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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贼-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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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双方比的就是一个快字,谁先到潞州城下,主动权就在谁的手中。
第109章 超级山贼
“还有几天的路程?”日头当空,骄阳普照下山冈,密密麻麻的是七千大军,汗流狭背的武安福望着狠毒的日头,叹口气道。在这种烈日下行军他还是头一遭,本来一直很适宜的天气,忽然转热,身穿重甲的武安福差点被晒得中暑。李靖一脸严肃的看着手中的地图道:“如果这种天气的话,只怕还要三天。”武安福走到一棵松树下,避开太阳的毒舌道:“不知道赵子开的部队到哪了。”“他的部队一日前到达太行山,只怕现在已经快到潞州了。”李靖担忧的道。
武安福心情沉重,他没想到这次行军居然如此的艰苦,先锋王君廓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不说。这七千人的后军,带的粮草载重就数百辆大车,去潞州的路途多是山林,道路不平,偏偏天公又不作美,日头毒的能把人烤干,因此行军速度缓慢无比。遥望不远处的太行山脉,武安福实在没有信心。
“大人,行军作战就是如此,要有天时地利人和才行。不过天时地利都在其次,战争的主角还是人,赵子开此人有勇无谋,就算让他先到潞州,只怕也难以一时半刻攻下城来,所以大人不用担忧。”李靖看武安福一脸沮丧,安慰道。
武安福这才发现自己身为一军之首竟然先自丧了锐气,连忙正色道:“你说的是。”李靖这才离开,四处巡视起来,武安福看着他的辛劳的背影。实在懊恼这样一个人才竟然不忠于自己,一定要想点什么办法把他的心笼络过来,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大人。”正要坐下来休息一下,武安福就听见一阵马蹄疾响,一个传令兵伏在马上飞奔而来。
“怎么回事?”武安福认出是王君廓身边的传令兵,见他一脸惶恐,急问道。
“王先锋在前面六十里处遇到山贼,贼人首领实在厉害,王先锋抵挡不住,正带兵退回来,请大人速去支援。”传令兵道。
“什么!”武安福大惊,山贼?哪里的山贼这么厉害,王君廓乃是万夫不挡的勇将,居然被一个山贼打败,难道都被太阳晒糊涂了不成?
“什么样的山贼?”李靖问道。
“那山贼头领是个高大猛汉,比王先锋还要壮上一圈,手拿一根大铁棍。力大无比,王先锋吃他一棍打下马来,被众人拼死救了回来。那猛汉如同疯虎一样,无人能挡,咱们抵挡不过,只好败退下来。”传令兵把事情讲了一遍,武安福越听越惊,这猛汉也不知道是何方的豪杰,王君廓竟然根本不是敌手。想到军中恐怕无人能抵挡他,武安福大热的天居然也冒出一头的冷汗。
“大人不必担心,他再武勇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我们有万名精兵,何必怕他。”李靖道。
好虎抵不过群狼,武安福振作精神道:“余双仁你带五百骑兵和我接应王君廓,李靖孙思邈你们指挥大军开拔,速来增援。”李靖应声领命,又小声道:“大人小心,此人看来武艺高强,不可硬取。”武安福点点头,他虽然对自己的本领有信心,可是能把王君廓打的落花流水的山贼。想必不是一般人,一个不小心,只怕被他一棍打死,可就划不来了。
和余双仁点齐五百精锐骑兵,也不顾胯下马的死活,五百余骑拼命狂奔。一气冲出二十余里,转过一片密林,就见不远处一片山丘之间烟尘滚滚,一面“王”字将旗摇摇欲倒,数千隋兵且战且退而来。
“何方山贼,敢和天兵对抗!”武安福花枪两头蛇扬起,血红的枪缨映着阳光反射的枪尖寒光,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带领五百骑兵呼啸着杀向战团。
听到有人来援,本来败退着的隋兵气势大涨,奋力冲杀。终于将山贼打退,两方人马闹哄哄的各自退出十来丈,才算压住阵脚。
直到这时候武安福才看到王君廓,他一脸的颓丧,走到武安福的身边,低下头道:“那贼人实在厉害,我打他不过。”自认识王君廓以来,武安福从没见这个猛将如此灰心丧气,叹口气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他边说边望向对方阵营,只一眼就找到了让王君廓败的如此心服口服的人来。
说这人是个猛汉绝不为过,武安福见过的豪杰中以来护儿最壮史大奈最高,而眼前这人比史大奈还要高那么一两寸。膀阔腰圆结实健壮,一身粗布紧身灰袍,敞着胸膛,露出胸口的黑毛。一张四方脸,面如锅底,满脸浓密的络腮短须。一双豹子眼正瞪过来,武安福被他一瞪,心中一惊,脱口道:“好个英雄!”那猛汉听到武安福的夸奖,咧开大嘴一笑,高声道:“呔,你这小儿快把粮草金银留下,我就饶了你们的狗命。”他声音雄浑有力,本来还有些吵闹的隋军阵营顿时安静下来。
武安福见他一手提着条熟铜棍,看起来分量要有四五十斤,再听他声音浑厚,知他力大无穷。望向他身后,约有五六百山贼,其中不少都是老弱。手中武器也破烂不堪,这样的队伍居然把王君廓的三千兵马打败,可想而知此人的勇猛作风。武安福看他豪迈非常,勇气过人,心中已经有了结交的意思,当下勒马向前几步道:“在下左武卫将军武安福,奉越王千岁令驰援潞州,不知道英雄高姓大名。为何要对抗官军?”那猛汉瞄了武安福一眼,笑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孩童也是个将军?那老子岂不可以当靠山王了?”他这话一出,山贼顿时爆发出大笑来,隋军这边觉得受了侮辱,不少人破口大骂起来,一时十分混乱。
“少安毋躁!”武安福高声喝道,制止军中士兵的喧哗,“这位英雄,我看你气魄非凡,想来不是寻常草寇。如今国家多事之秋,正缺你这样的好汉,何不归顺朝廷,得个一官半职,驰骋沙场为国效力呢?”武安福曾用类似的话招降了谢映登一伙,此刻希望故技重施,可惜这猛汉根本不吃这一套,笑道:“你想招安老子,哈哈哈哈,赢得了老子手里的五阳水火棍再说。”武安福眉头一皱,一股火气冲上来,这一日本来就路途不顺。担忧潞州战况,此刻又被这一伙山贼把大军堵在这里,实在让人窝火。这猛汉纵然武勇,胆子也未免太大,真要是李靖带人马赶到,碾碎这几百乌合之众还不是轻而易举。可是此人的确是个猛将,若不能收为己用,实在遗憾,想到这里,武安福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得兵戎相见了。不过若是拼死一战,只怕大家都得不了好,不如你我赌上一把如何?”那猛汉道:“赌什么?”“你我单打独斗,若是你赢了,我军的粮草载重全都留给你。”武安福道。王君廓一边听了,惊道:“大人不可……”武安福一挥手,不让他说话。
“哈哈,如此甚好,我就跟你赌一场。”猛汉笑道,他根本没把武安福放在眼里,提着棍子就要冲过来。
“等等,既然是赌,就有输有赢,你若是输了,却拿什么赔我?”武安福道。
“老子会输?笑话,不一棍把你打出屎来,老子就不叫雄阔海。”猛汉叫道。
雄阔海!武安福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原来这猛汉就是那传说中的第四条好汉,力撑千斤闸的紫面天王。
“怎么?娃娃也听过老子的名头吗?别吓出尿来。哈哈哈哈!”雄阔海和部下群贼一起哄笑道。武安福心想他却和记忆中颇有不同,记忆里此人深沉宽厚,不似如此的张扬狂妄,不过他这种性格倒也颇合山贼的身份。
“原来你就是雄阔海,我倒也听说过你的名字,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武安福既然知道面前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英雄豪杰,招揽之心更盛。此人武艺高强,力大无穷,天下间罕有敌手,若能收服,将是一大强助。
“你这娃娃也听过我的名字?”雄阔海有些不信。
“自然,金顶太行山的雄寨主劫富济贫英雄豪迈,我在京城也有所耳闻。”溜须拍马不用一点本钱,虽然是两军阵上,武安福倒也不吝啬。
雄阔海没想到敌将竟然也知道自己的名字,顿时有些虚荣,笑道:“原来老子也大大的有名啊。”伸手不打笑面人,雄阔海见武安福如此谦恭,自然不好咄咄逼人,反倒显得金顶太行山的人太过小气,忙道:“你知道错了就好……”他说到一半,猛觉有些不妥,又补充道:“粮草金钱却是少不得都要留下来的。”武安福笑道:“既然是雄寨主要粮草,自然奉上。粮食载重都在后面,等一会运到了,任你拿去。”雄阔海见武安福如此慷慨大方,心下不禁怀疑有诈。近日山寨缺粮,他本想下山劫掠附近的县城,路上偏偏遇到了王君廓的队伍,以为是来剿的官兵,便撕杀起来。王君廓不敌,带兵溃逃,雄阔海抓了个俘虏。听说后边有大批的粮食,也不问有多少隋兵,就追杀上来。他勇悍无敌一马当先,打的隋军丢盔弃甲,王君廓七战七败,输的没了脾气,一气逃到此地才罢休。雄阔海得了不少的军资,没把隋兵放在眼里,这才狮子大开口。可是看到武安福答应的爽快,粗中有细的雄阔海反而犹豫了。
第110章 万里江山是舞台
果然武安福道:“不过若是平白的让雄寨主把军粮拿走,只怕我回去以后要掉脑袋的,所以还请雄寨主让我有个交代。”“什么交代?”雄阔海道。
“我方才说过,咱们不如打上一场,若是你赢了。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一应军粮财物,只要雄大寨主你拿的动,尽管都拿去好了,不过你若是输了……”“输了又待如何?”雄阔海道。
“输了的话,就要归降于我!”武安福道。
“哇哈哈哈,就凭你?好,我就和你打一场,让你输的心服口服。”雄阔海说罢,大棍一抡,虎虎生风,气势逼人。
武安福微微一笑,跃下马来,花枪一抖,挽了个枪花道:“我武艺低微,咱们切磋几下就好,雄寨主可要棍下留情啊。”武安福说话一直客气非常,顺带溜须拍马,雄阔海对他倒颇有些好感,听他示弱,便道:“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个娃娃为难,不伤你性命就是了。”武安福道:“那就多谢寨主了。小子得罪了。”说罢手上一用力,枪杆乱抖,一枪刺了过去。
王君廓在后面观战,心如火燎,他以为武安福是在拖延时间,等待后队军马来支援,不住的回头去看。心中暗想武安福实在托大,这雄阔海武艺高超力大非常,连自己都不是对手,他又如何抵挡得住?再说两军阵上,怎么能打赌如此荒谬,何况还没开打就请对方手下留情,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大老粗的王君廓实在不懂武安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气鼓鼓的看着缠斗的两人,心道若是一会有危险,先冲上去救下人来再说。
雄阔海初时并没有把武安福太当回事,他艺高人胆大,何况对手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哪入得了眼。不过几招过后,雄阔海也认真起来,眼前的对手年轻归年轻。手底下却颇有些功夫,一条花枪耍的变化莫测,好象一条两头怪蛇来回盘旋,寻找机会就咬出致命的一口。雄阔海不敢怠慢,水火棍“呼呼”做响,看准武安福的枪杆,一棍砸去,想把他的枪磕飞。武安福看到棍来,并不惊慌,迎棍而上。两件兵器将接未接之时,手腕上一抖,枪缨乱飞,枪尖乱点头,挽出一朵血红色的花来。恰好罩在棍上,枪若盘山虎,蜿蜒顺着水火棍,直钻雄阔海的右肋。这一招正是武安福当日见罗成使来对付来护儿的盘肠枪,专克各种长兵器,武安福见了之后。回去细心琢磨,练过几次,如今遇到雄阔海,第一次使来,果然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雄阔海不曾想到武安福的枪法竟然如此精妙,只觉得手上传来螺旋之力,几乎搅的水火棍脱手,好在他力气磅礴,口中喝了一声:“开!”双臂奋力,棍势一扬,武安福只觉得一阵大力荡来。心道不好,撤枪后退,慢了半步,枪杆被水火棍挑了一下,若不是白蜡枪杆卸出大半的力道,只怕当场就要兵器撒手。
一招交过,两人都知道对方颇有能耐,雄阔海去了轻敌之心,武安福则暗暗叫苦。
“娃娃,你倒有点能耐。”雄阔海道。
“过奖了,雄寨主才是高手,小子一点末微枪法实在不值一提。”武安福道。
“呵呵,你这娃娃倒也挺可爱,若你不是隋朝的将军,我欢迎你来金顶太行山坐一把交椅”雄阔海道。
“多谢雄寨主看得起,不过着金顶太行山实在太小,我怕施展不开。”武安福道。
“你说什么?巍巍太行,绵延千里,你竟然说施展不开,娃娃的口气未免太大了吧?”雄阔海道。
“我本来以为雄寨主是个了不得的英雄,没想到也如此的鼠目寸光。”武安福叹气道。
“你说什么?”雄阔海怒道。
“真正的英雄,这万里河山都是舞台,好男儿志在四方,区区一个太行山,我还没放在眼里。”武安福豪气干云的道。
“哼,你倒夸夸其谈,我看你有什么本领!”雄阔海说着,水火棍一扬,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打了过来。
武安福撤了一步,一拦一挑,让过这一招,口中道:“若是我的本领真的比你强,你是否愿意跟随我驰骋这万里江山?”雄阔海大笑道:“若是你这娃娃能赢得了我,我这条命就归你了。若是赢不了我,看我不打你屁股。”说着又是一棍横扫而来,武安福不敢硬挡,又退一步。挥枪直刺雄阔海的手腕,雄阔海身经百战,有十几种方法可以避开,正待拧腰翻腕去拨开枪头,猛的见武安福下盘虚浮,防御空虚。雄阔海暗喜,拧腰发力,身子一闪让枪尖擦身而过,一棍撩向武安福小腹。
武安福此刻一枪刺出,旧力使尽,新力未生。眼看就要中招,雄阔海想起答应不伤他的性命,手上便缓了一缓,只要打倒他便成,不料手上刚一慢。就见眼前一花,一道寒光扑面而来,他惊骇欲绝,一低头,寒光从脑袋上方掠过,削去一片头发。还没等清醒过来,两头蛇的枪尖已经顶在喉咙上。
电光火石之间,形势急转直下,雄阔海被制住。他懊恼万分,把手中水火棍一丢,骂道:“老子阴沟里翻船,要杀要剐随便你吧。”雄阔海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败的,王君廓却看的清楚,心里惊叹武安福诡计多端。
武安福先前诱使雄阔海答应不伤自己性命,并不是怕死,而是为了导演后面的一出好戏。武安福知道若论真实本领,实在有败无胜,唯有用计谋取胜。他方才的一刺只是为了掩住雄阔海的耳目,武安福算准雄阔海这种一言九鼎的好汉不会出尔反尔害了自己的性命,拼着受伤引诱他来攻击自己故意露出的小腹破绽。雄阔海略一迟疑就上了当,武安福早算准这一秒钟的时间差,倒转枪尖偷袭成功。这一下虽然是诡计,却也多亏了他枪法绝妙和白蜡枪杆的极佳弹性以及精确的算计,天下之间能如此使用花枪的,恐怕再无第二人。雄阔海何曾与这样机狡的人交手过,输的倒也不冤。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是个英雄,不该死在这种地方。”武安福收回了枪,“何况我是靠诡计胜你,不然以你的本领,我确实不是对手。”雄阔海呆呆的望着武安福,长叹一声道:“没想到你个娃娃竟然也有这样的气魄。”武安福道:“气魄不敢当,只希望在这世上做些大事。以雄寨主这样的本领,难道就甘心一辈子在金顶太行山做个山贼吗?”雄阔海道:“你有所不知,我本也是军户,只可惜三年前打死了克扣军饷的将官,这才亡命江湖。”武安福看他口气略有遗憾,心知他内心已经松动,忙道:“这不过是件小事。这次我奉命讨伐反贼杨谅和伍云召,正需要寨主这样的好汉。不如你带罪立功,我必然在皇上面前保举你。”雄阔海哈哈一笑道:“功名富贵在我如浮云一般,早已不去想他。不过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输给了你,以后就听你驱使,只要你让我这些弟兄吃饱饭就好。”说着他一指背后数百山贼。
“他们都是附近村子的贫民,这两年收成不好,县城的狗官逼税太甚,他们也是为了一口饭才落草的,都是苦命人。”武安福心道原来雄阔海粗犷豪迈的外表下竟然还有这样悲天悯人之心,心下自然敬佩,高声道:“各位兄弟,雄寨主已经答允归顺我军,各位如果愿意,我保证将来有我武安福的干饭吃,就不会让各位喝粥。你们可愿意继续追随雄寨主吗?”那些山贼本来见雄阔海败阵,还想拼命,此刻见形势一变。不但不用拼命,将来还有糊口的出路,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一起欢呼起来。
等到李靖和孙思邈带着后队匆忙赶到时,惊奇的发现一个粗猛大汉正和武安福王君廓余双仁亲切的谈笑,而几百个衣衫褴褛的山贼也和隋兵夹杂在一起,散坐在山丘之间吹牛侃山。
看着谈笑风生的武安福,李靖头一次觉得这个他眼中的“木偶”有着深不可测的一面。
我能控制的了他吗?看着武安福一脸笑容的拉着那大汉迎过来要给双方介绍,李靖这么问着自己。
武安福得了雄阔海这个超级强援,欢喜的简直没边了,全军进发到金顶太行山寨下。大队人马在山下驻扎,只带了几名大将上了山寨,李靖本想劝他小心谨慎些,武安福一笑道:“若是雄阔海这样的好汉也不值得信任,那这世界还有什么可留恋的,死了算了。”李靖苦笑着,到底没敢跟上山去,独自在山下带着几百精兵守侯了一夜。武安福王君廓余双仁孙思邈众人在山上和雄阔海开怀畅饮,把酒言欢。武安福态度恭谦,知道雄阔海年纪最大,一定要认雄阔海为大哥,开口闭口“大哥”的叫着,王君廓等人便也跟着叫起来,听得雄阔海颇为高兴。这一夜众人尽兴不提。
第二日一早,众人放了一把大火把山寨烧了,从此金顶太行山的寨主雄阔海成了武安福奉若兄长的大将。
“此去潞州,还有三百多里,只怕还要两天。”李靖拿起地图研究道。
雄阔海一呲牙道:“武大人,让我做先锋吧,管他什么赵子开伍云召,我一棍一个都打成肉酱。”雄阔海王君廓两员猛将,带领两千骑兵,决尘而去,武安福望了望头顶不再恶毒的太阳,心情从来没有过的舒畅。
第111章 水火棍和钻云枪
潞州,据太行之险,扼三川之要。城高墙厚,易守难攻,赵子开的人马已经攻打了两天,却丝毫没有进展。
赵子开皱着眉头看着打的如火如荼的东门,计算着时间,如果南阳关的使者所说没错的话,这一两天伍云召伍天锡兄弟就该带兵前来汇合。有了这两个猛将助阵,攻克潞州指日可待。正琢磨着,一名探马急匆匆跑来道:“禀告将军,大事不好,正西三十里处有一彪人马杀来。”“是什么人,有多少?”赵子开一惊,西边都是杨广的地盘,来的自然是隋兵。
“来人的旗号写的是‘王’和‘雄’,大概有两千骑兵。”探马道。
赵子开不记得杨素麾下有姓王姓雄的将领,不过还是不赶怠慢,调拨了三千军马,向西而去。
王君廓和雄阔海奔袭一日一夜,终于来到距潞州三十里的一处谷地,人困马乏。远远的望去,潞州城已经隐隐在望,雄阔海还待再进,王君廓道:“雄大哥,咱们走了一日一夜,贸然过去,若是赵子开已经到了,只怕要吃大亏。”雄阔海一听有理,勒住了马,吩咐两千骑兵下马休整。众兵早就疲惫不堪,闻言大喜,纷纷下马或坐或倒,休息起来。
雄阔海奔波一日一夜,也很劳累,找了块大石头。靠在上面,迷迷糊糊的假寐着,谁了不一会,只听有人大喊:“有敌!”雄阔海睁开眼睛,只见南边一路烟尘滚滚,显然有大队人马过来,他扯开嗓子大喝道:“起来应敌!”隋兵闹哄哄乱一团,雄阔海见势不好,若被敌人乘机袭击。只怕要全军覆灭,他心下焦急,提棍上马,叫王君廓整顿队伍,单人匹马向来敌迎去。
赵子开早得了探马报说敌兵两千正在前方谷地歇息,军备不整,立足不稳。他贪恋功劳,带着一百多亲兵冲在最前边,眼见就要杀到谷地之内屠戮敌兵,就见一条猛汗挥舞一条铁棍,咆哮着杀了过来。
赵子开一瞧这人勇猛非常,心下一骇,喝道:“来者何人?”那猛汉正是雄阔海,他见当先一人红袍亮甲,一顶紫金盔。十分华丽,心知是对方大将,暗想:擒贼擒王,因此也不答话,水火棍一扬,两腿夹紧战马,杀将过去。
赵子开身旁两个亲兵一见来人凶猛,径直杀来,口中喝道:“狂徒受死!”两马一左一右杀出,左边一条长枪右边一柄马刀,向雄阔海招呼过去。
雄阔海笑道:“来得好。”水火棍抡圆一扫,左边那人躲闪不及,被棍捎扫在肩头。骨头碎裂,惨叫一声跌下马去,摔个半死。右边那个更是倒霉,雄阔海的水火棍力大,一碰上他的马刀。顿时把马刀打成麻花一般,雄阔海顺手补上一棍,结果了他的性命。打翻两人,雄阔海离赵子开只有两丈之遥,纵马而上,一棍打下。
赵子开见来人勇猛,不由胆寒,见他一棍打开。怪叫一声,手中长刀下意识的一挡,只听“镗琅琅”一声响,赵子开虎口迸裂,长刀撒手,他“啊”了一声,拨马就逃。雄阔海刚要追上去,赵子开的亲兵拼死上前。雄阔海神威大发,水火棍抡开,当者披靡。不是被扫落马下,就是被打的骨断筋折惨死当场,众亲兵抵挡不住,发一声喊,四散逃开。
雄阔海打的兴起,沿着赵子开逃走的路追了上去,王君廓也整顿好军马,一起冲出谷来,尾随着雄阔海掩杀上来。赵子开被雄阔海的武勇吓破了胆,亡命一般逃走,本来拖在后边的两千多人马一看主将落荒而来。先自怕了,等见到一员威风凛凛的敌将杀过来,身后还尘土飞扬不知有多少敌军,顿时乱成一团,未等交手,已经作鸟兽散。
赵子开一路的逃命,雄阔海紧追不舍,隋兵一路收拾些倒霉的散兵游勇,清闲之余士气大振,呐喊声震天动地。赵子开更是慌不择路,仓皇的往潞州城逃去,想和正在攻城的大队人马汇合重整旗鼓。
哪曾想到雄阔海胯下那匹骏马叫做“黑煞兽”最嗜血腥,闻到撕杀后的血腥味,撒开蹄子跑的欢实。不多一会就把大队人马甩在后边追上了赵子开,赵子开听到后边马蹄声响的急,心胆俱裂,不住的催着胯下马,可是他的战马哪里跑得过疯了一样的黑煞兽,眼看就要被追上了。雄阔海看看距离差不多了,大喝一声:“吃我一棍。”水火棍带着呼呼风声照着赵子开的后背砸下去。赵子开回手一枪,想要招架,棍砸在枪上。当啷一声,枪被砸的飞了出去,雄阔海这一下有几百斤的力道,赵子开吃不住,不但武器撒手,人也一个倒栽葱落下马来摔的七昏八素。雄阔海催马上前,就要一棍把他打死,这一棍刚要出手。就听脑后风声做响,知道有人偷袭,一低头,一支箭擦着头皮飞了过去。雄阔海回头一看,一员白甲战将把弓收起,亮起一条银枪道:“南阳伍云召在此,还不下马投降!”雄阔海见眼前这人一身雪亮的银装,白盔白甲,腰上系着一条白色的孝带,胯下一匹白马,手中的枪连枪缨都是白的。他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健硕,相貌堂堂,留着小黑胡,一脸的杀气。雄阔海嘿嘿一笑道:“我管你南阳北阳,惹毛了老子,打的你找不着东南西北,你射我一箭,我也要还你一箭。”说着就从背后摘下他当宝贝一样的一张铁弓来。
赵子开被伍云召的冷箭救下,匆忙的逃到他的马后,伍云召一边盯着雄阔海一边道:“将军速去整顿人马,小心潞州兵和他们里应外合。”赵子开应了声,匆匆重新上了马,雄阔海也不理会他,从箭囊里抽出一跟箭来道:“吃我一箭。”说着吐气开声,双臂奋起千斤力道,啊呀呀的拉开弓来。那弓嘎吱吱做响,被拉了个满月,雄阔海一撒手,羽箭若流星一般射向伍云召。
三日前南阳关被隋兵三路大军攻打,伍云召看坚守不住,带了五千精兵,和哥哥伍天锡杀出重围,一路赶来潞州和赵子开汇合。他担心潞州的局势,请伍天锡带兵慢慢前进,自己单人匹马先赶过来。快到潞州时正好碰到赵子开败退的残兵,捉了一个来问,知道赵子开有难,急忙来救。看到雄阔海要杀赵子开,心急之下冷箭偷袭,救了赵子开一命。他平素行事有乃父之风,颇为磊落,此刻见雄阔海发怒。刚想解释两句,只听弓弦响时,劲风扑面,破空之声呼啸而来,瞬时间迫近额头。伍云召大骇,仓促之间使了个铁板桥,将倒下去。那支穿云羽箭正射在头盔上,伍云召的头盔被羽箭的巨力射落,头发散落开来,一时如同白衣厉鬼一般的可怖。
伍云召被这一箭射得魂飞魄散,拧身而起,望向雄阔海。
雄阔海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可知道我这神臂弓的厉害了?”原来他这一张弓,名叫神臂,乃是铜梢铁把钢弦的盖世强弓。寻常人别说弓开满月张弓射箭,没有几百斤的力气连一丝都拉不开,也因此此弓射出来的箭速度更快,威力更强,能穿透两层重甲,伍云召不知虚实,吃了大亏。
伍云召知道雄阔海神臂弓的厉害,怕他再射,一边喝道:“有本事来单打独斗。”一边策马上前,手中的吐珠钻云枪抖起枪花杀将上来。雄阔海把弓往背上一插笑道:“来的好,让你知道老子五阳水火棍的厉害。”雄阔海催马杀来,水火棍一举,一招人人都会的立劈华山打下,口中呼喝道:“吃我一棍!”棍带疾风,如同水火盖顶,五雷轰击而来。伍云召武艺非凡,一身枪法学自父亲伍建章,青出于蓝胜于蓝。眼看棍来,收敛了刚才被那一箭震慑的心神,横枪去接,枪杆略微一倾斜,让雄阔海的棍顺着枪杆滑了下来,这一下实在巧妙,卸去了雄阔海大半的劲道。雄阔海一棍没有打实,心里一空,被伍云召抢回了先手。枪一横扫,枪尖奔着他的咽喉哽嗓而去,雄阔海一惊,回棍去拨,不料伍云召这一枪是虚。诱得雄阔海回防,枪尖向下一压,竟然直刺黑煞兽去了。
战场之上,战马是人的半条命,黑煞兽跟随雄阔海数年。早通人性,见白光一闪,嘶吼一声向旁一闪,避过这一枪。雄阔海大怒,一棍抡向伍云召的额头,伍云召一低头,让了开来。可雄阔海这一下也是虚的,棍尖一转,捅向伍云召的小腹。伍云召惊出一身的汗来,左手撒枪拉住马缰绳,扣住铁过梁。两腿使劲夹住战马,手上用劲一拽,马退后一步,堪堪避开。两人虚叙实实,你来我往,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做一团,一时分不出胜负。
两人打了一会,都出了一身的热汗,心中赞叹对手的武艺。正纠缠着,只听北边喊杀震天,王君廓带着大队人马杀光了赵子开的残兵,一路杀过来了。伍云召见对方势大,知道不可为,虚晃一招迫开雄阔海,也不答话,勒马就走。雄阔海正杀的兴起,怪叫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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