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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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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逵还没有领悟,不由慢慢回味郑朗话中之意。
郑朗又说道:“人要学会退让弯,即便是陛下,也要学会包容退让。为什么杨坚篡位能成功,相反更强势的王莽篡位失败?便是他的强行改革,有的法令也不是一无是处,但因为王莽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得罪许多人,于是天下大乱,几年间亡命于乱军之中。”
不要说大臣了,即便是赵祯,若做得不小心,乱来一气,有可能天下哗变,发生不好的事。况且耶律义先一个臣子。
郭逵眼睛已经亮起来。
教他这些,是为以后使郭逵自保。
这是宋朝未来的名将,若不懂得自保,过早夭折,对整个宋朝会不利。
就在准备用午餐之时,萧耨斤踏着雪花,再次闯进他的营帐。
看到这个疯婆子,郑朗嘴唇有些哆嗦。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即便遇到兵,理说到位了,还能说清,但遇到这个太后,什么理儿也说不清。屈于身份,还不得不行礼。
萧耨斤表现很冷静,坐下来问:“郑朗,你前来出使契丹,是想两国关系变得更好,造福于两国百姓对吧?”
“正是。”
“恐怕你得不偿失。我儿之所以请你来契丹,不是为了两国关系,而是为了你本人。你会不会为了两个国家,投顺我朝?”
“一臣不事二国之君,臣不会。”郑朗头皮都麻了,硬着头皮回答的。
“你既然不打算归顺我朝,从现在起,想办法从我们大辽逃归南朝,否则明年四月,我儿必将你斩杀。一旦你被杀,南朝必不甘心,相反两国战火重开,与你所想的走上一条相反道路。”萧耨斤说完,轻飘飘的离开,没有呆,而是返回中京。
只是几句话,赤裸裸的将最后一丝遮羞的面纱撕去,事情再无挽回余地。甚至有可能为了对付儿子,萧耨斤能派人将郑朗击杀。
郑朗与郭逵目瞪口呆。
不但郑朗与郭逵,连契丹君臣那边都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晚上,萧观音闯进来,习字。
是否真习字,或者是萧惠派她来的,不得而知。
郑朗努力控制心中的情绪,还是用往常一样温和的语气教萧观音写字。
刘菲儿从外面进来,看到他们,过来替他们煮茶,递了一杯茶,又站在边上看字。过了一会,再次出去。郑朗也不问。
好一会儿辽兴宗与萧惠联手走进来。
母亲来谈的话,不能揭开了。怎么回答?明年你不归顺我们契丹,我们不会杀你,还放你回去?或者撒谎,郑朗也不信,反为郑朗所轻。
辽兴宗看了看,说道:“好字。”
除了这个,没有办法说其他的。
“承蒙陛下夸奖。”郑朗脑袋瓜子急转弯,奶奶的,这个萧耨斤将儿子弄得很苦逼,也将自己弄得很苦逼。眼睛盯着萧观音写字的小手,思绪却不知在哪里。
萧观音抬头问道:“郑相公,看我这个字写得如何?”
郑朗让她一喊,回过神,盯着那个朗字,夸道:“好字。”
才女与众不同的,天赋很佳。忽然就想到一条救命法宝,低下头说道:“你继续写,我与陛下,还有你父亲有事要说。”
“嗯。”
几人来到边上,坐下,郑朗说道:“陛下,魏国公,臣来契丹,也做好了种种打算,为使两国交好,所以只能与陛下斗智斗法。”
辽兴宗总归还是一个老好人,前段时间狩猎,百姓驱家畜狐兔凫雉入围场,怕忧民,对辅臣说,畋猎是训武事,不是为有所获。将这些家畜狐兔凫雉全部送还给百姓。又免围内租税一年。听闻幽州旱情受到影响,赈济南京贫民。
听罢,表情愕然。
郑朗继续说:“其实这样,臣也不喜,终不是臣的性格。既然太后畅开,不如让臣斗胆与陛下来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陛下所说的四月之期太短,明年五月如何?允许陛下使用种种手段,使臣归心,若臣到那时还不归心,陛下再杀臣不迟。若陛下能使臣归心,臣就为陛下所用。但有三个条件,一是配合臣将家人接到贵国。”
辽兴宗、萧惠与郭逵嘴巴全部张开。
郑朗若无其事,道:“难道这个条件不准?”
“准。”
郑朗又说道:“若归契丹,陛下所送四个少女虽美丽,虽百里挑一,皆是汉人家的女孩子,名份不正。必须答应臣挑选一妾。”
“郑卿看中谁家的娘子?”
郑朗眼睛瞅向萧观音。
乱吧,其实不乱,很有深意,是防止萧耨斤的。
萧惠嘴吐白沫,一屁股坐在地上,喉咙里喊道:“你是禽兽……”
第五百五十五章 赌约
辽兴宗看了看这个小表妹,说道:“准。”
“准什么!”萧惠从地上迅速地跳起,随着反应过来,不能对陛下吼的。
郑朗喝茶,没有办法,来到契丹,主食便是奶,牛肉,羊肉,还有面条。面条是副食,前三者才是主食,宋词中多说膻味,郑朗现在才知道这个膻从何而来。契丹人还照顾了的,时常搭配一些蔬菜,但牛肉羊肉也吃腻了,头发冒油,皮肤冒油,洗澡又不便,只能用茶叶压一压荤腥。他的大帐同样也照顾了的,其他帐蓬里烟薰火燎,气味难闻。还有就是一种特殊的酸奶,这可不是后世的酸奶,酸酸甜甜,美味可口,而是土办法做的酸奶,什么糖也没有,酸味中透着膻味,闻着都感到有些恶心。调味品更单调,大多只有盐一样调味品,又少火舌,食物多生冷。郑朗有种种照顾,若是让他呆在极北方的契丹百姓家中,能活活将他憋死。
头痛的不是这一点,契丹人豪爽,敬酒必须喝,吃肉要大块,这与宋朝人细腻的感情多不符,所以孔道辅出使契丹时,契丹将他一按,喝,吃,不然看不起俺,孔道辅差一点与契丹人闹翻。
生活之苦不怕,来,就是准备吃这个苦的。
辽兴宗不怕,他还讲着道理,怕的就是萧耨斤这个苦逼的太后,两次搅得自己欲哭无泪。
算是小小的报复一下。
这才缓缓说道:“魏国公,你将我当成什么人?”
“什么人?”萧惠情急之下用契丹语说的,这是一种独特的音节,短而急促。许多侍卫到现在还不大会,但对于郑朗来说,不但能听懂,也能说。
郑朗指了指不远处的萧观音,道:“小点声。”
萧惠一口气憋上来,又差一点咽死,压低声音说:“你还知道。”
“魏国公,为什么你不听我将话说完?我说的有两个前提,第一是我开始投奔契丹,这个条件才符合,第二是定下关系,到及笄时我才纳进门。”
“……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说了什么?”
萧惠语塞,什么未说,只是看了一眼。他忽然又跳起来说:“不行,得正妻。”
神马,俺萧家的女儿不是公主也是公主,地位比普通的郡主还要尊贵,居然只能做小妾。
郑朗说道:“我在我朝时,前去西北,陛下就两次授我国公,我拒之,相信若奔契丹,最少得给我国公之爵。”
“若郑卿有意,即便是王也可以。”辽兴宗说道。
诚意很足的,一切只会比在宋朝高,不会比在宋朝低。
“那样啊,便可以给之平妻身份。结发之妻不可抛,否则我还是什么儒生。”
“正妻。”
“平妻。”
“正妻。”
“平妻。”
“正妻。”
“平妻,另外我还能保证契丹一年最少能增加两百万贯的税务收益,并且这两百万是不苛民基础上增加的。”
“平……”萧惠说不出来了。
辽兴宗让两人吵得捂耳朵,忽然反应过来,问:“郑卿,燕王家却有适龄女子,为何……”
“陛下英武聪慧,臣不及之。”郑朗上了一次眼药。显然辽兴宗看出他部分的心意。萧耨斤有五兄弟,萧孝穆已经死了,他有女儿,即便是庶出的女儿,也早就嫁了人。萧孝先未死,最少的女儿同样嫁了人。萧孝忠有女儿未嫁人,但是庶出女儿,自己要身份,不符。符合条件的只有燕王萧孝友与萧惠。两次征伐西夏失利,辽兴宗一怒之下,要将这两人处死。谁让这两人是副帅的(见前文)。萧耨斤出了面,不能诛。于是将萧孝友降级,从赵王改成燕王,贬为上京留守。萧惠也做了一些小处罚。实际与宋太宗北伐失利要杀曹彬是一个性质。做一做样子,给天下人看的,不能说自己指挥有误吧,只能说是下面大臣造成的失误。做了一回替死鬼后,先贬一贬,随后再升。
萧惠同时也醒悟过来。
心中还不是滋味,但想眼下关系不断,必须自己那个可爱的姐姐不能捣乱,否则最终大家会生死决择。郑朗不想,契丹君臣也不想。
郑朗又说道:“臣在贵国很久了,听闻了北朝一些情况,之所以选择她……一是魏国公最得太后喜欢,二是她也让太后喜欢,臣是臣,即便是宋臣,两国邦好,对于太后来说,臣还是一个臣子,太后有想法,臣只能委婉规劝,还能做什么?”
辽兴宗额首,说得多好,这才是做大臣说的话。
郑朗又说道:“魏国公贵,小娘子贵,还有,臣侥幸不算太笨,但臣只是一个人,哪里是贵国所有大臣智慧的对手。若是适龄女子,那怕年龄差一点,都会发生几件事。第一最终让陛下所逼,或者太后所逼,送入我帐内,在我没有决定之前,并不想发生这样的事。第二若是适龄,或者年龄相差不大,我已经让贵国封闭起来,贵国必派人传扬,家中妻子不安,这又不是臣所想看到的。第三,若是臣侥幸回去,也因此有理讲不清楚。所以只有她……”
几个人在吵,萧观音已经放下笔,在好奇地看着他们,但没敢过来。
这样一说便通了。
萧惠不能作声。
郑朗随着说:“其次是第三个条件。臣允许陛下使用各种手段使臣归心,包括收买臣的属下,用美人计,苦肉计,反间计,无中生有计,釜底抽薪计,笑里藏刀计,李代桃僵计,暗渡陈仓计,声东击西计,围魏救赵计,欲擒故纵计,瞒天过海计,调虎离山计,等等。那怕将臣关起来刑拷之。”
辽兴宗与萧惠苦笑,关起来拷打,用强行手段逼迫郑朗投降,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可那样,能得到人,却得不到他的心,所以最终放弃。
郑朗继续说:“但有一点,臣在五月结束之前,也会想办法撤出契丹。当然,北朝也可以派人捉拿,捉到了算臣失败。在这中间,可以派无数军队将臣困住,但不可以将臣囚押。若那样的话,不如将臣从现在起,立即斩杀,以免陛下与诸位臣子绞尽脑汁,苦思冥想。”
辽兴宗想都不想,说道:“准。”
什么十万大军,一个士兵不派,你又怎么逃回宋朝?
自信心是有的,可自始至终郑朗周围就布满了契丹斥候,进行严密监视。除了伏虎山那次,就是那次,耶律洪基手下侍卫中,辽兴宗还是派了人进行监视。平时狩猎,看似任郑朗自由活动,可也派了暗探监视,郑朗想逃,当时阻止不了,可消息能迅速反馈回去。即便郑朗能逃出一百里,二百里,追兵立即就赶上来,往哪里逃。
辽兴宗说完,仔细回味一下,说道:“郑卿,这也是妙法。”
怎么办,母亲在捣乱,弄得双方很尴尬,不如索性将一切抛出来,放在桌面上谈。
郑朗又说道:“陛下,两国和好,乃利国利民之计也。南人不喜北方生活环境,饮食与严寒,北人不喜南方饮食环境与炎热,我朝即便发起进攻,也不能居于北方。北方即便发起进攻,也不能居之南方。何必交战,使两国百姓妻离子散?无论臣归降还是不归降,两国必须和好之。一旦开战,民不聊生,况且两国力量相仿佛,谁也不敢说将谁胜之。有这精力,陛下不如经营国内的东方,北方与西方。我朝不如严防西北,经营南方诸蛮,还有大理与交趾。这才是建功立业之道。请陛下三思。”
其实这就是宋太祖当初的策略。
柴荣说俺们必须先对付契丹,将幽云十六州拿下来,再调头打南方。
赵匡胤说打北方不易,不如先将南方收复,举国之力,对付北方。
很难说这两种策略对错,都是不世的英雄。可在郑朗心中,却认为赵匡胤在武功上,略次于柴荣。赵匡胤想的是不错,可种种重文黜武的措施下来,宋朝政策越来越保守,还能打得过契丹么?其次忽视了一点,人君之力。辽穆宗是难得的昏君,那时候收复幽云十六州是比较容易的。到景宗之时,到了萧燕燕之时,契丹中兴,情况大不相同,如何收复幽云十六州。
比如辽兴宗活着的时候,郑朗对契丹根本就不会产生兴趣。虽是辽兴宗是中资之君,可契丹没有大的混乱,想收复幽云十六州是不可能的。只有看,看耶律洪基的未来。
简单一句,战争不能只看自己,也要看敌人,所以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知道自己,知道敌人,进行对比,才能决定是否发动此次战争。总的来说,赵匡胤确实失去一次大好收复幽云十六州的时机。
但也不大好说,若是与契丹杠上,同样会失去一统南方的大好时机。
郑朗所说的,正是在赵匡胤政策上的延伸,用来忽悠辽兴宗的。
但还有一个好效果。
辽兴宗默然,不管怎么说,此子对契丹始终确实没有多大恶意。最后说道:“还有呢?”
“一切照旧。”
“好。”辽兴宗大笑,用欣赏的眼光看着郑朗。这次暴风中心就是郑朗本人,但郑朗态度很从容,仅是这份镇定,非他人所及。站起来,辽兴宗走了几步,说道:“这就是君子之术?”
“不是,阳阴相交,奇正相辅,是臣所说的中庸之道,臣并不排斥,包括陛下对臣的所做所为,若陛下不为契丹未来,又何必如此良苦用心?这是明君的表现。但一直沉陷于阴谋诡计当中,臣终是不喜。”
“说得多好啊,明天去我大帐,与朕饮酒相欢如何?”
“陛下相邀,臣敢不奉命?”
辽兴宗对萧惠说道:“萧卿,我们回去吧。”
萧惠对萧观音说道:“观音,我们回去。”
郑朗微微一笑说道:“魏国公,虽是唐突,也是为了两个国家,但我的操守,请相信,不相信问陛下问来的四个婢女,至今我有没有碰过她们?”
妙龄少女我都不碰,况且你家蛋大的小萝莉。
萧惠打了一个哈哈,还是不放心,将萧观音拖回去。
种逵说道:“郑相公,刚才可将我吓了一跳。”
“无奈,契丹这个太后若再逼下去,这几个月难熬了。”刚说着话,四婢走出来,准备沏茶。
郑朗瞅了她们一眼,已经摆上台面,郑朗可以让她们离开,但脑海里盘算一下,没有。还是让她们留在身边为妙,最少自己大多数动向,四婢能看到听到,契丹人会放松警惕。
否则不要十万大万,有一千军队将自己围住,天大的本领也无法逃出契丹。
张九月乖巧地收拾桌面,上面还有萧观音与郑朗写的字。
郑朗说道:“外面雪过天晴,仲通,我们出去看看北国风光。”
其实外面真的很冷。虽此地比较暖和,为契丹刻意挑选出来,做为冬捺钵的地点,但寒冷度不亚于西北。
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一处矮丘顶上,下面便是契丹大帐,因为出行的人多,绵延了好几里地,象一条乌龙压在落落积雪中。
郭逵说道:“郑相公,你猜刚才臣想怎么做?”
“生擒契丹皇帝。”
“正是。”
“不妥,契丹皇帝带来的侍卫虽少,可边上站着的那两个大汉长相十分凶悍,若让君指挥军队行兵作战,君是良材。可单打独斗,君未必是那些侍卫的对手。就算擒住又如何,从这里到边关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只要一松懈,我们必将被乱箭射死。而且郭将军,你也不用担心。刚才我与萧惠看似开玩闹的争,不是开玩笑,而是让契丹君臣认为我心中,已经在为以后留在契丹,做下一步打算。给他们一些念头,这才是生机。”
看了看远方,远方还是一片白雪,只有偶尔高拨的青松没有让雪压住,露出一抹淡淡的碧意,郑朗又说道:“你猜契丹皇帝回去会做什么?”
“下令细察幽州一带的刺探。”
“中的。我刻意将时间推迟到五月,因为对南方人来说,气候更适合。想走,必须有刺探配合。不过我们时间也紧了,三月江河融化,估计契丹人对我们一行看守会更紧。若走,最晚只能在三月上旬。”想到这里,又想到萧耨斤,郑朗恨得牙直咬。不揭破,那来的事?
两人又回去。
张九月小心地拨乱着柴禾,使火焰变小,茶水在翻煮,看到郑朗回来,问:“郑相公,要不要奴婢给相公沏一壶茶?”
“好。”
“还是老规矩,将姜片去掉。”郑朗道。喝惯了宋朝的茶,对这种近乎乌龙茶的半发酵茶也喜欢上了,但对有些人喜欢在里面掺杂一些乌七八糟的香料,郑朗依然很排斥。契丹人用香料煮茶的倒是少,然用茶甚至比宋朝更普及,但喜欢在里面加奶,加姜片,郑朗同样不喜。
茶沏好,郑朗呷了一口,说:“马娘子,张娘子,刘娘子,朱娘子,你们坐下来。”
四个美婢坐下。
“我刚才与你们皇帝做了一个约定,时间是明年五月,在明年五月之前,我会想办法撤离契丹。”
“啊。”四个美婢捂起嘴巴。
“有一半机会,我一旦离开契丹后,你们与我也不会再相见。但你们服侍了我一场,反正也无事,以后我教你们一些乐理,书法,写字的技巧,让你们成为名媛,也好嫁一个如意郎君。”对名节与贞操,宋朝略重视之,契丹人也重视之,可远没有后来重视,当然,一个正常的男人也许在这时代,不会很计较自己妻子是否是处女,但不会喜欢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包括契丹人。这四个女子多是处子之身,虽服侍自己,并不妨碍她们以后嫁人。说不定因祸得福,身份还能高起来。郑朗这样做,无非是求一个心安。
契丹人利用她们,自己也在利用她们,授她们一些学问,给她们将来加分。接近自己没有安多少好心,大家各不相欠了。
“相公为什么离开我们契丹?”朱玲儿问。
“我是宋人,也是汉人,为什么不离开契丹?”
“是汉人一定要做宋人吗?”马倩云问。
“宋朝才是汉人的家乡,你们马家在幽州虽贵,仅贵在幽州,非乃契丹,无论怎么贵,也是二等人,除非象韩德让一样,将自己姓氏都改成契丹姓氏。这个不谈,马倩云,朱玲儿,你们善长丹青,虽压制自己,我也看到你们作过画,然画得很不得法。还有刘菲儿,你的乐器弹得很好,琴筝琵琶皆不错,其他乐器我不能教你,瑶琴却是我所长。以及张九月,勿要放不开,若是以后我教萧观音或者梁王字时,你也可以旁观。至于歌舞,非我所长,恕我不能教导。”郑朗说完大笑。
四个女子在夏秋时,经常穿着清凉的衣服在他眼前晃悠,让郑朗热血沸腾。不过现在好了,到了冬天,给她们穿,她们也不敢穿。即便到自己离开时,天气也不会暖和。
多么不容易,至少在美色关上,自己通过。
三约立,实际是一个赌约,资本便是时间。
郑朗也开始做准备。
元旦将至,已经开始准备逃跑。
第一步便是生病。
但身体很健康,到了契丹来,牛肉羊肉吃得浑身冒膻味,然而身体却更加健康。想生病不易的。
夜色已深,郑朗将书本放下,看了看珠帘外,并无旁人,脱下裘衣,只穿了一件单衣,里面生着炭火,还是很暖和,于是掀开珠帘,来到帘外,将帐蓬角落掀开。
一阵呼啸的寒风吹了进来。
站了十几分钟,郑朗吃不消了,身体冻得象棍子一样,跑到床上,蒙头大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心里这一回差不多了吧,然而神清气爽,什么事也没有。郁闷万分,难道想生病也是这么难?
到了晚上又掀帐蓬,这一回冻足了近半个时辰,最后连路也走不起来,挪动着沉重的双脚,艰难地爬上床,让他如愿以偿,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身边站满了人,四个婢女焦急地喊着什么,一个大夫在搭脉,头很重,喉咙嗓子发干,终于生病。
郭逵看着面色红润,非是正常的那种红,那是高烧造成的结果,眼里有些湿润。说到底,还是国家软弱,若是汉唐,何须如此。
郑朗这一病,过了七八天才恢复过来。
元旦渐渐来临……
萧耨斤又找到郑朗。
第五百五十六章 揭开
郑朗大病初愈,精神依然萎靡不振,病怏怏行礼。
萧耨斤看着郑朗,神情很平淡,问:“听说你与萧惠定下亲事?”
“是约定。”
“你今年多大啦。”
“那又何妨,虽然年龄是长二十有余,相貌仅是中姿,可男子终不是女子。况且契丹以勇武开国,对男子更不会计较相貌与年龄。”
“你有何勇武?”
“太后,论勇武,贵国之中,胜过我的不会有几人。”
正好萧惠到来,听到这一句,不由愣住。
听母亲冒着一把翻飞的大雪再次来到行营,辽兴宗那个头痛,不提了。特别宋使马上又要到来,在这关健的时候,母亲若强行插手,自己会让她害死的。赶忙派人通知萧惠,小舅舅,去扑火吧。
萧耨斤狂笑,笑完盯着郑朗说:“你这么勇武,可与我身边的任何侍卫比试一下,何如。”
手一指,身后一大排侍卫,郑朗,自儿挑去,看谁瘦弱的,拣出来,比试勇武。萧惠冷汗涔涔,这能比么?随便挑那一个出来,也能将五六个郑朗轻易的放倒。
“太后,你认为什么叫勇武?是摔跤,还是射箭,还是格斗?这不是勇武,这叫匹夫之勇。真正的勇武,是文能安邦治国,武能开疆拓土,这才是真正的勇武。请问太后,论此勇武,贵国之中有人能胜过我,可能有几人?”
萧惠眼睛珠子差一点掉下来了,难怪说武勇,原来是这个武勇。这样说就通了,契丹国单方面也许有人超过此子,可两者结合,恐怕契丹一个人也挑不出来。
“你为何仅行臣礼,不行晚辈礼?”
“这仅是约定,即便是真的,臣还是臣,只能行臣礼,不过太后若是喜欢,可以先行臣礼,明君臣之分,再行晚辈礼。”郑朗说着,行了一个晚辈礼。让这个女人弄怕了,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怕什么,怕神经病的!
大爷的,俺怕了你成么?
“饶了你这一遭。”萧耨斤手一挥,退出去,还顺手将萧惠拖走,两人一路走,一路争执着什么。
郑朗抹额头上的汗,就凭借契丹有这个神经病太后,自己对契丹也不会有任何留恋。
郭逵低声说:“真没有想到,居然起了作用。”
“若再不起作用,这两三个月就难熬了。马倩云,给我煮茶。”郑朗气愤的喊道。马家也不能小视,契丹枢密使马保忠便是马家子弟。
不但郑朗感到轻松,辽兴宗也感到轻松。本来还准备听郑朗的话,好好孝敬自己这个母亲,改善母子关系,为天下做一个榜样。然母亲两次一折腾,什么念头放下了。估计郑朗同样弄得很苦,从母亲闹过后,也没有再提起。
……
宋使到来。
来的这个人很有份量。
宋朝三方乱战,战火纷飞,但王拱辰很小心,这段时间他几乎不作声。三司使是一个很微妙的职位,宋朝的财相,进便可以荣为两府相公。这是很重要的,那怕在两府镀一回金,资历便会变得立即不同,薪酬也不一样。例如郑朗的薪酬与王拱辰现在的薪酬最少多了一倍多。
但若退,也不过是一个小知州。所以王拱辰很小心,默不作声,不得罪任何一方势力,坐观其成。可是他忘记一点,庆历新政时,他是讨伐君子党的罪盔祸首。执掌御史台,拿他没办法,执掌三司,有多少言官心中不服气?而御史台的大佬张方平不是君子党的人,同样不是王拱辰、贾昌朝的人。坐视属下炮轰王拱辰。
几炮一轰,从翰林学士兼龙图阁学士权三司使贬为侍读学士兼龙图阁学士知亳州。
从头衔上也能看到郑朗为天下始重的原因。
郑朗丁忧了,俺守古礼,什么官职都不要,一下子归零。弃之如草履,出使契丹,不带职不大好的,给俺一个龙图阁学士吧。至今也只兼一个学士之职,再给,拒之又拒。弄得封赏郑朗官职就象挖郑朗肉一样。
这便是清高,也能说是高风亮节。
但其他官员省怕身上官职结少了,就是学士也要结好几个。看似荣耀,起点却差了不止一筹。
前面到亳州,后面一些人还不甘休,继续搞,说王拱辰营求内降,举豪民郑旭(地方上无官职,但有财势,不守法度,凌压百姓的人)。跳了大半天,什么好处没得到,只是成就了贾昌朝。
所以朝堂又做了一次小调动,张方平为三司使,高若讷为御史中丞。
来使便是高若讷。
几方人争执,争得头破血流,高若讷说道:“陛下,还是让臣去吧。”
他对郑朗印象不错,昔日欧阳修等人攻击高若讷时,郑朗在太平州替他说过好话,说过了,高若讷总体而言,还是忠直敢言的,不能说没良心的黑话。然后屡次炮打欧阳修,打得让高若讷心中那个凉快,就没法子提。所以毛遂自荐。
作为御史中丞,又是一员老臣,他的出使显然比曾公亮更有份量。
冒着严寒,来到中会川。
辽兴宗做了接见,高若讷说道:“我朝郑相公呢?”
“他陪梁王去了上京。”
“陛下,请带臣去见他。”
“高卿,此时一把大雪翻飞,出门不便,不要说你是南人,便是朕也无法将车马带到上京,如何得见?”
高若讷心中骂了一声无耻,说:“请派人将郑朗带到这里,我必须要见他,这是臣出使贺北朝元旦之外第二职责。”
“如果你要见他,请等春天到来时,朕让他从上京回来。”
“那臣只好等了。”高若讷说道。不见到郑朗,休想让我回去。
辽兴宗没有办法,将他打发走,但没有限制他的自由。高若讷便问,一问真问了出来。前几天郑朗是离开这里,与梁王一道走的,包括他的侍卫随从,还有四个服侍的妹妹,同行的还是魏国公萧惠。去了哪里,一个个不知道。高若讷气得喷血,这有一个时间的,无论宋朝或者契丹派出使者,必须先派人通知对方,让对方好做准备安排,短有十几天时间,长达两三个月。几天前,岂不是正好契丹得知自己要来中会川的时间?
不让见可以,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辽兴宗将刘六符喊来:“你那边准备如何?”
得到郑朗那么多字稿,也不要求百分之百相似,只要百分之九十相似,便可以伪冒郑朗的书信奏折。这都多长时间哪,辽兴宗很焦急,况且还有一个五月之约。再不动手,时间也来不及。
刘六符说道:“陛下,差不多了。”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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