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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仙君戏娇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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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面阎罗?”杨烨被铁扇风方才暗含内力的笑声所震伤,他一手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地询问道:“你是江湖中人?”

“哼,废话少说,你以为就你这几个不像样的家丁能够拦得住我吗?”话未落,铁扇风面色一凛,踏风而起,一柄铁扇凌空飞出,只朝杨烨面门击去。

杨烨直直后退,就在这时,一柄长剑凭空出现,叮的一声,铁扇偏离了方向。

铁扇风面色陡变,手中收势,那柄铁扇忽地改变方向回到他的手里。

这时,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人。

“多谢陈护卫的救命之恩。”杨烨上前,躬身谢道。

“不用,杨大人,你先离开这里,他们交给在下就好。”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具有安定人心的能力。

“好的,陈护卫可要多加小心。”说完,杨烨在下人的陪同下向院外走去。

凌人的杀意充斥着整个空间,铁扇风紧了紧手中的铁扇,面色肃然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充满危险的人物。

听杨烨那老头称他为护卫,他会是谁身边的护卫?

“青面阎罗?”低沉的蔑笑声回荡在夜色中。

“小子,可别笑得太狂妄。”铁扇风紧皱双眉,握紧手中的扇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来人劈去。

“哦?我陈绍倒想领教领教你青面阎罗的厉害。”话声未歇,自称陈绍的男子提剑迎了上去。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加入铁扇风的阵营。杨府的家丁见状,也拔刀砍来。

一时间,刀光剑影。夜空下,生命的搏杀才正式开始。

凌厉的剑气游龙走势般恣意地游走,几个回合之下,黑衣人已躺下一半。

清瘦的长臂携带着强烈的劲风迎面扫来,陈绍提剑迎去,此时,数支飞镖自铁扇风的袖口射出,连同那锐利的铁扇一同到达。

挥剑迅速格挡,然而,接连不断的飞镖犹如蝗蜂倾巢而出。

陈绍翻身飞起,数支飞镖与他擦身而过。他一脚踩在铁扇上,俯身,快速地提剑迎面挥去。

游动的利剑好似长蛇吐信,变幻莫测。陈绍随后以着诡异的轻功,忽左忽右地攻击着退攻为守的铁扇风。

乌云渐渐散去,月亮透出半边脸,偷偷地俯瞰大地。

陈绍轻转剑身,一道寒光射入铁扇风的眼内。乘铁扇风提扇抵挡之时,一个魅影闪过,剑入肉身的声音在夜空下显得异常骇然。

铁扇风惊骇地看着穿过扇面的剑身,冷汗自他的额角流下,敛了敛神,他将内力汇集于双掌,随即猛地推出。

陈绍见状,拔剑向后腾空而起,而后又如苍鹰般急速地俯身持剑刺来。

铁扇风一把拉过身侧的黑衣人向陈绍扔去,随后施起轻功翻上屋顶,几个纵跃,便没了踪迹。

陈绍扔下手中的替死鬼,正想追去,一个慵懒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别追了。”

“主子。”回过身,陈绍恭谨地行礼道。

“走吧,那一堆老头还等着我们为他们解释呢。”

“是。”陈绍踌躇了一会,难掩好奇地问道:“主子,为什么我们不救朱大人、梁大人还有其他几位内阁大人?”

“他们?”身着华服的祈翼风眨了眨眼,媚然的眼眸在月光下流动着异常的神采,“为我所用则留下,如若不然,我们何必劳心劳肺地为他人做嫁衣?何况……”他拍了拍手里的木扇,桃花木里闪过透骨寒意,“内阁的大人里,也许出现了他国的奸细,要好好查之。”

“是!”陈绍恍然大悟地躬身应道。

祈翼风抬首看了眼又躲入云霄的月儿,勾起唇,“唉,看来是要变天了呢。”

第七十八章 红尘难全

月洒银辉,晚风幽拂,河清海晏,水自东流。

夜电惊雷,风云迭现,梦论天变!

陷阱诡计犹摄魂,刀光剑影断是非。

江湖漫漫,魂系梦牵,黄粱南柯,眷恋走远。

苍穹无际,芸芸之间,最伤离别。

叹英雄洒血,落地无声,几度为谁怅然?只笑红尘难全。

“大哥。”刀起刀落,出声的健硕男子艰难地移动脚步,想要向黑衣人的方向而去。

听到这粗噶的声音,我才猛地想起一个人。原来他就是劫持了智涵的那个大嗓门。

此时此刻,漫天的竹筏、巨网迅速合拢,黑衣人已是插翅难飞。

暗叫不好,欲要营救却已太迟。

“大哥。”离黑衣人几米之外的大嗓门撒手飞刀击上巨网,内力陡然倾泻。

心中一怔,飞凤飞出,只听一声低鸣,攻向黑衣人的竹筏四分五裂,而后,坠落。

与此同时,长鞭无影,游龙走势般卷起四散而开的长剑,黑衣人乘此机会向北面撤去。

在这样千钧一发之际,莫名出现的救援让大嗓门无比欣喜。怎料,一声闷哼,他胸口正中一剑,嘭地倒地!

“三弟。”从险境中逃脱的黑衣人回过身却见如此一幕,失声痛呼。

收回飞凤,眼前的这一切让我震惊。不由自主地抓住韩晨希的手,久久不能动荡。

这,就是兄弟之情,兄弟之义么?

黑衣人急急从屋顶飞下,跪在自家兄弟的尸体旁,颤着手,神色异常悲恸。

“三郎。”他猛地仰天长啸。

银月凄清,嫦娥孤寂;风儿冷萧,落叶哭泣。秋夕,漆黑森冷,四周的暗影仿佛是地狱来使,将整个尹府团团围困。

黑衣人持剑慢慢站起,眼中是不可抹灭的戾气。杀意,扬起了一路风尘。“老贼,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悲痛的怒吼,黑影夹杂着闪电般的气势射向屋顶。

尹夯忠正自得意地冷笑着,忽来的冲天杀气飞速向他逼近。他那得意的表情瞬间消失,霎时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忘了反击,直直后退。

“晨希。”急唤一声,飞身而去。手臂扬起,飞凤嘤嘤长鸣。

一道赤红,划破了暗的清影,消散了夜的风情。

黑衣人闪身躲过,持剑站立,与尹夯忠同样惊讶地看着飞落的我和韩晨希。眼眸微眯之后,黑衣人恍然大悟地拱手,“寒某多谢两位少侠的救命之恩。”

无奈苦笑,我现在可是后悔了。救与未救,皆没能挽回什么。他虽未死,可是大嗓门却失了性命。

“尹少侠?”尹夯忠满含疑虑地看着我,惊讶的神情慢慢从困惑再到阴沉。

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这种人真不该救。

“少侠识得这老贼?”黑衣人持剑指向尹夯忠,面目狰狞地问道。

微微点头,如果可以,我宁愿是初次相见。

“杀弟之仇,我寒某一定要报,还希望两位少侠不要插手我们之事。”黑衣人将剑收回,对着我与晨希拱手道,眼中的愤恨足以燎原。

眉头轻皱,事情演变成这样,我该怎么解决?

“刀三郎并非死于尹相所设的陷阱。”清冷的声音,传音入密。

惊讶的转头,看向那冷俊的容颜。

黑眸里含着淡淡的笑意,清澈地回望向我。

对呵,他的本事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一旦剑脱离竹筏,他的长鞭又怎会放过?所以,哪来的漏网之‘鱼’呢?

收回目光,看向迷惑不解的另两人,同样传音密室道:“寒前辈,请您查看一下另弟身上剑柄的方向。希望您查清事实,莫要中了有意之人的圈套。”说完,细细探了一下四周。

还有一部分人隐藏在暗处,内力修为都很不错。

黑衣人听了我的言语,也开始凝神静听,似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眉头越皱越紧。

微微笑了笑,爽朗地拱手道:“寒前辈,请您看在晚辈的份上暂且放过尹相一回,如何?”希望能够混淆视听。

黑衣人明了地拱手回礼,转身离去前,却依然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瞥了尹夯忠一眼。他飞身而下,慢慢地走向刀三郎的尸体。黑衣人依言不动声色地检查了一下剑柄,之后,一动不动地挺身而跪。

冷风卷啸,吹的满院狼藉嘎吱作响。寒霜忽重,载着无限森冷侵蚀着众人的肌理。

生离死别,呵,伤痛,孤寂,这样的情景好像我逃离不了的那个梦境。

手上传来淡淡的暖意,回身看向韩晨希,那深邃的黑瞳中浮现着春泉般的柔情。微笑着靠向他,轻声呢喃:“晨希,还好有你。”

片刻之后,黑衣人颤抖地抱起他的兄弟,回身望来。眼中显露着属于地狱黑暗的深沉,绝望般的痛惜。只见他纵身一跃,转瞬之间,便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

黑衣人离开之后,我才抬头与晨希对视一眼。不待尹夯忠有所反应,我们便飞身离去。

同韩晨希静静地走在空无人迹的大街上,没有半丝灯光,只剩清冷的月影。回身望去,几条黑影瞬间藏匿。

轻叹一口气,停下脚步,垂头低唤,“晨希。”

“嗯?”优雅轻吟,犹如棉花般软的不可思议。

“方才那黑衣人便是赛阎罗中的老大,寒矣剑么?”

“嗯。”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了。

“若辰?”略显低沉的嗓音犹如清风吹抚。

“嗯?”仰起头,只见藏在那长睫之下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洞察秋毫。心中一愣,静静地迎视他的目光。

夜阑人静,寒霜生露。韩晨希伫立在月色之下,银白的月光衬得他飘逸的身影更显绝尘。

“为何要救寒矣剑与刀三郎?”半晌,他才轻叹了口气,低声询问。

“哎?”我陡地怔住,愣愣地盯着他逐渐了然的深眸,才支支吾吾地道:“这个,当时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救人……”真的没仔细考虑是否应该出手相救。

“呵呵~~~”低低沉沉的笑声自他的喉间逸出,微微扬起的薄唇让他偏冷的俊容有了丝凡尘的气息。

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我垂下头,嗫嚅了半晌才道:“那个,我先回湘王府了,明天再来找你,可好?”我孬种得不敢抬头。

“好。”舒缓的嗓音,简单明了的回应。

“那,我先走了。”垂着头,盯着地上的两条剪影。

“嗯。”如风缠绵的音色,可以想象出他的表情。

深吸了一口气,我猛地抬头。眼前的他,俊眸澄莹如水,唇畔噙着浅浅的笑意。

我不自主地呆呆愣住。

微笑在他脸上越漾越开,如那白荷一点一点绽放。

心跳骤然加速,这张俊脸似有魔力般要将我吸将过去。甩了甩头,真是不行啊,太禁不住诱惑了。

低沉的笑声仿佛点点珍珠落入玉盘,震在我的心间。

“我走了。”脸颊滚烫,低着头快速转身。真是太出糗了。

“好。”几步之后,身后传来琴弦微拨的乐音。

拍了拍脸,施起影如风快速逃离。这一次,不敢回头……

第七十九章 刀三郎之死

夜已深沉,静谧的街道上完全不见人影。我自空中飞落,随后缓缓地走在空无人迹的街道上。

秋风静静,轻柔地滑过我的耳侧,舒爽得,几乎让我忘了方才所见的一切。不自主地环起双臂,在清冷的月色下陷入沉思。

当初赛阎罗劫走智涵究竟是为了什么?如今,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尹府?

他们既然是琦国之人,忽然出现在奕国的目的会是什么?尹夯忠到底与他们有何过节?

亦或是,他成了别人的棋子?

一堆的疑问就像泰山压顶,压在了我的心头,令我难以呼吸。

徐徐抬眸,看向漆黑的天空。唉,刀三郎的死是否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结局,难以预料!

寂静的夜中,空气里忽然流动着诡异的气息。

敛了敛眉,快速闪入黑暗中。抬头看去,只见一群黑衣人纷纷汇聚于一座民宅之上,他们脚下的瓦砾丝毫未发出一丝声响。这些人的轻功,显然不同凡响。

他们,是谁?

困惑之时,一缕淡淡的血腥味随风飘来,而后逐渐浓郁。凝神看去,黑暗中,一个清瘦的黑影由远而近。

看他脚下有些虚浮,身形不稳,显然是受了重伤。

“大人!”不可置信的惊呼蓦然传来,一名黑衣人快速迎上前去,搀扶住那位身受重伤的黑衣人。同时,其他黑衣人训练有素地移至他们身侧。

清瘦的黑衣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做了做手势,“我们中了埋伏,快走。”低哑的声音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不自觉地感到毛骨悚然。

他的话音一落,黑衣人便搀扶着他,消失在夜幕之中。只有那尚未散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流转,流转。

中了埋伏?

敛眉自黑暗中走出,看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这些黑衣人是谁?与寒矣剑、刀三郎是否有什么关系?

转身之际,淡淡地瞥了眼身后的某一处。

祈翼风,你又在我身上打了什么主意?

……

“回来了?”晦暗的房间内,祁翼风坐在房间一隅,慵懒地靠在木椅上,眼中闪动着冷月的寒光。

缓缓地从门口跨入,静静地与他对视,“湘王是在明知故问吧?”

妖媚的桃花目慢慢虚起,他站起身,气势逼人地向我靠近。“他是谁?”语调森寒,如夜半山林的乌鸦鸣啼。

微微退后,我不明所以地轻皱眉。他?是指晨希么?

“你的意中人?”祁翼风嘴角含了丝诡异的微笑,一步步地朝我逼近。房间内的气息顿时变得异常迫人,让人惊心。

忍着想后退的冲动,奇怪地看向他。这人干涉的是不是太多了?

“嗯~是不是?”月色下,白皙俊逸的脸上魅影轻晃,唇边的浅笑带着几分阴寒气息。

挑了挑眉,“湘王的时间可是过于充裕?”所以才会这般无聊地询问他人的私事。

他顿时停在我面前,不解地愣住。未束的黑发狂野地披散在他的肩头,此刻的他,全身散发出一股慵懒如兽的魅力。

“刀三郎的死,可与湘王有关?”直直地看向他,冷静地开口,“如若是,能否告诉我这么做的原因?”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刀三郎与寒矣剑是琦国之人。难道他们不觉得现下各国的局势异常紧张,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战争?

还是设下这一局的人别有目的?

月光照在祁翼风脸上,忽明忽暗,邪魅的瞳眸中闪烁着点点狼光,“如果本王说不是呢?”

浅浅地呼出一口气,我绕过挡在身前的他,径自倒了杯冷水,“时辰不早了,湘王还有什么事的话明日再说吧。”

他走到桌边,闲闲入座。随手拿过一只青瓷杯,媚然的脸笑的漫不经心,“难道你就这么相信本王?”

淡然地笑了笑,“这并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湘王您根本就没必要说这个谎。”

“哦~此话怎讲?”停下手中的动作,他饶有兴趣地看向我。

“简单来说,堂堂的湘王为何要骗一名平民女子?”我,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么?至少现在不会。“而且,听尹相称呼刀三郎的义兄为寒大人,”轻颦眉头,“他应该是琦国的一名朝廷命官吧,也或许是琦国出使奕国的使者。”

可是,不管他们是秘密潜入还是光明正大地来到奕国,刀三郎的死都会成为两国之间的隐患。

“你如何确信他们来自琦国?”祁翼风斜睨向我,含笑的眸中却闪动着几分戾气。

放下茶杯,无视他凌厉的目光,转身向榻走去。“我们是在界城西门救下智涵。”而,北奕西琦,相信祁翼风能够明白。俯身将被子摊开,不自主地想起了穆盈在身边的日子。

这些事情,她从都不让我亲手做。轻笑之后又不由地叹气,也不知现在她在界城怎么样了。

身后静默了片刻,忽地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我猛地回身,只见祁翼风背着手,薄唇噙着诡异的微笑站在我身边。

“刀三郎的死虽然与本王无关,不过,本王倒乐见其成。”他向我倾身,音色轻柔而媚惑,“六年前,你们是怎么离开尹府的?之后,又去了哪里?嗯~告诉我。”

我斜睨他一眼,没好气道:“这还不简单?自然是爬围墙出去的。”

“哦~是么?”媚目虚虚合合,在昏暗的夜色中释放着异常的波光,“当年你参加百花宴之时,尹夫人又在何处?”

我愣了愣,而后定定地看向他。果然,他就是背后的那位皇子。嘴角勾起,声音带了点冷色,“听湘王如此一说,小女子倒是很好奇您怎么知晓我娘不在尹府呢?”

“呵呵~”祁翼风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语,“好厉害的一张嘴。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侧,让我忍不住往后退去。

月影西移,夜凉如水。

睡意,渐渐袭来。

坐上床沿,不自主地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直接躺了进去。“湘王离开时请记得关上门,谢了。”说完,忽视他瞬间呆住的俊脸,朝里侧卧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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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惊惶之夜

远山眉轻挑,祈翼风一脸兴味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尹若辰,随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主子。”黑暗深处忽然闪出一道人影,对着方从尹若辰房间内走出的祈翼风恭谨地拱手。

转身将门合上,祈翼风一改媚色,面容严肃地走向来人,低沉地问道:“杨烨已经进宫了?”

“是。”来人正是陈绍,他垂首回道:“杨大人直接去了清宁宫,此时此刻,想必陛下已知内阁的几位大人遇刺之事。”

桃花目微眯,俊逸非凡的脸上充满魔魅的气质。祈翼风似笑非笑地半转过身,看向皇宫的方向,情绪一时半刻让人难以捉摸。

内阁大人遇刺,父皇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左右两相。

邪魅的双瞳中闪过一丝冷意:如今他们二人,也只能好自为之!

“三哥的人追踪寒矣剑之时,可是被发现了?”他头也不回地询问,眼眸里流露出一股笃定的神采。

“是。”站在祈翼风身后的陈绍迟疑了半刻,才继续道:“不过他们至死也未表明自己真正的身份,反而……”

祈翼风兴味盎然地挑起一眉,微偏过头,瞥向身后,“反而什么?”

陈绍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待见自己主子沉眸看来之际才拧眉说道:“他们之中有一人承认是他射杀了刀三郎。而且,寒矣剑自他的身上搜到了太子府中亲卫队的虎符。”

“哦?”祈翼风邪邪地勾起唇线,并未多言,提步向湘王府前院走去。“有趣!”他,步履从容缓慢,周身所散发出的王者气息,浑然天成。“有趣。”他再道。

陈绍目送自家主子远去,随后隐入黑暗之中,一如那夜间隐身于暗处的猫头鹰,随时都在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然而此刻的皇宫不若湘王府那般静谧、安全,反而是暗潮涌动,似乎随时都能掀起滔天狂浪。

面色苍白的奕皇坐在龙椅上,威严地睥睨着跪在座下的几位内阁大人。

方才跪在底下的这些朝廷重臣对他说了什么?他们个个遭到蒙面黑衣人的行刺,几乎九死一生?

奕皇祈秦瞪着龙目,紧抿的苍白双唇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陛下,刑部张大人已前往现场勘察。”杨烨直起身,神色不安地继续道:“天亮之前,应能赶至清宁宫。”

“为何只有你们几位前来?其他内阁大人呢?”齐秦面覆寒霜,然而瞳眸深处却仿佛燃烧着火焰。他忍住胸腔内强烈的不适,冷冷地扫视着面露异色的内阁大臣们。“你们可知那些黑衣人究竟是何来历?”见众人皆冒冷汗地直低着头,齐秦龙目微虚,不疾不徐地问道。

“这,这……”跪在地上的内阁大臣们皆面面相觑,随后一致地匍匐在地,声音惶恐,“臣等确实不知。”

“啪!”齐秦一掌重重地拍在了龙椅之上,吓得底下众臣惴惴不安。他猛地站起身,苍白的面容此刻因为无边的怒意反而多了丝血色。

他在龙椅前来回走动着,自他身上透露出的愤怒与寒意令跪在地上的内阁大臣们极度惶恐。

杨烨偷偷地抬头看了眼奕皇,随后颤颤巍巍地将头垂得更低。

天子脚下,众多内阁大臣皆遭到偷袭,却没人清楚他们的来历,这怎能不教陛下愤怒?

这次刺杀内阁大臣的计划必定已被筹谋许久,而在奕国,究竟谁与内阁有仇,又有谁能够组织到如此众多的杀手?这是个令人不得不深思的问题!

他颤抖着手擦了擦额际的冷汗,幸亏五殿下能够未卜先知,否则,他已成了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刀下魂。

只是,五殿下为何要众位大人对此缄口不提?如若陛下问起,这让他如何回答啊?

唉,欺君之罪已是难免,希望真能如五殿下所料,可以引出内阁中的他国奸细。

“来人!”这一刻,奕皇齐秦猛地顿住身形,怒火燎原般地对清宁宫外吼道:“立刻去传尹夯忠与楚酋弘来清宁宫见朕。”

这一声,震得大殿之人纷纷颤抖。奕皇,或许是发现了什么。

“是,奴才这就去。”一位内侍慌忙垂首应道,随后逃命似地退了下去……

半个时辰前,左相尹府方经历过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

寒矣剑抱着刀三郎的尸体离去后,尹夯忠面无表情地坐在院子里想了许久。

他掠了掠山羊须,目视着寒矣剑离开的方向。

兵符善未得手,寒矣剑便对尹府痛下杀手,究竟是为什么?还好他早有防备,否则,尹府上上下下将难逃此劫。

细微的脚步声自他身后传来,随后一件外裳被轻柔地披在他的身上。

尹夯忠牵过搭在他肩上的手,叹气道:“让夫人受惊了。”

“已近四更天,想必那人是不会回来了,快回屋歇着吧。”长公主看着自己夫君有些疲倦的脸,柔声说道。

“夫人为何不问我与此人有何过节,以致于他们半夜偷袭尹府?”尹夯忠站起身,背着双手问道。

长公主只是淡淡一笑,“为妻猜此事定与朝堂脱不了干系,而朝堂之事,为妻也不便过问。”她上前理了理尹夯忠身上的长袍,声音里隐隐有丝后怕,“只要尹府安然便好。”

尹夯忠感激地看了眼妻子,同时他心中的谜团也陡然消去。

他猝然转身,面色异常严肃地道:“夫人,去将我的朝服取来。”

“嗯。”长公主点了点头,并不多问,转身离去。

这时,尹府的一位小厮跌跌撞撞地从远处跑来,急急地嚷着:“老爷,老爷,宫中来人传老爷即刻进宫。”

尹夯忠面色一滞,提步向正厅疾行。

来得好快!内阁定然是出事了……

待尹夯忠抵达抵达清宁宫之时,刑部张大人也正步履不稳地疾步奔走在石阶上。

此刻的天空布满浓云,丝毫没有天亮的痕迹。

当尹夯忠与刑部张大人步入清宁宫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愤怒气息轰得二人几乎忘了呼吸。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二人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急急叩首。

第八十一章 南枝,难知

“尹爱卿来得倒挺快。”奕皇祈秦撩袍坐下,略显苍老的面容丝毫不减他的君王威严。他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在尹夯忠身上,似要看清他所信赖的大臣心中所想。

“呃……”尹夯忠颤抖着略直起身,微哑的声音听来有些气虚,“陛,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将不当讲。”

祈秦冷睇了他一眼,“讲。”

得到奕皇的允许,尹夯忠忙躬下身道:“今夜丑时,尹府遭到不明杀手的偷袭。”说道此处,跪在清宁宫内的内阁大臣们面面相觑,一阵唏嘘,随后又听尹夯忠继续道:“来人是外号为阎罗的江湖杀手,出手异常狠毒。所幸府中家丁及时发现,尹府才能逃过一劫。”他偷抬头看了座上一眼,以着异常惋惜且愤怒的口吻道:“只是让那贼人给逃了……”

“江湖中人?”祈秦冷冷一笑,龙目渐虚,迅速转眸看向跪在尹夯忠身侧的刑部张大人,并厉声问道:“张大人,你那边情况如何?”

“回,回陛下……”等候已久的张大人深吸了一口气,急促地回道:“内阁冯大人、王大人、姜大人,还,还有吕大人皆已遇刺身亡。”真是折寿啊,当他走进这些大人府中之时,那森冷的府邸以及浓烈的血腥味简直让他误以为进入了阎罗殿。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张大人的话音方落,一阵阵抽气声便在清宁宫内响起。跪在地上的众位大人纷纷将头垂得更低,生怕殒命于奕皇如刃的目光之下。

坐在龙椅上的祈秦神情异常肃穆,他生生忍下心中的愤怒垂眸瞪视着眼前直颤的朝廷大臣。

好,很好!敢在他眼皮底下杀了如此众多的朝中大臣,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右手紧紧地握在龙椅的扶手上,冷冷地扫视了坐下众人,不发一言。

左右二相素来与内阁大臣意见不和,即便交恶,却也未到如此毫无顾忌地刺杀朝中大臣的地步。

锐利的目光锁在尹夯忠身上,仿佛想要将他看穿。尹府遭遇刺客,内幕究竟如何,此刻无从得知。假若右相府邸未遭遇行刺,那……

奕皇紧握扶手的右臂忽地用力,似要将其捏碎。他胸膛急遽起伏,最后,凛容怒道:“将已故内阁大臣的遗体好生厚葬,此事朕另派人手暗地里查探。往后,朕不想再听到任何人提及此事!”

“这,这……”大臣们皆异常不解,最后纷纷俯首,“臣等,遵旨。”

待奕皇离开之后,跪在地上的众位大臣才摇摇欲坠地站起身,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遭。他们擦汗的擦汗,叹气的叹气,最后皆无奈且不解地拖着异常疲倦的身子向清宁宫外走去。

而姗姗来迟的楚酋弘看到众位同僚步履蹒跚地离去,异常困惑地指了指这个又指指那个,“这,这是什么情况?”

天空的乌云犹未散去,天色却也渐渐亮了些许。

待杨烨回到自家府邸之后,已有一人等候在那。“陈护卫。”他惊讶之后,急步迎去。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陈绍面无表情地昂首伫立,“殿下令在下来向杨大人询问宫中情况如何。”

杨烨转身四周查探了一番,才将门合上,“这,陛下宣旨不准众人再提及此事,想必是怀疑有人故意将此事嫁祸于太子殿下。”

刚毅的俊容稍稍陷入沉思,随即正色道:“在下会将此事告知我家主子,就此告辞。”

“告辞。”

******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清冷的阳光穿过杨树林,在微湿的土地上留下斑驳点点。

伸了伸懒腰,眯着眼看向头顶的碧云天。“你们主子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带我过去。”轻踩上飘落的黄叶,传来舒爽的沙沙声。片刻,前方一颗引路石悄然滑落。

“若辰见过湘王。”跨门而进,屈身道。

祁翼风从书堆里抬起头,丹凤眼里闪过一丝亮色。“你倒是勤快,说吧,一大清早找本王所为何事?”放下手中的竹简,他慵懒地靠向椅背。

“请湘王撤回若辰身边的四名影卫。”淡淡地看向祁翼风,他为什么要安排影卫在我身边,究竟有何居心?

“原来是这件事。”祁翼风站起身走下台阶,“他们已经向本王提及此事。”

恩,既然如此,就把他们撤回去吧。

“昨日,伺候的丫鬟已经被你退回来了,本王没有异议。”

瞥向他,然后呢?

“但,这一次,呵呵~”祁翼风一步一步向我靠近,低沉的笑婉转逸出。

“不会同意,是么?”面无表情地与那双媚眼对视,恨不得打散那张俊脸上的邪邪笑意。

“若辰,本王真的很好奇,”他微垂下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四年前,你究竟去了哪里?”

唇线微扬,从离开尹府开始,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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