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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女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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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15 years old。 January。
「过来这里……过来这里……」那双熟悉的手招摇着。
──过来这里。
「什么事呢?」
「过来这里,来我这边,有好东西要给你……」那嘴角弯起的笑意在窗帘关上的时刻变得更深,在灯光昏暗的室内变得诡异,「过来我这里……」
「什么事呢?老师你好奇怪……」
15 years old。 February。
「他走过来了!」
「你们看看,就是他。」
交头接耳的声音不断。
「他好帅!」
「但是他的眼神好冷漠……」
「他长得真俊美!」
「这样的男孩有没有老二啊?哈哈哈!」
「嘘!你小声一点!万一被他听到他搞不好会杀掉你!」
「杀的了吗?那双瘦弱的手臂真有力气吗?」
「别被他听到了!」
少年由两名社工带领,慢慢走出医院。
***
18 years old。
「医生,我觉得我的病又更加恶化了,我的脑中不时会出现幻影,一个浓妆艳抹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她走路步伐非常美,好象是个走向伸展台的模特儿,还有,她的名字叫做『凉子』……」
「多告诉我一点。」医生这么说。
「凉子是个很会使坏的女人、爱现、爱打扮,我有的印象就是凉子穿著女用衬衫、皮短裙、和黑色高跟鞋,对,高跟鞋对我的意义很丰富,我喜欢女人的高跟鞋,我觉得,那是充满了女性的美的凝聚。」
经过的场景,聚会的所在,来往的人群,匆匆的背影。
艳阳高照,为什么那些女人的妆不会被汗水糊掉?
还是会吧,谁这么说,那声音非常敏锐。
张开眼睛,我坐在精神科诊疗室里的椅子上,外面的阳光照射与我无关。
蝉鸣,外面的蝉鸣仿佛是生态复苏的象征。
「医生,这是我的幻想,还是凉子真的『生存』在我体内?」
医生没有回答我,只是在写病例。
「提到高跟鞋,我觉得穿著高跟鞋的女人的脚最美了,有时候我会偷瞄女人的脚,看看她们穿的鞋子,我发现一位心理师的高跟鞋和我上次到台北车站闲晃的时候所看到的一样。高跟鞋的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就像弹琴的手指压下琴键的那剎那,有一种快感!那是……我可以感到我的神经为它专注,我的喉咙干涩,我的身体仿佛要飘上空中,在鞋底鞋跟的中空喘息,」医生也急促的动笔,「那足踝的曲线不会丰满毕露,踩踏下的那声响如同划过暗夜的枪响般配合,节碎专注的思绪……」
医生点点头,我知道这不是赞同也不是否定,就是单纯的让我说下去。
「说到高跟鞋让我想起钢琴,我好久没弹了,有人说成就是一分的天才加上九十九分的努力,我不置可否,」医生喝了一口茶,「当初的全心付出只会找一个生活的重点,弹钢琴,让我用来埋葬我的回忆。」
医生继续写病例。
我又继续说:「到现在我还隐约的记得『爱之梦』的旋律,」我轻轻哼了一小段给医生听,「但是依我现在的手指灵活度可能七零八落,或许还弹不到最后一个音,但是我没有怨任何人,事实上我该埋怨的,我有理由埋怨的,但是我选择了放在心里。这首曲子一点都不像李斯特的风格,既不华丽也没有震撼人的技巧,到很像萧邦那样,充满恬静、抒情、优美的诗意,我看过李斯特的曲子被评为『煽情、优美、却空洞』,跟我这个人真像……」
医生停下笔,「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会选这首曲子呢?这首曲子应该很有名,有名的曲子就容易被抓出弹错的地方,李斯特的曲子对一个小孩来说太难操作技巧了,虽然如果抓到了那种气氛的确可以得高分,你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呢?」
「这不是铤而走险!或许我该选个『给爱丽丝』就这样算了,『爱之梦』对一个国三生来说这首曲子的确风险太大,但是我对他字面上的意思特别有感觉,我觉得我除了可以操纵它的技巧,我还可以体会到那种爱人的气氛,钢琴不都是这样吗?一个音就代表了一句话,爱之梦,无限的爱意,只要我能爱你,我会爱你不渝…… 虽然比赛最后不是个好结局……」
医生继续动笔,我等着他问我下一个问题,不然我也不知道要对医生说什么。
「再多说一点你那个感觉……叫『凉子』的……」医生停下笔,对我说道。
「凉子……我觉得我的身体该不会让外星人给入侵了吧?」
「搞不好那就是鬼怪。」医生笑笑的说。
「我不像你是佛教徒,我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我也笑了,「有时候觉得凉子像我的替死鬼,她背负了我的不愉快情绪,」我看见医生动笔了,「当我杀了予青老师,当我失去了我的右手,当我因为爱而蹭恨男人,我觉得,是凉子帮我承担了我的罪状……」
「那到底是的幻想还是真的有一个人存在,你可以多加思考。」医生说。
「这样好象在跟别人共享一个身体,感觉好可怕……」我闭上眼睛,「我会不会就此消失?」医生对我说不会,我睁开眼睛,「凉子目前没有对我做什么不恰当的事,至少生活不会被她妨碍,虽然感到不安,却也可以习惯。」
「你这种经验很特别,」医生动笔,「你可以试着写下来,书写也是一种治疗。」
但是我拒绝的医生的提议。
「好了,我帮你把药调一调,」我知道这段谈话要结束了。
「医生,你要加药吗?我这些药还要吃多久?」
「你现在的问题大多出在脑内激素,等到你的生长期过了,体质稳定下来了,大部分可以开始减量了。」
「我已经18岁了,我不是小孩了。」
医生没有回答,一片静默中,仿佛只有医生的手指按鼠标键的声音。
我还有很多关于凉子的幻想,凉子穿著各式各样的高跟鞋,凉子靠在钢琴边,凉子穿著细肩带小可爱,凉子舔着那抹红唇……凉子带着「性」的诱惑力,性感,从她的手指、嘴唇、眼神,仿佛被勾引住……凉子随着乐曲扭摆着身体……她的胸部,她的臀部,比名模还要会拿捏性感的定义……
「医生,我的脑内会不会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导致我变成这样?」我打破沉默,医生将回诊单递给我,「例如肿瘤压迫内分泌激素不正常?」
「不太可能,要是你脑内长了东西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医生还是很认真的回答。
「这次也是两个礼拜吗?」
「对,两个礼拜。下次见。」
我走出诊疗室,外面椅子上还有几个人在等,号码灯亮了下一号。我抬起头来走向批价柜台。我知道这里有许多日间留院的病人,许多医生,许多心理师,许多行政人员。我只是这里其中一个过客。
夏天很快就要结束了,即使艳阳多么炽热,到秋天结束前还看的见大太阳。
秋老虎。
到时后天幕会被染成橘黄|色的吧,云会如鱼鳞般排列。闷热的空气中会带着一丝凉爽,我会和平常一样努力工作,我会按时吃药,我会按时去看医生,我会积极找个男人当男朋友……
突然经过玻璃橱窗,我看见了我的倒影,一个穿著米色衬衫、褐色皮裙、黑色高跟鞋,涂抹着口红,留着栗色长卷发的女人……
我吓了一跳,这就是我吗?
「凉子」
电光石火间,这个名字出现在我脑海中,但是我不是女人,我不是女人!
我不是女人──
「所有的男人都该死!」
那个声音清楚的说,而我知道她是谁……
冷汗沾湿了我的背,我能够感觉到她的手臂慢慢的攀到我肩上,仿佛还带着香水的化学味,慢慢地,慢慢地……而我没有办法推开她……
「对不起!」突然一个小女孩撞上了我,我才重新看到玻璃橱窗里的倒影是个穿著短袖衬衫,与灰色长裤,一脸惊恐的人。我的呼吸仿佛被抽干了,脑子里轰轰涨涨,神经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您不要紧吧?」女人牵起小女孩的手,玻璃橱窗映照出的我还呆立着。
「大哥哥,对不起!」小女孩童稚的声音说着。
「没关系……我没事……」她们手牵着手离开了,玻璃橱窗内摆饰着穿T…shit的小人偶,用蕾丝装饰的花团锦簇。
为什么该死?我重新看着玻璃里的我,那张面孔,生长了十八年,但是我一点都不认识……
***
19 yesrs old。
室内的冷气空调运转着。
听着音乐CD,他一边梳着头发,灰蒙的眼睛毫无精神的看着那和他相反的倒影。
李斯特的爱之梦的旋律悠扬在空气中,外面的太阳就要沉睡在地平线的另一边。
他放下梳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是一张中性的脸。头发有点长了,但是他不想剪。一个男生留长头发会很奇怪吧?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桌上有刚刚顺便买的报纸,他翻开报纸,头条新闻就是警方破获人蛇卖淫集团的事。
音乐声中隐藏着高段的技巧,他的手艺还没有办法像音乐声中那样,甜蜜的如同叹息,刚开始很甜美宁静,渐渐变得热情兴奋,有如波浪般起伏,带着诗意;他弹不下去,他的手没有爱的心情。
「把所有的男人杀光光!」
那个声音敏锐清楚的说道。454F44窗清入很:)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水槽里有水滴声,他慢慢的摸着冰冷的镜面,镜中的影像是他所熟悉的。
窗外有蝉鸣,他慢慢的摸着冰冷的镜面,镜中的影像是他所陌生的。
他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快速的像播电影,突然画面停格,镜面停在四面都是镜子的电梯间……
互相映照着无限延续,镜子中的镜子,镜子中的镜子中的镜子,镜子中的镜子中的镜子……
他慢慢等待着电梯向上移动,寂静间有机器运转的声音。他看不到镜子的尽头。
电梯停到了十楼,打开门,他跨出去。
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上回荡,按了电铃,他来到他的大学同学家。
一开门,他就听到嘻笑声。有酒味与烟味,他的大学同学和两个朋友招呼着他进门。他像个外来者,闯入这栋堡垒。
电视屏幕播放着A片女主角不断的呻吟,他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他的同学笑着说,为了助兴嘛!
「怎么回事?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么无聊的事吗?」
他隐约感到他的同学的朋友眼神不对劲,他们和他的同学一样,眼神呆滞,脸上长满青春痘,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毒品」。
既然人都到齐了,要不要叫真的女人来?他的同学说道,他的朋友们也都说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我商量?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想离开这里,离开这间屋子,离开这个空间。
你太紧张了,过来这里吸两口,保证让你放松!他的同学不在乎的说道。
他推开他的同学,跑出门外。
他按了按电梯,始终没有响应。
他又按了按往下的按钮,灯才亮起来。
他把他的同学丢在后面,到电梯里马上按关门键。
电梯里的空气闷闷的,他在镜子里看到了那个女人──「凉子」的倒影,凉子一脸嘲讽的模样,自信的眼神让他无法直视她。
──你就这样落荒而逃?
另一面的镜子里是一个面带惊恐的男人,他在其中迷失了方向,电梯慢慢的下降,镜子里的他瞪大了眼睛,但是始终望不到双面镜子里的尽头。镜子里的世界,镜子里的空间,他疯狂的按开门键,疯狂的按每一层楼的按键,但是电梯不到一楼就是不停下来。
突然一个巨大的声响,电梯停了下来。
电梯在五楼打开了,走进一个褐色长卷发、穿著米色衬衫、黑色皮裙的女人,同时她也穿著高跟鞋,黑色尖头高跟鞋。
到一楼的时间仿佛无限被延长,像那镜子的尽头一样望不到,两面镜子之间的空间,那到底……是什么……?
又一个巨大的声响,电梯停在一楼,打开门,女人走了出去。他赶紧在电梯关上门之前挡住门,终于离开了大厦。
回想结束,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重回现实的感觉真好,他拿起梳子,又继续梳头,有头发被卡在梳子上,他轻轻的弹掉,那只拿着梳子的手慢慢摆动,头发也慢慢变得整齐,但是他似乎忘记了,他为了什么而梳头。
因为等一下要去见男人!那个敏锐的声音替他说出答案。
要去gay bar钓男人,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他,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他的要求,只要他对男人微笑,性刺激的激素就参杂在其中,他拋出了饵,勾子上就会有一大堆男人要脱下他的衣服。不过他的身材十分纤瘦,也有人不喜欢这种脂粉味浓厚的阴柔感。Whatever。
那蝉鸣越来越猖狂,仿佛无止尽的延续。
***
22 years old。
奔跑在暗巷中穿梭,被带走的爱和笑容在耳边嘲讽,要让他彻底的伤、让他彻底的痛。那双明亮的大眼珠惊恐的眨着,汗水沾湿了眼眶,万恶的城市仿佛要把他推入停尸间内吞没。
从后面追上他的人抢走了他的包包。
他停下脚步,瞪大的眼睛看着那个已经跑远的人。
被流失一个人在街头。他摸了摸口袋中的钱包、手机、和钥匙,他的包包里只有一双以买给女朋友的名目买下的高跟鞋。他是个男同性恋,他知道从他的外表就看的出来。
被留下一个人在街头。他拨打了手机给他住在附近的男朋友,对方答应他可以在他家里住一晚。
对方看到他,不禁笑了笑,你这样子像个落魄的旅人!
他也勉强牵动了一下嘴角。
「谢谢……」
现在正值季节转换的秋季,他拉紧了被单,背后有他的男朋友的胸膛。他挪动身子,不希望和对方有任何接触,对方更抱紧了他的身体,握着他的手,他的身上有沐浴|乳的玫瑰花香。你好香──他的男朋友在他颈边闻着他的头发。
带着诱惑呢!
──子茗,你不是,最喜欢我吗?你不是,很期待我对你做这种事吗?
大人是污秽的,他这么想,大人是骯脏的。
不要抓住我的手,不要推我,不要脱下我的衣服!
大人是污秽的,他这么想,大人是骯脏的,你们都是同流合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爱你……」
「不要爱我,」他突然抓住他的男朋友的手,坚定的眼神看着对方,「你要是真的爱上我,后果会很惨的,跟我在一起,需要莫大勇气。」
他的男友笑着要吻他的唇,他用手掌挡住。
「竣叶,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们分手吧!」
****
现在是冬天,而这个常常出现的「他」,已经25岁了……
****
开头章
一 出场序幕。ⅠonⅠ。
「你是『凉子』吗?」
「是的。」
「那我们……」
「走吧,快走吧。」
踩着高跟鞋的声音而至,有如从天梯般走下来。
越夜越美丽;简短的话语,简短的讯息却早已在聊天室联络好。彼此都不说身家背景,一次援助交际以四千五百块成交,这不是股市拍卖,男人和援交的女人间彼此是两相情愿货银两讫的行为,「凉子」非常简洁有力地解决这个问题,包括对方马上陷下去的诱惑。眼前的中年男子约五十多岁,还抹着秃顶的发油。
他们关上Hotel的门。中年男子脱下裤子等不及要抓住他,但是他利落的反手回避,关上他的梦境,与「凉子」笑着。笑着笑着,他顾好他的美丽的笑着。他从头到底都属于美丽。
「我漂亮吗?」他,凉子问着。
「漂亮……很漂亮……」中年男子有点傻傻地回答,因为这是已过中年的他形容不出来的美貌。
「是吗?但是,我不希望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
中年男子吞了口唾沫,看着凉子以为他要来脱自己的衣服,毕竟那表情极为诱惑,毕竟那身体绞好有致。他要这个美女握住他的荫茎Kou交。凉子知道已经脱了裤子的他在想什么。
但是凉子不如外表看起来的柔弱,要做梦吗?他对自己说。中年男子突然睁大眼看着面前缓缓拿起刀子的美女,他是只待宰的肥猪,眼巴巴地看着狡猾的笑容荡在那涂着晶亮粉红色口红的唇上。
朱唇微起,他说,我漂亮吗?是的,他很漂亮!
长长的褐色卷发从颈间滑落,白细的肌肤着了脂粉味,但是即使未施脂粉也剔透得不比只有穿礼服就能勾引王子的仙度瑞拉差。颈项与锁骨都是那么想令人留下指纹,这种美人只有梦境中的船过水中才从芙蓉间生出。
中年男子听着一步步高跟鞋的声音如倒数计时,最后敲响的尖叫都是高跟鞋。美人配上刀子。他瞪大着比子夜还深的双眼,面对眼前只是只畜生在等待,他的血液没有沸腾,高跟鞋的清脆声音让他舔舔牙齿,随着每一个击入的颤音,刀子也落下在中年男子的心口中。
正对准心脏毫无偏差。正对准心脏毫不留余力。
中年男子发出杀猪似的叫声,在美人面前,他逃不胜逃。因为每一刀都在左胸,俐落的刀法留下窟窿似的痕,全部集中在心脏,仿佛被剖开,不,就已经被剖开!没有诊疗台没有吗啡,一片片的垂涎欲滴却沾满黑金。
被垂直落下的刀子慢慢剖开。
垂直的、垂直的,美人的笑意更深了。盛开的血红如丹顶色的牡丹,谁说下死做鬼也风流?即使是鬼也不能逃脱被穿刺的命运。即使是鬼也不愿死在杀人鬼手下,即使是鬼也不愿意脱下杀人鬼的衣服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无法逃,中年男子早已休克死亡。在心脏的第二刀。
白晰的手指像极少做家事,握着黑色刀柄的手掌非常喜欢细胞被撕裂的声音。被撕裂、被撕裂、被撕裂,撕裂的不只是冠状动脉还有心房,血液从胸口渗透;他还来不及挤出中年男子的脑浆喂猫!
他皱了皱眉头。今天这么简单就结束?
他皱了皱眉头。在个男人身上花的时间与乐趣这么少?
他皱了皱眉头如深锁的桃花。心中觉得这人体真是恶心,流出的血液好象还掺杂着脂肪,都是臭的。
恶心死了!
他把刀子插在男人的胸口上,用力得像要挖出脂肪壁后的小血管,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他挖到了勒骨的声音。他嘻嘻的笑了笑。就这样让刀子当签名笔。
高跟鞋的声音在地板上回响;中年男子死前听到的就是这段优美的节奏,带着浓厚血腥味的每一个声音,从鞋跟中敲击出来的如踏入骨髓的声音。
凉子拿出包包里的黑色大衣,穿上它,遮蔽了沾上身的臭血,这些血液沾上了胆固醇变得一点都不甜蜜。
他到浴室里洗洗手、补补妆。
高跟鞋的声音一直延续到世纪末尽头。
空气会一辈子记着高跟鞋的絮语,像是呼应好的暗号,他带着高跟鞋离去。关上房门,某某Hotel的三零二室房门也会记得,因为才刚一刻响起。
不包括那个无声的微笑,无声的美貌。以及让他安心的高跟鞋的足音。
晚风静静吹着,清冷的空气改变了温度。
***
鉴识组在拍照,林立维戴上口罩还是很讨厌满房间的味道。
他可以想象待会儿媒体收到通知大肆报导的模样,警局里一定会挤满了人和摄影机,不停的问话──死者是现年五十三岁的黄义侥议员,这近乎仪式般的血祭,沾满血的凶刀和裸露的下半身变得十分匹配,缺少了那刀只是个毫无生气的肉团……4CF30苛没记听古旧:)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吴警官拍拍林立维的肩膀打断他的思绪,场景又被拉回汽车旅馆的三零二室。
「想当个刑警就得学会和这种画面相处,这可是课堂上没教的。」吴警官说,「不过这也太惨了吧?真不知道这家汽车旅馆还能不能继续营业。」吴警官嘲讽的笑了笑。
一位警员跑过来向吴警官报告,他们调出了监视录像,只见到议员和一位美女走进宾馆,却没有美女走出大门的画面。
「一个人好端端会从空气中消失吗?」吴警官不敢相信对方的报告,「立维,现场交给你,等一下要是有媒体和家属就交给你应付一下。」吴警官说完就去亲自验证那名员警所说的话。这间汽车旅馆的老板和发现尸体的清洁工都在一旁焦急的搓着手,不知所措。
林立维叹了口气,他看了看鉴识组的进度报告,他觉得凶手一定是个艺术家,能够做到让血染了一片白色床单还不留下有任何经过的蛛丝马迹,他是个高手。虽然不愿承认,但是被完美处理过的现场让林立维心中十分佩服。
隔天,媒体就如同林立维所想的开始大肆报导,并取了「宾馆杀人魔」这个称号。警方不愿意做太多说明,事实上他们也身陷五里雾中,警界高层更是发出了新闻稿,一定严加缉捕凶手,林立维也成了这件案子的侦办警官。全台湾的人都可以知道了。
**
那颗头颅从水中慢慢浮起,张开两颗黑珍珠似的眼瞳。
眨着眼,他知道他还躺在没有水的床上。
红色的、黑色的、豹纹的、羊皮的、绿色的、白色的、绒毛的、塑料的
热情的、神秘的、放荡的、柔软的、保护的、圣洁的、赤谎的、婉转的
宛如细腰的形状。
如佛朗明哥的热情,敲击着心扉,踩下去的瞬间唤醒了深渊的魂魄。
他们的觉醒是世界的末端,被风甩着头发,蒙蔽不了的声音。那是美丽的声音,抬头挺胸高傲的美丽的声音。
「凉子」也看见了新闻报导,媒体替她取了「宾馆杀人魔」这样的称号。
「你看,」凉子说,「太好了,我们成名了呢!」凉子看着电视笑着的那副表情让他忧心忡忡。
就像小说中所写的,「脑子里这么想手却不听使唤」……
「这只是我们的一个出场的序幕。」凉子轻声细语的说,「这只是一个开头……」凉子的声音附在他耳边,「这只是个开场白……现在,好戏才要上演……」
十年前的记忆历历在目,如昙花一现飞逝了十秒钟。
他甩甩头,发尾如低落的晨星;喷上发妆水,把睡翘的头发梳直。黑眼圈可以用粉饼掩饰吗?他最近都睡得不太好。昏昏沉沉的脑袋,深呼吸还不太灵光。
草草吃了点东西。他有种想自杀的疯狂感。他看着光洁的手臂,心中克制住凶器。胸口烦闷着,他按摩太阳|穴,又倒回床上。
柔软的被褥间,他好想一闭上眼睛从此不醒来,不醒来在纷乱的世界,不醒来在复杂的今天,但是王子公主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只是故事。他紧抓着棉被,这只手更希望抓住更多的爱。而不是冰冷。
关于爱……
爱是什么样的温度?爱是什么样的触感?
如亲密的棉被般有着自己的味道吗?
他自嘲的笑了。爱得太浅会不安,爱得太沉重是负担,连我都不喜欢属于自己的形体,这样的我,谁要来爱呢?
他打开计算机,键盘宛如琴键,似乎也是叮叮当当的。登入不一样的聊天室,用私密聊天约了个人。
很快就找到了。
他笑了笑,对于未见面的刺激感他很有兴趣。不过他可不是单纯想见面就算了。
他走到浴室冲澡,让热水淋着身体,让热水顺着身体的曲线往排水孔流,宛如被流失的血液,从头顶一直到脚指头。心中的沮丧没有跟着热水流失,没有被洗涤,一切还是一样污秽,而他再用上妆补起来。
他关上水龙头,拿下架子上的浴巾,包覆住身体,慢慢走出浴室。
看起来多么漂亮。这张脸,这头发,这身体,就像用粘土捏造的都是假的,等待谁来吹一口气,让他真的活起来。只要有一个形体,就可以复制好多个。
男人与女人,还不是相同的模式诞生?
──你听不到吗?你那血浓于水的另一半在嘲笑啊!
那颗头颅重新张开他的眼睛,水花,水花,水花。
高跟鞋的蹴音造就的男人的迷梦。
他敲荂aootel的门。叫我凉子。他说。
眼前这个色眯眯的男人盯着他的胸部看,当男人的手摸上胸前的双峰到他的裙下时忽然脸色大变。
凉子的嘴角诡谲得像银月勾,男人的眼睛瞪大如铜铃,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变成蛇蝎,右手的刀子就是证据。
他记得这次的男人是个医生,他不管他是什么科的,脱下裤子还不就一样,他自嘲的笑了笑。不过这个男人似乎有玩SM的倾向,看他的公文包了装了红绳子,既然如此……凉子不管对方的惊讶,牙齿咬着刀柄,十只纤纤细指拉开红绳子。
男人本来想用绳子绑住援交的「妹妹」,但是这次被吓呆了,是谁掉进上网援交的陷阱?身为一个男人居然对这美女如此恐惧?那双眼睛,因为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不属于现世,那双眼睛不属于单纯援交拿钱的少女,那双眼睛也不属于一个穿高跟鞋咬着刀子逼近的成熟女人。
但是男人也描述不出,他也不用继续描述了,因为在凉子眼中,男人的死期近了,这条红绳子绑过多少人?他没有兴趣知道。
涂着口红宛如涂着鲜血,凉子笑着,如豹子般轻巧的跳到男人面前,红绳子瞬间捆着他的脖子,勒紧,男人当然也不甘示弱的挣扎,但是他不懂女流之辈哪来的力气。
忽然,凉子松开手,用刀子刺向男人的背部,穿破了肺,男人死前还想夺回刀子,但是高跟鞋的声音让他分了心,因为那声音属于多么美的一个「女人」,女人的香味,女人的躯体……但是有凉子会让他做鬼风流不起来!
凉子重新咬着刀柄,用红绳子绑起这个男人,他不太懂绑的技巧,但是这不重要。他只想完成像钢琴那样的伟大艺术品。他把这个男人五花大绑吊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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