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娇医有毒-第7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文远帝打开看了两眼,大笑道,“朕果然没看过他们,妙绝!”

徐公公见文远帝高兴,笑道,“有郡王爷出马,郡王妃在一旁帮衬着,何愁大事不成?只是朝堂上立储之事越来越大了,贤妃又为定下了定远侯府六姑娘给三皇子做正妃的事与皇后再斗,皇上?”

提到立储二字,文远帝的眉头就皱的没边了,把手里的奏折往龙案上一扔,“朕像是短命鬼吗?个个巴不得朕早死,好拥立新君!”

徐公公吓了一跳,忙跪下,抽自己的嘴巴道,“老奴多嘴,还请皇上恕罪,别因为奴才气坏了身子骨啊!”

文远帝瞥了徐公公一眼,摆手不语,他有今日全是他咎由自取,当初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又怎么会落得个有儿不能认不敢认的下场。

找不回世子,他就不能认回儿子,找了十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甚至不知道是死是活!

三天后,寿安宫内,太后大发雷霆,几近疯狂,手边的东西能摔的全碎成渣渣了,相王站在下面,安慰道,“太后息怒,如今事已自此,您就是气坏了身子也不成了。”

太后手攒的紧紧的,面容扭曲,敢散播谣言,毁哀家摘星楼,毁哀家寿宴,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捏便捏,太后眸底蹦出一股肃杀阴冷的冷意。

太后不会善摆甘休,命相王刺杀叶归越,可是相王的刺杀队伍还没到,知晚就遇到此行的第一批刺客。

十六名黑衣暗卫从水底蹦出来,招招狠毒,带着杀意,刀枪碰撞声,格外的刺耳。

冷风和冷训护着船头,不许暗卫靠近,知晚哄着哭闹的思儿,一边还抽空看打斗场景,咕噜不满道,“好好的一天,就这样被毁了,相公,你知道谁要刺杀你吗?”

叶归越扫了那些黑衣暗卫一眼,那些暗卫武功不错,可惜他带出来的都是铁甲卫,注定落败,很快,水里就满是尸体,血流成河。

叶归越颇不耐烦的收回眼神道,“老夫人的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审案

知晚愕然一愣,有些不可置信,这是镇南王府的内讧吗,“老夫人的人?她怎么会刺杀你呢?”

冷风在一旁不满道,“老夫人派人刺杀过王爷七次,郡王爷四次了,一年前,要不是老夫人派人刺杀郡王爷,郡王爷也不会……也不会有小王爷小郡主,老夫人说了,若是躲不过她派出来的刺杀,就没有资格继承镇南王府,往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呢。”

知晚听得毛骨悚然,还以为是内讧,没想到理由竟然这么的奇葩,“有没有搞错啊,老夫人派人刺杀你和王爷,那是不是将来,她也会派人刺杀尘儿?!”

冷风轻点了点头,按理是这样的,老夫人说这是王府传下来的规矩,是不是真的也没人知道,王爷没说什么,他们也只有听吩咐的份,只要想想差点死在老夫人手里,心里就憋屈的慌,防着外人不算,还得防着老夫人。

听冷风说起,知晚才知道不仅叶归越在老夫人手里栽过,就连王爷都差点死在老夫人手里过,而且老夫人的手段不仅仅只是刺杀,还包括下毒,但有一点可以放心,老夫人不会在王府里刺杀人,但是会下毒,这也是叶归越不喜欢知晚与老夫人走的太近的缘故,甚至若是可以的话,不许她进春晖院,谁知道老夫人什么时候发疯了,想对知晚下毒啊,虽然他对知晚的医术很有信心,可天下稀奇古怪的毒不知道多少,他不敢保证知晚什么毒都能解,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知晚越听越觉得老夫人就是个疯子,她可不信镇南王府会有这样的规矩,对嫡子嫡孙进行生死考验,万一没考验过呢,那不就夭折了,这是一个亲娘下的了手的吗。要是亲爹的话,知晚会信三分,那也只有三分!

虎毒不食子,女人心软是天性。知晚望着叶归越,“那四老爷呢,老夫人也派人刺杀过他吗?”

叶归越轻摇了摇头,“没听说老夫人派人刺杀过四叔,反而对四叔极其宠溺,与对父王的严格是两个极端。”

冷风望着湖里漂浮远去的尸体,有些担忧,“郡王爷,杀了老夫人这么多暗卫,等我们回王府。只怕老夫人会与你拼命的。”

知晚一脑门的黑线,原谅她脑袋有些不够用,不懂老夫人的想法,“方才那些暗卫出手狠辣,毫不留情。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们,就这样,老夫人还会拼命?”

冷风重重的点头,正是有过先例,他才会这么说的,每回王爷和郡王爷杀了老夫人的暗卫后。老夫人都会心疼的找上门来,要死要活的,冷风就想不明白,王府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做法,做娘做祖母的刺杀儿子孙儿,还不许反抗。点到即止。

一年前郡王爷会被砍中,就是因为一时心软,嫌老夫人哭闹麻烦,就起了饶过他们的心思,结果就被一刀砍中了。险些丧命,老夫人嘴上说暗卫在关键时候会收手,可是做的却不是那样,总觉得老夫人是真的有意置王爷郡王爷于死地,可是老夫人为什么这么做呢,没理由啊,王爷对她就算不是言听计从,却也很少违逆她什么,要是真杀了王爷和郡王爷,镇南王府会成为一团散沙,满朝文武,想取镇南王府而代之的不知道多少,若是仅靠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四老爷来稳住大局,可能吗?

老夫人那么精明,不会自掘坟墓的,用她的话说,她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所以这样才更叫人想不通。

刺杀一事,很快就被抛诸脑后了,与湖光山色相比,老夫人和镇南王府那些事想了也是白想,一切等从永州回府再说。

从九山湖一路前行,经过川河,沅江,在宜州上岸,马车行三天,就能到永州了。

宜州,周家的地盘。

在知晚等人上岸以前,冷训就事先准备好了小院,虽然行船很惬意,但是洗浴不是很方便,知晚最想的就是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尤其想跳水洗澡,可是叶归越不许,知晚只能打消这个想法。

站在船头,看着宜州岸边,人群涌动,熙熙攘攘,吆喝声此起彼伏,可见是个繁华大州,若是不繁华,也不可能成为七大世家之一的周家盘踞地。

船即将靠岸,忽然一阵敲锣打鼓声,唱的那叫一个欢畅,知晚还好奇的踮起脚尖望着,远远的看到一些身上系戴红绸的下人,忍不住笑道,“来的真是巧了,遇到迎亲嫁女儿呢。”

叶归越见知晚那一副想凑热闹的模样,笑道,“那不是嫁女儿,那是宜州刺史协同地方官员迎接你我。”

叶归越这话,不是一盆冷水,也有半盆了,她可没想过见地方官员,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奉命出京办差,只是蜜月旅行而已,至于这样劳师动众吗?”

冷风瞅着知晚,郡王妃还是太嫩了一些,平素这些官员想巴结郡王爷都没机会呢,好不容易郡王爷到他们地盘上了,不上杆子巴结,万一爷一怒,他们的仕途可就到头了,亲王郡王驾临,不管是闲的慌,还是有事要办,巴结好了总是没错的,这是为官长久之道,这些个在官场滚打爬摸了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只是郡王妃不大喜欢这样的场面,这些人的马屁拍错了。

知晚哪能不知道啊,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心里想着一会儿不知道有没有人贿赂他们,到时候谁贿赂,她就用那块令牌免了谁的官职,任用贤良……

知晚想着,嘴角就缓缓的弧了起来,笑的像一个偷腥的狐狸,笑的越来越放肆,甚至笑弯了腰,让一群人摸不着头脑,茯苓小意的瞅着知晚,“郡王妃,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到我要成为一代女包青天,就格外的自豪……。”

一群人满脸的黑线,侧过脸去。虽然不知道包青天是谁,但是青天衙门他们还是懂的,郡王妃要抓贪官呢。

人家官员敲锣打鼓的迎接,郡王妃却想着怎么抓他们。冷风在心底替他们默哀。

可是,很快的,冷风就改了主意了,觉得郡王妃想的对,就该这样想,原因无他,这些锣鼓声,官员迎接的不是他们,是户部右侍郎。

等船靠近时,就见到那些官员给户部右侍郎行礼。户部右侍郎何许人也,相王妃娘家表兄!

知晚站在那里,也不笑了,蹦着个脸望着叶归越,“不是迎接你我的呢。”

叶归越难得的脸红了。妖魅的双眸里火花四溢,尤其是一旁某女说话,抖着肩膀比之前笑的更加的放肆,拍着叶归越的肩膀,笑道,“想不到你堂堂越郡王也就在京都能横着走啊,出了京都。也就只有被人无视的份,要反省反省了。”

知晚笑的很大声很欢畅,船离岸边很近,近的岸上的人都听到了,众官员扭头瞪过来,“哪来的小贼。敢冒充越郡王,来人,给本官将乱臣贼子拿下!”

知晚的笑声戛然而止,没有最无语,只有更无语啊。不迎接他们也就算了,怎么又成冒充的了?

冷风拳头握的嘎吱响,虽然他们的迎接无关紧要,可是在郡王爷跟前迎接一个区区小侍郎,无视郡王爷,这才是叫人忍无可忍的,现在还说是冒充,奇耻大辱!

冷风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叶归越打着玉扇,笑的出尘绝色,眸底不见半点怒意,等船靠岸之后,官兵上前把他们团团围住,叶归越率先下了船,走到户部右侍郎跟前,停下脚步,笑道,“怎么,右侍郎大人不认得本郡王了?”

宜州官员皱紧眉头,“今儿上午,我才率领宜州官员把郡王爷郡王妃接进驿站,哪里又冒出来一个越郡王,本官倒是想问问,有多少个越郡王?!”

户部右侍郎眸光轻闪,心里百转千回,相王传来密令,不惜一切代价除掉越郡王,宜州这群酒囊饭袋正好可以利用一番,便笑道,“本官是有幸见过越郡王几面,只是越郡王威仪,连皇上都不怕,本官怕冲撞了他,每次见到都是低着头颅的,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越郡王本人,不过瞧身影气度确实有六七分相似,一路行船,风尘仆仆,头晕脑胀,有些站不住脚了……。”

知晚站在叶归越身侧,有些无语的望着揉太阳穴的右侍郎大人,拜托,不会演戏就别演了行不,很假的好不好,见过几面,文武百官哪个不说,就是叶归越化成了灰他也认得?

但是很快的,右侍郎大人就胡诌不下去了,哆嗦着身子骨跪了下来,宜州官员也得吓怔住了,直勾勾的瞅着知晚手上一面令牌,眼睛似是被那金黄色的龙抓着了,错不开了一般,还是右侍郎的求饶声让他们回过神来,“郡王爷郡王妃饶命,小官一时兴起,与郡王爷郡王妃开了个小玩笑,下官见过郡王爷数面,怎么会不认得郡王爷呢,定是有人冒充郡王爷,当诛九族!”

知晚玩弄着手上的令牌,笑道,“皇上对尘儿还真是不错,这令牌威力不小啊,尘儿年纪小,我这个做娘的就帮他积累积累官威,来人,把消息传出去,尘王会在宜州住两天,凡是受到宜州官员欺压,有冤无处伸的,即刻可到温州府衙击鼓鸣冤,尘王替他们做主!”

知晚一口一个尘儿,喊的那个气势啊,冷风冷训默默的朝叶归越靠近了一步,小声道,“爷,真的要听郡王妃的吩咐么?”

冷风可不觉得知晚会审案,还不是郡王爷来,万一他们去喊了,到时候郡王爷不管了,那烂摊子谁收拾,郡王妃来么,自古就鄙视牝鸡司晨啊,后宫也不得干政。

叶归越一抬手,冷风就会意了,给身后的暗卫使了个眼色,只是,那暗卫还没走,那边就传来一阵哄闹声,“草民有冤!”

官员官兵都跪着呢,没人拦着,一下子就让那男子闯到前面来了,那男子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只是脸上有些鼻青脸肿的,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这人应该长的不错。而且似乎有些文弱,像是个书生。

书生直接就跪到叶归越的跟前,求道,“请尘王替小民做主。”

叶归越的嘴角抽了一下。俊脸黑沉,尤其是某女伸手过来推他,“过去一点,别挡着尘儿了。”

叶归越狠狠的剜了知晚一眼,摇着玉扇走了,冷木冷石抽着眼角把摇篮抬上前来,那男子瞅到摇篮,眸底茫然的看着知晚,“他,他是尘王?”

茯苓见他那傻乎乎的样子。有些乐不可支了,这一趟离京太好玩了,吃喝玩乐都占全了,还能审案子呢,便捂着嘴笑道。“这就是尘王和九思郡主,只是我们小王爷还小,你的冤屈我们郡王爷和郡王妃帮你做主,哎,你还没说你的冤屈呢,你的状纸呢?”

男子一怔,这才慌乱的从袖子里掏出状纸。先是瞅了一眼离去的越郡王,把状纸递给了知晚,茯苓撅嘴道,“真不像是告状的,状纸还捂的这么严实。”

男子没有说话,状纸里全部写着呢。他告过七次状,有三次状纸还没送出去,就被人给撕毁了,余下四下,他是告一次状挨一次打。今天听说户部侍郎来了,他曾听说过户部侍郎是个清官,为人肃正,就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听到知晚的豪情状语。

茯苓捂嘴笑道,“你这书生,也白长这么大了,不知道侍郎分左右吗,左侍郎是元大人,是个好官,元大少爷还在我们郡王爷手底下做副将军呢,至于右侍郎,哼,眼神不好,坐船头又晕乎乎的,连郡王爷都认不得,你这状纸肯定是看不懂的。”

宜州官员跪在那里,满头大汗,几近虚脱,他们迎错了越郡王,还要把他们当做乱臣贼子给抓起来,惹怒了越郡王越郡王妃了,这可怎么办啊,越郡王的纨绔,那是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捏死他们比踩死一群蚂蚁还要容易啊!!

知晚边走边看状纸,白芍让那男子起来,询问了他两句。

男子名叫柳承义,乃是温州一秀才,原本家底很厚实,父母健在,只是去年与同窗好友参加诗会,不小心压了知府大人公子一筹,被知府大少爷记恨在心,污蔑他品性不端,夺了他秀才之名,还抢了他小妹为妾,父母求救无门,再得知小妹撞墙身亡后,父亲心疾复发,撒手人寰,母亲终日以泪洗面。

茯苓和白芍听着柳承义的话,面面相觑,家底厚实,兄长秀才,就算不是大家闺秀,也是个小家碧玉了,想不到会落得个撞墙身亡的下场,这也太可怜了吧,那知府大人的少爷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俨然是一方恶霸啊,同样是纨绔,怎么他欺负的就是穷苦百姓,郡王爷专挑权贵厉害的欺负呢?

知晚看完状纸,又细细看了一遍,文采出众,调理清晰,对大越律法也颇了解,若是参加科举的话,中个进士不在话下啊,可惜,秀才之名被夺,没有了参加科举的资格,不然现在不定都已经造福乡里了。

叶归越在马车里等候知晚,知晚上了马车之后,把状纸递给叶归越看,自己却瞅着令牌,道,“杀几个贪官,你确定没事?”

叶归越把状纸放下,难得马车里没有摇椅,他可以抱着知晚,捏着知晚的鼻子道,“你杀肯定有事,尘儿杀就不会有事了。”

知晚一脸汗哒哒的,这有区别吗,尘儿那么小,万事还不得他们拿主意,不过话已经说在前头了,不抓肯定不行了,“那冒充你的人怎么处置?”

“不用处置,等我们去,他们就自动消失了。”

“……什么意思啊?”

“冒充我的人是皇上派来的。”

“……什么意思啊?”

“表示皇上希望为夫被人抓起来,好整顿这里的政务。”

“……皇上吃饱了撑的慌吗,明知道这里贪官横行,他自己不派人抓,要你来。”

知晚白眼都快翻抽筋了,端着茶啜着,极度的无语,叶归越见她那模样,把她搂的更紧了,笑道,“娘子不是知道原因吗?”

知晚呲牙,耸着鼻尖道,“君心莫测,我怎么知道皇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啊?你倒是说说,皇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叶归越嘴角一勾。邪魅天成,“自古官官相护,朝廷结党营私的不知道多少,杀一人动全身。或是招来杀身之祸,那些人精,最会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上心知肚明,父王和皇上纵容为夫纨绔横行,一来是为夫喜欢,二来是朝廷需要一个这样的郡王,适时出来杀人。”

知晚听得错愕,眼睛猛眨,“你杀就不用动全身了?”

叶归越轻点了下头。“为夫不较真,打人杀人从来只看顺不顺眼。”

知晚明白了,叶归越没有正直官员那种刨根究底的狠劲,杀一人便是一人,不一定会牵扯下去。不至于会引起朝廷动荡,但是会给幕后之人以警惕,有时候皇上需要的就是官员警惕,要真较真起来,那么多官员,又有多少是清廉不为己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便是这样的道理。

皇上对宜州有意见了,宜州官员下场能好的了才怪呢,只是皇上给他这么大的权利,对他是不是信任过了头啊?

出了这么个意外,小院是白准备了。马车直接到宜州府衙停下,不得不说,就算没有电话电脑,要传播一件事还是很快的,这不。等马车在府衙前停下时,

足足有百八十人要告状啊,马车一过来,场面就控制不住了,要不是暗卫拦着,马车估计会被掀翻。

叶归越下了马车后,才扶着知晚下马车,知晚瞅着那些要告状的百姓,随便问了两句,都要告谁,有知府大人,知府管家,有告师爷的,还有知府夫人娘家,师爷舅爷……五花八门的,不过都与这个府衙有些关系。

知晚听得头疼,吩咐冷风道,“总结下,他们都状告些什么人,如果告同一个人的,就站在一起,一会儿好一起上堂,我看人太多了,一会儿把暗卫都叫上,一人审理一个。”

冷风,“……。”

叶归越,“……。”

柳承义,“……。”

审案子是知府老爷的权利,不是谁便谁都能审案的好不好,郡王妃出身大户,怎么会不懂点大越律法呢?

叶归越揉着太阳穴道,“你可以代替尘儿审案,那是因为你是尘儿的娘,又是郡王妃,满朝文武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暗卫都能随便开堂问案,岂不乱成一锅粥了?”

知晚白了他一眼,耸肩道,“谁说冷石冷木他们开堂问案了,他们只是帮着我们梳理一下案情,请这些百姓进去喝个茶聊个天而已,拿主意,最后定案的还是你我,这不就成了么,再说了,就靠我们两个,这么多人没个七八天别想问完,我们只有两天时间,有冤屈的还不止这些人,事急从权。”

苏昂和苏向行也陪同在侧,见知晚这样胡闹,有心想劝两句,可是一想到知晚手里的令牌,就张不开口了,要不是皇上,王爷,郡王爷愿意,那令牌会飞到知晚手里吗?

知晚做的再过分,再不合礼数,那也是被默认的,他们就不瞎掺合了,想着与周家还有生意要谈,便打了声招呼,带着苏昂走了。

进了府衙,知府的位置自动被叶归越霸占了,知晚站在叶归越身边,尘儿思儿的摇篮也在一旁,冷风瞅了瞅天色,道,“郡王爷郡王妃,已经是午时了,是不是先用膳了再审案?”

知晚揉着肚子,瞥了冷风一眼,“饭呢?”

“……还在买来的路上,属下去做师爷。”

柳承义跪在堂上,升堂问案喊威武的不是官兵,换成了暗卫,这些个暗卫这些日子在船上也玩开了,这审案子也是头一次,喊的那叫一个敞亮,还是钱嫂瞪眼,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吓哭了小王爷小郡王,打你们几十大板子才好。

☆、第一百六十五章 粮食

衙门朝南开,没钱别进来,以往衙门前都比较空档,尤其是贪官的衙门,那是门可罗雀,今日的宜州府衙,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卖糕点的小厮都把生意做到了衙门前,而且生意是异常的火爆。

柳承义状告知府少爷,冷石站在府衙门前唤道,“还有谁被知府少爷欺负过的,只要冤情属实,都可进衙门状告,若是诬告,小王爷的板子也不是那么好挨的。”

冷石说完,那边随行护卫就把路让开了,这会儿审案审的是知府少爷,旁人就不许进,也没人敢挑战小王爷的威严,都安心的等着。

七八个男子妇人迈步上台阶,那边就传来一阵哄闹声,“放开我,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绑本少爷?!你们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暗卫压着知府大少爷过来,冷石见他挣扎,还大放厥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郡王爷的胆子不比雄心豹子胆小!”

知府大少爷还不知道抓他的是叶归越,挣扎之际听到四周的人议论,才有种后知后觉的惧怕,越郡王,在京都就是个霸王,无人敢惹,不是好好的在宜春楼温香软枕吗,怎么会出现在衙门里,爹不是迎接侍郎大人了吗?

暗卫压着知府大少爷进了府衙,他便见到自己爹和一群宜州官员跪在那里,足够十七八人,个个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尤其是他爹,更是直用官袍擦汗。

他正要求救呢,就觉得膝盖一疼,被暗卫踢跪在了地上,那一下可是不轻,疼的他都叫出了声。

叶归越悠哉的端着茶水啜着,偶尔瞥眼堂下众人,瞅了眼知晚后,眼睛落到惊堂木上。知晚半天才回过神来,把惊堂木重重的一拍,“堂下所跪何人?”

问完,知晚就觉得有些傻了。明知道审理的是谁,还这么问,知晚脸有些红,可是没人觉得她问的不对,这原本就是审案流程,也是要记录在案的。

知府大人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求饶道,“郡王爷郡王妃,犬子年幼无知,您们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一回吧?”

知晚无语的瞅着知府大少爷,“年幼无知?知府大人不会是忙于政务,对儿子疏于管教,甚至连自己儿子今年几岁都不知道吧?”

下面就有人回话了,“知府大少爷几年十八。已经有妻有子!”

知晚勾唇一笑,笑的妩媚,“看来年幼无知的不是知府大少爷,是知府大人您呢。”

那个您字听得知府大人背脊都一阵阵发凉,他一个四品官,在郡王爷郡王妃眼里,那就是芝麻绿豆。一粒芝麻掉到地上,能瞧的进眼里吗?

叶归越把茶盏放下,咳,准确的说是才喝了一半,就被某女给抢了过去,把惊堂木塞给了他。催促他赶紧审案。

一切依照流程来,送上状纸,申诉,人证物证到场。

在知晚看来,知府大少爷的罪行足够他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可他还死不认账,还口口声声说知晚和叶归越仗势压人,冷风提议上刑罚,晾他不敢不招,结果蹦出来一个屈打成招。

这个屈打成招是侍郎大人说的,宜州知府乃是相王的人,于情于理,他都得护着他点儿,知晚听的挑眉,“侍郎大人说的对,是不能屈打成招,这板子刑具不能上他的身。”

冷风瞅着知晚,不打他是不会招的,只要不画押认罪,就不能判刑,这是规矩,就听知道道,“来人,拿蜂蜜来,给我泼,泼完了给我绑到花园里去!”

冷风听完就是一哆嗦,最毒妇人心啊,蜜蜂最是能招惹蜜蜂蚂蚁了,丢在花园里,不出半个时辰知府大少爷就被蚂蚁咬的七荤八素,那感觉,就是他都承受不了,何况是娇生惯养的知府大少爷了。

侍郎大人也怔住了,眸底带了惊悚之色,“郡王妃,这么做未免也残忍了吧?”

知晚好笑的看着他,把叶归越的玉扇摇着,很洒脱,好看的唇瓣一勾,自成一抹讥讽,“残忍?侍郎大人坐在这里也听了半天,怎么就没觉得知府大少爷残忍呢,强抢民女,逼的她自尽,莫不是侍郎大人认为,区区民女能进官家做妾,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吧?侍郎大人这么想,我可是会怀疑侍郎府上也有这等纨绔子弟,抛开这个不说,霸占民田,强逼人家迁祖坟,人家不愿意故人泉下不安,他就纵容家丁将人活活打死,老实说,听到侍郎大人你说我残忍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派人去刨你的祖坟,然后活活打死你,左右也沾不上残忍二字,侍郎大人不会怪罪我的吧?”

侍郎大人听到知晚这番话,气的头顶直冒青烟,抓着梨花木椅子的手青筋顿起,牙关蹦的紧紧的,眸底是一层浓厚的杀意,可见忍的辛苦,官拜侍郎,就算是尚书大人见了他也得卖他三分薄面,今日却被个妇人这般指责,还当着这么多人说他教子无方,刨他祖坟,他如何忍的了,可是忍不了又如何,他敢动手吗?

侍郎大人差点气炸了心肺,尤其是四下低低的笑声,仿佛是冰刀,狠狠的扇着他的脸。

手里拿着杀威棒的暗卫实在是憋不住了,才笑出了声,等知晚瞥头望过去,暗卫一个个都敛正了神色,只是肩膀还在不规律的抖动着,郡王妃这张嘴,着实了得,直言了当的要挖侍郎大人的祖坟,气的他差点吐血,却不敢反驳,难怪郡王爷都拿他没辄了,真不知道小王爷小郡主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儿的。

唯一能帮着求情的侍郎大人都被气成这样了,知府大少爷还能逃的了,暗卫过来拖他出去,才走了两步,他就求饶了,“我招,我招!”

知晚耸了下肩膀,有些失望,这么容易就招了,好没成就感。不过那双清丽的眸底带着的笑意出卖了她,她还是很高兴的!

知晚望着柳承义,笑道,“你熟读大越律法。知府大少爷数罪并罚,该如何判罚?”

柳承义冤屈得报,心里高兴呢,忙回道,“他罪恶滔天,当处以极刑,霸占的良田要还给百姓……只是大越律法有规定,凡是死刑,都要交由刑部审理批阅。”

死刑太重,区区府衙只有查清认定罪罚的权利。要执行死刑,要上交刑部的,柳承义洋洋洒洒说了一堆,最后竟有些惋惜,郡王爷郡王妃只在宜州待几天。知府大少爷要是被押解进京,知府大人肯定想办法救下他的,或是用别的死刑犯代替他,他照样会逃之夭夭。

柳承义惋惜着,眸底有抹灰暗之色,就听哐当一声传来,罚令被扔下来。随即而来的是掷地有声,“拖出去,砍了!”

侍郎大人一惊,站起来道,“郡王爷不妥,他虽然难逃死刑。却也要依照大越律法来执行,贸贸然处以极刑,难以服众。”

叶归越坐在那里,很不耐烦的看着侍郎大人,把罚令一扔。“拖出去打!”

暗卫一听,就过来拖侍郎大人,问道,“爷,打多少板子?”

“打到他知错求饶为止!”

说完,侍郎大人就被拖了出去,没有给他求饶的机会,开玩笑,一求饶就不能打了,早看他不爽了好么,怎么也要打够三十大板,才解了他的哑学才成啊!

一同被拖出去的还有知府大少爷,他的罪行可不止强占民女,霸占民田这两条,还有骑马过街,踩死老翁……

每一条听得知晚很不上去踹他,知道他被拖出去,心里才舒坦了好多,至于得知儿子要被处以极刑,就晕死过去的知府大人,知晚也没好脸色,能把儿子养成这副德行,别人上门告状,就把人打个半死,这样护短的爹,不是贪官才怪了。

接下来审理的就是知府大人,能被知府欺负的都不是小老百姓,至少在宜州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三瓜两枣都是留给手底下的人去抢的。

说来,知府还是很顾忌自己的脸面的,没有直接出面做什么错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