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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提琴手之断裂的琴弦 by 太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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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挚爱
啊!我爱人象一朵红红的玫瑰,
它在六月里初开;
啊!我爱人象一支乐曲,
它美妙地演奏起来。
我爱你是那麽深切;
我会一直爱你,亲爱的,
一直到四海枯竭。
一直到四海枯竭,亲爱的,
到太阳把岩石烧化;
我会一直爱你,亲爱的,
只要生命之流不绝。
两颗光头在这层公寓中引起不小的震撼,路西法会掉发是可以预见的,不过乔凡尼一向整洁优雅的金发也没了,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他没说过,不过人人都可以从他一向保持完美的发型可以知道他是很重视这种细节的人,毕竟他是奥地利皇室的人啊!
舒曼向加百列使了个眼色「天主教反对同性恋,认为这是邪淫,可是你看看那两个人,你敢说这不能算真爱吗?」
加百列喃喃地念著「不可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一样,这本是可憎恶的……」
舒曼叹息著说「第十八张22节……我知道,难怪路西法讨厌基督徒,我先说明白了,我没想过要跟你苟合喔!你不要再训我了。」
加百列愣了一下,被自己心中的失望吓了一跳,他慌张起来,忙往乔凡尼和路西法坐著晒太阳的阳台走过去。
乔凡尼搬了一张椅子,把路西法用毛毯包裹著,抱著他让他坐在膝盖上打瞌睡,路西法长长的睫毛在失去头发之後似乎显的更长,半眯著眼像只小猫一样靠著乔凡尼。
「冷不冷?」乔凡尼把毛毯又拉高一点,失去头发的保护,他怕路西法无法承受寒风的吹袭。
「no………阳光照的暖烘烘的,好舒服。」
很久没做爱了,乔凡尼这样抱著路西法,难抑身体的反应,路西法也感受到了他的坚挺。
「喂……。乔……你顶的我坐不稳呐!」路西法故意在他身上又蹭了几下。
「喔!」乔凡尼不安的调整坐姿「别闹了,要不是你现在生病,我就脱光你的衣服在阳台上来。」
加百列正好走到他们身边,听到这句话脸红的转身想走进屋。
「加百列!」路西法看到他的表情了。
「路……路西法,你身体好一点没有?」加百列尴尬的停下脚步。
路西法有趣的看著他「好多了,嗳,加百列,你是以天使命名,我是以恶魔命名,会不会让你觉得跟我住在一个屋檐下很难堪?」
加百列正经的回答「名字只是记号,我们都是上帝的仆人,怎麽会难堪?」
路西法偎在乔凡尼怀里,露出娇媚的表情「是吗?我爱男人呦,我正想跟乔凡尼做爱呢!这样对你而言不会造成困扰吗?」
加百列深吸了一口气,他可以感觉自己的脸有多烫「人若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一样,他们二人行了可憎的事,总要把他们治死,罪要归到他们身上,这是圣经上说的。」
路西法不服的坐起身「是吗?所以我生的病是应该的?我就爱乔凡尼,爱一个人犯罪吗?那些为非做歹的人都活的好好的,为什麽我就要受罪?只因我爱著一个完美的男人?」
「世人算什麽?不可擅称完美,骄傲是最危险的罪。」
路西法苦恼的皱眉「我骄傲?在我眼中乔凡尼就是这麽美好,我不能骗我自己吧?说谎不也是罪吗?」
加百列被噎了一口说不出话来。
「我从未觉得跟乔凡尼做爱算苟合,他带的来的欢愉总夹杂痛楚,如果只是放荡苟合,我可以找女人,但是只有他是我想要的,只有他让我有感觉,是上帝创造的身体对他有了反应,这样算我的罪恶?」
加百列犹豫了一下说「撒旦会趁虚而入,你要当心受诱惑。」
路西法转过头用手捧著乔凡尼的脸「你是撒旦?还是我是撒旦?我知道自己不是,那恐怕你就是他口中的撒旦了。」
乔凡尼无辜的说「我也知道我不是撒旦啊~~我也只是爱上你而已,怎麽能怪我呢?」
加百列发现自己简直斗不过这两人,无奈的说「你们相爱我相信,不过同性恋是圣经上确实禁止的,神造男女是要使他们成为一体,不是要让两个男人相爱。」
乔凡尼失笑「我不知道神是怎麽想的,不能跟路西法在一起,我宁可是半个人,你们不用辩了,爱男人的就爱男人,爱女人的就去爱女人,至於你呀~」
他意思深长的看了加百列一眼
「在宣誓成为真正的神父之前最好想想自己真的在乎什麽,梵谛冈已经无法再承受丑闻了,一昧的压抑也不是办法。」
加百列像被撕开衣服一样羞愧的往後退一步「你!你胡说八道!」
路西法恍然大悟的捂住嘴,难怪舒曼要搬到市区,原来他有了新欢。
他忙安抚加百列「乔凡尼说话就是这样,我也要让他气死了,你别在意,下个月在洛克斐勒广场前的耶诞树点灯你跟我们一起去好吗?」
在纽约市住了十七年,路西法从未见过盛大的点灯仪式,严格的来说,他根本没渡过一个像样的圣诞节,每年都在台上为人演奏,他要求乔凡尼,今年一定要让他渡过一个真正的圣诞节,或许这是他唯一的一个圣诞节了。
加百列犹豫不决的看著路西法,舒曼要跟他们去看点灯,他早就知道了,不过他不想跟舒曼挤在人群中,他怕增加两人肢体接触的机会。
「我想身边多一点人,好不好嘛?我从来没看过广场的点灯仪式,你不愿意陪我吗?」
路西法又开始他惊人的撒娇功,加百列只好屈服在他的哀求下,答应陪他们一起去。
加百列走回屋内後,路西法在乔凡尼耳边私语著「今晚放纵一下,让加百列听一听我们的声音。」
乔凡尼这才发现路西法的个性似乎没多大改变「你还是这麽坏呀?人家加百列清纯的很耶!」
路西法撒娇的喃喃说「我坏?我是想帮助舒曼,你不要啊?那就算了,我假装很舒服的叫一叫就好,到时候你不要受不了又扑过来呦~」
听著路西法叫还能忍耐的话,他就不算男人了,乔凡尼急忙说「我要!谁说我不要的,我恨不得太阳现在就下山!」
路西法噗嗤一笑「急什麽?我又跑不掉。」
他抬起头来看看太阳…………其实…………。他恨不得现在就天黑了,他们可以关上房门躲著分享欢愉。
「乔……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很荒谬。」
「嗯?为什麽?」乔凡尼把他轻轻压回胸前,让那个婴儿般光洁的小脑袋靠在胸膛上。
路西法生病之後似乎经常审视自己的内心,以前他的想法从不跟任何人分享,他极度恐惧自己的想法不为人谅解,又被当成疯子。
现在他迫不及待的说出每个想法,彷佛消逝中的时间太短,说不出口的话再不说,就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住纽约十七年了,我只在电视上看过它的面貌,以前让克莱儿妈妈软禁了十五年没办法出门,後来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而拼命演奏著不喜欢的提琴,也忘了要出门看看,现在这样更出不了门了。」
乔凡尼有些意外会从路西法口中听到他承认自己曾被母亲囚禁。
「现在可以这样谈著过去?你真的变了。」
路西法用脸磨蹭著宽厚的胸膛「可能是你们让我看那支广告片吧,我才能承认自己的混乱都是因为母亲给我的痛楚带来的。」
「什麽广告片?」
愣了一下,路西法无奈的笑著「没什麽……我累了。」
都是误会…………太沉重了,这麽多的事情发生,只是因为他不愿倾听他的声音。
「乔,说说你所知道的纽约。」
「纽约?。你是不是很想出门?」
「………出不去了,除了医院我哪里都去不了,我走不了那麽远,而且在路上想吐也麻烦啊~」
「不麻烦,明天我们去格林威治村,你没看过那些有特色的小店吧吧?」
路西法摇摇头「要走很多路,我怕走不动。」
「我会背你。」
愣住了,讲的这麽理所当然?
「我、我会吐耶!」
「我带塑胶袋和湿纸巾,你要吐就吐。。」
「才不要,好丢脸。」
「谁敢多看你一眼,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路西法受不了的瞪著那张俊脸,没有头发的乔凡尼更加性感了「你真的有问题,这麽暴力干嘛?我都这样子了你还想跟我出门?不会丢脸吗?」
乔凡尼有趣的摸摸他的头「这样?怎麽样?很可爱呀,像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你的头型好美,让我想咬一口。」说著把嘴唇靠近。
「你变态呀!?」路西法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
「现在这样就算变态?那今晚怎麽说说呢?我等了好久嗳,你说要放纵一下的,既然你这麽说,表示你的身体受的了,我怎麽可以辜负你热情的邀约呢?」
路西法这才发现自己又做了乔凡尼口中的蠢事「在乾枯的树枝上浇油点火」
「你、你不要太过份喔!」
乔凡尼一脸坏笑「我什麽时候过份了?这些日子怕你不舒服,都是我单方面的让你愉悦,我忍的快发狂了,让我也享受一次不行吗?你就配合我一次,不要在重要的时候把我推开好吗?」
路西法红著脸想想,让乔凡尼压抑自己的欲望来满足他,其实对精力无穷的乔很残忍。
小小的声音带著羞怯「随便你……只有今晚喔……以後不准你拿这个来取笑我。」
乔凡尼惊喜的说「这麽体贴?那我要拿V8拍下来。」
揶揄已经开始了,路西法轻轻瞪他一眼,又靠回温暖的怀里,看看高挂的太阳,好慢啊~一向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今天怎麽特别漫长?
对加百列而言,那个晚上才是真正的漫长,路西法的声音明明这几天虚弱许多,但今夜他还是高亢的吟叫,乔凡尼更配合的发出愉悦的叫好,不堪入耳的呻吟从隔壁传来,让加百列祷告了又祷告
「撒旦退下!主的荣光照耀我…………」
「嗯………啊啊………。快………别逗我…………」
「我是主的器皿主的忠实仆人,邪淫必在主的光下无所遁形………………」
「啊……。好棒……。。乔,就是这样……。啊…………。」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
「乔,我受不了了…………快,让我释放出来………哈啊…………」
「引人跌倒的事是免不了的;但是,引人跌倒的人是有祸的…………」
「路西法,你好紧好热,我爱死你了,来,我们一起。」
「主与我同在,主的杖,主的竿都安慰我…………。」
「啊………啊啊啊…………」
两人一起发出的呻吟,在加成作用影响下,比单独的声音更显淫秽,加百列捂住耳,突然发现鼻子里一股热流涌上来。
「鼻血!」
他惊慌失措的跑进洗手间。
一层公寓有六间房,却只有五间卫浴设备,有一间是靠外面起居室留给访客用的,加百列的房间和舒曼相邻,两间房共用一间卫浴,舒曼正在里面刷牙,却忘了把加百列这边的门锁上。
「舒曼!!」
加百列捂著鼻子冲进去,尴尬的发现里面有人。
「唔…偶在花牙。」舒曼一回头看见加百列狼狈不堪的样子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加百列糗的待不下去,只好往房间走回。
「加百列!」舒曼匆匆漱口忙制止了加百列要关上的房门。
「嘿,怎麽了?差点夹到我的手。」
「…………」
「你别觉得不好意思,之前我和路西法住郊区时,乔凡尼每次一来我就要流一次鼻血的,要不是我身体好,早就贫血了。」
纯真的加百列还想不到既然如此,舒曼为什麽要把他排在路西法隔壁的卧室,他还感激的接受舒曼的安慰。
「谢谢,我真糟透了,竟然受到诱惑。」
舒曼不舍的看著他「不需要把自己逼太紧,你也是凡人,神父又怎样,你选择这个方式来侍奉主,并不代表你就能摆脱人性。」
加百列擦擦脸「可是枉费我父亲帮我取这个名字,真丢脸。」
舒曼温柔的说「创世记第十九章第三节提到天使,说他们能吃能喝,当然也可能有情欲,这并不代表你对主失去信心。天使加百列总是担任报福音的角色,你的温柔和耐心也常带给我们幸福的感觉,这个名字最适合你了。」
加百列抬起头来看著舒曼,说不出任何话语,他开始迷惑了,难道乔凡尼说的没错,或许他不是当神父的料?
「你……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
舒曼摇头说「不,我喜欢路西法。」
加百列的脸色都变了,舒曼明明说过他喜欢他的,怎麽又变了?他这麽说真的让人好………失望!?
「加百列…………我想我爱上你了。」
加百列慌张起来,一言不发的把门用力关上。
第七章
原谅
亲爱的别道歉,
我原谅你。
别道歉,
我依然爱你。
沉醉在一千个吻中,
玫瑰花香依旧藏在吻里,
问我为什麽轻易的饶恕你?
因为,亲爱的,
时间不多,
时间不够,
时间
快要没有了。
1997年10月
路西法一天的行程是这样的
9:30 到医院接受化疗
11:30 回家,反胃
12:00 开始呕吐
1:30
休息,反胃
2:30 进餐
3:30 再次呕吐
4:30 再次进餐
每天要一直到五点之後他才能真的克服不适。
不过今天在乔凡尼的坚持下,才三点钟路西法就被硬套上外出服,戴上口罩站在门口。
「真的要去呀?我真的会在路上吐的啦!」路西法的眼神是兴奋的,可是又矛盾的不想给乔凡尼制造麻烦。
乔凡尼拿起他手中的纸袋「这里面有塑胶袋、湿纸巾、涑口水,呐!连止痛针我都带了,你有任何不舒服只管说,反正罗夫也要去,我们会帮你的。」
罗夫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路西法的几场演奏会要推掉,又要封锁他生病的消息,他整天应付记者都快受不了了,今天乾脆关掉手机趁机休息一天。
罗夫难得由那张死人脸挤出一个笑「要出门就快点,等天黑了就没得玩,乔凡尼一定赶你回家的。」
乔凡尼替他戴上毛线帽「走吧!你现在这样子连记者都认不出来了,比以前出门更轻松。」
路西法犹豫了一下,在口罩後笑的灿烂「走就走,待会昏倒了你要背我喔!」
乔凡尼把手中的袋子交给罗夫,搂住路西法越来越单薄的肩膀,在他耳旁低语
「放心,我不会让你累到晕倒的,昨晚不是轻松的放过你了吗?」
「变态!」
路西法最後还是含著笑出门了,他走过风格迥然不同的格林威治村,说是村,其实也在市区中,只是各家店面都有特色,看的路西法眼花潦乱。
路西法不断环顾四周,又兴致勃勃的买了一堆显然是废物的小东西,要是平常他这样乱来,罗夫一定念念有词的说他不顾形象,但今天他只是帮他提东西,宽容的笑著摇头。
「乔………袋子!快!」路西法突然一手捂住嘴,一手抓紧乔凡尼。
罗夫手忙脚乱的掏出塑胶袋,路西法抓过去靠著墙角吐了起来,乔凡尼心疼的扶住他。
路西法吐的全身无力,转身背靠著墙壁,延墙差点滑落坐在地面上。
「路西法!」乔凡尼紧张的乾脆拦腰横抱起他软弱的身体「是不是太勉强了?你想不想回家?」
路西法闭著眼喘息,他突然觉得全身虚脱,再也走不动了,可是他真的还想再看看这个他从未珍惜过的世界。
「咖啡店………」
路西法睁开眼,一块蜕色但仍显精致的木雕招牌映入眼。
「我想进去这家咖啡店。」
乔凡尼抱他进去,迎面而来的咖啡香夹杂肉桂和木头香味,让路西法的反胃好多了。
罗夫担心的交代「你点鲜奶就好,从来没喝过咖啡的,你不能喝咖啡。」
路西法不满的嘟嚷「以前是怕手不稳会影响颤音所以不能喝咖啡,现在又不上台,为什麽还是不能喝?」
乔凡尼宠溺的说「反正已经进来了,所有的咖啡都点,让你每样都能嚐几口,这样好吗?」
路西法满足的点点头。
咖啡一一送上来了,加了1/4奶的拿铁,加了奶泡的卡布奇诺,加了鲜奶油的康宝纳和奶泡焦糖玛奇雅朵,加了酒的爱尔兰,加了巧克力的摩卡,肉桂、杏仁、香草………
最後喝到BOUBLE EXPRESOR时,路西法皱眉说「搞什麽?这杯什麽都没有只有苦味,他们做错饮料了。」
乔凡尼爱怜的亲吻他的额头「本来就是这样子,这叫义大利原味浓缩,你嚐嚐就好,这个太浓了,真的喝完晚上就不用睡了。」
路西法深呼吸几下,才浅嚐几口他已经觉得心跳开始加快了,自从受伤後肺部功能减退,现在的心悸让他有一点喘不过气。
「这里的装饰好特别。」他推开咖啡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这家店开了快一百年了,最早是义大利黑手党的人经营的,以前美国没有正统的义大利浓缩咖啡,所以嗜喝咖啡的黑手党头子就出资让真正的咖啡师巴瑞斯塔经营。」
乔凡尼也跟随著路西法的目光环顾著这个堪称古迹的咖啡厅。
他俊俏的脸孔在公共场合很容易引起注意,更何况他不像路西法戴了帽子,头上扎了头巾,更显帅气,已经有人开始打探著他。
「sir!」一个金发少年突然兴奋的走过来。
乔凡尼疑惑的看看四周,他在叫自己?
「你忘了我?我在奥地利做过你的生意呀!」少年兴奋的用德语说著。
乔凡尼猛然想起他们吵架时他荒唐的叫过男娼,该死的!这是观光胜地,他也来这里了!
「你认错人了。」
匆匆的拉起路西法,乔凡尼假装不认识那个人「路西法我们走吧!」
虽然没了金色长发,但两百公分而一身肌肉又优雅挺拔的男人,骨架一寸一分都完美无懈可击,脸庞华丽的俊俏,谁能忘的了?
少年听到路西法的名字,看看他苍白虚弱的样子,跟自己的健美比起来,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健康美应该更诱人。
「他就是路西法?」他故意改用英文说。
「你们合好啦?唉~下次要记得再找我上床,你的技巧好的另人难忘呢!」
乔凡尼急的猛然站起来想挥拳「住口!!」
少年趁乔凡尼伸手挥拳之前往後退了几步「别动粗啊!上次搞的我走不出天使之光城堡大门,连你的豹纹被上都湿漉漉的,我那次付出不少保贵的精力,下次可要留情一点。」
路西法瞬间铁青了脸,他知道天使之光?他知道乔的被子是豹纹的?乔凡尼如果没做亏心事何必急的要出手打人?
「路西法………」乔凡尼急的脸都变了,他知道路西法绝不会再听他解释了。
「你很棒啊!」路西法颤抖的站起来「我还没死你就开始找备胎了?我的身体显然应付不了你这种健康人,你为什麽不乾脆搬出去,要跟谁上床都没人管你。」
「不是这样………」
「不然是怎样!?」路西法大声的说「我死的不够快是吗?你同情我所以才回来我身边,我很可笑是不是?」
「镇定一点听我解释………」
「又叫我镇定!你还是当我有问题是吗?」
「没有…你不要急……」
「要是我跟别人上床你急不急?我是变丑了,但我不信找不到要我的人!」
「别说气话,我爱你呀………」
路西法推开他自己往门口冲出「骗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咖啡店的人都转过头来看这场闹剧,乔凡尼忙追上他「不要这样,很丢脸,我们回家再说……。。」
「啪!」无力的巴掌落在乔凡尼脸上,他只觉得替路西法的虚弱感到不舍。
路西法有点喘息「觉得我很丢脸?叫我只准看你,还叫我为你痛苦的活著,那你呢?你去跟别人上床?我还活著耶!你把我当死人呐?」
乔凡尼心痛的提高声音「不要再说死不死的好吗?看你这样我会难过。」
「你难过?跟人上床的时候怎麽都不难过?」他越来越喘,甚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心悸越来越严重,刚刚吐过之後什麽都没吃,咖啡因迅速漫延在路西法衰弱的身体里,他抓著胸口,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乔凡尼紧抓著路西法不放手「我们那时在吵架,你说要分手,我心情也很不好……你是不是不舒服?」
罗夫匆促的付账後也跟了出来,看到路西法苍白的样子更吓了一跳
「路西法不舒服要说啊!你怎麽脸色这麽难看?」
用力甩甩头,勉强自己站稳了「跟这个畜牲在一起脸色能好看吗?放开我!」
路西法激烈的挣扎让罗夫担心的说「放开他吧,这样他的旧伤又扯到了,让我扶他就好。」
「谁都不要扶我!」乔凡尼一放手路西法就往後退了几步「你们的同情让我腻死了!」
「谁是同情?我们都真心关爱你呀~让我扶你,你的脸色真的很差。」
要是以前路西法这样胡闹,罗夫一定不理他,可是他看到路西法的脸色惨白,只有耐心的哄他。
路旁开始聚集人群
「那是不是白色提琴手路西法?」
「不是吧?他没这麽瘦。」
「对呀!你看他的脸好苍白,不像路西法那样粉嫩红润。」
「可是他的眼睛也是那麽明亮,我没看过别人是那种眼睛的。」
「他好像生病的样子。」
「是他吗?没头发耶!」
「可能吗?没有保镳跟著?」
「白色提琴手……」
「白色提琴手…………」
路西法环顾著众人,一字一句批评都传入耳里,他惊慌失措的想回家,才一动却天旋地转。
「路西法!」乔凡尼忙接住他。
「抱我干嘛?不怕又丢了你奥地利皇室的脸?」路西法皱著眉紧闭著眼,却不肯软化态度。
「我从未觉得你丢脸……。。」乔凡尼说著抬起头来「看什麽?都滚远一点!」
人群中开始又细碎的传出
「那是不是奥地利来的哈布斯铎格皇室的继承人?」
「耶?真的是他!」
「他不是来做企业转移的吗?」
「他跟白色提琴手………」
「他是同性恋………。。」
「他的头发……………」
声音传入路西法耳里「乔快放开我,他们看到你抱我,一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奥地利的人民又要怪你了。」
「怪就怪!」乔凡尼毅然放声说「我就是圣乔凡尼斯•;克里斯多福罗纳可•;哈布诗铎格!」
他抱起路西法「怎麽样,我跟白色提琴手是恋人,我就爱他又怎样了?」
「乔快住口!」听到人群喧哗路西法急的努力说出话。
乔凡尼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别担心。」
「我爱路西法,我只爱他,谁都阻挡不了我的爱。」
路西法不禁把头埋入他胸口闷闷的说「现在说爱不爱的,丢脸的是你。」
乔凡尼不顾人群的围观,抱著他走向回家的路
「早就该让所有的人知道我臣服於你,明天就召开记者会告诉大家,你是我圣乔凡尼斯的人,谁都别妄想介入我们。」
路西法听著还想说话,但他气的实在是全身无力了,难过的喘息著,渐渐对外界失去感觉。
乔凡尼抱著他回家,一路上路西法都不说话,他想路西法肯定不会轻饶他,一切等回到家再说,堂堂一个奥地利皇室成员在外面这样吵架,实在太没面子了。
在沙发上放下柔软的身体,路西法并没有睁开眼。
轻轻摇动近日越来越尖的下巴「路西法?」
舒曼和加百列也回家了,两个人都靠过来「路西法?」
舒曼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麽累吗?乔凡尼以後还是节制一点,别把他累坏了。」
加百列蹲下去摸摸他胸口「起伏好快,他很喘。」
乔凡尼忙把食指和中指探向他的颈动脉,他还没说话罗夫就拿起电话「急难救助小组?救护车…………………。」
路西法睁开眼,手臂已打上点滴,环顾四周,他在急诊室?
舒曼和加百列背对著他远远的在护理站前站著,罗夫也在那里激动的不知道和医生争论著什麽,乔凡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用手掌捧著脸,手臂架在膝盖上,前後摇动身体,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他只听到乔凡尼痛楚的大喊一声「不!」
乔凡尼撕裂心的狂痛呐喊,这个声音也让他心痛极了,激的他又晕了过去。
路西法再次睁开眼时还是在家里,他看看四周,多了很多冰冷的仪器,乔凡尼抱著他的腰屈膝窝在他怀里。
「混蛋!」他不悦的推动乔凡尼,但体力衰竭的比他所想的还糟糕,他连手都举不起来。
乔凡尼已经发现他醒了,但他还是不想动,继续窝在他怀中。
「你找死啊!再不滚我就踢你下床!」话是这麽说,但他虚弱的只能开口骂人。
乔凡尼加重抱的力量「对不起…………」
「知道错了?你这个色胆惊人的家伙。」
「对不起…………」
听到他哽咽的声音,路西法叹口气「好啦~我原谅你,大男人不要这样好吗?」
「对不起…………」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啊?我原谅你了,我也不能怪你去找别人,那时候连我都以为我们是分手了。」
「对不起…………」
「……………」路西法在一阵不祥的感觉中沉默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不上忙,帮不上…我帮不了你…」
「……怎麽了?这些仪器是干什麽?」
「二十万………你的白血球………没办法了……我们决定让你回家,至少让你安祥的………走…。」
路西法静静的反抱住乔凡尼,只有极少数的青年罹患血癌,他是其中一个,并不是每个接受化疗的人都会落发,他是其中一个,其中非常少数的人对化疗完全没反应…………他是其中一个。
「不要怕………」这句话是路西法说的。
「我不能不怕,你可能会走啊!三个月,只有三个月!怎麽够呢?我要陪你一辈子的。」
路西法温柔的说「至少不用做这些可怕的治疗了,你想想,我能走的舒服一点也好啊~」
乔凡尼强压住泪,他们讨论要帮他办在家安宁照护也是因为这样,路西法再住医院也只是增加痛苦而已,他对治疗没有反应,只能等著适合的骨随。
「一直找不到适合的骨随捐赠者可以做移植………只有三个月,你还有什麽想做的事?」
乔凡尼压抑著自己的痛苦不让他的情绪对他造成困扰,他现在能替他做的只有替路西法达到他最後的愿望。
说实话,路西法很少去想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一直到最近他都无法确定除了乔之外,他还想要什麽。钱?他多的是,名?他腻了,什麽他都有了,只是没有时间了。
「我?我想大家都在我身边,一直到最後都在。」
「一定在,我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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