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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仙君戏娇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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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淡淡地看了上官玄远一眼,走上前,轻柔地将上官卿渃的小手抽出,伸手搭上的脉门。
只是这一触碰,我便愕然地瞠大双眸,视线不由自主地锁在卿渃娇小稚嫩的脸上。
不可思议,这脉象绝非一个常人所能拥有!这上官卿渃究竟是何来历?
“看够了没有?”冷冷的声音蓦地响起。
还未待我自沉思中回过神,晨希便将我拥入怀中,淡淡的冷眸犹若一缕清风却暗含杀意地向上官玄远飘去。
一个仿佛来自幽冥之境的鬼魅,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阴冷气息。一个好似来自九层天外的谪仙,周身飘荡着淡漠却澄净的清冷风情。
两两对视,冰冷寒彻的阵阵杀气好似汹涌的波涛,即将扩散开来。而身形还未长开的上官玄远在气势上却输了晨希一截。
“晨希。”仰起头,伸手环住那颀长的身躯,微笑着融化他寒若冰雪的面容,再转头对上官玄远道:“令弟的昏厥并不是得了怪病,而是……”
“而是什么?”他倏地逼身上前,阴戾却俊逸的面容因为急切而稍微有了些人气。
淡淡一笑,缓缓开口:“他身上的某些力量正在逐渐增长,而他的**却在短时间内无法承受那强大的力量,所以,他还会时常晕厥,从而将体内的能量缓缓引致某一处并将之深藏了起来。”
上官玄远微微愣住,那双如墨般深不见底的双眸逐渐眯起,似乎正在沉思。“**所无法承受的力量?”他猛地抬头,面色异常阴郁,“此话何意?”
“若辰?”晨希垂头看来,清明的双眸已然了然。
对他点了点头,晨希豁然出手。他如风飘过,自上官玄远的手中迅速地夺过上官卿渃,并施掌以真气催动上官卿渃体内的各处脉络。
上官玄远有一刹那的失神,随即上前想要夺回上官卿渃,当他触碰到晨希强劲的护体真气时,随之被生生地震退一米。
“上官公子?”一直静默在一旁的秋月裳见此情景,有一刻的惊骇。回过神的她,急急上前询问:“上官公子可要紧?”
上官玄远并为理会秋月裳的关心,一双锐利的眼眸自晨希身上转移至我,阴沉的目光,令人骇然。
“韩,韩大哥。”不知何时,白莲教圣女出现在这里,并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晨希走去。“韩大哥?”
面色一凛,虚起双目,紧紧地锁住向晨希靠近的身影。
好啊,胆子可真不小。
一道阴风倏地逼近,邵谒的惊呼声便随之传来。
头皮发麻间,我勉强提气,施起影如风退向晨希的身侧。就在上官玄远的手自我身侧滑过之时,静坐的晨希忽地起身,逼退了上官玄远的攻击。
第一七一章 卿渃之前世封印
微风里飘动着时浓时淡的莲香,沁人心脾。远处传来贺春的晚钟,杳杳苍苍,渐逐风响。
就在上官玄远阴沉着脸将手缓缓地移至那柄黝黑的剑鞘上,一声稚嫩却缓若春风的声音蓦然响起:“哥,我是不是看错了?”脆生生的声音在空荡的白莲宫内回荡,听来,他的声音里好像透露出些许的难以置信,“
你在拔幽罗剑?”
上官玄远听到上官卿渃的声音,浓郁的杀气仿若夏雷转瞬即逝。他收回拔剑的手,快步走向卿渃,并关切地问道:“你身子,现在感觉如何?”
“很好。”上官卿渃略微低头,将自己审视了一番,才困惑地抬头问道:“为何这般问?”
“没事就好。”上官玄远舒了口气,眸色微沉,起身向我看来;“二位,可有合理的解释?”
上官卿渃转身对我们悠然一笑,而后垂头拍了拍衣袖,漫不经心地问道:“哥,你可是又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性子?”
上官玄远周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在上官卿渃那种异常祥和的气息调和之下,稍稍淡去了许多。只见他缓了缓脸色,却依然冰冷地答道:“我尽量控制。”
淡淡地扫视了一眼这对怪异的兄第,微笑着说道:“方才我们只是催动了令弟体内真气的行走,所以他才会醒过来。如若想消除令弟时常晕厥的这种病症,必须……”转眸之时,一道粉色的身影正自白莲宫门外飘进,我不由地扬起唇,“必须借由白莲教圣宫的血蝶莲将上官卿渃体内绵绵增长的力量分散于体内的各路经络之中。”
“可以,但是我解除不了他体内的封印。”莲女一步步向我们走来,阳光在她身后泻下缕缕的金色光芒。
“参见圣宫。”白莲教弟子见到来人。纷纷行礼。
“免礼。”莲女轻扬起手,莲步轻移。
转眸向上官玄远与上官卿渃看去,只见上官卿渃笑得一脸煦煦。而上官玄远却失了神一般地将目光锁在莲女身上。他那一身的冷意在忽然间消失殆尽,只余下惊艳莫名的目光。
好生奇异。简直匪夷所思。
小卿渃似乎是第一次见上官玄远如此失态,他诧异了片刻之后方伸出右手拉了拉上官玄远的衣摆,左手则掩嘴轻咳,“咳咳,哥。”
抬首看了眼面色依旧清冷的晨希,再将目光转至上官玄远身上。
这样一个浑身都弥漫着阴冷之气的少年,为何在见到莲女的刹那间便能将自己周身的冷意收敛得一干二净?
究竟是个意外还是命中注定?
不由地轻扬起唇。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身影。一位是如墨般的深沉阴魅,一位是如莲般的清雅静美。他们面对面地站立,如此极端却又如此和谐,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封印?”半晌才回过神的上官玄远挑了挑眉,趋身向前,“他身上为何会有封印,怎么我不知情?”
莲女轻眨眼眸,浅浅的笑容在白纱之后若隐若现。“这是令弟前世投胎之时对自己所下的封印,故而转世之后的你们并不知情。”
前世?我瞪大双眸,怔怔地将目光锁在莲女身上。
“哦?”上官卿渃垂头凝思,“如此说来,我经常晕厥。便是这封印在作怪?”话落,他便向莲女看去,清净的瞳眸里似乎对前世这一说未有任何质疑。
“有一半是。”白纱后的面容似乎闪过一丝凝重,在我还未看清之前,她轻抬起手,血蝶莲自她的手中徐徐浮现。
不经意地转眸,只见站立在上官卿渃身旁的上官玄远再次愣愣地直视着莲女,那一身的阴戾之气早已不复踪迹。
为何我会感觉上官玄远与莲女之间亦有一段令人可景可叹的前缘?为何?
下意识地向晨希靠近,为何呢?
一炷香之后,血蝶莲上所散发出的白光渐渐变淡,一直咬牙隐忍的上官卿渃才不支地向地面倒去。
呆愣了许久的上官玄远这才回过神,迅速弯腰接过上官卿渃。
“自此之后,他不会再无由地晕厥。”莲女扬手收回血蝶莲,对我们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这位姑娘,请稍等。”上官玄远慌乱地直起身,抱起上官卿渃便向莲女追去。
莲女停住脚步,回身看来。
“姑娘,人真的有前世今生么?”上官玄远呆滞了片刻,方一脸困惑却又眼含希冀地问道:“小弟身上的封印何时才能够解除?
“时机一到,封印自然便能够解除。”莲女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而后转眸向我看来。
不觉地交握起双掌,迎视向她的目光。上官卿渃身上的封印何时才能解除,莫非与我还有着某种关联?
“请姑娘明示。”上官玄远不放弃地继续询问。
“抱歉。”莲女神色复杂地瞥了眼上官玄远怀中的上官卿渃,随之毫不犹豫地离去。
而上官玄远同样以着异样的眸色静静地注视着莲女走远,欲言又止……
“恭送圣宫!”一直沉默于一侧的白莲教教主同其他白莲教教徒一致屈身,恭送莲女。
目送着莲女远去,我将自己的所有心思掩埋于心底。留下吧,无论多思念那一个世界的亲人,因为,我已不能再辜负身侧这人。抬眸与晨希对视一眼,对他微微一笑,而后提步向前,福了福身,“多谢教主的盛情款待,这么多日来的叨唠,若辰深表感谢。”
“尹姑娘何须这般客气?”秋月裳笑得一脸无害。
这时,站在她身后的白莲圣女不情不愿地走上前,手上托着一物。
“这一朵天山雪莲,尹姑娘带去吧。”秋月裳自圣女手中接过那木盒,向我递来。
“这万万不可。”我心中一震,不由地出声拒绝。先前碍于莲女的颜面,秋月裳将天山雪莲赠于我之事是无可厚非。然而如今的我,体质已恢复常人,不再需要天山雪莲来续命,她为何还要将如此珍贵之物赠送于我?
这不得不令我心中生疑。
“尹姑娘难道不想早日康复么?”秋月裳拉过我手,笑得极为和蔼,“你看韩岛主可是为你操碎了心,为了让他安心,你便收下吧。”
“这……”回身看向身形比往日消瘦许多的晨希,不由地心生不忍,“好吧。”伸手接过秋月裳递来的天山雪莲,由衷地对她道谢。
不管她是否心含他意,姑且将之收下亦无妨。
天色已暮,而我却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因为,千层岛,是我这一生的追求之地。
与莲女他们辞了行,我与晨希便连夜离开了留香殿。
“酒?”数日后,一间客栈内,我瞠大双眼,有些惊恐地看着晨希手中端的药碗,直直地摇着头。“不要,不要。”
对酒一沾即醉的我,要是喝下这么整整一大碗,那得醉到何时?
“这酒是以天山雪莲浸泡而成。”晨希眼含笑意,说得面不改色。
我忍住想要逃逸的冲动,抬眼对他眨了眨,希望他能放我一马。喉间也止不住地一阵吞咽,出声之时,让自己的声音尽量表现得无助一些。“可是,你知道我没酒量的……”而且,我忍受不了宿醉的痛苦。
那双如深潭似的黑眸一阵明明暗暗,好似云层遮掩月光的痕迹。晨希抿着唇定定地看着我,微倾的上身危险地向我逼近。“若辰。”
我的眼里只看到他清俊污垢的面容,略微低沉的声音似清泉滑过,引得我全身一阵颤动。
故意的,他故意的!怎,怎么可以用美色引诱我?
眼中的俊颜逐渐逼近,我情不自禁地向后倾身,倏地伸手捧上他手中的瓷碗,“我,我喝……”
“呵呵~~~”晨希低低沉沉地笑开,已至眼前的清雅面容向后退去。
在他紧迫的逼视下,我只能将碗端至唇边。看着碗中散发着浓烈香气的药酒,我终是闭上眼,轻啜了一口,却不料呛得我一阵猛咳,“咳咳,咳咳,好难喝。”眉头皱起,眼中含泪,哀怨地瞥向他,“晨希……”
“喝完。”淡淡的语气不容拒绝。
“不要。”我几不可闻地抗议了声,可是在接触到他坚定的目光时,只得把后续的抗议生生地吞咽下腹。像上断头台地再喝了一口,顿时只觉得头晕目眩,脸颊像着了火般发热。脑海里迅速地转了一圈,抬起眼,迷蒙地看向晨希,“咦?”伸手捧起他的脸,眨了眨眼,“怎么会有好几个头?别动,别动哦。”我努力地睁大眼睛,似要将他看个仔细。
“呵呵~~”
只见晨希拉下我的手,口中含了一口药酒,在我惊觉向后退之时,他已俯身迅速地哺入我的口中。
“咳咳,咳咳。”方吞下这口酒,我便被呛得眼泪难以抑制地自眼角流下。半晌,呼吸稍顺,睁眼之时,已经等候多时的晨希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随之覆上我的。
就这样,一碗药酒彻底见底。
“唔……”待咽下最后一口药酒之时,我的脸颊异常滚烫。睁开眼,眼前的晨希,真正地出现了好几个幻影。摇了摇沉重的头,呢喃道:“醉了,醉了,这次真的醉了。”说完,我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第一七二章 千年梦觉
“若辰?”韩晨希看着已然昏睡的尹若辰,偏冷的唇线微微上扬。唉,果然是醉了。
将手中的药碗放置一边,他掀开被子为尹若辰盖好,随后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韩晨希伸出手指,细细地描绘着她清秀的轮廓,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色与后怕。
元神已经归位,若辰,回来了,终于,还是选择回来了。
漆黑如夜的瞳眸此刻渐渐地不再平静,眸光越发深邃,就连呼吸地逐渐加重起来。
终于按捺不住,他俯身覆上那双泛着水蜜色的红唇,心痒难耐。
深藏在体内的**仿佛狂风呼啸而来,再也难以抑制。他拧着眉,在她的额间,眉间,双唇之间留下细碎的轻吻。
一股强烈的**忽地自他的腹间涌起,黑眸微凝,生生自尹若辰的香肩上抬起头。
此刻,眼前的尹若辰红唇微启,呼吸略微地有些急促。她抿了抿唇,眯起的眼眸似乎随时都会睁开。她无意识地摇了摇头,忽地逸出一声轻柔而妖媚的呻吟,差点击溃韩晨希所有的理智。
这酒有问题!
就在他发现自己的异常与尹若辰截然不同的风情之时,门外的一声异动顿时令他眸光一闪,瞳眸深处散发出无边的寒意。
木门霎时开启,韩晨希好似缥缈的魅影,骤然间立于客栈的庭院内。他冷冷地斜睨向藏于暗处的身影,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韩,韩大哥。”躲在暗处的娇柔身影缓缓地自黑暗之中步出。怯怯地唤道。清冷的月色下,一张丽容在白色的面纱后若隐若现。
韩晨希清冷的目光扫视了她一眼,随后面无表情地转身想要离去。
“韩郎!”白莲圣女见状急急向他奔去,却被韩晨希身上无形的护体真气生生地阻隔在一米之外。“韩郎……”这一声低柔的哀泣令任何男人都会为之怜惜。
然而,韩晨希却不然。他瞳眸微凝。淡淡的冷意缭绕在他的眉际。
他检查过那酒,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可是为什么……
“韩郎。”白莲圣女丝毫未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反而不死心地再次向他扑去。
韩晨希抿着唇,不露声色地移了移身,白莲圣女便直直地向地面上扑去。
她坐在地上哀泣着,缓缓伸手揭开了覆面的白纱,露出一张精致娇小的容颜。她睁着眼,哀求地轻唤着心中的意中人,然而韩晨希并未看他一眼。表情淡漠一如绝尘遗世的月影。他面色淡然地偏过身,向房间走去。
就在韩晨希站在房间门口之时,合上的木门忽然开启,身着单薄襦群的尹若辰星眸半眯地靠在门侧。
“晨希,我好热。”摇摇欲坠的身姿、难得一闻的娇弱嗓音就好像一道催…情…剂催动了他体内的绵绵不绝的燥热。
淡淡的杀气随风送来。随后陡然浓郁。
韩晨希面色一冷。寒了双眸。他快速解下身上的外衣闪至尹若辰的身侧,并为其披上。
与此同时,数道白色的绸缎自黑夜中穿射而来。
韩晨希拥着面色绯红的尹若辰腾身飞起,击下的白练在他们原来所站的地方生生地打出个洞来。
纤云蝶阵!
他都还未去找齐云盗贼算账,他们竟然还自动找上门来。很好,这一次,他断不会留情!
此刻天色异常黑暗,月亮与繁星皆被乌云所遮掩。一道金黄自韩晨希的手臂间奔腾而出,龙啸直冲天际,轰隆隆的雷声随之而来。
宛若媚毒发作的尹若辰愣了愣。才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盘旋在上空的黄龙。
“龙?”她眨了眨眼,不同于以往的清雅恬淡,反而透露出一些天真。她微偏着头,迷蒙的目光里很是困惑,“这世上真的有龙?”
韩晨希拥着尹若辰,自她体内所散发出的淡淡药香一再地诱发着他体内的媚毒。清冷如他,怀中所抱着他愿一生相守的佳人,他也如同常人一般,一丝一毫的挑拨便会令他失去理智。
“游龙?”一个粗哑的声音蓦地响起,在这样肃杀的夜里,仿若来自幽冥鬼地的鬼王突临人界。
深邃的黑眸向那声音的来源直射而去,韩晨希手一扬,一条长鞭异常灵活地缠绕在那人手上,却被他快速挣脱。
身着白衣的齐云盗贼纷纷自墙垣上一跃而下,将韩晨希与尹若辰团团围住。
此时此刻,再次陷入昏迷的尹若辰全身忽地散发出淡淡的粉色光芒,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清冷的面容有一刹那的失神,随后面色陡冷。黄龙长啸,随即幻化成游龙落入韩晨希的手中。他扬手挥出,剑气惊虹,犹如闪电般慑人心魂。
没有给齐云盗贼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腾身飞起,游龙脱手而出。空气凝结,齐云盗贼手上的白练停顿在半空之中,霎时成了透明的冰块。
同时,雄厚的真气蓦然四溢,仿若奔腾的潮水轰然铺开。善未逃离的齐云盗贼纷纷化成碎裂的冰晶,悠然落地。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躲在暗处的齐云盗贼大当家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回过神后,施起轻功悄然逃逸。
而韩晨希则冷冷地瞥了眼齐云大当家逃走的方向,收回游龙,抱起尹若辰转身离去。
“哈哈,哈哈……”一直站在一侧的圣女忽地从惊恐愕然中回过神来,她蓦地仰天大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而后一步步地向停住脚步的韩晨希靠近。“为什么?为什么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为什么?”
犹如寒冰利剑的眸光直直朝她射去,韩晨希面露杀意地问道:“媚毒可是下在天山雪莲中?”
骤然间,他略有所悟!
“媚毒?”白莲圣女笑得花枝轻颤,她挑了挑眉,娇柔的面容闪过阴狠之色,“韩郎以后那只是简单的媚毒么?”
淡眉紧拢,黑眸里的杀意逐渐浓郁。韩晨希生生压制住体内奔腾的**,冷声说道:“交出解药。”
“解药?”白莲圣女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哈哈,这‘千年梦觉’之毒何来的解药?”
千年梦觉?
抱着尹若辰的手陡地用力,躺在韩晨希怀中的佳人不由地皱了皱眉,逸出一声娇吟,“晨希……”她下意识地伸手扯了扯衣袖,想让夜风吹散她体内的燥热。
“哈哈,‘年前梦觉’已在她体内发作,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韩晨希沉眉,黑眸中的痛意犹如浓墨,不断翻滚。他静静地看着怀中发出淡淡红光的尹若辰,而后徐徐垂首,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
他面色微沉,双手轻转,便将尹若辰平稳地放于地面。他与她十指交握,身体紧紧相贴。
站在不远处的白莲圣女瞪大双眸,不断地摇着头,“为什么,为什么?”她冲上前想要将他们分开,却被韩晨希的护体真气阻在一米之外。“韩郎,不要,不要啊。”
尹若辰此刻已陷入深度昏迷,然而自她体内散发出来的红光却逐渐浓郁。
韩晨希面色平静地闭上眼,催动体内的真气,将尹若辰体内的‘千年梦觉’之毒缓缓引入他的体内。
虽然不能明白尹若辰身上为何会散发出红光,但是当看到那诡异的红光渐渐淡去,他紧提的心才徐徐回落。
此刻,他腹内的欲火焚烧着他的理智,浓重的呼吸再也掩饰不了他的**。黑眸在尹若辰的脸上来回看了几遍,他这才紧咬着牙关将尹若辰抱入屋内。
眷恋和不舍犹如魔鬼吞噬着他清冷淡漠的心境,他看着她的红唇,很想很想与之纠缠,然而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就此离去。
韩晨希深深地看了尹若辰几眼,腹中的**几乎要摧毁他所有的理智。摇曳闪烁的灯光下,他迅速地站起身,痛苦而又决绝地转身离去……
******
清晨欲要转醒之际,头疼欲裂似的感觉让我猛地清醒。揉了揉太阳穴,挣扎着坐起身。
窗外,天色昏暗,不知现下是什么时辰。
晨希呢?环顾了一圈,并未发现他的身影,这才掀开被子,撑着沉重的头起身……
开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四处查看了一番,却没有任何血迹。心中莫名地不安,转身急急地向晨希的房间跑去。
“晨希。”站在他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然而却未有任何回应。莫非,他出去了?
思及此,我便返回自己的房间,当目及桌上的一张信笺之时,心中无端地感到恐惧。将信笺自茶盏底下抽出,里面的内容几乎令我崩溃。
“不可能。”我使命地摇着头,任由指尖的信纸滑落,“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捧着宿醉后异常疼痛的头,想要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可是脑海里却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影像。拾起落在地上的信笺,再一次仔细地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莫非千层岛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
为何我的心里会异常的不安?
第一七三章 情蛊
烟云漠漠,暮色沉沉,萧萧的海风携带着湿意肆卷而来。
晨希……你说,你我本是天上漂浮的一粒尘埃,不曾想,落入这悠悠凡尘之中已过千年;你说,执念难寻,前尘易忘,回眸的瞬间,夜阑灯光下的我~犹如那夜潭下的月影,令你如梦方醒;你说,你身中情蛊,由我亲手所中,你甘之如饴却时时心生惶意;你说,静水流深,沧笙踏歌,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你说,三千繁华,如梦如烟,不过是弹指刹那,春花楼台雪看之不尽,不如轻歌一曲,无恋归去……
呵呵,我不由地扬唇一笑,将眼前令人心生悲戚的风景尽数地收入眼底。
跨越时空追寻到此地,换来的,终究只是一片虚影么?无恋归去……晨希,这一句,你可是在劝诫于我?可是,离去的,为何是你?
生生地压下心里已与绝望无异的苦涩与悲痛,长长地逸出一声叹息。微抬起头,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无心观赏远处水天相接的炫灿风景。抬眸望向停靠在海岸边的数只船只,再看了眼远处已入云海的落日,忧色悄然地染在了眼底。
太阳就快下山了,现在还有船只去千层岛么?
看着形形色色忙碌中的众人,我拦住一位中年人,询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今日可还有去往千层岛的船只?”
“去千层岛?哎呀,那姑娘你得赶紧了。”他伸手指向落日的方向,“看到了没?那艘正在扬帆的船就是开往千层岛的,错过了这艘船,姑娘可得再等十日才会有了。”
十日之后?
“多谢大哥。”未等他话音全部落下,我便急急地向海岸边而去。抬眼的瞬间,远远地便看见一位船员正在解开绑在巨石桩上的粗绳,我有些心急地施起影如风向方才那位大哥所指的船只飞掠而去。“这位小哥,请等等。”
“姑娘。我们船马上就开了,你可是要去千层岛?”船上的那位年轻的船员亲切地问道。
我站在木桥之上,急急点头,“是的。”
“不知姑娘可有通关文书?”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问道。
“通关文书?”偏头看向船上的他。有些不解地重复了声。
“对。如果姑娘要去千层岛,必须要有通关文书才成。”
什么?我呆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地急声问道:“请问这通关文书该如何获得?”
“这通关文书是由姑娘所属国的礼部出具的一份证明。而且必须经由我们二岛主核实通过后才算有效。”年轻男子耐心地为我讲解道。
听后,我不由地心中忽沉。如此说来,两个月的时间也未必能拿到这份通关文书。何况,祈翼风又怎会任由奕国礼部为我出具这份证明?
“姑娘去千层岛可有急事?”年轻男子放下手中的粗绳,走上船头对我道:“这通关文书要能签署下来,快则一年半载,慢则十年、二十年的都有可能,有些人甚至一生也拿不到这通关文书。”
“谢谢小哥的提点。”海水倒映着浓沉的暮云,灰蒙蒙的感觉。一如前方未知的路。收回目光,心底仿佛压上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不知该如何消去。抬头向那年轻男子看去,眼底闪烁着乞求之色,“其实我急着去千层岛找一个人。小哥,可否让你们船长通融一下?”
“这……”他踌躇了片刻,显得极是为难,“岛主规定,没有通关文书一律不能前往千层岛。姑娘,真的很抱歉!不过……”
“不过如何?”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我急切且期盼地望着他。
年轻男子抬头看了看天色,而后退至一侧,一边拾起粗绳,一边说道:“不知姑娘前往千层岛找的是何人?如果方便,姑娘可以将寻人之事委托于他人。”
“可是……”这个方法可行么?
“韩朔,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这小子还在磨蹭什么?”船的另一头忽地传来一声暴喝,“快把绳索解了,否则误了时辰,你我可担待不起。”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走出船舱,两眼圆睁,压迫感十足的气势浑然天成。他怒视了眼少年,而后向我瞥来,“船离港的时辰已经过了,姑娘如果确有要事,就请尽快回去取得贵国礼部出具的通关文书。”还未待我反应过来,他再次厉声向那呆立于一侧的年轻男子喝道:“还愣着干什么?”
“呃,是!”回过神来的年轻男子忙收紧手中的缰绳并抬手将之解开。他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姑娘且先回去,每隔十日便有船只去往千层岛。”
眼睁睁地看着他解开绳子,我却无能为力。
晨希,怎么办?我去不了千层岛,该怎么办?
心里开始变得浮躁,脑海中也不停地盘算着。如果回界城去找晨希的人,来回也要一个月后,可是,我现在十天半个月也难以再等下去了。
唉,那日看到晨希留下的信笺,我顿时六神无主,随后便匆匆地离开了界城,否则可以先去看看福伯有没有在界城。
再看向海面,那艘开往千层岛的船只已经驶出数十米远,我的心跳不由地渐渐难平。
这一辈子或许我都取不到由奕国礼部签署的通关文书,错过眼前的这艘船,我可还有机会前去千层岛?我是否应该赌一回?不管胜负,如何?
目送着那艘船驶出百米开外,呼啸在耳畔的猎猎风声与我的心跳声相互地比拼着。
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微拢,紧紧地锁住渐行渐远的船只。而后足尖点地,身子骤然腾空而起,向海面上急掠而去。无心应付陡然而起又消失在身后的惊呼声,生平第一次用尽全力地施起轻功,逆着风,踏水疾行。抬眼瞥向还有段距离的巨船,脚下忽然一阵虚软。
糟了,内力有些提续不上。如今的我,身体尚未完全复原,内力还没有原先的半成,看来是支撑不了我追上那艘船了。
头发迎着海风狂乱地飞舞,眼睛被吹得涩涩生疼。闭上眼,右手微抬,指尖陡转,出现在掌中的飞凤剑猛地向前飞去。而我则紧紧地握着飞凤,逆着狂风,尾随而上。片刻,我便稳稳地落在了船上。缓缓地舒了口气,飞凤剑顿时又隐在了我的手臂间。抬眼看去,只见船上的船员皆惊惧惶然地瞪大了双眼,回过神之后,他们随即快速地移动身体,全神戒备地将我团团围住。
“姑娘,你……”方才那位年轻男子一手指着我,愕然地瞪眼惊呼。
“这位小哥。”在他方想开口叱问之际,我便出声将他堵住,“真的很抱歉,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必须前往千层岛。”我心怀歉意地对船上充满戒备的船员们行了行礼,隐隐地哀求,“还忘各位能够通融通融。”未待他们开口,我又轻缓地继续道:“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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