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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女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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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话,好冷喔……」

  林立维的鼻尖嗅的到梁子茗身上的清香,那是非化学的天然浑成。雨夜的声音盖过他所说的话,也盖过了唇上的印记。他们曾经「若有似无的」交往过。原本以为嘴唇是温热的,但却是冰冷干燥的,轻柔又软的,带着清香的干涩的嘴唇贴上他的。

  许久才离开。

  「少了你的拥抱……。」梁子茗说。

  在大街上吻他,林立维呆呆的还没醒悟过来。

  「我真的好担心你……」他又紧抱着他,将头靠在林立维的肩膀上,「天晚了,到我家去吧?」

  「也好……」林立维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或许是因为他在雨棚下缩着手的样子比那名打伤人的援交少女更可怜动人。

  

  他们宛如久别的情人般拥吻,在没有人看见的公寓里,尽情的奔放着热情。亲吻着,把冰冷的嘴唇弄得火热,把寒冻的身躯弄得滚烫。

  ──你让我浪费了那几年都在想你,你要怎么补偿我?

  梁子茗停下他的吻,悄声的说。

  那股清香是他洗完澡后的味道,林立维心想。

  只是单纯的想接吻?想找个人温暖?还是……冰冷的人是很无用的,因为他们需要另一个人来温暖自己。

  梁子茗还是坚定的推开林立维,推开了温暖的吻,他满是歉意,匆匆跑向浴室。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想接吻的唇,想拥抱的心,和林立维肌肤相触,用他滚烫的唇摩娑着他的颈子,他的头发在搔痒着低声的喘气。他毕竟还是推开了他,因为他不想让他知道他的身体有反应。

  林立维怔怔的看着梁子茗离去的背影,他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那每一滴水中都像潜藏了一滴眼泪,洒下的如天空降下的雨水,那酸性值;他也听得到外面的雨声,滴答滴答的,快速的延续,仿佛没有尽头。

  那水声让他不安,他慢慢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但是里面都没有响应。他擅自打开浴室的门,莲蓬头洒下的水让他胸口一震,掩盖着梁子茗悲泣的面孔。

  「不要…跟我…说…你…会抱紧我…之类……的话……」梁子茗那断断续续的声音诉说道。

  那是冷水,冷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他蜷曲着身体,林立维把水龙头关掉。拿了架子上的浴巾,包起梁子茗冰冷的身躯,他的嘴唇发抖,指甲变成粉紫色。梁子茗推开了林立维,把他的毛巾丢向一旁的排水孔,沾湿了……

  林立维又拿下架子上另一条,强迫拉起梁子茗的手臂,包覆着他也抱紧他,但是梁子茗的拒绝让他也重心不稳的摔倒在湿淋淋的地板上。

  但是林立维抱着梁子茗的手并未松开。F7847AA078谁责沉:)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梁子茗连忙着急地问:「撞到哪了?」他急忙的翻看林立维的手臂,寻找伤处,「啊?哪里痛没有?」

  「我不要紧,你呢?」

  他们的脸近在颊边,梁子茗本能的亲了对方一下。

  冰冷的空气中只有他们的唇越来越缩短距离,一点一滴的靠近,排水孔有水管里的水流过的声音。

  「我撞到屁股了,你要不要帮我揉一揉?」他在林立维的唇边悄声说道。

  梁子茗颤动的嘴唇获得了主导地位。

  「你抱得动我吗?」他带着媚惑的声音让林立维尴尬的不知如何响应。

  「子茗,你不是……说已经没有感觉了吗?」

  「所以,这叫做『重新开始』……抱我到床上去好吗?」

  

  照亮天际的时间,天空露出鱼肚白,沉重却温暖的手臂搂着他,梁子茗先被不属于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他看都不看就挂断,不愿吵醒林立维。继续投入温暖的被窝中。隆冬十二月,但是还不到欢度佳节的时候。

  他想起以前无聊时读过的言情小说,男主角女主角在一定会有「某一偶然」而相遇,不然就别说作戏了,连开始都无法继续,然后经过一大转弯的波折、误会,终于言归于好,而爬的越高越坏的角色摔的越痛,他为男主角女主角惋惜,世上真的有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结局吗?每次男主角女主角都能够有独处的空间吗?最后他能够和女主角(或男主角)相视而笑拥抱吗?他讨厌这种骗人的「设计」。

  但是现代人喜欢看这种东西,他暗忖道,或许是为了超越现实中无法得到的憧憬。他知道现代人是很寂寞的。人又是种不甘于现实的生物。

  在林立维怀里他倍感不安,还是起床弄份早餐比较实在。

  「子茗,是你关掉我的手机吗?」

  「啊?是…是啊……怎么了?我怕吵到你。」

  「刚刚老大打电话过来,你居然切断了……」林立维叹了口气回拨给局长。

  林立维到房里讲手机。梁子茗故意不去听他们的谈话,他穿著围裙,突然不知道要准备怎么样的早餐,平常他只要烤吐司抹上巧克力酱或花生酱再泡杯茶。

  「很重要的电话吗?」他这么问林立维,希望林立维不会怪罪他。

  「我必须回去一趟,好象有新线索。」林立维把衬衫穿整齐,梁子茗替他递上西装外套。

  「记得打电话给你的家人。」

  「他们八成会以为我在执勤吧,都这么大了,老爸老妈不会管我太多的啦!」

  「真好,你还有爸爸妈妈管你。」

  「子茗……」他知道他双方都没有,「子茗……」他摸着梁子茗的脸颊,在离去之前吻了他。

  梁子茗有点讶异他会回头,他像尊望夫崖边的妻子呆立着问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就会引起我这么做。」林立维回答他。

  他们笑了,梁子茗没有发觉到自己就像替男主角送远行的妻子,淡淡的暧昧飘在空中;最后,他们是相视而笑。

  ***

  秋冬新货到的牌子挂在一双双高跟鞋上。

  他晃了半晌,不顾店员怪异的眼光,决定买下其中一双马靴。

  

  听到鞋子敲击地板的声音让他安心。

  仿佛跳着舞似的,高跟鞋踏着玫瑰花瓣在流水中旋转,有他们的倒影。但是他忘了牵手的舞伴是谁,他总是看不清楚对方的容貌。他穿著华丽的礼服,他记得他和他很愉快的投入跳舞的梦境。

  他甩甩头,逼迫自己忘了所有的一切,只剩桌上晶亮的刀子如毒苹果诱惑着。

  但是他闭上眼睛,拿起刀子,猛力丢向墙壁,然后,他坐着哭泣。莫名的悲伤拥上他的心头,他起身到厨房到了杯温开水并吞下Prozac,药物似乎没有让他觉得好过一点。

  体内无法控制的冲动让他恸哭。他好想回到那双手臂的拥抱,但是一去都无法回头了。如同一颗纽扣扣错,剩下的也会跟着错误。

  你、已、经、无、法、回、头、了!

  那个声音说着,那个属于「凉子」的动人声音说着。

  三拍子的旋转,他迷失了他的舞伴。

  只剩他一人呆立在玫瑰花丛间,无力的垂下四肢,四下无人,惶恐,不安,焦虑……

  哪双手来牵着他走出去,哪只手臂来搂着他跳舞,王子不可能梦想成为公主,探照灯打破了阳光的结界。在时光如流水般倾泻的庭园中,钢琴声慢慢休止。记忆慢慢淡化。

  你看看你的手,它们沾满了血腥,你看看你的身体,被喷上血腥的瞬间──

  你已经无法回头了──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于是他缓缓拿起刀子,眼前的男人脸上写满恐惧,高跟马靴一步步的走近,他只不过是在寒冬中渴望着用拥抱来温暖的可怜人啊!

  「为什么要这么怕我呢?」

  男子没有回话,他吓的都快失禁了。

  「为什么要这么怕我呢?」他又问了一次。

  从涂抹着如花红般的口红的嘴中说出的话仿佛也飘着红色玫瑰的香气,高跟马靴的鞋跟仿佛有着倒数计时的指针,一步步的逼近,一步步的狰狞。他说那是不属于汽车旅馆的气氛,不属于援交少女的清纯可爱。不属于淫乐的正经。

  「为什么要这么怕我呢?不是说还要温暖我的身体吗?」他边走边说,这个男人也一样是个骗子吗?真是好笑,看到这么怕他的人真是好笑。他缓缓拿起刀子,这把刀就像从他身上连着长出来似的和他的手那么的贴合。

  「为什么要这么怕我!」他在男人耳边吼着。

  还很勇猛的年轻男子只会说求饶的话,连抢下刀子的勇气也消失了,那当然是高跟鞋的鞋跟刺入他的眼珠之后。

  凉子把床单塞入男人口中,并绑住他的四肢,像只待宰羔羊般,好好的表现给我看吧!凉子用销魂的声音说,好好的扮演你的角色呀!

  一刀划破男人的右手腕,热红的血液如同热巧克力让他垂涎,夜深了,这样的血液无法染红月亮,他心想。他不会发现,在他面前连无与伦比的基督都会像偷尝了美人般羞怯。

  「你说啊,为什么要这么怕我?」

  口中被塞住的男子当然无法回话,只有拼命摇头,凉子拿出他的证件,原来这个人是警察,不过位阶颇低着,脱了裤子像只狼,既然是畜生那么当然要套上项圈,套上被血环绕的颈圈。

  凉子哈哈笑着。

  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

  是啊,那声音说的对,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无法阻止他,叫总统颁个猎魔部队吧,凉子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漂亮吗?我漂亮吗?」他又划破男子的左手腕,小动脉和小静脉留着血,血染红了白色床单,羔羊挣扎着,刀子慢慢从他的颈边垂直划下,划过胸膛和腹部。

  「为什么你不回答?我漂亮吗?」凉子小心翼翼的避开血迹。

  男子不顾伤势瞪着眼睛用力点头,希望这样可以换回一条小命,即使对男子来说他漂亮是事实;但是凉子的唇贴在刀子上,让刀子慢慢沿着胸膛划下。

  「我讨厌你这样的敷衍!谁说我漂亮都没用,因为他们不是真心的!」

  男子为了保命,不管凉子说什么他都点头──他第一次见到凉子也会那美貌吸引。连上帝都会被迷惑的笑容配上高跟鞋的蹴音,每一步每一步都轻巧玲珑,凉子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外的车阵连连。闪光看不见新建的一百零一楼大厦。

  「人死了以后即使再翻案他也不会知道,例如那个叫甘乃迪的家伙,查出了谁枪杀他,地下的他听的见吗?真是好笑,人死了以后吵什么都没用了,不管是什么声音都会消失的。」他自顾自的说;对景色有点失望,也别期待汽车旅馆的视野多好。

  他回头望了望床上流血不已的男子,他厌烦了,他厌烦这个骗子。在网络上还会跟他讲价,说还要看货色如何,他怕遇到恐龙妹。凉子觉得更好笑了,这个嘻笑的模样就像当上皇后前的玛丽安东尼特,但是他并非无忧无虑,贵族公主也苦于悲哀的政治联姻,玛丽皇后的结局也逃不了断头的命运。

  他走回床边,又一刀刺入腹部,男子已经休克了。最后,他用力将刀子刺入他的心脏。

  到浴室洗洗手,补补妆,穿上优雅的黑色大衣,踩着高跟鞋的步伐优雅的离去。

  

  他回到家里,空虚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脱掉所有束缚物,用冷水洗了洗手脚。裸身滚进被窝,枕边还遗留着别人的味道。

  ***

  

  四之一

  他想起他以前也有和老师来过这里。

  西门町行人徒步区的Starbucks。

  从窗口看下去,可以看到少许的摊贩和车水马龙的商家,他重新坐回当初的位子,点一样的热巧克力,一样的草莓蛋糕。

  不同的是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男孩。

  不同的是老师已经不在。

  静默的气氛传达各式各样的交谈声,他搅拌热巧克力,叉起一口草莓蛋糕。

  予青老师静静的撑着头微笑,他能看到老师的眼中有自己的眼珠。但是现今的他不愿意回想起关于老师的回忆。

  越想他的心情越烦躁。

  他撑着头看着窗外楼下的人群们,来来往往,有学生有其它人,他特别羡慕情侣,牵着手,搂着肩,如跳着掌中的舞步般愉悦,或者说,亲密。孤单的感觉不只一次侵袭他的身体,和被包装纸紧紧裹住的心。

  牵着手在玫瑰花丛间跳舞,流水般的舞步轻滑过时间,他拉着他的手,让他转圈,两个人若即若离,双方的眼中都有对方的开心微笑的模样,延续到世界尽头──

  

  四之二

  这里听不到高跟鞋的声音;他看准了叫杰瑞的吉他手,当初的国中学长。

  今天他穿著黑色大衣,没有在外套底在藏着凶器,却藏着深不见底的心,反应现实有如白雪公主的魔镜。

  他决定离开,浪费的门票就让它浪费吧。

  能够果敢的活下去,能够有保护别人的心的双手,他怀念着枕边的味道。

  而他,一个被上帝拋弃的孩子──

  「妈妈,你看,这是我画的喔,漂亮的妈咪!」童稚的声音说着,拿着图画只给母亲看。

  母亲撇了一眼,不削的丢还给他,「给我滚远一点!我看到你就烦!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母亲甩了一巴掌在小孩脸上。

  男孩的眼泪顺着眼眶慢慢沁出,更惹的她一阵心烦,她抓来衣架,那双无情的手发了狂似的殴打,小孩蜷曲一团,希望减少被打到的面积,嘴角的淤青,身上的红肿,记忆中的母亲像美丽的燕尾蝶,是洒着毒药潾粉的花蝴蝶。

  「别再打了,会死人的!」说话的人是母亲的姊妹,同业的阿姨,紧闭双眼的小孩只知道这些。

  母亲丢下弯曲的衣架,狠很的挡路的小孩一脚,跟着朋友出去了。

  很多人都叫母亲「蝴蝶夫人」,有着湖水蓝色眼珠如玻璃般透澄,他知道他的父亲不是台湾人,仅此而已。他把被母亲揉成一团的画摊平,他想拿给予青老师看。

  如今,有别于当年的小男孩的他回到这个地方,他们以前住过的地方,母亲在他十二岁时得了梅毒死了。留下他一个人,没有亲戚收养,母亲的「朋友」们全置之不理,是予青老师出钱让母亲下葬,而他之后住在予青老师家,直到「那件事情」发生后他才真的没有归宿。

  现在,他是一个人住。一个人担当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承担一个人的寂寞。

  他换了一家pub晃晃。DE489E2B53荒用:)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通过地下室楼梯,在柜台检查证件,买单后拉开厚重的铁门,那暗色系的布置就在眼前,人潮早已挤满了弥漫着烟味的监狱造刑酒吧,从吧台向前望去,正对吧台的是长条形桌与铁笼造型包厢,包厢内是红色的灯光但不特别刺眼,左右前方是另两尖较大的包厢,吧台的左手边就是舞池,人声鼎沸,热闹喧腾,震天的舞曲放奏。

  他知道在吧台边坐着的大都是上班族,所以他也坐过去了,他不喜欢这种耳鬓厮磨的舞池,不过他还是忍着烟味欣赏,撑着头喝柳橙汁。用吸管搅拌冰块。

  他知道这里有几位公关,却因客人太多无法一一照顾,这不打紧,叫他也去当公关才会降低他对这间pub的分数。他没有认识的朋友,他知道他不主动积极认识朋友可能会非常无聊,但是他喜欢这种独自一人隔离的气氛,仿佛他与室内所有人是有差距的,这里的尘嚣与他无关,他可以假装他是多么清高;但是他也希望有人向他搭讪,不然他就像外来者,一个人像吉普赛女郎跳着外来舞步。

  或许他该去应征当公关,这样比较有机会利用他的外型,说不定这样的钱可以赚的比当个上班族多,看看他的长头发……他已经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留,他只知道他不想剪。头发的长度覆盖着他的肩膀,他的背影看起来就像个女孩。

  不用高跟鞋紧束着双脚,有个人紧紧的看着他,而他用美丽的微笑给予响应。如果能够倒在这个男人了怀里也不错。他请他喝酒,他说他平常不喝的。

  「只有柳橙汁?太逊了吧?你几岁了?」

  「25。」

  「却像个19岁的女孩!」

  他们都笑了。

  他喝下他请的果汁调酒,愉快的干杯,东扯西扯,他请他抽烟但是被拒绝了。

  「你真是个小男孩!」对方这么说。

  最后……他扶着他上出租车, 他不喜欢宾馆的气氛,所以他带着他回家了,没有顾虑到一座城堡被人入侵,他什么也没多想,枕边人的气味,然后……两个人醉到床上去了。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吻的距离,不一样不属于情人的吻。

  

  他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真想拿个枕头闷死按门铃的人。

  时针指着七点,床上还有一个陌生人。他披上衣服,走到门口。

  一打开门,他就看到林立维那张疲倦的脸。他怔了一怔,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林立维也看了看梁子茗赤裸着上身和凌乱的头发,他猜想自己吵醒梁子茗了。

  梁子茗腼腆的理了理头发,腼腆的问:「几点了?」

  「七点,刚过五分。」林立维也尴尬的笑了笑。

  「吃了吗?我换个衣服。」

  梁子茗牵动了一下嘴角,关上门,急忙跑回房里。林立维也只好在门外乖乖等着他。门的另一边传出一阵声响,好象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林立维担心,但是他不会越过那道没锁的门,他把手放在门把上,又传来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陌生男人匆匆的开门离去,还边整理着领子。

  是那具躯体掉落下来倒地的声音,可以穿透墙壁穿透地板穿透了空间。

  林立维轻轻的叫了梁子茗的名字,你还好吗?

  他想扶起梁子茗,但是梁子茗拒绝了他的手,他坐在地板上,低着头不理会林立维的关心。

  梁子茗无力的晃着脑袋,慢慢撑起身躯,他没有正视林立维的脸,「你什么都不问我吗?」

  「我该知道什么?」林立维反问他,他轻轻的牵起梁子茗的手,「我回来了,你什么话都可以说了……你想告诉我什么?」梁子茗对他来说像凡尔赛宫里的尊贵画像,只能看不能碰的。

  他的泪水被他的头发遮住,他的头发被林立维的手梳理着,「他打我!」

  「真是好大的胆子!」林立维大声的说。

  「对啊,他有胆子敢打我!」梁子茗也大声的说,两个人又笑了笑,梁子茗那盈眶的泪水慢慢滴落,「我应该哭给他看而不是你……即使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种男人最烂了…。…」

  「不要哭了啦,我会抱紧你……」梁子茗的脸让他无法拒绝,他轻轻的抚摸着梁子茗的脸颊,吻了他的唇瓣,他的眼睛正对着他,像要把千言万语都流露在那双绽着泪光的双眸中,他紧紧抱着梁子茗,深深的吸气,看见梁子茗的颈子上有吻痕,他知道他无法愤怒或「忌妒」,他知道微不足道的他所能做的就是抱紧梁子茗,直到他停止哭泣。

  他寂寞,梁子茗他寂寞。他的泪水不是为了被打的伤痛,而是因为寂寞的伤口被触碰到了。

  「我们还有机会重新开始吗?」

  林立维无法拒绝那张脸,他抹去了他的泪痕。

  其实答案每个人都很清楚了不是吗?

  「天气很好,」梁子茗说,「我们去吃早餐吧!」

  ****

  

  

  五 跳跃表演。第Ⅲ幕曲。

  透过双手的连结,他们找到世界──

  透过琴声的联系,他们发现这将是场革命──

  果敢的活下去吧!

  

  他的手指抚摸过键盘,如琴键般敲击出和谐的声音。听着热闹的音乐,身子像要随着摆舞,但是他还是比较适合华尔兹式的舞蹈,无止尽的华尔兹。

  和舞伴牵着手,互相凝望,互相微笑,但是他忘了舞伴的容貌,忘了是谁牵着他的手旋转,忘了和谁共度在时光如流水般倾泻不已的花丛中。

  他张开眼睛,今天是蝴蝶夫人的忌日,但是他没有心情去扫墓。

  他穿上衬衫,打上领带,西装外套,一周的开始要上无聊的班了。

  那个a公司的董事长好象颇喜欢他的,开会的时候不断瞄着他,只差手没有不规矩了。连课长都希望他能去「交际」,是「接待」吧?用这个美丽的身体与白雪公主的天真微笑。课长只是难以对答的抹汗。

  他答应了。

  不过并没有像他母亲一样的角色,他不会从事那种矛盾的行为,每个人都会有个小秘密,谁知道董事长其实是个喜欢小女生内裤的变态?他认为他的口才还不错,至少董事长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他也帮了董事长的儿子不少忙。

  靠他的帮忙,业绩提升许多。

  每当课长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时,他知道在课长心中的他可能不单纯是吃饭应酬。

  不过没关系,当作是一个中年男子闲暇想太多了,他才不会和他计较。

  **

  「我们绝对不能再增加牺牲者!虽然死在宾馆这种丑闻让家属回避,但是不能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局长义愤填膺的说。

  不管部属们面面相觑,凶手像烟雾般消失了,除了尸体和刀子与满室血迹,没留下任何有人待过的证据。

  凶手是个艺术家,如同开膛手杰克的人体艺术家。局长不置可否。

  这时吴警官提出了,要不要让警方人员假装援交客引诱杀人魔的出现?毕竟警方不能老是处于被动状态。

  局长觉得这有些危险,而且机率太小了,不过他还是答应了,由吴警官和林立维全权处理。

  **

  从哪里开始?

  凉子悄声问道。

  你想要从哪里开始?

  男子躺在床上被五花大绑,嘴里被塞了布巾。

  「你要从哪里开始呢?」凉子在他耳边轻声的说,耳边的热气让男子还无眷恋的余地,「头皮?眼球?鼻子?嘴?耳朵?」凉子的刀落下一点都让男子十分恐惧,「对了,你是在哪里上班呢?需不需要用眼球当识别呢?或许我还可以用你的眼球去玩玩呢!你说是吗?像『关键报告』一样,不过我没办法帮你装上新的眼球!」

  男子惊恐的看着他。

  「喉咙?胸膛?|乳头?腹部?我好象没有开膛手的兴趣,你说呢?杰克杀的是妓女吧?你们呢?你是嫖客,你说哪一个比较好呢?」他运用富涵魅力的声音说道,那是风萧萧的镇魂曲。

  「你想要从哪里开始?对了,我忘了你现在无法说话,」凉子的刀轻轻游走在男人的下巴,他的手指也在男人赤裸的身上抚摸着,从锁骨到前胸,「我可不希望让你尖叫,那好吵!我最讨厌吵了!」

  「还是荫茎?这里最好玩了!还没有男人进来过我的身体,要不要我用刀子满足你?」凉子说,他凑在男人的耳边,男人惊恐的挣扎不希望凉子靠近。

  「你跟几个女人做过爱?」凉子悄声的问。

  说完后他自己就笑了,刀子也暂时离开,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也跟着他走。

  「你跟几个女人做过?数的出来吗?哈哈哈……说真的,」凉子的表情突然正经起来,「我还在考虑要怎么处置你?处置上网援交的你!」

  任凭男子怎么挣扎也脱不出凉子的牢笼;凉子是只鹏鸟,而男子只像他的饲物。

  「你跟几个女人搞过?她们的滋味怎么样?」男子就算想回答也被嘴里的布塞住,「有比我好吗?男人不愿意爱我!为什么?你说,我不够漂亮吗?」凉子又回到他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男子只对接下来的「处刑」感到深深的恐惧。凉子给他的感觉就像电影里的真实杀人魔。

  「我漂亮吗?你说!」凉子突然在男子耳边大吼,「我漂亮吗?」

  男子死命的点头。

  「你是真心说我漂亮吗?你们男人会真心说我漂亮吗?会喜欢我吗?」凉子在男人胸前画下一刀,男子痛的挣扎惊叫,却被嘴里的布堵住。

  「不要骗我了!」

  凉子一刀又一刀的插入男子的胸膛,血痕涌出,如温泉管线般急速流出的鲜血沾染着白色床单,刀起刀落的刺穿肠子,凉子嗅的到属于鲜血的甜味和腥味,他的手指滑过男人的脖子,他的刀子如同法医的解剖刀般灵巧,在男人身上作画似的刻印出血痕,他就像个天生的艺术家。

  男子只有眼睁睁看着刀子的余地,谁经历过出生以来最惊骇恐惧感?

  凉子美丽的笑容和高跟鞋的步伐将会弹奏休止的镇魂,他在男人身上捅了好几刀,刀刀遍及要害与每一个敏感点,但是他又故意留着最后一口气。

  他每次留着最后享用的居然是甜点。

  「如果你把这个吃下去我就饶你一命!」凉子的刀子上承着男人被砍下的荫茎,凉子把塞在口中的布巾拿出,男人只有点着头含着它,不管浓厚的血腥味,布偶似的他还冀望着可以活下去。笑声从凉子的口中和高跟鞋鞋跟里窜出,凉子拿着刀子要男人吸吮着荫茎的味道。

  「越夜越美丽,对吧?你说是吧?」男子拼命的点头,「嘴巴不要停啊!哈哈哈……」

  凉子用刀子压着被割下的荫茎,将它越深入男子的嘴里,挤入食道中,多余的部分被刀子割掉,如同灰姑娘的玻璃鞋,他只是将遗漏的荫茎归回原主,既然形状不合当然要把「脚跟」销掉,等着白鸽来报音,说着坏心姊妹的脚在流血。

  凉子拿枕头压住男人的头,将他闷死在染红的床单中,口中的荫茎像干瘪的黄瓜。凉子看着他的艺术品,修长的指甲挑了挑男人的眼皮,做个好事让他阖眼。

  最后,在双眼的位置用力划下一刀,死人不需要有眼睛来监视活人的世界。

  对吧?

  高跟马靴踩踏发出的「叩、叩」声,勾起死神徘徊的迷梦,在汽车旅馆某房内成为绕梁余音。每一步都是每一个音符,由那双修长的脚来敲响下一乐章。

  关上门,等着人来打扫。

  ***

  他们躺着,面对着对方。

  牵着手。

  握着手。

  亲吻的对方的唇。

  如同交换了玫瑰花的誓言。

  「立维,你喜欢我吗?」梁子茗轻声的问,每个和情人相互凝望的人都会感到幸福吗?

  「我不知道,但是感情可以经营。」

  梁子茗接着说:「那我们会过的比历经沧桑的人更懂得珍惜彼此,对吗?」388EB荒盏如:)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你说是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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