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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帝王将军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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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秦月那是害怕了。

“月,别怕。将来这天下是我们国。”

他心底仍旧清晰的记得自己许给秦月的诺言。天知道那时候,他心底是没有丝毫的安慰,或是利用,那是完完全全的出自真心的誓言。

他是从心底想与这少年一起并肩,一起共拥天下。

怕是,就在那个时候,自己的一颗心便已经为那少年沦陷了吧。

------题外话------

吼吼,亲们出来冒泡了,

第十一章:明楼中毒

燕泽立定在湖边,水面上倒映着他清绝的身影,神色愈发显得冰冷而苍凉。

深蓝的锦袍徐徐扬着风,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孤傲的寂辽,如同大漠中独行的孤狼。

他痛若的闭了闭眸,此刻他心底才有了清晰地肯定。

自己是真的爱了上秦月,爱上了那个意气风华的少年,爱上那个张扬而清滟、那个送他血玉扳指的霸道少年。

这一路上,他甚至于觉得断袖算什么?同人之癖又能怎么样!

他已经入了网,天下人会何如说,又能如何!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要在他下定一颗心想要去顺从自己心意的时候,却发现秦月已经背叛了自己,已经背离了他。

月,你难道真的要带着大商国后的信物,投入到荆无忧那里去吗?

燕泽心底痛痛的想着,凤眸暗然而沉痛,清俊面容上满是黯然。

为什么?

秦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燕泽面色凄迷,那张薄薄的纸仍旧紧握在他手中。此刻,广袖间却是血迹涓涓而下,指尖扎进肉的疼痛也丝毫未能让他有所感觉,心底的痛才是最深的。

他曾经是那般的鄙视断袖与男风,但在奔来的一路上,他却想通了。

想得很通彻、很明白。相比于失去秦月,相比于永远的失去和见不到那风华的少年身影,天下的人指责、谩骂、不接受,那一切又都算得上什么!

这些年他虽隐忍内敛,可是天知道他骨子里的高傲与规矩伦常有多深。只是为了秦月,他可以通通都不在乎,通通都抛下。

但是,为什么秦月偏要在自己下定诀心的时候,生生的背叛了自己!

“传令宋相,全线压上,其无其他!”燕泽眸底冷冽森寒一片,容色间满是冰冷。

他一开口,好似用尽了全部的气力般,整个人极尽虚脱般面色异常孱弱。

“咚……”的一声,湖面上好似寒冰破开的声音,只见燕泽身形一颤,摇摇晃晃的就倒在了面前这片冰湖之中。

“皇上……”李峰一声急呼,面色陡然被吓得白了白。

冬日的气温本就冰冷到彻骨,湖面上甚至还有未化开的坚冰。

冰块坚韧的利角割在皮肤上,伴随着湖水的寒意,如插进胸口的尖刀般疼得他不可自抑。

他就那般沉在湖底,不动也不挣扎的躺着,好似绝望的浮萍般,静静的等待着窒息的死亡。

如若有可能,他愿永远也不要醒来,不要再面对这如今的一切。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身后李峰大步跨来,跳入湖中就捞起了气若游丝的燕泽。

近日来,燕泽的一切都让他惊扼甚至是后怕,似乎只要是有关于秦月的事情,他就会失控一样。

”相爷的大军压境,秦家军势然会物极必反,后面的局势,谁也料不定,您难道不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吗?“李峰抱着浑身如尸体般冰冷的燕泽,颤巍巍的开了口,试图想以此引回他的注意力。

闻言,那狭长的凤眸动了动,那黑若晶石的眼珠转了转,整个人终于是恢复了一丝生气。

见此,李峰也不由得长舒了口气。

”继续前进吧,务必赶在宋相之前到!“半晌那毫无血色的薄唇中终于吐出了几个字,尔后人便沉沉的昏了过去。

日光渐渐下深,层层山峦之中的浮龙关,映在漫天的晚霞之下,天际那血红如火的霞光如墨般渲染开来,笼罩着一股风雨潇潇的血腥。

”都准备好了吧?“秦月坐在桌前,单手撑着头,神色颇为慵懒,透着一股淡然的清冽。

”那五千名将士的灵位已经安置在城外的后山上,眼下,就只等宋文书在大军来临了。“明楼烟微微点头,无铸的面容上神色平静,晶玉般的眸底闪过一丝精戾的寒光。

”嗯!“唇间仍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清眸中带着几分漠然。

明楼烟神色一转,眸底有些飘忽不定的幽深,目光紧紧的望着秦月。

只见她闭了闭眸子,面色清华而冰冷。”秦御明日子时也应该到达大商了,到时……“

她淡淡的说着,只是还未说完,感觉面前的黑影一翅,一抬眼看着明楼烟身形一软、直直朝地上巍然倒去,她面色倾刻间白成了纸片。

”明楼,你怎么了?“一飞身,她上身拥住明楼烟将欲倒地的身体,急急唤道。

”没……没事!“明楼烟轻轻的应了声,眸底仍是映着温润的笑意,只是那脸色惨淡无血,唇上透着暗红的青色。

秦月伸手搭在他脉上,清灵的眸子却慢慢地沉了下来。

半晌,扶起他的身子,她语气焦急的怒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会中毒?“

”今日去……去后山上布防的时候,不小……不小心被蛇咬了!“明楼烟软靠在秦月怀中,断断续续地说着,神色中透出几分微弱,只是那黑眸中隐隐带着一闪而过的狡猾。

”伤口在哪?我看下。我马上去叫传军医!“秦月急急的扶着他的身子,清眸中满是担忧,目光凝固在他身上。

”呃?不……不用叫军医了,把毒吸出来就可以了!“他开口,神色中有几分清明。

”伤口在哪?“见此,秦月心底突生起一丝疑惑,依明楼的武功身手,怎么会被蛇咬伤?就算是不小心,似乎也不太可能。

而且,这家伙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那身手却是一等一好,绝计不在自己之下。

”在……在大腿上。“他柔柔的说着,面色仍是苍白如雪,黑眸中深邃一片,其中竟隐隐含着几分期待的光芒。

”嗯?“秦月皱眉,向着帐外高声喊道:”去传军医。“

帐外一士兵奔了进去,躬着身子低低道:”将军,军医去给城中的百姓看病去了。“

”一个也不在吗?“秦月冷声,眸间满是寒意。

”都出去了!“那士兵见此缩了缩身子。

英气的黛眉皱起,眉间好似能夹起一只蚊子般,纠结拧起。

倾刻,她再次冷冷开口。眸底已经是要杀人般的森寒了:”初联宇呢?难道也不在军中团?“

”回……回将军,初神医昨夜就离开了!“

第十二章:他的用心

“岂有此理,怎么会这么巧!”秦月面色一寒,心底异常的急燥和担忧。

“下去吧,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准打扰!”她手一挥,便扶着明楼烟进了主帐后面的卧房,神色冰冷的命令道。

“我来看下你的伤口吧。”秦月望着躺在床上已经接近晕迷的明楼烟,急急道。

半靠在床沿,明楼烟神色似是有些混沌,并未应声。一双黑眸也是半闭着,容色苍白而孱弱。

手指轻探到那腰间,秦月突然间好似触电般缩了回来。伤在大腿,那她岂不是要把他的裤子给全脱了。

一想到此,如玉的面颊上不由得升起了几分窘迫。

见鬼了,天下还真有这么巧的事么!

恰好一个军医都不在,就连小宇昨夜也溜走了。

清眸转了转,秦月神色颇有些狐疑的瞧着明楼烟,不对劲,这绝对有哪里不对劲!

只是,未等她思考,明楼烟唇边突然涌出一缕黑血,沿着嘴角缓缓地溢了出来。

秦月神色一慌,当下也顾不得怀疑了。

纤手一伸,向着明楼烟腰间的玉带解了去。

墨玉流苏的腰带被扯下,明楼烟胸前的衣衫也散了开来,露出那健硕有力的完美身形,指尖触到了如雪玉般精壮的胸肌,不禁让秦月面上的潮红更深了几分。

她闭着眼咬了咬牙,伸手划啦一扯,将明楼烟的裤子便扯了下来。

抬眼望着那大腿深处的伤口,那里的一道牙印极为明显,皮肉有些外翻,牙印上的血渍竟是如墨迹般暗黑。

望着好似已经晕迷了过去的明楼烟,她心底突然有些恐慌,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身上竟不由得带着几分颤抖。

“不行!烟,你不能有事的!不可以……”她一声急呼,清眸中带着令人心惊的失措。

同一时间,她便已经伏在明楼烟身下,红唇覆在了他大腿上的伤口处,将毒给吸了出来。

黑眸半闭,明楼烟听着那一声急呼,那极为亲昵的一个“烟”字,睫毛隐隐的动了动。

他心中一片惊异,胸口好似涌入了一股甘泉般,暖暖地,暖暖地,带着甜丝丝的温暖。

很好!很好!月到底还是在乎他的,她心底多少还是有他的位置。

倾刻间,好似巨大的喜悦在五脏六腑中翻腾着,整个人如飞入云端般,盈满了喜悦。

俊泠风华的面容上,唇角勾起的弧度,如绽开在春日下旭光,温润惑人,带着浓浓的温柔笑意。

明楼烟半眯着眼,悄悄望着在他身下忙碌的身影,那白玉般的面上,那眸底沉沉的忧色让他的心底暖了又暖。

许久,他才佯装着清醒,慢慢地睁开了眼,半撑起身子,神色清隼而温润。“月,你给我吸的毒哦!”

听着他丝毫不带疑虑的肯定语气,秦月未答,只是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这厮莫不是故意的。

她心底不禁有些怀疑,但一想到那泛着黑血的伤口,那蛇肯定是巨毒了,又不禁摇了摇头。

“唉……,月,你居然把我的裤子也给扒了!”明楼烟一开口,语气中甚至是带了几分无奈,又几分不情愿。

秦月望着他似是透着几分委屈的面容,神色惊愕,思绪有些错乱。

明楼烟容色本就生得极其俊美,此番像个受气小媳妇般,紧抿着唇,目光痴迷地瞧着她,倒让她觉得自己好似干了什么毁他清白的事一样。

黛眉挑了挑,秦月眸光淡淡的扫在他身上,心头一阵火起,自己刚才还担忧得快吓死了。

这货还好啊!

帮他吸了毒,不就脱了下裤子么,他居然还委屈了!

去他的。

“还怎么滴了!不扒裤子,本将军怎么给你吸毒啊!”她一开口,语气嚣张傲慢至极。

起了起身子,明楼烟微微坐了起来。

“身子被你看了去,将军是不是要给明楼负责!”他嘴角荡开了笑意,带着溺死人的魅惑妖娆,眸光颇有些戏谑的成分,瞧着她窘迫的模样他心底愈发的愉悦了起来。

“呃……”秦月抚额,神色有些羞懊。

貌似这责任方似乎是对调了,她又不是男人。

“明楼烟,你搞清楚。是你要给本将军负责!”

“好!一言为定!”明楼烟快速的应声道。黑眸望着秦月,带着几分玩味只分深邃。

他神色温润,笑容里透着狐狸般狡猾。

而秦月满是怒意的一开口,说完就后悔得想跳脚了。

负责?

负什么鬼东西!

再望着明楼烟满是得逞的笑意,她就愈发的气恼了,敢情这厮又在调戏她了。

可恶!

她心底懊恼,面上的潮红,此刻分不出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羞懊。

半晌,明楼烟才收起笑意,正色道:“那蛇应该是巨毒,多少会对你有些伤害。过来!我帮你护下心脉,后面再服几粒解毒的药丸就没事了!”

“呵呵……没事!我这身体百毒不侵,寒毒深重的,而且谁知道还能活到哪……”秦月耸了耸肩,淡淡的说着,只是目光触久到明楼烟如火般暗沉的眸光,声音不由得止住了。

她微微撇了撇嘴,沉默了下去。

一时间,帐内不由得静谧了,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

二人间不似方才的轻松,突然升起了几分沉重。

许久,明楼烟才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月,我不管你想做什么,要做知道!我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你。但是,你能否答应于我,在一切未到真正不可挽回的地步,务必先保重下自己!就当是我明楼烟拜托于你,就当是为了我,如何?”他说着,语气中竟带着几分祈求的深意。

清傲洒脱如明楼烟,秦月一直都知道他是那么淡漠,那么清雅的一个人。

此刻,瞧着他眸间那浓烈的祈求与怜爱,心底的某根弦不由得动了动。

她吐吐了舌,径自乖乖地走了过去,背坐在了明楼烟身前。

双手绞着袖袍,神色间是她自己都难以发觉的小女儿姿态。

见此,明楼烟眸间神色却是一亮,唇角勾起的笑容越发的璀璨温润了,只是面色仍旧有些难看。

“来!乖乖把这粒解毒的药丸给服下去!”他一开口,语气平淡中隐隐带着一丝温柔的宠溺。

定息立坐,他徐徐将自己的内功送入她体内,心下却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这魂生丹终于是让她服下了。

明楼烟眸光定定地凝视着秦月,神色有些幽暗,但愿明日的一切,能顺利一点。

第十三章:誓死不降

黎明渐醒,朝霞孤照,冷风呼啸的浮龙关,沉寂在一股如血的壮歌之中。

巍巍顶立的城墙上,素黑的身影临风而立,秦月立定在城楼上,衣袂踏风,张扬而狂乱的拂动着。

她就宛如擎天的战神般,泰处静处在那危机四伏的高台上,容色冰冷,眸间带着绝然的狂狷气息。

“秦月,圣旨在此,难道你还想抗旨不成?勾结敌国,出卖我晋云,秦家军还不速速投降!莫不是要向当日那般,秦家军要再次血洒这浮龙关吗!”

城楼下,一声高呼刺耳而激昂,身为先锋的小王爷宋应龙(宰相宋文书之子)扬着长枪叫嚣着,狭长的虎目中神色得意。

他身后,是三十万重兵待发的晋云大军,长龙般的队伍,远远望去是黑压压的一片,带着一股兵临城下的压迫,隐隐地,天地间好似暴风前奏的压抑。

秦月眸间神色冷了冷,如玉的面庞罩上了一层凛冽的杀气与寒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本将会你们知道什么叫血洒浮龙关!”她一开口,语气肃杀冷之至,让人徒生一股胆寒。她眸光定在宋应龙身上,像看一个死人般毫无任何色彩。

素手一扬,袖里的短剑直直朝着城楼下方破空而去,速度急如闪电。

倾刻,宋应龙的身体就从高高的大马上坠了下来,鲜血如柱般喷洒而出,手中的长枪脱落在落,整个人如尸体般直直的倒在地上。

“龙儿!”身为宰相的宋文书一声急呼,望着被短剑直插入胸口的儿子,苍毅的面容里那其中和惶恐与担忧积显现到了极致。

“小王爷……”护在他身后的宋府侍卫、随从们莫不是一惊,扶着已经没有生息的宋应龙,脸上满是惊扼的震撼。

身子一歪,宋文书颤颤巍巍就跌了地上,抱着宋应龙已经冰冷的身上的身子,眸间是滴血般的沉痛与恨意。“龙儿,龙儿……我的孩子!秦月,老夫要杀了你……”他神色扭曲的怒吼着,眸底的神色已经到了疯狂的嗜血。

“怎么!宋文书你现在知道心痛了?失去亲人的感觉——痛若吗?”秦月声色冰冷至极,带着戾然的质问。

“当日我浮龙关五千名秦家军,他们又何偿没有亲人。就凭一句莫须有的罪名,就生生要他们深埋于黄沙,至死长眠,可曾想过今日的后果。可曾想过那些被杀的将士们,他们的亲人又会如何。”

“杀杀杀……为我秦家军报仇!”

城楼上下,浮龙关内外,响着震欲聋般的呼喊,一声高过一声,一浪盖过一浪。带着毁天灭地般的绝然与仇恨。

“唔呼呼……”

激昂的号角如雄雄烈火般响彻在天际,血红的秦字大旗带着嗜血的色彩,如狂龙般舞动着。

“弓箭手预备!”

袖袍一扬,秦月如神般定在了高台上,面上带着傲然的轻蔑,带着运筹帷幄间的狂狷。

霎时间,那些身着墨黑劲装的秦家军如来自地狱的死神般,以一股泰山之势稳稳的压了过来。

长龙利阵摆开,意气风华的秦家军少年个个挺如修杆尖枪,将宋文书带来的三十万大军密不透风般死死围在里面,带着绝对强悍的凛然刚毅。

“你……你们!你们反了么!”宋文书望着如利刃般逼来的秦家军,面色陡然间白了下去。他双腿微微有些发颤,硬撑着气厉声道:“你们都是晋云的兵将,难道都反了吗?想要造反不成吗!”

“哈哈哈哈……”秦月一声长笑,语气讥讽而森寒,仿佛是在听着一个笑话般。

“勾结大商,乱我朝纲,在你们眼中我秦家军不是早就反了吗?今日,我必要让燕家皇室为我们秦家军付出血的代价!以血还血,绝不……”

“放肆!”一声威严而傲然的怒喝,打断了秦月的声音。

关外的高坡上,一人一马踏空而来,深蓝的锦袍破空袂动,周身带着令人不可逼视的霸道威严。

“秦月,莫要忘了你也是晋云的臣子。纵然燕家皇室再如何,也轮不到你来决定,这天下只要还有朕在,就由不得你放肆!”燕泽眸间戾然而威严,俊雅如云芝般风华的面容上透着泠泠的寒意,神色漠然而平静。

他星眸定定的中望着秦月,带着几不可见的颤抖与幽暗,好似两汪千年不化的寒潭,深不见底。

蓦然,挺秀孤傲的身影晃了晃,秦月面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苍白无措,轻抚着手中的血玉扳指,她眸底带着沉沉的暗痛。

好久了!

她好似已经记不清是两年还是三年,当年那花海中温风浅笑的少年,如魔咒般一直盘踞在她脑海之中。

他的一句话改变了她一生,却似乎也纠缠了她一生。

当年那疼她、护她、惜她的温雅少年,如今已是九五之尊的帝王,高高在上的华贵,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威严,一切都无一不在告诉她: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少年了!

燕泽,已经不是过去的燕泽了!

清眸锁着目光,她静静地凝视着燕泽,原本以为平静的心此刻却尤如涛天的巨浪般风起云涌着。

“秦月,叫你手下的秦家军弃械投降,随朕回京。”燕泽望着秦月,冷冷的命令道。

他神色冰冷淡漠,只是那隐在袖袍下的双手早已是紧握成拳,带着几分颤抖的等待着。

“然后呢?再来一次血洗浮龙关么?燕泽,我还能再相信你吗?”秦月闭了闭眼,纤长的睫毛下隐隐有些氤氲。

冰冷的面色倾刻被呛得白了白,燕泽眸底有些惊慌的黯然。

我还能再相信你吗?这句话如淬了毒的寒针般,紧紧的扎进了他心底,带着血肉模糊般的疼痛。

“月,跟朕回宫!我保证当日之事再也不会发生!”燕泽沉了沉面色,星眸中带着几分绝然,声色间透着浓浓的坚定。

“将士们,降吗?”秦月一声高呼,冰冷的声音透过深厚的内气,传递在整个浮龙关内外!

一如当日,兵败赵申,夺回浮龙关的风发绝然!

“誓死不降!”

“誓死不降!”

“誓死为我秦家军讨回公道!”

在她身下,是振臂一呼般的响着,一声声年轻而热血的笃定。

倾刻间,旭日逐步升空,朝霞染血,整个天际带着血一般的高歌与绝决。

第十四章:以血还血

“燕泽,你我之间的这场局已经开始,怕是至死都解不开了!”秦月眸光飘忽的望着城楼下的蓝色身影,心底暗暗地想着,胸腔内满是无力的痛感。

“月,燕龙将已经带到!”蓦然,一温若晨风的声音响在耳畔。

一回头,就见明楼烟一袭素衫紫袍,衣袂上带着仆仆风尘,静静的立在她身前。

细碎光洒在他的脸上,如一层夺目的霓虹,愈发显得他容色俊毅风华。

“好!”秦月微微点了点头,如玉的面庞染起几分暖色,清眸中带着令人心悸的肜光。

见此,燕泽袖袍下的双手紧了紧。

他站在城楼下,望着那上面并肩而立的两人,那黑袍紫影看上去何等的卓绝合衬,剑眉下的星目倾刻间寒到了冰点。

“朕素闻秦家军有中一军师,运筹帷握,智若诸葛,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他冷冷的开口,神色幽暗,薄唇紧抿着,面上隐隐有几分怒意幽深。

明楼烟容色定了定,锋眉微微有些拧起,他黑眸如晶石般望着燕泽带着波澜不静的傲然,无俦的面容上勾起一抹淡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眸光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未言,神色狂傲而漠然。

“你……”燕泽望着完全无视于他的明楼烟,为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禁不住皱了皱眉,眸光一沉,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二人对望间,空气间仿佛凝固着一股无形的敌对气压,如刀剑相碰般火花四射,隐隐的杀气与寒意奔射开来,如紧绷的琴弦一般。

“刀斧手,行动!”淡淡的五个字从明楼烟口中吐出,他面色平静无比,却生生带着几分嗜血的色彩。

“啊啊……啊……”

突然间,城楼上的一处高坡上,嘶叫声,哀嚎声,此起佊伏,响彻天际。

这一阵阵无止息的嘶裂痛呼,但闻者,无不觉得毛骨悚然。

抬声望去,只那光秃而苍凉的高坡上,是数千个孤独静立的烈士坟冢。白纱、冥纸凄凄地飘着、低低地打着回旋,而跪在坟前的是两万余被利斧砍去一条手臂的燕龙将。

血染孤坟,狂风吹得漫天的黄沙乱舞,而静立在燕龙将身后的是身着丧服,脊背坚挺的秦家军,他们容色冰冷而淡漠,眸底却迸发出浓浓的厚重与恨意。

“皇上,你们已经被包围,今日本将军誓死要为那五千名秦家军讨回公道,弃械不杀,顽抗着杀无赦!”

清冷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意,响遍在整个关内,秦月神色冰冷,森寒一片。

“秦月,你敢!”燕泽一声怒喝,眸底是几欲喷火的不可置信。

当日母后令赵申攻下浮龙关后,安排了五万余大军看守。在秦月等人夺回浮龙关之后,只余下两万多燕龙将被他们所俘虏。而如今秦月居然下令生生断去他们一条手臂。

霎时间,正阳当空的天际,却如同风暴袭来般带着浓浓的灰暗色彩,鲜血弥漫,透着沉沉的血腥之气。

见此,宋文书所带来的那三十万大军中,那数万兵将心底皆是一惊,望着已经将他们包围的秦家军,以及这溢满血腥的浮龙关,面色不由得变了变。

两方对峙间,带着一触即发的涛天阵势。

“摆阵!”一声清灵凛冽至极的高呼,血红的秦字大旗如蛟龙般奔腾舞动,秦月面上带着绝诀的傲然。

“月,当真要如此吗?”燕泽低低地一开口,星眸望着那抹素黑的身影,眼底深邃如不见底的寒潭,沉寂无比。

当真要如此吗?

“哈哈……”秦月心底发寒,娇艳的唇上勾起一缕讥诮。

好一个当真要如此!

这如今一切,这如今的局面,是谁造成的?是她?是他?还是天意。

清眸暗了暗,轻抚着手中的血玉扳指,秦月心底是冷到了极致。

蓦然,她身形一颤,胸口冰冷得好浸入冬窑般是透心刺骨的寒冷,硬生生将喉头那阵急欲涌出的腥热给压了下去。

“怎么了?”明楼烟望着她如雪的苍白面色,温声开口,黑眸中带着令人难言的心忧与痛色。

燕泽之于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他们之间,那些他不曾触及、来不及参与的过往,那其中深蕴如海的记忆,都似乎是他无法跨越和取代的存在。

明楼烟淡淡地俯视着城楼下那漠然静立的年轻帝王,眸中是无法比拟的深沉。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月,跟朕回京,一切既往不究可好?”燕泽静立在万军之中,霸道的语气中隐隐暗含着令人难以发觉的小心翼翼。

“回京?”闻言,秦月面色冷了冷,望着燕泽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质疑与不屑。

上一次就是因为他的一旨皇书,她回京了!

可是,结果呢?他却暗道侵夺她的兵力,不计那些战死的士兵,竟生生的屠杀了她五千名秦家军。

“燕泽,我还能再相信你吗?”她低喃,面色却瞬间的冰冷的下去。

秦月手中的利剑一扬,绝然而森冷道:“以血还血,今日本将军发誓要以燕龙将的血——来祭奠的秦家军的血,还他们一个公道!否则,就算今日血洗万军,也——再所不惜。”

“以血还血!”

“血洗万军!”

“以血还血!”

“血洗万军!”

炙热而激昂的呼喊响彻天空,如同浴火的凤凰般带着涅盘而起的滔天气势,数十万墨黑劲装的秦家军振臂高呼,容色一如他们的领袖般带着绝决的森寒。

“大胆,秦月,你这可恶逆贼,休要猖獗。”原本一直沉寂在宋应龙之死的宰相宋文书怒声道,他身形微微颤抖,五官中容色有些扭曲。

“今日大不了决一死战,本相就不相信三十万大军就敌不过你二十万秦家军!”他一开口,语气间戾然,其中带着噬骨的恨意。

“真吵!”明楼烟皱了皱眉,黑眸中神色冷了冷,袖袍一挥暗含着一股劲利难挡的内劲,速度横行如飞,直直朝着城楼下方射了去。

蓦然,一蓝影虽如闪电般奔了过去,却仍旧是晚了一步。

“舅舅!”只听得燕泽一声急呼,宋文书一如方才的宋应龙,直直倒地而去;但是不同的是,这一次宋文书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只有那口中在源源不断的喷着鲜血。

“明——楼——烟!朕要诛你九族!”冷冷地一句话他咬着牙从唇边溢出,燕泽面色冷到了极致。

“呵……”温润的面上依是那般静漠的淡笑,明楼烟冷冷的一挥手,狂狷的神色中带着嚣张至极的凛冽,冷冷道:“弃械不杀,否则一如宋氏父子!”他语气平静,黑眸如晶石般寂然,紫袍迎风而动,周身带着威风凛凛的森寒。

第十五章:生死对决

燕泽身形一转,望着这杀机熋熋待发的两方势力,面上虽沉痛万分,但心内却清如明镜,暗含着点点幽深的谋划锋芒。

星眸中的神色暗了暗,他望着手中的血玉扳指,思绪飘忽不定。

依秦月的性子,若是今日不给出一个答复,不还那五千名秦家军的一个公道,怕是秦月真的会血洗万军!

袖袍下的双手紧了紧,燕泽皱了皱眉,他身为晋云的帝王,这两方势力都是他晋云的兵将,此番若真的开战,到头来毁的还是他自己的天下。

脑海中奔腾如飞的想着,燕泽眸光深暗如墨,荆无忧发兵在即,无论如何,这一战是打不得的。

“秦月,今日的一切,就让朕与你之间做一个了断如何?朕与你——来一场生死间的对决!”

半晌,他定了定面色,冷冷开口,容色漠然,星眸下隐着几分戚然。

局已开,他与她之间,要么是她的鲜血盛在他的弯刀之上,要么他的鲜血染在她的利剑之下。

自至难回!

燕泽缓缓地闭了闭眸子,掩住了那凄然而痛若的深邃。

“好!本将军答应你!”秦月冷冷的应了一声,忍住胸口侵入骨髓的寒意。眸光一转,冷然道:“这如今的局势何其明了!相信皇上更是心知肚明,那么,在你我对决之间,就请皇上先还秦家军一个公道!”

“你……”燕泽面色冷了冷,面上是被说中的呛白。

许久,他才凝声道:“你想要如何?”

“一旨皇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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