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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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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灾九刀李大爷,如假包换。”

“小兄弟,你的来意……”

“我,来讨债的。”

“小兄弟,可否……”

“没有可否。恕道用在某些人身上有效,用在这些具有兽性的人身上是浪费。我今天现身,是向这些人明白地表示态度,表示讨债行动正式展开,他们有两条路可走:他们来找我,或者等我去找他们。”

“小兄弟,此时此地……”

“好,你不走,我走。”他身形疾转,大踏步扬长而去。

鬼影邪乞不死心,跟在后面举步。

“让他们两败俱伤之后,是不是对你有利些?”老花子鼓如簧之舌唠叨不休:“这些混蛋都是志在称雄道霸的祸害,互相争地盘吞并,可说是老天爷淘汰他们的最佳手段,多死一个就少一分祸害。

你如果不等结果便出面,这些混蛋便会转移目标,为了双方的利益,很可能因利害而暂时妥协结合,集中全力来对付你。”

“有些可能。”他进入矮林,续向东面山野走。

“那么,为何不耐心等待结果?”

“结果将是一方溃败,投降,接受指挥,承认主从关系。那么,两股结合为一,便会成为坚强的、指挥统一的组合。结果,我所面对的凶险增加十倍。”

“这个……”

“老伯,对于这种打杀暴乱情势,我比你懂得多,看得更透彻。”

“我知道你这些年来,在兵荒马乱的动乱区神出鬼没,声威震天下,飞灾九刀李大爷具有姜太公在此的威力,兵匪双方皆闻名丧胆。”

“所以,我知道应该如何制造有利情势。目前他们如果因利害而被迫结合,两派之间必定尔虞我诈,我反而可以从中取利,离心离德结合在一起的一盘散沙,是容易对付的。”

“可是……”

“老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有些什么牛黄马宝?”他扭头盯着老花子怪笑。

“你是说……”

“开封灵剑周家的人都来了,你与灵剑周元坤多少有些道义上的交情。假使他们双方妥协结合,灵剑周元坤的处境是很可怜的,是吗?”

“这……”老花子愁容满面。

“事实上南毒目下的实力,比藏剑山庄强大,所以南毒并不急于图谋。一旦双方妥协结合,神拳电剑路武扬决不会是老大。那么,灵剑周元坤怎办?他能不守晚节,听从南毒的差遣?”

“小兄弟,你不会制造这种可悲局面吧?”

“我会的,因为这对我有利。”

“这个……”

“我知道,你要不顾一切,清除灾祸之源、”

“这个……”

“你不行,老伯。”他扭头举步,毫无防范身后袭击的意图:“也许你真的很了不起,真的功臻化境像个鬼。

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飞灾九刀李大爷决非浪得虚名,只要我心有戒念,天老爷也奈何不了我。赶快趁早打消除去我的混帐念头,不然,你将面对可怕的飞灾,真正的横祸飞灾。”

“飞灾真的那么可怕吗?”

“试试啦!不试怎知?”他谈笑自若,一直不曾回头看看身后。

“对,我就试。”

“这才是勇者的形象,不试决无成功的可能。”

“打!”

棍如狂龙,手伸棍及。

他的身形,就在这刹那间转回,左手已化不可能为可能,扣住了劲道万钧狂野吐出的枣木打狗棍,快得肉眼难以看清他的动态。

他的右手立掌当胸,随时皆可能吐出攻向老花子的胸腹要害。

“能把棍夺回。”他微笑着说:“飞灾九刀放弃向藏剑山庄索债的权利;夺不回,休过问在下的事,看你的了,老伯。”

双手对单手,老花子占了天大便宜。

马步一挫,老花子的双手似乎变成铁铸了,无俦的内家真力如怒涛涌发,循棍源源不绝向对方攻去。

以老花子一甲子修为的精深内功,震开他的左手崩裂虎口该无困难。

可是,绵绵汹涌的内劲,一近虎口便自行消逝,有如泥牛入海。

“老伯,你的修为值得骄傲,难怪你能遨游天下自由自在。”他马步微挫,右手突然一拍自己的左小臂:“让你全身而退,不要管我的事。”

老花子突然双足离地,突然双手急松,似乎枣木棍是烙铁,不敢不放手。

身形虚空滑退八尺,老花子脸上突然大汗如雨。

“记住了!”他将棍往老花子脚前一丢,声落人动,身形电掠而逝。

“他……他是怎……怎么练的?”老花子大惊失色,接着长叹一声:“唉!周元坤,你将日子难过,老花子无能为力。”

飞灾九刀李大爷的现身,引起的震惊十分严重。

在庄门楼观战的藏剑山庄群雄,一个个心底生寒。

庄主神拳电剑路武扬脸色难看已极,做梦也没料到飞灾九刀竟然是一向被藐视的乡邻李九如。

大总管飞天豹子冷汗彻体,脸色泛灰。

老天爷!居然把飞灾九刀李大爷的宅院烧掉了。

这些吃江湖行业饭,在江湖道上称英雄道好汉,自以为是亡命,在刀口上舔血的豪霸人物,又怎能与在乱区出生入死,在千军万马中搏命的所谓死士论短长?

飞灾九刀李大爷,就是死士中的死士。

直属兵部指挥的边哨营,原是派往边塞外藩刺探的特遣单位,但内地有警,该单位也就内调协助官方平乱。

他们以密谍身分,进出乱区出生入死,刺探军情、擒搏首恶、清除奸宄、制裁不法官兵、协助地方官府……

总之,这些人握有充分的权力,掌握生杀大权,骠悍勇敢,每个人都可独当一面。

但他们不是世袭的官兵,而是招募而来任职的勇士,他们的去留,有绝对的自主权。天下太平,他们便调回边塞,立功异域,与权势绝缘。

天下大乱十四年,目下新皇帝嘉靖刚登基,边哨营已调回九边,一部分勇士解甲归田。

威震乱区的飞灾九刀李大爷,也是解甲归田者之一。

回到故乡,地方豪霸一把火烧了他的家园,就是这么一回事。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是这么一回事,简单明了,毫不足奇。

闻风赶来看热闹的人,本来在附近的山林间露宿,不想错过双方挑战的拼斗情景,留意两方面的动静。

飞灾九刀的出现,这些看热闹的人也着了慌,深怕遭了池鱼之灾,纷纷撤至重阳街,化重金向村民借屋安顿。

这些人,以更大的兴趣注视一切变化。

夜来了,山林中枭啼兽吼此起彼落。

一个灰影突然以水上飘绝顶轻功,掠过三丈宽的庄濠,蓦地扶摇直上,喜鹊登枝跃上墙头。

两支剑在等候着他,恍若电光乍闪。

枣木棍左右分张,传出两声暴响,剑向外荡。

“住手!”灰影低叱:“带老夫去见周元坤。”

“你是……”沉剑准备再发的一名大汉及时止剑。

“鬼影邪乞。”

“哦!这……”

右方墙头掠来另一个青影,是路少庄主。

“南宫前辈,小侄惭愧。”路少庄主行礼,神色不安:“那天的事……”

“后悔已来不及了,是不是?”鬼影邪乞长叹一声:“你这次祸闯大了。”

“小侄……”

“我知道,错误不能全怪你。南毒是不是派人与你爹接头了?”

“傍晚来的。”

“要求化解过节?”

“是的。”

“联手应付劫难?”

“是的。”

“令尊怎么说?”

“明日午前答复。”

“周元坤怎么说?”

“周叔不同意,表示脱身事外。”

“他能吗?记得,周小丫头曾经和你们一同前往李家的,虽则她愤然先离开了。再说,飞灾九刀对付贵庄,周元坤能坐视?”

“周叔不同意与南毒谈判而已,对付飞灾九刀他当然不会坐视。”

“你们所有的路,都走不通,唉!”老花子摇头苦笑:“带我去见周元坤,看能不能找出化解的途径来。”

“请随小侄来。”

山庄西南里余的短草山坡上,共搭了十二座临时赶制的草棚,南毒的六十余位远道前来寻仇的男女,夜间就在此地住宿,可以监视藏剑山庄。

降下山坡,就是山庄前面的树林,白天迁至树林歇息,躲避炎热的酷阳,也等于是堵住了山庄的出入。

黑影出现在草棚下端的坡脚,大踏步踏草而至。

两名警哨先是一怔,这黑影是敌是友?也许是后续赶来的人,接着,警觉地现身将黑影拦住了。

“站住!什么人?”一名警哨沉声喝问,剑已伸出,剑势已将黑影控制在威力圈内。

“飞灾九刀李大爷。”黑影阴森森地说。

两警哨大吃一惊,情不自禁,退了两步。

“你……你……”发话的警哨似乎断了半截舌头,嗓音全走了样。

“来传口信。”

“传……传什么口……口信?”

“告诉南毒,我要那天施放奇毒大崩香,在我家撒野的五个人。明日午正,人必须送到。其他的人,不许接近瓦砾场三里以内。”

“这……”

“不许多问,把话传到就是。”飞灾九刀嗓门增高一倍,连藏剑山庄也隐约可闻:“违反规定,后果自负,过时不候。午正一过,就是飞灾开始的时刻。”

“岂有此理……”

黑影连闪,瞬即失踪。

……………………………………………………………………

第 四 章

那天到李家撒野的五个人中,有南毒的次子程亨,女儿程贞,南毒怎能把人送去?

而且,更不能把右肩已碎,重伤了的阴司双厉魄之一,不讲道义送出去。

近午时分,改穿了花衫裙,打扮得像个淑女的程贞,出现在瓦砾场前面,堆放着木料的工作场。

这里,也就是她兄妹第一次与李九如打交道拼搏的地方。

五个人,只来了她一个。

她倚在工作台旁,有耐心地等候,脸藏于宽边遮阳帽下,神色的变化不至于落在对方的眼中。

她很聪明,不带兵刃和百宝囊,表示是为和平而来的,摆出弱者的姿态只身赴会。

她老爹号令大江南岸的江湖群雄,四兄妹都有独当一面的才华,见过大风大浪,与牛鬼蛇神周旋,知道一个漂亮女人所具有的潜在威力,比挥刀出剑的威力更大,所以她聪明。

“我知道你藏在这附近。”她终于沉不住气,向广场外侧娇滴滴地说:“请现身谈谈好不好?李大爷,我不相信你怕我。”

久久,没有任何声息。

“李大爷!”她再次高叫。

瓦砾场的情景令人恻然,那不曾倒下的断墙颓垣一片焦黑,所有的木制品全化为灰烬,五天了,仍可嗅到烟火味。

“飞灾九刀李大爷!”她有点沉不住气了。

如果她不能在午正之前,与李九如取得谅解或协议,那么,杀戮的时辰即将开始,她老爹南毒的人,不知有多少人将刀头饮血,难怪她失去镇定。

“飞灾九刀!”她焦灼地大叫。

瓦烁场的一段断垣后,突然踱出一位英俊的蓝衫佩剑年轻人。

“那小子不会出现了。”年轻人脸上有令姑娘们心跳的温柔笑容,一面说一面向她接近:“他要你们五个人,而只来了你一个,他有不现身的充分理由。”

她吃了一惊,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

“飞灾九刀李大爷精谙易容术,但目下他不需易容。”她迟疑地说:“他不必扮成这种文质彬彬的外表,来乱人耳目,你不是他。”

“我当然不是他。”蓝衫年轻人自负的神情相当明显:“他那种泼悍亡命,哪能和我比?”

“哦!你是……”

“我姓蓝,蓝天成。呵呵!程姑娘该听说过……”

“哎呀!失敬。”她掀高遮阳帽,露出喜悦的美丽面庞:“红尘三秀士之一,无双秀士蓝爷。闻名久矣!只恨无缘识荆……”

“程姑娘,不要为朋友们胡诌的绰号所惑,用掉文语调敷衍在下,呵呵!”无双秀士话说得颇为谦虚,其实洋洋自得:“在下不是秀士,秀士不一定会掉文。”

“蓝爷!”

“我老得足以称爷吗?呵呵!”

“蓝秀士知道飞灾九刀……”

“我是来看令尊与路家争雄的,此地所发生的事,我应该知道,这也就是我先来这里找这小子的原因,他岂能不知自爱突然站出来搅局。”

“哦!蓝秀士似乎不怕飞灾九刀。”

“我怕他?笑话了。”无双秀士傲然地说:“他那种在兵荒马乱中乱打乱杀称雄的人,算得了什么?

你们是被他的声势与摆出的死汉姿态所唬住,丧失了自信而心怯。

其实,令尊的朋友中,至少有一半高手名宿,武功都比他高明。所差的是,缺乏与他死拼的勇气而已。”

“你的话颇有道理,但问题也在此。”她苦笑:“人的名,树的影;先声夺气,在气势上他就占了绝对上风。以上次来说,我和家兄与拼命三郎胡三郎联手,攻了百十招也盛气不衰。

但自从知道他是飞灾九刀之后,不瞒你说,我们三人恐怕连十招也支撑不住,没办法克服心里面的恐惧。”

“放心啦!程姑娘,把他交给我无双秀士处理,保证他灰头土脸,说不定要埋骨此地一了百了呢!

我住在重阳街,到我的落脚处小叙,也许在你们与路家的纷争中,我能为令尊小尽绵薄。”

“我先谢谢你,但这里的事……”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不理睬什么飞灾,飞灾就不会威胁你们了。”

“可是……”

“不要三心两意啦!程姑娘,他不会来了,我们走吧!”无双秀士走近,肆无忌惮地挽了她的小腰肢,亲昵地并肩向外走。

她不得不走,午正已过,飞灾九刀是不会现身的了,等也是白等。

老天爷保佑,总算来了救星,来了一个不怕飞灾九刀的风云人物无双秀士,真得感谢老天爷慈悲,差遣这么一位救星前来援手。

红尘三秀士,都是在江湖上成名十年以上的高手名人,神功绝技深不可测,名列天下风云人物,连那些早年的高手名宿,也对红尘三秀士深怀戒心。

三秀士的名头,比藏剑山庄路庄主高,也比号令江湖的豪霸南毒响亮。

一方之豪,与天下之豪是有分别的。

南毒请来助拳的无法和尚与无天法师,也是天下之豪。可知天下之豪并不一定武功如何了得,只是足迹遍天下广为人知,名头比较响亮而已。

一般说来,天下之豪必须确有足以称豪的真才实学。

红尘三秀士就具有足以在天下称豪的神功绝技,十余年来一帆风顺,声誉日隆,不是吓人的。

无双秀士荣居三秀士之首,更是声威远播,也人见人怕,他动起剑来六亲不认,心狠手辣口碑并不佳。

每一个江湖豪霸,在用人方面都有同一看法:用人唯才。假使有某一位仁兄,强调用德,那他一定是疯子,至少也是白痴。

所以,程贞并不认为无双秀士口碑不佳,而应该疏远提防,因为她自己也口碑不佳。

当然,无双秀士的人才和武功都是无双的,不需无双秀士引诱或胁迫,她甘心情愿与这位秀士走在一起,不再将飞灾九刀的威胁放在心上了。

无双秀士落脚在街西的一座农舍里,同行的还有两位江湖名人:天地一钩勾一峰、无常一刀鲁兴隆。

这两位仁兄,都是恶名昭彰的勒索名家,按理该算是黑道人物,但他们却坚决否认,自称为游戏风尘的奇人怪杰,碰上触他们霉头的不识相人士,他们就会痛下杀手,除之而后快。

在农舍中,无双秀士替同伴引见了。

四个人在厅中品茗,谈话先以飞灾九刀为中心,不久便谈上了藏剑山庄的事,把飞灾九刀的威胁置于脑后了。

“家父的意思,的确愿与路庄主诚意地谈判合作事宜。”程贞豪不隐讳乃父的企图:“双方先联手除去飞灾九刀,再谈进一步合作大计。”

“我知道。”无双秀士说:“令尊的计划,其实不是什么秘密。双方合作,唯一的阻碍是江北的鬼面神,有鬼面神横亘在中间,合作谈何容易。”

“是呀!所以……”

“所以,令尊的用意,并不在毁灭藏剑山庄,而志在逼路庄主联手先吞并鬼面神,下一步,就可以毫无阻碍水到渠成了,自然而然地双方合作无间啦!”

“家父确有此意,鬼面神的实力极为雄厚,唯有两方的人联手,才能集中全力相图。”程贞坦然地说,把无双秀士看成自己人。

“哦!原来是真的。”无双秀士阴阴一笑。

“什么真的?”她真的听不懂无双秀士话中的含意。

“集中全力图谋鬼面神的事呀!”

“本来就是真的。”她嫣然一笑:“江湖鬼蜮,设法壮大自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任何手段都是正当的。家父所用的手段,可说是最光明的了。”

“我明白。”

“你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吗?”

“当然愿意,所以我才找你呀!”无双秀士笑吟吟地说,左手轻狂地轻抚她红馥馥的娇嫩面颊。

“先谢谢你啦!”她略带娇羞地接受温柔的抚摸:“去见我爹,好吗?”

“可是……”无双秀士故作沉吟。

“可是什么?”

“有件事令我为难。”

“什么事?”

“鬼面神的真名实姓,你知道吗?”

“知道呀!蓝天虹。”

“我呢?”

程贞突然脸色大变,左手迅疾伸向腰间的精致荷包,和垂挂在腰间的花汗巾。

无双秀士手一伸,便扣住她的左手曲池。

“我叫蓝天成,只差名的后一字。”无双秀士狞笑:“天,是辈名。”

“你……你……”她大骇,想挣扎,全身已被怪异的劲道所禁制,左半身麻木不仁。

“他是我堂哥。”无双秀士抱住了她的腰肢,五指肆无忌惮地握住了她高耸的右乳:“好姑娘,你希望我助令尊一臂之力,Qī。shū。ωǎng。吞并我堂兄的基业吗?”

“哎唷……放……手!”她尖叫。

倒不是乳房被抓得疼痛受不了,而是一旁有两个陌生人旁观,眼中的恶意淫笑,令她羞愤难当。

这种事,不入六眼,大庭广众间毛手毛脚,把她当成什么人?

教坊的妓女?

“人算虎,虎亦算人。”无双秀士可不理会她的感觉:“江北的群豪,同样打你们南北两方的主意,目下总算有了籍口,妙哉!程姑娘,你就是助家堂兄成事的大功臣,我得好好谢你。”

“你……”

“不久之后,我再和你去见令尊。”无双秀士挽起她,挟持着往后房走:“不要妄想动用你的毒物,我是此中行家,我会先弄清你的毒物。至于如何才能弄清,不久你就知道了。”

“不!不!……”她尖叫,拒绝往后面的房间走。

“哈哈!由不了你啦!小宝贝。”无双秀士大笑,拖走了五六步,已经把她的外裳解掉绊纽,饱满的酥胸脱颖而出。

“天哪……”她声泪俱下哭叫。

半个时辰后,黑衣人出现在建了草棚的坡下。

警哨传出警号,十二座草棚的人纷纷抢出。

三个自以为武功超绝,自以为胆气超人的高手,不等主人南毒招呼,勇敢地抢先向下冲。

三个人:无法和尚、无天法师和威镇江汉的名杀手吴一刀。

三个人,都是南毒花了重金,卑辞厚礼请来助拳的高手名宿,宇内闻名的凶神恶煞。

相距约四五丈,黑衣人摘掉遮阳帽,信手丢弃,露出庐山真面目。

没错,飞灾九刀李大爷。

谁也没料到他有这么大胆,敢向聚集六十余名高手的地方闯。

最先看清像貌的人,是曾经吃足了苦头的无天法师。

“是……是你……”老道骇然狂叫,嗓音全变了,急冲的身形向下挫,硬将脚步刹住:“不……不要过来,不……不要……”

无法和尚也刹住脚步,看到无天法师失了魂似的可怜相,大吃一惊,愣住了。

吴一刀满脸困惑,不胜诧异地注视着老道发怔。

“这次,不再饶你。”飞灾九刀大声说,沉静地向前迈步。

“我……我走,我……我怕你……”无天法师发疯似的向侧急退,退出十余步外,突然神气起来了:“贫道向天发誓,决不放过你,贫道要用尽一切手段,杀死你这羞辱贫道的混蛋。”

语音未落,扭头如飞而遁。

“他……他怎么啦?”无法和尚忍不住大声向吴一刀问。

“他是在下的手下败将。”飞灾九刀代为回答:“上一次他很幸运,因为我飞灾九刀痛揍他的时候,用拳脚而不曾拔刀。”

“小子,你……”

“飞灾九刀。”

“狗东西!贫僧正要找你。”无法和尚怒吼,方便铲一提,便待冲进。

“找我?很好,这次,飞灾九刀一定要送你上西天。上次把你吊起来,只是小小的惩罚,这次……”

“什么?上……上次是……是你把……把佛爷……”无法和尚吓得打冷战,不但不敢再进,反而惊恐地拖着方便铲后退。

“对,是我把你吊起来的。你一个佛门弟子,卑鄙地暗算一位姑娘,居然要在光天化日下发泄你的兽欲,吊起来的惩罚太轻了。哼!这次,要你的命,决不再饶。”

飞灾九刀的手,刚搭上了刀靶。

无法和尚一声叫,一跃三丈,惊兔似的向西面的树林狂窜。

这时,以南毒为首的六十余名英雄好汉,已经先后到达,在上坡二十余步的草坪中列阵。

无天法师失魂般飞遁,这些人已心惊胆跳了。

无法和尚一逃,这些人的斗志消了一大半。

凶名昭著的无法无天,竟然闻名丧胆,望影而逃,比两人名头低的好汉,谁不心惊胆跳?

要不是倚仗人多壮胆,可能有一半以上的人也溜之大吉了。

吴一刀没逃,这位名杀手冷酷沉着,骠悍勇敢,是什么都不怕的可怕杀手。

“你和他们交过手?”吴一刀冷然问。

“对。”飞灾九刀冷冷一笑:“无冤无仇,所以聊施薄惩,他们非常的幸运。阁下,飞灾九刀也与阁下无冤无仇,不希望杀死你,你走吧!”

“你知道在下是谁?”

“不认识。”

“我,吴一刀。”

“哦!江湖名杀手之一吴一刀。你阁下赚了不少血腥钱,但那与我无关,飞灾九刀不是主宰善恶的神明,管不了太多的人间不平事,只管自己的生死存亡。所以,你不必涉入飞灾九刀与南毒的恩怨是非,你走吧!”

“小辈,你未免太狂,太一厢情愿了,你就这样叫我走?”吴一刀快气炸了。

“是的,就这样叫你走,对你已经够客气够道义了,希望你明白。”

“混蛋!你将为了这番话,后悔八辈子。”吴一刀怒吼,拔刀徐徐逼进。

飞灾九刀缓缓拔刀,冷冷一笑。

刀出鞘一半,蓦地刀光如电,吴一刀人刀俱至,发起空前猛烈的致命一刀狂攻。

“撼山刀!”飞灾九刀的沉喝及时传出。

刀以骤加十倍的速度脱鞘,锲入吴一刀电闪而至的可怖刀光内。

风雷声乍起乍息,乍合的刀光突然骤分,锲合的人影也向两侧分飞,一接触便有了结果。

吴一刀冲向左方两丈外,脚下大乱,蓦地上身一挺,站住了,手中刀突然坠地。

想叫,叫不出声音,喉管已被割断,鲜血与气泡往外冒,发出可怕的咕噜声。

“你们如果不下来。”匕灾九刀用刀向上面的人一指:“我飞灾九刀就冲上去了。”

砰一声响,吴一刀的尸体倒下了。

这位名杀手杀人,通常只用一刀,所以绰号就叫吴一刀。

今天,也被人一刀杀死了。

飞灾九刀杀人,不是出九刀,而是他用九种方法行致命一击,每一种刀法只用一招,这九招刀法其实每招只出一刀。

血魔死在“天斩刀”上;吴一刀则死在“撼山刀”上。招名怪,刀法更怪,反正不是硬碰硬的刀招,致命的是精妙无伦的技巧。

南毒的右首,踱出一位蓝衫佩剑人。

“不要说狂话。”蓝衫人一面往下走一面说:“六十几位高手,你敢冲?”

“千军万马,飞灾九刀杀得进去,冲得出来,六十几个乌合之众,何足道哉?”他豪气飞扬,突然收刀入鞘,冷然相候。

山风是往上吹的,这是说,他虽然站在低处,但却是上风。

“小辈,你不要太狂。”蓝衫人开始移位绕走。

他也移位,始终阻挡对方向下移。

“飞灾九刀就是这副德行。”他随对方移动,不许对方取得平行的地势。

“狂是要付出代价的。”蓝衫人徐徐撤剑。

“那是当然,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价。”

“拔刀!”

“还没到时候。阁下亮名号。”

“不必了。”

“你阁下不亮,在下也知道。”

“真的?”

“不错。阁下,你知道飞灾九刀的底细吗?”

“老夫需要知道吗?”

“你真需要知道。”

“为何?”

“飞灾九刀的第九刀最后一刀,你如果不知道,恐怕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是吗?”

“不骗你,最后一刀,叫飞电刀。”他左手拍拍皮护腰的飞刀插:“其实是指在下的飞刀,刀名飞电,阁下知道飞电有多快吗?”

“哦!你要用飞刀对付老夫?”蓝衫人脸色一变。

“恐怕是的。”他淡淡一笑:“对付某种人,就要用某一种刀。”

“你是说……”

“对付你,就必须使用飞电刀。”

“这……”

“因为在下知道,决不可让你这种人近身,更不可让你阁下抢得上风。在下从上风这一面接近,是经过衡量和计划的。”

“哼!你小子……”

“不要冲下来,你一冲就死。”他沉喝:“你已经在飞电刀致命的射程内。阁下,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唆使令徒用大崩香计算我?”

“你……”

“毒魔尚天,不要妄动。”他及时阻上对方发起攻击:“在下杀戮八年,飞电刀从没失手过,阁下千万不要妄图侥幸,千万不要忽略在下的警告。小心发髻!”

毒魔尚天本能地脑袋一缩。可是,发髻突然被剖开,断发飞散,其他的头发披落,真像个鬼。

飞刀远出四丈外,没入草中失踪。

毒魔大骇,像是见了鬼。

已经听到警告的喝声,居然在全神戒备下,依然看不见迎面飞来的刀光形影,未免快得骇人听闻!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只有瞎子才会什么都看不见。

毒魔不是瞎子,目力比鹰隼更锐利。

假使这一刀射心坎,结果如何?

上面观战的人,人人变色。

“老……老弟台,有……有话好……好说。”毒魔快要崩溃了:“小徒用……用大崩香计……计算你,虽然不是老朽所……所授意的,但老朽要……要负责……”

“真不是你出的主意?”

“老天爷!事先老朽根本不……不知道你这个人。”毒魔叫起天来:“小徒他们去找……找居处,你……你一照面就……就赶走了阴司双厉魄,小徒只……只好用大崩香暗算。老弟台,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你说吧!该怎样赔偿你的损害?

老朽可……可以作主,程老弟不……不会有异议的。老朽相信,老弟台不……不至于做……做得太绝。”

来软的,飞灾九刀可就硬不起来啦!

“南毒,你怎么说?”他向上面垂头丧气的南毒程星厉声问。

“我……我答应赔偿,欠债还钱。”南毒沮丧地说:“但我……我不能把……把儿女的命交给你。”

“我不会要你儿子的命来偿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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