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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倾城:不做鬼王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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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若想死,那你们就一块死,本王成全你们!”南宫澈恶狠狠的说着,回身拔了墙角处斜挂着的宝剑,用尽力气冲着两个人便刺了过去。
第六十五章、终究还是负了你
秦飞扬一个转身,巧妙的避开那抹长剑。然后,将茗一稳稳的放在床边,柔声的对着她道:“茗一,等着我杀了他,我们便离开这里,永远都不会有人在阻拦我们了,等着我。”
“羽”茗一紧张的抓住他的手:“不要,不要再为了茗一冒险了。羽,事情已经这个样子,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羽,求你离开这里吧?好不好?”
秦飞羽闻言却只幽幽一笑,俯身在她的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等我。”
“羽”茗一唤他,却早已唤不回他的身。那一刻,他是铁了心的要与南宫澈决战,不是权利,只为爱情。茗一叹息的蹙起一双秀眉,紧张的咬了咬嘴唇,看着秦飞羽已飞身前去,准备迎战。
南宫澈见秦飞羽飞身上前来迎战,不觉浓眉一拧,银色面具下的双眸露出嗜血的凶恶,挽着剑花的长剑如飞火流星一般剑剑致人性命,招招凶狠的逼向秦飞羽。
而秦飞羽却微微含笑,白衣胜雪的他犹如谪仙一般傲然而战,手持一把玉骨纸扇左右翻转几下,便轻巧的化解了南宫澈的剑气。那样的气定神闲,似乎此刻的他不是在与人决战,而是在玩一场游戏,一场可能此刻还分不清胜负,但却可以让她赢回真爱的游戏。
茗一紧张的望着对打的两个人,双手在袖中不安的绞成了团。秦飞羽的武功她自然清楚万分,或者南宫澈亦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她担心的,却不是谁赢谁败,而是这一场不必要的战争,到底又会牵扯出什么阴谋诡计?南宫澈,他怎是那般好斗的人呢?
可是,她又如何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她即便再爱秦飞羽,亦不能如此不孝的置自己的母亲与不顾?她的母亲,还在姑姑的手中呀?若她此刻真的跟秦飞羽离开,那么娘亲怎么办呢?她的姑姑,如何能轻易的放过她们母女?羽,你如何懂这样的心痛啊?
轻轻的闭起双眼,泪珠又适时滑落。羽,对不起,茗一终究还是负了你。
趁她分神之际,南宫澈与秦飞羽已经从窗口飞落到了楼下,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空旷的院中打的不可开交。不时的有花草在他们的剑下打落,发出沉闷的响声。
茗一赶紧起身,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飞一般的奔往楼下而去。
羽,茗一不怕死,可是茗一却不能跟你一起走。是茗一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原以为茗一救出母亲之后,便可以跟羽双宿双飞。毕竟当日嫁给南宫澈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救出母亲,茗一总以为,这个亲王府是如何都困不住茗一的。可如今的茗一已非完人,又怎配如此优秀的羽?
或者,羽并不在乎茗一这样的残躯,羽在乎的,只是茗一心中的爱是否还在。羽,若不是你告诉我,你曾在万府见过我的母亲,也许,茗一也不会这般犹豫。你知道么?从茗一被姑姑嫁给南宫澈的那一刻开始,那一场围绕在你我之间的阴谋,便已经扯不断了。
羽,若我们的相遇只是错,若我们的相爱是种折磨,那我们,就彼此放手吧。
庭院院中已围了不少人,却无人敢上前半步,只是远远的围着。在众人的心中,南宫澈便是如神一般,不过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秦飞羽,或者,还不曾放在眼中吧?
“唰唰唰。”三剑横扫如风,凌厉的剑气嘶的一声,便撕碎了秦飞羽袖口上的衣衫。
那一刻,秦飞羽的桃花眼中冷冽如冰,有一丝愤恨满满溢出,然而,他俊美的唇畔却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只有茗一懂得,那是羽杀人时才会露出的微笑。
果然,一直都只避不攻的秦飞羽被彻底的惹恼了,只见他白色长袖轻轻一挥,如冰冷剑如破空之竹即刻而出。那是羽独创的招式,只在最后一刻,要人性命的时候才会使出。
南宫澈双目凝然,挥剑横扫。或者,是他太低估秦飞羽,亦或者,他真的不是秦飞羽的对手。冷剑如冰薄尔清脆,“铮铮”几声便打在他银色的面具上。
虽只是轻巧之物,却力度过人,南宫澈错愕的后退几步,银色面具应声而碎。
众人一愣,旋即惊呼出声。原来,面具下的南宫澈并不是众人口中所说那般,是一副被大火烧毁的丑陋鬼面,而是一张极具俊美的脸,如一抹刺目光芒,闪耀了众人的眼眸。
无暇俊颜上,浓黑的剑眉下一双星眸炯炯有神,高而挺的鼻梁满带出拒人千里之外的霸气,薄凉的双唇紧紧抿着,透出一股无人敢直视的威严,比起俊如谪仙的秦飞羽来,竟然毫不逊色。
没有了面具遮掩的南宫澈给人的感觉明显狠辣少了一些,只是那双眼睛再看着秦飞羽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冷冽而凶恶。此时的他,像一头彻底被惹怒了的野兽般红着一双眼睛,挥舞起手中的长剑欺身上前,口中怒道:“见我真容者死!秦飞羽,是你自找的。”
秦飞羽不屑的冷笑,挥袖避开他的剑。一个漂亮的转身落地,手中的纸扇瞬时化作利器,“嗖”的一声打掉了南宫澈手中的长剑。南宫澈被逼的后退几步,才踉跄的站稳了脚步。
秦飞羽趁此机会,脚尖轻轻一点,旋即飞身上前,长袖一卷便卷起长剑在手,冲着南宫澈的胸前狠狠刺了过去。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南宫澈想要躲避之时,才发现已经身不由己。
“不要。”千钧一发之际,茗一突然一个箭步冲到了南宫澈的面前,然后,张开了双臂。剑,无情的刺穿了她的肩膀,樱红的血一下便溅满衣裙。像夕阳的余晖一般,洒满了众人的视线。
是谁说,爱一人可以不顾一切的。是的,不顾一切,羽,也许我是自私的,我自私的以为只要我爱你就够了,可是我却忘了,我的羽,爱的也是那般痛苦。可是,我又该怎么做呢?
第六十六章、不愿欠你的情
“茗一,你?”秦飞羽一惊,再想要收手时却已知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自己手中的长剑刺穿肩膀,血流不止。茗一、茗一,在这样的时刻,你竟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么?茗一,这就是爱么?这就是你的舍不得么?原来,你早就已经爱上了南宫澈,对么?
南宫澈亦是一怔,旋即双臂一紧,用力的将她圈入了怀中。
“羽。”茗一望着秦飞羽错愕而绝望的样子,心酸的无法自已,却又强忍着眼角就要溢出的泪。她知道此时秦飞羽的心痛,就像此时的她一样,那样无奈而痛楚。
“砰”手中的剑用力的扔在地上,秦飞羽就那样直视着茗一,桃花眼中的泪忍了又忍,终归不肯掉下来。茗一,你一次次的伤我,到底为何?难道我们之间四年的感情,真的要因为一个南宫澈而烟消云散么?茗一,我是怪你狠心,还是该怪命运不公呢?
“羽。”茗一颤抖的双唇,轻轻的吐出几个字:“你、你就当我死了吧”就当我今日已被你一剑刺死,你不要再爱,也别再恨。曾经的那些海誓山盟就只当谎言,昔日的恩爱场景只当一梦。你我不要再彼此折磨下去了,好么?羽,茗一真的不想你这么痛苦。
秦飞羽怔怔的望着她,心疼的看着她不停流血的肩头,眸中的忧伤一点一点吞噬着茗一兀自强忍着的坚强。泪,在眼眶中抖了几抖,终于还是忍了下去。羽,对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飞羽突然仰天长笑,随即泪流满面:“只当你死了,只当你死了?哈哈哈哈,好,从今以后我便只当你死了,万茗一,你不要后悔!”
挥袖、转身,人腾空而起。万茗一,很想知道,害我心痛的时候,你痛么?
茗一眼睛轻轻一闭,泪滚落而下。羽,你痛的时候,茗一也痛,每次看着你孤单离去的背影时,茗一的心里比你更痛。可若茗一不是如此绝情,只会让你愈发痛楚,不是么?
精神稍稍一松懈,整个人便如失去支撑的竹子般顺势倒了下去。羽,原来最深的痛不是在身上,而是在心里。羽,我知道你的痛,可是我的痛呢?又有谁能懂?
“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南宫澈将意识不清的茗一拦腰抱起,一边往镜月楼上走,一边高声吩咐:“将所有的太医的都给本王招来,快,快!”
疾步走入镜月楼,凌厉的眼神一凝,瞟向不远处的紫藤花架背后那一抹姹紫嫣红。薄凉的唇畔,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他知道,花后的女子已经看到了他的面容,而且林之宗也一定会知道。
一切都是按着他的计划在走,除了让万茗一意外受伤。
走进镜月楼,轻轻的将她平放在柔弱的床榻上,细长的手指爱怜的滑过她苍白的脸庞,看着她因为受伤而蹙起的眉头,心里喃喃叹道:万茗一,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思绪还未回转,便见床榻上女子幽幽醒转,紧闭的双眼缓缓而开,盈盈秋水中悲伤泛滥,她朱唇轻轻一启,缓缓的道:“这一剑,算是报答了王爷的救命之恩,茗一不愿欠别人的情。”
南宫澈浓眉一拧,语气中带出不悦:“万茗一,你还爱着他,对么?”
“对。”茗一毫不避讳心中的情意,淡淡笑道:“在茗一心中,羽一直是最爱,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变了。可是王爷放心,茗一既然已经嫁人王府,就不会做对不起王爷的事。只是,心里的这份爱王爷也改变不了了,茗一说过了,除非,是茗一死了。”
南宫澈冷冷一笑,英俊的脸上透出冷然:“我知道,你为本王挡这一剑,实则是为了秦飞羽。因为你知道,他若胆敢伤了本王,那他也不会活着走出这亲王府,是么?”
茗一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睛一闭,便有泪溢出:“是,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他可以误会我,冤枉我。我知道,也原不是他的本意,是有人误导了他。我不想看着他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我也不想让他因为我而失去一切。这,原本就与他无关,不是么?”
“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南宫澈重复着她刚才的话,探究的看着她:“万茗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发现了有人在利用秦飞羽?是谁?是不是万红玉?”
茗一赶紧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发现,是王爷多虑了 。”
“是么?”南宫澈冷冷的看着她:“万茗一,你有没有想过,万红玉为何逼你嫁给本王,又为何将秦飞羽收为己用?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么?秦飞羽是叛党华廷王的儿子,他跟本王有着血海深仇?万红玉逼你嫁给本王,秦飞羽若知道了,难道,不会转头来恨她么?”
茗一一怔,脑海中即刻闪现那一夜,她在屋檐上偷听到姑姑与秦飞羽师父的对话:“茗一顾忌自己母亲性命,不敢跟飞羽离开,飞羽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心里只怕会更加仇恨南宫澈。这样一来,我们以后的计划便好行使了。”
姑姑与羽的师父还有羽,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你想要隐藏的,本王不会深究。”南宫澈突然俯身压了过来,深不见底的黑瞳邪恶而阴冷:“可是你也别忘了,秦飞羽伤了本王的王妃,这笔账,本王又岂会不算!”
望着她错愕的眸,他冷漠的笑:万茗一,本王总有本事让你屈服!
挥袖,转身,片刻不停的走出镜月楼。手却突然附在心口的位置上,那里,为何有那么强冽的痛感?自从云儿死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过了。这一次,是为了万茗一么?不,她怎配!
门外,侍女们领着一众太医急匆匆的跑上楼来,见到南宫澈步出,都慌忙的跪地施礼。
南宫澈手一挥,冷声道:“都起来,赶紧的去看看王妃,记住,本王要她好好的,万一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就诛了你们九族,让你们都给她陪葬!快去!”
众人忙不迭的应着,匆匆而去。唯留下他一个人站在窗前苦笑:万茗一,本王不要你死,本王要留着你的命,本王要折磨你,让你为你今日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第六十七章、有何计谋
庭廊的尽头,芙蓉花开的正艳,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初夏的午后,连枝头的知了都觉得烦闷,更何况是存有心事的人们,此刻,只觉得愈发难捱了。
穿一袭玄黑色银丝云纹长衫的南宫澈傲立而站,浓黑的眉凝聚成川。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的心痛,难道,只是因为她那几句淡漠的话么?哼,什么时候,他南宫澈也会这般在意别人的情绪?
一个因为权利而下嫁自己的女人,一个心里深爱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一个跟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让他这般担心?让他这般心痛?
她万茗一凭什么?论温柔,她哪里比得上自己的云儿,凭美丽,她更不及林兰歆的十分之一,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能够在他眼皮底下活着已是荣幸,怎还敢奢望他会爱她?
“王爷。”一声焦急的疾呼过后,一青色身影自庭廊下疾步而来,躬身握拳,担忧的道:“属下听闻秦飞羽前来府中闹事,王爷可有受伤?”
南宫澈摇了摇头,目光凝然的望向远方,道:“本王没有受伤,倒是万茗一为本王挡了一剑。不过,秦飞羽的武功的确不容小窥,本王只怕不是他的对手啊。”
尉卿点头,他与秦飞羽交过手,自然知道他的功夫了得。可是,王妃又怎会为王爷挡剑,她与秦飞羽不才是恩爱的两个人么?怎得反而为王爷受伤,只不知伤势是否严重?
南宫澈站直了身体,扭头看一眼尉卿失神的模样,又道:“我们一直低估了秦飞羽,总以为这个人不过是一落魄的世子而已,哼,可惜了,若这个人肯为你我所用的话,岂不更好?”
尉卿不语,抬头望着南宫澈英俊的模样,相比于其他人见到南宫澈后的惊讶,尉卿反而显得尤为的镇定了不少,淡淡的道:“王爷说的是,只是眼下秦飞羽与王爷已经水火不容,要想扭转这个局面,只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商量好一个计谋才行。”
南宫澈冷然一笑,一边背手而去,一边道:“此事容后再议吧,在本王看来,什么都不是困难的事。不过不急,眼下,怕是会有人会登门拜访本王,本王要先去更衣了。”
尉卿一愣,不知他何出此言?却也不敢多问,只得紧紧的跟了上去。
沐浴、更衣,虽然依旧一身黑衣,却因为没了那副阴冷的面具的遮掩,修长的身形配上英俊的面容,面前的南宫澈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俊美的男子。此刻的他端坐正厅之中,手中悠闲的端着一碗清茶,那样子,似是在等待什么人,又似在思量着什么事。
不多时,外面侍卫来报,说丞相林之宗林大人来访,要拜见王爷。南宫澈闻言朗声一笑:“有请。”
侧庭里,等待召见的林之宗一身浅绛色绣赤色福字的织锦长衫,双眉微皱,正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在听到南宫澈同意召见之后,他赶忙形色匆匆的跟在侍卫身后,似乎迫不及待。
珠帘“哗哗”响起,林之宗对着背对自己的黑衣男子恭敬的施礼,一双精明的眼睛,却已在南宫澈的身上来回扫了三遍。今日午后,女儿林兰歆便派她的贴身丫头绡翠前来,告知自己王府中发生的事情,若不然,他也不会急色匆匆的前来一探究竟了。
南宫澈回过身来,一张英俊的脸毫不避讳的面对了林之宗,笑道:“本王正闲的无聊,想不到丞相大人却亲自登门了,正好,本王这里有上好的雨前茶,一起品尝一番吧。”
林之宗抬头,兀的一怔。在没有来王府之前,他已经知道南宫澈容颜未毁,却未曾想到,真实的南宫澈会这般俊朗,只可惜,他偏偏生了一双阴冷的眸,看人的时候透着深邃而不见底的冷。
稍许,他才由衷的赞道:“原来,王爷竟然生了一张这么俊美的脸,可惜还要整日的藏于面具之下,连老臣都被王爷骗了。还好还好,如今王爷丢了这可恶的面具,倒了不失为好事呢。”
“哼,本王何止是骗了你。”南宫澈双眸一拧,冷冽而嗜血:“本王还骗了天下人,让天下人都以为本王的脸是被万红玉烧毁的,也让本王以后争夺帝位的理由圆满了一些。”
“原来,一切都是王爷的计谋?实在是高招。”林之宗上前迈了一小步,小心翼翼的又问道:“那王爷现在又是什么打算呢?这面具摘了就这么摘了,不怕会引起太后的猜疑?”
南宫澈冷目微眯,霸气凌然:“秦飞羽已经见到了本王的真面容,想必他也已经告知了万红玉,本王若再瞒,只怕会对本王不利,倒不如说是本王幸得高人医治数年,才将这脸治好。况且,若本王不是面容修复,如何能让世人信服本王,将来称霸天下呢?您说呢,丞相?”
“是是是,王爷果然英明。这样一来,没有人会怀疑王爷,也让王爷从此丢了那可恶的面具。真是一举两得呀。”林之宗高声的赞着,一缕阴恶却在眼中一闪而过。
南宫澈不语,却将林之宗的异常尽收眼底,淡淡一笑间,有种嗜血的戾气。
沉默片刻,林之宗再次抬头看一眼正悠闲饮茶的南宫澈,小心翼翼的道:“王爷,老臣听闻,秦飞羽最近与太后走的及近,这秦飞羽武功极高,且又得太后赏识,实在是不容小觑的主啊?”
“丞相有什么打算么?”南宫澈斜他一眼, 似乎早已看穿他的诡计。
林之宗却又莫名的谦虚起来,笑道:“老臣哪里有什么打算?只是听闻,这秦飞羽与王妃之间似是有段旧情,其实,若王爷能够将此事利用起来,拉拢一下秦飞羽,岂不是对我们更有利?”
南宫澈冷冷一笑,轻轻缀了口茶后才道:“丞相大人倒是耳目聪明的很,本王也不过才换了一件衣服的时间,你就已经知道本王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了?想必,是您那宝贝女儿告知你的吧?”
林之宗一怔,却听南宫澈又道,声音清冷如冰:“丞相大人,本王娶你的女儿,只是为了跟你结个姻亲,可不是为了给丞相大人派人来监视我亲王府的。”
他说着起身,长袖一甩:“丞相大人若无事,自可回去了,本王不送!”
林之宗知道自己的话惹恼了南宫澈,也不敢再解释什么,只吓得赶紧躬身退下,待迈出门来之后,才敢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灰溜溜的离去。
第六十八章、又生事端
锦兰苑,红罗帐内春意阑珊,丝丝缕缕都是残存的风情。
雕花的黄梨木大床上,卧在一团锦被中的林兰歆只披了一件嫣红绣金丝月季的寝衣,醉眼朦胧的斜躺在秦飞羽裸露着的宽厚胸前,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去,却更显得妩媚妖娆。
她用细长的手指把玩着他手上的白玉扳指,笑道:“在你心中,我与万茗一哪个更好?”
秦飞羽闻言冷冷一笑,伸手勾起林兰歆的下巴,在她樱红的唇上狠狠一吻,道:“若她好,此时的我便不再你这里,沉迷温柔乡了。一个贪恋别的男人怀抱的女人,我何须去爱?”
只是话才刚刚说完,眸中却突然一暗,满满的溢出忧伤。耳畔,茗一绝情的话语再次响起:“羽,你就当我死了吧。”那样绝情的话,岂止只是伤了他的心呢?
万茗一,若我如你所愿当你已经死了,从此不再纠缠与你,你是不是便可以安心的躲在南宫澈的身边,然后尽情享受荣华富贵呢?我原以为你爱我,却不料,一切都已烟消云散而已。
“公子。”林兰歆扬起精致的面容,痴情的望着秦飞羽失神的目光,喃喃的道:“你放心,歆儿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因为,从第一眼见到便爱,所以,相信一辈子的诺言。
秦飞羽却并未回话,只是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这句话,万茗一你也说过,不是么?可谁会想到,今时的你却已成为他人之妻。
那个说,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两人相守一生的万茗一,却因为权力富贵而承欢在别人身下。竹屋前得那片兰花还在,可陪他看花开花落的那个人,却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万茗一,我如何不恨你?恨你拿走了我的心,却又如此不珍惜。想到这里,他桃花眼中的恨意顷刻爆满,他突然一把将林兰歆从自己的怀中挥开,即刻起身、下床、穿衣。
林兰歆用手撑起半个身子在床上,怔怔的望着秦飞羽急切而愤恨的样子,她不知他何以突然如此的暴怒?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这样的一个男子,竟让她如此猜不透?
一身白衣罩住修长的身躯,细长的桃花眼里丝丝悲戚凝聚成冰,他回身望着林兰歆,沉声道:“莫要再说一辈子的话,我不相信!这世间的一辈子,都太短了。”
曾经海誓山盟,昔日甜言蜜语,如今不过都成了过眼云烟。这世间,只有真情与承诺才是最廉价的,他秦飞羽被伤过一次,又岂会再信?
林兰歆咬住了嘴唇,眸中有泪光闪动,眼睁睁的看着他挥起衣袖绝情而去。秦飞羽,还说你不在乎她,还说你心里没有他若不是因为受过伤害, 你怎会不相信承诺?
我林兰歆,亦是堂堂相府千金不是么?我这般低三下四痴迷于你,你何故还如此伤我?万茗一伤害了你,可我没有,我林兰歆就是要爱你一辈子,哪怕赔上我的姓名,我在所不惜!
可这些话我还未及出口来,你就这般冷漠离去,让我情何以堪?长长的叹口气,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或者,这便是罪孽吧,注定今生要倾尽一切去爱一个人,尽管深知,他并不爱自己。
屋外,林之宗前脚刚刚迈入锦兰苑,眼前便突然飘过一个白色的身影,伴着淡淡的兰花香味,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所以,他并没有看清身影的面容,只觉得一阵疾风飞过,掀起他的衣摆。
暗自诧异的摇摇头,抬头时,却正好看到林兰歆衣衫不整的挥开了门前的珠帘,痴痴的望着白影消失的地方出神,那样子,竟异常留恋不舍。
林之宗心中突然一颤,不用再多细问,身为人父的他亦已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疾步迈入房中,用力的关上木门,手指着林兰歆怒道:“你胆子真是太大了,竟然在亲王府中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若是让南宫澈知道了怎么办?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林兰歆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在此时出现,只楞了一愣。等明白过来父亲是为了她偷人的事情发怒之后,她却反而平静了不少。伸手拉正自己滑落肩头的寝衣,转身做回了椅子上。
“我的话你听到没有?”林之宗见女儿这般态度,愈发的生气:“这里可是亲王府,是南宫澈的地方 。你如今的身份是亲王侧妃,是入皇室玉碟的人,你这个样子让南宫澈知道了,不只是你活不成,连我们整个林家都要遭殃了。你、你这是要气死爹爹呀?”
“爹爹何须如此担忧?”林兰歆却满脸的不在乎,轻轻的押了口茶水后不急不缓的道:“歆儿若做,自然便不会让他知道。况且已经做了,你这么生气又什么用?”
“你?”林之宗气的脸色爆红,手指林兰歆,强压怒火骂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亲王府毕竟是南宫澈的地盘,人都是他的,万一风言风语传出,你百口莫辩!”
“那就不辩。”林兰歆起身,望着自己的父亲无比幽怨的道:“爹爹,南宫澈虽然娶了女儿,却从不肯与女儿亲近,摆明了是看不起女儿嘛。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要给爹爹您难堪,他根本就没把爹爹放在过眼里,难道,爹爹您还想让女儿替他守身如玉么?”
“你?”林之宗气结,虽有一肚子的怒火,却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反驳。毕竟,他心中也清楚,南宫澈与自己联姻,不过就是为了权利之争,哪里会真心的待自己的女儿呢?
他叹了口气,放缓了声音道:“即便南宫澈又千般不是,你身为人妻,又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听爹的话,不要再跟那个人来往了,知道么?”
林兰歆将杯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道:“爹爹,这是女儿的事情,女儿自由分寸,您就不用管了好么?况且,女儿已经是她的人了,想要女儿离开他,除非女儿死了。”
“你?”林之宗气结,又问:“那你告诉爹,他是什么人?”
林兰歆娇柔的一笑,一眼便识破父亲的心思,遂道:“我不能告诉爹,我知道,你若知道了他是谁,定会找人杀了他的。我只能告诉爹爹,他跟南宫澈不是一条战线的,关键时候,一定会帮助爹爹的。还有,爹爹也不要暗里查他,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女儿定是不会独活。”
林之宗见女儿心意已定,知道一时半会也劝解不了她,只无奈的重谈了口气:“算了算了,此事先不提了。”哎眼下的事情一幕接一幕,已让他焦头烂额,这下子又生出诸多事端,该如何是好呢?
第六十九章、探望
微风徐徐,吹散了天际的浮云,现出一轮红日。
装扮整齐的林兰歆着一件浅红彩绣花鸟纹丝锦外裳,里衬秋香色梨花绡纱曳地裙,乌云髻上一支绿雪含芳簪光彩夺目,与珍珠的耳坠相互辉映成一幅精致的图画。此刻的她,独坐于桌前,凝视着一桌子美味早膳默默出神。朦胧的热气中,却晃过昨日父亲的循循交待。
父亲语重心长的告诫:“你要记住歆儿,以后的日子千万不要得罪万茗一。依目前的形式来看,或许有朝一日,我们还有用到他们万家的时候。所以现在,一定要忍住气性,知道么?”
南宫澈并不似众人想象中的颜面尽毁,所以,以他面容为由阻止他称帝的理由便不再圆满。林兰歆并不傻,她自然已经明白,一切都是南宫澈耍的计谋。
从他骗父亲要娶自己为妾的时候开始,他便一直在按照自己的计划实施策略。
或许,从他答应娶万茗一的那一刻起,之后的的所有一切他便都已经部署好。要不然,凭他不肯屈服的个性,又怎会被迫娶妻?而且是娶他最恨的那个人的侄女呢?
南宫澈呀南宫澈,原来,一张银色面具遮住的并不只是你的脸,还有你那颗永远都不会让人琢磨透的心。父亲总说你狡猾如狐,看了,竟是一点都不假。
她咬了咬嘴唇,轻微的痛感让她回过神来。虽然在外人眼中,她任性、刁钻,可关系到自己父亲今后是否可以争权的关键事情,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况且现在的她,一心要逃离亲王府与秦飞羽双宿双飞,眼下父亲有难,她自然不可能怠慢。因为只有父亲争得天下,她才有机会抓住自己的幸福。而秦飞羽,就是她的幸福。
所以,不过就是向万茗一低声求和,她还不至于磨不开这样微小的面子。
想到这些,她突然起身,对着一旁等待侍奉自己的婢女吩咐道:“绡翠,快去准备一份礼品,本夫人要去探望王妃。”顿了一顿,又道:“记住,我要最好的东西,所有的都要的最好。”
万茗一,我就按照爹的意思来敷衍一下你吧?不过很快,你就不会再这么得意了。对着镜子整理一下仪容,冲着里面倾国倾城的女子嫣然一笑,挥开绣满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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