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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倾城:不做鬼王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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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一知道他定是生气自己看了他真颜而生气,也不再道歉,只好奇的问道:“前辈,这里是皇宫,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话才一出口,自己却自嘲的一笑:“前辈来此,定是为了看羽了”
蒙面人这才道:“不错。”声音沙哑如鬼魅。
茗一微微叹息一声:“前辈有所不知,羽医治好了太后的头风,所以为了感恩他,特恢复了他世子的身份,还加封从三品院使,以后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这样的殊荣,连我哥哥这样的侯爷都没有。可见,太后对羽是真心喜爱的,今日宴请众位大臣,亦是为了羽的缘故。”
蒙面人闻此,却并没有如茗一一般担忧,反而道:“如此甚好。”
茗一惊异的看着他:“如此怎是好呢?前辈昔日跟我说过,羽的身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为何他却公然表明身份?前辈,万一他们旧事重提,那羽岂不是很危险?他已经躲藏了七年了,如今不但公布身份,还出现在皇宫,出现在太后的面前,前辈,难道你就不担心么?”
“这是他的选择,我们没必要担心。”蒙面人冷冷的看一眼茗一:“你要做的,只是远离他便可?”
茗一一脸茫然:“前辈,茗一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做只要我远离他便可。我与羽昔日海誓山盟,如果早知他公布身份会是如此结果,那我又何苦因为你当初的那些话而舍弃了他?惹来我们这般误会?前辈,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到底这其中哪里出了错?”
蒙面人摇头叹息:“命中注定,谁也没有办法说清楚,也许,若不是因为你的离开而刺激了飞羽,他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茗一,不要再纠结与这件事情,一切已经结束了。”
“结束?”茗一哑然失笑:“羽原本的生活只是希望可以平淡而已,如今陷入这里,只怕等待他的是更多的血雨腥风。前辈,你是羽的师父,他会听你的话,你劝劝他,让他离开这里吧。
“他不会离开的,因为除了爱情,他还背负着血海深仇。”留下这样一句话,他转身离去。
第三十七章、桃花痕
一夜难熬,眼前无时无刻不再晃动着羽那张俊美而惆然的面容,还有蒙面人留给她的最后那句话,他说:“他不会离开的,因为除了爱情,他还背负着血海深仇。”
血海深仇?什么血海深仇?她只记得羽给她说过,说他家因为被奸人陷害,导致满门抄斩,他拼死逃了出来,这才被朝廷通缉,一辈子都只能躲躲藏藏。
以前,她从来没有细细想过这件事情,可是现在,她突然记得以前听人说过,说华廷王是因为得罪了南宫澈,被南宫澈讨伐而遭满门抄斩的。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羽与南宫澈就是敌人。羽的师父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一点,可当时他为什么还要劝她嫁给南宫澈呢?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两个加在一起,只会泛起羽心中更加强烈的恨意啊?为什么会这样呢?羽,那个跟她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羽,到底隐瞒了她什么?
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索性天才微亮便起身,穿了件丁香色珠串水仙的长衫,配以月蓝软缎罗裙,一支镶着翠玉的金钗斜斜的插在高高的发髻之上,虽简单却又精致。
收拾妥当后才要出门,后背处那一丝疼痛却又瞬间袭了上来。她咬唇沉吟半晌,忽又褪下刚刚整理好的衣衫,慢慢的用手向后摸去。
那里,有一个与错综不平的鞭伤不同的地方,那疼痛便是从里面散发出来。
眉头稍稍一紧,有些疑惑与不安沁入眼眸。那一日在那竹屋之中,她原来是可以逃脱掉的。可是,就在她开门之际,浑身上下却突然一阵酸麻,她便在那一刻动弹不得。
那时,她以为是南宫澈点了她的穴道迫她就范,可是现在细细想来,当时的南宫澈一心求欢,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凝聚起如此强大的内力。
而且在南宫澈的眼中,她万茗一亦不过只是一个娇弱不堪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要她便对她运用上乘的功力?
这不是南宫澈的作风。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那个地方除了她和羽,并不会有多少人出没。难道是羽?不,不可能,她的羽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凌辱不管,反而落井下石呢?
他即便再她,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因为她知道,他依旧还是爱着她的,毕竟是那么多年的相守相知。
身后,侍女秋荷端着一碗熬好的粥走了进来,见她已醒,便赶紧的道:“王妃你起来了,怎得不叫奴婢一声呢?哦,对了膳房刚熬好的粥,您快趁热吃一点吧。”
“放在那里吧。”茗一淡淡的应着,却没有动。
秋荷有些无奈的将粥放在桌前,又收拾了散落在地上的几件衣服准备去洗,抬头时,目光正好扫向茗一半裸着的后背,不禁惊道:“王妃,您背上为何突然出现了一朵桃花?”
“桃花?”茗一心里一颤,暗道:难道那日,她竟是被一朵桃花所伤?
“是桃花。”秋荷上前去一探究竟,惊异的道:“是一个桃花的样子,还泛着青紫呢,只是,这桃花怎得能伤人呢?哎呀,王妃,你背上的鞭伤还未好,怎得又添新伤了?您等着,奴婢去拿药来给你抹一抹。”
茗一点点头,双手拉紧了半敞着的衣衫,心里却依旧疑问重重。到底是谁,可以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能用一朵轻飘的桃花便可以将她定住?
此人的武功定然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怕的是,这人偏偏又躲在了暗处无法窥见。而且,此人是敌是友,亦无法轻易分辨清楚。
只是,她甚为不解的是,那日,此人何故如此协助南宫澈?她明明已嫁于他为妻,夫妻之事避无可避。当时的反抗,只是她不想在那个属于她和羽的地方而已。
而那人这么做,是故意的让自己难过么?可为什么要这么呢?她万茗一又何曾有过仇人?
难道是羽的仇人?不可能呀,自从四年前见到羽,他便一直生活在那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竹屋中,若是有人寻仇,亦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呀。
碎银般的贝齿轻咬住嘴唇。或者,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快就能理清头绪的。眼下最让她感到担心的,应该是她的羽。
他那么无畏的出现在皇宫中,还将昔日的身份恢复。羽,他难道就不想想后果么?只是为了她万茗一一个女人,值得么?
轻轻的叹口气,清冷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窗外,那长长的庭廊之内。那里,一黑一青两个身影并排而立,似在交谈着什么。
茗一的眉又轻轻的拧紧,他们定然是在谈论她的羽了,对么?
第三十八章、身份之谜
庭廊内,南宫澈双手背于身后,银色面具下的面容看不见表情。
他的身旁站着尉卿,清冷的目光一直凝然一处,道:“怪不得属下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甚觉眼熟,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的,现在忽而想起来了。当时属下跟随王爷讨伐华廷王的时候,曾经与他交过一次手。只是,那时的他才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亦不曾有如此好的身手。”
“华廷王?”南宫澈眉心一拧,喃喃重复。
“是。”尉卿看一眼若有所思的南宫澈,继续道:“当日华廷王不敌我军,服毒而死。他的尸体还是属下亲手埋葬的。后来他们的族人都被满门抄斩,可在清查尸体的时候才发现秦飞羽竟莫名逃脱,朝廷曾大力追捕,可7年来一直都杳无音讯,不曾想,如今又出现。”
而且这一出现,还牵扯到了王妃,怕是这才是令人费解的地方吧?
南宫澈的眉越皱越紧,沉沉低语:“失踪七年又重现,且武功如此之高。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
尉卿点头,道:“属下也有此猜测,更重要的是,秦飞羽这次与太后似乎走的十分亲近,属下认为,太后定是有心拉拢秦飞羽。王爷,当日在宴席上,王爷为何不出言反驳呢?”
“有这个必要么?”南宫澈不屑的冷笑,道:“万红玉敢当众宣布恢复他的身份,必是做了万足的准备,本王若冒然出言,岂不中了她的奸计?更何况,本王根本就不将此事看在眼里,即便她拉拢秦飞羽又如何?区区一个落败的华廷王世子,就以为可以有能力跟本王抗衡么?不自量力!”
尉卿不语,南宫澈的自信是有道理的,毕竟放眼天下,能够与他旗鼓相当的还不曾有过。所以,他亦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只是对于这个秦飞羽,尉卿却没来由的的觉出恐慌,或者,是因为那日与其交手时他的眼神,嗜血、暴戾,有着狼一般的野性。
这样一个男子,笑如谪仙,怒如寒冰,从头到尾都似乎在传递着一种危险。
沉默片刻,南宫澈突又问:“卿,你说秦飞羽武功如此高,而彩蝶也略懂一二,那万茗一会不会?”
“嗯?”尉卿有些怔然,稍许才磕磕巴巴的道:“王、王爷,这、这应该不大可能吧?王妃看似娇弱,不似会武之人。”若她真的会武功,那么那日他酒醉之时,她为何不曾反抗呢?
“她真的不会武功么?”南宫澈喃喃的低语,略带疑惑。若她不会,为何那日她那一掌的力度如此之大?开始的时候亦可以解释为她愤而自卫,可是现在想想,似乎又不是那么简单。
按理说,一个女子,即便再愤怒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可以将他推开。况且那一掌,是实实在在的由内而出,实为内力。
而且,之前的鞭伤如此猛烈,她的后背早已是血肉模糊。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仅仅一天便可以下床活动,且行动自如?
可是,若她真的略懂功夫,那日竹屋之中又为何仅仅只是自己一句威胁的话,便会让她乖乖就范?她完全可以奋而抗之。
哼,万茗一,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女子,或者并不似她的外表那般单纯无暇。她的身上,一定存有一些让人值得探究的秘密,可是,会是什么么?
想到此,南宫澈突然回身,看向身后的尉卿,吩咐道:“卿,你去查一查万茗一是如何跟秦飞羽相识的?而万家跟秦家有何牵扯?我总是奇怪,万茗一这般娇弱的女子,如何能够认识秦飞羽呢?”
“是。”尉卿朗声应着,转身匆匆而去。
南宫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眉心却渐渐拧紧,他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万红玉到底知不知道秦飞羽与万茗一的关系?
按理说,万茗一是一个长在深闺中的少女,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接触一个男子,尤其是像秦飞羽这样隐秘七年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家人与秦飞羽有联系。
会是谁呢?万红玉?若真的是她,她为何当时又要逼迫着万茗一嫁给他南宫澈呢?她明知道,秦飞羽是原华廷王的儿子,而他们两个之间有着天大的血海深仇。
她这么做,除了让秦飞羽更恨自己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他用处。可秦飞羽早已恨自己入骨,万茗一嫁不嫁给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事情似乎越来越理不清头绪了,他眉心轻轻一拧,不经意间抬头时,却见茗一正翩然下楼。一身丁香色珠串水仙长衫的衣她穿过奢华的亲王府,有种脱尘的美。
第三十九章、怎会是你
见到南宫澈探寻的目光投射过来,茗一清丽而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淡淡的回道:“王爷,刚刚宫中来人传旨,说姑姑要召茗一进宫相聚,让茗一即刻进宫去。”
南宫澈的浓眉拧一下后又舒展,语带嘲讽的道:“你们两个倒还是姑侄情深啊,昨日明明才相见,怎么今日便又想你了?平日看起来,你的那个姑姑对你也不怎么样啊?哼,实在出乎本王的预料。”
茗一一如既往的平静,亦不见任何的慌乱,依旧淡淡的道:“虽昨日相见一面,却并未有所交谈片刻,大概今日,姑姑是有什么事情要交待的吧。茗一还未见到姑姑,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原因。”
“哦,原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南宫澈走近她,冷厉的双眸俯视着那张娇俏而无一丝波澜的脸,道:“本王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要不要本王陪你去一趟?”
“不敢劳驾王爷了。”茗一委婉的拒绝,自然是不愿与他一同前往。
“怎能算是劳驾呢?”南宫澈冷笑着凑近她,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故作暧昧的笑道:“王妃与本王新婚燕尔,在外人的眼里自是如胶似漆才对,既然王妃出门,本王理应陪着,不是么?”
茗一后退了几步,抬头看他面具下那双看不出是何种情绪的眼睛。
南宫澈却笑了,双眸中有嗜血的凌厉凌然而落:“王妃何须如此紧张,你以为本王会坏了你的好事,让你见不到秦世子?哼,放心,区区一个落败的秦世子,本王还当真不放在眼里。”
茗一一愣,心下即刻一片了然,原来,他是在怀疑自己会去私会秦飞羽!唇畔的一丝冷笑渐渐晕开:“王爷多虑了,若不信茗一,大可一路跟来。”不再给他任何羞辱自己的机会,话音刚落,她已趋步而去。
南宫澈眯起一双冷目,凌厉的望着她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那片花红柳绿中,心里狠狠的道:万茗一,终有一天,你会臣服于本王的脚下。本王不相信,你能一辈子都这般淡然。
一路心事重重,马车到了皇宫时,她还浑然不觉。直到宫中的太监小声的提醒,她才猛然醒悟,手忙脚乱的跳下马车。岂料脚下却猛的一软,疼痛袭来的瞬间,人已控制不住的要倒下去。
一双温柔的手便在此刻轻轻的将她扶住,淡淡的熟悉的气息,一下子便勾起了往昔那些曾无限美好的记忆。茗一猛的抬头,一张俊如谪仙的笑脸便映入了自己的眼帘。他笑着,细长的桃花眼睛里,那些爱恨情仇满满溢出,竟如往昔的风景一般,带起浮动的爱恋。
“羽?”她瑟瑟的喊出他的名字,心里波澜正浓。
秦飞羽微微一笑,缓缓的扶她站好,用细长的手指滑过她白嫩的肌肤,喃喃而自伤的低语:“茗一,还以为再见你,已是奢侈。”
“羽。”茗一瞪大了一双眼睛,这真的是她的羽。永远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衫,永远那样俊如谪仙的微笑。可是为什么,明明尽在咫尺的两个人,却好似突然之间隔了千山万水呢?
“跟我来。”秦飞羽说着,便将茗一搂入怀中,足尖轻轻一点,避过所有人之后,安稳的落在一个僻静的凉亭之中。
脚才一落地,秦飞羽便将她紧紧搂入怀中,细碎的吻辗转向她娇柔的唇畔,这是他爱的女子,即便恨她嫁给别人,可终究还是爱着的,爱着刻骨铭心。
“羽,你先听茗一把话说完。”茗一挣扎的将他推开,沉声道:“羽,我不知道你的到底隐瞒了我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你为何一定要跟姑姑合作,可是茗一知道,南宫澈他绝对不会轻易放任你在宫中来去自由。求你了,赶快离开皇宫,这里不适合你。”
“我要你跟我一起离开。”秦飞羽一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面前,紧盯她秀美的双眸:“我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茗一,如果你对我还有情意,就不应该义无反顾的留在南宫澈的身边。”
“羽。”茗一有些着急,皱紧了双眉急切的道:“你知道茗一做不到,从我决定嫁给南宫澈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陷入了一场阴谋。如果此刻我抽身,不管是你、我、娘亲,都将备受摧残。”
“你怎么不说你舍不得离开南宫澈?”秦飞羽目露凶光,面带冷笑:“昨日宴席上我看的很清楚,南宫澈对你宠爱有加,不是么?茗一,你不觉得你的理由太牵强了么?”
茗一怔了一怔,有些伤心的道:“羽,你怎可这般想我?若我说,我是被姑姑逼得,你信么?”
秦飞羽摇摇头,坚定而残忍:“没有人能够逼得了你,茗一,你与我一同学武,你的身手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莫说只是你姑姑,便是南宫澈都不可能是你的对手。这世间,还有谁能让你宁愿舍弃了我,而去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呢?茗一,你太让我失望了。”
第四十章、伤害已形成
茗一闻言愈发难过,唇畔的笑意自伤而哀冷:“我让你失望?羽,如果我早一步知道你公布身份却可以安然无恙,那么,我还会这么义无反顾的嫁给南宫澈么?我们相识四年,可我却从来都不知道你的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羽,到底你还隐瞒了我什么?”
“我没有隐瞒你。”秦飞羽眯起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放下仇恨,我希望我这一生,只要能够陪在你身边便好。什么血海深仇,什么皇权帝位,都可以统统不要。那个时候,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离开,我更不会想到,你会嫁给我的杀父仇人!”
他越说越恼怒,双目中透出丝丝厉色:“万茗一,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而改变了,是你重新燃起了我的仇恨,是你让我清醒的认识到,我秦飞羽这一生根本就不值得拥有爱情。正如我当初努力活下去的理由一样,我只是为了报仇,我只是为了能够手刃南宫澈。”
“羽。”看着如此激动的他,茗一吓坏了,她抓紧他的衣袖苦苦哀求:“不要这样,茗一知道,一切都是茗一的错,你可以恨茗一,可是你不该用这样的方法来伤害自己。羽,这件事情里面到底存着怎样的阴谋我现在谁都不清楚,所以我求你,暂时离开这里好不好?”
“你是在担心我?”秦飞羽凑近茗一,左手捏起她的下巴:“还是你怕南宫澈会发现你我之间的私情?万茗一,如果你做不到对我从一而终,那么,就没有资格逼我为你做任何事情。”
苦涩的泪,因了这样的话而滚滚落下,颤抖的唇轻巧却坚定的吐出一句话:“茗一之心天地可鉴,羽,何故不信?”
只是因为是茗一伤了羽在先,所以无论羽如今怎么恶语相向,茗一都应该忍着,对么?
“好。”秦飞羽突然瞪大一双桃花眼,伸手将她强行揽入怀中,恶狠狠的道:“既然你是为了我好,那你就做给南宫澈看,你万茗一是爱我秦飞羽的。你嫁给南宫澈,不过是迫不得已。”
茗一瞪大一双眼睛,无力的任他将自己抵在凉亭的柱子上,后背上的鞭伤撕心裂肺一般的袭来,却疼不过如今他这粗暴的模样。
他疯狂的样子让她难过,虐吻如刀一般深深的撕扯着她的肌肤,双唇、脖颈、胸前、凡是他能够触及到的地方,一一都不肯放过。
茗一静静的承受着,像一只正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不挣扎也不疾呼。
可秦飞羽的动作亦止步于此,并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他低头,笑看怀中这个无比平静的女子。她紧紧的咬着唇,清冷的眸中有那么一丁点的忧伤,若有似无,却冷的让人心痛。
“你怕么?”他轻咬着她柔嫩的耳垂儿,喃喃的问着。
茗一不语,亦不敢开口。她怕自己一开口,便控制不住的泣不成声。她自然不怕,因为爱他,更因为爱他,此时的她才知道他的心痛。那种因爱背叛,却不能言说的痛。
“哈哈哈。”看着这样的她,秦飞羽突然仰天大笑,笑的凄凉。他松开紧抓着她的双手,含悲笑道:“万茗一,只有不爱了,才会对这个男人如此淡然,对么?”
茗一眨了眨眼睛,却依旧不说一句话。
秦飞羽后退了两步看她,桃花眼中是细碎的伤:“万茗一,从你为了权利而嫁给别人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间就应有个了断。从今开始,我会一点一点的将我失去都夺回来,你好自为之。”
“羽。”她喃喃的唤他的名字,眼中的泪开始溢出。
“收起你的楚楚可怜。”他用力的抓紧她瘦弱的肩膀,眸中是清冷的恨:“万茗一,若伤害已然形成,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化解。”
他挥袖转身,走下庭廊的那一刻,悲伤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可以回去了,今日不是太后找你,而是我假借太后之名诱你入宫。”
飘逸的身影渐渐的从眼前消失。茗一浑身的力气一散,人竟缓缓的滑落在了地上。羽,你何故如此?往昔的爱还未散去,如今的你却似乎变了样子。羽,茗一又何曾愿意去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不知在这里呆了多久,等她准备要离去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擦黑。而她就在这里荒芜的凉亭中,一个人呆呆的枯坐了整整一天。
她不知道,这一场满带阴谋的计划中,她到底占了怎样的分量。
亲王府,当她蹒跚的跳下马车时,一旁上前来扶着她的侍女却突然的浑身一怔。她抬头,看侍女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颈前。
她伸手触及,却并未摸到那里有什么不适,刚要开口,便听耳畔凌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王妃出去一整日,终于舍得回来了。”
茗一还未语,便觉的耳畔一阵疾风而过,狠狠的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了她的左脸上。
第四十一章、偷情
茗一还未语,便觉的耳畔一阵疾风而过,狠狠的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了她的左脸上。
原本已是心力交瘁的她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一掌,脚下不由趔趄着退后几步,人,“砰”的一声便重重的跌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手掌摩擦着碎小的石子,生生的疼。
她错愕的抬头,看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的这个暴怒的男子,更不明白他为何这般狠冽。
朦胧夜色下的银色面具,透出阴冷而嗜血的寒意,面具下那双泛着嗜血光芒的眼睛似一把匕首一般,要将她寸寸凌迟。她怔了一怔,下意识的将瘦弱的身子往后缩了一缩。
而面前,那双强有力的手却再次袭来,一把便捏住了她纤细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王爷。”她瑟瑟的开口,下巴处碎裂般的疼痛让她眼中噙上了一层水雾。
“万茗一。”他恶狠狠的瞪着她,手中的力度猛然加重,怒斥道:“你不是说是万红玉诏你入宫叙旧么?那为何回来却是这般模样?你老实说,你给本王带了多大一顶绿帽子?”
茗一双手板住他的手腕,不解的道:“王爷,你何故如此一说?”
“何故?万茗一,看来,你是连自己带回来的罪证都不知道啊?”南宫澈冷笑着,重重的又将她摔回到地上,起身大声吩咐:“来人,拿一面大镜子来,让王妃自己照照她此时的尊容!看看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不知廉耻的女人,真是丢我们亲王府的脸!”
“是。”有人应着。不多时便匆匆的抱来一面镜子,放到了茗一的面前。
她强撑着双手起身,看镜中映出的那个憔悴的女子,苍白的脸上泪迹斑斑,一头乌云秀发有些狼狈的披在肩上,勉强的维持着原有的样子。而更让人意外的,是白皙脖颈上星星点点的那些红色吻痕,就像有人刻意用工笔画出的桃花,一朵一朵开出绚烂的美。
茗一心里一惊,那一刻才恍然明了。羽,原来,这便是你惩罚茗一的手段。
“看清楚了么?”南澈俯下身子,怒视着瞬间颓废的女子:“万茗一,这是不是可以让本王相信是你偷情的证据?还说什么太后召见你,哼,若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学着欺骗本王!”
她无力的笑着,喃喃的道:“是,王爷英明,这些便是茗一偷情的证据。”
泪,一点一点的滑下,事实已被混淆,如今的她已百口莫辩。或者,亦没有什么好说的,她万茗一在旁人的眼中,原本就是个令人不齿的女人。她为了权力嫁人,却又对昔日的恋人念念不忘,如今,她看不到未来,也抓住现在,这样的人生对于她来说,还有何意义?
“贱人。”狠狠的一巴掌再次打在她的脸上,厉色怒道:“万茗一,你还有脸回来?本王倒希望你能够死在外面。”用力的一推,她便又扑到了地上,有碎小的石子深深的嵌入了手掌中,绝望的疼。
“来人。”他挥袖高呼:“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关入牢房,没有本王旨意,任何人都不准看她!”
“呵~~”那一刻的她,突然笑了,笑的凄冷而自伤。关入牢房?南宫澈,你是用这样的手段来控制和折磨我么?你怎么会知道?若我万茗一不肯,那里又怎会困的住我?
南宫澈眉心拧紧,因着她此刻的笑意而愈发恼怒:“万茗一,你笑什么?你以为本王不敢拿你怎样么?告诉你,本王留你的命,只是因为你还不到死的时候。等哪一天你再也没有利用价值,本王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所以现在,你大可好好的活着,活着被本王狠狠的折磨。”
茗一轻轻的起身,双手整理一下已凌乱的发,蹒跚的脚步一步一挪的来南宫澈的身边,清冷的眸中是嘲讽的笑;“王爷,新婚之夜,你派人来想要毁去茗一清白,那时的你便已不将茗一当作你的妃,如今又何必用同样的罪名来惩罚茗一?这样自相矛盾的话,你不觉的可笑么?”
“你还敢争辩?”南宫澈伸手捏紧她扬起的下巴,怒道:“本王要如何去做自有本王的想法,本王可以让人去凌辱你,可你却不能私自背叛本王!万茗一,这就是你身为一枚棋子的悲哀。”
晶莹的泪在眼眶中来回飞转,却拼命忍着,唇角的笑虽美却无限凄凉:“是,从一开始,茗一便只是一颗棋子,如今即便会死,亦不该有丝毫胆怯。”
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腕:“王爷,若要恨,便痛痛快快的恨吧。因为茗一心中,一直都爱着别的男人!”这一点,她从来就不隐瞒,因为没有必要。
南宫澈望着她那明明伤心欲绝,却又痛而微笑的样子,眉心的结越锁越深。那一刻,心里的波澜悄悄沸腾,似有痛在蔓延。可是,他不承认那是痛,他觉得,那只是他太过愤怒的原因。
茗一依旧笑着,凄冷而绝望:“从我被姑姑逼得嫁给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这一生,注定是被当做一颗棋子来利用。我总以为,我的牺牲换来的,是母亲的平安和羽的幸福。可是我错了,我委曲求全得到的,是我再也没有办法回头,是我注定要痛苦一辈子。”
她突然凝眸看他,眸中的冷冽如寒冰冻结了所有的一切:“王爷,你也曾爱过一个人不是么?即便她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但你还是爱着她。可我呢?我明明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却被我爱的人嫌弃厌恶,难道,我就不渴望幸福么?我想要的,不过是平淡一生而已呀~”
“怎么,你受不住了?”南宫澈嘲讽的笑着:“本王不是跟你说了么?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他回身,忍了心头的那一丝颤疼,怒声吩咐:“还愣着做什么?将她带下去。”
有些人有些事,在你没有很好的看清楚本质之前,总是忽略他们的价值,南宫澈,你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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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谁是谁非
夜凉如水,牢房中,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发出极其微弱的光芒。偶尔,会有几只调皮的飞蛾寻着灯过而来,下一秒,便消失在一团烟雾中。飞蛾扑火,原来是这般凄凉。
此刻的茗一,正坐在脏乱的杂草上,双手紧紧的环着胳膊,备显凄然。原本华丽的衣衫沾了灰迹,散乱的发垂落在瘦弱的肩头,苍白的脸上有落寞哀哀而至。
偶尔,她清冷的眸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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