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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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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没有因就没有果。

赵氏脸僵硬着,看知晚那样子,似乎做噩梦不是信口胡来的,难道是真有其事?她说做了噩梦完全是想借此警醒侯爷罢了,赵氏心里打鼓了,与其把整个侯府搭上,她宁愿知晚这辈子都不嫁!

定远侯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端着茶啜着,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嘴角有笑,他这女儿果然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竟然会将计就计,“可还记得梦里的夫君是谁?”

知晚摇头,“不认识,女儿以前从来没见过他,只记得最后一面时,他身上穿着云锦绣祥云锦袍,腰束玉带,手里拿着玉扇,怀里还搂着个青楼女子……。”

云锦,大越朝有规定,只能伯爵以上才能穿,加上腰束玉带,那是权贵之家,怀里还有青楼女子,可见是个纨绔子弟,就这几句,今日来求亲的世家少爷全都涵盖了。

听到知晚这么说,那些夫人们坐不住了,知晚说的时候,她们就在心里对号入座,完全符合啊,她们只是被请来说媒的,万一知晚说的成真了,简直不敢想象,四姑娘胆大人尽皆知,受了委屈,放火,大家同归于尽,完全做的出来啊,她没必要抹黑自己。

夫人们后悔答应帮着提亲了,现在就算定远侯答应求亲了,回去肯定也会让她来退掉,可是方才说的那么情真意切,这会儿说不娶了,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几位夫人互望两眼,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正要起身,定远侯把茶盏搁到桌子上,开口道,“老太太一个人做噩梦,我还不相信,连知晚都做了噩梦,我不敢不信了,就算不是真的,我也不敢去冒这个险,几位的求亲恕我不敢应,请转告相王等,容我改日再登门赔罪。”

那些夫人忙站起来,笑道,“大梦示警,不可不防,侯爷不敢嫁四姑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们这就回去了,告辞。”

说完,忙走了出去,也不要钱氏送了,活像慢了一步,被定远侯逮住许亲。

等几位夫人走了,赵氏再不挂着那副假笑了,手里的佛珠拨的飞快,可见她心里怒气不小,“有胆量来求亲的,将来会祸害侯府,侯爷是打算留她一辈子?”

☆、第九十八章 名额

钱氏接话道,“侯府女儿嫁不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世上穿不了云锦的人不知道多少。”

赵氏点头,她也正有此意,左思右想,知晚这个祸害要是留在侯府,谁知道越郡王什么时候来了兴致找茬找上门来,她还想多活两年,便道,“就从商户里挑吧,家境殷实些的,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比什么都强。”

秦知妩一直就躲在侧屋偷听,这会儿见外人走了,便走了出来,道,“可是商户哪有胆量娶四姐姐?”

赵氏脸色倏然铁青,钱氏就瞪了秦知妩一眼,她这不是说老太太不会说话吗,忙打圆场说商人中不乏胆大的。

知晚听赵氏和钱氏商议,从商户便成六品官,又担心六品会封侯,变成七品,八品,知晚站在那里,眼皮都快翻的抽筋了,你们干脆把我嫁给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夫好了!

知晚觑着定远侯,等着他发话,结果他就端着茶盏,也不喝,就那么端着,透过氤氲的水雾,知晚发现她爹神游了,不但知晚发现了,钱氏和赵氏都发现了,定远侯今儿一上午,已经神游好几回了!

定远侯还在想昨天在御书房内,皇上对他说的那些话,皇上日理万机,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些话,徐公公更不会提醒他,肯定是有用意的,还下圣旨要他对女婿狠点,京都找到几个对女婿狠的?就算不巴结,那绝对说的上客气,还指着女婿对女儿好呢,皇上却要他对女婿狠点,皇上知道他女婿是谁?

定远侯越想越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知晚的亲事皇上插了一手,越郡王又派人看着她的两个孩子,要说他不知道知晚的底细,谁会信?越郡王那么做。到底是何用意,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难道皇上知道那两个孩子的爹?或者越郡王也知道?

定远侯很想去问皇上,又怕弄巧成拙。看来还得去小院一趟,定远侯把茶盏搁下,起身便走,连钱氏唤他都没听见。

赵氏摆手道,“怕是朝廷有事。”

要是朝廷有事,侯爷根本就不会见那些夫人,侯爷这次回来,行为做事叫人摸不着头脑,“那四姑娘的亲事怎么办?”

赵氏乏了,也厌烦了。“一个月内无人上门提亲,就让她搬去庄子上住。”

定远侯翻身下马,老刘头醉趟在门外,打着酒鼾,定远侯摇了摇头。迈步进去,径直就到了小院,还没迈过月型拱门,两道身影闪出来,拦住他的去路。

暗卫面无表情的看着定远侯,声音也冷冷的,“侯爷。请回吧。”

定远侯冷笑一声,“小院什么时候成越郡王的了?让开!”

暗卫站在那里,岿然不动,定远侯脸色一变,直接出手,三人就在院子里打起来。人影攒动,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定远侯以一敌二,赢不了,但想胜过他,也不容易。

几十招过后。院子里狼藉一片,老刘头带着满身的酒气跑来,打圆场道,“别打了,小院要被你们给拆了,侯爷只是看看自己个的外孙而已,别打了!”

两个暗卫这才罢手,作揖道,“侯爷,郡王爷下令没有他的准许,谁也不许靠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侯爷想要硬闯,除非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

瞬间,小院又剑拔弩张了起来,另外一个暗卫轻声道,“要不还是让他进屋吧,回头要让四姑娘知道,肯定又要跟爷生气,爷一生气,倒霉的还是咱们,咱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最主要的事,他快憋不住了,定远侯来的太不凑巧了,他刚要小解,他就跑来了,这要是一直僵持下去……

暗卫一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不过眉头蹙了一下,随后把路让开道,“希望侯爷只是看看,郡王爷的性子,不用我们多说,侯爷应该清楚。”

定远侯迈步便走,两个暗卫紧紧的跟着,原是要跟进屋的,老刘头抱着定远侯不会做什么,让他们在外面守着。

春香和钱嫂听到动静,就在窗户处看着,见定远侯走过来,忙把尘儿和思儿搁到床上,然后在一旁站着,等定远侯进来,忙行礼。

定远侯走到床边,看着尘儿用手呼大东珠,然后翻身,思儿则望着天蓝色的纱帐,依依哦哦的叫着,两只脚努力的蹬着。

定远侯俯身要抱起尘儿,就在手刚碰上的时候,定远侯的眼睛一凝,抓起尘儿的胳膊,只见那藕节般白皙的胳膊上,系着一根紫绳,定远侯找到绳结,眼睛更沉了,“这紫绳谁系的?”

春香忙摇头,她不知道,又看着钱氏,以为是她系的,定远侯也望着钱嫂,钱嫂没差点腿软,支支吾吾道,“是,是两半仙,姚妈妈还说他是卧佛寺大师,叫,叫……。”

钱嫂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想起来叫什么,定远侯蹙眉问,“无缘大师?”

钱嫂连连点头,“就是他,就是无缘大师。”

定远侯摆摆手,让钱嫂和春香出去,然后把尘儿抱起来,抓着他的胳膊仔细的看,眉头越拧越紧,这孩子怎么会被无缘大师系帝王绳?

知晚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姚妈妈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爹是谁?

定远侯看着这个跟知晚很像的孩子,脸色慢慢融化,捏着尘儿粉嘟嘟的小脸,又把思儿抱着坐到他腿上,越看越喜欢,可是很快,定远侯就发现紫绳消失了,惊的他忙把思儿放下,抓着尘儿的胳膊去找,定远侯没想过杀两个孩子,又知道尘儿有帝王命,定远侯疼爱他还来不及呢。

为了找紫绳,定远侯把尘儿的衣服全脱了,没发现紫绳,却让他发现尘儿脚上系的红绳,还有脖子上挂着的墨玉麒麟,定远侯翻看着墨玉麒麟,觉得有些眼熟,这玉佩他见过。

定远侯确定,这不是他给知晚的。玉质剔透,润泽细腻,就连他所佩戴的玉佩也没一块能比得上,便又把钱嫂喊了来。钱嫂哪里知道这玉佩从哪里来的,反正小少爷从出生起就一直戴着,从没取下来过。

钱氏怕冻着两个孩子,大着胆子把尘儿抱了起来,帮他穿衣服。

从小院出来,定远侯的心思就一直在那块玉佩上,骑在马背上,定远侯还在想那块玉佩。

大街上,人来人往,定远侯骑马过街。忽然一个小孩追着个包子跑到路中间,眼看就要踏上去了,定远侯忙勒住缰绳,下一秒,孩子就被人抱了起来。

冷风拎着小男孩的腰带。然后把他放下,楼上,叶归越一下下把玉扇打开,妖魅的凤眸俯视着定远侯,“横街纵马,定远侯好大的胆子啊!”

定远侯骑在马背上,脸色从震撼中还没回过神来。就刚刚,在他勒住缰绳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那块玉佩了,那块玉佩是皇上的啊!

在皇上争夺皇储时,被人刺杀,伤到了肩膀。在治伤的时候,他见过皇上脖子上挂着那块玉佩!

他的外孙身上怎么会有皇上的贴身玉佩呢?!

定远侯在心底否决了这个荒诞的想法,知晚根本没出过几回门,皇上也没单独去过卧佛寺,没机会接触。再说了,他看到玉佩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皇上把玉佩赏赐给后妃或是哪位皇子完全有可能,要是真是皇上的孩子,他岂不是皇上的岳父了,皇上会傻到让他对女婿狠点吗?

叶归越半个身子搭在窗户上,眼睛盯着定远侯,他话问了半天,也不见定远侯回答,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不由得蹙眉不悦。

元皓站在一旁,大声笑道,“上回你给他送棺材,又要娶他女儿,还把他关大牢,结果最后还把亲退了,更害的他女儿嫁不出去,他会搭理你才怪。”

叶归越吧嗒一下把玉扇合上,直接从窗户上跳了下来,迈步朝定远侯走去,结果定远侯瞥了他一眼,勒住缰绳,让马儿掉头走了。

楼上,元皓笑的前俯后仰,他看清楚了,不是越郡王吓跑了定远侯,是定远侯压根没想搭理他,掉头走了。

冷风站在那里,看见定远侯朝皇宫的方向奔去,下意识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爷,四姑娘脾气差,完全是有理由的,不怪她。”

冷风以为叶归越会生气,哪知道他嘴角慢慢弧起来,玉扇轻摇,“当街纵马行凶,罔顾国法,还蔑视本郡王,本郡王要弹劾他。”

冷风有些凌乱,“爷,你开玩笑的吧,你要是弹劾定远侯,那就是夺他爵位的事了,四姑娘还不得跟你翻脸啊?”

“去办!”

“……是,属下遵命。”

再说定远侯进宫,直接就到了御书房,让小公公把徐公公唤出来,徐公公有些诧异,还有些疑惑,行礼道,“侯爷找奴才何事?”

定远侯笑道,“徐公公不必多礼,我有件事想问问公公,皇上是不是有块墨玉麒麟玉佩?”

徐公公没反应过来,没听明白定远侯问的什么意思,定远侯详细描述了下玉佩,徐公公才笑道,“奴才还以为侯爷说的是哪块玉佩呢,奴才想起来了,是有过那么一块,皇上带了好些年,好好的,侯爷怎么想想起来问这事?”

定远侯笑道,“今儿无意中看到了,皇上什么时候丢的?”

徐公公摇头,笑道,“没丢,早些年皇上就赏了人了。”

“不知皇上赏给了哪位皇子?”

对于定远侯这么追问,徐公公起了疑心,不过也没多想,定是以为皇上弄丢了,想寻回来好巴结皇上或是皇子,便道,“我看侯爷就不用找了,那玉佩早些年就被越郡王讨了去,估摸着是玩腻了,随手扔了也说不一定。”

“越郡王?”怎么可能是他呢,定远侯有种被雷轰的错愕,徐公公摇头暗笑,越郡王对定远侯做的那些事,别说巴结了,看到不绕着走就不错了。

徐公公转身要走,却想到什么,忙问,“侯爷是在哪儿见到的玉佩?敢扔皇上的赏赐,这罪可是不小。”

定远侯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徐公公是要他找到玉佩,然后弹劾越郡王,好帮皇上要回一块免死金牌呢。定远侯也希望玉佩是被越郡王给扔了,可是一想到越郡王曾经系上过紫绳,虽然才三天就被他给扯掉了,尘儿的紫绳时有时无,再想尘儿的模样,越想越觉得像极了叶归越,尤其是那双凤眼。

尘儿和思儿不会是越郡王的孩子吧?

要真的是的话,他又怎么会派人监视自己的孩子呢,还执意退了知晚的亲事,搅合的定远侯府鸡飞狗跳不得安生。定远侯越想越觉得不会是他。

肯定不是!他可不想要这样的纨绔女婿!

或许是知晚捡了他的玉佩也说不一定?

定远侯走后,屋子里不再多谈知晚还有没有人敢上门提亲的事,秦知妩拽着钱氏说起明天的芙蓉宴,问她可决定最后一个名额给谁,是给秦知柔还是秦知雪。亦或是秦知辛。

秦知柔三个也都巴巴的看着钱氏,紧张的攒紧了手,钱氏为难道,“名额只剩下一个了,我也不知道给谁好,听老太太的吧。”

偏颇惹人生怨的事,钱氏才不愿意做。她倒要看看赵氏的心向着谁,钱氏把名额选择权交给赵氏,赵氏的脸沉了,早起给了姗儿,也用不到她们几个争,现在倒是让她拿主意了。早知道去哪儿了,赵氏拨动佛珠道,“你自己拿主意吧,我老婆子可不想惹的小辈抱怨不公。”

钱氏忙道,“怎么会呢。老太太素来最公正,让谁去谁留,您一句话,她们哪敢抱怨啊?”

钱氏就是不松口,她在等,等赵氏提二房,果然,赵氏犹豫了下道,“与其她们三个争着抢着,我看着名额就给姗儿了吧。”

钱氏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老太婆的心果然偏着二房,亏得二姑娘她们日日请安,嘘寒问暖,也抵不上二房嫡女在她心目中的位置重,钱氏瞥了眼兰姨娘,笑道,“我还以为老太太会念在兰姨娘辛苦伺候您的份上,把名额给八姑娘呢。”

兰姨娘脸色僵硬,薄薄的唇抿着,没有接话,她心里能不怨吗?女儿要是能参加芙蓉宴,以后就能多去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雪儿才艺不错,总有崭露头角的机会,到时候入了皇子世子的眼,也能有个好归宿,她辛苦伺候老太太,不敢多奢求,这请帖是给侯府的,老太太不念着她们母女,心心念念的都是分出去的二房,任是她怎么巴结讨好都比不上的。

赵氏瞥了钱氏一眼,眸底带着冷意,钱氏恍若未见,笑道,“已经让二姑娘跟去了,这要再跟去一个实在说不过去,我瞧三姑娘比八姑娘九姑娘年长一岁,不如她先吧,等明年的请帖,再让八姑娘九姑娘去?”

年长一岁,说的好听,其实还不是因为柳姨娘是她的人,她的心偏着她们,秦知雪绞着绣帕,漂亮的唇瓣差点咬出血来,明年的芙蓉宴,四姐姐六姐姐都嫁人了,就算没嫁人,谁知道还会不会下请帖,今年侯府有请帖,完全是因为四姐姐和霁宁郡主交好的缘故,万一没有了,她岂不是白错失了机会,再说了,她不想多等一年!

秦知雪看了眼坐在那里,不吭声不吭气的知晚,轻柔着声音道,“四姐姐,琉华公主不是托你买什么烟花吗?你送去了没有,你能不能找霁宁郡主说说情,让我们姐妹几个都去?”

提及烟花,钱氏想起来了,“明天就是芙蓉宴了,怎么还没送烟花来,莫不是没买到吧,万一耽误了琉华公主的宴会,你可担待不起。”

知晚摇摇头,她都几天没见叶归越了,哪里知道烟花研制出来了没有,看来得找人去催了,知晚回道,“一会儿我就派人去催,应该快好了,只是八妹妹要我向霁宁郡主要请帖的事,我怕是要不了,府上已经破例有两张了,要是再多几张,回头该让人家说芙蓉宴是给咱们定远侯府办的了。”

总共才六十多个姑娘,定远侯府就六个名额了,就算七秀不需要请帖,可京都多少大家闺秀啊,定远侯府去的人太多了,肯定会让那些没收到请帖的大家闺秀抱怨的,霁宁郡主如此给她面子,她不能得寸进尺。

知晚说的在理,钱氏也不赞同多要请帖,其实打心眼里,她就不想庶女去抛头露面参加什么宴会,知晚去是没办法,霁宁郡主特地邀请的,不让去不行。

商议了半天,也没能决定让谁去,知晚听着无聊,就借口说找人去催烟花,先回檀香院了。

在檀香院门口,知晚见到了白芍,见她空着手,茯苓忙问,“不是去绣坊领衣裳吗,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

白芍看了知晚一眼,忙回道,“奴婢去了绣坊,绣坊的管事妈妈说,姑娘的衣裳还没做好,让奴婢明儿上午再去。”

(下雨停电,现在才更新,抱歉啊,粉红加更只能放在明天了)

☆、第九十九章 一鸣惊人

茯苓皱了眉头道,“要不是芙蓉宴改了时辰,姑娘岂不是没新衣裳穿了?”

白芍望了知晚一眼,并未从知晚的脸上看见怒气,知晚有什么好气的,内院掌握在钱氏的手里,秦知妩又那么看中芙蓉宴,衣裳会改了又改,绣坊肯定会先紧着她的,绣坊管事已经说让白芍明天上午再去领,只要不耽误她参加芙蓉宴,就算她闹到她爹面前,除了惹的钱氏生气外,不会有别的结果。

回到院子,知晚先去看了看姚妈妈,姚妈妈趴在床上不敢动弹,不过伤口已经快愈合了,见知晚一天来了两回,姚妈妈心里感激,眼眶红着道,“奴婢没事了,姑娘的药管用,要不了两天就能下床了。”

说完,又叮嘱茯苓小心伺候知晚,别只顾着自己玩,茯苓把腮帮子鼓的圆圆的,她哪里玩了,在娘心里,她就这么不懂事吗?

正说着呢,忽然啊的一声从屋外传来,紧接着就听到有丫鬟喊,“抓贼啊!”

知晚眉头皱紧,大白天的,谁会来小院做贼,姚妈妈怕有事,要茯苓扶她起来,知晚拦住她道,“我去瞧瞧,你别乱动。”

说完,迈步出了屋子。

院内,丫鬟婆子手里拿着扫把,脸上带着警惕和担忧,见知晚进来,指着她的内屋道,“里面有贼!”

丫鬟正说着,忽然知晚那半开的窗户被推开,冷风无语的看着院外一群人,“谁是贼啊,爷只是口渴了,要杯茶怎么就成贼了?”

叶归越和冷风已经来半天了,就是不见知晚来,本来叶归越就没什么耐性,等的不耐烦,两次拿茶杯。结果茶壶里是空的,冷风怕渴着他了,就喊丫鬟来壶好茶,把丫鬟没差点吓晕。

知晚听冷风说。没差点气疯了,这是把她这里当成茶馆了,还上茶,本来大家就担心她惹上他脱不开身,给侯府带来灭顶之灾,现在倒好,他还让人知道他跑她卧室里待着了,女儿家的卧室是外人能随意去的吗,尤其还是个男子,知晚气的满脸通红。

那些丫鬟婆子听到是越郡王。吓的腿发软,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屋内有淳厚的犹如晨钟暮鼓般的声音传来,“进来。”

知晚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他给活活气死,这是她的卧室好不好。有没有点自知之明,气归气,不过知晚还是迈步进去了,恶狠狠的剜着他,“一天不喝水,渴不死人!”

叶归越面色阴沉如擅于欲来前的黑云,这女人给她送东西来。连杯水都不给喝,叶归越来气了,干脆站了起来,吩咐冷风道,“把那一堆给我再搬回去。”

冷风差点奔溃,那一堆很多好不好。三个暗卫扛来的,爷让他一个人扛回去太残忍了,冷风祈求的看着知晚,你说句软话吧?

知晚望着窗户处那一堆烟花,额头直跳。她敢肯定,他绝对是故意的!

知晚数了一下,有十六个大烟花,足有大半个她那么高,就是前世,这烟花也能卖不少钱,现在能卖多少,知晚忙问,“这些成本是多少?”

冷风忙回道,“不多,一个二百两。”

“……,”两百两还不多?这还只是成本,要是卖的话,少说也要二百五十两甚至更多吧,问题是现在,琉华公主就给了她一千两银子啊!

她虽然不缺几千两,可没理由倒贴人家啊,她身上才三四万两银票,要重建春风楼,远远不够数,“我不是告诉过你,这烟花是替琉华公主要的吗?你搬我屋里来做什么?”

“给你放着玩的,”叶归越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他去看过,烟花的确很美,她肯定喜欢。

这十六个大烟花是给她放着玩的?知晚脸忽然就红了,心里像是被羽毛拂过一般,痒痒的,又像是无根的浮萍,找不到落脚处。

看知晚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像是雪山上蜿蜒的晚霞,又像是酣醉了酒意,如春天满漫山怒放的杜鹃,娇媚艳丽,美的让人挪不开眼,让叶归越心底的一抹淡怒烟消云散,看来她真的很喜欢烟花,是不是送少了,便吩咐冷风道,“再搬一车来。”

冷风,“……。”

知晚脸颊上的红晕散去,换上黑线,“郡王爷还是给我银票吧,相比于烟花的瞬间灿烂,我更喜欢银票。”

冷风肩膀直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爷想博她欢心,用错了办法啊,四姑娘最爱的永远是银子啊!

叶归越的脸黑了,好好的气氛,非得提银子,就听知晚问,“给琉华公主府上的烟花有多少?”

冷风回道,“十八个,要是不够的话,作坊连夜赶工,还能做五十个出来。”

“……你们请了多少人?”

“……京都会做鞭炮的都请了,有两百多人,烟花不够吗?”

“……你们是打算放一晚上烟花吗?”知晚有些无力的问。

“……不是吗?”冷风反问。

不是吗?谁会放一晚上的烟花啊,钱多了烧手呢,知晚连连摇头,“给公主府送八个去就可以了,余下的,等芙蓉宴后,肯定有人想买,到时候再卖了。”

冷风凌乱了,爷是为了讨她欢心,帮她忙才做的烟花,怎么到最后成爷做生意了,不过,这笔生意可做,昨晚半夜,爷放了个小烟花,虽然是在屋子里放的,还差点把屋子烧了,但是很美是肯定的,正想着呢,就听知晚道,“虽然烟花是郡王爷请人做的,但是我的方子也起了很大,甚至是关键作用,所以我要求占一半的股份,可以吧?”

叶归越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知晚,眸底是深邃的打量,知晚咬了下唇瓣,改口道,“四成,不能再少了。”

叶归越嘴角微微翘起,美丽的凤眸滴全是流泻的碎碎灼光,比星辰还要美。见知晚那鼓着嘴,一脸你一个堂堂郡王,要权有权,又不缺钱。怎么好意思欺负我这个穷人的表情,颇为无奈,伸手捏住知晚挺翘的秀鼻,眸底是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说两句好听的,没准儿我给你六成。”

“……好听的?我哪会说什么好听的啊,郡王爷你完美的已经无可挑剔了,我怕笨嘴拙舌侮辱了你,再说了,我不贪财。五成就心满意足了。”

叶归越听得嘴角猛抽,冷风干脆转身了,他怕吐血,伶牙俐齿如她还能用笨嘴拙舌形容,那他估计就是哑巴了。

“的确是笨嘴拙舌。但还算有自知之明,就五成吧,”叶归越笑道。

知晚脸色通红,不是羞的,是气的,看他那一副欠扁的表情,知晚恨不得朝他挥拳头。知晚拳头都攒紧了,一时没忍住,真的捶了过去。

外面,王妈妈进来正巧看到知晚的拳头,还没满脸的怒气,吓的差点站不住。越郡王是她能打的吗,忙道,“四姑娘,太太说越郡王帮你买来了烟花,让你好好谢谢他。”

知晚的粉拳砸过去。还没挨到叶归越,就被他握着了,“这就是你的道谢方式?”

知晚努力把手抽回来,可是被握的紧紧的,根本收不回来,“不然郡王爷还要我怎么谢你?”

“你可以以身相许。”

知晚的心扑通一下跳了,也不挣扎了,转而笑道,“以身相许又如何,嫁给你总比嫁不出去好,不过,许的可不止我一个,郡王爷敢娶吗?”

王妈妈站在一旁,心比知晚跳的还快,她没想到叶归越会说要知晚以身相许的话,更没想到知晚会同意,只是说的话却不明白了,什么叫不止她一个?

叶归越怔怔的看着知晚,看着那双让人沉醉的眼睛,舒适安逸,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叶归越知道她说不止一个是什么意思,他要娶,就必须连她两个孩子也一起接回镇南王府去,他能吗?

冷风假咳一声,道,“爷,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府了。”

叶归越松了手,等他走后,知晚揉手腕,指着那堆烟花对王妈妈道,“麻烦王妈妈让人送去琉华公主府上。”

王妈妈瞅着那一堆烟火,又看了看知晚,眸底带着审视,四姑娘脾气不算太差,模样也出众,为何会让越郡王胆怯,不敢娶呢?以前只是听说越郡王十面免死金牌退亲,方才的犹豫她可是亲眼所见的。

王妈妈回去把以身相许的事说给钱氏听,钱氏冷笑一声,完全没放在心上,知晚惹上越郡王,被他看押的事,她们不早就知道了,越郡王在大街上就敢调戏大家闺秀,摸她们的脸,跑知晚闺房里去又算的了什么,他要是真有什么想法,真把知晚怎么样,钱氏还乐得成全他,就怕越郡王看不上。

钱氏端茶轻啜,外面丫鬟打了帘子进来道,“太太,侯爷让奴婢来告诉您一声,最后一个名额给五姑娘。”

钱氏笑着答应了,等丫鬟一走,钱氏随手就把茶盏摔地上去了,双眼冰冷,充满了恨意,“又是那狐狸精!”

王妈妈忙劝她别生气,钱氏坐在那里,气的眼泪都出来了,王妈妈也不解,“侯爷昨儿不还在梅姨娘屋子里大发雷霆吗?怎么今儿又……?”

钱氏双眼迸发恨意,“定是用狐媚手段哄的侯爷高兴了!”

王妈妈一直就知道梅姨娘不简单,没想到都惹怒了侯爷,还让侯爷把名额给五姑娘,王妈妈想了想道,“太太,前儿梅姨娘不是抱怨丫鬟不够使唤吗,不如?”

钱氏冷道,“我往她屋子里塞的人,哪次没被她送去给了四姑娘。”

每回钱氏挑了丫鬟给梅姨娘,梅姨娘用了几天,就会找机会去檀香院,说院子收拾的不干净,丫鬟手脚不麻利,然后把钱氏给她的丫鬟送给知晚,以前知晚还高兴,认为是梅姨娘疼她,有了丫鬟不给秦知姝,给她,现在小院里三个小丫鬟,全是钱氏的人,对于檀香院,钱氏基本上是了如指掌,姚妈妈也知道那些人的来历,除了不许她们进内屋伺候外,其他的就全当做不知道,好在那些丫鬟知道定远侯疼知晚,她们惹不起知晚,再加上知晚很安静,没什么好禀告的,一直也相安无事。

王妈妈凑到钱氏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钱氏听得眼睛一亮,笑道,“还是你最得我的心,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仔细点儿。”

王妈妈便下去办事了,留下钱氏坐在那里,盯着地上的碎茶盏片,不知所思。

秦知姝被罚禁足半个月,就算梅姨娘到处求,芙蓉宴也没她什么事,她们从来没防备过她,结果呢,芙蓉宴的名额还偏偏落到了她的手里!还是定远侯亲自吩咐的,这事在府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出来,秦知柔,秦知雪还有秦知辛三个都气哭了,原以为爹最喜欢的是四姐姐,原来是五姐姐!

连芙蓉宴都能去参加,还说什么禁足,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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