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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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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长大后真的当了警察,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正常的,直到他遇见了一抹蓝影,那抹蓝影让他发了狂,只想要得到他……长大后的小男孩却因此犯下跟他父亲一样的罪孽,自以为杀了自己的所爱,他就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他以为这样……这样………」泪水滑落了下来,点点滴滴打在四无君的脸颊上。
「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所爱的人爱上自己………」松开一直搂在四无君腰际上的双手,「这样的自己真的是无药可救………」
四无君伸手接住了落下的泪水,慢慢的握住拳头,把泪珠收拢在自己手心里,凝视着素还真好一会,突然双手反抱住素还真,让他靠在自己的胸怀中,在他耳边私语着,「你跟我太像了,太像了……我们两个只会彼此伤害而已……不是吗?」勉强的露出了一抹微笑,缓缓的闭上双眼,头倚在素还真的颈侧,整个人倾靠着素还真,双手垂挂在身体两侧。
「四无君……四无君………」素还真紧张的呼唤着,这才发觉四无君脸色苍白的吓人,低头一看,他的腹部早就晕红了一片,身后都是摊摊血迹,看了下不远处,残坏的玻璃茶几,上方都是滴滴血液,「不……你不能死……不能死呀……」激动的摇晃着他软绵绵的身体。
赶紧把床单拉扯下来,用力绑紧伤口,用着沾满鲜血的手,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风痕…求你救救四无君……救救我呀……」电话一接通,素还真情绪激动的咆哮着。
或许是电话那头有人在安慰他,素还真的情绪渐渐恢复平稳,过了三分钟,他放下了话筒,走回四无君身边,紧抱住他,「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绝不会……」喃喃自语的说道。
整个房间安静到都能感觉到时钟的滴答声,一分一秒过去了,在素还真等得快要待不住时,一声声的门铃声传了进来,让四无君半靠在墙壁上,转身跑到门口。
风痕提了一个大公文包走进来,看素还真身上都沾满着血迹,心里大感不妙。
「他在我房间……快………」拉住风痕赶紧跑回自己的卧房。
风痕把包包放在地上,走过去把四无君抱了起来,「去拿盆水和毛巾来。」把四无君放在床上,让他平躺着,把绑在上头止血的床单拿掉,小心翼翼的检查伤口。
「四无君没事吧?」把清水放在一边,着急的问道。
风痕把毛巾沾水小心擦拭着伤口旁边的肌肤,从包包取出一个长布条,上头装满着各式器具,小心翼翼的挑取着玻璃碎片。
素还真在一旁干著急,一直看着四无君,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把较小的玻璃片挑掉后,风痕转身看向素还真,「你给我去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到我车上去拿血浆和葡萄糖,整理好再去,别出去吓人。」说完又回头帮四无君处理伤口。
素还真赶紧拿了件干净的休闲服到浴室换洗,然后跑到车上去取风痕要的东西。
接过东西后,风痕帮四无君挂上血浆的点滴,然后动起小手术要把大块的玻璃片取出,素还真在旁递器具。
过了漫长的三个小时后,风痕在帮四无君打上有营养剂的葡萄糖后,把其余的医疗器具收拾好,而素还真早已在一个小时前就被风痕赶到客厅去了。
在客厅的素还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不容易等到房门打开,却看见风痕一脸怒气的走了出来。
「风痕,四无君的伤?」素还真小心的问道。
风痕坐在沙发上休息,「你还敢说?全身除了被玻璃刺伤的地方之外,全身都是淤青不算,双脚还脱臼,私处还有撕裂伤,我问你,你是怎么待他的?」真想把素还真给宰了。
素还真低头不语,久久才又问,「那四无君他………」
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不碍事了,这几天小心伤口发炎,这是消炎药和退烧药,等他醒来先让他服下。」把药丸交给素还真,站起身来,「我先回警署去了。」
「风痕,谢谢……」素还真向他鞠了个躬,「不过,四无君在这的事情………」
打开门,「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自己也休息吧,他一时半刻是醒不来的。」提着大公文包离开。
走回卧房,把被自己砸乱的东西清理干净,有血迹的地方都用抹布擦拭过,忙了好半天后,坐在床边,握着四无君没打点滴的手,趴在他旁边睡着了。
「嗯……」全身因酸痛而皱紧眉头,也因为痛而清醒了过来,看着手上还插着点滴,心生厌恶的动手把它拔起,还有些血丝沁出来。
「点滴还没打完呀!」素还真一醒来就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我不需要这东西。」想要爬起身,但腹部的伤口抗议着。
「别乱动,我先帮你倒杯水,你嘴唇都干裂了。」素还真赶紧跑到厨房倒水。
看着素还真为自己忙碌的身影,顿时感到烦躁,他现在是恢复正常了吧!
把杯子放在四无君的手上,「喝口水再吃药吧!」从口袋拿出风痕交代的药丸。
四无君握紧杯子,「放我走……」他不要素还真这些自以为是的温柔。
坐至床上,「你……」不能理解自己都已经对他说出自己心底的感觉了,为何他还是执意要离开,「为什么?我承认自己之前对你做了太多错事,我不该打你,我不该对你强来的,我………」
「够了……你只不该对我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我拘禁在此。」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想离开这里。
素还真在不碰触他的伤口下,把他抱进自己的怀中,「除了这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就算他对自己说出以前的事,但在心中的伤口还是没有痊愈,事情又回归到原点,他和素还真本来就不该在一起,互相伤害的两人,在一起只有毁灭。
「四无君,别走好不好……别走好不好………」就像个小孩子般要求着。
抚上素还真的脸颊,「不是只有你受过伤害,在你眼前的我可是杀了亲生父母以及养父的人,你觉得我为何要杀了他们?」
「因为他们伤害了………」你,最后一个字含进两人的唇瓣里。
素还真细细的吻着他,有别于前几天的粗暴,手指轻抚着他未绑上绷带的肌肤,突然放开了他,「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再下去我一定会要了你。」理智在最后一刻回到脑海中。
四无君握住他离去的手,「但是我想要……我想要你………」手勾上他的脖子,把唇送了上去。
「你有伤……」嘴里这样说,但手指已经爬到四无君的后背上。
「不碍事,又不是没流过血………」整个人跨坐在素还真的腿上,用舌头舔了下他的唇,「你说是吗?」
四无君在包扎完后就只套了件浴衣,素还真用手轻轻拉掉绑在上头的结,让浴衣滑落至腰际。
素还真舔吻着眼前的肌肤,上头除了一道道青紫外,现在还留着一个个湿热的红印子,「这次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四无君仰起头,把身子更贴向他,自己的手也爱抚着素还真的后背,挑起他的情欲。
拨开四无君浴衣的下摆探了进去,手指先在干涩的花蕾附近按抚着,令一手慢慢套弄着微微抬头的男根,渐渐的加快速度,前后刺激之下,四无君后方的穴口开始软化,前面的欲望也抬起头来,沁出滴滴白液。
「我先帮你一次唷……」咬了咬他的耳朵,手更加卖力的套弄着,不一会儿一道白浊的液体就弄湿了素还真的双手,把沾了体液的手指,慢慢侵入四无君的体内,抽插起来。
「嗯…啊……啊啊………」充满情欲的呻吟一声又一声,四无君的身子开始上下移动着,想要更进一步的深入。
素还真感觉应该差不多了,把手指抽出,慢慢的把自己肿胀的分身侵入四无君的体内,又热又紧的感觉让炮身又肿胀了一倍。
「啊啊啊啊………」四无君感觉内壁一阵紧缩,体内的侵犯更有感觉。
素还真开始慢慢的由下往上挺进,托起四无君的腰和臀再慢慢地放下,规律的速度,每每都刺激到四无君体内的敏感处,使他的欲望又再次抬起。
整个卧房布满着两人的激喘声,和身体碰撞的摩擦声。
在抽插了几个回合后,素还真埋在他体内的火热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在四无君的欲望再次奔驰而出时带动内壁一阵收缩,把素还真的高潮逼了出来。
「喝……」紧抱住怀中的躯体,还不急着退出。
四无君仰起头把唇凑了上去,两人疯狂的激吻着。
在两人吻到透不过气时,素还真才放开他,并退出他的体内,此时,素还真突然感到一阵昏眩,在看了四无君一眼后,昏了过去。
四无君勉力的爬下床,到抽屉取了件衣服套上,也不管自己身上还留有素还真的体液,他只想趁这机会快点离开,把一瓶大约才三公分的玻璃瓶放在桌上,这是刚刚风痕给他的,早在之前他已经醒来过,风痕问他要什么,他回答说要离开,风痕就塞了这个给他。
不愧是警署的首牌医生,迷药的药效还真快,看了素还真一眼,拨了拨他前额的头发,吻了他一下,「不说爱你是不想让你太得意,但是爱你不代表要跟你在一起。」转身离开这个囚禁自己多日的房间。
 
第七章
 
逃离那个笼牢后,四无君一人走在大街上,待在暖气房太久,忘了现在寒流正来袭,身上的衣服根本不能蔽寒,两手交叉反抓住自己的肩膀,看能不能暖和一点,一边思考要去哪里?
看着前方的便利商店,掏了掏口袋,早知道应该从素还真的皮包拿些钱,就不用像现在想买个热的饮料喝都不行。
没钱连坐车也不可能,看了看一旁的路名,略为思考了一下,心里已经知道要往哪去了,记得孤川冰辰的家就在这附近,不知道哥哥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会有多惊讶呢!
虽说附近,但看来也是要走个一个小时左右吧,拉拢了下领口,多少挡些风。
****
素还真醒来时脑袋感觉有些昏沉,直觉性的手往旁边摸去,想要抱住自己的爱人,但却扑了个空,此时脑袋完全清醒了,「四无君……」着急的唤了一声,感觉到床铺的冰冷,心里大感不妙,立刻跳下床,在各个房间找寻四无君的踪影。
在确定四无君已经离开后,素还真六神无主的跌坐在床上,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小瓶子,弯下身把它拾起,「这不是风痕专门装药水的瓶子吗?为何在此?」拿起嗅了一下,「这是迷药?」不敢置信四无君竟是藉由好友的帮助才能逃走。
站起身把衣服穿好,拿起桌上的钥匙奔了出去。
抬头看了下门牌,四无君伸手按了下电铃。
「来了,稍等一下唷……」大门的另一端传来金子陵的声音。
看来自己的哥哥挺有活力的,四无君笑笑。
「哪位呀?」金子陵满脸的笑容在看见敲门人时脸色微变。
四无君露出一抹好大的微笑,「好久不见了……」话才说完就晕了过去。
金子陵实时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感到还有些不真实,他的弟弟回来了,紧紧搂住昏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儿,眼泪不自觉的掉落下来,但随即恢复情绪。
看了下左右,确定没有人看到后,把四无君扶起走进屋去,冰辰正好在警局,省的多废话。
把自己的弟弟放置在床铺上,坐在一旁看着他的睡颜,憔悴显露在脸上,让金子陵感到痛心,伸手摸着四无君的脸颊,突然感到不寻常的热度。
把手放在他的额头,发烧了?心急的金子陵知晓不能带他去看医生,只能从抽屉里翻出一些退烧药先让他服下。
看他冷汗直流,金子陵去浴室拿了盆水要帮他擦洗身子。
缓缓解开他身上的衣扣,上头的伤势让金子陵讶异不已,这段时间他到底去哪了?
在尽量不碰触他的伤口帮他把身体擦拭干净,手抚过他的脚踝,连这里都受过伤,肌肤上有着一块块青紫色的吻痕和齿痕,这让金子陵的泪线又差点开始泛滥,到底是谁有本事把自己的弟弟伤成这样?
帮四无君盖好棉被,把他穿来的衣服拿去洗,剩下的等他醒来再问吧。
素还真奔回警察署,直往风痕的办公室冲,也不顾四周讶异的眼光。
风痕像是料到他会来找自己,当素还真闯进来时,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
「药是你给他的吗?」素还真从口袋拿出那个玻璃罐子。
风痕起身走到门口,碰一声,把门给关上,杜绝外边的好奇分子。
「是?还是不是?」
接过那个瓶子,「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风痕这次铁了心不去理会他。
「算我求你,告知我四无君去哪好吗?」素还真低声下气哀求道。
风痕摇摇头,「不可能,一,他离开跟我没关系,二,他也没跟我报备过,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呢?」
素还真突然间跪了下来,这让风痕愣了下,「你在做什么呀?」想把他拉起,但他却无动于衷。
此时刚好孤川冰辰和叶小钗开门走了进来,这一幕也刚好被围在办公室外的人看到。
叶小钗和冰辰听到素还真脸色不对劲的来到风痕办公室的消息,赶紧跑来,但没想到却是看到这画面,愣了下,赶紧又把门关上。
这一开一关又让围在外头的人更是议论纷纷。
「素还真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冰辰有些不爽的强力把他拉起,「为了那个男人,你可以做到着种地步?」
素还真惶恐的看了好兄弟一眼,「你知道?」
叶小钗走至他面前,「那天你打电话来向风痕求救时,我们都在现场。」帮冰辰解围。
素还真落寞不语。
「四无君有那么重要吗?」冰辰问道。
素还真点头,「他是我的生命,没有他我也活不下去了。」悠悠的说了出口。
「是你的生命?好笑,那又为何残害自己的生命呢?」风痕对他的话感到嗤之以鼻,对当天看到的四无君可还是印象深刻,他根本像是个破娃娃般被人丢弃在角落。
「我……我………」素还真百口莫辩。
叶小钗和冰辰也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素还真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要离去。
「你要去哪?」冰辰开口问道。
素还真没有回头,手搭在门把上,「找四无君。」把门扭开快步离去。
看着他离去后,叶小钗看了下外边还在议论纷纷的人,转身对冰辰说道,「这边交给你了,我手边还有个案子要办。」
风痕走回自己的位子,「我还要忙,外边人就请你去解释解释吧!」对着冰辰说道。
孤川冰辰缓缓走出门口,看了四周围的人一眼后,「也没什么啦,就署长跟风痕告白,结果风痕不答应而已,啊!我还有事,不跟你们多说啰……」放完话就快步离开。
房内的风痕听到这话也没表示什么,只叫其它人帮他把门关上,办公去了。
「醒啰?你还有点发烧,不要爬起来。」金子陵担忧的看着心爱的弟弟。
勉强露了抹微笑给哥哥,但是伤口因为走太多路而有些裂开,隐隐作痛着,「我没事的。」
听到这话,金子陵心里有点发火,「在我面前你只会说没事,好歹我也是你的哥哥,不要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好吗?难不成我一点都不配做你哥哥?」激动的问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对自己的哥哥总是有些手足无措。
金子陵吸了口气,正色道,「那我问你,你身上的伤是谁弄的?」看四无君低下头想要回避,用手托起他的脸看向自己,「老实的告诉我,不要瞒我了。」
「素还真。」把他想要的答案说出口,「哥……」看自己的哥哥因为答案而愣住,出声把他的意识唤回。
「怎么了,伤口痛吗?」暗地里把那该死的名字记在心里。
「舅舅来台湾了吗?」记得他说会提早的。
点点头,「来了,我还没通知他你在我这,等会我就去打电话。」起身要去拿电话。
拉住他的衣角,「等一下,不急,先陪陪我,我还想多睡一下。」才说完就又沉沉睡去。
爱怜的拨弄着他前额的头发,他真的累了,要不然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听话的又坐回床边,静静的看着四无君。
****
跟平常时间比起来,今天是晚了许多,冰辰急急忙忙的奔回家去,深怕子陵担心。
掏出钥匙开启了家门,屋里一片漆黑,冰辰把鞋子脱掉,走进屋里,「子陵,在家吗?」怎么一片静悄悄的,可是子陵没跟自己说过要外出呀!
扭开卧房房门时,冰辰突然感到一股杀意。
啪了声把房内大灯打开,就瞧见金子陵拿着一把枪瞄准着自己。
「子陵别拿枪开玩笑呀!」深怕枪走火,赶紧要他把枪放下。
「我可没开玩笑的心情。」枪还是瞄准着他,并未放下。
自己何时惹子陵发如此大的火呢?冰辰感到疑惑,「先把枪放下吧,有事我们好好商量。」一步步要走向他。
摇摇头,「别给我过来……」金子陵吼道。
冰辰赶紧停下脚步,「我不过去,不过去……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就算要帮自己判刑也要说出犯罪事项吧。
「我问你,你老实说,我弟弟在素还真那边你可知道?」
冰辰愣了下,随之点点头,「我知道,但也是不久前而已。」
「但还是知道不是吗!」金子陵的声音露出一些哽咽,「那为何不告诉我?」
冰辰低头不语。
「看我心慌很快乐吗?」金子陵痛心的看着冰辰。
连忙抬起头解释道,「不,不是的……只是…只是……」
金子陵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难不成素还真是你的好兄弟,四无君就不是我的弟弟吗?」愤怒的扣下板机,一枚子弹射出,擦过冰辰的左侧脸颊,打中后头的墙壁。
冰辰咽了口口水,额头布上一层冷汗,看来金子陵是玩真的。
金子陵和他对看了几分钟后,把手枪丢弃在地板,心伤的颓坐在床铺上,冰辰把枪捡起放在床头柜上,缓缓的走向他蹲在金子陵面前,执起他的手细细的吻着,「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恳求地说道。
金子陵伸手环住他的颈子,「弟弟的模样让我好痛心呀……从以前责任都是他在扛,现在他在受苦我却无法帮上忙,我为何那么没用呀……呜……」
拍拍他的肩膀,「没有你,相信四无君也支撑不到这时候,他人在哪呢?」
「在客房里,还发着烧。」吸了吸鼻子,胡乱的把泪水抹掉。
冰辰搂着金子陵的腰际走到了客房,果然看见四无君躺在床上还在睡觉,脸色苍白和憔悴让冰辰也于心不忍,「退烧药给他吃了吗?」
金子陵点点头,「但是烧有些退后,又高了起来。」心里十分的担心。
「我打个电话给风痕,让他来这一下吧。」冰辰转身要去打电话,却被金子陵拉住。
拍拍他的手,「放心,风痕会帮他的。」这才让金子陵宽下心。
「冰辰我刚刚有打电话给舅舅,晚一点他可能就会过来。」跟他报备一声,省得他待会吓到。
「舅舅?」不会真的是柳沐尘吧,看了看金子陵的眼神后,咽了咽口水,世界还真是小,还是快点去打电话吧。
拨了通电话给风痕,稍微跟他说明了下,随即走回客房,把手搭在金子陵的肩膀上,「一会儿风痕就来了,没事的,看你也没吃东西,我去厨房弄个汤给你喝吧!」
金子陵点点头,眼神还是停留在四无君的身上。
冰辰转身到厨房忙去了。
过了五分钟左右,客厅的电话声响起,冰辰手拿着汤瓢,奔了出来,接起电话,突然脸色微变,「嗯,我会注意的。」放下话筒,看了看时间,看来很快就会到了。
「冰辰,怎么了吗?」金子陵靠在门旁问道。
「刚刚,风痕打电话来,他说……刚刚我和他的谈话被素还真听到了,他没想到后来素还真又折返去找他,结果……」
「结果他要来这吗?那正好,他欠我一个交代。」金子陵端坐在沙发上等待一会要来的客人。
冰辰知道多说也没用,所以就乖乖爬回厨房煮汤给子陵喝,骂人前总要先填饱肚子,这样才有力气不是吗!
****
半个小时过去了,冰辰坐在子陵旁边陪他等人,果然不久之后就传来急促的门铃声,转头看了情人一眼,冰辰认命的去开门,希望等会自己的家还能保持原貌。
「四无君在哪?」一进门,素还真就想往房里面找去。
「你还有脸见他吗?」金子陵挡在他面前。
由风痕的口中他已得知金子陵是四无君的哥哥,冰辰可把自己瞒的真好呀,「我要见他。」
「不可能。」金子陵坚决的否定他的话。
「我那么爱他,为何不让我见他呢………」素还真哀声的询问道。
金子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只会伤害他,这能叫做爱吗?你有资格提这字吗?」对他投以不屑的眼光。
冰辰走至素还真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先坐下好好谈吧!」一边是他的好兄弟,一边是自己的情人,他可不想看他们两人大动干戈。
素还真点点头,在要坐进沙发时突然推倒了冰辰,直往客房冲去。
冰辰莫名其妙的被推倒心里才大喊倒霉,却见到自己的情人不来拉自己,反而追着素还真去,只能乖乖的自己爬起身,不过屁股还真是痛。
「四无君……」一边大喊一边进了房子里唯一个客房。
但床上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未整理的被子。
「素还真,你……」话还没说完,金子陵就愣在原地,自己的弟弟呢?
素还真转身看向金子陵,「四无君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情绪激动起来,紧握住金子陵的双臂。
「放开我,会痛的……」金子陵想要摆脱他,但却无法将他推开。
「你把他藏去哪了?把他还给我好吗?」素还真大力摇晃着金子陵的身体,但下一秒却被冰辰给赏了一拳。
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真没想到自己会真的打下去,「子陵没事吧?」
金子陵摇头,「我没事。」
或许是那一拳让素还真冷静了下来,不发一语的跌坐在地上。
金子陵看了素还真一眼,「你真的那么爱我弟弟吗?」
素还真无力的点点头。
「有多爱呢?」再次问道。
素还真看了看金子陵,又把头低了下去,「我之前回答过这问题,我说四无君是我的命,而风痕却说那又为何要残害自己的生命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没有了四无君……素还真将没有生命……他是我的一切。」闷闷的说着。
听了这席话,金子陵心情也平静了许多,「我一直在等,在等一个能够爱我弟弟的人,或许这个人是你,但这是要在没有暴力相向的前提之下呀!」缓缓的走至床铺前,把刚刚盖在四无君身上的被子拥在怀中,「从以前都是他帮我把责任给担起,没有我,他不会去做冥岳的首领的,他也不会踏进这黑暗的人生。」无比的自责着自己。
突然像是忆起了什么,素还真缓缓的抬起头来,「我想问四无君腰际上的刀痕是从哪来的?」
金子陵楞了下,手握紧棉被,「那刀痕是为了救我而来的,我们的养父想侵犯我,四无君为了救我,在和养父厮杀时遗留下来的。」
冰辰从未听过金子陵说过以前的事,也不自觉的惊讶起来。
「我想知道四无君的过往,可以告诉我吗?」突然间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少得可怜。
此时冰辰走至金子陵身旁紧搂住他的腰际,一起坐在床铺上,给他勇气和支持。
金子陵点点头,「我和四无君是被冥岳上一任的首领捡回去的,那年我十二岁,四无君八岁,他看出弟弟的资质想要栽培他,但弟弟根本不想踏入黑社会,所以极力想要摆脱养父的控制,但是养父拿我来威胁弟弟,所以弟弟不得已开始接受接班人的训练……不知不觉间过了五年,这期间养父常常对我毛手毛脚,我都尽量能避则避,能忍耐就尽量忍耐,但在四无君十三岁生日时……他侵入到我的房间想要侵犯我,幸好弟弟听到我的求救声,及时赶到。」身体微微的颤着抖。
冰辰见状,手改为拥住他的肩膀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他跟养父起了争执,两人抽出了武士刀对杀,刀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那那个混蛋呢?」冰辰问道。
知道他在说谁,金子陵又开口说道,「他一刀就死在弟弟的手下,弟弟说自己中的那刀是还他救了我们的恩情。」
「首领死了,那不就一团乱吗?你们不会被抓起来吗?」冰辰感到疑惑。
金子陵摇摇头,「其实当时组内大半人马都已经被弟弟给收服了,再加上舅舅刚好在那时找到了我们,靠着舅舅在黑社会的势力,把这事情压了下去,对外公告冥岳首领急病而亡。」
「那四无君为何心口会痛?他又为何说自己的父母是被他所杀?这是真的吗?」太多太多想知道的,素还真用着恳求的眼神看向金子陵。
半晌,金子陵未吭一语,最后终于又开了口,「我们的母亲是柳家的人,也就是掌控整个美国地下社会柳门的直系血亲,我有母亲的照片,等等唷……」起身走回卧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木箱子,抽了一张照片出来,「这就是我和四无君的母亲。」
冰辰和素还真一看,照片中的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长的十分的艳丽,隐隐约约还有些四无君的影子。
「我像父亲,弟弟像母亲,所以你们会觉得像这是一定的,我和四无君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伸手把照片收了回来。
「我父亲早死,所以在我三岁的时候,母亲就带着我回到娘家,这也是我第一次踏入柳家。」那个深暗又有威严的地方让自己终生难忘。
「柳家是很讲究规矩的老式家族,母亲会和父亲结婚也是因为利益因素,或许母亲对父亲真的没爱吧,否则不会在父亲死时还能笑的那么快乐。」但他心里可以保证,自己的父亲是爱着母亲的,父亲死前最后的眼神,是如此眷恋,如此温柔的看着母亲。
坐回冰辰身旁,靠在他的肩膀上,「在柳家,母亲有接不完的应酬交际,她或许很快乐吧,至少那时印象中的母亲都是在笑的,但过了半年不到,家族长老又要把母亲嫁给另一个帮派的老大,母亲不肯,当晚就带着我和当时跟她在一起的男友逃离美国。」
「那男友就是四无君的父亲吗?」素还真问道。
金子陵没有回答他,继续说下去,「我们到了台湾后,他们就去公证结婚,刚开始两人还过的很快乐,弟弟也在那时生了下来,就这样又过了五年,有一天四无君的父亲突然发起了疯,拿起菜刀要杀自己的儿子,口里还骂他是杂种,幸亏母亲抱着弟弟闪过,要不然那一刀一定会毙命。」当时的危急至今依然深入在脑海里。
所以四无君说自己跟他很像,是因为有类似的背景吗?素还真在心里起了问号。
「母亲把我和弟弟推进房间去,我和弟弟只听到东西砸碎的声音,过了一个小时后,母亲把房门打开,说我们要搬家了,但这次搬家却没有父亲。」金子陵把脚弯曲在床铺上,用手抱着膝盖。
「为何他要离开你们母子?」冰辰实在不能理解。
金子陵依然不答,慢慢的说了下去,「搬了家后,母亲像是变了一个人般,整天酗酒抽烟,家里的经济就靠我和弟弟捡破烂维生。」那时候他们住在一个破烂的违章建筑物里。
「那又为何四无君父母的死跟他有关呢?」听到现在,素还真找不到任何有关联的地方。
金子陵照样不答,看了看被推开的窗户,弟弟刚刚应该是从那边逃走的吧,「母亲没多久后就因为酗酒得了猛爆性肝炎死在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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