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皇太极罢手:“若不是这丫头脑子转的快,将矛头指向那窦土门福晋示意她挑事,就连我也不知该如何解决。”
“我哪儿是脑子转的快啊,若不是她故意陷害马喀塔,我也不至于如此,不过好在马喀塔没受伤,姑姑的颜面也算是保住了,大幸大幸。”我看着面前的马喀塔,含笑宠溺的摸摸马喀塔的头,经过此事之后,真希望她可以改掉她这蛮横的脾气,刁蛮高傲可以,可蛮横就只会成为被人利用的工具了。
“不过,一经此事,我断言这窦土门福晋不是什么善类。哲哲,你是我钦定的嫡福晋,我希望你不负我重托。”皇太极眉头依旧紧锁,看着哲哲,以此宽慰着她。
哲哲再次福身行礼,谢过皇太极。
就连皇太极都看出了这女人并非善类,若是真娶了这女人,恐怕这皇太极的后宫,将会让他更加头疼。
☆、第58章 关雎
烛火摇曳,窗外风声飒飒,马喀塔裹着被子坐在床,等我卸下妆容走到她的身边。她乌黑的瞳仁直盯着我,撅起了小嘴,顺势倚到我身上,轻声道:“姐姐,我傍晚时说你嚼舌根子,说了让你生气的话,你不会怪我吧。”柔柔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歉意。
我揉揉她的头发笑道:“我若是生你气,还能让你跟我一起睡么?傻丫头,你是我妹妹,我怎会生你气。”
“难怪我阿玛看你时眼神都变了,哈日珠拉姐姐,你可真美啊,若是我长大了能有这样美就好了。”马喀塔捧着我的脸仔细的看着,在我脸上落下一吻。
“瞎说,这样的话以后可别再说了,你阿玛是我长辈,是我姑父,不可以这样说你阿玛。”我捏了捏马喀塔的小脸蛋,嘘声,佯装生气的模样。
“那我只问一句,若是我阿玛娶你,你嫁么?我觉得姐姐这样的容貌,也只有我阿玛配娶姐姐了。”马喀塔显然是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反而咯咯的笑着,表情是那般真挚。
被马喀塔这样一问,我便怔住了,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微微的有些痛感。我瞪了马喀塔一眼,无奈道:“你阿玛是我姑父,是我的长辈,别说他娶我了,我是嫁过人的,又怎能嫁给你阿玛呢,小丫头人小鬼大,小心我将你撵出去,不让你在这里睡了。”
“我不说就是了嘛。”见我是真的板下了脸,马喀塔在嘟嘴不说话,抖开被子躺好,侧头看着我,一脸的认真:“我是说认真的,你的妹妹侧福晋不一样是我额涅的侄女儿么,她都能嫁我阿玛,凭什么你不行,嫁过人的什么我们女真儿女才不在乎那些呢。”
我再次瞪向马喀塔,只见她连忙用被子捂住头,说着她睡着了,到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没办法,只好熄灯入寝,然而听着窗外飒飒的风声我却无法安睡,脑海里全是马喀塔那稚嫩的声音说的话。
这孩子的心智未免也太成熟了吧……
因得了皇太极的允许,所以闲暇时不出宫玩的话,一般都待在文溯阁内,翻着喜欢的书籍,跟着那优美的文字一起感受千百年前那些有关爱情的诗词。
坐在炕上斜倚在炕桌上,认真的翻着书籍,却发现面前一片阴影,我微愣,连忙抬头,却看到一身黑色袍子的皇太极站在我的面前,俯首看着我:
“什么书让你看的这样着迷。”他说着,在炕上坐下,自顾自的为自己斟上茶水,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我看着面前那随意坐着喝水的皇太极,恍然间,马喀塔的话蹦进我的脑海,那句“若是我阿玛娶你,你嫁么?”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不禁有些红了脸颊。
“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样红?”皇太极瞅着我有些诧异,忙伸手探上我的额头,温热的手掌紧紧的贴着我的额头,一直停留。
我呆住了,一时间只能感觉到急促跳动的心口,手指上的书页滑落,静静的停在《关雎》那篇: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皇太极收回手,顺手拿过了我正在看的诗经,仔细看着,连连点头,侧首看着我,漆黑的眸子直剌剌的看着我,轻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的一点都没错。”
我的心不知被什么轻轻的碰撞着,惊诧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他高深莫测的眼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躲避着他的眼神,环视着空无一人的文溯阁,连忙起身行礼:我姑姑在找我了,我先走了。”朝他施礼,正欲离开时却被拉入了强有力的怀抱,紧紧的抱着。
那一瞬我的心脏似乎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他要做什么……
“大……大汗……”
“你的发丝中隐约的香气真是让人着迷。”他俯首在我耳畔低语着,那灼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耳廓,痒痒的。
“大汗,姑姑真的该找我了。”我挣扎着,希望可以挣脱他的束缚,然而此时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整个人都在他的禁锢之中,我的挣扎丝毫没有变化。
“我怎能如此轻易放手,哈日珠拉,我等了十三年,十三年你才回到我的身边,我怎么可能就此放手呢!”他掷地有声的嗓音响在我耳畔,那语气中的命令与霸道,不容我抗拒分毫。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这不是我的记忆!
我浑身都在发抖,便越发的想要挣脱他的束缚,然而他却将我横抱起走进了暖阁,我看到他漆黑的双眸深入潭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这样从容的表情告诉我他现在异常理智。
我想要推开他时,却被他用力的按在了暖阁内供他休憩的暖炕上,欺身而来,将我的手举过头顶禁锢着,当我快要叫出声的时候,覆上了他灼热的嘴唇,将我还未呼喊出的声音,一并吞到了肚子里。温热的大手探入衣内,顺着后背游着,所到之处,无不是一阵颤粟……
正在此时,忽听窗外传来瓦盆破碎的声音,皇太极微愣,抬首望去,忽见窗外闪过一个人影,趁他微愣的这片刻,我连忙将他推开,快速闪到一边,紧紧的抓着领口: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撞墙给你看。”我瞪着他威胁到,皇太极眉头微蹙,直剌剌看着我,促狭一笑,朝我靠拢。见他真的靠近,我便再也想不到有什么法子可以逃避了,也只有一搏了。见他快要抓住我手臂是时候,我连忙朝墙上用力的撞去,刹那间天旋地转的,脑子里乱着一团,
皇太极大惊失色,连忙冲过来将我搂在怀里,我看着满脸焦急的皇太极,却听不到他发出的任何声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我稍微动一下,便是头疼欲裂,我伸手抚上脑袋,却触到了厚厚的纱布,怎么回事……
我侧头看着屋子里的摆设,透过窗户洒落的阳光分外刺眼,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暖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打扮素净的丫头端着木盆走了进来,见到我醒了,总算松了一口气,拿着湿帕子擦拭着我的脸颊与手掌。
“你是谁?阿古岱呢?怎么不是她在伺候?”我看着面前陌生的女子,好奇的问道。她微怔,随即看着我笑了,在我面前蹲下行了大礼才道:
“奴才哈达齐,十多年前在辽阳的时候便是奴才一直伺候着格格您,如今知道您又来了沈阳,故而求了大汗,央求他让奴才再次伺候格格。”
哈达齐的面容娇好,眉宇间的那份和气倒是深得我心,再加上方才她的言行举止,就让我觉得这个丫头比阿古岱强上了百倍。
我忙让她起来,仔细看着她倒也觉得亲切,也是呢,十多年前就是她一直伺候我,自然是亲切熟悉的呢。
“大夫说格格这脑子可不能再受撞击了,以前格格受过伤,可这旧伤刚好又添新伤,若是不好好调养,只怕日后得落下病根儿呢,格格这段时间只要好生将养着即可,奴才保证让格格健健康康的,倒也不负大汗所托了。”哈达齐笑着说道,端来一直在炉子上煨着的补汤,一勺子一勺子的喂到我嘴边,愣是不让我自己动手。
皇太极……哈达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这新伤还是因为皇太极呢,一想到那日的情形,我便下定决心,以后再不去文溯阁了,哪怕是他求着我去,我都不去,见着他也得绕远了走,绝不跟他独处!
见我愣住,哈达齐到笑了,我有些好奇,再三逼问下她才娓娓道来:“奴才觉着格格还跟小时候一样,总是爱这样胡思乱想。”
“哈达齐,大汗有没有说我是怎么受伤的呢?”我看着她,试探的问道。我忽然想起,若是让人知道我是因为差点被他轻薄而撞墙受伤,那我日后哪还有颜面在沈阳待下去,哪还有颜面去面对姑姑与布木布泰呢。
“大汗说是因为文溯阁里有老鼠,格格又自小怕这玩意儿,所以吓得不小心摔倒撞到了头。”哈达齐轻描淡写的说着,听她这么说,我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这皇太极自比老鼠,倒真是好笑的紧。
正与哈达齐说这话,忽闻外头一阵传来一阵吵杂,这院子里就住着我跟巴德玛,往日这巴德玛的住处冷清的连蚊子飞过的声音都能听见,为何今日却这样热闹。
我起身,由哈达齐搀着出了屋子,看着和吉里领人抬着绑着红绸的轿撵站在巴德玛的门口,单膝点地行礼,似乎在说什么恭迎新福晋的话,我微微怔住,转头看着哈达齐:
“他说什么?恭迎新福晋?大汗决定娶巴德玛了么?”
哈达齐看着我诧异的表情,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双唇紧抿,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只是扶着我,要我进屋。我偏不进屋,站在门口,看着穿着新娘服饰的巴德玛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喜娘与奴才,她在门口站立,突然看向我这里,她直剌剌的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在喜娘的搀扶下,进入轿撵。
我脑子一片混乱,喜娘……花轿……熟悉而又陌生的婚礼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可是我看的模糊,听不真切,我不知这是谁的婚礼,我只知道我所想到的让我心里感到空荡荡的一片,很是失落……
“格格,您没事吧。”哈达齐见我一直捂着头,连忙扶着我进入屋内。
傍晚时分,前头院子里便传来喧嚣的锣鼓声音,那声音似乎很是热闹。我坐在炕上,听着哈达齐为我讲一些趣事,还有过去的一些事,不过对于我会离开赫图阿拉城回去科尔沁,她也是说的含糊,只说因为生病,其他的都是言辞闪烁,似乎刻意隐瞒了些什么。
不过那喧闹的声音直到后半夜都没有停下,而我也就一夜未眠,明明是皇太极成婚,为何我心里会空落落的呢?
☆、第59章 错位
这夜虽是深夜,可是前院却依旧热闹非凡,那通明的灯火就连后院都照亮了不少,我靠在床上,看着屋外的灯火,听着因婚礼传来的喧嚣。哈达齐掌灯进来暖阁,忙用被子将我裹住,担忧道:
“奴才在这儿守着格格,您就歇下吧。”
我看着满脸忧虑的哈达齐,浅浅一笑,拉着她的手让她与我一同坐在床上,缓缓道:“我心口凉,好像少了什么似得。”似乎在我记忆里,也有过这样的婚礼,可是我始终想不起那个娶我的人长什么样子,我只记得他的手很温暖,每每的拥抱,似乎都像是捧着一件珍宝那般珍爱。
“呵,跟你说这些做什么。”看着哈达齐有些微变的脸色,我连忙笑着说道,拉着她要她同我一起睡,虽然有推辞,奈何我百般要求,她也只好应下,躺在了我的身侧。
翌日午时,布木布泰邀我去她那里用膳,想想昨夜皇太极大婚,她自然是难受的,也就没有多问什么,让哈达齐替我稍稍的收拾一下,便跟着苏墨儿去了布木布泰那里。
虽然皇太极大婚,却看不出布木布泰有什么不开心,反而对我一直是喜笑颜开的,嘘寒问暖。她见伺候我的奴才换成了哈达齐,不免有些诧异:“昨儿个大汗大婚,叫了阿古岱前去帮忙,不过今儿个怎么能偷懒,竟然不跟主子随行。”布木布泰有些愠怒,斥责着我的奴才,我只是浅浅一笑,没作任何表示。
“姐姐,听说你撞伤了头,妹妹我一直忙着大汗与巴德玛福晋的大婚,也没时间瞧你,怎么样,好些了么?”她拉着我的手,扬起笑脸,关切的问道,恰逢此时门口传来苏墨儿的声音,说是巴德玛福晋前来请安。布木布泰拉着我,眉头微蹙,随即应了一声,示意苏墨儿让巴德玛福晋进来。
布木布泰一直握着我的手,眉头一直不曾舒展开来。见一身女真装束的巴德玛福晋与随行的侍女步入屋内,在门口便朝着布木布泰蹲身行礼,恭敬道:“我虽年长妹妹几岁,可今日这大礼,妹妹理应受的。”
还未等布木布泰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巴德玛福晋便开了口,她这样一说,布木布泰便不好再说什么,扬起笑脸,走过去将巴德玛福晋扶起来,简单的寒暄着。
“哟,不知这哈日珠拉格格也在,本想着与妹妹叙叙,只怕是不便啊。”巴德玛福晋看着我,掩唇轻笑着,那双幽蓝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眼神中似乎别有深意。
“哪里的话,福晋若是要是与妹妹闲叙,若是有什么不便被我听的,我离开便是了。”我含笑,起身朝她微微施礼,正欲转身离去,却被她一把拉住,我侧眸,对上她似有若无的笑脸:
“格格这么着急走做什么,难道格格有什么事被我撞见,怕我当着妹妹的面说出来,让你面上无光么?”她的言辞犀利,而且话里有话,她眼神瞟向我额上的伤,嘴角上扬,直剌剌的看着我。
我对上她的眼眸,将她的手从我臂上拿下,缓缓道:“我倒想听听福晋是撞见了我什么事?你一张嘴便是要我妹妹叙叙,怕不便,我为你行方便,你却是这般言辞,呵,侧福晋,有*份啊。”
她微愣,随即掩唇浅笑,罢手说道:“不过一句玩笑话,格格怎么生气了,我不过是来送礼的,没想到惹着了哈日珠拉格格,这串玛瑙珠子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的。”她笑着拉过我的手,从身后随行的侍女手中的托盘里拿起一串制作精致的玛瑙珠子,戴上我的手腕,却发现我的腕子上已经有了一只羊脂玉的手镯,这手镯竟让她看呆了。
“这可是羊脂玉啊,啧啧啧,到真真是比我这玛瑙手钏好太多了。”她一直看着我手腕子上的玉镯子,满脸的喜色,我忙收回手,浅笑道:
“福晋这礼送的唐突,我还未准备回礼,待过几日我备上厚礼前去西院像福晋请安。”
她见我如此说,也只好含笑点点头,又将托盘中其他的几件珍品奉到布木布泰的面前,说什么初来咋到怕失了礼数,特备薄礼前来致歉,看着那托盘里的珍品全是好东西,没想到这巴德玛福晋出手倒挺大方。
送礼送完了,便携带侍女离开,虽说有不愉快的开始,好在她也识趣,没有再多说什么。然而,这布木布泰看着这送来的珍品脸上却蒙上了一层阴云,呆呆的坐着,只吩咐苏墨儿将那些东西收起来,藏的越隐秘越好。
“这是做什么?”瞧着满脸不悦的布木布泰,我有些疑惑,明明方才都还好好的,怎么看到巴德玛福晋送来的东西后,就变成这样了。
“姐姐你有所不知,这巴德玛福晋送来的礼物中,除了送你的玛瑙手钏以外,其他皆是这朝鲜进贡给大金的好东西,八格格满月时大汗用和田玉做了项圈和一对手镯,项圈给了八格格,手镯说要留给齐娜格格成婚的嫁妆,可没想到,那和田玉镯,却赏给了那个女人。”布木布泰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无奈与嘲讽:
“明明大汗的态度决绝,是不会娶她的,却不知为何在花园中见了一面便下旨要娶她,姐姐,我该怎么办。”布木布泰抓着我的手,泪眼婆娑分外可怜,看着我的心不由得一紧,伸手将她拦在怀里。
“那女人不是善类,你与姑姑平日里可得小心些。”我轻声说道。
“我何尝不知道她非善类,只是看她今日的势头,恐怕将来会直接凌驾于姑姑之上,以她现在的恩宠,恐怕怀上子嗣是迟早的事了。”布木布泰看着我,嘴角那抹笑意有些无奈,我也不知如何劝慰了,这是他们夫妻几个的事,我一个外人又怎好插言呢。
从布木布泰那里回去的时候,路过花园,看着一池秋水,忙带着哈达齐走了过去。刚才看到手腕上那支玉镯时,心口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些微微的悸动,可不知是为何。
我看着腕子上那在日光下泛着耀眼光晕的镯子,心里头的悸动便越是强烈,起初看到这镯子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为何今日被巴德玛福晋一提,我的心里便好像记得了什么似得呢。
“姐姐!”远处传来马喀塔清脆的嗓音,我连忙回头,看着马喀塔朝着我这边跑来,小脸通红,额前的发丝都散乱了。我捏捏她的脸颊,让她在我的身边坐下:
“怎么了?瞧你跑的这样满头大汗的。”我用手绢擦拭着她额上汗珠,一脸的宠溺。马喀塔似乎有些不开心,一直撅着嘴,然后发现了我手腕上的那串玛瑙手钏,不禁好奇的问道:
“这是哪儿来的,姐姐之前都没有的。”
“这是巴德玛福晋送的,你若是喜欢就送你了。”我从手腕上摘下手钏,正准备放到马喀塔的手上,可是她却一把抓过来就扔到了地上:
“那个女人的东西我不要!”
“马喀塔!”我面色一沉,直勾勾的看着很是生气的马喀塔,却不料她嘴一瘪,泪珠子立马在眼眶里打转:
“你凶我,那个女人害我我被额涅打,她现在又抢走了阿玛,我讨厌她,你还收她的礼物,你说,你要我,还是要那个女人。”马喀塔抓着我的手臂,放声哭诉着,她这一哭倒是让我没了主意,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格格,哈日珠拉格格当然是要您了,您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会要外人不要妹妹呢。”哈达齐见我一时没了章法,连忙蹲在马喀塔的面前宽慰着她。
“真的吗?”她抽咽着,一脸质疑的看着我,直到我含笑点头,她这才摸摸脸上的泪痕,拉着我站起来就往外走。
“这是要去哪儿啊。”我看马喀塔走的急,连忙质疑的问道。
“我要去找我阿玛,让他娶了你,让那个女人伤心难过去吧,我阿玛才不喜欢她呢!我阿玛喜欢哈日珠拉姐姐。”马喀塔一直拖拽着我,大声说道,她这么一说,我连忙将她拉回来捂住她的嘴:
“我的小祖宗,你不是答应我不再说了的嘛,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我佯装生气,威胁着她。
“可我就是想你嫁给我阿玛,这样你就可以永远留在大金,我额涅打我的时候,你就可以救我了。”她低头看着我,一脸的委屈,水灵灵的眼睛再次布上了水雾,不值钱的泪珠子从眼睛里一直往外落。
我无奈的叹气,这丫头真是让我又爱又怄,爱她的性情直爽,怄她的是性情直爽。却忽然想起那巴德玛福晋的女儿阿茹娜,不禁担心起这丫头这直爽的性子,她们年岁相差不大,可这阿茹娜却是一副沉稳老练的模样,再等几年,这马喀塔肯定是要吃亏的。
翌日晨。朦胧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入屋内,暖日缓缓升起,大地笼着一层耀眼的金色,哈达齐为我仔细的梳着把字头,归置着每一根发丝,她面含浅笑,眼角眉梢都透着暖人心脾的笑意:
“格格,昨儿个大汗差人来问格格的伤势如何,还特地送来了去疤的药膏,说这药膏要天天抹,这额头上的疤痕过不了许久就会消失的。”
我含笑点点头,拿起面前放着祛伤痕的药膏,沾着药膏轻轻的涂抹在患处,涂抹时有些微凉,隐约的还有香气,淡淡的味道,正是我喜爱的那种,然而当这种味道自嗅觉神经传入时,不免有些贪恋那种味道,很是熟悉,似乎以前就用过这祛伤痕的药膏。
恍惚间,我总感觉有谁在梦中为我揉捏过酸软的小腿,适中的力度不禁让我面红耳赤……
那个人是谁呢?会是记忆中,那个视我为珍宝的白衣男子么?我放下药膏低头思忱着,这个白衣男子我一定要找到,一定要。
“哈达齐,我问你。”我转头看着哈达齐,一脸认真的模样让哈达齐便是一愣,呆呆的看着我。我轻抿嘴唇,片刻我才开口问道:“我问你,这大金的服饰,可有谁穿白色的么?”
“白色……”哈达齐有些诧异,随即笑着解释道:“这八旗上下,服饰皆是根据旗籍来定的,格格说的白色服饰,估计就是正白旗跟镶白旗的两位贝勒了。”
“正白旗和镶白旗……”我的心口似乎跳动很快,仿佛这两个旗籍在我的脑海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一般。
“是啊,当初咱们大汗就是执掌正白旗的呢,格格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了?”哈达齐轻描淡写的说着,而我却对她这话起了疑心。
皇太极执掌正白旗的话,那也就是会穿白色服饰了,按照她们的说法,我是十多年前来的大金,回去科尔沁后没多久就嫁人离开了科尔沁,此后便再没踏足大金,难道说我记忆中的白衣男子,真是皇太极不成?
虽然哈达齐这么对我说,可我始终无法相信那个视我如珍宝的男人会是皇太极,他是我的姑父,一直都是……
傍晚刚过不久,夜幕笼罩着整个汗王宫,花园走廊上都高挂起了清冷的纱灯,刚刚用过晚膳,马喀塔就差人说来说她肚子疼的厉害,非要我过去陪着她才肯吃药。我无奈的叹口气,果然是哲哲跟皇太极宠着长大的孩子。
从马喀塔那里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哄她吃完药,又将她哄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就连哲哲都说,可能是前些日子打过她了,所以她现在粘着我倒比粘着哲哲的时间多了。
陪着哲哲回去了她的院子,稍坐片刻才离开回去后院自己的屋子。路过荷塘时看见八角亭里独坐一人,我一看便知那人是谁,也不顾什么尊卑了,装作没看见,径直走向自己的屋子。
却不料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越是走的快,身后的脚步就越急,正当我要迈步起跑的时候,被人一把抓住,我气急败坏的回头,却看到有着冷峻脸庞的皇太极,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臂,直剌剌的看着我:
“你姑姑便是这么教你的,见着我都可以装作看不见?这要是传出去,让我堂堂的大金国汗,脸往哪里搁。”
我对上他的眼眸,气势不输他分毫:“让大汗颜面扫地了,倒真是哈日珠拉的错,那请大汗放开奴才,让奴才给大汗请安行礼啊。”
他直剌剌的看着我,欲言又止,放开我的手臂,扶着我肩认真的看着我:“哈日珠拉,你一定非得这样不可么?”
“奴才怎么了?奴才不知,还请大汗明示。”我后退一步,蹲身行礼。
“你非要据我于千里之外不可么?你对我态度这样冷漠,我才会那般鲁莽,伤了你。”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没有丝毫要拉我起来的意思。
“不是奴才要据大汗于千里之外,您是大汗,我是外戚奴才,论起身份来,就连哈日珠拉自称奴才才能显出尊卑有别,别说是对大汗冷漠了,就连与大汗这样说话,也是哈日珠拉几世修来的福气呢。”我一直垂首,恭敬的说着。
“呵……呵……是么?哈日珠拉,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不知么?我喜爱你,想要娶你做福晋,难道你就真不知么?”皇太极俯身,捏着我的肩膀,对上我的眼眸。
☆、第60章 错忆
我惊诧的看着面前的人,满心的惊讶,抬头望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想娶我做福晋?我可是哲哲的侄女儿,布木布泰的姐姐,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不知哈日珠拉之前怎么得罪过大汗,让大汗说出这样让哈日珠拉无地自容的话来,若是大汗不愿再见到奴才,奴才明儿个回去科尔沁都行,只求大汗别再说这样的话,您是我的长辈,哈日珠拉从未做过非分之想。”我连忙垂首战战兢兢的辩解道。
皇太极冷冷一笑,在我面前停留片刻,便转身离开。我惊诧的看着离我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后,我才起身,带着满心的疑惑往后院自己的屋子走去。
夜微凉,风起时吹动了烛火,站在门外看着屋子里燃起的光亮,周身的温度冷到了极致,似乎那种冷,是发自内心的。
我始终都想不明白皇太极为何会那样想,我多希望他说的那些话只是玩笑话,我从未想过要跟他如何,我一直都知道他是大金汗,是姑父是妹夫,我敬他,畏他,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是我哪里做出格让他会错意了,所以才会萌生出那样的想法吗?如果真是那样,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一夜未免,听着屋外的风声,心头被密密匝匝的思绪缠绕着,思索一夜,最后决定还是离开沈阳回去科尔沁,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避免与皇太极见面的尴尬吧。
决定之后,便一大早去向哲哲与布木布泰辞行,对于我的决定,哲哲甚为诧异,她摒退了屋中伺候的奴才,拉着我的手,一副认真的表情:“哈日珠拉,告诉姑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姑姑,我只是想家而已,出来这两三个月了,也该回去了。”我面含浅笑,将自己的情绪深深的掩藏起来。哲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蹙,嘴角那么无奈心酸的笑容让我的心有些难受。
“这样吧哈日珠拉,大汗一早点兵出征虎尔哈去了,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回,布木布泰要帮我打理后宫,你知道这马喀塔她比较粘你,我想,等大汗出征归来时,你再会科尔沁如何?”哲哲看着我,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的央求。
“这……”我有些诧异,皇太极出征了……我的心口有些闷闷的,说不出的感觉,他的出征,似乎让我想到了什么。心中的那份牵挂为了某个出征的人而系只是那个人的模样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撇下哲哲快步朝着点兵的大殿跑去,心中那份牵挂似乎也找到了源头,心中很是期盼能够快些到达那个地方,只有到了那个地方,我就能知道我的牵挂是为谁,或许就能知道那个出现在我记忆中的白衫男子是不是皇太极。
木栅内旌旗迎风招展,一身戎装的皇太极站在大殿外训示,我在木栅外放慢脚步,注视着木栅内的一切,脑海中也浮现出与今天一样的情形,一样迎风招展的旌旗,一样的气势如虹,士兵那一声盖过一声的宣誓,抨击着我狂跳不已的心脏……
“我也不知是为何,突然就舍不得了,也不是第一次出征,可是这一次却多了很多牵挂。”那来自心底不舍的声音,让我的眼眶蒙上了水雾。
心很疼……疼的就连张嘴呼吸都没了力气……
大殿外训示的皇太极似乎注意到了木栅外我这个不速之客,不过眼神只是轻轻扫过,未做停留。我看着面前的场景,如此的熟悉,就连我的心都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