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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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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晚进了正屋,老太太不在,钱氏也不在,知晚就见到几个丫鬟,还纳闷呢,那边钱氏就扶着老太太出来了,一脸的怒气,知晚明白了,这是怕她吓人,先躲着点儿,等丫鬟禀告了,她们再出来呢!

老太太坐下,第一句话就是,“孽障,给我跪下!”

知晚稳稳的站在那里,背脊挺直了,不解的看着老太太,“知晚不明白犯了什么错,需要跪下?”

钱氏气的直拍桌子,“混账东西,那些大家闺秀来给你送添妆,你倒好,装鬼吓唬她们,把她们一个个吓的脸色苍白,往后谁还敢来我侯府,你这么做之前,有没有想过侯府的名誉!”

知晚嘴角弧起一抹冷意,不卑不亢,眼睛在屋子里一扫,没见到秦知妩和秦知姝,知晚只好问钱氏了,“六妹妹呢?”

不提秦知妩还好,一提起她,钱氏的火气更大,恨不得过来打知晚了,“你还有脸提你六妹妹,她这会儿还被你吓的回不过神来,刚吃了大夫开的药,才睡下!她要是被你吓出个好歹来,我要你好看!”

知晚敛眉,一副不可置信,“六妹妹也吓着了?怎么会呢,她不是早知道我的妆扮吓人,都能把越郡王给吓跑了,她还特地让丫鬟去叫我化昨天吓唬越郡王的妆给她和几位大家闺秀看,我照做了,没想到她却胆小了。”

老太太蹙眉,她只知道一群人被知晚给吓着了,还不知道是秦知妩故意让知晚化了妆,那被吓着了,那也是活该,不由得望着钱氏,钱氏气的直扭帕子,“混账,你六妹妹怎么会叫你化妆吓唬人!”

钱氏为了说服老太太,还让伺候秦知妩的丫鬟来作证,一口咬定是知晚说谎,推卸责任,老太太气的要打知晚,可惜知晚明天就要出嫁了,老太太和钱氏有气出不得,要打知晚三十板子,先记着。回头再打!

知晚也不是好惹的,她既然敢那么做,又怎么会让自己挨罚,她一直没说话。不过就是想看看老太太对她可有三分亲情,如今看来是没有了,知晚跪下,哭的伤心,“知晚知道逃婚有罪,让府里上下受了气,可不能因为有过,就对我黑白不分,冤枉与我,我甚少出门。根本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有人给我送添妆来,要不是六妹妹差了丫鬟来,我根本就不知道,六妹妹是嫡女。她的吩咐我不好不照做,让她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我吓跑越郡王的事,京都人尽皆知,早该心里有准备的才对,如今被吓晕了,又成我的过错了。知晚就想问一句,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让六妹妹,让那群大家闺秀满意?!”

屋子里人不少,听到知晚的话,大家心里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姑娘不认得人。却有人上门送添妆,这本来就奇怪了,再加上六姑娘要四姑娘化丑妆,压根就是带人去瞧四姑娘的笑话的,只是笑话没看成。反而被吓着了,这能怪谁呢,就因为四姑娘犯了错在前,老太太和太太想罚她,成心找借口罢了,四姑娘真可怜!

知晚跪着,外面梅姨娘进来,跪下给知晚求情,“奴婢问了五姑娘,四姑娘打扮之事,的确是六姑娘吩咐的。”

钱氏看见梅姨娘就一肚子火气,一侧的柳姨娘便笑道,“五姑娘与四姑娘乃同胞姐妹,岂有不帮着四姑娘说话的道理?”

柳姨娘原是钱氏的贴身丫鬟,后给了定远侯做通房,剩下三姑娘秦知柔后才抬了姨娘,在侯府里,是钱氏的爪牙。

知晚瞥了柳姨娘一眼,心里冷笑,她院子里的丫鬟作证不行,心向着她,秦知姝的话不能信,心向着她,知晚笑了,“依照柳姨娘的话来说,那方才六妹妹的丫鬟的话也不可信了?还是说得找个不相干的外人才能洗清知晚的清白了?”

柳姨娘面色一哏,气的扭了下帕子,再不说话了,知晚站起来,委屈的擦拭眼睛,“现在人也被知晚吓了,要我怎么做才能弥补?”

知晚服软,钱氏心里好受多了,“一会儿我准备了道歉礼,你亲自送上门,好好说几句软话,只要她们不生气了,那三十板子我就不罚你了。”

知晚点头应下,转身要走,却回头,欲言又止,“知晚可以诚心道歉,但是会引起什么后果,知晚就不负责了。”

知晚说完就走,梅姨娘拉住她,“四姑娘,把话先说清楚。”

知晚抽泣着鼻子,“姨娘,我只要依照太太和老太太的吩咐做就好,出了事与我再无关系,我只求免了杖责,天色不早了,再不去,我怕赶不及了。”

知晚这样上赶着道歉的姿态倒让老太太起了疑,秦知柔迈步过去,挽着知晚的手,好奇道,“四妹妹,你说的话我没听明白,怎么你诚心道歉,还会有后果?”

秦知柔胆小,怕被吓唬,所以秦知妩带人去的时候,她就在院外站着,没敢进去,不然她这会儿也得躺下。

知晚委屈道,“三姐姐也知道我不爱出门,京都见过我的人很少,我连越郡王都能吓跑,吓晕几个娇娇弱弱的大家闺秀能算是事吗?我上门道歉,是我有诚意,可外人不会怀疑吗?那几个大家闺秀与我不相识,明知道我长的吓人,还来送添妆,外人会怎么说?说她们居心不良,上门笑话我事小,若是说她们笑话越郡王娶个丑陋不堪的侧妃事就大了,她们想看我热闹,我只能给她们看,可是越郡王的热闹,是谁想看就能看的吗?”

“万一惹恼了他,上门抢了她们,这事谁负责,也不会轮到我,我只求平安无事,其他的与我无关,不就赔礼道歉,这事我从小就做惯的,三姐姐,你倒是放手啊,我还的化了妆才能去,不然她们真该说我是成心的了,我不论是在府里,还是府外都一样的打扮。”

钱氏和老太太还没深想,她们只顾着让那些大家闺秀别生气,没想过真道歉了,会坏了她们的名声,上门幸灾乐祸,这样的大家闺秀谁会喜欢?

老太太拉不下脸,揉了揉太阳穴,一旁的周妈妈就道,“老太太可是乏了?奴婢扶您下去歇会儿。这事儿有太太照应着,断不会坏了侯府的名声的,您放心。”

老太太就回内屋歇着了,知晚掰开秦知柔的手。迈步要走,钱氏呵斥道,“你在府里吓完了人不算,还想上门去吓人不成?梅姨娘,你到底是怎么教养的女儿,罚你禁闭七天,抄家规二十篇!”

钱氏拿知晚没辄,只能拿梅姨娘撒气了,梅姨娘气的嘴皮直哆嗦,知晚回道。“教我的是母亲,不关姨娘什么事,什么时候能准备好道歉礼,我去外面凉亭子里等候。”

你咄咄逼人,那我也咄咄逼人。钱氏差点咬碎银牙,柳姨娘适时的站出来打圆场,“太太,四姑娘明儿就出嫁了,梅姨娘养了她十五年,不让她送嫁说不过去,这惩罚就免了吧。”

钱氏还摆了架子。狠狠的训斥了梅姨娘两句,才说让知晚回去,好好待嫁,这上门道歉的事就不用了。

出了松香院,茯苓还感觉是在做梦,“刚刚奴婢差点要去找侯爷告状了。没想到不用侯爷求情,姑娘也能自己想办法免了责罚呢!”

知晚用手里的绣帕挡住太阳光,嘴角一抹冷笑,戏耍完她,还想罚她?还真是以前拿捏她习惯了。想捏就捏呢,要不是她没那个兴致,她还真愿意上门赔罪,给她们把这摊子给搅乱了,不就是个名声,她如今还有的在乎吗?最好是侯府把她赶出去才好。

知晚随手摘了朵花,一瓣瓣的撕扯着,心里很发燥,明天就是出嫁的日子了,嫁了烦心,不嫁也烦心,她总不能再逃一回吧,可要是不逃,以侯府的门禁,她能轻易出门吗?让两个孩子一直跟着钱嫂住在小院,她每天心都是提着的,生怕他们磕着碰着,明知道不会,可就是忍不住担心,才一天,她就受够了!

知晚昨夜躺在床上想了许久,要是明天不能出嫁,她回来后,干脆直接跟定远侯坦白了,就是不知道宠爱她的定远侯忍受不忍受的了她的忤逆?

一声轻叹从知晚口中溢出来,她也不想伤害定远侯,辜负他的一片疼爱之心,可纸终究保不住火的,点了朱砂能瞒的了一时,能瞒的了一世吗?

知晚把残破的花丢草丛里,直接迈步朝前走,茯苓在一旁给她介绍,知晚开始没怎么注意听,听到六姑娘三个字的时候,眉头挑了下,“前面就是丁香院?”

茯苓无语的看了知晚一眼,敢情她说了半天,她都没听进去呢,她都介绍到八姑娘住的玉竹院了好么,“是,前面就是六姑娘住的丁香院,比姑娘住的院子大一倍!”

知晚朝丁香院望了眼,迈步走去,茯苓忙道,“姑娘才吓坏了六姑娘,这会儿去肯定要挨骂的。”

挨骂也要去,昨天秦知姝说的话,她记着呢,知晚执意去丁香院,茯苓只好撅着嘴跟着,姑娘真是吃饱了撑的慌,没事上门找骂。

丁香院,院如其名,栽种了许多的丁香花,时下又是丁香花盛开的季节,满院子的丁香花,美的夺目。

丫鬟婆子见知晚进去,稍稍一愣,四姑娘才吓坏了六姑娘,怎么还来小院?侯爷现在可不在府里,要是一会儿六姑娘撒起泼来,可没人拦的住,可要是四姑娘被欺负了,回头告状到侯爷那里去,侯爷不骂六姑娘,就会罚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就是她们!

丫鬟婆子脸上露出不喜之色,四姑娘真不是一般的蠢,侯爷虽然偏疼她,可府里做主的还是老太太和太太,侯爷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你就安心在院子里待着不就好了,偏出门找罪受。

知晚朝正屋走去,秦知妩的贴身丫鬟春兰瞧见了,赶紧进屋禀告,等知晚上台阶时,就有小丫鬟出来了,“四姑娘,六姑娘正在吃药,您来了正好,可以帮着劝劝。”

知晚刚绕过屏风,就见一只牡丹纹青花瓷碗朝她飞过来,知晚抬起脚,就跟碗碰上了,直接踢一旁去了,哐当一声传来,再看时,已经碎成好几瓣了。

春兰愣愣的看着知晚的脚,看她若无其事的收回去,抖抖裙摆,优雅的上前,春兰眨了好几下眼睛,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不应该啊,四姑娘竟然有胆量敢踢六姑娘的碗了!

别说春兰怔住了,茯苓也没想到,她跟着知晚后面,听到哐当声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见秦知妩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茯苓有些胆怯,恨不得拉知晚走。

秦知妩就更怔住了,以至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知晚上前后,秦知妩骂道,“你敢踢我的碗!”

知晚回头指着那碎成渣渣的碗,“六妹妹是说我踢的是那只碗吗?六妹妹不用谢我。”

☆、第六十七章 添妆

秦知妩差点气晕过去,咬牙切齿的看着知晚,暴跳如雷,“你踢碎我的碗,还要我谢谢你?!”

知晚无语,说的好似没她那一脚,这碗捡起来洗洗还能继续用似的,“六妹妹怕是忘记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吧?我要是一瘸一拐的出门,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丑陋不堪的容貌已经够吓人了,这要再来个瘸子,这喜事估计要变成丧事了。”

秦知妩冷笑,“比起你丑陋不堪吓跑越郡王,瘸腿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少吓唬人!”

知晚把脚抬起来,“六妹妹不信可以试试。”

知晚这是把腿送上去给秦知妩砸瘸,秦知妩气的直拿眼睛剜知晚,前面让她打扮,她倒好,直接给她来个装鬼吓唬人,这笔账她还没算呢,娘要她忍着,等她明天出嫁回来,新账旧账一起算,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会儿把腿送上来,不就是巴不得她砸成瘸,到时候就不用出嫁了!

秦知妩忽然有些庆幸,幸好那碗被知晚给踢了,要是她真的受伤了,爹肯定会骂她的,若是被越郡王知道了,要换新娘子,她岂不是找死?

秦知妩眸底闪过一抹寒意,转了话题,“你来做什么,别以为你吓坏了我,特地来道歉,我就会原谅你,我不接受!”

知晚暗翻白眼,上下瞅着秦知妩,“六妹妹气色红润,胆子素来很大,怎么会被我给吓坏,我可是依照你的吩咐化的妆,你不满意吗?”

“你!”秦知妩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手里的被子被抓的紧紧的,“想不到四姐姐才出门一年,就变的这么伶牙俐齿了,也不知道都是跟谁学的,别是外面不三不四的野男人才好!”

知晚眼神微冷,朝床榻走过去。紧紧的盯着秦知妩,“六妹妹最好慎言,你要是想嫁给越郡王,我可以成全你向爹认了有野男人!”

秦知妩气的手攒的紧紧的。恨不得活刮了知晚好,她忍,她就不信越郡王真的会娶她,等你回来了,再好好收拾你,秦知妩越想越气,要不是有越郡王在,她逃婚一年,足够她挨一百多板子了,秦知妩盯着知晚的胳膊。眉头蹙紧。

知晚把袖子撸起来,摸着那守宫砂,问道,“昨天,六妹妹和五妹妹见到我胳膊上的守宫砂就很诧异。五妹妹昨天还跑去质问我,说我曾经喝下过春药?”

秦知妩心里正骂丫鬟呢,买个药也这么不靠谱,竟然买了劣质的春药,秦知妩望着知晚,冷笑,“四姐姐和五姐姐不愧是亲姐妹。什么事都替她挡着,这药我原是下给她的,她想借你的手除掉我,没想到药竟然是假的,亏得我跟她还为了侯府的名声替你瞒着!”

当日知晚被狗追,加上事先找好的男人被砸晕了。没碰过知晚,秦知妩也不确定知晚有没有*,又恰逢选秀在即,侯府不能出一点儿恶名,就当做没发生了。后来又出了她要嫁给越郡王的事,她哪里还有心情追究知晚,等她想追究能追究的时候,知晚已经不在府里了,昨天想发落,结果又冒出守宫砂,秦知妩气的咬牙。

至于秦知姝知道这事,却不敢抖出来,是因为她端茶给知晚的时候,秦知妩拦过,还要替知晚倒一杯,被她给拦下了,这样的经过若是传到定远侯的耳朵里,秦知姝能逃的掉?就算她不是始作俑者,她绝对是借刀杀人!

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秦知姝不会做,她昨天那么告诉知晚,一来是质疑,看能不能从知晚嘴里诈点什么出来,二来是想借知晚的口说与定远侯听,只是她没想到知晚会来问秦知妩。知晚听到秦知妩说替她瞒着,甚是无语,有种待不下去的感觉,你害人不知道悔改,反倒有理了,是不是没害成她,她还得千恩万谢?!

秦知妩要害秦知姝,秦知姝祸水东引到她身上,欲借她的手惩治秦知妩,只是后面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知晚算过了,她应该就是在那一天*才有了尘儿和思儿,知晚云袖下的手攒的紧紧的,姐妹之间竟然用这样肮脏的手段,牵连无辜的秦知晚苦苦受罪,她们倒好,反而邀功!

茯苓站在知晚后面,听得双眸犹如铜铃大,头顶隐隐有青烟冒起,忍无可忍,牙齿磨的咯吱响,知晚瞥头望了她一眼,朝她摇了摇头,茯苓低着头,心里狠狠的咒骂秦知妩。

躺在床上的秦知妩忽然打了个喷嚏,轻揉了下鼻子,剜着知晚,“是你在骂我!”

知晚冷冷的看着她,“六妹妹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会遭人唾弃?你是不是以为我没事就可以揭过,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秦知妩冷笑一声,“我既然敢说,还怕你去告状不成,你有守宫砂在,就算爹信,老太太和娘也不信,你能拿我怎么样?”

是,知晚拿她没办法,守宫砂保护了她,同时也掩盖了她们两个做的那些事,除非她破罐子破摔,否则就是污蔑了。

外面,丫鬟进来禀告道,“六姑娘,二姑娘和七姑娘来看你了。”

秦知妩掀了被子下床,由着丫鬟扶着起来,外面走进来两个姑娘,模样俏丽。

为首的一个姑娘,柳眉如烟,绛唇映日,穿着一身桃红裙裳,步伐轻盈,薄施粉黛,却风娇水媚。

后面跟着的姑娘年纪稍小,身形娇小玲珑,金瓒玉珥,明眸皓齿,手里还拿着一幅画,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这两位是知晚的堂姐妹,秦知婳和秦知姗,二老爷所出嫡女,很是得老太太的宠爱,即便是出嫁的大姑娘秦知嫒也有所不及。

“六妹妹脸色这么苍白,莫不是真的被吓坏了吧?”秦知婳关怀道,只是眸底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怎么也不挥之不去。

秦知妩轻抚了下云髻,笑道,“二姐姐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让四姐姐化妆的是我,我若是被吓坏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秦知姗眨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可是方才丫鬟说你被吓坏了,还请了大夫来。还闹的四姐姐差点挨罚……。”

秦知妩扫了两人一眼,脸色颇为不耐,“你们是来给四姐姐送添妆的吧?”

秦知婳和秦知姗两个脸色顿时有些尴尬,秦知姗扭了下帕子道。“之前五姐姐替四姐姐出嫁时,我们已经送过添妆了,还要再送一次吗?”

秦知妩笑道,“说的也是,四姐姐可得记得找五姐姐拿,不过我前些时候见她用了绣屏和玉簪,这会儿应该旧了,要是明天你嫁不出去,往后无论嫁给谁,我们都不必再费心准备添妆了。”

秦知婳和秦知姗纷纷点头。秦知姗把手里的画卷递出去,笑道,“六姐姐,你瞧这画是不是容大少爷的手笔?”

秦知妩瞄了一眼,又细细看了看。“像是他的,你怎么有他的画?还有这画中人怎么瞧着那么眼熟?”

秦知姗连连点头,“像不像五姐姐?我记得她有件这样的衣服,这头饰也像极了,好像四姐姐也有一支的,是不是?”

知晚有些茫然,她有吗?知晚还没点头。秦知姗就无视她了,继续道,“这画今天在京都传开了,原本是张贴告示的,可是被撕了下来,不过还是有不少人拿着画像寻人。说是提供消息就赏黄金百两呢!”

秦知妩怔怔的望着画像,眸底闪过一抹妒忌,“容大少爷什么时候喜欢上五姐姐了?”

秦知婳捂着嘴笑,“不是容大少爷,是越郡王要找五妹妹。也不知道五妹妹几时入了越郡王的眼?”

秦知妩愕然,回过神来,忙问,“前些时候越郡王在大街上调戏大家闺秀莫不是就是为了找五姐姐吧?”

秦知姗摇摇头,“不知道呢,我们只是觉得瞧着画像五姐姐而已,要说越郡王应该见过五姐姐的才对,去年兰花宴上,五姐姐跳舞的时候,他不就在么?”

秦知婳望着知晚,仔细打量了下,又摇了摇头,笑道,“若非四妹妹没出过几次门,我都该怀疑是四妹妹你了。”

知晚讪笑了笑,秦知妩压根就没往知晚身上想,她一年也难得出门两回,每回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们,她能有这样美的时候?就她以前那傻乎乎的样子,估计连越郡王的名号都没听过!

知晚见她们猜测是不是秦知姝,觉得无趣,就告辞出了丁香院。

得走到无人处,茯苓终于憋不住了,气呼呼的道,“我一定要告诉我娘,让她去告诉侯爷,姑娘都是被五姑娘和六姑娘害的!”

告诉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多了个人凭添生气罢了,姚妈妈真心疼爱她,不会告诉定远侯的。

可是茯苓不管,她只要听娘的话,好好护着姑娘就成了,茯苓回了檀香院,就把正在吩咐丫鬟系红绸的姚妈妈给拉进了屋。

等知晚上台阶时,听到屋子里有砸茶盏的声音传来,吱嘎一声门被打开,姚妈妈一脸怒气的出来,走到知晚身边,拉着知晚的手就道,“我们走!”

知晚有些茫然,那边一群婆子都不明所以,刘婆子沉着眉头上前,“姚妈妈好礼数,竟然敢拽四姑娘,这是要拉着四姑娘去哪儿?”

姚妈妈这才回过神来,不过却没松手,冷冷的看着六婆子,“虽然四姑娘出嫁变数很大,可难保真的嫁了,那些上不得抬面的嫁妆要是真的抬进镇南王府,丢的不单是四姑娘的面子,还有侯府的,我要带着姑娘去问个清楚明白,别将来什么错处都姑娘一个人担着!”

刘婆子一时呐呐,那些陪嫁的确差了些,别说嫁给越郡王做侧妃了,就是嫁给三品大员家庶子也不够瞧,府里最差的布匹是有多少算多少,只糊个面子上好看,反正也是要抬回来的,管里面装的是玉石还是麻石,之前姚妈妈不也瞧过了,也没见她生气啊,怎么转过脸就气成这样了?

刘婆子忙笑道,“姚妈妈也太谨慎了,越郡王什么人,大家都知道,准不会娶四姑娘的,你该往好处想,你不会真希望四姑娘就此嫁了吧?”

知晚站在那里,眸底有疑窦,姚妈妈生气应该是因为茯苓说的事,不是添妆,怎么刘婆子一问,她就转了话题,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姚妈妈松了手,脸上的怒气却没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旁的孙婆子走过来,冷笑道,“今儿都过去一大半了,就是连夜收拾也来不及了,别越弄越乱,明天连个像样的陪嫁都没了。”

要是真的不幸出嫁了,也只能怨你们回来的太晚,一个庶女,能嫁给郡王做侧妃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还不知足还逃婚,她以为太太和老太太会给多少陪嫁?会让四姑娘越过大姑娘去?连梅姨娘都不帮着四姑娘,就凭她们几个能闹出花来?

姚妈妈像是被说动了似的,眼睛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就松了手,让知晚好好歇着,继续吩咐人装扮檀香院,留下茯苓站在那里,憋红了脸,娘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啊,不是说不嫁了么,怎么又不走了?

檀香院,上上下下忙活的脚不沾地,待到华灯初上时,才各自离开,姚妈妈揉着肩膀进屋,一脸疲惫之色,茯苓赶紧去帮忙捏肩膀,问,“娘,你之前说的还算话吗?”

姚妈妈脸上立时带了怒气,但没之前那么生气了,是她没细细想,就算告诉侯爷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跟以前一样,侯爷也会瞒着的,那事就得死死的捂着,越少人知道越好,姚妈妈觉得头疼,心里暗恨,一群蛇蝎心肠,只顾自己的荣华富贵,不顾别人的死活,要不是顾忌侯爷的安危,她们就不应该回来!

外面,白芍拎着热水进来,茯苓忙去帮忙,趁机跟她说话,大体就是要是这次还逃,让白芍跟她们一起走,姚妈妈骂道,“这回姑娘不上花轿,侯爷就得被砍头了,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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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祈福

茯苓吐了吐舌头,朝白芍耸肩,白芍摇头暗笑,眼眶却湿润了,“我永远跟着姑娘。”

茯苓用手试水温,好多话憋的心里难受,“都怨你,要是你跟我们一起出门,能省很多事的,现在好了,有好多事我都不能告诉你,憋的我难受。”

白芍愣愣的望着茯苓,茯苓性子急,藏不住话,连她都不敢说,这得是多大的事啊,白芍好奇,茯苓凑过去道,“你想不想知道天下第一村姑是谁?”

白芍愣愣的眨眼,半晌开口,“咱家姑娘?”

茯苓眼珠子险些瞪出来,满目不可置信,“这你都知道?”

白芍,“……。”

“你不知道,咱家姑娘有多穷,为了百两黄金,直接就朝越郡王扑了过去,直接把他砸绿豆糕里去了,好不凄惨,我现在想想都还忍不住大笑,要是让人知道咱们姑娘就是第一村姑,一准能惊呆一群人,哼,都说咱们姑娘胆小,要是咱们姑娘胆小,天底下就没胆子大的姑娘了!”

白芍,“……。”

“还有还有,姑娘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大路上捡的,好可爱,那粉嫩嫩的样子,捏起来就跟捏包子一样,我都是趁姑娘不注意的时候捏一样,他们还对我吐泡泡玩,可惜不能带进府来,不然你肯定喜欢,一天没见了,我都想他们了。”

白芍恍然,“我还以为姑娘做虎头鞋是做了给将来小少爷的呢,原来是给捡来的小少爷的?”

“小少爷就小少爷,加个捡来的多难听。”

“……是你说小少爷是捡来的。”

“我不是说给你知道吗,下次别说捡来的了,小少爷和小小姐知道了,将来骂你我可不管……。”

“唧唧歪歪什么,还不出去干活!”姚妈妈过来骂道。

茯苓吐了吐舌头,灰溜溜的出去了。白芍拎着捅缩着脖子,姚妈妈待她好,但是她也很怕姚妈妈的,她曾无意中见过姚妈妈和侯爷说话。很不客气的样子,侯爷很生气,却没罚姚妈妈呢。

知晚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起来绣了两针,就打着哈欠上床了,望着天蓝色的床幔,知晚摇头暗笑,有种无语至极的感觉,又嫁不了,干嘛穷折腾?

第二天一早。知晚正做着美梦,梦到两孩子会在走路了,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手里拿着风车,呼啦啦的跑着。笑的很欢畅,然后就有人摇她了,把尘儿给她的风车都给摇掉地上去了,知晚气的皱眉,就听耳边有说话声道,“娘,我觉得再摇下去。姑娘可能会骂你了。”

“骂也得摇,这都什么时辰了,一会儿十全娘娘就得来了,这要瞧见姑娘还睡着像什么样子?!”

姚妈妈故意说得大声,知晚这才想起来,今天还得出去溜一圈。只好睁眼了,由着茯苓帮着她穿衣服,然后洗漱,姚妈妈正在摆弄棉线,朝知晚走过来。知晚汗,这是要给她拔脸上的汗毛呢,忙阻拦道,“又不是真出嫁,就不拔了吧?”

姚妈妈望着知晚,见知晚那眉头皱着,便随了知晚,把棉线收了,吩咐茯苓道,“端糕点给姑娘吃,茶就别喝了,还不知道花轿什么时候能抬回来呢。”

茯苓忙端了糕点来,真成亲是不许吃东西的,姚妈妈在一旁说,要经过经过什么地方,知晚听得满脸黑脸,她得从上午坐花轿坐到下午去,最少也是两个时辰,茯苓惊悚的望着姚妈妈,“娘,你说我得跟着花轿走两三个时辰,我腿会断的!”

“要不要我找个轿子抬你?”姚妈妈嗔着茯苓道。

茯苓脸红,咕噜道,“又不是我出嫁,我坐什么轿子……。”

白芍端着铜盆进来,笑道,“我跟花轿走一个时辰,回头你在半路上等我就成了。”

茯苓一脸感激,还抽空嗔了姚妈妈一眼,外面有说笑声传来,姚妈妈忙去相迎,进来两个十全娘娘,年纪都不大,三十岁的样子,都是儿女双全,在京都颇有贤名的十全娘娘,进门便是将知晚一通好夸。

拉着知晚坐下给她梳妆,手从知晚的脸上划过,发现不够光滑,瞅了姚妈妈一眼,姚妈妈只是笑笑,十全娘娘就明白了,这是没打算开脸呢,也是,这嫁不嫁的出去还不一定,要是不出嫁,这先开了脸总是不妥,便没说什么了,转而帮着梳妆,嘴里吉利话往外蹦,知晚大长见识。

梳头完,再就是穿嫁衣,这回知晚的脸都红的发紫了,嫁衣竟然是开裆的!她已经二十多年没穿过开裆裤了好么!

知晚是死也不穿的,羞死人了,十全娘娘笑道,“大家都一样,没什么害羞不害羞的。”

姚妈妈见知晚执意,忙道,“也不是真的就嫁了,就让姑娘穿自己的吧?”

十全娘娘为难了,“这桩亲事可是事关皇上的安危,我想还是慎重点为妙,外面还有好些衣裳呢,四姑娘就穿了吧?”

姚妈妈也望着知晚,知晚那个火气蹭蹭蹭的往上长,咬牙穿了,那个别扭的,等一切收拾好,已经是是一个时辰之后了,知晚顶着好几斤重的凤冠坐在床上,深呼吸,平复心里不平的怒火。

姚妈妈望着知晚道,“一会儿郡王爷先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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