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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拴成宅女的日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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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承旭在我后头踏入房门,顺手就将门关上,一言不发地坐到我对面。我无视他,自顾自惋惜地盯得自己发红发烫的细胳膊出神。
良久,他终是忍不住欲打破这冷冰冰的气氛,单手搁上桌子:“你想吃点什么,我让下人去弄。”
拉下袖子收起手,我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垂下眸子喝茶。
我没搭理他,但我留意到了,他搁在桌上的那只手握成了拳,怎么,不爽想打我?出于为自身安全考虑,我不自觉加大握杯子的力道,整个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手上。好在男人的拳头只是握了握,随即又松开了。
“我有话要说——”这一次,他的语调不在强硬,虽然说出的话还是那么强势没有用礼貌用语,但口气中多了丝诚意和不确定,“我对语嫣没有意思,所以你不能说我违反契约。”
在这个节骨眼,他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契约,而不是道歉!
“纪承旭!”抬眼冷然,“在你继续说下面的话之前,你必须先跟我赔不是!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我受你的气已经不止一次了!更何况你方才那样跟那女人说话,之后又选着我甩了她,你知不知道你在给我找麻烦啊。”
先是醒来突然发现被人抱上床被吓个半死,然后又是无厘头的被扣了顶勾引人狐狸精的帽子,然后现在又被人像垃圾一样拖回屋。
“抱歉——”双目对上我坚定的眼神后,他移向了别处,整个人又换了个姿势,双手十指相扣,非常理性拘束的那种,“我方才失态了,但是你也看到了,我拿她没办法。”
他异常爽快,我也格外大度:“算了。”
之后我便没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喝水,然后回忆着自己方才有那么点没出息,当着纪承旭的面头一回落眼泪了,眼睛到现在还酸酸的,估计兔子一样难看死了。
“语嫣……”纪承旭可能相通了,开始跟我提及这个名字,只不过他的眸子始终是暗着的,“语嫣家和我们家是世交,从爷爷——这一辈就开始了。”
我静默不语,看着纪承旭,不知是否错觉,他在说“爷爷”二字的时候,竟然流露出长不大孩子对长辈的依恋,眼中尽是暖意。
“后来语嫣的父母在她八岁的时候过世,爹娘念在两家的关系,将她接入府中,我们几个孩子就一起长大了。”【小说下载网﹕。。】
“随后她就喜欢上你了?那她喜欢你很久了吧。”
“语嫣今年十六,在我们家足足八年……其实早先她喜欢上的是大哥,而后不知为何,就变成了我,不过我对她自始至终都不曾有那心思。”纪承旭说话的样子诚实无比,而且一提到语嫣大小姐,就一副见不死小强那样的反胃样,不难想象那丫头八年来一定跟狗仔队盯明星那样盯疯了他。
“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放下茶杯打断他,“刚才她说你答应过会娶她,这又是怎么回事?”
果决摇头,他无奈耸耸肩,语气带着激动:“那是她自说自话的,有次我喝醉了,迷迷糊糊听她问我愿意娶她否,我当时明明没有表态,可她事后就咬定我当时点头同意了。”
“这有些无赖了,即便你当时点头了,酒醉的戏言怎可当真?”我冷笑,纪承旭虽然作风强硬,但绝对不会无耻到敢做不敢当,这是我这些天对他研究得出的结论,所以当两人的口供不一致之时,我确定纪承旭不是撒谎的那个,而且也大致了解这矫揉造作小姐的为人,说难听点,还真是欠爹娘家教,古代的小姐,有谁会脸皮厚到天天跟男人屁股后求人娶自己的!
“纪承旭——”我叫着他的全名,“你讨厌她,想让我帮忙是吧?”
可能没料到我会那么干脆挑明他的意思,他先是一愣,随即颔首。
“那你至少昨晚跟我说一声,也不至于我们今日那么狼狈,你说呢?”
“谁知道她那么快回来。”他将责任一撇,翻下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随即提着酒壶出人意料为我服务了把。我下意识张望四周,没人经过,也就是说他并非做戏给人看,而是真想到了我,或者说是为了方才对我的乱来变相道着歉。
“我看你爹娘也看到她头大,只是碍于两家的关系吧。”大方举杯朝他下巴一抬感谢他的绅士行为,随即一饮而尽。
“有这样的儿媳妇,我爹娘也定是吃不消的。不过你也看到了,因为是孤女又是世交,爹娘都对她甚为客气。”
表面的门面功夫,的确是要做足。结果就牺牲了纪承旭?唉,可怜的娃。
“那你大哥呢?为何他就有办法让语嫣死心?”
“我大哥这人,看似温和,其实为人很是坚强,对于是他认定的人或事物很是执着,所以即便语嫣多番想得到大哥的心却始终是惘然。再加之后来大哥当了官不常在府,语嫣爱慕的重心就由大哥这里转移了。”
“既然你大哥做得到,你也可以学习你大哥,总之礼貌地回绝,不就行了?”怀疑纪承旭是有了爱慕者沾沾自喜不忍心赶人家走才是吧。
“唉,她一个女孩子,我能说什么重话?你说,如果是你,我明示暗示那么多回,你还会贴着我不?”
“当然不可能再粘着你了,不过我觉得语嫣可能有自己的想法,首先,这姑娘跟湿手搭上的面疙瘩一样,一旦碰了,就很难甩。”纪承旭这叫什么比喻?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再说每个人不同,我才不是那种牛皮糖呢!
纪承旭急了,脸红到了脖子根:“我没碰她!”
“好好好,我口误。更正,是她这个人非常爱缠人,软硬兼施。”
纪承旭非常认同,点头的力气都比平时大。唉,这男人哪怕是被我口误同语嫣有关,都已经浑身不自在了。听了纪承旭的解释,突然很同情他,虽然碍于男人的风度不好对女孩子过于决绝无情,但纪承旭也是聪明人,该说的他一定跟语嫣讲了,只不过对方实在难缠,而且身份特殊,纪府上下即便要送走她,恐怕也没主子敢拉下这个脸。所以继纪承轩后,倒霉蛋就成了纪承旭。
“语嫣这样的人碰上你大哥那种意志坚定的也算是碰了钉子,但是面子只能失一次,已经被哥哥拒绝了,若是再栽在弟弟这里,她大小姐的面子挂不住。”
我觉得这语嫣就一自以为天仙的幼稚女,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飘飘然,殊不知纪家兄弟都不傻,还没蠢到迷信她的外表而看不透她这个人。按照纪承旭的调调,语嫣不是他招惹来的,而且他也深受其害,所以这样的不可抗因素不算违约,但我却是好端端被人树了那么麻烦的情敌,就算不想对付只怕对方也早已敌视上我了,万般无奈只得和纪承旭统一战线:“二少爷,我可以想办法帮让语嫣表小姐彻底死心,不过事成之后,你欠我个人情,如何?”
见他面容坦诚似是接受提议,但却正色想要开口,我先他一步堵他的口:“我明白的,不违背天地良心,不妨碍伦理道德,你哥是当官的,那种坏事我才不敢劳您架呢!”
纪承旭惊讶张口:“奇怪了,你是我肚里的虫子吗?一猜就知道我要说什么?”
废话,电视都演烂了,将头上的发簪拔下两根好减轻重量,我接着好心提醒他:“对了,如果语嫣对你死心,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你弟弟了,你忍心?”
纪承旭闻言脸红一阵白一阵:“我先自己跳出火坑再说,三弟自有三弟的福分!”
我靠,这是为人兄长说的话吗~~~
取名
是夜,按着之前打的商量,纪承旭在我房里用完膳就会借公务繁忙去书房。埋头啃着一品炖鸽,这大户人家的厨子就是不一样,肉汁鲜嫩,嚼劲正好,营养和美味皆因大菜师傅的精心烹饪无一流失,连这冒着热气的汤都鲜香无比,入口回味无穷,简直就是鲜得眉毛要掉下来,相较我自得其乐仗着大肚皮有乳鸽进补,一旁的纪承旭从动筷子起唉声叹气整一坏人胃口的累赘。
“吃饱了。”他胡乱巴了几口饭。
“唉,你这样当着我的面想另一个女人,我可是要吃醋的,相公。”歪头逗他,“吃个饭不必那么死气沉沉的,咱们吃吃聊聊吧。”我平时和闺密上街喝下午茶的时候,才不会闷不作声呢,耐不住寂寞,我主动打开话匣,“比如吧,你平时和你几个兄弟喝茶聊天都说什么乐子啊,与我说来听听。”
纪承旭一脸茫然反问我:“跟你个女流之辈有什么好谈的?”
听他那口气我什么都不懂?真是愚昧,我不跟他加深了解,哪天语嫣面前露馅我可不管。既然人家不领情我也不必过分热情,扭头不管他,自己吃自己的。
本是不爽被纪承旭看扁,冷不丁那混球突然转了性,指腹轻柔带过我嘴角不知何时沾上的汤汁,宠溺地笑,满脸温存:“你看你,都要做娘的人了,还那么粗心。汤好喝不好喝?”
刚想撬开他的脑门看看是什么做的,对方突然给我使了个颜色,视线随着他目光所指我很快察觉出屋外隔着打开的窗子将方才恩爱看了个详细的纪夫人,由于我坐的地方正巧背对花窗,因此纪夫人只能瞧见纪承旭炉火纯青的演技,我们的伪装暂时没有穿帮。
“旭儿,小梅——”夫人掩口,满眼止不住的喜悦。
纪承旭站起主动开门将她迎入,而我也识大体地站立起身跟在纪承旭后边。
“吃饭啊,来来来——”纪夫人将我拉到桌边,“趁热吃,小梅,厨房的饭菜合胃口吗?”
“恩。”腼腆老实地低头,满腹狐疑纪夫人为何会兴冲冲赶来?
“小梅说她已经吃不下了,我就让她多喝点汤。对了,娘亲是特地来找我们的?”该死的纪承旭,我还想再啃块大肉的,被他这么一说只好作罢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纪夫人的来意上。
纪夫人的手里一本教科书一样大小的本本,封面虽然经过厚皮纸包装加固,但难以掩盖它被翻烂了的久远历史性,册子的正中央以正楷书写着“族谱”二字。
“是这样的,方才我和老爷闲着无聊,就拿了咱们纪家的族谱来翻,顺便查了下后辈的,旭儿,你们这辈是承字辈,接下来是耀字辈。虽然早了些,但我就是按捺不住,咱们给你未出世的孩子,我未出世的孙子起个名?”
耀字辈,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的是比较大众化的“耀宗”“耀祖”之类的,虽然这些个名字寓意非凡又琅琅上口非常好听,但小说里电视里看多了,自然觉得大俗狗血起来。
抬眼细细打量纪承旭摸下巴冥思苦想的样子,不禁好奇他在想什么。
“其实吧,我那天想了下,也和老爷少量过,你们两个的名字都有个日,既然同为孩子的父母——不如就组合一下,孩子名字有个晶字如何?”说着说着,兴起的纪夫人将我们的手拉在一起,触到纪承旭厚实大掌的同时,我浑身不自在地抽了一下,但因为幅度很小,所以顾着津津乐道的夫人并未察觉。其实不是第一次碰这个男人的手也并非第一次被他摸,大婚拜堂,还有第一次我们相遇时候的亲密接触,只是那时候一次是作秀一次是特殊情况没顾得了那么多,今天又有个特别认真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长辈在,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抬眼打量纪承旭,他目中带着古怪,那一刻,我想他也感受到了两个没有感觉的人被硬凑合在一起的别扭。
“好好!”因为尴尬,纪承旭故意不看我们被粘在一起的手,转而对向纪夫人满口称是。
“夫君没意见,小梅也没意见。”继续伪装没有个性的依人小鸟。
纪夫人一面高兴地说着些有的没的,一面红光满面有意无意瞄着我的肚子。待夫人离去,已为时不早,纪承旭若在这个时候搬去书房,反而会令人起疑,为何之前不办公,而是很晚了去书房落脚。介于情况特殊,行事谨慎的他继续逗留在我房间。
“夫人很期待这个孩子呢,我们罪过了。”身为女人,我同情心和良心都比纪承旭要多很多。
“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胸中吐出一口气,吹得额前乱发起舞。
“也好,现在时候还不算晚——”因为刚来古代,现代夜猫子还没习惯早起早睡,我取了纸笔到桌边,磨墨起稿。
“你在干什么?”纪承旭坐到我对面,显然他也不是很想太早上床,两人共处一室多半无聊,他寻着话题。
提着笔跟他郑重介绍我的点子,因为这点子的实行还要靠纪承旭的大力帮忙:“我在想今后你不能一直睡书房,而我又不想一直睡那样半成品的床,所以我想弄个床,白天方便收起藏你这大床的床底,晚上轻拿轻放,只要一放开就能睡觉。”
“有这样的东西?”他挑眉,神情颇为讶异。
动着画笔,三下两下有了折叠床的雏形,这个在现代是很常见的,但是古代,料想没有人想过将床板一折二这样的概念,我大言不惭地居功自傲着说那是我的设计,纪承旭听得津津有味。
“两块木板,这里和这里装上转轴,原理同我们的房门一样,然后考虑到空间,这床不需要很高的床腿,打上矮矮的类似马铁那样的支撑物和地面稍许保持点距离就好,我不介意打地铺的。当然,我一个姑娘家,每次搬进搬出有点劳师动众——”
“想让我帮你?”他下着结论。
我才没那么依赖他呢,求人不如求己:“我是想,弄轻便点的木材,冬暖夏凉的那种,而且因为要一直藏床底,最好找那种材质好点的,别动不动就蛀了的。毕竟那可是我睡觉的家伙,二少爷,你能帮我找好点的木材吗?”
他看着我无比真诚的眼神,随即视线下移,随着图纸片刻:“尺寸的话——”
“尺寸按照比我身高再加长一些,至于阔度不需要像咱们的大床,我一个人睡觉动静不大也不太会翻身——”
他闻言“咯咯”笑出了声,没心没肺捂着嘴:“谁跟你咱们的,你还真是会假戏真做。”
“我这是敬业精神,拿人钱财当然要有角色代入感!”
他撇撇嘴,虽然听不懂我所谓的角色代入感是什么玩意,但显然他因我天马行空的点子而神情大悦,拿起画纸仔细端详后,他将图纸摊桌上,以食指指关节轻叩两下似是作了大决定:“成,就用好木材,不过长度是按照本少爷的尺寸来做。”
“你的尺寸?”我歪头,“给我睡不浪费了。”
“你还真笨!”他扭过脸,不让我看他的表情,“天凉地板湿气重,要是你睡得不好哪里出了岔子叫大夫,不是给我添乱子?”
死小子该不会是脸红了吧,突然觉得他这人挺好的,没准是被我白天一哭一闹总算开窍把我当女人看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地铺也该是他打,不排除他图新鲜想睡新床玩,反正他如果睡腻了或者不愿意了,大可以回自己的房间睡自己的大床,阔少爷的选择还是比我这样仰人鼻息的要多的多。虽然阴暗地没把他往绅士方向想,但出于礼节还是得感谢他:“谢谢你啊,纪耀晶的爹。”
“你又没货?”他故作不正经朝我肚子努努嘴。
“我没货没关系,不过你将来的小孩估计就是这个名了,内定好的。”
“哈哈哈。”可能突然觉得跟我聊天很愉快,不似大户保守千金本分半天打不出个屁来,也不似下人畏惧权贵拐弯抹角,纪承旭将图纸收纳到怀中的时候嘴角仍旧是上扬的,“纪耀晶,璀璨星空的晶亮,深潭清泉的晶亮,的确是好名字。”
“恩,纪耀晶,好名字。”我狗腿子那样谄媚,不断重复着纪承旭小孩的名。心里将名字转上了几遍,突然觉得味道不对了,“纪承旭,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名字有点怪?”
“胡说。”他显然没开窍。
“寓意不错,而且也是取光耀门楣的耀字辈,可你连读后发现全名像什么?”
“纪——”他顺着我的诱导开始作联想,随即脸越来越黑,“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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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语嫣表小姐回纪府并有幸目睹纪承旭揽住我纤腰信誓旦旦请她忘了他这个负心汉这一幕后,果不其然,我成了表小姐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大户人家女人斗无非就是从平日生活的小摩擦做起,语嫣表小姐也很有职业操守地按照这一标准从生活中不经意的小事给我找不痛快。
之前两天,厨房给我准备的菜总是会被语嫣的丫鬟端走,那些个营养又滋补的乳鸽,蒸鸡,鸭汤鱼翅,都是给我肚中虚构的宝宝补的,而语嫣在不知情下抢了孕妇的福利,小茹对此甚为不满,但身为妾侍的丫鬟,她自认比大小姐的贴身侍婢采莲低了一等,所以在同她理论或是冲突的时候,总免不了耳红面燥,最后舌头打结,灰溜溜让人得了便宜。
“小茹,你做得很对。”我并未因为自己吃不到好的而怪罪于她,“毕竟我只是个妾,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千金,我这种半吊子的若是跟人争会被说不知天高地厚,你若跟她的丫鬟动手,咱们还没准会被人指指点点说没教养呢。”
“那主子,我们该如何是好?”小茹不服气啊,可是的确是气短啊。
“今儿个说什么都不能忍了,纪承旭在她都能做小动作,纪承旭若哪天出门,我不是给明着骑头上了?”
“主子,您何时对二少爷如此生疏?”
糟糕,一时顺口说溜嘴了,有必要以后私底下也管暴露狂叫相公,不然哪天当着纪府其他主子的面说错了,可是要被人起疑的。
见我没有回答,小茹面上的不安一闪而过,料想可能是我和纪承旭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她也不好多问,只能就事论事提方才的话题:“主子,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少爷?”
“语嫣小儿科,我才没那么幼稚。这点小事都要跟相公报告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你待会只管到点去取吃的,若采莲有意阻挠,你就把纪承旭的名号报出来,说这菜是相公吩咐的,他要同我一起吃饭。”
“明白了,虽然表小姐是主子,但其实是外姓人,她敢欺负主子,但断不敢对二少爷不敬,更何况那还是她心仪的对象。”小茹反应的很快,不过脸面上的高兴没维持多久又皱眉忧心忡忡,“只不过这招不能一直用吧,主子您也说了,万一哪天二少爷出府了,那咱们不就又要给人欺负了?”
“到时候再说吧。”我摸摸肚子,有些饿了,还是别在饭前提起那令人反胃的表小姐了。
不出一时半刻,小茹满脸堆笑,将胜利成果端回屋子,而纪承旭也在此刻踱着步子到我这里转悠:“小梅,那东西做好了!”
当着小茹的面,纪承旭毫无顾忌地朝我使了个类似暗号那样神秘的颜色,而我很快就明白他所谓的东西就是之前咱们说的折叠床板。
咧嘴欣慰一笑,从今往后,我总算不用练功那样睡两张躺椅上了,撕下一片嫩滑的鸡块,算是对他的奖励:“来,相公,吃块鸡。”
纪承旭刚一屁股坐凳子上,我就主动夹着好东西,谄媚地朝他口中送,他望着不同往常的我,眉峰扬得老高。小茹站在纪承旭的身后,同样是面对我,看不见纪承旭大为吃惊样子的她一手掩住口似是偷笑,她的主子和纪承旭恩爱,她不乐才怪!
“相公,小梅的手都酸了,你就吃一口嘛!”小茹在一旁,纪承旭不好发作也不好直接问我到底在玩什么,只好象征性凑近筷子,小小地咬了一口。
“好吃吗?”我笑得满足,以余光瞄了眼屋外窗子边的不速之客,今儿个她心情应该不好,穿了暗色系的衣服。
纪承旭嚼着鸡肉,但只是咀嚼,面对我突然的转性,他满脑子问号不解万分,同时那鸡肉愣是没有吞咽下去。
“你看你,都要当爹的人了——”凑近他小声,以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启口,仿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样重复着两日前纪夫人在窗外前纪承旭对我做得一切,今儿个立场对调了过来,明明纪承旭嘴边什么都没有,但因为他背对所有人,我自拉自唱以指腹带过他唇边部位,“吃东西都沾嘴边。”
当然,我没有止于此,而是在纪承旭原有版本上升级了下——双目深情望着纪承旭,柔情深过千潭水的那种,然后一边跟他眉目传情,一边将手指伸进口中佯装吃进了纪承旭嘴边的食物,但实质上他脸上什么都没有。表小姐,这戏也该看够了吧。
意料之中,皮厚的大小姐显然不为自己从刚才起就偷窥人家和谐夫妻生活而自惭形秽,她一面喊着“承旭表哥”,一面怨妇一边提着裙摆未经我这屋子主人的批准擅自踏入房门。
今儿个不同往日,她没有找粉色或是明紫这种出挑的颜色,而是颇为低调地选了绛红色的长裙,当然,如果本尊不开口说些做作的话,光是个不说话的美人站那里,倒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语嫣这一身形象改变,并未引得我和纪承旭太多侧目,穿得再好看,纪承旭怕是看一眼都会长针眼。
本是蒙在鼓里的纪承旭听了那靡靡之音后犹如站原地给雷劈了那样不敢动弹,但方才对我像看女采花贼的神情已然消失无踪,他明白了我之前一系列矫情的根本原因。
“语嫣——”收拾心情,他转身将我拉到座位边,看我坐下,随即双手背于腰后,有些不自然地客套着,“我和小梅在吃饭,你要不一起?”
“对,小茹——”我打量靠近门槛的小茹,“给表小姐加双碗筷。”
“旭表哥,你每日都会来陪她吃饭?”大小姐不急于坐下,而是再度无视我对着纪承旭一人。
“不忙就来陪陪她,她性子比较内向,又不会主动跟府里其他人攀谈,我怕她一个人会闷坏。”
“二少爷可疼主子了。”小茹顺水推舟,表面笑着,但我很清楚,这丫头之所以有这么一说,完全是说出来警告对方的。
“对了,表小姐缘何会来我这里?”其实我根本就没想过约纪承旭吃饭,方才的一切均为借口,但不曾料想这小鸡肚肠的表小姐竟真的来实地考察了,幸好纪承旭不请自来了。
“没胃口吃饭,正巧到这附近转转。”她虽然回我了,但清高地未将视线移向我,典型的目中无人。
“原来如此——”给纪承旭盛了碗汤,“表小姐缘何不坐?”
“这鸡真油,我看了更没胃口了。”她跺脚,闪身离去,好像多吸一口这里的空气会怎么样一样。
“你知道她会来?”语嫣走后,浑身绷直的纪承旭立马轻松,整个人又恢复常态对我嚣张起来,“知道她来缘何不跟我说?”
我朝一旁伺候着的小茹挥挥手,她识趣地带上门外面候着。
“就跟之前娘来一样,我这是临场发挥,幸好有夫君你之前的以身表演,不然小梅真不知方才该如何应变,不过结果是好的,把她气走了不是?”
他瑟缩着抱起双臂:“私底下干嘛平白无故喊我夫君?”
“我还不是怕喊你全名喊惯了,哪天人前不小心就这么叫了?”
认为我说的有理,他没救这点继续抗议。
就这样,之后的几天,吃了瘪的语嫣公主控没有再抢过我的食物,小茹对此兴奋不已,每次关起门来都要大谈特谈,说我们这次是给表小姐立了规矩,让她知道自己只是寄人篱下,若真得罪了纪府的自己人,就是吃不了兜着走,而且她还不止一次高瞻远瞩地跟我说,只要我产下麟儿,那就是纪家主子的妈,位子一旦坐稳了,坚不可摧!
对这个过分乐观的小丫头,我除了哈哈大笑外,没得选择,暗地里计较着表小姐最近那么安分,估计是在想其他整人的法子,或者在等一个时机。
又过了三日,纪承旭说他会出门十天半个月,让我在家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这个成语向来是用来告诫不学好的人,要他们夹紧尾巴做人的。明白同之前自己翻墙逃跑给他的阴影太大,我乖乖保证再三绝对不会乱来,他始终以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好像我的信誉度已经为负值一样。大哥,你都给我一万两了,我逃出去即便卖身怕也是一辈子都赚不到,我有有那么蠢吗?
纪承旭没有告诉我此次他外出会去哪,目的为何,总之翌日大早,他收起折叠床,把还在被窝中睡得正酣的我强行拖起,说是夫唱妇随一定要我送他到大门口依依惜别。好恶心,我揉着惺忪的眼,陪他演了常烂戏给纪府的长辈,以及生性擅妒的语嫣表小姐看了个够本。目送他翻身上马,扬起长鞭,马蹄翻飞,一骑很快消失得不见踪影后,我应付了几位“大小观众”,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跳上温暖的大床再度补眠。
一个时辰后,心满意足睡了个回笼觉的自己伸着懒腰,掀被子坐起,突然觉得有种熟悉的酸痛敢隐隐在腹部周围,这种感觉莫非是——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造访
来大姨妈不可耻,可耻的是孕妇怎么能来大姨妈?
纪承旭不该死,该死的是他信口雌黄给我扔了个烂摊子后自己没心事地出门了。
我万分怨念对上床单表面的点点腥红,我到底如何开口问小茹有关这个时代大姨妈造访时装备的问题?
古代应该没有卫生巾这样一次性的消费品,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布条之类的,遥想小时候曾经看到过老一辈女性使用的卫生带,我脑海中有了个大致的框架。利索地起床,故意不叫小茹叠被子,而是仍由它凌乱地自由造型。
我找来小茹,让她最快时间找些干净的白布给我,因为不知道具体是哪种料子,我只是含糊其辞跟她说要那种给人包扎伤口的料子。小茹好问的老毛病又犯了,可我必须瞒着她,于是乎,纪承旭再一次被我拿来当挡箭牌:“相公回来,要给他个惊喜!”
乐天没心眼的小茹闻言是我这个主子为了让自己更得宠玩着小花样,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很快就抱来一匹白净的棉布,质地劳实,柔软透气,我甚为满意对她赞不绝口。将小丫头哄出门干别的活,我关起门窗,又跟之前偷偷摸摸制作龙爪手一样,干起了不能告人的勾当。这手工劳作没人能帮我,即便是再亲的小茹,都不能被她知道。
将布条裁剪成一条条的规格,宽度与长度都和现代卫生巾一样,随后将几片用针线固定一起加厚。加厚布条的两边宽各固定上以细长棉布搓成的绳子,这两根细儿牢固的绳子是用来打结固定在腰部的。将成品拿起端详了下,模样类似现代的内裤,只不过内裤环腰的那片被我以绳子代替了,虽然可能穿了会不舒服,但好歹是每个月非常时期的应急措施。
不清楚这个时代女人特殊时期是以什么来渡过难关的,但身为一个现代人,我感到毫无压力,总之无需过问她人如何,我就已经凭借现代人的智慧和见多识广diy了自己要的东西,没有多想,我换上成品,觉得无论是站立或是蹲下,都不受太大妨碍,感觉心头悬着的石头放下,是以悠哉悠哉拿起绣花针再做了几个。
中午趁几个下人抱着脏衣服正要赶去劳作,我佯装出去透气跟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顺带从他们的对话中摸清了这个时代洗衣去误的法宝名为皂荚,而运气相当不错的是,她们忙着开工,离去之时不有一小块皂荚掉地上却未被发觉。
四下无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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