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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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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说罢。”慕言放下酒杯,脸上有薄薄的红色。
“丽妃娘娘来到行宫。”
“她?她来行宫做什么。”
“说是奉太后之命,来行宫侍奉皇上,人已经进了庄,在房间里等着皇上。”
“朕知道了。备船。另外再准备一条船给黎爱卿,等他尽兴了之后再送他回房。”
“念卿谢皇上恩典。”青璃看着慕言坐船滑出了湖心山庄。
一丝阴云悄然遮掩了几分月色的华光。树木茂盛的湖心山庄里,一伙刺客悄然潜入其中。很快,山庄内传来刀剑相拼的杂乱之声,不一会行宫内火把攒动,脚步杂沓,喊杀声四起。只是这湖心阁内的人,并没有察觉到前方的骚乱。
而行宫的一处屋檐上,还藏着两个身影。
“这些刺客很可能是刺杀高句丽王的那一伙人,都是宇文家族的余党。”
“阿扎犁,拿你的飞刀一用。”
“难道主人想用飞刀暗杀东商皇帝?”
“就凭这些人,你以为就杀得了他?再说,孤又岂是暗中伤人的小人。”
“那主人要飞刀何用?”阿扎犁话没说完,就看着凤倾夜夺下他的飞刀,对着胸口毫不犹豫的刺下,眉眼都未皱一下!却是惊得阿扎犁魂飞魄散,“要是这飞刀上抹了毒,阿扎犁今日就唯有以死谢罪了!”跟了凤倾夜这么多年,能活到现在可说是奇迹啊。
夜拔出飞刀,脸色一瞬间发白,捂着流血的伤口却反而笑了起来。
“主人是要去湖心阁?”
“这是孤在朝歌的最后一晚,总要留下点回忆,不是吗。”凤倾夜撑着流血的身子飞向湖心阁。
面对凤倾夜不要命的举动,阿扎犁简直头疼得要命。
☆、泪之吻(2)
酒后几分醉意的青璃觉得身上微热,汗水细密的渗透在衣裳下。即使是大热的天,她依旧穿戴整齐,还较别人多穿了一件儒衣,胸口又束缚着层层纱布,难免有几分透不过气来。她踱步到阁外,湖面吹来暖风。也送来行宫前些微骚动。延伸到湖心阁的曲廊上,有名太监打着一只灯笼,在夜色里匆匆奔来。
“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不好了,行宫有刺客闯进来刺杀皇上!”
下人们顿时都吓坏了。青璃脸色一变。
“把船划过来,回行宫!”划船若是不游湖的话,显然要比绕曲廊要快。此时谁也没察觉,一道身影借着漆黑的夜色已潜入湖心阁,几颗细石从暗处射来,立刻放倒了那三个下人,一把凉飕飕的剑下一刻从背后搁在青璃的脖子上,“想要活命,就乖乖住嘴。”
“……”青璃心中大为吃惊。她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声音?莫非闯进行宫刺杀慕言的是凤倾夜派来的人。可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安静的氛围里,血滴落在地的声音吸引了她的视线。看着脚边呈现不规则状的鲜血,青璃的吃惊转而变成忧心。他受伤了?
“你受伤了。”
“所以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跟我说话。”剑把一沉,“进屋、替我疗伤!”
青璃随着他的剑,背着药箱,一步步退到阁中。屋内灯光较亮,当她缓缓转过头,显然如预期中看见了这张令她朝思暮念的容颜。“是你?”强忍着内心的担忧,青璃表现得吃惊。
“原来你还记得我。”
凤倾夜将青冥剑入鞘,慵懒靠着木板墙壁滑下,即使浑身是血,眼神依然锐不可挡。
“天裕澡堂你无礼之极,在下岂会忘记。”
“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会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皇帝来行宫,不带着太医却带着你。”
“你是什么人,因何要刺杀皇上。”
“每朝皇帝,总会有想要杀他之人。”
“你跟皇上有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不,确切的说,是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青璃的眼睫微微一垂,“你伤得很重,这样值吗?”
“死亦不惜。”
四个字,字字敲在青璃的心头……
☆、泪之吻(3)
四目相对。月光散发着银色朦胧的光芒,各自遮掩了彼此内心的真实。
他的心中在说:阿璃,即使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她的心中在说:倾夜,你知不知道,我就在你面前。
夜的脸憔悴着,眼中却隐藏着深深的眷恋。他想站起来,把青璃抱着。想告诉青璃自己有多么的思念她。可是不能。他知道她选择隐瞒留在了朝歌,是为了不让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因她的报复而死在她手中。所以,她是要留下来,替东商皇帝先解开解情蛊是吗。她担心他一旦知道她还活着,会不顾一切带着她走,或者,会替她报仇,甚至杀了她曾爱过的这个男人。他的确很想这么做。可是还是放弃了。如果这是她的选择,他尊重她,只要,暗中守护着她,就好了。
可是此时此刻,该死的想要抱着她。却只能对着烛光中,她的身影暗自痴恋。因为这止不住的思念,他的心都仿佛要融化了。
“替我包扎伤口,要是妄图喊一声,你知道后果,要相信我的剑一定比你的腿快!”
“我是大夫,不管你是谁,既然你受伤,我都会替你医治。”
“如此最好……”凤倾夜说话间脸色已经发青,虚弱的靠在墙上。
青璃搬着药箱跪上来。
“你中的是刀伤,是暗器所伤?”
“要非被人偷袭,以我的身手,这些侍卫谁能伤我。”
此时此刻躲在屋檐上的阿扎犁不敢苟同的瘪瘪嘴。自己捅自己一刀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跟了这样的主人真是让人头疼。
“要是这伤再往左偏上三分,你的命早已没了。”青璃的心一阵阵为他疼痛。
“‘妻仇’未报,我岂能先死。”
青璃动手脫去他的衣裳,当他身上那些数不清的,大大小小,旧的新的伤痕赫然映入眼帘,她忍不住心猛的一颤。当年她离开他的时候,他的身上何曾有过这样多的伤痕,这些伤,是他血战沙场换来的吧。一道道都像是刺在她心上!
“你是大夫,伤者必是见过无数,怎么连这样的伤痕也能让你吃惊。”
青璃极力忍着内心的酸楚。“大夫也是人,面对你这般的亡命之徒,自然是吃惊。”
☆、泪之吻(4)
炎热的夜晚,静谧如银的月光,温柔的笼罩着她的身体,拂照着她的眼眸。烛光摇曳,圈着她的身影,投映在亭阁在中那干净光滑的木地板上。她认真的为他清理伤口,专注到甚至没有发觉他变深的柔情目光。她的气息喷在他发顶上,即使眼前是张男子的脸,但只要感觉着她在身边,心就已经满足。手指不听使唤的悄然移动着,抚摸着地上的倩影,一遍遍描绘着,属于她的轮廓。一遍遍在心中,唤着她的名字……
胸口上的痛,又怎么及得上心里似煎熬般的思念。
她宛如一轮洁白的月光,看到她,就仿佛被温暖的月光照耀。
凤倾夜怎么知道,青璃的心同样在滴血呢。他如何知道,她是忍耐着多大的痛苦和煎熬,才拼命隐着与他相认的冲动。夜也无法想象,青璃忍耐了多少的痛苦,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停留在慕言的身边。她和他的快乐,总是那样短暂。可是心里的爱,却如此的刻骨铭心。
用尽力气,青璃咽下翻涌的灼热泪水。
凤倾夜忽然远远的听闻曲廊尽头传来的脚步声。突然站起身,“有人来了,但只有一个太监!”凤倾夜撑住身子,飞快将阁外的四个昏迷的下人搬到屋后。
剑搁在青璃的脖子上,“一定是皇帝来确认你的安危,识相的,就知道该怎么做!”
果然是慕言派了人,来询问她的安危。
“你说什么,行宫里来了刺客?”青璃表现得很吃惊。
“医郎大人放心,皇上并未受伤,倒是几个刺客受了重伤,都逃走了。皇上已派人追拿。”
“我没事,多谢皇上挂心。”青璃微微扶着额头,似乎有不胜酒力之态。
“怎么伺候大人的下人都不见了?”
“他们就在屋后,是我让他们为我采摘几朵荷花以助酒兴。”
“那大人是否要回山庄。”
“既然刺客已退,皇上无碍,今夜月色正好,我想在这湖心阁内留宿一晚,不必打扰皇上,且让我自己随意就好。”
那人并不怀疑,于是就返身往回走,回去山庄。
青璃转身回到阁中,凤倾夜撑着虚弱的身子从里头走出来,靠着墙又滑下。
“看来,你这小小的医郎,在皇帝的眼中地位很重。”
☆、泪之吻(5)
青璃只是为他流血的伤口忧心如焚,可凤倾夜却全然不把自己的伤放在眼里。
“刚才你为何不告诉那太监,有刺客藏身在湖心阁。”
“以你的身手,足以杀我们灭口。而我不说,是因为你为了你的亡妻赴汤蹈火的这份真情所感佩。我是大夫,既然救了你,就没有反过来害你的道理。”
凤倾夜收了青冥剑,朝着青璃笑了笑。
“我妻子乃是为我而‘死’,在我眼中,她是这世上最美丽,最坚强更最有情有义的女人,为了她,即使要我付出性命,也没什么可惜。”
“……”青璃用力攥紧十指,泪水几乎忍不住夺眶而出。
“今天晚上,他们是不会再来这湖心阁查看,我就在此留一晚……”
凤倾夜咳嗽两声,胸口因震动而血流如注。
“你的伤口又流血了,需要重新包扎。要是不想死,就不要再动力。”
青璃搬着药箱再一次蹲上来。
夜又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迷迭香味。痴痴的看着地板上,烛光中倒影的倩影,脑海中想象着自己已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从没有如此感激过上苍,只因为她还活着,还不曾离去。也许是血流太多,也许是伤口的痛让他虚弱,也或许是她身上的味道让他沉迷。双眼沉沉的落下来,上下眼皮搭在一起,他已苍白着脸色昏睡过去。
青璃给凤倾夜抹上的药膏里洒了点迷药,但他的血能解毒。青璃知道迷药很快会失效,他或者会醒过来,毫无察觉,或者会因为虚弱而继续昏睡。
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深深的看着他的脸。
翻腾倒海的泪水,滚热了眼眶,滑下脸庞。
青璃扶着他躺下来,秀丽的手指颤抖着,温柔抚上他的眉眼……她思念已久的容颜。即使他就在眼前,满腹的相思却不能倾诉,即使他就在身边,她却不能投入他的怀抱。泪水如珠,落在他的脸上。含着心痛的微笑,细腻的红唇俯下身来,吻上他的唇。
“倾夜,你听不到是吗,”泪水一颗颗落在他脸上。“我爱你……”
如泣如诉的表白,看着憔悴受伤的夜,青璃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倾夜,我爱你……”
手指抚摸他的脸,滚热的泪湿了面庞。
*在新年尾声里,菲祝愿亲们幸福开心每一天,汤圆节快乐~
☆、泪之吻(6)
正当湖心阁内深情如诉之时,此时此刻在行宫的湖心山庄内,发生了另一个意外的邂逅。
双燕刚进入山庄,听下人通禀说慕言还在湖心阁,于是来到房间让下人准备热水,想着沐浴之后好服侍慕言,谁知才将外裳褪下,就听闻庄子前传来打杀声,又见隐隐的有火把攒动,脚步声混乱,很快下人跑回来惊吓的喊着:“娘娘,不好了,有刺客闯进来要刺杀皇上!”
听到有刺客刺杀慕言,双燕并没有多少慌张。
湿热的房间内,水桶里散发出阵阵幽香和热气,正在她想着是否要穿好衣裳前往前庄,此时忽然一阵邪风掠来,这所厢房内几盏蜡烛蓦地熄灭,灯火霎时间黯淡了一半。
双燕对那下人说,“你再去前头打探,本宫沐浴完再去向皇上请安。”
“这……”
下人发白着脸色踟蹰的去了。
双燕关闭门窗,拂开纱帘绕过屏风走进屋内,浴桶里花瓣飘着漩儿。
虽然灯光黯淡,但双燕还是瞥见地上一些零星的血渍。
“是谁?”
她已猜到有人潜入房间。一把匕首同时抵在她腰肢上,声音从她后背贴上来。“别妄想出声,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你只是个他国的公主,死在这,没人替你可惜。”
“你是刺客?你受伤了。”双燕没有太过慌乱,反而她的镇定让刺客意外。而双燕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这刺客吃惊。
“绝,是你吗?”双燕小心翼翼的说出这一句。
是这个声音,进入朝歌的头一天,遇上的刺客中她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不是幻听。
刺客飞快将她扳过身,拿过一盏烛灯照在她脸上。
“你是谁?”
双燕看见蒙面汗巾下那双眼睛,霎时间泪水夺眶而出。
“绝,告诉我这是真的,你没有死……”
“你,你是燕儿?”
“看着我的眼睛,绝,我是燕儿,是就是你的燕儿。”
“但是你的脸,和你的声音……”
“我是回来替你报仇,只有易容,才能再次回到这座皇宫。”
宇文绝飞快点开双燕的穴道,眼睛亦顿时湿热。将她抱在怀里。
☆、泪之吻(7)
“绝,这么多年,我想你想得要疯了,为什么,我明明看着那刀穿破你的身体,看到你死在我的怀里……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回来报仇,只要报了仇,我就追随你于九泉之下……”
“是族长,族长派人把我救回来,那一刀没有命中要害,但也足够让我躺在藩凉国极寒之地,昏迷的躺了三年之久,我以为你终究还是遇害身亡,所以发誓替你报仇。”
屋外传来噪杂的脚步声。
“糟了,只怕是侍卫来搜查刺客的踪迹!”
双燕着急的道。她看向冒着热气的浴桶,忽然间有了想法,浴桶硕大,足够装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
满湖的蛙鸣,随着夜深渐渐消停,月色朦胧,湖心上吹来暖暖的夜风。当破晓的晨光还只是一抹深深的蓝色,烛火已燃烧到尽头。凤倾夜从沉睡中醒来,被点了穴道的青璃靠着墙壁睡了一夜。昨晚迷药的药效并没有持续多久,如青璃所想,凤倾夜很快醒过来,点了她的穴道,虚弱的躺在地上睡着。
黎明与黑夜交接之际,天空是馄饨的朦胧。
睡了一夜的凤倾夜似乎精神有所好转,血色也恢复了很多。解开青璃的穴道,青璃的双腿有些发麻。一时无法从地上站起,而凤倾夜却忽然再一次点了她的昏穴,在她昏迷前,说了一声:“一个时辰后你的穴道会解开。”
青璃知道,他要乘此时天没亮离开行宫。
只来得及看他最后一眼,青璃就昏在凤倾夜的手中。
此时此刻,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凝视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守了一夜的阿扎犁无声无息来到身边。
“啧啧,她果然不是个男子,她在你药里放了迷药,乘你昏睡之时、之时……”
凤倾夜凌厉的凤眸瞪过来,阿扎犁悻悻的闭了嘴!
抱着青璃在怀中,夜的眼神刹那间炽热,手温柔的一遍遍抚顺她额头上松散的发丝。
旁边的阿扎犁,看着两个人,心里感叹不已。
昏睡的青璃无声流下眼泪。
也许连青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睡着的时候会流泪,并且渡过了许许多多这样的日子。只是每次起床,枕畔上有一片濡湿之意。
这一次,他没有吻上她的唇,而是将所有对她的爱,倾注一吻,烙印般吻上她光洁柔滑的额头。
刺自己一刀,不是轻率之举,只是为了在离开她的这段日子里,能够有这一夜的回忆供他相思,只是为了尊重她的选择,只是想,抱一抱她。
黎明就要到来,他必须回到南诏。
但是很快,他会拥兵北上,为她平复内心的仇恨,然后再抱她入怀……
☆、阴云诡布,重重杀机(1)
慕言继位第六年,将年号改为业安,今年正是业安三年。
多方势力如滚滚的阴云,似乎即将笼罩朝歌这座千年古城。七月底慕言从避暑行宫返回朝歌,朝中大乱。以宋家、太尉等为首的武将大臣纷纷上书讨伐皇后辛氏。以蓉嫔小产暴毙,痛失第六位皇嗣为引线,这些大臣谴责皇后辛氏无国母之懿德,无皇后之贤能,心怀狭隘,为祸六宫,致使连年来后宫嫔妃屡屡小产,皇嗣流失,如今吾皇登位八年,却依旧子嗣空悬。一旦东商社稷后继无人,则无以平民心,难以安百姓。这些大臣更声称握有皇后贻害皇嗣的有力证据,而辛姝此生都无法生育的事实更是不胫而走。一时之间另立后位的呼声此起彼伏。与此同时,藩凉国再次发兵讨伐东商,而五年前思平公主回国‘省亲贺寿’并非身染急症而亡,乃是被皇后加害的传言在东商民间漫天谣传,百姓皆认为藩凉与东商关系破裂是皇后一手造成,是以民怨沸腾,纷纷支持废黜皇后辛氏,另立后位。
皇后之乱尚未平息,八月下旬,爆出宋家大子宋霄以及三子宋然自恃手中兵权。扰乱兵营,盛造言论。并写下一首愤慨讥讽之诗,后被人弹劾打成反派。朝中一时风波跌宕,出于大局,慕言只得派人将宋家二子押送回朝歌,暂且收下兵权,入狱纠察。
藩凉国屡攻不倦,宋家二子宋毅请缨为兄长和及弟赎罪。
九月下旬,边防传来宋毅被藩凉皇打败,十万大军竟兵败如山倒,而宋毅更不知所踪的惊天消息。宋毅的战功虽不及他爹宋世忠,但却是赫赫威名的将军,此战败得一塌糊涂,朝中难免颇为议论。朝廷派人细查,却查出宋家二子宋毅,乃与藩虏勾结,故意败兵,引军入朝的‘事实’,并握有铁证。
而业安三年的风波,似乎远远不及于此。
十月初,正当宋家二子宋毅不知所踪之时,北地边关却传来急报。北狄胡人打着东商的旗号,扮成东商士兵,竟兵不血刃长驱直入,非但偷袭了边关八处粮仓,缴获东商兵器无数,还俘虏士兵八千,而镇守边关的两员大将却事后才察觉,如此奇耻大辱举朝皆震。不过多日,北狄边关就有密文送至朝歌,密文却是道宋世忠属下一名骁骑卫勾结北狄人,将边关防御地图暗中透给北狄胡人,是以才导致八千士兵的被俘。而身为大将军的宋世忠,难免有被怀疑之嫌。
☆、阴云诡布,重重杀机(2)
宋家连连战败,一浪接着一浪的风波将宋家推向风口浪尖之上,稍有不慎,就将摔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宋家是东商顶梁支柱,树倒猢狲散,依靠宋家的那些人见宋家出事,大部分人则立马选择置身事外另投他人,一旦宋家分崩离析,东商朝廷无疑将是一场大乱。宋家近年来因权势越来越大,难免有遮盖日月之嫌,幕后黑手利用这点广造舆论,重重阴谋步步杀机,即使慕言心中站在宋家这一边,也难以一己之力抵挡这狂潮。眼看着宋家陷入危难,而东商亦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十月中旬,宋大将军偕同手下骁骑卫,并与地图事件关联的共四员属下,前往朝歌负荆请罪。
十月末,宋大将军和其属下进入朝歌城。
当宋将军进入朝歌之时,藩凉边防传来急报,宋毅兵败失踪后,西部边防更是无勇将抗敌,天河亲率二十万大军屡败东商军队,西部边防告急。而北部边关因宋大将军被迫返回朝歌,众多将领中,只余下石立一名老将尚算威猛有谋,能够暂且抵抗北狄胡人,但没有宋大将军坐镇,北狄人在大汗沙苍的率领下,攻陷边关城池只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北狄人的铁骑将长驱直入中土,逐鹿中原将不再是北狄人的神话。
巍巍帝国,煌煌中土,即使兵马再盛大强壮,即使有着上千年牢固的历史根基,面对四方兵起、家国内讧、亲信不保的纷乱情形,年轻的帝王只能独自背负着沉重的责任和负担,没有人可以与他并肩风雨,没有人可以为他解释,心中那越来越呼之欲出的情感,究竟是来自于谁。
御书房门前,青璃背着药箱等候荣升的通传。
静静站在门口,只听得殿内传来慕言压抑怒火的说话声:
“宋家卖国一事,尚且还未查清事实真相,至于你们所说搁置宋天聿兵权一事操之过急,此事容后再议。”
“皇上,宋家半年来屡有反叛之心,如今宋家置我东商于水深火热之中,若不尽早遏制,难保宋家不会手握兵力合同他国反攻我朝,到那时悔之晚矣……”
“皇上,宋家卖国一事铁证凿凿……”
“皇上——”
“铁证凿凿?你们都只是朝中文臣,又如何知道他宋家反叛是罪证确凿,既然诸位爱卿如此确信,连朕亦不全然清楚的事,不妨你们来跟朕说说清楚,到底哪一条证据足以证明宋家叛国?平日在朝堂之上倒不见你等如此能言善辩,如何今日却巧舌如簧?”嘭地一声,只闻御书房内传来桌案震动声响。御书房内陡然间鸦雀无声。
“朕乏了,都退下!”
青璃抬眸凝了一眼内殿,不一会见一群大臣悉悉索索从御书房告退出来。
☆、阴云诡布,重重杀机(3)
那些大臣离去后,荣升招手示意青璃进得御书房来。御书房的地上洒乱着一些奏章和书本。慕言撑着额头,脸色不大好看,似乎颇为疲惫的冥神苦思着什么,阖着双眼,沉沉的靠在龙椅上。
“皇上,黎医郎来了。”荣升开口说道。
“……”书房内沉默了一会,“黎爱卿。”慕言轻声道。
“臣下在。”
“陪朕去个地方,朕想透一口气。”
“皇上想要去哪,老奴好准备——”荣升的话没说完,慕言睁开了眼睛。
“东宫北苑。”
“……”荣升眼里蓦地掠过一抹诧异的神色,很快反应过来,“是,老奴这就、”
“不必惊动他人,就你们二人跟着,朕想清静清静。”
踏着十一月初里削冷的风,天空被灰白的层云覆盖着,宫中大片花木都只剩光秃秃的枝干,青石板砖仿佛被这冷风洗涤得异常干净,风儿吹动枯败的草丛,一些零星的树叶在脚边沙沙卷过。北苑里寂静得仿佛只剩下风声,这大冷的天,又接近午膳时分,负责留守北苑打扫卫生的若干宫人此时都取暖用膳去了,推开北苑的门,仿佛有许多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撕心的痛又一次袭上心房,这半年来,每回想到有关于她的画面心就会撕裂钻心的疼痛,痛一次,想要忘,却偏偏又再想起,到如今这痛有愈来愈强烈的征兆。虽然月圆夜的咯血之症已好了许多,可是这心痛却纠缠不去,慕言觉得,自己只怕是活不长久。
“皇上,当心。”
慕言捧着陡然揪痛的心,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摇晃。青璃下意识上前一步将他搀扶。
青璃用力支撑慕言的身体,慕言的头靠在她额头上,四目相交,眼里倒影着对方。
不容青璃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慕言陡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向自己。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有双与她如此相似的眼睛!”
“臣该死,冒犯了圣颜!”青璃坦然恭谦的目光让慕言清醒。
慕言放开青璃的手,“虽然你是个男子,朕却不时将你看成了她,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似乎也总是会让朕想到她,这大半年来,似乎有你陪着朕,朕才不那么孤独。”
☆、阴云诡布,重重杀机(4)
“能为皇上分忧,是为人臣子应当做的事。”
“要是,你是个女子……”慕言贴近一步,青璃一怔忘了退后。
慕言勾起她的下巴,“要是你是个女子,也许朕就能让你天天陪在朕的身边。”
这几个月来,慕言总是用这样琢磨不透的目光不经意的看她,猜不准他究竟在想什么,这样暧/昧的举动也总是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发生,让她心惊。
“皇上的身边有钟爱的皇后,还有善解人意的丽妃娘娘,更有后宫佳丽三千,皇上要是、”
“说到后宫三千,朕却是想起一件事来。爱卿已经活了二十四个春秋,家中却依旧尚未婚配。爱卿替朕分忧,为朕医治顽疾,调理朕的龙体,朕如何都该赏赐爱卿,这朝歌城中能配得上爱卿学识样貌的女子,要么在朕的后宫之中,要么是王公贵族的闺阁小姐,爱卿要是看上了哪一位女子,包括朕的后宫,朕当拟旨赐婚。”
青璃吃了一惊。赐婚?!“不,念卿多谢皇上盛情,只是——”
“你想抗旨?”慕言脸色一沉。
青璃恭谦垂首作揖,“念卿万万不敢,只是心中尚无心仪的女子,所以、”
一抹清泠的柔软,陡然间贴上青璃的唇——
“不、皇上!”青璃惊愕得难以置信,慕言反捉住她的双臂将她逼退两步靠在身后假山上,神情略有疯狂的再一次攫取她的唇,青璃如同假山当场石化!
一群的宫女太监中央,身穿凤服的辛姝,和穿着华服的双燕僵硬的站立在北苑门前,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都是扭曲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们本是从各自的宫中前往玉清殿想要陪同慕言用午膳,却听闻慕言来到东宫,于是不约而来,在北苑门口遇上,又同时踏进门口,看到两个男人相拥亲吻的一幕!
辛姝的脸上霎时间白得毫无一丝血色。脑子里轰成一片空白。眼底飞快浮上灼热震惊的泪水,眼睛瞪大得像是要把谁活生生吞下入腹,而僵硬的嘴角却咬着可怖又可笑的笑容。是可笑,多么可笑的一幕!?
莫不是她眼花看错了,慕言怎么可能会亲近一个男子?
一定是看错了。可是双眼却无法欺骗自己,假山前正在发生的事也不是在做梦!
☆、阴云诡布,重重杀机(5)
辛姝一把握住身旁宫女的手,用力发狠了道:“春儿,你告诉本宫,你看到了什么!”眼前难以置信的真相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击中辛姝,只觉得天在旋地在转,险些就要站不住脚跟。宫女春儿吓坏了也震惊极了,嘴里打着哆嗦。
“回,回娘娘,奴婢什么……什么也没看……看到……”
宫女春儿猜不准皇后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让她开口说,看到她们的皇帝正在吻一个男人?那可是砍头的大罪!可是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亲吻一个男人,天,莫非皇上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坏了呀,今儿个被她们这群奴才撞见了,皇上要是发了怒,她们的脑袋就要落地!春儿着实吓得发抖。
双燕还震惊的看着假山前的一幕,只是渐渐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移到了辛姝的脸上,见辛姝脸色鬼样的发白,仿佛像是吃了砒霜一样的神色,竟是让她心中大快。
青璃还处在空白的状态,慕言已经发现苑门口有人。
气氛在尴尬中酝酿着吓人的毒,那些宫人恨不能遁地了去,在这宫中,发现皇帝的秘密,绝不是件能八卦的事,只能是带来血光之灾的祸害。可是不用等着被砍头,就已经被慕言清冷如剑的眼神杀死了一遍!
“月儿,丽妃,是谁允许你们闯进这北苑。”
闯?她可是皇后,是他爱着的女人。辛姝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眼底止不住的不安和惶恐涌上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当年被他灌下堕胎药,将要面临着失去他一样,如此的强烈。不,合欢铃的蛊惑不可能被解开,他不可能背叛对她的爱,不可能的!对方竟还是个男人?她绝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一干宫女太监抖着四肢齐齐拜倒在地,“皇,皇上饶命,奴才(奴婢)什么也没看见啊!”
辛姝在春儿的搀扶下摇晃着走上来。
“慕言,你,你只是生病了,不,是我生病了,所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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