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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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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曼僵硬地维持着坐姿。

刚才B版是在逃避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呢?

不知为什么,杜小曼仍是无法将这个状态的B版和大脑中已有的慕云潇的形象糅合统一起来。

B版逃避问题的这个举动,居然让她觉得,有点像……撒娇。

慕渣撒娇……想想就恶心。

但是,现在枕在她肩上的这个人,她却不觉得讨厌,竟……还感觉挺自然的……甚至,觉得,有点萌……

我,我这是怎么了啊。

杜小曼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冷静点,大娘。

她再小心调整了一下坐姿。枕着她的人轻轻动了动,将脸侧向一边,唇角浮起浅浅的笑。

这……

云玳咬住手绢角,偷偷瞥了一眼还是那副死样子的鹤白使,暗暗对自己说,淡定,淡定。不会的,相信她,相信自己。这不算什么。

她一面默念,一面暗暗捻了一只瞌睡虫,弹向杜小曼的鼻孔。

送你个好梦,暂时离开这个尴尬的局面。

要梦到谢况弈或者那个谁喔。

云玳放下手绢,转头迎上了鹤白使的视线,立刻叹了一口气:“唉,好让人担心呀。一直在跑偏呢。”

鹤白使微微扬了扬眉,没说什么,又看向下方。

雨砸花砖,星点水滴溅飞入帘。

谢况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好酒。裕王府中的藏酒,的确不错。”

秦兰璪端着酒盏含笑道:“承谢少主赞赏。闲余精力,多半耽于此道,故而藏品尚可。”

谢况弈微微挑眉:“想来还有一半是女人。”

孤于箬儿赶紧偷偷在桌下拉了拉谢况弈的衣摆。

秦兰璪笑吟吟道:“看来谢少庄主可做本王的知己。”

谢况弈一脸不置可否。孤于箬儿结结巴巴开口:“时公子,弈哥哥,雨大,这敞轩之中仍是能淋到,菜里都溅进雨点了。不然,还是回屋里去吧。天不算暖,别着凉了。”

谢况弈道:“正是这般对雨畅饮才痛快!”

秦兰璪温声道:“箬儿姑娘如斯纤弱,莫受风寒。请先回屋中罢。这些菜多半凉了,不宜姑娘食之。孤着人另备好,送到姑娘房中。”

孤于箬儿脸顿时红了,慌忙摇手:“不用不用,我身体很好的。小曼姐可能都比不上我呢。这些菜我都很喜欢。重做太浪费了,我吃这些就很开心了。王府的厨子做饭真好吃,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多美味的菜。”

秦兰璪又微微笑起来,孤于箬儿脸更红了,不敢看他的视线,低下头。

谢况弈硬声道:“箬儿你就进去吧。正好我跟他还有点别的话说。”

孤于箬儿抬眼看向他,站起身:“啊,那……弈哥哥,时公子,你们慢慢吃。我正好吃饱了,就先进去了。”再看向秦兰璪,“时公子,我真的饱了,什么也吃不下了。你……你和弈哥哥慢慢聊。”小步跑向通往内室的回廊。

秦兰璪看了看她的背影,再看向谢况弈:“箬儿小姐真是个好姑娘。”

谢况弈目光一寒:“你想做什么?”

秦兰璪笑眯眯弯起眼:“谢少庄主不要误会,孤只是真心诚意地夸赞。其实箬儿姑娘和谢少庄主实在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为何谢少庄主不惜手中花,却念墙外草?”

谢况弈的双瞳微微收缩:“你眼里,她可能只是一棵草,与你那些女人差不多,或许还比不上,拿来利用完就扔。但是我不会放着她不管。”

“孤方才之言,仍不过是个比方。”秦兰璪稍收敛了一些笑意,口气仍是轻描淡写,“孤只是不明白,谢少庄主对她到底是何等心意。你对她,必然心存侠意。但不知这份侠意,是坦荡荡,唯豪侠仁心而已,还是侠字之外,另有情?”

谢况弈沉默不语。

秦兰璪放下手中酒盏:“谢少庄主休怪孤多事,她的情况,你应清楚。她若跟随少主,你要如何处置她?搭救之后,任她继续飘零江湖,自生自灭?若继续照拂,一男一女,总惹闲话。若你对她有情,又将至箬儿姑娘于何地?她的脾气,少主也知道。肯定不会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谢况弈亦将酒盏往桌面上一搁,盯向秦兰璪,面无表情:“她喜欢你。”

秦兰璪一脸淡然。

谢况弈轻嗤一声:“你既然把她看得连草都不如,其他的事情,不用多问。我的私事,她的私事,更不劳你操心。但请明明白白说,到底做的这些那些,是不是打算救她?打算救,究竟怎么救?别拿她当幌子,诓我帮你们玩那些乌七八糟朝廷的事。恕在下不奉陪!”

大雨滂沱,密如帘,倾如瀑。

仆从擎着被吹歪的雨伞,踉跄奔跑,穿过庭院。

谢况弈紧盯着秦兰璪:“她一个女孩子家,若不是真喜欢到了极点,不会亲口跟你说喜欢。男人都做不到那样。你一直把她耍得团团转,从来没有半点真心,更从没打算娶她吧。”

“嗯。”秦兰璪颔首,“没打算过。”

仆从奔到廊下,丢掉手中雨伞,跪倒在地:“王爷……宁右相带兵围住了王府,说是奉旨前来,正在叩门。”

秦兰璪起身:“开门请入。”

雷声渐远,烛火微曳,皇帝横抱起杜小曼,将她轻轻放到床上,手指抚着她的脸颊,俯视着她睡颜。

媗媗,你的神色如此舒缓,想来正做着一个好梦罢。

是不是,梦到了我们的昔日?

“媗媗,我要不要告诉你,我不是慕云潇。”

电光闪,裕王府正门大开。

宁景徽解开漆黑雨氅,率先跨入门内。

“臣等奉旨,请阅裕王府账目,求见裕王殿下。”

宗正令彭复在宁景徽身后悄悄向御史台都宪房瞻递了个眼神,房瞻微微一摇头。

当下朝局便如此时的天,惊雷时远近,乱雨落纷纷,一切难辨。

裕王与宁景徽的关系,亦扑朔迷离。

这二人原本素来不合,日前忽有这样那样的传言,说两人一同谋划着什么,其实暗中关系并不同于表面。

这桩差事,让宁景徽挑头,显然有试探之意。

宁景徽接旨之后,立刻点人调兵,且是请调了听令于皇上的羽林禁军。房瞻与彭复都委婉道,是否少带随从更妥当,毕竟只是看一看账目。

宁景徽一脸公事公办道,裕王府别业甚多,人少恐怕看不过来。再多添些人手,亦方便搬运账册。查账之时,王府内外,也必要肃清,免生枝节。遂带着几百禁军,加上皇上的心腹禁卫统领黄钦压阵,一副要连夜端了裕王府的架势,浩浩而来。

“下官恭迎各位大人。”裕王府府丞跪倒在雨中,“裕王殿下不在府中,下官代领圣旨。”

宁景徽微微蹙眉:“殿下可有告诉大人,何时回来?”

府丞叩首:“承宁相垂问,裕王殿下素来随性,几时回来,下官或王府仆从,当真不知。”

“雷大雨急,殿下深夜尚未回府,着实令臣等忧心。”宁景徽向黄钦侧转身,“黄将军,依本阁看,还是派些人出去寻一寻,迎一迎,较为妥当。”

府丞抬起身:“但……王爷亦未告知,到底往何处去了。”

宁景徽温声道:“这更令臣等担忧了。请黄将军着人全京城及城外都寻一寻。或许殿下已回府,下人尚未察觉,顺便也让人在府中看看。烦劳府丞引本阁与诸位大人先到账房。”

府丞站起身,向宁景徽一揖:“下官代殿下谢过宁相,诸位大人里面请。”

彭复和房瞻在宁景徽之后,缓步前行。

雨水自伞外飞入领内,随从们手提的犀角灯笼似也不堪雨击,火光微微。

到底唱哪出呢?

暂且看着罢。

毕竟天已经变了,雨已经落了。

清晨时分,雨终于停了,杜小曼起身,让宫女们打开窗扇,嗅着格外清新的空气,清醒了一下头脑。

真是做了个很不错的梦呢。

梦里她一时和谢况弈在旷野中骑马,一时听十七皇子吹笛,突然璪璪就出现在了花丛里,连宁景徽都冒了出来,站在树下,袖着一卷书笑得清风拂面。

杜小曼不禁屏住了呼吸。

怎么了,这是又让朕选中宫了么?

“有了他们,你就会忘了我?”

她的耳边轻轻响起一个声音。

“也罢,你应该忘了我。只要你好便可以。”

然后,她就醒了。

骑马真好,笛子真好听,宁景徽其实很美。在梦里璪璪还是笑得这么油腻。

但,那两句话,总让她心里,有另一种味道。

有点涩然,或者说是……怜惜。

她不禁问:“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宫女道:“禀娘娘,皇上卯时便起驾了,吩咐不让惊醒娘娘。”

杜小曼道:“啊,是,好像刚才起来的时候,你们就告诉我了。”

宫女们嫣然:“皇上说不定过一时还会来。奴婢们先帮娘娘梳妆吧。”

结果真被宫女们说中了,用完早膳没多大会儿,皇帝又驾到了。

杜小曼的心不禁快跳几拍。不过,来得是A版妹子。

她笑盈盈扶起杜小曼:“朕早上未曾惊动你,早膳可吃好了么?”

杜小曼垂头做羞涩状道:“谢皇上,臣妾睡得好,吃得好。”

A版放开她的手,坐到案旁,又开始批阅奏章,朱笔未提,先问忠承:“对了,宁景徽那里,尚无消息?”

忠承躬身:“奴才听说,宁相已在裕王府看账,裕王未在府邸,雨大路滑,恐出意外,宁相已让黄将军在京城及周边寻迎。”

杜小曼不禁抬起眼。

这是说,宁景徽抄了璪璪的家,璪璪跑了?

皇帝垂目看向案上的奏折,淡淡道:“是否其实在府中,下人不知道?”

忠承道:“裕王府中已经找过,的确未回去。”

A版挑起唇角:“那可令人忧心啊,和宁景徽说,人手不够的话,朕再派些去。”

忠承应喏。

A版又轻叹一声:“裕王皇叔是颗多情种子,遣散姬妾都如斯大张旗鼓。言官弹劾,朕不能不办。他倒也会选时辰。真是不让朕安生,亦不让宁景徽这些臣下安生。”

杜小曼低头拿针往布上戳着。

风雨虽停,天仍阴着。

直到晌午,正南方天上,方才有了一块略白亮些的云。

左相府内的花木已有数日未曾修剪,积存的水滴,从擎出的枝桠上滴落,砸在散乱在积水中的落叶上。

书房的门闪开一条缝,管事的侧身入门,李孝知放下手中许久未翻一页的书册:“老夫暂不用午膳。”

管事的躬身:“老爷,有客。”

李孝知垂眼再看书册:“早已说过,谁来都请回。”

管事张了张嘴,尚未出声,他身侧的房门大开,裹着长氅的一人跨入门内。

“李卿连口水也不打算给孤喝么?”

李孝知猛然怔住,继而起身,颤巍巍绕出桌案后,在无声合拢的门扇阴影中双腿一曲。

“老臣叩见裕王殿下。”

一双手托住了他的双臂。秦兰璪的双眼笑意盈盈。

“李卿不必多礼,孤被宁景徽抄了家,这是找李卿寻救来了。”

又有风起。

杜小曼看了看铅色打底铺浓黑的天,应该还会下雨吧。

A版妹子今天铁心要打造对她的宠爱,一直没走,在这里用了午膳,还特意赐了她很多汤菜,杜小曼只能在小黑屋里跪着吃完饭,膝盖跪得生疼。

忠承公公向杜小曼抬了抬眉,杜小曼居然领会了他的意思,做贤淑状走到桌案边:“皇上,刚用完膳,歇一时吧。”

A版道:“内宫出了许多事情,外面也不太平,朕不能置百姓不顾。这些折子,要尽快批完。”

杜小曼捧哏:“皇上真是辛苦。”

忠承又看了看她,好像是让她再做点什么,杜小曼便去端茶,忠承道:“娘娘,奴才来吧。”

A版似笑非笑抬头:“要么,媗儿,你来替朕念一念折子。”

杜小曼只得拿起一本折子,打开:“臣……”

嗯?这是个什么字?

“臣朋或有本……”

“朕的臣子中,应无人叫此名。”A版淡淡道。

杜小曼的脸有点热:“这两个字,不太认识。”

忠承在一旁道:“想来是蒯彧蒯大人吧。”

A版从杜小曼手里接过折子,扫了一眼:“的确是。”

杜小曼汗颜:“对不起皇上,臣妾没有文化。”

A版唇边抿出一丝笑:“久不碰书本,是会生疏。朕可着女官来,帮你一些。”

杜小曼内心泛起涟漪,这是要进行帝王培训的节奏?

她道:“那,再请人来教臣妾些礼仪可不可以?”剧增的体重需要拯救,而且她也想成为举手投足都优雅的女人。做卧底的时候顺便上点气质修炼的小课,也算福利吧。

她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看在忠承眼里倒是充满上进心,不禁嫣然一笑。

A版微微扬了扬眉:“好。”执起笔,又看向窗外,“该回来一些消息了。”

裕王府中,秦兰璪仍未出现。宁景徽与彭复、房瞻在一厅内督看御史查账,再行复审。黄钦带着几名下属匆匆而来。

“宁相,彭大人,房大人,兵卒在府内找寻裕王殿下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些东西。”

黄钦搓了搓手,充满兴奋。

本来他是打算在某屋或某个角落处放上点什么,岂料手下竟发现裕王的书房中另有内室,推开暗门,豁然一片别样风景。

黄钦摆了摆手,两名兵卒托着漆盘呈上。

“宁相与两位大人请看这些书册图画与丹药,是否裕王殿下为巫蛊所惑?”黄钦取出一卷书,“尤其……这册。”

宁景徽接过,彭复、房瞻均凝目看来。

书册墨蓝,竟未有名。

宁景徽翻开一页,微黄的纸张上,赫然画着一条龙。

房瞻和彭复盯着那条龙,神色都变了。

宁景徽又再翻开一页。

右侧页上,赫然两行大字——『云腾雨自润。姹水化青龙。』

左侧页上,是一横跨马步,左臂举,右臂垂,左掌心向天,右掌心向地的男子。

宁景徽的眉毛跳了跳,房瞻和彭复的表情又变了变。

宁景徽再翻开一页。

密密小字书曰:『嗟呼,润化之术,难乎?玄乎?实髓华唯阴、阳二字而已。阳者,为火,阴者,为水。世间凡水凡火,两不相容。但此水火,却是相济,阴水养阳火,乃天地第一道理。但要养得好,养得妙,方可助阳腾龙,其窍诀之法,便是润化……』

宁景徽合上了书册,再翻看漆盘。

袒露上身,盘膝而坐,双手各种抱印手势,身上画满点点与不同经脉行走图案,身外冒着袅袅烟雾,于头顶结为各样龙形的男子图画数张。

贴着初、次、叄的各种小药瓶无数。

同色皮的书册数本,《紫云飞化》两卷,《白虹阳贯法》数卷……

房瞻轻咳一声:“裕王殿下真是……养元有术,咳咳。”

黄钦扫视他三人:“宁相,两位大人,是否要将此送入宫中,呈交皇上?”

房瞻又猛咳两声,以袖掩口。彭复打个哈哈:“黄将军尚未成亲吧,真是年少有为啊,呵呵……”

宁景徽抬眼看着他,缓声道:“本阁以为,彭祖之术之物,呈于皇上,恐怕不妥。”

乌云堆挤,隐隐又有雷声。

雨点啪啪落下,街巷中的积水泥浆被御林禁军扫踏街巷的马蹄溅起。

长街的尽头,出现了一辆车,马身披着油毡,慢慢前行。兵卒们顿时纵马涌上,马车停住,车夫取下雨笠:“此乃裕王殿下的车驾,何人竟大胆阻拦?”

裕王!

踏破铁鞋无觅处,竟自己送上了门?

带队的副领与兵卒们谨慎靠前,车帘缓缓挑起,一人的声音飘了出来,在疾落的雨点中格外悠然。

“如斯多人拦住孤的车驾,是出了什么事么?”

真的是裕王!

副领按捺住内心的汹涌,抱拳行礼:“禀王爷,宁相与御史台房都宪、宗正府彭大人奉圣上旨意,帮王爷处理些事务。因殿下夤夜未归,天阴雨急,宁相特命臣等来接迎。”

秦兰璪微露出恍然之色:“哦,原来如此。孤昨天傍晚驱车赏雨,吃了些酒,便随便宿了一夜,今见京内处处兵卒,还以为哪个被抄家了,原来竟是为了孤。”

副领躬身,再道:“恭请王爷回府。”

秦兰璪点点头:“好啊,那就走吧。”

大雨如泼,裕王的马车在禁军的包围中缓缓前行。

行至某条街时,车忽然停了。车帘又一动。

兵卒们的手都按在了刀剑柄上,车帘挑起,一个小厮冒头道:“王爷想在前方路口稍拐一下,在仁寿大街左边稍停片刻。”

仁寿大街有什么?副领急忙派出探子前往,自到轿前拖延。

探子打马撞开雨帘,片刻便到了所说之处,只见一座恢弘府邸,抬头望去,门匾上四个大字——楚平公府。

“禀,禀皇上。”

傍晚时分,就在杜小曼已认命地做好晚饭也跪着吃的思想准备时,报信的终于来了。

“裕王……”是个脸生的小宦官,初次来报信,偷偷瞟着皇帝和杜小曼,结结巴巴的,显得很不淡定,“裕王向楚平公府说要退婚。”

杜小曼一时间都忘了去看A版的表情。

如果璪璪现在站在她面前,她肯定会扑上去卡住他的膀子道,大哥,好好对待当下的剧情好吗?

连她这种政治白痴都知道,一场大戏即将到来。

夺皇位!争天下!看谁主江山的正剧大戏!

璪璪你这个时候还坚定不移地走言情线是几个意思!

杜小曼努力维持着平静,A版瞥了她一眼,淡淡向小宦官道:“哦?什么理由?”

小宦官继续结巴着回禀:“裕,裕王说,不能耽误了小姐的大好青春,更不能连累楚平公爷一家。因为眼下,他又在被抄,抄家。”

“孤是被抄家的人,诸卿不必在勉强虚饰,爱怎样就怎样罢。”

秦兰璪站在暴雨中,素油纸伞下,脸色分外苍白,眉梢眼底都是死灰般的寡然。

转身,举步,迈入一旁亭中,在石桌边坐下。

“孤就在这里,裕王府任众卿查检,或是连孤身上也验一验亦可。诸卿若是带来了其他要给孤的东西,直接拿出无妨。”

彭复、房瞻只得顶着大雨重重跪在水中。

“王爷万不可如此说。”

“臣等万死,逾越冒犯,请殿下恕罪。”

宁景徽亦跪下。

秦兰璪叹了一声:“三位都起来吧,这般淋着,若是病了,孤更死亦不得超生。”

彭复和房瞻只能再叩首。

“王爷万万不可如此说!”

“臣等粉身碎骨,不能赎此罪。”

宁景徽起身:“因有御史弹劾,皇上方才命臣等来帮王爷查点账目。亦是体恤王爷之意,望王爷明白。”

秦兰璪垂着眼帘,淡声道:“孤,知道了。”

其实,就冲他这个姿态,说是对皇上的大不敬,绝非牵强。

在折子里提还是不提呢?

房瞻和彭复很头疼。

要不,就交给黄钦好了?

在这个时节,每行一步,都十分艰难哪。

秦兰璪仍在亭子里坐着,一副打算就这么坐着的样子。

宁景徽恭敬道了声告退,就去继续看账册,一副不打算给裕王留脸的姿态。

真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跟着做出兢兢神情,告退折返,踏上台阶时,房瞻终于忍不住轻声一叹:“雨,下大了甚好。早下早了。”

“裕王皇叔真是每每能让朕惊奇。”A版轻叩桌面,“他说抄家,难道是说朕在抄他的家?除了朕,谁又能抄他的家?”

忠承躬身:“裕王这是大不敬地污蔑皇上,更辜负皇上的厚爱。”

A版挥袖让双腿弹琵琶的小宦官退下,方才又道:“裕王素来狡诈,他这样做必有缘故。”又瞥了一眼杜小曼,“朕觉得,情情爱爱只是个幌子。背后必另有文章。”

看来A版妹子也认可影帝的演技了。

杜小曼默默在心里道,妹子你不用暗示得这么明显,我当然不会捂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想,“啊,难道他做这些也是为了向我暗示,他除了我之外,谁都不会爱,不会娶吗?”

她突然觉得,连这种梦都不会做的自己好悲哀。

A版略一思索,向忠承道:“着人示意楚平公,他的女儿,生是裕王的人,死也是裕王的人。”

杜小曼抬头:“这样那女孩不就……”

A版淡淡道:“逼她的人是裕王,而非朕。”

杜小曼一字字道:“我希望,世间的女子,都不用遭受这些。”

谢谢月圣门道德制高点的句子,关键时刻挺好用的。

A版不耐烦地皱眉:“朕不会真的让她怎样。大不了就让人……”

忠承轻咳一声。

A版摔下笔:“那就再议吧。”继续看了两页奏折,啪地合上折子,“是了,朕想起还有他事,先去御书房一趟。”

杜小曼躬身相送,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不禁想,璪璪跑得这么难以捉摸,是和宁景徽商量好的吗?

一直到临睡,她杜小曼都情不自禁脑内着之后可能发生的种种剧情。

“娘娘在想什么心思?”

头顶上方响起询问,她忙从脑补小剧场中拔出,向着铜镜中的自己一笑。

“可是在想着裕王殿下?”

杜小曼一惊,灯下的铜镜中,晴照那双在帮自己梳发的手一下一下,不紧不慢。

晴照取下她最后一根发簪,轻轻婉婉的话如丝般滑进她耳中。

“郡主请想一想,殿下为何要在此时还做这等冒险的事。唯有云开雾散,鸳鸯才能成双。”

杜小曼猛地起身,回过头,发现偌大的内殿中,竟只有她和晴照两人。

晴照敛身施礼:“奴婢告退。”(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杜小曼上床就寝,在心里叹了口气。

在刚才惊站起之前,晴照还在她耳边飞快地说了一声。

“宁相请郡主拿到证据。”

杜小曼一夜没有睡好。

宁景徽要她拿到什么证据?

证明皇帝不是本人?这个年代,没有摄像头,没有照相机,怎样才算证据?

而且,她心中始终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情不自禁想,是不是自己对璪璪,的确不是真爱呢?

据说,真心喜欢一个人,会愿意为其付出一切。大约宁景徽也把她看成了这样的女人。

晴照说出那番话后,她有那么一瞬间一点都不想配合宁景徽了。这种明明白白利用她感情的感觉真是心塞。

那些被称为怨妇的女人,应该是非常非常喜欢那个不喜欢她的男人,即便对方不爱自己也愿意奉献,才造成了悲剧吧。

人还是最爱自己比较好。这样又算不算自私?

杜小曼在心里唏嘘一声,思路又正回卧底线。

对了,B版是慕云潇,这里有没有可以找到抓证据的地方?

比如,慕云潇总归是要在大众面前出现的,只能偶尔来扮一扮皇帝,那么他是怎么进出宫廷的?

或者,慕云潇在变身为B版时,有什么特殊装备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又或者,指纹?

杜小曼在被窝里捶了一下自己的腿,我真是太机智了!

拿到指纹,这件事应该好办。

次日,A版妹子又来此办公,杜小曼暗暗拿捏时机。

和以前一样,宫女们端上茶水,杜小曼接过,亲自放上桌案,假装手一滑,茶盏没搁稳,盏盖一跳,茶水泼出些许。

杜小曼呀了一声,赶紧惶恐道:“臣妾手滑,臣妾之罪!”假意拿手绢擦抹,袖口扫了一下砚台。

杜小曼更惶恐:“啊,皇上没事吧,对不住,臣妾……”

“娘娘,让奴才来吧。”保彦扶住了她的胳膊,“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杜小曼跪倒:“不,是臣妾的错,臣妾该死,臣妾手滑。”躬身前一扫桌面。

见鬼,墨汁是洒出来了,但是只有一点点,A版早已搁下笔坐着,手指更不可能碰到。

A版硬声道:“都算了吧,擦干净便可,折子都险些污了。”一瞥杜小曼,“你也起来吧。”

杜小曼悻悻地站起身。这个计划果然太弱智了。

第一次尝试,失败。

A版拧着眉头问:“宁景徽仍无禀报么?”

保彦躬身:“宁相与彭大人、房大人的折子,奴才放在最上面了。”

A版取过翻开,扫了两眼,嗤了一声,将几本折子摔在一旁:“这种空泛无实的折子,朕就不亲自批复了。让宁景徽进宫一趟,彭复和房瞻留在裕王府先查着。”

保彦领命,正要离去,忠承公公突然匆匆入内;“启禀皇上,裕王不见了。”

杜小曼又吃了一惊。

A版一怔:“怎么不见了?黄钦不是一直都在裕王府么?这么多人,能让一个大活人平白不见了?”

忠承深深低头:“来龙去脉奴才亦不清楚。黄将军已前来宫中请罪。”

A版站起身:“摆驾,黄钦来了,就带他去勤政殿。”

杜小曼恭送他们离开,下了两天大雨,今日始有转晴的迹象,天上的云盖很薄,好像下一秒太阳就能破出来。

但杜小曼却感觉,真的暴风雨才正要到来。

黄钦在勤政殿,把头磕得咚咚作响。

裕王的确是丢了,而且等于是他看着丢的。

昨日查账到夜里,秦兰璪摆出山珍海味,稀世佳酿,说裕王府平时就这么吃,让他们务必吃吃看,顺带算算每餐的银钱,还让几个没来得及离去的美姬弹曲歌舞,搞得他们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宁景徽坚定推却,说自带了干粮。他们当然要唯宁相马首是瞻,就在歌舞倩影酒肉香中,啃着被雨水泡过的馒头继续查账。秦兰璪又让人给他们备床铺,那华帐锦被神仙屋。住一晚肯定得变裕王同党,摘都摘不清。

宁景徽和彭复、房瞻就先告退了。只有他黄钦借口保护账册安全坚定地留了下来。并坚决地不离开回廊下方。

然后酒足饭饱的裕王揽着美姬,打着呵欠道,黄卿不睡,孤可有些熬不住了。黄卿是否还派几人守在孤床头,保护保护孤的安危?

黄钦再怎么样也不敢真把兵放进去,就派手下前后左右暗暗守好裕王寝殿的大门。

然后到了第二天早上,兵卒们只看见侍候起居的下人进进出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裕王踪影,待到门窗大开,发现只有姬妾在镜前理妆。

追问裕王殿下何在。小厮睁大眼道:“我们王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呀,诸位没看见吗?”

黄钦立刻知道进套了,但毕竟名义上只是查账,不是查抄,只能一面暗暗派人飞速追找,一面让人马上进宫报信,一面忍气吞声问,裕王殿下几时出门,到哪里去了。

小厮道:“将军对不住,去哪了小的还真不知道。将军昨儿也见着了,我们王爷,去哪儿从来谁也说不准。”

黄钦只能把涌到喉咙的血往肚里吞,还没等再扯破些脸皮问一问姬妾,那美姬又哭了起来:“王爷,昨宵情尽,今朝露散,妾去了,竟不能与王爷当面别。”摸出一把小刀子,就要往胸口戳,黄钦还得拦着。

手背上那个被小刀子口误划出的血道,简直就是他的耻辱烙印。

黄钦再次以头砸地,手指死死扣住地面毡毯。

杜小曼在含凉宫心如猫抓,快傍晚,忠承公公前来带话:“皇上政务繁忙,今日就不能到娘娘这边来了,请娘娘早些歇息。”

杜小曼实在八卦得熬不住,反正她跟忠承公公算是互相知根知底,就说了一句请皇上保重龙体,莫要劳累的场面话后,目光灼灼地问,裕王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忠承公公低头:“这个,奴才只是个奴才,真不懂政务。不过,下午,宁相大人来时,皇上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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