,一白一墨,相得彰益,两盆一起放着,又显得说不出的大气富丽来。这两盆自然送给上官老夫人。
那盆粉色的烟霞,就送给大少奶奶去,而那盆银月,粉白里透着淡淡的金色,卫临潇十分喜欢这开的虽然繁复却不张扬,偏又叫人眼前一亮的牡丹花,便自己留下了。
又叫了惜竹跟着婆子去了大少奶奶院里送花,自己却亲自跟着抬花盆的婆子去了老夫人院里。
老夫人听说是定元侯府的万夫人特地送来的,忙命人搬到了屋里,瞧了双瞧,说不出的喜欢来,拉着卫临潇上了临窗的大炕上坐着:“早上刚来过,也不在院里歇着,这会儿又跑过来。这花我看着喜欢。代我向卫侯夫人说声谢。”
卫临潇见老夫人喜欢,自己也高兴,就笑道:“您昨日送的人参,母亲见了也很高兴,说最近府里的藏着的够得上年份的老山参,刚好短了,这样的好参,拿钱也买不到的,侯爷身体又不好,正需要它呢,也要我定为她向您道声谢的。这几日刚好府里的花房子里养的几盆牡丹花开了,想着没什么值当送您的,便挑了两盆花儿送您,我见着这一黑一白的也喜欢,原也讨了的,结果母亲却说,这样的花,却不是我屋里能配的,只有您这样的大家老夫人,才能压得住花通身的富贵,因此单赏了我两盆别的,一盆银月,一盆烟霞,说我年纪轻,配这花才刚刚好。我又想着大嫂或许也喜欢,那粉色的烟霞,想来能入大嫂的眼,也便给她送了盆过去。”
上官老夫人听了,便赞许的看了卫临潇一眼,原来心中还担心这孩子出生高贵,卫侯是有着实权的人,虽如今退职赋闲,可谁敢小看一眼?何况还有世爵的候位在那放着呢。
卫临潇又是嫡出长女,若谈门弟,自高于她们家不少,就是庞家,也未必比得上。再加了卫临潇的陪嫁,都说这定远侯府的嫡长女不得嫡母喜欢,可若是真不得嫡母喜欢,会给那些陪嫁吗?原还怕她心高气傲,不一定就把那出身三代帝师之家的庞玉清放在眼里,而那大少奶奶也是个有心气儿的,只怕这两个儿媳处处争峰,不能和睦相处,如今见着两人都相互有着亲近的意思,也便放心不少。
又见卫临潇虽穿着华丽明艳的陪嫁新衣,却素颜朝华,巧笑倩兮,乖巧又懂事,一点看不出张扬的样子来,心中不由又欢喜了三份,便拉着她的手笑道:“难得你有心想着你大嫂。你刚进府,有什么事尽管找她去,要是她有不周到的,你来找我,我去说。”
卫临潇忙笑道:“一家人,哪有什么周到不周到的,何况大嫂对我十分照顾,凡事都想到我前头去了。要真有什么需要的,大嫂办不到,我再来找您讨要。”
老夫人听了这话,更是高兴了三分。刚好也到了午膳的时间,也便留着卫临潇一处吃了。
吃了午饭,卫临潇略坐着喝了口茶,估摸着老夫人困倦,也便辞了回院。
忙了半日,她也累了,便进了内室,略歪着小睡了一会儿。
午时一过,陪房的人也就到了。
沈妈妈差了人先请了书墨和书白过来。趁着卫临潇还在休息,便把两人先请到了抱夏里,待两人坐定,惜竹上了茶,退到了门外守着,书白喝了口茶,便笑问沈妈妈:“妈妈请我们先一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交待?”
见沈妈妈沉呤不语,两人不解,对望了一眼,便由书白开口道:“妈妈有事但妨,就是差我们做什么,我们也必定尽力的。我和书墨都是姑奶奶的陪房,又是世子爷亲给的人,以后追随着姑奶奶,也必如追随世子爷一样的。妈妈不必顾忌。”
既是沈妈妈单单先请了他们,怕是有什么不好叫姑奶奶知道的事,又或者是姑奶奶不好直接让他们做,所以让沈妈妈来说?不管哪一种,沈妈妈是姑奶奶面前的老人,只要开了口,不是于姑奶奶有损的事情,他们都自会尽力去办的。
沈妈妈想了想,才斟词酌句道:“有一件事,须得托你们去办,只是这件事,就是姑奶奶也还不知道,我之所以先找了你们来商量,就在事情未探出结果前,不想叫人知道了。”
言下之意,就是世子爷那边,也不能去说的。
书白和书墨听了,也便正色道:“妈妈放心,我们如今是二少奶奶的人,只为自己主子尽心的。您能找我们来商量,也是信得过我们,不管您吩咐什么,只要是二少奶奶的事,我们必定尽力。这原是我们份内之事。”
沈妈妈了,这才说道:“有你们这句话就行。我是想着你们在外面行事,人脉原广些,我也托不着别人,只好找了你们两来。你们最近去查一查,二爷外面是否有外室。若果真有,对方是什么人,如今在哪里,都要了解清楚了。”
两人听了,先俱吃了一惊,可到底是跟着卫临尘出入过沙场的人,都极沉得住气,心中虽惊,面上却不露声色,只道:“妈妈放心。京都虽大,可这样的事情,若真有心去查,也不过三五日的事情。等问明了,再来回妈妈就是。只是……”
沈妈妈见他们停了话,便道:“我既找你们来,就是信得过你们,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书白听了,这才问道:“若真有,妈妈要怎么处理?是不是要先禀给二少奶奶呢?”
如果不禀二少奶奶,那自然是另一种处理方式了,他们也好做好万权准备。
沈妈妈就摇了摇头,她当然知道这两人的意思,以卫侯府之势,叫个把人从这世上消失掉,把这事抹平了,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事而已。可这毕竟是内宅之事,他们做下人的,万不能越俎代庖,背着主人做出自张主张于他们有损的事情来:“若没有这事,那就没我今天没和你们说过,若有,二少奶奶自有主意的。”
书白和书墨便笑着点了头:“妈妈的意思我们明白了,等我们消息就是。”
正说着话,惜竹便进了屋,向沈妈妈禀道:“卫总管和李总管也来了,还在院外侯着呢,现在就请进来?”
沈妈妈要找书白和书墨的事情已谈完,便点了头。
不一会儿,管着庄园的卫勤和管着别院产业的孙祖辉两人便被惜竹请了进来。
卫勤三十多岁,穿着整洁朴质,看起来黝黑淳朴,只一双眼睛微露精光。而孙祖辉又是另一番样子,也只四十出头的年纪,一身青布衫,却气宇轩昂,十分有着当家管事的样子。
两个进了屋,沈妈妈但忙着让了坐,小丫鬟们便上了茶。几个见了礼,沈妈妈便叫惜竹去卫临潇那里通报一声。
刚好卫临潇也起了床,等洗漱好,换了身衣衫,叫让人把人领了进来。
虽本是卫府里的老人,但毕竟卫临潇之前不当家,卫勤是没有见过的,倒了孙祖辉,因年年去西山别院,倒是熟识。
一坐定,丫鬟们重新上了茶,便退了出去,只留沈妈妈陪在屋里。
卫临潇就笑着和四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了解了一下各人家里的情况。接着便问起各人掌管的产业方面的事情来。
这些人都是卫侯最终定下来的,自然是没有问题,因此卫临潇也十分放心。至于四人以后是否会忠于她,卫临潇也不担心。
古人与她生活的前世人,最大的区别,其实就是价值观念的区别,卫临潇相信,只要给予对方足够的利益,让他们看得到日后不次于在卫府时的获益,在加上四人本就是忠心之人,倒不是个问题。
她只要在适当的时候,显示些自己能叫这些人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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