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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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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媚心
1、命缘 。。。
“闺女,来,看爸爸给你弄了个好东西!”
爸爸刚进门,就招呼着我过去,从电脑边疲累的抬起头做了简单的脖子运动,懒懒的走过去。
“什么好东西呀…………”我嘟囔了一句,爸爸从包里拿出了一只锦盒,“给,快看看吧!这可真的是好东西呢!”
我打开,锦盒里猩红的绒布上静静的躺着一个被银子镶的很精细的铜钱,泛着幽幽的孔雀蓝色,上面刻着“顺天通宝”四个字,猛的被它那幽幽的孔雀蓝色吸去了目光,“呀,好漂亮的蓝色!”我惊喜的拿起来,碰触到那铜钱的瞬间,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蹙起眉头摁住了胸口。
“怎么了?不喜欢?”爸爸有些焦虑的问我,那抹痛楚却仿佛从未产生过的猝然而逝,我摇摇头扯起一个笑容:“没有,很喜欢呢!”心下却诧异那一闪而逝的奇异感觉。“这个呀,是今天去西城大觉寺拍照,你也知道嘛,我们最近要出个名寺的邮票册,所以呢,今天就是去采风的,好搞提案……”
我满头黑线用兔斯基的表情看了眼滔滔不绝的老爸,“爸……讲重点……”“哦,对了,就是去采风嘛,碰到个癞头和尚,非要把这个坠子度给我,说什么命缘天定之类的……虽然有点奇怪,可听闻大觉寺的主持大师说寺里有个常常云游的得道高僧是癞头的……所以,我估摸着这东西跟护身符什么的差不多吧,又是顺天通宝,意思挺吉祥的,你就当个护身符戴着吧,也挺漂亮的。”
虽然爸爸终于讲到了重点,可这个重点也……太不重点了吧,罗里吧嗦的,我无奈的摇摇头,取下脖子上的银链子把这个铜钱串起来重新戴在脖子上,去照照镜子,嗯……这个孔雀蓝色果然很漂亮,满意的轻轻点头,又回电脑前剪辑我的学习舞蹈拍的视频。
一年后
“哎……咱们一年没见了吧,上次暑假你回来怎么不找我出来玩呢!”
高中同寝室的姐妹李玟嚷嚷起来,我们已经有一年没见,上次暑假回来就碰着机会去跟着一个有名的舞蹈艺术家做助理,在全国各地儿的到处跑,没有机会和他们见面。我装作无奈的皱眉抿嘴摇头:“谁叫你重色轻友有了男朋友不要女朋友了。”
“去你的!”李玟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我正准备还手,赵琦却在另一旁说道:“诶,不说我还没觉得,李玟,你有没有觉得辰曦云现在长的比以前要漂亮多了,是不是上了舞蹈学院,人就不一样了?”我一听就觉得她又要糗我了,正准备开口还击,却听李玟说:“啧啧,你不说我也这么觉得,这一年来,辰曦云长的和以前不太像了,现在看起来倒也算个大美女了,是不是因为
1、命缘 。。。
换了中分的原因……还挺古典美的?快给你姐姐我看看!”说着就伸手来拨我的头发,我想着她和赵琦联合起来整我,就躲开李玟伸过来的魔爪,伸手去挠她们的痒痒。
正闹的欢,赵琦的声音却响起来:“哎~让我看看你脖子上戴了什么?”我纳闷着扯出那个铜钱坠子,“就一个坠子啊,我爸去年在大觉寺给我弄的。”“怎么是顺天通宝啊?哪个朝代的?不是死人的吧……”李玟戏谑的声音响起,我就再去挠她,直到她求饶,我才放手,喝口咖啡, “就说你孤陋寡闻,就算理科生也没得这样差劲吧,还是不是中国人,连唐朝的钱都不认识。再说了,这古钱埋的地方也不一定是坟墓吧。”斜眼瞟了眼李玟,得意的砸吧下嘴,再喝了口咖啡。“钱不是从坟里挖出来的谁还要啊,真的是……”赵琦却在另一旁说,“不过你这铜钱上的铜锈的颜色也太好看了吧,感觉倒不像是铜锈的孔雀蓝色,倒像是能流动的似的,还像朵花的形状。”
我听着她说,拿起铜钱看了看,上面铜锈的孔雀蓝色却真的仿佛同以前不一样,从前那抹孔雀蓝色只在铜钱的一边,按理说,铜钱我每天带着,铜锈应当越来越少才对,而如今这铜锈却真的如同一朵花的样子,湛蓝的颜色仿佛缓缓凝住的水,泛着幽幽的光芒。
“别吓人了,说什么呢。”我赶忙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仿佛觉得那块湛蓝就要活了一样,心又是猛然的一个揪痛一闪而过,“小心遇到鬼哦~~”李玟在一旁又打趣道,而我心底的痛楚却又一次出现,揪然痛起来,好像那抹湛蓝达成了与内心统一的律动,只要湛蓝有稍微的变化,心底就轻轻的揪痛起来。
终于回到家,已经有点晚了,洗脸的时候好好的照了照镜子,却觉得镜子里面的自己真的有点陌生,陌生的眼神,唇角陌生的弧度,记得大一的时候自己还是单眼皮,后来却慢慢变成了双眼皮,再后来越来越双,直到现在镜子里有点陌生的眼睛,盯着镜子却有点恍惚,自己的眼神里怎会有自己都不熟悉的落寞。
正出神的时候,听到妈妈在那边喊我,“小曦,快过来看看。”赶忙擦干了脸,“什么呀?”走到妈妈旁边,发现妈妈正在看一只通体碧透,泛着青玉色微光,却在两侧蕴了颜色暗沉的血丝的镯子,“从前你姥姥给我的镯子,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忘记了,刚刚收拾东西才翻了出来,将来给你做嫁妆吧,据说是祖传的镯子呢。”“真的呀?果然好漂亮啊!”我拿起镯子放在灯光下仔细的看,镯子碧透,在血丝凝聚的地方藏着几朵玉花,漂亮的紧。
“我带上试试!”说着戴上了镯子,那镯子却仿佛就
1、命缘 。。。
等待我带上似的,凝聚血丝本来暗红的颜色突然变得赤红如同鲜血,接着血丝就迅速的蔓延在整个镯子上,而我的胸口却被狠狠揪住似的,猛烈的疼痛起来,那个铜钱,却仿佛发烫般烧灼着我的皮肤。眼前一黑,妈妈急切的唤着我名字的声音也渐渐涣散……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写太平通宝是唐朝的钱 我搞错了 所以在这里特此更正一下 为了后文故事情节的发展 把太平通宝改为顺天通宝 某心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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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识不知君(一) 。。。
胸口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却渐渐减退,想要用手支撑身体起来,却觉得用不上一丝力气,可是手触到床的瞬间,却觉得有些奇怪,家里的床从来都是软软的席梦思床,何时换了木板床这样硬,难道是医院?可是医院难道是用这么硬的床的么……
放弃了起身的想法,手缓缓的抚住了胸口,疼痛正在减退,却听到有些兴奋的一声:“姑娘,你醒了!”蹙起眉头,怎么不是妈妈在身边,接着那兴奋的一声继续响起:“爷,这位姑娘醒了!”
眉头微微紧皱,怎么越听越不对劲,想睁开眼,却觉得眼皮子沉的厉害,许是看到我的手还抚着胸口,一个有些清冷却很好听的男声响起:“怎么,姑娘胸口还痛吗?”
终于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鹅黄色的纱帐,做工还算精细的雕花大床,我蹙起眉头,不明白这到底是哪里,轻轻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和清朝电视剧里一样的古装少女,看起来倒不像什么格格,至少没有梳着把子头,头发轻轻的编着小辫儿;其余的散着,正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床边还立了两个男的,都清一色的光头,背后还拖着辫子,其中一个大约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衣着华贵,面容清瘦,却有着好看的眉眼,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正轻轻的抿着,微蹙着眉头看着我,眼神有点冷冷的,腰间挂了一只花纹繁复的玉佩,另一个倒像是仆从,在旁边微微弓着身子立着,我惊诧的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一切,心里转过无数个问号,拍戏?眼前的三个人却不像是在做戏,周围的摆设,也没有丝毫生硬奇怪的地方。
许是看我不转头却只是皱着眉头转着眼睛四处看,以为我仍然不舒服,华贵衣着的男子开口说:“秦顺儿,去找大夫来再瞧瞧。”
声音依旧有些冷冷的,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眼看着那叫秦顺儿的仆从就要出门去,赶忙喊起来,“不要大夫,给我一面镜子或者……一盆水。”
目光直直的盯着那男子,他也盯着我,仿佛想要看透我要搞什么把戏,我苦笑一下,被这么多人盯着还能搞什么把戏,不过是看这屋子里没有镜子,我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借尸还魂。仿佛看到我的目光还算清透,觉得我没搞什么把戏,那男子对着一直等他示下的秦顺儿轻轻点了点头,秦顺儿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不一会儿就端了盆水进来,“姑娘,奴才找不到镜子,按着您的吩咐,弄了盆儿水来。”说着把水放在我窗前的凳子上。
我凑过去在水里看了看,水里倒映着我的影子隐隐绰绰的看不太清楚,不过看着还是我自己,就是年岁小了些,大约是十五六的样子,容貌却仍是自己的样
2、初识不知君(一) 。。。
子,只是比从前略瘦些,脸略尖些,却显得比之前更漂亮了些,带点青涩稚气。
看到仍是自己,就明白自己不是什么借尸还魂,微微放了心,但十分肯定自己的确是穿越了,还还童了,诧异着不明白是为什么会这样,咽了咽吐沫,我问:“这是哪?你们是谁?”
那古装少女却开口道:“姑娘,我们爷的马车转弯的时候撞到了您,也不知道您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那里,虽然秦顺儿及时勒住了马,不过马还是撞到了姑娘胸口,所以姑娘才会觉得胸口疼,现在我们是在天缘客栈里,姑娘家在哪,告诉了我们爷,我们爷好送您回去。”
我家?我家可不在这个时空里,苦笑了一下,我转头对那男子说,“我……不记得自己家在哪了……头有点痛……”
那男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接着冰寒严厉的目光传递过来,“姑娘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蹙了眉头装着思考的样子,轻声说道:“辰曦云……”
那男子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嘴边却噙起了一丝冰冷的笑意,接着问道:“姓氏呢?这辰曦云三字又是哪三字呢?”
我有些纳闷的答道:“姓辰,名曦云,星辰的辰,晨曦的曦,云彩的云。”那男子嘴角的笑意渐渐转为森冷:“看来姑娘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名讳,既是如此,缘何会不记得自己家住何地呢?”
并不等我回答,他转了方向对秦顺儿说:“再叫大夫来,给这位姑娘瞧瞧病症如何。”说完也并不再看我,只坐在桌边端起茶盏轻轻的抿茶,床边的小姑娘看那男子那样也不再说话,站起身来在床边静静的立着,不一会儿,秦顺儿领着大夫来了。
“奴才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大夫一进门就赶忙放下药箱行礼,四爷?我心下诧异着,想起自己看的小说里最喜欢的人就是雍正皇帝皇四子胤禛,不过皇子不都是用明黄色腰带么,眼前这位四爷却并没有用,想必也是巧合吧,而且若真的是胤禛,为何没有他的贴身小跟班——十三阿哥胤祥呢,况且还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年代呢,必是巧合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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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识不知君(二)'改错字+排版' 。。。
那四爷却并没有立即叫跪在地上的大夫起身,而是依旧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抿着茶,也不抬眼看那大夫,仿佛身前并没有这个人,只是神色很冷清,除了冷清,他的脸上再无一丝表情。
又想起了那个胤禛不正是这样,千年不变的冰山脸,嘴角兀自扯起一抹微笑,坐那面无表情对什么都视若无睹的四爷却突然用眼角看过来,一道冰寒凌厉的目光冻结了我嘴角的微笑,我赶紧压下笑意,毕竟自己在别人的屋檐下,还是收敛些为好。
待他收回了目光,我轻轻的撇了撇嘴,不想再被眼前这个无趣的人发现自己的小表情,却听得他那本来就没有温度的声音更寒冷了几分的响起:“安大夫,莫要忘了你哥子如今是怎样依旧好好的官复原职,既寻了你来,也是相信你是个识得恩惠的人,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既是这位姑娘先前由你看了,想你也知道病因,缘何她却记不得自己家住何地,还望大夫给个说法。我也好安排这位姑娘的去处。”
听他一番云里雾里的话,说的绕来绕去,但明眼人都听得出话里有话,我也不懂得有什么前因后果,想是这大夫家得罪过什么人被眼前这位四爷救了吧。
却看那大夫瑟瑟发抖的身躯躬的更厉害,声音也有些微微的颤抖:“回四爷的话,奴才定当全力医治这位姑娘,必不会有所隐瞒,先前姑娘并没有醒来,奴才也无法做到医者的望闻问切,想是漏了些信息,如今这位姑娘醒了,容奴才再为姑娘把把脉,询问下病情,再下结论。”
那四爷依旧清冷的表情,淡淡的道:“既是如此,你起来吧,此番必要有确切的结果。”
依旧话中有话,我轻轻的蹙眉撅嘴瞟了一眼那个坐着跟雕塑一样冷清的人,心里想着这古人说话可真累!
大夫提了药箱站起来朝我过来,四爷的目光也跟着就过来,我赶忙收起表情,装的若无其事摆上和那四爷一样的雕塑表情清冷的看着大夫,也不知那四爷是否看到了我先前的表情,跟过来的目光里融着探究、想笑的意味,嘴角也扯起了一个一闪而过的弧度。
大夫为我把了脉,摸着胡子思虑了半晌,说:“还请姑娘的示下,可否容奴才检视姑娘的后脑?”
我轻轻蹙了眉,眼睛一转的看他,道:“大夫为我看病,大夫便是主子,若是要检查,我定当配合,不用这么客气的。”
说着就要转过去,让他检查我的后脑勺,那大夫却突然跪下,说:“奴才不敢,奴才瞧着姑娘的衣着和气质,必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且为姑娘把脉看到了姑娘腕子上的玉镯子,不是轻易能得的物件,故而不敢乱了身份。”
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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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说,才注意到此刻自己身上穿着的也是花样繁复的清代服饰,清代的服饰?“我的衣服呢?”我惊诧的叫出来。
那小姑娘忙对我说:“姑娘,别着急,你的衣服是四爷吩咐我换掉了,看姑娘的衣服袖子也没了,裤子烂成那样,不知姑娘是不是遇到了盗匪?”
衣服袖子没了?说我的短袖吗?裤子烂了?那本来就是做旧的牛仔裤啊,只好对那小姑娘勉为其难的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看到手腕子上还带着妈妈给我的那只镯子,只是之前忽然迸发蔓延开来的血丝如今又蕴成一团,泛着暗红的颜色,镯子也恢复了先前的碧透的青玉色,下意识的去摸着脖子上的铜钱挂件,却发现那铜钱挂件不翼而飞,蹙起眉头思虑半晌,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只好赶紧让大夫起来:“这位大夫,我没那个意思,你要查便快查吧。”
眼睛瞟向那端坐的四爷,依旧清冷的雕塑表情,只是嘴角的笑意变的稍微明显了一些,那大夫用手轻轻的按着我的后脑勺,按到一个地方突然疼起来,我“嘶”了一声,那大夫赶紧收了手说道:“姑娘,奴才失礼了。”
然后便走到四爷身边说:“回四爷的话,奴才重新查验了这位姑娘的脉象,胸口淤血无甚大碍,好好将养便不会落下病根,只是怕是先前撞了头部,后脑部位有一个鼓起的肿块,淤血阻碍了脑部,恐有失忆的可能,奴才开了活血的药方,只要姑娘头部的淤血化去,便无碍了。”
四爷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缓缓开口道:“安大夫,可对自己的诊脉有信心?”
那大夫赶紧跪下说:“回四爷的话,奴才句句属实,不敢有所隐瞒!”
我看着那四爷面色缓了缓,终于放过了那大夫,给了秦顺儿一个眼神,秦顺儿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大夫手上,带着大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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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煦风才至冰渐融 。。。
冷面雕塑开口对床边的小姑娘说:“春竹,去找秦顺儿安排一下,我们即刻回府去。”那小姑娘应了,转身出去。
春竹?我听到这个名词突然想起来陕西话里的‘蠢猪’和‘春竹’是一个音,就噗嗤一声笑出来,但看到冷面雕塑面色清冷的注视着我,才发现春竹已经离开去找秦顺儿了,现在这屋里就我和这个雕塑,忙收了笑,轻轻的撇了下嘴,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觉得盯着我的目光渐渐没那么冰寒了,那雕塑忽然开了口:“方才笑甚?”“啊?”我对这‘笑甚’俩字特别不适应,但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忽然想逗逗他,“你懂陕西话吗?”他似是没想到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倒先问了他一个问题,目光微微的流露出了一丝疑惑,不似先前的完美雕塑状,“去过,大致听的懂。”他答,去过?是去过陕西吗,大致听得懂?那就是不会说喽!
我心下玩心起来,倒忘了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朝代,仿佛跟他在一起,也不觉得陌生,看到不远处的书桌上有毛笔和砚台还有些纸,我抿起嘴笑着过去准备写字,蘸了半天笔尖却没有上墨,正纳闷着要继续蘸,才突然想起从前自己在家练字的时候,用的是直接的墨汁,而这是古代,怕是要磨墨的,可是我又不会。
表情讪讪的抬头求救,看到那冰雕居然破天荒的有了清冷之外的表情,挑起了眉一脸戏谑,看到了我求救的讪讪表情,清冷的声音也带了点戏谑的意味:“怎么?不会写字还要画符?”我撇着嘴,“别小看我啊,我只不过不会用砚台罢了,你来给我磨墨。”
他嘴角噙的笑意变得明显,“不会用砚台,那你用什么写字儿?”“墨汁啊……别那么多废话行不行,大男人还推三阻四的……”撅着嘴,明确的跟他表示我的不满,清冷雕塑抿起嘴,带着戏谑的笑容用修长的手指沾了些水洒在砚台上,开始磨起墨来,我带着瞧好戏的笑,提笔写下“卧梅又闻花,春竹久祀庵”,“给你,念念看。”
我瞧好儿的递给他,他看了半晌,说:“字倒写的清秀,只是你这些鬼画符到底是什么?”他指着‘卧’字和‘闻’字问我,“当然是‘卧’啦,还有‘闻’。睡觉那个‘卧’,听闻的那个‘闻’啊。”我好笑的说,“你这么大一个人,看起来像是富人家的少爷,怎么不识字的?”他蹙起眉头说:“字怎的是这样写的,明明是‘臥梅又聞花,春竹久祀庵’这样写的。”
我突然想起来古代是繁体字,只好吐了下舌头,说:“抓重点,抓重点好不好,写个字还那么多意见。”他微微的笑着说:“句子倒也还算文雅。”我催着他:“你快念出声来。”
4、煦风才至冰渐融 。。。
他蹙眉看着我,却也没多说,就念出来:“卧梅又闻花,春竹久祀庵。”我已经笑的要直不起腰来,他念罢,眉头蹙的更紧的问我:“笑甚?”我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你不是会听陕西话吗,自己多念几遍就知道了。”他蹙起眉头又多念了两遍,恍然明白了里面的意思,那句子同陕西话里:“我没有文化,蠢猪就是俺”是一个读音,他的眼睛里清冷不复,取而代之的透着浓浓的不悦,看我笑的涕泗横流,他的嘴角转而勾起一抹无奈却明朗的笑意,“所以,你听到我叫‘春竹’就想到了这些吗?”我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水点头。
正要说话却听到春竹和秦顺儿回来,进门看到四爷嘴角带着明朗的笑意和笑的快趴下的我,一脸惊诧,四爷看到他们进来,本来已经压下了笑意就要换上雕塑脸,可是我一看到小姑娘春竹就忍不住想起四爷刚才清冷的声音念出的句子,噗嗤一声又笑出声来,眼角又要笑出泪水,四爷要维持自己的清冷模样,强压着笑意的脸却逗得我更笑的无法停止。
他只好背对着秦顺儿和春竹,肩膀却有着强压下来的轻微的颤抖,刻意的咳嗽了两声,他终于又变成了雕塑:“备好车了?”秦顺儿赶忙换下莫名其妙的表情,带着严肃与恭敬的行礼答道:“回四爷的话,备好了。”雕塑转身问我:“曦云姑娘,如今你也不记得家住何处,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随着我做个丫头,再没有尊贵的身份,一个是我给你足够的银两,安排大夫给你治疗,你养好了伤再寻了自己的家去。”
我惊诧的看他,心想这就要走了吗?心底突然对这陌生的朝代产生了恐惧,看着眼前英俊的男子,却总觉得有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心底也格外的宁静,想来想去,如今我定是找不到自己远在不知道多少年外的家了,所谓的失忆也是对这个朝代没有记忆,定是无法恢复的了,而眼前的这个人既然让我心安,就是暂时做了丫头,也只是服侍他,总该还有机会离开的。
正准备开口说跟着他,他却仿佛看透我似的说:“不过你要想好,我的府里有进没有出。”我蹙眉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着清冷,还有一丝压抑很深的,让我无法探究的情绪,心想难道他不想我跟着他吗?末了还要提醒我一句,不过所谓的有进没有出,也不一定,要走总归有办法的。
这么想着我还是答道:“我随你走。”
但那时,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句‘我随你走’,竟是许定我今生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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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应是绿肥红瘦'改排版' 。。。
他听闻只是迅速的转身出门,秦顺儿跟我说了句:“姑娘跟春竹坐一辆车吧。规矩跟着春竹做就好,万不可造次。”
看我首肯,便赶忙跟着四爷出门,心底蓦然产生了一丝失望,他不高兴我跟着走吗?
撇撇嘴,算了,反正都决定了,也没别的路可以选择,却听春竹甜甜的喊我:“曦云姐姐,姐姐你看模样该有十四了吧,我十三,我叫你曦云姐姐可以吗?”
我看着眼前天真一片的小姑娘,心想其实我都二十一了,比你四爷还大呢。
想到这抿起嘴有一丝得意的扯出一个笑容,“好啊,可是我不想喊你‘春竹’,就叫你小竹儿好吗?”
春竹眨巴眼睛看我,“姐姐,这名字还是大前天四爷把我从人市上买回来时候给取的呢,我觉得很好听呢,你不喜欢吗?”
我心想,‘小猪儿’总比‘蠢猪’好吧,但是也不好欺负天真的小姑娘,便说:“你不是要喊我姐姐吗,我觉得小竹儿比春竹更亲近,你不喜欢我唤你小竹儿吗?”
那小姑娘马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真的呀,我还以为姐姐不喜欢我呢,姐姐这么想,那就叫我小竹儿,我乐的很呢,咱们快走吧,四爷规矩严着呢,自从大前天我被四爷买回来,秦顺儿就教了我三天规矩呢,咱们去晚了可要被罚了。”
说着拽着我赶紧跑出门去。出了客栈,门口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
四爷就那么清冷的站在马车前,抬头望着天,那一瞬间,我仿佛看不到了街道,看不到了他身边的秦顺儿,马车,看到的,只有穿了墨色长袍的他,孤独,清越。
他低头看到我跟在春竹后面出来,便准备上马车,临了还对秦顺儿吩咐了什么。
秦顺儿看了我一眼,点头应了,服侍了四爷上了马车,招呼我们赶紧上后面的马车,自己却离开了。我想该是去为四爷办事了吧。
车子摇摇晃晃的走着,速度并不快,我掀开窗格的帘子向外头瞅着,天空很蓝,阳光透彻,时不时的还能看到街边有石桥小河。
像是南方的城市,街边店铺鳞次栉比,酒招高高的扬着,不少店铺前也支起了布棚,一片热闹繁华,原来清朝也没有那么落后不堪,不过就没有电,没有电视,电脑,没有网络了……
想着心里又袭来了落寞的感觉,放下帘子心也怔怔的,不知道爸妈怎样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又该怎么回去。
春竹仿佛看我不高兴,“曦云姐姐,方才还好好的,这又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不过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何对什么都没了印象。”
春竹按着我的手,无比认
5、应是绿肥红瘦'改排版' 。。。
真的说:“曦云姐姐,别担心,以后小竹儿就是你的家里人!”
我看着她,便丢下了心里的怅惘,轻轻的笑了,她突然贴近我仔细看着,眨巴了半天眼睛说:“曦云姐姐,你可真美,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先前笑着,眼睛里都是笑意,刚刚儿难过了,眼睛里又满是落寞的,嘴也粉嫩嫩的,即使不笑也仿若微笑着呢,尤其用眼睛笑着看我的时候,啧啧,小竹儿的魂儿都叫你给勾去了,天仙儿似的姐姐,也怪道四爷愿意带着你了。”
我蹙眉用手指点她的头:“小丫头可不许胡说,四爷不也带着你吗?还不是看我无家可归也可怜才带着我呢。”
春竹撅起嘴皱着眉老夫子似的摇摇头说:“才不是,四爷买我是把我调查了好几天,确定我身份背景都没问题才肯买下我呢。”
心下暗暗狐疑,这位四爷怎的这样严谨,因为身份机密么?还是家世背景格外显赫呢?
作者有话要说:某心的文开篇大家觉得不给力吧,可某心觉得要细水长流才能有真挚的感情的堆砌……》////《
《云归来》是篇开篇进展缓慢的文,故事情节多发生在后面,如果可以,打滚求收藏啊~亲爱的们~
滚来滚去……
滚来滚……
滚来……
滚……
呼~好累,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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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正是王谢堂前燕'改排版' 。。。
正想着马车停了,我挑起帘子,秦顺儿早就侯在门口,伺候着四爷下车伏在四爷耳边说着什么,四爷轻轻点了头。
秦顺儿看到我们,也使眼色叫我们赶紧下车来,我正下了车,看见四爷在门口立着还没进去,想着自己现在是他的丫头,就准备去行礼问问看要做什么。
他仿佛就等我过去,我刚走到他身边,他清冷的声音就传过来,“刚吩咐秦顺儿去给你买了几件衣裳首饰,一会儿秦顺儿带你去了房里,也换上吧,你昏迷了一天,身上的衣服也带了病气儿,烧了为好。”他还挺细心的,想着便点头应了。
他提步进门,我抬头看这大宅子的门口写着“曹府”,不知这曹府和曹雪芹有什么关联吗?
心里正想着,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传来,接着一声长长的“驭~”和一声马嘶声,接着一个爽朗的少年声音响起:“四哥!”
四爷收回正跨进府门的步子,转身回来看,清冷的雕塑脸柔和了一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原来他的表情还是会变的,正想着,秦顺儿打下马蹄袖口恭敬的行礼:“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
十三?四?
我对这两个数字异常敏感,莫非……
转头去看那爽朗声音的主人,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带着大大的爽朗的笑容正翻身下马朝这边阔步走来,看样子也不过十三四岁。
清冷雕塑般的四爷,爽朗温暖的十三爷,这两个人的形象怎么和雍正胤禛和他的弟弟怡亲王胤祥这样相近,难道……
四爷清冷的声音响起:“怎么我一日不在府里你就跑外头野去了?”
十三爷快步走过来:“嘿!我今儿个本是不乐意去的,但是拗不过曹家的小少爷,跟他去他们庄子上比马去了,他输了我匹马,自己懊恼的不行。哈哈……四哥,你的事儿办完了吗?我们明日便可回京了?”
回京?我心头又是一颤。
“嗯,那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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