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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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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处处提防着先帝,好不易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却又有人看不过去想要将你拉下马,你无所畏惧反而沉着应对,不正像这梅花一样么?”
多尔衮直勾勾的看着我,伸手捋捋我的发丝,掸去我肩上的雪花,伸手将我揽在怀里,许久不语。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不再需要冗长的话语,偶尔间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心意。
转眼间便到了年下了,府中的事务也比较繁杂,乌尔赫尼姐姐的身子也不如从前了,也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健康每况愈下,这府中的大小事务便落到了我的肩上,与多尔衮相处的日子,便少之又少了。
“这乌尔赫尼的身子不好,府中的事务便落到了你的肩上,甚为摄政王侧福晋,做事可千万马虎不得。”紫禁城的御花园中,哲哲看着我说道,我颔首应到,跟着她的脚步走到亭中坐下。
“儿臣给太后额涅请安。”才刚刚坐下,这福临便带着吴良辅前来向哲哲行礼,哲哲让他起身坐下,关切道:
“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带个保暖的物件儿上,若是冻坏了可如何是好。”
“太后额涅不必担忧,儿臣身子强健着呢,前儿个皇叔父摄政王还带着儿臣前去骑马涉猎,教了好些儿臣马背上的功夫。”福临笑着说道,转头看着我:“额涅,朕好些日子没见到世子了,怎么额涅进宫也不带着世子。”
“皇帝叫侧福晋什么?”哲哲疑惑的看着福临,斥责道:“皇帝怎能胡乱称呼,从前只听你额涅说哀家还不信,可如今是亲耳听到,皇帝的额涅只有皇太后,这是摄政王侧福晋,怎么能是你的额涅,这要是传出去,你让大臣们如何议论你,如何议论摄政王与侧福晋。”
福临微微一愣,就连我也有些诧异,平日里慈眉善目极少过问福临的哲哲,今日竟然为了一个称呼向他发了火。福临有些不解,连忙起身抱拳道:“太后额涅时常训诫儿臣要以仁孝治天下,为何朕今日称侧福晋一声额涅却要遭受太后额涅的责备。儿臣都知道,侧福晋曾今养育过儿臣,也曾是额涅的姐姐,奈何当年与她分离,如今朕称她为额涅有何不可。”
“养育皇帝是先帝的宸妃,不是如今的摄政王侧福晋,皇帝你要弄清楚些,莫要平白无故的被人利用了去。”哲哲被福临的话所激怒了,一拍桌子吼道,惊得随侍的宫女太监们都跪倒了地上,求她息怒。
“母后皇太后息怒,一切都是你的错。”我连忙蹲身行礼,恭敬的说道。
“自然是你的错!你但凡识大体一些,都该知道避开皇帝一些,他到王府中时你也该劝阻他才对,如今闹出这样的笑话,难不成你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先帝的宸妃,如今改名换姓嫁给了摄政王么,先帝丢不起这人!”我垂首不语,听着哲哲的呵斥。
福临还要辩解,却被我一把拉住,看着他道:“皇上莫要让奴才为难了,快跟母后皇太后赔不是,日后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就是了。”
福临看看我,再看看哲哲,虽有不情愿,却依旧单膝点地朝哲哲行礼赔着不是:“是儿臣鲁莽顶撞了母后皇太后,望母后皇太后见谅。儿臣日后定会谨遵母后皇太后教诲,定不会被人利用了去。”
“知道便好了,你此刻要去哪里,便去吧。”哲哲也不看他一眼,冷冷的吩咐道,福临只是回答此刻要前往乾清宫去处理朝务,便起身离开了。待福临走后,哲哲才吩咐我起身,直勾勾的看着我,从未见过她的眼神如此清冽,她摒退了伺候的侍女,然后才道:
“皇帝是个重情的孩子,你要知道分寸才好,莫要不知羞耻。”
我暗自捏紧了拳头,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奈何现在身份悬殊,只得故作强颜欢笑,应着是。哲哲露出疲惫之色,呼吉雅连忙上前搀着哲哲往慈宁宫走去,留我一个人在亭中候着。
不知羞耻……哲哲竟拿这话来教训我,她难道就不成想过今日种种究竟是因谁而起。我替布木布泰养大了儿子,如今却连一声额涅都不能叫,当初是谁因为一己私心才造成那样的后果?我就活该被利用,最后却落得不知羞耻这下场么?凭什么好事都要让她占尽,我说过我会成为她的噩梦又怎能是说说而已。
她希望福临比其他孩子强,却忽略了福临的感受,我曾经养育过福临,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记,如今再给他一些温暖,这重情的儿子会站在谁这边,就拭目以待吧!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吴良辅走近朝我行礼,我摆手示意他起身,轻声问道:
“怎么了?”
“皇叔父摄政王此刻正在乾清宫为皇上讲政呢,皇上吩咐奴才来请侧福晋过去,等会子好随着摄政王一道出宫去。”吴良辅恭恭敬敬的答道,语气也是不卑不亢,倒不失为一个好奴才。
我点点头,走下亭子便往乾清宫走去。
宫墙上堆积着皑皑白雪,宫道上的宫女太监们也在努力的清扫着积雪,宫道冗长,这御花园到乾清宫也不远,或许是我心里有事,却始终觉得这宫道怎么也走不完,乾清门前也不见宫人候着,我甚是疑惑,转头看着吴良辅,此刻他才道摄政王还在武英殿议事,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此时是皇上想要见我,只不过碍于宫人们的闲话,便只说是为了摄政王而来了。
从侧门进了乾清宫,福临似乎是为了见我,也提前支开了伺候的宫人与太监,西暖阁内也就只有福临一人在等着我,我上前刚要给他行礼,便被他冲出来一把抱住。
“皇上,这样不好,快放开我。”
“额涅,因为我让额涅受了委屈,是儿子的不是,还请额涅原谅。”福临埋首在我怀中,呜咽着说道。我抱着他,轻抚着他的头,随即将他放开:
“皇上忘了母后皇太后的话了么?可不能再叫我额涅了。”
“哼!她不让朕叫你额涅朕偏叫,当年也是因为她才让我与额涅分离,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称呼她便如此动怒,我偏不依。”福临一甩臂膀怒道,负手而立不再看着我。
“从前是我思虑不周,想来也是,我如今是佟佳氏,是你额其克的福晋,若你再叫我额涅,那不是不像话么,当年种种皆因不得已而为之,难不成皇上是想告知天下人,你阿玛的宸妃没死,如今跟了摄政王,这说出去对皇上的名声也不好听,听我一句,日后便不要再叫我额涅了,知道吗?”我站到他的面前,耐心的劝解着。
“可你明明就是养育了朕的额涅,就连太后额涅都承认了,她们时常教育朕要仁孝,朕不能在你膝下尽孝,便做不到仁孝。”
“这世间的事,并非事事顺心,事事如意,我知道皇上孝顺就好了,仁孝是放在心里的,不拘泥于行事。”我拉着他到西暖阁坐下,吴良辅也端上来热茶,然后关上暖阁的门让我们谈话。
“这皇上过了年也十岁了,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礼物?”我看着福临期待的问着。
福临一直垂首不语,许久后他才抬头认真的看着我:“朕要额涅回到朕身边,这便是最好的礼物。”
“傻孩子,不许说胡话了。”我笑着说道。
“做儿子的需要做额涅的疼,而不是冷冰冰的教训,她们不许朕叫你额涅,朕也不让你为难,只是日后私底下我便称呼你额涅,你也要尽一个作额涅的职责,这不是商量,是圣旨。”福临认真的表情让我微微一愣,随即点头答应。
☆、第128章 反奸
转眼间便到了年下。
瑞雪兆丰年,今年的雪比往年似乎都要多,屋脊上积满了皑皑的白雪,也不知这雪会化到什么时候。海兰送来了济真从肃亲王府传回来的密信,说是贵太妃常差人到肃亲王府中走动。
我将密信置于火烛上让其燃成灰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海兰连忙递上热茶,低声道:“福晋,这丫头的消息可有用?”我侧眸看了她一眼,缓缓道:
“你去备些东西,明儿个我要进宫去见贵太妃。”海兰应声退下,却听到多尔博的声音,他刚刚学会走路,便独自一个人走进了暖阁,朝我跑了过来,我担忧他会摔倒,连忙上前将他抱在了怀里:
“怎么还不睡啊?”
“我想额涅了,额涅陪着我睡好不好。”多尔博偎在我的怀里恳求着说道,我浅浅一笑,抱着走向了床铺:
“好,今儿个就跟额涅睡,我的乖儿子。”我捏捏他的鼻头宠溺的说着。其实我本该无欲无求才对,有疼爱我的丈夫,还有这么可爱的儿子,本应该过着平淡的日子才是,可是如今多尔衮位高权重,有多人想拉他下马,所以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他不能过安稳的日子,而我,布木布泰担心着我会利用她的儿子报复她,娜木钟也想方设法放挑起我跟布木布泰的战火她好从中得利,男人那边日子不好过,我这边也得小心翼翼的,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翌日一早,我便带着海兰预备好的东西进宫去见娜木钟。
“哟,这到了年底了,妹妹怎么还忙里偷闲的来见我。”见我到来,娜木钟扬起了笑脸,连忙拉着我进入殿中。
“正因为到了年底了才要来拜见贵太妃,前些日子已经见过两宫皇太后了,自然也是要来见见贵太妃的,怎么,贵太妃不欢迎么?”我从容的笑着说道,娜木钟连忙吩咐人端来瓜果茶点,然后笑道:
“劳妹妹记挂的在心,只是妹妹啊,我都叫你这么些年妹妹了,你也同从前一样,叫我姐姐就是了。”
“奴才不敢,规矩可坏不得。这母后皇太后因为皇上唤了我一声额涅便已经开罪于我了,如今再叫贵太妃姐姐,只怕我这脑袋可就得搬家了。”我打趣的笑着,娜木钟直勾勾的看着我,略显无奈:
“虽说当年我与妹妹有些过节,好歹我们并无血亲,可正宫的那两位,明明是妹妹的亲眷,却亲疏有别,如今还事事提防,不过这母后皇太后到死恐怕都不知先帝会是因为圣母皇太后而死的了。”
我惊讶的看着娜木钟,她尴尬一笑,罢手道:“我倒是忘了,妹妹曾说与你不相干,罢了,我也是嘴欠,妹妹就当没听到好了。”
“既然贵太妃连番提起,那便说说吧,不然也枉费贵太妃一番想要告诉奴才的苦心了。”我淡然的说着,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如今的我并不排斥再提起皇太极,反而学会了坦然,过了便不会再来,已经牢牢地存在与记忆中的东西,既然忘不了,那便适应着他的存在。
娜木钟会心一笑,便开始讲诉了那年她所听到了一切:
崇德八年八月,崇政殿内烛火摇曳,殿外的风声骤起,似乎在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皇太极端坐在崇政殿的龙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跪着的布木布泰,许久,他才开口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么?抬起头看着朕,告诉朕,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
布木布泰微微抬首,望着面前的皇太极,半晌才缓缓开口:“血的颜色。”
“那为何你会这样毒!”皇太极抓起了桌上的茶碗扔到了布木布泰的面前,茶碗的碎片飞溅起来割伤了布木布泰的脸颊,皇太极怒不可遏的看着她,涨红了脸,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为什么会这样毒!我也想知道,我不过是想要得到应该属于我的一切,亲人的关爱,丈夫的疼爱,我有错么?”布木布泰直视着他为自己辩解着,皇太极怒视着她,紧握着双拳:
“信不信朕杀了你!”
“信,我怎么不信!你连福临都可以从我身边夺走,为什么不信你会杀了我!我的儿子,却叫着那个女人额涅,皇上可曾顾虑过我的感受,现在说说杀了我,其实你早就杀了我了!”布木布泰起身站着,不服输的看着已经的满脸怒容的皇太极,继续开口道:
“有着皇上的宠爱那又如何,姐姐还不是死了,死在我的手上,皇上宠爱八阿哥又如何,他同样早夭,皇上爱着宸妃,可宸妃呢,她的心里可从来没有过皇上,皇上你不知道,在你将她冷落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可是夜夜相见啊皇上,就连皇上在为她的离世而郁郁不振时,她逃之夭夭却逍遥快活。”
皇太极身子一颤,伸手撑着案桌,另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布木布泰:“你说什么!”
“我说宸妃根本没有死,而是逃出了皇宫!”布木布泰淡然的说着,皇太极涨红了脸,血液从嘴里喷出,点点落在面前批阅的奏折上,点点猩红,分外醒目。
“你……你……滚出去!”皇太极用手指着殿门,怒吼道。
布木布泰看着他,得意一笑,却在转身的片刻眼泪滑下了眼眶,她用力的抹去,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崇政殿。皇太极瘫坐着龙椅上,接着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眼前一阵模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强撑着身子走出了崇政殿,独自一人上了翔凤楼,往关雎宫走了去。
漆金的匾额还在,屋内的摆设也一样未动,皇太极看着屋中的一切,扯下了帷帐,将屋内摆放的瓷器砸个粉碎,听到动静的哲哲连忙率人前来,看着黑暗中瘫坐在关雎宫中的皇太极,忙吩咐人将他搀扶到自己的宫中去。
“海兰珠……”皇太极呢喃着,可声音却越来越小,哲哲没有听清,再问时皇太极也不再答话,哲哲只好将他在清宁宫内安置好。
然而这一夜,皇太极睡去后便再也没有醒过来……
“按照贵太妃的说法,先帝是圣母皇太后气死的,是么?”我原本我会毫无感情,可当我听完娜木钟的叙述后,心还是被狠狠的扎了一下,疼痛过后,留下的便是无限的惆怅。
“自那日后我对这个庄妃的看法就变了,原本以为她是与世无争的,却不料她的心却是这么狠毒,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不说,还害死了自己的丈夫,而皇后却一直护着她,妹妹,你说若是母后皇太后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之后,还会像如今这样护着她么?”
“贵太妃的意思是想将此事告诉母后皇太后,然后让她众叛亲离?”我试探的看着娜木钟,她从容点头:
“我也不瞒着妹妹了,我实在是看不过那个女人,她坏事做绝,竟还能享受荣华,我不甘心,最起码这太后也应该是妹妹才对啊。”娜木钟直剌剌的看着我,似乎是告诉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贵太妃莫要笑话了,我如今是摄政王侧福晋,贵太妃的玩笑切勿再开。皇太后的事我自有定夺,到谢谢贵太妃告知我这么多实情了。”我起身朝她施礼,简单寒暄两句之后,这海兰便适机说府中有事,我便起身离开了娜木钟的西殿。
“福晋跟贵太妃聊了好些时辰呢,此刻我们要回府么?”海兰在我身边低语着,我沉默不语,只管自己走着,刚出慈宁宫不过片刻,这身后便传来太监的传话,说是圣母皇太后有请,我看着海兰,从容一笑,吩咐她先出宫,自己便跟着传话的太监,从偏门进到了慈宁宫东殿。
东殿内除了苏墨儿以外再无旁人此后,布木布泰端端坐着,似乎已经等候我多时了,朝她行完礼问完安,她才让我坐下,吩咐苏墨儿去泡茶。见到殿内只剩下我们二人时,她才开口道:“侧福晋方才是从西殿出去的,福晋一早进宫便只是见贵太妃么?”
“原本还想着来跟太后娘娘请安的,可是府中有事,只得先行离去了。”我含笑着说道,布木布泰直剌剌的看着我,依旧是面无表情: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说吧,这贵太妃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想要拉拢你,让你吹吹摄政王的耳旁风,然后立她的儿子做皇帝么?”布木布泰的语气似乎是在命令我说实话,我看着她,微微福身行礼,按照我早就想好的说辞回她的话:
“不,贵太妃是告诉奴才先帝驾崩之谜,她说……”我故意停下,微微抬眸看着布木布泰,缓缓道:“她说先帝是被圣母皇太后气死的,让奴才找个适当时机告诉母后皇太后。”
布木布泰顿时满脸的怒气,一拍桌子怒道:“她竟然敢信口雌黄!任意栽赃!难道她忘了是他在先帝的汤药里下毒的事了么!不光是先帝,就连你当初的汤药她也动过手脚了。”
我的心一惊,可面子上却是故作镇定。果然……先帝的死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我却想不到会跟她们两个人都有关系,娜木钟没有对我讲实话我已经猜到了她还隐瞒了什么,可我却想不到当初给哈达齐喝的汤药中,竟然也被娜木钟参杂了毒药,娜木钟此人,不除难解心头之恨。
布木布泰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怎么,你信了她的话,所以打算去告诉母后皇太后么?”
“奴才还在斟酌中,母后皇太后的身子不好,奴才担心她会受不起这个打击。”我对上她的眼眸,从容的笑着。
“那也就是说你要站在娜木钟那边,跟哀家做对,想要帮着博果尔登上皇位是么?”布木布泰的眼睛中闪现过一丝杀机,似乎我若是站到了娜木钟那边,她就会杀了我。不过该死的都没死,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去死呢。
“若是奴才打算站到贵太妃那边的话,便不会将实话告知太后了。”
“哦?想想也是,你但凡有一丝的良心,也会为皇上考虑,他好歹也叫过你一声额涅不是么?”布木布泰轻蔑的笑着,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苏墨儿端茶进来后,这布木布泰才算露出一丝和善之意:
“这世子也两岁了吧,福临也时常说起这个幼弟,还说日后还得找最好的师傅教他呢。”布木布泰含笑着说道,然后看着我:“虽然你现在身份换了,可你依旧是哀家的妹妹不是,福临也叫你一声额涅,不如日后你还同幼时那样,叫哀家一声姐姐,如何?”
“太后心意奴才心领了,不过准备之礼还是不要逾越才好。”我附上笑脸,恭敬的说道。
“哪里的话,自家姐妹毋需多礼嘛。”布木布泰笑道,脸上的表情也分外和善,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过太后,这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我思索片刻,有些为难的开口,布木布泰有些疑惑,忙道:
“妹妹说吧。”
“据说贵太妃时常差人到肃亲王府走动,如今这肃亲王手握兵权,虽说出征在外,可一旦回京,必定会受到尊崇,一旦到了那时,那些拥立肃亲王的人恐怕会再次蠢蠢欲动,万一这肃亲王偏到在了贵太妃那一边,这摄政王的位置又是极为诱惑,只怕肃亲王一时会受了蛊惑。”我看着布木布泰小心翼翼的说着。
她低头思忱片刻,随即道:“这不是还有皇叔父摄政王在嘛,再说了福临唤你一句额涅,你也不会看着他的皇位被人抢走吧。”
“有皇叔父摄政王那又怎样,如今肃亲王征战归来,立下赫赫战功,难道皇上不会封赏于他么?他原本就与摄政王不睦,只怕他日后会仰仗着赫赫战功,又是先帝长子,只怕会更加目中无人,就连摄政王恐怕都无能为力了。”我无奈的说着。
“那妹妹的意思是想怎样呢?”布木布泰直勾勾的看着我。
“太后娘娘可以设想一下,这肃亲王从前也是想做皇帝的,只是迫于无奈放弃了皇位之争,如今肃亲王手中有着一半的军权,又跟贵太妃联手,到时若真的火拼起来,摄政王肯定吃亏,到时若是十一阿哥做皇帝还好,只怕到时是肃亲王是做了皇帝。太后娘娘应该知道,因为乌拉福晋的死,肃亲王一直怪罪于母后皇太后与你,只怕到时我们都成了阶下之囚,便再也无翻身之日了。”
☆、第129章 钩心
听完我的话后,这布木布泰低头思忱了片刻,似乎也觉得在理,我轻抿着苏墨儿沏好的热茶,清香中带着丝丝的甘甜,味道甚好。我放下茶碗,起身朝着布木布泰行礼:
“这府中还有事,奴才就先告辞了,若是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的话,随时宣奴才进宫便是。”
布木布泰看着我,点点头,罢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我退出慈宁宫东殿,在从侧门出宫的时候侧眸看了西殿一眼,房门紧闭,似乎没什么异常。我转身刚要出门,便听到身后苏墨儿的声音,我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朝我施礼的苏墨儿,连忙拉着她起来:
“姑姑这是做什么?”
“侧福晋太客气了,直呼奴才贱名即可。”苏墨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颔首,片刻后才抬头看着我:“奴才是为了皇上来求侧福晋的,虽然太后娘娘不曾说,可奴才知道在皇上的心里,其实也很想念侧福晋您的,太后娘娘要让皇上像一个皇上必定不能对他太过宠溺,故而让他们母子生疏了些,可太后娘娘是真的在为皇上考虑啊,侧福晋若是还念及当初的母子情份,便帮帮太后娘娘,帮帮皇上吧。”
苏墨儿乞求着的说道,语毕还跪在了地上,我连忙将她拉起来,这丫头倒也是忠心,我也只好应下答应帮助太后,可是心里却有着其他的盘算。
出宫的马车里,我听着车轱辘吱呀呀的声音,我撩开了车帘子看着瓦上的积雪,这挨家挨户也都在为过年的事忙碌着,快过年了,日子过的可真快啊。
夜静的都能听见化雪的声音了,烛火也嗤啦作响,北窗紧闭,屋子里暖和的都不想出去走了,午间在乌尔赫尼的屋子里待到晚上,直到她疲乏了我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多尔博跟着东莪在一起玩耍,这屋子里便只剩下我跟海兰两个人了。
“海兰说你今儿个晚饭都没吃,怎么了,在宫里遇到什么事了么?”多尔衮坐到我身边,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担忧的说道。
“或许是现在年纪大了,总是想一些以前的事。”我浅笑着说道,转头看着多尔衮:“你说明明就是我自己的事,为何会觉得那样久远,甚至有些都想不起来了。”
“瞧你这样子是不是病了。”他担忧的看着我,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开。我笑道:
“傻瓜,我只是觉得这人太复杂了,不说别人,我自己也是,我以前从来都是想着如何能让自己不沾染上是非,有时候是能避则避了,可却不知是怎的,到最后怎么避都还是卷了进来。我总是说让自己置身事外,可到头来每回都身在其中。”我无奈的摇摇头,收回手拢了拢斗篷,叹了口气:“就像现在这样,我怕你成为权利的奴隶,然而我却在想方设法的站到你这边,替你担忧,为你出谋划策。反倒像我成了权利的奴隶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多尔衮问道。
“今天听说了一些事,觉得人心可怕罢了。你早些歇着吧,你日日为朝务繁忙,若再休息不好,身子怎么受得了。”我伸手抚上他的面颊笑着说道,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不开口,让我与他一同休息。
除夕夜。皇宫设宴,邀了一些族里的亲王贝勒们一同庆贺,守岁。
殿外大雪簌簌,殿内却是暖意洋洋,身为族长的代善似乎也大不如前了,他孩子们也在殿中玩的不亦乐乎,满头大汗的多尔博一头扎进我的怀里,笑着让我抱,却被多尔衮一把抱了过去。
“皇叔父摄政王,日后能不能让我跟世子一同学习弓马骑射啊。”博果尔走到多尔衮面前认真的问道。
“哦?这是为何?”多尔衮有些不解。
“皇帝哥哥要跟着皇叔父摄政王学习处理政务,我没有伴了,学什么都没劲,日后若是同世子一道学习,我为了照顾好世子,一定会更加用功的。”博果尔笑着说道,明眸皓齿,是个漂亮的孩子。
“阿玛,我要跟哥哥一道学习。”多尔博从多尔衮怀中探出头来,眨巴着眼睛说道,多尔衮轻点着他的鼻头,然后看着博果尔:
“那日后便请十一阿哥多多照料才是啊。”
“还不快谢谢皇叔父摄政王。”娜木钟出声说道,这博果尔连忙道谢。这坐在主位上的两宫皇太后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布木布泰连忙出声道:
“既然这要学嘛,这豫亲王的几个儿子也可以一道学习,还有其他亲王的阿哥世子,皇叔父摄政王可不能厚此薄彼的。”
多尔衮看着她,抱拳答是。娜木钟虽说心中有百般不愿,可脸上依旧笑颜如初,从容稳定。我避开她的视线,落在博果尔的身上,拉着他到我身边坐下,做戏就得做全不是么?
“今儿个怎么突然十一阿哥要跟多尔博一同学习?”回宫的马车上,他抱着沉沉睡着的孩子疑惑的问着我,我拢了拢怀中给东莪盖着的斗篷,浅浅一笑:
“这还不简单,贵太妃依旧不死心,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呢,她一直与肃亲王私交甚好,肃亲王又立了军功,原本拥立他的人只怕也是会贼心不死,想兴风作浪一番,这娜木钟想让自己的儿子地位再稳一些,自然是要让她儿子来多多亲近于你的了。”
多尔衮恍然,随即笑了起来:“看来这贵太妃为了自己能坐上太后之位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由她去折腾,只要你顾全大局就一切都不会变的。”我笑着说道,多尔衮轻点我的鼻尖,连连点头。
顺治五年正月癸亥,肃亲王大军班师回朝,只因衍喜郡王罗洛浑卒于军中,故而辍朝两日,也是因为如此,代善的身子便是一病不起了,想想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他只怕是尝的够多了。最初的岳托,然后是硕讬与阿达礼,如今又是罗洛浑。也因为家中丧事,哈云珠也从科尔沁赶回京城省情,只怕此刻也只有哈云珠才能安慰些代善心中的痛了。
“你也别太难过了,总会过去的。”礼亲王府内,我陪着哈云珠在院中的亭中坐着,许是真的长大了,一点眼泪都没有。
“阿玛没了,如今哥哥又没了,这两日我总是想起小时候跟哥哥在一起的场景,平日里想记些什么都记不住,可是这两日却是记得真真的。”她叹了口气,埋下了头。我轻抚着她的头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窸窣的脚步声在亭外停下,我警觉的望过去,却发现一张看似熟悉的脸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他似乎也看到了我,连忙过来朝我行礼,然后道:“也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此刻阿牟其醒了,正找你呢,你快去瞧瞧。”
哈云珠听了他的话,连忙起身朝他行礼然后看着我:“我没事的,天色已晚,你还是回府去吧,我得去瞧瞧玛父了。”
我含笑点头,看着哈云珠离去的背影才起身,准备回府。
“宸妃娘娘。”
刚下凉亭,便听到身后传来喊声,我微微一愣,宸妃……似乎好多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我连忙回头,亭中依旧站着的是那位看似熟悉的男子。
方才是他在叫宸妃?我有些疑惑,却不好回答,只好转身离开。
那个男子我认识么?似乎在我印象中根本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以他的年纪是不会知道我曾是宸妃的……
他叫代善为阿牟其……阿牟其……谁的儿子会认识我呢?
我满心的疑惑,始终想不出答案。鳌拜知我曾是宸妃,是因为他是皇太极的心腹,见过我的,难道除了鳌拜,索尼,豪格和已死的谭泰他们,还有人知道这件事么?
待我回府时,在门口碰到了正要出府的何洛会,匆匆而过。
“二哥身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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