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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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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晚抚着额头。对赵和道,“无需对他客气。”

赵和应了一声,拿出腰间的弹弓,那是他捕蛇之余惯用来抓兔子的,一打一个准,直接对着车夫的脑门打去,那车夫也就看着凶悍,其实真不怎么样,连躲闪都不会。

反而是车内的男子,是真的凶残。出来时,手里拿了刀,知晚递了个纸包给赵和,里面装的是迷药。

赵和的弹弓玩的真不错,一次把迷药包当成石头打出去。紧接着又用石头把迷药包打碎,那包迷药碎裂在地,风一吹,全部朝男子扑面而去,那男子刀撑着地面,挨了两下就倒了。

赵思安讶异的瞅了赵和两眼,然后赶紧拿了麻绳来把两个绑匪绑在大树上。知晚下了马车,掀开车帘,就见到一个穿戴不凡,但满脸泪水的姑娘,正一脸惊异和祈求的看着她。

知晚扶她下来,然后帮她解了绳索。茯苓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她怎么被人给绑架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姑娘是京都翰林学士郑家姑娘,今日带着丫鬟和仆人去卧佛寺上香途中,马车出了问题,就下车步行上山。谁想半路上忽然就蹿出来两个人,一蒙棍子就打晕了丫鬟,把她给绑了。

知晚和茯苓安慰了她两句,就没再多问了,马车继续朝京都驶去。

半个时辰后,知晚就见到了城门,巍峨高耸,上面站着官兵,朱红的大门敞开着,过路的客人来来往往,城门口还张贴了不少告示,知晚瞄了一眼,就忍不住扶额,“这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还非得我去大牢接我爹!”

郑元娘讶异的望着知晚,“你是定远侯府四姑娘?”

知晚挠了下额头,讪笑,“这不是看到有张贴的告示,说我爹入狱了,我就回京了。”

郑元娘点点头,定远侯府的事传遍京都了,没想到她果真就回来了,只是怎么感觉跟传闻的不一样,既不胆小木讷,也没画像上那样难看,反而美极了,只是穿的怎么觉得有些怪,像是村姑?还带着两个孩子……

怕郑元娘误会,茯苓早说了这两个孩子跟她情况差不多,都是被她家姑娘给救的,加上知晚是姑娘妆扮,薄施粉黛,真看不出这两个孩子是她生的,所以郑元娘也没往那上面想。

闲聊才发现,她跟知晚同一日出嫁,这还是有缘分。

知晚望着郑元娘,不知道怎么送她回去好,知晚是打算先不回侯府的,她要安置好两个孩子再回去,哪怕成亲前一天回去都不迟,没想到出了意外,她都回京了,总不好让她爹还在大狱里吃牢饭吧,只是今天天色已晚,知晚明天上午去接定远侯出狱。

她原是想送郑元娘回府的,可到时候人家问起来,不就知道她是谁了,回京了不赶紧回府,说不过去了,知晚打算把她送到郑府门口就走,可是郑元娘祈求的看着知晚,“我能不能多留一晚?”

被绑架的一路,她也打听清楚了,是府里有人害她,花了五十两银子找人绑架了她,还要把她卖到那污秽之地,要不是知晚救她,她这辈子就毁了,郑元娘不傻,她今日去进香,是受了丫鬟的挑拨,她只是没想到跟了自己四年的丫鬟会出卖她,姨娘为了让庶妹代她出嫁,竟然要毁了她!

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不愿意回家,知晚也能猜出来三分,便带着她一起去了小院。

小院大门紧闭,姚妈妈上前敲门,半天没人回应,气的姚妈妈大喊,“老刘头,赶紧开门!”

姚妈妈话音才落,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出现在大家视线了,浑身的酒气,见到姚妈妈,很是一震,“你怎么回来了,看我醉的,把这么大事都给忘了,姑娘也回来了,长的真是标致。”

说着,给郑元娘行了个大礼,知晚和茯苓站在旁边,嘴角猛抽,郑元娘连连摆手,红着脸指着知晚道,“这才是你们家姑娘。”

老刘头懞怔了下,盯着知晚看了半天,“眼熟。”

姚妈妈揉了下额头。一伸手把他给推了,老刘头趴在门上滑下来,直接就打呼噜了,看的姚妈妈恨不得去踹他两脚才好。骂道,“等哪一天醉死了才好!”

然后,抱着尘儿进院子,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花开灿烂,见到姚妈妈进来,扫地的丫鬟忙过来请了安,再次认错了人,郑元娘不好意思的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好,她这是喧宾夺主啊。后来干脆躲在茯苓背后,还被丫鬟探着身子瞄,而知晚抱着孩子站在那里,直接被人给无视了,这也不怪小院丫鬟婆子。她们的姑娘怎么可能是抱着孩子的村姑呢,就算长的漂亮,那也是村姑啊!

姚妈妈满脸黑线的看着知晚,吩咐茯苓道,“去吩咐厨房准备热水,让姑娘洗个澡,换身衣裳。”

知晚很确定。自己应该从来没来过这个小院,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认错了她,不过有年纪稍大的妇人见她时,明显带着打量,笑的很温和,感觉像是看她。又不像是看她。

姚妈妈介绍了钱嫂和赵思安几个,并明说了两个孩子是知晚认的弟弟妹妹,以后就是小院的小少爷和小小姐,绝不可慢待了。

赵思安和赵和早就不诧异了,两人只是没想到知晚是侯门千金。逃婚了不算,还生了两个孩子,侯爷入狱,还得她去接他出来,这京都的人和事跟他们想的太不一样了,太匪夷所思了,好不容易进京一趟,一定要涨涨见识。

小院大摆宴席,上下吃喝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散去,姚妈妈整理床铺道,“奴婢跟她们说这是姑娘的弟弟妹妹,就不能再跟姑娘一起睡了,从今儿起,让他们跟虎头一起睡吧,正巧春香也才生了孩子,就让她也帮着喂养小少爷,再请个奶娘就足够了。”

知晚舍不得两个孩子,可是一想到她要回侯府,最早也得出嫁后才能出来,也就同意了,临睡前,姚妈妈端了碗药来给知晚服用,往后知晚不用再喂孩子吃奶了,知晚咬了咬唇瓣,狠狠的咒骂了某郡王几句,一咕噜的把药喝了下去。

第二天,知晚抱尘儿的时候,尘儿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找吃的,把知晚心疼的,她后悔回京了,她真想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回侯府。

用过早饭后,知晚就带着茯苓还有郑元娘出门了,正巧有条路去大牢经过郑府门口,知晚就好人做到底亲自送她回去了。

马车在郑府门前停下,知晚掀了车帘,就见一个妇人喜笑颜开的送两外一个妇人出来,“还望李夫人多美言几句,府上出了事,大姑娘丢了,这三天我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找的回来,怕耽误了吉时,无奈之下让三姑娘代嫁的,三姑娘你也瞧过了,性情模样都是极好的。”

那夫人摆摆手,笑道,“三姑娘我瞧着是满意,可惜了,这身份上有些瑕疵,回头叫你们老爷给个嫡出的身份,这代嫁的事,我就应了。”

郑府二姨娘连着应下,“这是一定的,断不会委屈了府上少爷的。”

郑元娘气的直咬牙,知晚掀了车帘下去,郑元娘也跟着下来了,郑府门口的人瞧着她们,都怔住了,大姑娘怎么回来了?!

二姨娘的脸色青红紫轮换了变,之前那妇人也蹙了眉头,郑府找了一夜没找到人,特地让她来商议婚事,没想到刚刚谈妥,人就回来了,郑府到底闹的哪一出啊!

二姨娘为了女儿郑妥娘的婚事可是煞费苦心,眼看着就要泡汤了,也就顾不得郑府的名声了,当头就问,“你和丫鬟去上香,丫鬟怎么回来说你被绑架了,好好的没事一晚上不回来,你去哪儿了!”

二姨娘这是告诉那夫人,这样的女儿恬不知耻,夜不归宿,不知道在哪里与人厮混,那夫人眉头皱紧了,郑元娘羞恼了脸,差点哭出来。

茯苓瞅着郑府大门,扭着眉头不屑道,“郑姑娘,你们府上的规矩真不怎么样,一个姨娘也敢辱骂嫡女!”

二姨娘气的脸一白,招呼下人就来轰人,茯苓哏着脖子,“你敢动手试试,我家姑娘三天后就要嫁给越郡王了,你把我家姑娘打出个好歹来没法上花轿,到时候看越郡王不把这儿给拆了。”

茯苓气势很强,不过就是个四品小官家。寻常连见到姑娘面都机会都没有,还敢打她们,她们愿意来,是给郑姑娘面子。再说了,越郡王何等人物,姑娘都敢砸晕他,就是砸皇上,茯苓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元娘一整晚都跟知晚在一起,她说元娘与人厮混,岂不是把她家姑娘也算在内了,骂元娘她管不着,但是毁她家姑娘的清誉。就不行了!

嫁给越郡王,二姨娘一时间没回过神来,明珠郡主她有幸见过一面,不是她,那这就是定远侯府四姑娘了。怎么与画像上不像?

二姨娘一顶冒充的帽子压下来,下人又围了上来,茯苓气的跺脚,不知道怎么办好,知晚淡淡一笑,“正好,我是顺路送郑姑娘回来的。一会儿还得去大牢接我爹出来,你若是不信,可以与我一起去。”

二姨娘这下怕了,那夫人怕惹麻烦,转身要走,知晚喊住她。然后抓了郑元娘的胳膊给她看,“元娘是给绑匪抓了,我回京的路上正好救了她,她怕清誉有损,我特地给她点了守宫砂。这东西,夫人应该见过吧?”

夫人抓了郑元娘的手腕多看了两眼,确定是守宫砂无疑,忙道,“完璧之身,没错,我这就回去了,三天后花轿来抬姑娘进门。”

郑元娘感激的看了知晚一眼,知晚笑笑,她不是特地给她准备的,而是元娘忧心闺誉受损,回去遭到质疑,提醒了姚妈妈,姚妈妈急了,知晚离家快一年了,就算有她们跟着,也难保受人质疑啊,万一太太要检查,可是瞒不过去的,知晚想了想,要不就点个守宫砂吧,那东西假的很,不是完璧之身,她也能点的上,看着知晚胳膊上的守宫砂,姚妈妈险些惊呆。

她是当着郑元娘的面点的,顺带就给她也点了一个。

郑元娘被绑匪绑架了,可人家命好,遇到了回京的定远侯府四姑娘,被她给救了,有了人证,还有守宫砂这个物证,郑元娘没遭什么质疑,知晚赶着去大牢,就先告辞了。

一刻钟后,马车在刑部大牢前停下,知晚迈步就要进去,结果被人给拦下了,监牢重地,岂是人随随便便能进的。

茯苓磨牙,“不是告示上写的,只要我家姑娘来接,就放了我家老爷吗?!”

官兵反应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定远侯府四姑娘啊,可是长的不像啊,官兵对着画像看了半天,摇头,不像,又怕知晚真的是定远侯府四姑娘,他们挡路,不是害的侯爷多受牢狱之灾吗,可职责所在也没办法,只好把画像递给知晚道,“虽然打扮随姑娘的意思,可咱们眼拙实在瞧不出来姑娘与画像上的人是同一个,要不姑娘打扮的跟画像上一样,只要我们对上了,立马放行,这是刑部衙门交代下来的,我们也只有听吩咐的份。”

茯苓气的直扭帕子,知晚扶额望天,这让她想起了前世的人脸识别系统,换个发型就认不出来了,知晚见他们为难,只好回马车了,马车上准备了胭脂水粉,知晚对着铜镜往脸上抹,整个人都揪起来了,没有太多的发簪,茯苓想办法买了朵牡丹来戴上,总算是有了七分相似。

官兵感慨,他们只知道胭脂水粉能让人美,没想到也能硬生生的毁了个美人啊!

官兵领着知晚进大牢,知晚努着鼻子,大牢里的味道真不是一般的难闻,官兵老远的就献殷勤了,“侯爷,四姑娘来接您回去了,这几日,小的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定远侯年方三十五,模样俊郎,跟知晚想的一样,不然也生不出来她这么漂亮的女儿来,只是定远侯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像不认识她一样,知晚咳了一声,这妆给画的,才七成相似,就连自己的爹都认不出来了!

好半天,定远侯才蹙眉,“你怎么打扮成这副样子?!”

官兵手一抖,差点没跪下,茯苓就撅嘴道了,“老爷,四姑娘好好的来的,他们拿了幅画,说姑娘不像,姑娘只好对着画像打扮才能进来接您。”

定远侯扶额,他没往别处想,以为是越郡王弄出来的,气的直骂他,茯苓站在一旁,眼睛瞪圆,老爷脾气很好,从来不骂人的,没想到会骂越郡王,茯苓忍不住道,“老爷,那画像是以前六姑娘给四姑娘画的,不关郡王爷的事……。”

定远侯脸色一沉,迈步出大牢,瞅着知晚的脸,直揉太阳穴,“要是你娘知道了,能活活被你气……罢了,姚妈妈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茯苓忙回了定远侯,这才出了刑部大牢,坐上马车后,直接回侯府,马车被侯爷坐了,茯苓一个丫鬟只能靠腿走了,委屈的她撅着小嘴。

☆、第六十三章 罚跪

知晚还以为定远侯会问她都干什么去了,没想到他一句也没问,只问她这一年吃没吃苦,知晚愣了半天,都回答了,定远侯就是看知晚的脸不舒服,让她赶紧抹掉,知晚只好听话了,其实她也不舒服。

对着铜镜看了好几眼,知晚正要伸手把牡丹花拿下来呢,茯苓就敲马车了,拿帕子捂着脸,“姑娘,姑娘,越郡王朝这里来了,怎么办?”

知晚手一滞,对着镜子轻眨了两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等赵思安停住马车,知晚就掀了车帘,对着马背上绝美绝伦,俊美无铸的某郡王爷展开一抹惊天地泣鬼神的笑,“爹,这就是我要嫁的夫君啊,长的真漂亮!早知道他长这么美,我还逃什么婚啊,夫君,你等着我啊!”

茯苓,“……。”

冷风,“……。”

赵思安,“……。”

定远侯,“……。”

还有马车上某郡王爷,整个人都傻了,眼睛瞥了知晚一眼,就一眼,已经扶额了,顺带用手把眼睛给遮住了,本来还想找茬的,这要再多看一眼,别说吃午饭了,只怕连早上吃的都得吐出来,某郡王爷勒住缰绳掉头了。

还有某女不知羞耻的摇着手里的绣帕,“夫君,你别走啊,我们再聊两句啊,你喜不喜欢我啊,我长的漂亮吗,夫君,夫君,夫……。”

茯苓,“……。”

冷风,“……。”

赵思安,“……。”

定远侯,“……。”

知晚越喊,某郡王爷跑的越快,四下全是倒抽气的声音,这是把越郡王给吓跑了呢,这姑娘长的真是有杀伤力。难怪能震的住越郡王了,全靠脸啊!

知晚捂着肚子大笑,定远侯瞅着知晚,伸手去摸她额头。知晚这才想起来,马车里还坐着她爹呢,当即窘了,尤其定远侯还问,“晚儿,你没事吧?”

知晚把牡丹摘下来,讪笑道,“他不是把爹关大牢里去了吗,我就是想恶心恶心他,看他还敢娶我。”

定远侯很欣慰。还好女儿没傻,他还真担心,只是她这么做太冒失了,大庭广众之下,这名声传扬出去。往后她还怎么嫁人啊,定远侯压根就没觉得知晚能嫁给越郡王,之前他就相信花轿抬不进镇南王府,现在又来了这一出,越郡王愿意娶知晚才怪。

知晚要淡定的多,反正这画像大街上都张贴了,都知道了还怕什么。以后没人上门提亲正好如了她的意。

酒楼上,一身天蓝色锦袍的男子连连咳嗽,却笑弯了腰,“定远侯府四姑娘长的且不说,这性子挺讨喜的,胆大奔放……。”

对面还坐着另外一个男子。正端着酒盏小啜,分外悠闲,“你说那些人要是知道秦四姑娘才说了两句话就把越郡王给吓跑了,会怎么样?”

天蓝色锦袍男子一愕,随即笑的更欢了。“我若是他,我死也不跑,忍一时,总比忍一辈子强。”

下马车时,知晚已经抹去脸色的胭脂了,侯门门口的小厮忍不住盯着知晚看了又看,怎么会呢,四姑娘还跟之前一样的美,怎么可能会把越郡王给吓跑了呢?

定远侯出大牢的消息早有人传回来了,所以门口的小厮也知道知晚吓跑越郡王的事,姚妈妈就站在门内等候,定远侯看姚妈妈的眼神带着寒冰,姚妈妈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奴婢知错了……。”

知晚愣住,逃婚的事,她爹没怪她,怎么全怪姚妈妈了,忙去扶她起来,定远侯沉着脸,“让她跪着!”

知晚没听话,还是扶姚妈妈起来,定远侯脸色更冷,“要不是她擅自带你离京,这门亲事或许早就退了,也用不着你在外吃了一年的苦头!”

知晚不得不说,她怀孕的事瞒的真好,没人知道一点消息,若不是姚妈妈带她离京,如今的定远侯府在不在还两说了,知晚抿唇道,“爹,是女儿不愿意嫁给越郡王,执意离京的,不关姚妈妈的事。”

姚妈妈一个劲的认错,定远侯气的脸色铁青,却也没再罚她,但明言了,如果她还有下次,他会活刮了她,谁求情也没有用!

知晚心里有些疑窦,总觉得姚妈妈其实并不怕她爹,即便跪着,背脊也是挺直了的,带着侯府姑娘逃婚,这罪名足够杀姚妈妈十几回了,反而姚妈妈道,“还请老爷给四姑娘寻门好亲事。”

定远侯一甩袖子,迈步走远了,姚妈妈拍着知晚的手道,“快去跟侯爷说几句软话,撒娇撒泼都行,一会儿太太和老太太就不敢罚你了。”

知晚听得有些【“文”】凌乱,撒【“人”】娇就算【“书”】了,撒泼【“屋”】就不必了吧,她不知道怎么撒泼啊啊啊!

再说了,她后天就要上花轿了,没人敢打她板子,最多抄女诫家规,姚妈妈却担心秋后算账,也就是知晚出嫁的花轿抬回来之后,太太和老太太重新算账,这逃婚的事得一次解决了才行。

知晚很听话的凑上去,揽了定远侯的胳膊,“爹,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下次不逃婚了,这次就不罚我了吧?”

定远侯看着知晚,知晚撅嘴可怜的看着她,定远侯伸出手,像是要摸她的脸,神情有些哀伤,知晚一愣,那边就有脚步声传来,知晚瞥头望去。

一位年方十五的姑娘走过来,身着烟云蝴蝶裙,步伐婀娜,纤纤素手捏着一方幽兰香帕,置于盈盈蛮腰前,随着脚步轻动,兰花若隐若现,脸上洋溢着灿若春华般的笑容,粉腮红润,皎若秋月。

知晚轻眨眼帘,茯苓便提醒道,“是五姑娘,姑娘的双胞胎妹妹。”

秦知姝?知晚心上闪过一抹讶异,她知道自己有个胞妹,还以为会见到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呢,原来不是啊!

秦知姝上前福身行礼,然后很自然的朝知晚走过来,接了她的位置揽着定远侯的胳膊,撒娇道。“爹,你要再不出来,我都要冒充四姐姐去大牢接你回来了,四姐姐也真是的。偷溜出府一走就是一年,也不知道差人送封信回来,姨娘整日以泪洗面,就怕你在外吃不好穿不好,受人欺负……。”

知晚站在一旁,有些无语,拜托,人长了两条胳膊好么,你就算要揽胳膊,也可以揽另外一边吧。用不着把她挤到一边去吧?这叫她怎么撒娇啊,难不成真撒泼?把她扯一边凉快去?

知晚瞥头瞅着定远侯,只见他眉头蹙着,眸底有抹不悦,知晚乐了。敢情她这老爹不大喜欢人揽胳膊呢,可是方才她揽胳膊的时候没事啊,知晚对定远侯的了解仅限于茯苓跟她说的,里面没这个,知晚使了个眼神,一旁茯苓就憋笑低声道,“侯府里。侯爷最疼的是姑娘,撒娇这事,姑娘做百试百灵,但是姨娘不许姑娘随便撒娇,其他姑娘十次里有两三回能行。”

知晚挑眉,看来她的地位还不低呢。只要傍着侯爷爹,府里其他人应该不足为惧,就怕靠山太忙,鞭长莫及,且不说那些嫡女了。就是自己的亲胞妹都羡慕妒忌恨了啊!

宠妾灭妻是罪,宠庶轻嫡也是大过啊,难怪茯苓常说太太给她穿小鞋了,不过以前的她也不笨,经常装病,定远侯心疼她,就免了她去请安,据说一免就半个月,半个月后,咱在病一回,再请半个月……最高纪录三个月没见过嫡母。

知晚想,要是她在侯府常住的话,这个纪录在她手里应该会打破。

收回思绪,知晚朝秦知姝望去,此时的她已经收了手,定远侯则看着她,“怎么与你五妹妹生分了,半天也不说话?”

知晚鼓着腮帮子,“女儿不是在想,一会儿母亲罚女儿,女儿该怎么办么,一时走了神,这才……。”

秦知姝嘴角划过一抹责怪的笑,“四姐姐,你明知道母亲会罚你,你还迟迟不归,老太太都说了,只要你回来,罚你在祠堂跪十天十夜呢,母亲说罚的轻了,你逃婚差点把整个侯府搭上,让一府的人为你担心了一年,不狠狠的罚你,你不会涨记性。”

知晚根本不怕,“罚跪才好呢,就不用出嫁了。”

秦知姝哏了脸,气的牙根直痒痒,你逃婚是没事了,在外面过的滋润,我呢,我还替你上了回花轿,差点进了火坑,这笔账咱慢慢算!

两人跟着定远侯身后进了院子,松香院,侯府老太太的院落,名副其实,院子里中了很多松树,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松香,清风吹过脸颊,心里都觉着舒坦。

饶过花鸟山水锦绣屏风,知晚就见到了一屋子的人,济济一堂,全部都盯着她,知晚眼睛瞄了一圈,就确定两个人,一个是老太太,头发半白,想认错都难,另外一个是屋子里穿戴最奢华,位置离主座最近的贵妇,三十多岁,看她的眼神很冷,毫无疑问是秦府的当家主母,钱氏。

定远侯一进门,她便站了起来,脸上是温婉的笑,“侯爷总算是回来了,这几日可担心是娘和我了,我让人准备了热水,侯爷先去泡个澡换身衣裳吧。”

定远侯摆摆手,坐在了首座上,随口问道,“知晚的婚事筹备的怎么样了?”

钱氏脸色一变,眼底就流窜过寒芒,那不孝女儿都害他入狱了,他还那么喜欢她,她到底哪点好了,知嫒和知妩哪里比她差了,让他如此偏疼,钱氏扫了知晚一眼,笑道,“她的亲事一直筹备着呢,之前五姑娘替她出嫁,一应物件都是齐全的,她就是明儿出嫁,也不会误事。”

定远侯端起茶盏啜着,知晚上前福身请安,老太太看着知晚,眉头皱紧,当即就拍了桌子,“还知道回来,怎么不等你爹上了刑场,斩首示众的时候再回来!”

钱氏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安慰老太太别气坏了身子骨,不值得,生气了打罚便是,别憋坏了,定远侯听的脸上不喜,钱氏就委屈道,“侯爷,我知道你疼爱她,可疼爱也得有个限度吧,她不想嫁了,就逃了婚,一走就是一年,整整一年,咱们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生怕哪一天越郡王就上门了,如今她回来了,老太太说她两句都不行了吗?”

老太太脸色更冷了,把手里的茶盏重重往地上一砸,幸好知晚躲的快,不然全泼身上了,知晚知道逃婚不对,可老太太作为她的祖母,竟然要烫她,也太过分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定远侯就站了起来,“娘,你这是做什么?!”

老太太冷眼看着定远侯,“罚她不行,现在连我扔茶盏都不行了?这么个祸害,迟早有一天会害死你,连累整个侯府,要不是越郡王一定要娶她,她就算回来,也别再想进我秦家的大门!”

府里其他几位姨娘都站在那里瞧好戏,知晚扫了一眼,秦知姝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哪个是她娘,怎么不见她啊,正想着呢,就见外面进来一个妩媚的人,打扮与站在钱氏身后的姨娘有几分相似,秦知姝也唤她姨娘,知晚就肯定她是梅姨娘了。

梅姨娘进门便看见了知晚,顾不得行礼就抱着知晚哭,大体就是知晚不该离家一年,杳无音信,吓坏了她,知晚只好道歉,才说了一句,梅姨娘就拉着知晚跪下,直接就跪在了那瓷片上,知晚素来心细,梅姨娘自己跪的时候,脚还拂了一下,把那瓷片踢到知晚要跪的地方,知晚扭眉,这是要她用苦肉计吗?

钱氏看着梅姨娘,就骂道,“看你教的好女儿!真是有能耐了,离了侯府,一走一年,非但没消瘦,还气色红润,倒是比府里的姑娘过的还好了,我就不明白了,没有月钱,她是怎么置买衣裳首饰的?”

梅姨娘忙说她没有贴补过知晚,言外之意,就是侯爷给的,平常有什么好东西,嫡出姑娘有的,侯爷也会给她准备一份,知晚走的时候,带了不少走,钱氏听得心里窝火。

☆、第六十四章 被狗追

知晚却蹙了眉头,她听茯苓说过,她们走的时候,只带走侯爷给她的陪嫁,府里的首饰一件没带,怎么到梅姨娘嘴里,就带走了呢?

知晚跪的膝盖疼,眉头皱紧,茯苓跪在后面,胆怯的抖着身子,紧紧的抿着唇瓣,她想求饶,可她无话可说啊,反而是定远侯眉头皱紧了,抬手道,“后天还要上花轿,就别跪了。”

茯苓很麻利的扶知晚起来,知晚瞅着膝盖上的血印,把裙摆扯了扯,要是一会儿伤口和衣服粘上了,她会更疼。

旁边有个总管进来,手里拿着一幅画,定远侯接过看了一眼,直接就扔给了钱氏,“这就是府里为知晚画的,送进宫选秀的画像?!”

定远侯眼神冰冷,钱氏背脊都发凉,接过画卷一看,瞥了秦知妩一眼,秦知妩缩着脖子,是她画的,可是送进宫的画像,爹怎么会看到,气死她了!

定远侯拍着桌子,“越郡王这些年大大小小的祸闯了多少,宫里头又得罪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吗?!送这样的画像进宫,不是把知晚往火坑里推是什么?!”

老太太坐在一旁,看钱氏的眼神也冷了三分,原来始作俑者还是她们母女,真是猪脑子,画的难看点被淘汰了不就成了,竟然送这样的画进宫!

秦知妩在一旁委屈道,“我是好意替四姐姐打扮的,那时候五姐姐她也在,那朵牡丹还是她采的呢,当时,四姐姐自己也觉得漂亮,三姐姐和二姐姐都能作证。”

知晚扯嘴角,她以前的眼光有这么差吗,就这样还觉得漂亮,这就是跳梁小丑的打扮,长了眼睛的都不会觉得好看。知晚扫了秦知姝一眼,她有些怀疑了,她是不是她的姐姐,被嫡妹这么欺负。她还落井下石。

二姑娘秦知婳是二老爷所出,不在屋内,三姑娘秦知柔站出来点头,“爹,六妹妹说的是真的,那时候四妹妹真的喜欢这样的打扮。”

定远侯望了眼知晚,知晚能说什么,她都不记得当时的情况好么,就算她一力说不是,可也抵不过众口铄金。侯爷越是偏袒她,越是容易激起众怒,知晚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兰姨娘笑道,“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四姑娘回来了就好。后头就是她大喜的日子了,也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赶回来的,回去好好歇着吧。”

兰姨娘这么说,钱氏皱眉,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凑到老太太耳边嘀咕,老太太的眼神凝了起来。盯着知晚道,“在外一年,你有没有败坏侯府的名节?”

知晚愕然,明知道老太太问她的是不是清白之身,知晚偏理解成有没有借着侯府欺压人,知晚摇头。“知晚在外没有借侯府做过任何事。”

茯苓嘴快道,“姑娘在外面,大家都认她是村姑的,只是去接侯爷回来,才穿了这身衣裳。”

这是变向的反驳了之前钱氏说的话。只是村姑这名字让屋子里人都讶异了,秦知妩笑道,“前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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