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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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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归故里,父母兄弟面子上也有光啊!

一路瞧着元皓三人过独木桥,爬天台,滚石板,过独木沙包,高低梅花桩……还有取弓箭射靶子,惊险万分,数次险些掉落,等到终点,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三人累的是气喘吁吁。

叶归越扭眉瞅着三人,“以后每天你们三人要带头训练,何时训练时间控制在半柱香之内,才算是个合格的将军!”

楚沛大喘气,听到半柱香,差点晕倒,这是要他老命呢,当即哇哇大叫,“站着说话不腰疼,越兄身为将军,给我们示范一下,也好叫我们心服口服。”

楚沛说完,元皓当即道,“对,让大将军给我们示范一下!”

叶归越嘴角一勾,把手里的红玉扇扔给了冷风,那边冷训把铠甲捧过来,叶归越换好铠甲,银光灿灿的铠甲穿在身上,那股子邪肆的纨绔之气一扫而空,眸底间有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百斤重的铠甲穿在身上,走起来,没有丝毫的沉重感,仿佛穿了锦袍一件,让楚沛大呼意外,拍着冷风的肩膀,“老实交待,你家郡王爷身上的铠甲是真的还是假的?”

冷风瞥了楚沛一眼,“郡王爷从小就穿惯了铠甲。自然觉得轻松。”

从小……穿惯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他从小穿惯了铠甲,有没有搞错,楚沛是无论如何都相信不了的。一个纨绔郡王,整日打架惹事,竟然会穿铠甲,还是穿惯的?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啊!

只见十数米外,独木桥之上,沙包轮换之间,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眨眼睛就越过了天台。站在天台之上,搭弓射箭,箭离弦后,当即把弓丢回原位,一跃而下……

别说半柱香了。三分之一柱香都没有用到。

元皓和楚沛还有容景轩三人面面相觑,以往都以为郡王爷是仗势欺人,与他打架,大家都顾忌怕伤着他,不敢还手,当初相王世子不就是这样说的,没想到他们是真的无招架之力。

叶归越把头盔解下。直接丢给了冷训,站在前面道,“凡是在一炷香之内通过考验的,奖励精铁铠甲一套!”

三千府兵,人人都会有铠甲,但是分先后。只要能到大终点,接受考验,就可获得,率先获得之人,受到的奖励也不同。

训练场很大。这样的训练地有十个,三百人一组,依次陆续的接受考验。

场地很疯狂,谁都想要铠甲。

叶归越坐在那里呷着茶,身上的铠甲也解了下来,凡是通过一人,就会来禀告与他知晓。

两刻钟过后,一个小士兵奔上前道,“郡王爷,皇上下令把您贬低一级。”

元皓蹙眉,“郡王爷又没犯错,皇上怎么会贬斥他?”

小士兵忙回道,“好像是因为郡王爷今儿没有上朝的缘故。”

楚沛一脸黑线,皇上真的发飙了,憋屈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吐气扬眉了一回,不知道越兄怎么办,瞥头望去,就见叶归越端茶轻啜,神情淡淡,仿佛被贬的压根就不是他一般,这般超然洒脱的心态,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冷风站在叶归越身侧,心里琢磨着,爷要离京许久,皇上一天降一级,估计等爷回京,差不多降到县公。

再说知晚得到消息时,正给桓孜治病呢,这一回又抽出来小小半碗的淤血,对桓夫人小道,“桓大少爷脑中积攒的淤血散开的比我想象的要好,身体情况也不错,我再另外开两个药方帮他调理身子,不出三个月,就能完全康复了。”

桓夫人笑的眼中有泪,连连点头,拜谢知晚的救命之恩,知晚忙扶她起来。

桓娇因为去琉华公主府和霁宁郡主等人练舞,不在桓府,知晚与桓夫人年纪相差太大,聊不到一块儿去,小坐了一会儿,就出了桓府,桓夫人知道知晚心系两个孩子,也没有多留她。

上了马车,知晚就听闻了叶归越被贬的事,除了满脸黑线之外,就是哭笑不得。

更让知晚哭笑不得的还在后面呢,等她从桓府回镇南王府时,马车才到小门,就停了下来,外面是一片嘈杂的哄闹声。

知晚掀了车帘,冷石就扯着嘴角道,“郡王妃,王府门前挤满了前来给小王爷道贺的宾客,马车过不去了。”

知晚探出车身,站在车辕上瞅着,轻抬皓腕,揉着有些隐隐做疼的太阳穴,“这到底是送礼道贺,还是成了心的火上浇油啊?”

冷木忍不住接口道,“自然是瞧爷的笑话的,小世子步步高升,越过了郡王爷,郡王爷已经生气到要把小王爷送人了,今儿郡王爷又被贬了,这些人明着是道贺小王爷高升的,内里还不是道贺郡王爷被贬。”

知晚哪不知道呢,只是有些无力罢了,尘儿封做郡王时,压根就没几个人上门道贺,来的还都是另有图谋,封做亲王,弹劾不满的人一堆,怎么会有人道贺呢,唯独他被贬斥了,送礼的人就扎堆的来,“以后缺银子用了,就叫相公去惹皇上好了。”

冷木和冷石坐在马背上,有些凌乱了,本以为郡王爷被他们幸灾乐祸,郡王妃会生气呢,敢情最能气死人的是郡王妃呢。

大门被堵了,知晚只好从小门回了临墨轩,那些礼郑妈妈没收,直接让叶总管交给了王妃,王妃也不客气。反正是意外之财,不收白不收,临墨轩是王府的一部分,人情往来。临墨轩不会单独送一份,这东西临墨轩收了,往后还得王府还礼,郑妈妈明白,她也明白,所以也就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知晚也不爱应酬这些人,王妃一句小王爷小郡主睡着了,不许外人去打搅,就没人来临墨轩了。

坐在摇摇床旁边,知晚拿着美人扇。轻轻的扇着,不远处鸟兽铜炉里冒着丝丝的凉气,姚妈妈打开铜炉,取出里面冰着的燕窝粥,端给知晚道。“郡王妃累了半天了,吃完燕窝粥去去暑气。”

知晚正热着呢,端了碗就吃将起来,姚妈妈继续帮尘儿思儿扇风,转而对知晚道,“前儿回门,皇上特地下旨苏家大小姐扶做侯爷平妻。位同嫡妻,按理这几日就该把二夫人的骸骨接回秦家祖坟了,奴婢特地派人回侯府打听了一下,老太太执拗,执意不肯二夫人过门,姑娘看?”

知晚正吃着燕窝呢。那凉丝丝的滑腻感从喉咙直达心肺,正凉快着呢,听着姚妈妈一番话,那点凉快顿时被一股怒气所取代,又是赵氏。就因为她当年受了些屈辱,就不许她娘进门,如今皇上下了圣旨了,她竟然还不许,只怕是看见钱氏敢抗太后的懿旨不遵,她不甘落后呢!

茯苓在一旁忍不住嘀咕,老太太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呢,连皇上的圣旨都敢不从,二夫人哪里不好惹着她了,郡王妃真该给她一个教训,让她还敢不敢倚老卖老了,那可是郡王妃的亲娘,小王爷的亲外祖母!

姚妈妈望着知晚,她知道这事知晚出面最合适,免得侯爷难做人,知晚一时间也想不出好主意,毕竟那是她爹的亲娘。

外面,秋儿打了帘子进来,给知晚行礼后才道,“奴婢打听清楚了,老太太敢抗旨不遵,是二太太在背后怂恿的,说是姑娘手里有煤矿股份,没有孝敬老太太,而是给了大少爷,说您心里没老太太……。”

秋儿是听姚妈妈的吩咐回去打听这事的,正巧碰到秦之章,他为了苏向晚能进苏家,要不煤矿股份教出来,秋儿几时阻止了她,她虽然跟郡王妃不久,却对郡王妃的性子有三分了解,越是逼迫郡王妃,郡王妃越是不会妥协,股份是郡王妃给他的,那就不能轻易送人,凡事有郡王妃呢。

知晚听到秋儿的话,眸底闪过一抹赞赏,那股份到了赵氏手里,还不就是送给了二老爷二太太,敢算计威胁到她头上来,她也叫她尝尝什么叫自食恶果。

原本知晚对二房没什么恶意,二太太爱占小便宜,讨好赵氏,给钱氏找不痛快,她乐的瞧好戏,可是现在,知晚觉得不能姑息他们了。

知晚继续吃燕窝,秋儿退出去,到门口,险些与进来的夏儿撞上,见她火急火燎的,秋儿纳闷了,“怎么急成这样儿?”

夏儿打帘子进来,慌乱道,“是老夫人,老夫人派了华妈妈来临墨轩。”

知晚听得一鄂,自打那天叶归越说了那番话后,知晚就有些担心老夫人了,那直来直往的话,又是长辈,真架不住啊!

姚妈妈出去迎接华妈妈,将华妈妈迎进来,又叫茯苓倒茶,华妈妈冷着脸摆手道,“不必客气,奴婢只是奉老夫人的吩咐来催催郡王妃,老夫人的膝盖疼,还等着郡王妃的药膏呢,都过去三日了,怎么还不见送去,老夫人让奴婢来问问,什么时候能用上,给个准话儿,老夫人不喜欢不明不白的傻等着。”

真的不是一般的直白,知晚忙道,“傍晚差不多就制好了,等制好了一准第一时间给老夫人送去。”

华妈妈轻点了下头,“奴婢会如实转告老夫人的,噢,老夫人说了,她不喜欢那些弯弯饶,制好了便是制好了,没有便是没有,不必为了颜面让她老人家多吃些苦头。”

华妈妈说完,福身行了退礼,便转身走了,留下知晚坐在那里,背脊有些发凉。

她确实是为了颜面才推迟说傍晚才制好的,老夫人连这都知晓,是真的知道还是蒙的?

只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不扛着也得扛着了。

知晚瞅了瞅时辰,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怎么不见叶归越回来,正要问呢,郑妈妈便进来道,“郡王爷。郡王爷今儿在军营用午饭,不回来了。”

独自用完午饭后,知晚就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外面太阳毒辣,晒的花卉都恹恹的,很容易灼伤皮肤。

溜达了会儿后,正打算小憩一会儿呢,丫鬟便进来禀告四太太来了。

知晚眉头一勾,有些疑惑,四太太怎么来临墨轩了。便去正屋见四太太。

去的时候,四太太正端着茶喝着,四房嫡女,叶冉衾也在,睁着一双弯弯水眸。惊叹道,“娘,临墨轩的茶味道好特别,清香四溢,有茉莉花的香味,还有百合的芬芳,这是怎么泡制的?”

春儿福身回道。“这是郡王妃特制的养生茶,盛夏正午饮用,有去乏防止中暑的功效,还能排除体内毒素,养颜美容呢。”

四太太听得眉头一挑,望着进门的知晚。笑道,“侄媳不愧有神医之名,一盏茶都有这么多的门道,我可得好好的品味品味了。”

知晚谦虚了两句,欠了欠身子便坐下了。问道,“这么热的天,四婶找我有什么事吗?”

四太太这才把茶盏搁下,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天气炎热,花园里的珍惜花卉死了不少,我和你另外两位婶子还有王妃说及时,想起之前郡王爷曾打劫了御花园给你送了不少珍奇花卉,我也知道你送去小院给小王爷和小郡主欣赏,如今小王爷和小郡王也回王府了,那些花什么时候搬回来,也省的四婶子张罗,到时候花园摆放不下,被人说浪费王府银钱。”

知晚没想到四太太来是为了花卉的事,这些天确实是热了点儿,临墨轩的花都没什么精神,她还真有些担忧小院的花熬不住呢。

不过那些花,她都是有大用处的,没想过送回王府来,“四婶子该怎么张罗还怎么张罗,不必把那些花卉放在心上,我没打算再搬回王府来。”

四太太有些咋舌,“没打算搬回来?你和郡王爷住在王府,小院一年能去几次,那些珍贵的花卉白白搁着,那得多浪费啊?”

知晚笑的一派自如,“四婶子放心,那些花卉我有大用处,特定请了人照看呢,怎么会白白搁着浪费呢?”

四太太脸色讪笑着,眸底有不虞之色,她就知道花卉不是那么好要的,都逼她来做这出头鸟,便笑道,“四婶儿就猜到你有大用,方才不过多问一句,也好回绝了王妃,倒是另外一件事,四婶儿要求你帮忙呢,太阳毒辣,那日你送给四婶儿的美白香膏效果甚好,昨儿我出门,几位太太都找我要,这东西我可没多余的送,又不好回绝,这不只能求到你这儿来了……。”

叶冉衾坐在那里,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笑道,“娘,大嫂,这美白香膏效果那么好,那么多夫人大家闺秀喜欢,要是开间铺子卖,肯定能挣银子。”

知晚望着叶冉衾,眸底闪过一抹赞赏之色,脑袋瓜转的够灵活的啊,“这香膏我的确是打算卖钱的,只是铺子还在筹建当中,四婶儿要,我这儿还余下几盒,只是不知道大婶子她们会不会也要,我不好厚此薄彼,倒有些为难了。”

四太太笑道,“厚此薄彼算不上,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的,你要用来挣银子,哪能囫囵吞枣的送人啊,四婶子只要四盒就够了。”

知晚瞥头瞅了茯苓一眼,茯苓撅嘴,她有些不喜欢四太太,不乐意给她,可是不给又太小气了些,还是去拿了来。

四太太有心想入股,可是那日知晚就说过,那铺子尘儿思儿一人一半,不打算给别人分的,她张口也是自讨没趣,问了尘儿思儿两句,便带着叶冉衾走了。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丫鬟便进来道,“郡王妃,王妃有请。”

知晚望着天花板,今儿事真不是一般的多。

☆、第一百六十章 羡慕

王妃相请,不管是芝麻还是绿豆大的事都得去,知晚洗了把脸,便带着茯苓,打了把伞去了紫珠院。

一路上,丫鬟婆子都瞅着知晚,对茯苓打着的伞都瞪圆了眼睛,没有下雨啊,郡王妃打什么雨伞?

不少丫鬟都抬头望天,甚至还有赶不及回去收拾晾晒的衣物的,生怕下一刻大雨倾盆,在她们认知里,伞是用来遮风挡雨的,怎么用来遮太阳啊?郡主和其他姑娘们都是用美人扇遮挡阳光的啊!

茯苓脖子昂的高高的,很麻溜的打着伞,郡王妃就是聪明,谁说雨伞就只能挡雨啊,照样挡太阳!

紫珠院,正值炎热时分,丫鬟婆子要么在树荫下清扫,要么在回廊上坐着,三五成群的端着茶果路过,有说有笑,气氛很暖和,没有人指责她们乱嚼舌根,要她们去干活。

还没进正屋,就听屋内传来一阵阵笑声。

知晚挑了下眉头,从容不迫的迈步进去,屋子里所有夫人都望过来,见过知晚的夫人没几个,都细细打量,夸赞道,“郡王爷眼光果然不错,郡王妃这姿容,活脱脱像极了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这位夫人话说完,那边就有夫人接口笑道,“钱夫人莫不是瞧过苏家大小姐苏向晚的画像吧?”

“苏家大小姐,永州第一美女,我可没那荣幸见她的画像,不过听说郡王妃与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般说来,我也算是见过了吧?”

知晚眼睛不着痕迹的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屋子里有*位夫人,听了钱夫人的话,眸底闪过一抹羡慕妒忌恨还带着一丝鄙夷之色,羡慕妒忌知晚娇美的容颜,尊荣霸气的夫婿,更有一双举世无双的儿女。亲王郡主,至于那丝鄙夷之色,便是由羡慕妒忌引出来的,七大世家再有钱。那也是区区商贾之家,如何比得上世家大族的教养,这是成心的鄙夷知晚了,故意遗忘知晚在定远侯府长大的事实。

知晚上前给王妃见礼,王妃笑着点点头,然后指了两位王妃与知晚认识,知晚福身行礼后,王妃才介绍其余人给知晚认识,这时候,就是那些夫人给知晚见礼了。知晚客套的回上半礼。

两位王妃,两位国公夫人,三位侯夫人,一位郡王妃,一位尚书夫人。

送礼也是将规矩的。不是谁送礼来,王妃都见的,有些叶总管收下了,记在账簿上也就是了,有些则是要领进府的。

也就是说,这些人王府不是轻易就能得罪的,夫家爵位让王妃放在了心上。

挨个的互相见礼后。知晚才一脸懵懂的看着王妃,“不知王妃找知晚来所为何事?”

王妃眉头微蹙,眸底有抹不喜之色,她是镇南王府的当家主母,喊她一个儿媳妇来还非得有事不可吗,当着一群夫人的面这么问。实在是不给她脸面。

赵妈妈见王妃蹙拢眉头,就知道王妃心里堆着火气,王爷让郡王妃三五日来给王妃请安,如今三日过去了,都不见郡王妃来。加上这些日子小王爷步步高升,二少爷又与王妃置了气,王妃心里正不高兴着呢,赵妈妈怕王妃见这么多人上门道喜,心里火气一时憋不住,说郡王妃不懂礼数,到时候惹的郡王爷和王爷不高兴,忙端了杯新茶上去。

王妃瞅着茶盏,又看了眼赵妈妈,这才平复下心中的怨气,她忍了十几年了,温婉了十几年,不能毁于一旦了,便笑道,“小王爷小郡主时常闹腾你吗,离开一会儿就赶不及回去了?”

知晚微微一愣,轻摇了摇头,王妃便指着其中一位夫人与知晚瞧,方才介绍过了,安澶侯夫人。

王妃笑道,“安澶侯夫人听说你医术超凡,不但治好了容大少爷的寒症,就连桓府大少爷的腿疾都能治,今儿特地带了小少爷来求医。”

安澶侯夫人年纪不大,保养的又好,瞧着不过三十岁的样子,事实上她已经是三岁孙儿的祖母了,听了王妃的,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出来,恳切的看着知晚道,“听说了郡王妃替人治病的规矩,非千金不医,乾儿是我心头宝,如今三岁了,人家孩子都会跑了,他都还不会走,还请郡王妃救救我孙儿。”

说着,就给知晚跪了下来,吓的知晚赶紧去扶她,虽然她是郡王妃,她是侯夫人,给她行礼也应当,只是跪礼太重了,加上又是长辈,知晚不是纯古代人,接受的了这样的大礼。

知晚扶着安澶侯夫人道,“夫人别急,等我瞧过了小少爷的病再说话也不迟。”

王妃也道,“安澶侯夫人且放心坐下,等郡王妃给小少爷瞧过病症了再说,她连桓大少爷的腿疾都能治,小少爷的应该不在话下。”

那边几位夫人也都出言宽慰安澶侯夫人,安澶侯夫人挤出一丝笑脸,安心的做到椅子上。

那边一位奶娘抱着一个孩子过来,小孩模样娇嫩,就跟那白面馒头一样,瞅一眼就想捏在这里,手里拿着玩具,一口一个祖母抱抱。

安澶侯夫人侧过脸,眼泪默默的滴落在地,用帕子轻拭,几位夫人眸底都流出同情之色,安澶侯世子与世子夫人情深意切,恩爱不已,可惜福薄,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却三岁了都还不会走路,倒是有两房妾室,可惜生的都是女儿。

奶娘抱着小少爷进来,赵妈妈便吩咐丫鬟端了把梨花木的椅子过来,奶娘把小少爷放到椅子上,小少爷很乖,一双眼珠咕噜噜的转着,很是灵活,知晚瞅着眉头微蹙,气色红润有光泽,不像是有隐疾的样子,怎么会走不了路呢,寻常孩子就算走路晚点,两岁也都会了,怎么他三岁了还不会?

知晚伸手要帮他把脉,小少爷忙往身后躲,吓的喊祖母救命,安澶侯夫人就心急了,过来安慰他道。“乾儿乖,郡王妃就是帮乾儿治病,等病治好了,乾儿就能走路了。”

乾儿就是不许。还哭起来,知晚望着他,唇瓣掀起一抹淡笑,“真不乖乖的把手伸出来?”

“不要!乾儿要娘!乾儿要回家!”

又是一阵闹腾,安澶侯夫人都不忍心苛责一句,而是歉意的看着知晚,知晚轻耸肩膀,默默的从云袖里掏出一根纤长的银针,轻轻一弹,歉意的看着安澶侯夫人。“小少爷这样闹腾,我实在无法帮他把脉,只能把他扎晕了。”

话是对安澶侯夫人说的,知晚的眼睛却是望着乾儿,大有你敬酒不吃就只能吃罚酒的意味。乾儿瞅着那银针,当即就吓的不敢动了。

见他乖乖的,知晚这才笑道,“把脉不疼,被针扎下,会疼好几日呢,小少爷是愿意听话呢还是不愿意听话?”

乾儿挂着泪珠的眼睛望着安澶侯夫人。安澶侯夫人又哄了他几句,才把他那藕节粉嫩的胳膊伸出来给知晚把脉,知晚收了银针,坐到小绣墩上,细细的把脉,越把脉眉头越皱。安澶侯夫人的脸色都变青了,云袖下的手攒的紧紧的,生怕听到的是与太医们说的话一样。

知晚望了安澶侯夫人一眼,如实道,“小少爷身体很健康。并无异常。”

安澶侯夫人身子一颤,倒退一步,要不是丫鬟扶着,只怕要跌倒,安澶侯夫人一脸失望之色,乾儿见过多少太医,每个都这般说,有些会留下一副补身子的药,有些则直接叹息的说医术浅薄,让她另寻高明,郡王妃的医术连容大少爷的寒症,桓大少爷的腿疾都能治,为何独独的救不了乾儿呢?!

知晚越把越不对劲,这孩子挺正常的啊,又仔细的帮着检查双腿,乾儿有些闹腾,知晚也不说什么,默默的去掏云袖,他就乖了,只是嘴巴撅的高高的,巴巴的瞅着安澶侯夫人,活像被抛弃了似地。

知晚检查了半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扭头吩咐茯苓,“去拿个鸡毛掸子来。”

茯苓啊了一声,茫然的看着知晚,她看的太入神了,没听清楚,郡王妃说的是鸡毛掸子吗?

王妃也是一脸纳闷的望着知晚,“好好的拿鸡毛掸子做什么,小少爷的病能不能治?”

知晚没有说话,茯苓听话的把鸡毛掸子拿了来,知晚瞅着锦鸡的羽毛,摸在手上感觉很舒服,柄头是檀香木的,末尾是碧玉珠子,极尽奢侈啊,知晚看的有些无言,镇南王府到底富到什么境地,连鸡毛掸子都够寻常百姓一家五口活十年了。

她知道这鸡毛掸子放在正屋,不是用来打扫的,而是展示给外人瞧的,茯苓不知道,瞅着是,就拿了过来,也没人说不可以。

知晚放在手里抚弄了两下,扭头瞅着安澶侯夫人,笑道,“还请夫人把耳朵捂上,眼睛闭着,我要给小少爷治病了。”

安澶侯夫人听了,脸上的失望之色一扫而空,欣喜道,“郡王妃真能救乾儿?”

听到这样的质疑声,知晚没什么感觉,茯苓就不高兴了,“安澶侯夫人不相信我们郡王妃的医术,还来求医做什么,我家郡王妃说能治,就一准能治,您安心坐着,闭上眼睛耳朵就成了。”

茯苓这么说,有些胆大了,可是安澶侯夫人却不生气,尤其是茯苓那句,我家郡王妃说能治,就一定能治,简直就是颗定心丸,赶紧回到椅子上坐下,生怕晚了一步贻误病情了似地。

其余几位夫人也怕耽误了事,都回椅子上坐下了,一眨不眨的盯着知晚,想看看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她是怎么治的,手上不拿银针,放在袖子里,偏拿着鸡毛掸子,莫不是想打小少爷吧?

几位夫人猜测着,实在想不到鸡毛掸子除了打扫灰尘和打人外还能做什么,瞥头望去,就见知晚把鸡毛掸子举高,啪的一下打了下去,直愣愣的打在乾儿的腿上。

随即哇的一声传来,那叫一个凄惨啊,几位夫人都心疼的脸都揪了起来,要过来拉住知晚了,你治病便治病,打人家小孩子做什么,那可是安澶侯府的宝贝啊,不比小王爷差。

茯苓也傻眼了,郡王妃这哪是治病啊。这不是欺负人家小少爷吗,那啪啪的响声,听着就觉得小腿疼了,想要去拉知晚的。可是瞅见别人过来,茯苓忙回过神来,郡王妃给人治病的办法原本就有些奇特,以前在赵家,还把人倒挂在树上,用柳氏去挠人家的脚底心呢。

忙阻止那些想过来拉住知晚的贵夫人们,“我家郡王妃正在给小少爷治病,你们安心坐着瞧着。”

知晚啪啪啪的打着,真是不留情,奶娘要过来抢知晚的鸡毛掸子。知晚狠狠的打了她手心一下,奶娘不敢再动了,知晚望着乾儿,手上的动作一下接一下的。

乾儿哇哇的哭着叫疼,叫的人心都揪了起来。可是知晚就是不为所动,啪啪啪的打着。

王妃坐在那里,听得直皱眉,眸底带着怒意,安澶侯夫人带孙儿来是治病的,可不是给她打的,人家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的。都舍不得呵斥一句,她下起手来倒是不心软,敢情不是打的小王爷,她不心疼呢!

王妃正要拍桌子上呢,手都要挨到桌子了,却见到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乾儿从椅子下划下来,一路哭着跑着朝安澶侯夫人跑去,嘴里还叫着,“祖母,救我!”

一屋子夫人张口结舌。眼睛从椅子处一路瞄到安澶侯夫人,两米远,怎么摔也摔不到那么远的,他是……走过去的?

他不是三岁了还不会走路的吗?

那样子像是不会走路的吗?

根本不像!

乾儿的奶娘傻愣愣的站在椅子后面,活像见鬼了,以前一直不愿意走路,走不了路的小少爷,能直接从椅子上下来,去找夫人救命了?

奶娘回过神来,忙欣喜道,“夫人,小少爷会走路了!郡王妃是神医!”

安澶侯夫人一把搂着宝贝孙儿,欣喜的眼泪都出来了,抱着乾儿就不撒手,乾儿哭着说脚疼,安澶侯夫人又赶紧抱着他去看他的小腿,上面有好几条红印子,当时就心疼的眼眶红了。

安澶侯夫人哪里不知道知晚在打她的孙儿啊,她是抱着一丝期望,郡王妃替她孙儿治病,不论用什么办法,她都得听着,总不会把她孙儿给打死吧,就真的把心给硬了下来,她只是没想到知晚打了乾儿小腿几棍子,他就会走路了,当即抱着乾儿起身给知晚福身道谢。

知晚娇美的唇瓣一勾,走过去把银票拿起来,把鸡毛掸子递给安澶侯夫人,云淡风轻的伸手捏了捏乾儿的小脸蛋,笑道,“往后小少爷什么时候不会走路了,就用鸡毛掸子抽两下就行了。”

那边有夫人好奇的问,“这是为何?”

为何,其实这个原因知晚也为无语,“他不会走路是懒的,怕走路累。”

一屋子人先是一鄂,随即大笑出声,这得懒到什么境地,连路都不愿意走啊,难怪要用鸡毛掸子抽了。

安澶侯夫人一脸窘红,抱着乾儿的手就有些松,要不是乾儿死死的抓着,真的会掉下来,安澶侯夫人这会儿就一个感觉,怎么没有地洞啊,安澶侯府嫡长孙,出生三年不会走路,便访名医,都差不出原因,竟是因为小少爷懒惰,不愿意走路……传扬出去岂不是要笑掉人大牙?

安澶侯夫人一张脸火辣辣的疼着,心里是又高兴又气恼,恨不得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的孙儿那粉嫩屁股上狠狠地抽两下,真是白让一家人替他担忧了许久!

见知晚微微一笑,留下鸡毛掸子,拿着万两银子莲步款款的走出去,那挺直清秀的背影落在众人的视线里,竟是那么的……叫人哭笑不得。

镇南王府的鸡毛掸子真贵。

众位夫人心照不宣的互望几眼,轻笑不语,实在不好意思恭喜安澶侯夫人,小少爷会走路了,转而恭喜王妃道,“郡王妃的医术果然了得,那么多御医都诊治不出来的病症,她手到擒来,若非是我亲眼所见,还真的难以置信。”

王妃温婉的容颜上也是无奈,轻摇头道,“非千金不医,这规矩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处事也有欠圆滑,只是他是小王爷的娘,又才进门,我不好说她,让各位夫人见笑了。”

那些夫人笑笑不语,镇南王妃的辛苦,京都谁人不知啊,纨绔郡王是原配所出,王爷宠的无法无天,她这个做继母的是想管管不到,现在又来了个郡王妃,有过之而无不及,皇上那般赏识她,儿子女儿都有封号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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