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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贼-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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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咱们如此如此,当有不败之算。”王薄说了个计划,众人听了,齐声叫好。商量完毕,沼泽之中的义军就开始行动起来,本来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义军慢慢聚集在一起,很快凑了三万多人的部队。

此事的海州城里,武安福正悠闲的和李靖喝着小酒,桌上几样的小菜,外面飘扬着毛毛细雨。

“两天了,还没有动静。”武安福淡淡的道。

“他们很沉得住气啊。”李靖道。

“听说他们的头领王薄很有些本领,我倒想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武安福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听过,却想不起来了,他来到这个年代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是在无法一一记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场雨过后,就该有结果了。”李靖说道。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洒落的漫天都是,把海州城裹在其中。

小雨过后,月朗星稀,预示着明天将会是个好天气。雨后泥土的芳香,散发在夜色之中,给这个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不少浪漫的气息。

鸟儿酣睡,不见白日里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数声鸣蝉。时有时无,海州城北那松软的泥土小路上,静悄悄的来了一队人马,所有的人都腰插短刀,手持长短兵器,草鞋踏在路上,不发出一点的声音来。

这队人马来到海州城外,向城门望去。紧闭的城门如同黑夜中圆睁的一只眼睛,分外的狰狞。

“格谦,你说城里真的有埋伏吗?”孙宣雅问一旁的格谦道。

“我看没有,王薄那小子太谨慎了,要是换了老子。直接带人杀进去,见人就杀,管他个球。”格谦粗鲁的道。

“小心点也好。”孙宣雅看着海州城,有点心神不宁。

“你怕了啊?”格谦嘲笑道。

“鬼孙子才怕,一会看咱们谁杀的人多。”孙宣雅被格谦一激,也不管什么埋伏,回头打了个唿哨,数百人猫着腰,迅速的逼近海州城。

海州城上的哨兵正强打着精神望着黑漆漆的城外,睡意不断的涌上来,都被他晃着脑袋甩开。正在和瞌睡虫搏斗着,背后火光一闪,哨兵惊慌的回头一看。海州城的鼓楼不知被谁点燃了,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个海州城。而城里城外,同时响起了喊杀声,王薄早在城中布置好的细作们一起发作,砍杀了守门的军士,将海州城门轰隆隆的推了开来。埋伏在城外的格谦和孙宣雅带领数百人蜂拥杀进了城中,见人就砍,放火烧屋。片刻之间,海州就成了一个到处熊熊烈火的人间地狱。

“很狡猾啊,只来了几百人。”武安福和李靖站在高台之上,冷冷看着烧杀抢掠的格谦和孙宣雅等人。

“对方的首领果然不是一般人,有些才智。”武安福欣赏的点头道,“可惜遇到的是李靖啊,哈哈。”李靖一笑道:“少帅,该出手了。”两人下了高台,点起海州城里所有人马,一共三千人,呼啸而出,直奔进城的义军而去。格谦正带人在大街上和官兵厮杀,一听马蹄声急促,定睛一瞧。当先一个人,手中两头蛇花枪,正是让人闻名丧胆的武阎王武安福。

“哪里来的响马,如此猖狂,见了本帅,还不束手就擒。”武安福冷冷的道。

“哈哈,你就是武安福吧,你若是能赢了爷爷的双斧,随便你处置。”格谦吼了一声,双斧挥舞,杀了过来。武安福眼中精光一闪,记起李靖的嘱咐,手中两头蛇毫不留情。破军枪法雷霆霹雳一般的使出,格谦只觉得眼前枪若风雷,带动无数的幻影。眼睛一花,喉咙上就是一疼,他不可思忆的发现自己的脖颈被刺了个窟窿,鲜血喷涌而出,如同喷泉一般。

格谦的尸体扑通倒地,他的部下大骇,转身就逃,武安福高声喝道:“别叫响马逃了。”手中枪一展,追杀上去,三千人马奋勇争先。一拥而上,孙宣雅得知格谦死了,哪里还敢和武安福厮杀,带上数百义军,仓惶逃出城去。武安福带人紧追不舍,沿着小路一直杀奔过去,追出了二十多里地,前边的孙宣雅等人一拐,钻进了一片黑漆漆的森林。武安福脸上掠过一丝冷笑,口中道:“大家小心埋伏,过去看看。”大队人马小心翼翼的结成阵势,刚来到森林边上,四面八方灯火齐明,无数喊杀声如潮水一般袭来。上万人从附近的山岗和森林里冲出来,口中都大喊道:“抓住武安福有重赏啊。”“撤!”武安福在马上吼道,三千隋军显示出在武安福的严格训练下取得的成果,面对强于己方数倍的敌人。队形保持不乱,前队变为后队,压住阵脚,后队变为前队,急速后退。不多时,就脱离了森林边缘的混乱地带,沿着来路,迅速的向海州城退却而去。

“别叫武安福跑了。”王薄和孟让两马当先,率领着近两万的义军追了上去,王薄此刻已经认定海州城内的确空虚。不然武安福不可能只带了三千人马出来,他怀着私仇,冲在最前面,誓要将武安福杀死,才能报当年之仇。

武安福留在队伍后面,听到王薄的声音,只觉得曾经耳闻。一时想不起来,借着火光回头望去,见那人的样貌十分的熟悉,猛的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来。

“原来就是你这个王薄啊。”武安福回身笑道,“你没死在沙漠之上吗?”“武安福啊,你总算想起我来了,还我宝藏来!”王薄大声吼道。

“你有本来就追来拿吧。”武安福才不理他,一踢马腹,呼雷豹往前一蹿,躲过了后面射来的一排暗箭。

隋军在前,义军在后,一路你追我赶。不多时来到了城北的芦苇荡前,武安福的人马匆忙而过,王薄紧随在后边,心急如焚,眼看就要到海州城,若是被武安福逃进城去,只怕前功尽弃。他大声高喊:“都快些啊,别叫武安福逃了。”说这话时,他已经来到芦苇荡的中间,正要再向前进,猛地听芦苇荡里喊杀声震天而起,将义军的声音压制住了。芦苇荡中火光大作,无数人马从又高又密的芦苇中杀了出来,正是武安福早就安排好的埋伏。

“中计了!”王薄大惊,义军拖的长长的队伍被从中间截成了数段,立刻陷入混乱之中。本来设伏伏击武安福的王薄,反而被武安福给引蛇出洞,落入了武安福的陷阱之中。

第217章 眼中钉

“撤退啊!”王薄满眼都是火光,四面八方如同潮水一样的隋军扑了上来,也不知道这么多人是如何藏在芦苇荡里几日却没有丝毫动静的。王薄终于发现,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隋朝将军,而是一支铁军的统帅。拥有这样一支有着疯狂纪律的军队,还有什么人是武安福对手?

“王薄,休要走!”武安福纵马奔来,手里的两头蛇在火光下闪耀着死亡的银光。王薄心胆俱裂,哪里肯留下,一边呼喊部下前来营救,一边拼命向北逃亡。武安福冲上几步,迎面被数十王薄的心腹亲兵阻挡住,武安福眉毛一扬,狠狠的道:“不要命的就来吧。”亲兵们一拥而上,悍不畏死,武安福口里呼啸一声。杀进他们中间,手中的两头蛇点挑刺撩,他找精细的工匠重新栽培制作的白蜡枪杆比起多年前粗糙的那一支两头蛇来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破军枪法,梨花枪法,武安福自己的花枪招法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倾泄在这些亲兵头上。那两头蛇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许多人连枪头在哪里都没看见,就被刺翻。两头蛇源源不断的借力打力,生生不息,周而复始。数十亲兵不消片刻的功夫就全被打翻在地,死的死伤的伤,一片狼藉。武安福也不去搭理他们,跃马向北,追踪王薄而去。此人当年就显露出过人的狡猾和阴险,没想到数年功夫不见,竟然被他成就了这样大的事业,若不早些把他除去,将来一定是个心腹大患。

此时的芦苇荡,已经成了血的海洋,无数的义军被围起来乱刀砍杀。本来想要打猎的他们,成了隋军的猎物,任意的蹂躏践踏,不成人形。陈填,彭孝才,梁惠尚三个头领本来在中军。正好被隋军切断包围,三人拼死冲杀,却哪里冲的出去,陈填被王君廓一刀劈成两段,肠子内脏散落的遍地,死的凄惨无比。彭孝才被谢映登一箭射个对穿,落下马来,顷刻就被乱军踩成了肉泥。梁惠尚本来已经冲到了包围圈外,斜刺里杀出一个赵勇来,丈八蛇矛一矛把他戳下马来,半个胸膛都被戳烂,登时没了气息。跟王薄一起埋伏的孟让勇猛过人,带领数百个死士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把其他义军抛弃,逃遁而去。孙宣雅在乱军之中瞅准了机会躲进芦苇荡里,三两下甩开了追兵,不知去向了。本来就混乱不堪的义军失去了指挥,更是丧失了战斗力,不到一个时辰。就全数被歼灭,而隋军的损失,不过是两百多人。这一场大胜,足以让山东义军胆寒一阵子了。

武安福追了一阵,却一直没有见到王薄的踪影,也不知道他从哪条小路逃掉了。武安福没有办法,只好回了海州城。城内此刻已经把大火扑灭,受惊和失去房屋的百姓被安置起来。自从武安福自立之后,他对待义军的手段毒辣凶狠,对待百姓却是一贯的平易亲近,因此颇得民心。在山东的一个多月,百姓对武安福倒也十分的信任爱戴,跑去造反的人数少了很多。

“少帅,这次咱们可打了个大胜仗啊。”王君廓得意的笑道。

“死伤的兄弟一定要好好安抚家人。”武安福道,他看到孙思邈和王药师正在给伤兵们包扎伤口,忙得不可开交。

“少帅放心吧,不过少帅今天太鲁莽了,以后杀敌追踪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吧。”李靖一旁道。

武安福也知道自己今日有些冲动,嘿嘿一笑道:“下次不会了,许久没动过手,有些痒痒。”“少帅现在是一军的灵魂,万一为了贪图爽快而出事的话,影响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而是全军十万兄弟的性命啊。”李靖正色道。

“李靖,我知道错了。”武安福无奈的道,李靖不但是他的部下,还是个良师益友,武安福对他是言听计从。无论是冉氏兵法中所提到的统帅所应起到的作用,还是从李靖孙成等人那里学来的用兵之道,武安福虽然不能很好的领会贯通,真正的用在实际上,理论上却是懂得的。知道李靖说的都是用心良苦的劝谏,武安福没有理由不听他的。

回到海州的临时指挥部,武安福和孙成等人说起王薄的事情,孙成赵勇燕翼他们也十分惊讶,没想到当年大漠里逃走的王薄竟然就是长白山的有名的知世郎。

“是在没有想到啊。”孙成啧啧道,“若是余双仁在,一定更惊讶。”想起王薄就是从余双仁手里逃掉的,武安福苦笑一声,心说难道这就是天意吗?当初余双仁的一个不留神,让王薄带动了天下大乱的局面。这究竟是历史开的玩笑,还是隋朝的运数使然呢?

击败了王薄的这次突袭,斩杀了义军四千多人,俘虏八千多人,武安福的大名在山东立刻传开来,可是他的麻烦却刚刚开始。

从海州回到济南,夏迎春和刘葵来见武安福,约他一起去看望张须陀,武安福早就有心结交张须陀,欣然同意。几人去街上的药铺买了数只上好的人参,一起来到张须陀的府上。

“几位打人稍等,小的这就进去通报。”一看是武安福等几个大官来拜访,张须陀的管家吧众人迎到大厅道。

“还通报什么,我们难道是外人吗,直接进去算了。”刘葵大大咧咧的道,说着就要往内堂去,管家连忙道:“刘将军,今日家里有客人……”刘葵只好停下脚步,不满的道:“老张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客人了。”武安福三人等了一会,就听内堂传来脚步声,来人正是张须陀,他被两个仆人搀扶着,一见武安福就笑道:“武少帅,多谢你来看望。听说你打败了王薄,我这一高兴,伤好了一半。”武安福忙上前道:“张将军说笑了,你一缺阵,山东的这些牛鬼蛇神就都蹦出来了,我先替你压着,将来还得靠你平定他们。”两人寒暄了两句,武安福才看到张须陀身后还有一人,此人身高八尺。脸膛通红,长须垂须,有几分的气派。武安福道:“张将军,这位是?”张须陀忙道:“少帅啊,这位是我的妻兄,刚派到咱们山东担任知府,名叫孟海公。”武安福本来一脸的笑容,听得这个名字,顿时一愣。原来此人就是当初密报张宣的言论,害得张紫嫣父母双亡,姐弟分离的罪魁祸首啊。

“原来是孟大人啊,久仰久仰。”武安福以前倒真没听说过他,这些年忙着剿匪,张紫嫣姐弟也不提此事,他都快给忘记了“武少帅才是名将呢,小人哪里有什么名气。”孟海公赔笑道,他的品级比武安福低,自然做出下属该有的客气,可是从他脸上,武安福看到的却是骄傲。

“孟大人实在是太潜血了,少帅啊,你不知道,孟大人可是定老元帅的徒弟啊。”一边夏迎春道。

“定老元帅?”武安福一愣。

“就是咱们大隋的开国元勋,双枪将定彦平定老帅啊。”夏迎春一脸艳羡的道。定彦平和罗艺乃是天下枪法的两大宗师,夏迎春身为使枪之人,虽然颇有造诣,对二人也非常仰慕。

“原来是定老帅的弟子啊,失敬失敬。”武安福这才明白当初杨林为什么要把报仇的事情交给自己。杨林和定彦平关系不错,相交多年,若要他出手对付定彦平的徒弟,他一定放不下身份来。而由自己来摆平孟海公,则是最适合不过了。只是不知道定彦平现在在何处,若是得罪了他……想起那传闻中名满天下的双枪,武安福不禁打了个寒颤。

张须陀等人对武安福的内心想法自然是一点都不清楚的,他叫管家去准备饭菜,四人就在堂上聊起山东的义军来。

“这一次少帅大败王薄,实在是让官军扬眉吐气啊。”张须陀赞叹道,他虽然也是百战百胜的将军,可是很少打出这样漂亮的伏击之战,这赞扬自然是发自内心的。

“张将军过奖了,不过是运气而已。说到底,还得靠张将军和孟知府你们多帮忙啊。”武安福道,他虽然是靠山王杨林的干儿子,可是对于山东大帅府的张须陀和新任的孟海公来说。毕竟是个临时顶替的外人,武安福深知他们不过是利用自己挨过这段时间,因此并不贪功。

“说到这事,其实我这次启程来山东时,也和兵部的大人们商量了个主意,倒是和武少帅有关呢。”孟海公笑道。

“哦?是什么事呢?”武安福有些警惕,兵部前些日子传出消息,说武安福拥兵自重。幸亏裴矩和来护儿帮他压了下去,才没出大乱子,武安福可不想做出头的椽子,对此十分的敏感。如今一听孟海公的话,顿时有些不自在。

“少帅也知道山东府现在兵少,一直都靠大帅府帮助,才能维持局面。现在张将军受伤,武少帅你公务繁忙,河南河北山东各地的响马都要靠你多照应,要是你离开山东,只怕王薄再来骚扰州府,祸害百姓。因此我和兵部的大人们商量,看看是不是能请少帅借给我们山东府些兵卒。”孟海公说完,微笑的看向武安福。

武安福心里暗骂,好个不知好歹的孟海公啊,就冲这句话,老子非得弄死你不可。

第218章 有心陷害

从张须陀家出来,武安福越想越觉得憋气。兵部中有人对自己戒备他是知道的,可是没有想到孟海公这个新来的知府竟然和兵部的人有勾搭,刚一来山东就想从自己手里挖人。所有的武家军官兵都是武安福的心头肉,想要武安福的人,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回住所的路上,武安福已经在考虑如何对付孟海公了。

“相公,今天是不是累了?”张紫嫣看到武安福心不在焉的样子,疑惑的问道。武安福进她的房间有小半个时辰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发呆,让张紫嫣有些担心。

“我今天在张须陀的府里看到一个人。”武安福道。

“什么人?”张紫嫣问。

“孟海公。”武安福看着张紫嫣的脸色,果然见她花容失色,呆了半晌,淡淡的道:“相公打算怎么办?”武安福起身把张紫嫣搂进怀中,抚摸着她温柔顺下的秀发,轻声道:“你是我的夫人,他是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说是给他个痛快,还是慢慢折磨死的好?”张紫嫣泪花闪动,靠在武安福的胸膛上道:“相公,这么多年,你可知道我有多么苦吗?我以为你忘记了我的仇恨呢。”“我怎么会忘?就算我忘却了所有的功勋伟业,也不会忘记你拜托我的事情。”武安福柔声道。这个年代虽然男女之间风气开放,也并不像后世那样讲究男尊女卑,可是如同武安福这样温柔的男人也不多见。张紫嫣被武安福的话哄的云里雾里,只知道幸福,哪还有思考的能力。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武安福斩钉截铁的道,顺手摸上张紫嫣的重要部位,惹得她轻声尖叫起来。

“相公。”张紫嫣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就被武安福滚烫的嘴唇封住了,她陶醉在甜蜜之中,只觉得把一切都交给眼前的男人,是她一生最正确的选择。

两天以后,兵部的一份公文送到了武安福的案头,无非是夸奖了一番武安福的功勋后才提到真正要武安福做的事情———交兵。上面说河北的窦建德最近势力壮大,在幽云一带纵横,北平府的罗成几次作战都占不到便宜。请武安福带兵北上,和罗成南北夹击,攻打窦建德军。至于济南府士兵不足,所以调拨武安福的部下三万留在济南府归孟海公调遣。武安福冷冷的看完了公文,对使者嘿嘿一笑道:“这位大人,我想知道这是命令还是在跟我商量?”使者傲慢的道:“兵部的意思说的很清楚,大人难道不明白吗?”他的态度桀骜,武安福却似没看到一般,只眨了眨眼睛道:“我身为堂堂的三品元帅,一切军队调动只听皇上的,兵部的人还没资格跟我说三道四,我倒想知道,这事情禀告皇上了吗?就算皇上不知道,裴矩,来护儿,宇文化及,苏威几位大人可知道吗?”使者被武安福的一番话说的目瞪口呆,期期艾艾的半天道:“我只管送信,其他事情一概不知道。”武安福一瞪眼睛:“你一个小小的使者,什么都不知道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来人啊,拉下去打二十军棍。”这使者吓的魂飞魄散,没等分辨就被拉了下去,结结实实的挨了二十棍。屁股被打的开花,喊声凄厉,几乎昏死过去。

看着被抬上来的使者,武安福笑道:“你回去捎信给兵部尚书樊子盖,告诉他我武安福只听皇上的,他想缴我的兵,就亲自过来。我这里有一百棍等着他呢。”使者哪敢多言,哭天喊地的被送出去,从山东回洛阳这一路的颠簸,够他的屁股受的。

使者这一去,半月不曾回来,而裴仁基裴元庆父子同归瓦岗的消息也传到了山东,武安福听了候君集带来的消息,长久不语。李靖一旁看了,试探道:“少帅似乎不太开心?”武安福犹豫了半晌道:“黄天虎李成龙那边有消息吗?”李靖道:“已经打探到李密两月前出现在雍丘,他们已经去查访了。”武安福点点头,李密将是他的计划中重要的一环。本来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信心而想要联合瓦岗山的武安福改变了主意。依靠别人总归不可靠,信别人不如信自己,自从感觉到瓦岗山的魏征等几人有别样的心思,武安福就认定只有把所有的强兵猛将都握在手中,才是最安全的做法。如今裴元庆的加入使得瓦岗山的实力大增,是作出一个抉择的时候了。兄弟朋友的确无价,可是在武安福的计划之中,这种感情只是绊脚石。他并不想亲手去摧毁那旭日一般初升的力量,只是为瓦岗山的英雄们提供了一个新的选择,至于未来是如同历史一样如日中天时土崩瓦解还是成就盖世的伟业,那就不是武安福能够预测的了。

正在武安福等待李密消息的时候,海州被王薄攻打下来了。上次海州一败,武安福本以为王薄会养精蓄锐一段时间,可没想到不到一个月。他就重整旗鼓,这一次山东的高士达高士魁兄弟,郝孝德,杨公卿,孙宣雅。王须拔,魏刀儿等人集齐十万义军,推举王薄为首领,一日之内打破了海州,坑杀了守军三千人。山东全境震惊,一时间济南府人人自危,风传义军马上就要来攻打济南,无数人争先恐后的逃离济南府。唐璧大惊,立刻请武安福来商议。

武安福到的时候,唐璧的堂上已经有了数人,除了夏迎春,刘葵两员大将,张须陀和孟海公也在。众人坐定,唐璧道:“武少帅,各位将军,海州被克大家一定都知道了。不知道诸位有什么看法?”张须陀道:“大帅,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请大帅给我调兵五万,一定能击败响马,收复海州。”唐璧道:“你的伤势并未痊愈,我怕有失啊。”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孟海公道:“如果大帅信任的话,我愿意和张将军一起出征。”唐璧大笑道:“孟知府能够出手自然最好,也叫响马知道定老帅亲传枪法的厉害。”武安福听了,长身而起道:“唐大帅,我也愿意出兵五万配合张将军,孟知府。”“实在太好不过,有少帅和须陀你们两个联手,便是响马再多也不怕了。”唐璧拍掌大笑。武安福露出微笑,望向孟海公和张须陀,心里暗想:两位既然碍了我的事情,便再也留不得你们了。

武安福和张须陀的两路人马从东西两路向海州进发,一出济南府,王薄就得到了消息。义军立刻退出了海州城,分成数路,游荡在北方的沼泽和密林之间,等待官军的到来。武安福和张须陀两路人马一路没有遇到骚扰,很快在海州汇合。海州城被义军攻破之后,劫掠了一番,此时破败不堪。稍微像样的房子都被焚烧,城中杳无人烟,一派荒芜。武安福不禁摇了摇头,这些义军出身在农民之中,口口声声要推翻隋朝。解救万民,其行为举止却和一般的响马强盗无二,到处劫掠,动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如此下去,失去民心这一根本,便没有什么可忌惮的了。如今天下有名的义军之中,以河南的瓦岗山,河北的窦建德最为得百姓拥戴。而江淮一带四处骚扰官军的杜伏威和西北的豪强薛举也都颇有实力。其他的如山东的王薄等人凶猛如虎,百姓中有人拥护他们对抗官府,也有人痛恨他们骚扰民生,褒贬不一。倒是武安福爱民的行为颇多,虽然不见得能扭转官府在百姓心目中的恶名,却也不至于遭到百姓的抵制。两种行为虽然如今区别不大,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将成为流寇和霸王之间的鸿沟。

“少帅,根据探马奏报,王薄的主力五万多人在北面的天王庙驻扎,你看我们是不是尽快出击?”张须陀指着一份地图问武安福道。

武安福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此刻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地图道:“天王庙前这座山峰阻隔住两边的沼泽密林,只怕响马们有埋伏啊。”张须陀道:“响马开始有十万人之巨,如今少了五万人,我也认为他们是埋伏起来等我们进入圈套。”孟海公一旁道:“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该坚守海州呢?”武安福苦笑道:“孟知府,你瞧瞧海州这个样子,有什么可坚守的,只怕一阵大风,就能把这城墙给吹倒了。”孟海公脸一红道:“那少帅你的意思呢?”“两位还记得我上次是如何大败王薄的吗?”武安福道。

“少帅的意思是分兵?”张须陀也是名将,立刻明白了武安福的意思。

“正是。张将军你和孟知府一路从东绕过高山,进攻天王庙,我则从西路包抄过去。响马们要是埋伏我们中的一路,另一路就从后方攻击。如果响马没有埋伏,我们则可以两路并进,在天王庙和响马决战。”武安福指着地图,用手指划出两条路线道。

“此计虽然冒险,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张须陀考虑了一番道,“孟知府可有意见吗?”“一切听两位的调遣。”孟海公道。

张须陀一点头:“少帅,那就这样吧,你我兵分两路,务必把响马歼灭在天王庙。”武安福笑道:“那是一定。”心里却暗自道:张须陀啊,你可别怪我无情,谁叫你和孟海公走在一起呢。

第219章 名将黄昏

草木茂盛,蛇虫鼠蚁众多,张须陀小心谨慎的带领着人马,行走在去往天王庙的路上。两天前从海州出发的队伍此刻正在穿绕路途中最后一片森林。张须陀全神贯注的望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疏漏。而孟海公拖在后面,马上挂的双枪显示出他的师承来历。

“将军,前边有一条河沟”有哨探回来报说给张须陀,张须陀策马上前,他记得在地图上看到过的本来是条河。可是如今在眼前的,说是小溪有些小看人家,说是河,水量却不多。这半个月来没什么雨水,河水干涸一些也是常事,张须陀没在意。只不过看起来这条河沟也不是能轻易度过的,还是得搭建浮桥。

“准备渡河,卫队戒备。”张须陀不敢怠慢,一面派人四处戒备,一面叫工兵立刻搭桥。一个时辰以后,三座浮桥搭建好,五万部队慢慢的通过浮桥,在对岸集合。张须陀隋军过了河沟,见军队已经有一半渡过,心中松了口气,正想要士兵们动作快些。猛的听到河沟上游轰隆做响。张须陀大惊,猛地醒起件事来,大声高呼:“退回去,退回去。”浮桥上的士兵也听见异声,不知所以,正在疑惑慌乱中。就听滔天的水流声奔腾而来,一道白浪穿过峡谷,以雷霆之势砸在了浮桥之上。这突然汹涌而来的河水顿时把浮桥冲垮,桥上数百人呼号惨叫,却难以抵挡河水的巨力。顷刻间落进水中,随波逐流,成为水中鱼虾果腹之食。

张须陀看此情景,急的睚眦崩裂,大声吼道:“有敌来犯,全军戒备!”话音刚落,就听战鼓轰鸣,东南西北到处都是喊杀之声。显然义军早就设下了重兵埋伏,在河水的源头垒了堤坝,等到张须陀大军半渡之时,摧毁堤坝,河水将张须陀前后军分隔开来。而义军十万之众,将张须陀团团包围在背水的河岸之上。孟海公的两万余人,只能隔着重又滔滔的河水,望而兴叹。

“发火箭求救!”孟海公大声命令工兵,有人掏出火炮响箭,将求救的信号发射了出去,响箭在空中爆炸,声音传出数十里去。

“少帅,响箭。”众人望向远方响箭炸响的地方,一起道。

武安福好整以暇的道:“不用着急。从这里过去路途遥远,路上说不定有什么埋伏,咱们可要小心谨慎些才行啊。”张称金站在武安福的身边,开口道:“少帅……我想带些人过去看看。”武安福笑道:“你不用着急,自然有人替你盯着他,不会叫他跑了的。”张称金默默点头,手紧紧的攥在钢刀上,等待着那边传来的消息。

武安福这边根本没有救援的意思,孟海公被河水隔开,张须陀的人马虽然处在混乱之中。他却表现出了名将的风采,很快把队伍列成长蛇阵,沿着河岸摆好阵势,大声吼道:“兄弟们,身前是敌人,身后是河水,跑是跑不了了。你们要是男儿汉,就跟我一起杀敌,只要胜了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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