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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惑江山:庶女不为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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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
两个妇人都笑了,却听到一个男人大叫:“你个小浪蹄子,不是不让你到这家医馆来看病,你还偏来了,跟那淫棍还有说有笑的!”
话声一落一个粗壮的男人冲了进来一把抓住那个年青一点的妇人就是一个巴常,然后就往家里拖,方仁听了气得手发抖,当归冲上去拦着道:“你这人把话说清楚!”
那男人一把把当归推到地上道:“怎么,你家大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当归还想冲上去,方仁忙把当归拉住,那个锦衣男子身后的随从一下走了过去抓住粗壮男子道:“给这位郎中道歉!”
那粗壮男子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不以为然地推了那随从一下,却没推得动,一伸手放开年青妇人,挽着袖子就和随从动上手,方仁没想到那个明显要瘦小一些的随从,几下就把粗壮男子打倒在地,方仁张着嘴愣愣看着,那粗壮男人被打得头破血流最后道了歉灰溜溜地走了,随从才走到锦衣男子身后恭顺地立着。
方仁一拱手非常敬仰道:“多谢公子,请问如何称呼?”
锦衣男子缓缓地站起来看着加洛道:“方大夫,不必客气,在下姓任,名可。”
方仁连连打揖道:“多谢任公子!多谢任公子!”
方仁不记得自己认识任可这样的人,但任可的眼神却让他的心莫名地跳了一下,见任可盯着自己看,今天他身上可是干净的,自己也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出什么不妥,便道:“任公子不戒意先吃点东西垫垫!”说完便坐了下来,又喝了一口酒道:“当归,这家的酒就是不如老宗家的正宗。”
给老妇人看完病,任可带着那女子走进来,在方仁对面坐了下来,方仁便问:“公子刚来,请问是给谁看病?”
任可愣了一下道:“给在下如夫人看病!”
方仁又问:“你姓什么?”
“在下任可!”
方仁便在纸上写下“任氏”两个字,才问:“任公子,令夫人有何病症?”
“最近最说心口痛,而且还昏厥。”任可定定望着方仁,方仁看了舌苔,摸了脉,发现这位任夫人居然有心口痛的毛病,他没注意,那位夫人的丈夫任可没有盯着自己的夫人,倒是一直盯着他,方仁想这也是比较奇怪的夫妻了。
任氏的病也算方仁遇到的疑难杂症,他又细细地摸脉后才打开纸拿起笔,见那女子显然十分敬畏她的夫君任可,只是微微一笑为了让那任氏不太紧张顺口问:“任公子是北地镇人?”
任可摇摇头道:“不是,只是北地镇有些生意,过来看一下。”
“任公子做什么生意的?”方仁一边写诊方一边问,任可略想了一下,便笑着说:“‘楚翘楼’是在下祖上产业。”
方仁听了抬头看着任可不太相信地问:“你是‘楚翘楼’的老板?”
“是的!”任可微微一笑,加洛有些不太相信,那“楚翘楼”的老鸨蔡妈妈,自己极是熟悉,什么时候又有这么个大老板,北地镇的商贾多,所以“楚翘楼”的生意极好,赚了大把让方仁羡慕的钱贱,里面的姑娘也不差,象方仁这种身家的人只能找那过气的小翠姑娘聊聊天,多余的也是不敢想的,此时大老板坐在自己面前,便想着好好给他如夫人治病,到时去可以有个打折之类的好处。
这一分神,方仁一下想不起“藿”字怎么写,抓了一会头发,听任可温柔地问她:“不知方大夫想写什么字?”
方仁愣了一下不知这位任公子是如何看出来的,便忙道:“藿香的藿字。”
任可便用手沾了方仁的酒就在桌上写,方仁看了一拍头道:“你看你看,怎么一下就记不得了。”连忙写上,写完方子才纳闷任可是如何知道自己不会写这个字的,好奇了看了任可一眼,却发现任可正温和地看着他,那温柔的眼神实在太让人心动了,方仁打了个激灵,心想莫非这位任老板喜欢男人。
方仁告诉任可如何地煎服,虽任可极是专心地低头听她说,但方仁却怎么感觉任可的心都没在这张药方上,另外让方仁更纳闷的是,任可离他很近,但他居然不觉得讨厌,还有一种非常莫名其妙亲近的感觉,仿佛前生前世就认识了一般,身上还股子好闻的丹桂的香气,这香味很熟悉,但他又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送走任可夫妇,方仁又把剩下的看完了,便丢下当归去了他的赌坊,赌场的早知道这个方仁大小通杀,不多会就把方仁身上那锭金子和银子都清干净,方仁生气极了,赊了酒喝得大醉,摇摇晃晃地回了家。
方仁再去医馆是七天过后,寒毒的发作与“春风一度”的折磨让他几日不得安宁,所以心情烦燥。
刚一开馆便见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了,方仁见了忙道:“本馆不治男人!”
男子略一愣道:“方大夫的医术果然是名不虚传,内子的病好多了,任可今日特登门拜谢。”
方仁愣愣看着任可,记不得什么时候给他的什么内子治过病,但依旧道:“任公子客气,所谓医者父母心,再何况任公子也付足了诊金。”
任可盯着方仁,原来准备的一系列用来骗方仁的话,似乎都用不上了。
何慕枫走出医馆,这四年,他跟谁讲自己过着一种绝望的日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所谓的四海夷服、海清河宴、国泰民安不过是刘典制造的假象罢了,更多的都是天子之怒,血流成河,这些年刘典最忙的怕是粉饰太平,而不是治国治典。
对于关笑天与加洛的**,何慕枫曾一度认为是没心没肺的加洛出于感恩稀里糊涂才去做的,他甚至希望加洛可以认个错。何慕枫还是存了一点侥幸,认为中间一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阴谋,他把加洛扔在“冷风殿”,硬着心肠不闻不问,只要关笑天看得下去,证明那些话都是假的,中间就是有阴谋;关笑来接加洛,那他们就是真的,自己是该放了他们还是该杀了他们,在这种患得患失中过了两个多月,都没等到关笑天,何慕枫心里刚有宽慰,却等来了那场四年一直折磨他的那场大火。
何慕枫看见火光那会知道说什么都晚了,最苦的是前两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反复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相信关笑天的话,是因为关笑天救过自己,救过牢儿,从不撒谎,光明磊落,还是太过于相信关笑天做过这么多对自己有利的事,怎么又会来骗自己呢;再则自己为什么又要那么在意有没有那些事呢?在北胡王庭时,听说加洛被那当抓了,都可以一在告诫自己“不管加洛出了什么事,都要接受”,哪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关笑天了,或许当时加洛真在北胡王庭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能接受的,只是侥幸没发生罢了;又或许他心下认为身体的不忠与感情的不忠是不一样的,他不能接受的是感情不忠。
在加洛的坟前,何慕枫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两年前,拖拓木来圣安请求与罗照英完婚,何慕枫才想起当年答应过的那桩婚事,命人去找罗照英,去的人很快就来回话说是没住那儿了,何慕枫当时只为找到罗照英,让罗照英与拖拓木完婚,查找过程中,发现罗照英失踪的日子正是加洛被烧死后的不久。
为了拖拓木的婚事,何慕枫不得不派人去寻找罗照英,但心里却有些疑问,罗照英是不知道加洛身份的,怎么会在加洛出事后,那么快就失踪了,而且没找过没问过。
何慕枫在加洛出事后,彻查过失火事件,调查的结果都是加洛因为冷,想烤火烧着了帷帐引起的火灾,何慕枫虽为这个结果苦苦自责了多年,但心里是不接受这个结果,调查的结果让他暴恼,杀了几批调查的人最终不得不罢手,施婧妤主仆和绛衣同一天失踪,让何慕枫更加坚定了加洛是被人害死的,只是自己给别人提供了一个好的机会罢了,但大火毁了所有可能查到的证据,施婧妤主仆和绛衣,象空气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对于施婧妤,他一直在查,更可能因为贪恋她的身体,一直就带着玩弄的心情,想施婧妤也逃不脱自己的手掌心,量她也折腾不了多大的浪花,花在她身体上的精力倒超过查她底细的精力,也许这才是关键。
加洛失事,施婧妤失踪,何慕枫从没放弃过寻找施婧妤,虽知道就算找到也是无事于补,但无论如何他也要找出害加洛的人给加洛陪葬。正在这时,查找罗照英的人回报说找着罗照英了,说罗照英改名叫英娘,与一个叫方仁的人已在北地镇成了亲,何慕枫一听到这消息,十多个夜晚没休没眠地就赶到了北地镇。
何慕枫知道那个方仁一定就是加洛,虽不知道加洛怎么避开那场大火还来到了北地镇,但那颗心自从听到这消息后,每天都狂跳到让他无法正常做任何一桩事,他一再告诉自己这次加洛再原谅自己,他万不可以再做惹加洛伤心的事了,一路上他就想了许多个让加洛开心的法子,去接近加洛,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以任可的面目出现在加洛面前,加洛居然不认识任可。
何慕枫开始不相信加洛会不认识,甚至认为加洛恨他,故意装的,但刚才那慕,何慕枫以自己敏锐的判断,知道那些是一般人装不出来的,以加洛的心机就更不可能了,加洛就是不认识他了。
何慕枫苦笑着坐在车里,没有吩咐,车夫也不知去留,也不敢问,何慕枫正想着,却感到有个自己曾经熟识的人走了过去,他一掀车帘,果见关笑天急急地往加洛的医馆走,何慕枫便叫车转回了医馆,何慕枫在车上就听到馆内加洛道:“本馆不治男人,本馆不治男人,请公子看告示!”
又听当归道:“大夫,这个不是关公子吗?”
加洛迟疑地问:“关公子怎么了,就是开公子,我也不治!”
当归便大声道:“这些木碳全是关公子送来的!”
加洛哼了一声道:“胡说八道,英娘昨天跟我讲的,买了一车碳给我送来的!”
关笑天忙便道:“当归,是英娘买的!”
加洛就得意了:“当归,你个兔小子还想骗我,这位关公子倒是诚实,要不要喝杯茶烤烤手?”
“好!”关笑天话刚落,当归就急叫:“大夫,前儿就没有茶叶了!”
“你怎么不去买?”
“你不是没银子了吗?”
“没啦!”加洛忙跑回屋子里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当归也追进去道:“真的没了,你不都输光了,还说给小翠打茶围也没银子了!”
“你胡说八道,我几时输了,我从不赌钱的,小翠,对哦,给小翠,给小翠打茶围,怎么就忘了,对哦,怎么还忘了要去玉城的,玉城是怎么走的?我怎么也记不得了?”加洛一边说一边走了出来看到关笑天又问:“你是谁?”
何慕枫听着眼睛开始发涩,听到关笑天刚才与加洛那一幕,更知道加洛绝不可能装得出来的,她真的把害过她的、爱过她的人全都忘记了。
关笑天没回话,没一会从医馆走了出来,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看到马车,他抬起头,关笑天与何慕枫四目相对时,没有吃惊诧异,他能找到施加洛,何慕枫一样能通过别的珠丝马迹找到,能让他们找不到的人除非是真的死了。
关笑天是因为偶尔碰到乌木干和狼人追赶狼娃,出手救了狼娃,但被救后的狼娃对他不仅没有谢意,反而非常憎恨、戒备,极不友善,这让关笑天生了疑,一查才知道狼娃做了杀手,再查发现狼娃做杀手挣来的银子全用来了买人参,关笑天就知道加洛没有死,狼娃没在乌木干身边就一定待在加洛身边的,只是一直没有露面罢了,那么当年圣安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狼娃应该知道得七七八八,恨他就对了,那绝不是无根之火了。
关笑天查到加洛的下落就来了北地镇,看到加洛,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出现在加洛面前,在加洛身边待了一个多月,发现加洛的记性非常不好,而且没有正常人的思维,每天的日子过得一蹋糊涂,还经常被别人指责和欺侮。自己借着那次有人闹事出面,加洛居然不认识他了,关笑天知道加洛记性不好,却不会相信加洛不认识他了,只当加洛恨他,是故意装的。
关笑天回想起当年自己虽挣扎一下就接受了姬宫出的这个招术,最终是非常成功地害了加洛,加洛被打入冷宫后,他去云江置了房子置了地,一边布置房子一边想等加洛多受点苦,让她完完全全知道何慕枫是何等的无情无义,再去接她出来,让她知道自己的好,谁知居然成了永别,他差点自杀殉了加洛,后来活了下来,人就是这样,其实离开了谁都一样可以活着的,只是看怎么个活法,
这段时间关笑天一直在想,当年那场大火烧死的会是谁呢,是狼娃故意安排了这场火灾,然后借这个机会把加洛带出了皇宫,那狼娃把什么人扔进了火里,狼娃早有预谋的还是偶然的。还有就是施婧妤去了哪里呢?自己后来再也没见着?
两人正看着对方各想各的心事时,加洛走了出来,见了有些好奇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堵在小生的医馆门前?请你们往边上靠一下吧,小生要关门了!”
何慕枫的马车让到一边,关笑天也往旁边移了一下,加洛和当归把门关上,当归便缩回屋里去了,加洛就哼着小曲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加洛瘦小的身影在雪地里慢慢变小,关笑天从加洛对自己的总总表到现在居然不认识何慕枫,也知道加洛不是装的,她是真的忘了,把一切痛苦的、快乐的过去都忘了,于是冲何慕枫笑了一下道:“这一下是公平的,她什么也记不得了,真好!”
何慕枫听了冷笑一声道:“不会的,你不管用什么方法永远都晚了一步!”说完令人打车撵上加洛,他要赌一把,无论如何也要赌一把,马车在加洛前停了下来,加洛有些吃惊地看着何慕枫,何慕枫摘下任可的面具问:“洛儿,还记得我吗?”
加洛看着何慕枫,看了好半天,肯定地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什么洛儿,我不认识你!”
何慕枫把手递给加洛问:“这个你还记得吗?”
加洛见是一只养优处尊的手,厚实、干净,让人看着温暖,手心中有一支不大的紫竹短笛,这不是小姑姑的东西吗,离开“云涯宫”留给石室的怪物了,加洛抬头看着何慕枫有些不相信地问:“你是怪物吗,你还活着呀!”
何慕枫忍着酸涩笑了一下道:“我还活着!”
“怪物,原来你长这么好看,你知道玉城怎么走吗,小姑姑让我去玉城?”
“知道!”何慕枫伸手把加洛抱上马车道:“我这就带你去玉城!”
“真的!”加洛松了口气,没有反感地被何慕枫搂到了怀里,何慕枫的怀里非常暖和,她被冻得有些发僵的身体居然有点依恋这个怀抱。
何慕枫从加洛的种种举动,查觉得出加洛脑里有的记忆更多的是和自己认识前的,觉得悲哀,但这一切似乎都是自己弄出来的,不管怎样,自己的风格都是先下手为强,回过头看了关笑天一眼,不紧不慢地吩咐了一声“走!”,带着加洛扬长而去。
关笑天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眼前,他不觉得何慕枫就胜了自己,加洛忘了这十年的恩恩怨怨,爱恨缠绵,在她的心灵深处,已经否认了何慕枫,也许结束就是新的开始,关笑天站起来看了一眼医馆,转身往马车相反的方向走了,很快也消失在茫茫的雪地中。
续一
恩平镇往北靠近大燕皇陵的地方有一个小镇叫无名镇,无名镇不过百来户人家,有一家染料铺子,开铺子的姓辛,人家称那掌柜的为辛老汉,辛家没有儿子,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叫辛月儿,那个月儿虽是个女孩子,从小失了母亲,性格颇象个男孩子,弄得四邻五舍没个安分的时候。
辛月儿在无名镇长大,对无名镇的一草一木都熟得跟自家一样,不过在两月前,怪事一桩一桩地出现:
镇最南边突然开了一家名为“楚翘楼”的花楼,老人们都讲那是伤风败俗的事,辛月儿不知道是如何地伤风败俗,几次欲进去一探究竟,但话一出口,从小到大从未对她动过手的亲爹蒲扇一样的巴掌就抡了过来;
几天前,月儿家旁边一直空着的房子住进了一户人家,男主人叫方仁,女主叫英娘;
镇上还突然多了一个医馆,据说叫个无名医馆,药铺只有一个叫当归的小厮;
离无名医馆不远建了一个巷子,巷子把头是一户宗姓人开的酒肆。
还让辛月儿不明就里的是,无名镇突然有了个大名叫做:北地镇。
辛月儿听辛老爹讲北地是个大镇,南来北往的客人很多,辛老爹这么大把岁数只去过那镇一次,讲起来一脸向往,所以北地镇曾是辛月儿心目中最神往的地方,辛月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住了十五年的无名镇成了自己神往的大镇。
很多非富即贵的人突然出现在镇上,车来马往,无名镇就这么热闹了起来。
辛月儿背着刚收来的成麻进了家门,背篓还没搁下就听新来的邻居那个新搬来的男主人方仁在骂人:“怎么回事,英娘,我的酒呢,我的酒呢!”
那叫英娘的女人温和地道:“相公,喝多了酒伤身!”
方仁一听就火起来了,不知把什么拍得咚咚响,那女人更温和了,轻言细语地劝慰着,偏就不给方仁酒喝。
辛月儿觉得新来的邻居家极为奇怪,自从这家搬来后,别的邻居都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自己家与这新来的邻居家中间没有围墙,中间只用一道高大的栅栏隔开了。
辛月儿抓了一个果子在手里,赶紧爬上那道木栅栏上坐下来,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邻居。
那个没喝到酒的男主人方仁没要到酒喝,就把自家院子的木门拍得咚咚作响,男主人看上去应该是刚刚起床,衣服穿得并不利索,颈边的扣没有扣,搭拉在胸前一块,头发也未梳,仅管这样,却丝毫不影响方仁的好看,凌乱中反平添几分落拓不覊的诱人。
辛月儿从没见过生得这么好看的男人,虽比镇上那些男人要单薄许多,可能有什么弱症,脸色苍白些,看上去比附近那大镇上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还娇贵。
辛月儿咬了一口果子,那方仁拍了一会门,英娘没有回应,抬头看到了辛月儿,有几分迟疑地问:“我不认识你,你是新搬来的!”
辛月儿听了差点没从自己的栅栏上掉下去,明明是你方家才刚从外面搬来,却说自己是新搬来的,看样子这家男主人脑子有些问题,辛月儿不免有些同情方仁,也没反驳便道:“是,我家是新搬来的!”
那个长得好看又温柔的英娘端了一碗药,递给了方仁,方仁才不拍门了,接过药喝了,把药碗放一边在离辛月儿不远的石凳下坐了下来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辛月儿便道:“我叫辛月儿!”说完又咬了一口果子,却见方仁家院子外站着一个黑头凌乱的男子,那男子模样生得不错,刀削斧雕的五官,比无名镇上那些健壮的的男人还结实,只是辛月儿总觉得这个人带着一股野兽的气息,正愣神间却听方仁又问:“月儿才来,可知道这北地镇是个大镇,南来北往的客人都会到这里备马准备食物和水,再过去是天关,再过去…,”说着抬手往北指,大约又忘了再过去会怎样,愣了好一会才道,“对了到了北地镇可别忘了去‘楚翘楼’,那可真是个好去处!”
辛月儿虽对“在过去”会怎样很感兴趣,但正对那“楚翘楼”感兴趣,一听方仁提及,两眼一下睁大了,刚要接口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然后辛月儿听到她爹那个大嗓门吼了起来:“隔壁的,你自己不是好东西,不要带坏了好人家的孩子!”辛老爹说完又指着辛月儿叫道:“还有你!给老子滚进门去,再看到你跟这种烂人讲话,老子撕烂你的嘴!”
辛月儿跌到地上,那方仁有些愣愣地看着辛老爹,然后又看向辛月儿弱弱地辩解道:“方某从不做那种害人的事,再则方某也不是烂人!”
辛老爹哼了一声道:“姓方的,老子告诉你,以后少来招惹老子的闺女,如果不信,老子会给你好看的!”
方仁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豹眼腮胡的男人,那个冰雪聪颖的女孩子一下从地上爬起来道:“爹,你这是干嘛,人家只是我们的邻居!”
方仁扶着栅栏看着那个女孩子忍不住问:“这是哪里!”
辛月儿一听立刻冲口而出道:“这是北地镇!”
方仁听了才展颜一笑道:“对,对,这是北地镇!瞧我这记性!”然后想伸手去拿药碗,他那个温柔的女人走了过来,伸手把药碗拾了去,轻声道:“相公,英娘给你梳洗吧!”
方仁没应反而指着辛月儿问英娘:“这小姑娘长得真招人喜爱,她叫什么名字?是新搬来的?”
辛月儿愣了一下,她爹刚要发火,辛月儿却一把抱住她爹冲方仁一笑道:“我叫辛月儿!”
方仁点点头道:“月儿,这名字真好听!”然后方仁左右张望一阵皱着眉道:“怎么…怎么有些不象!”说完就叫道:“英娘,英娘!”
那个温柔地的英娘赶紧问:“相公,怎么了?”
方仁指着院门道:“怎么不象,怎么不象,是不是进到别人家了,怎么连你也不象了!”
英娘笑了一下连忙摇头道:“相公怎么会呢,我们在这里住了四年了,怎么就不象了!”
方仁哦了一声又忽惊叫道:“我得去医馆了,我得去医馆了,要不今天吃什么?”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那英娘吁了一口气追到门口叫道:“相公,你当心些!”
方仁走得急没有回话,辛老爹见方仁走远了才问那英娘道:“你家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英娘看了辛老爹一眼道:“我家男人脑子有没有问题你管不着,以后如果你再敢用这样的方式对待我家男人,可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英娘转身就进了房间,留下辛老爹与辛月儿大眼瞪小眼。
方仁离开自家的院子,径直向自己走惯的宗家走,走到宗家打满了壶酒,乐滋滋地往自己的医馆走,阳春三月,天气很好,穿着夹衣的方仁走了一会就热了,忍不住就想伸手去脱外面的布夹袄子脱了,《小说下载|wRsHu。CoM》却听有人叫了一声:“洛儿!”
方仁觉得声音很熟悉但又好久没听过这称呼了,抬头看着眼前站了一个的男子,很富贵的一身衣服,玄色挑金丝貂皮外袍,米色的蚕丝内衫,手里拿着一柄紫檀香木的扇子,模样很周正,不象北地镇的那些男人那般俗气,周正中透着威严,肤色呈麦色,不象病人。
方仁的记忆中没有这等富贵的朋友,首先就想到是自己的病人,但怎么也看不出这人有什么病,男子称自己为“洛儿”,自己没有莫名其妙还认为亲切,于是走上前一拱手道:“这位兄台,很有些眼熟!”
男子听了,微微一笑,顿时光华四射,加洛略有点痴,却听男子道道:“洛儿,我们去‘楚翘楼’喝酒好不好?”
方仁一听“楚翘楼”立刻两眼放光,自己的相好小翠在那里,因为襄中羞涩,有好久不敢去看她了,方仁想到银子的事,放完光的两眼立刻又暗淡了下来,那个男子见了便问:“洛儿,怎么了?”
方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兄台,小弟最近手头有些紧。。。”
那个男子听了一笑道:“今天为兄请客如何?”
方仁一听眼睛又亮了起来,但一会又讪讪地道:“可是兄台,小弟这段时日都手紧,怕一时不能回请!”
男子又温和地笑了一下道:“没关系,贤弟什么时候手不紧了再回请好了!”
方仁知道周围的街坊邻居为什么都不待见他,甚至厌恶他,虽不知道原因,但突然有这么一个与街坊邻居不同的人,有点不太相信,吞了一下口水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男子握着方仁的手道:“我有个俗名叫怪物!”
方仁一听眼睛又一亮道:“你是怪物,怪物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男子苦笑了一下才道:“没死,洛儿,怪物也是有大名的!”
方仁一听忙问:“怪物你的大名是什么?”
男子抓起方仁的手用手指慢慢地在自己的手掌上写道:“我的大名叫何慕枫!”
方仁平日听到“几”这一类的字都会头痛欲裂,这个名字痛得他不停地拍头道:“我好象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何慕枫笑了一下道:“想来洛儿是在哪里听过,没听过也没关系,你就当是刚认识我好了!”
方仁一听不让他再继续想,赶紧点点头道:“那今天就算认识兄台了!”
何慕枫微笑着点点头道:“洛儿,我们慢慢走,去‘楚翘楼’吧!”
方仁点点头,乖乖地跟着何慕枫沿着街走。
何慕枫牵着加洛慢慢地走着,加洛时而歪着头想什么,时而又苦恼地抓着头,时而又喃喃地自言自语。
何慕枫没有打挠加洛,从北地镇把加洛接回来,他没敢直接接加洛进宫,但对于安置的环境不熟悉,加洛不安,就象个孩子一般又哭又闹要回北地镇,所有的太医都认为让加洛在熟悉的环境治疗会更好一些,何慕枫便在恩平镇以北的一外无名镇建了一个加洛熟悉的环境,院子、宗家酒肆、医馆、“楚翘楼”都按北地镇的模样建好,然后又把加洛熟悉的人英娘、宗家酒肆老板一家人、当归、以及整个“楚翘楼”的人都搬来了北地镇,把加洛安置在这里后,加洛才平静了,不再哭闹。
这个无名小镇离圣安城近,自己快马只需一多个时辰,何慕枫下朝后基本人都在这个无名小镇了,按刘典的话讲,这无名小镇成了何慕枫的后宫。
加洛走了一会又热了,小鼻尖上就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忍不住又一次伸手去脱外衣。
三月的气候乍暖还寒的,何慕枫怕体虚的加洛着凉,忙道:“洛儿,要不我们先在前面这家茶馆小坐一会再去,反正这会天色还早,‘楚翘楼’怕也没开业!”
加洛一听赶紧点头走进茶馆就寻了最偏静的一处坐了,然后叫道:“掌柜,来壶老荫茶!”
何慕枫看着加洛,轻掀袍角在加洛旁边坐了下来,加洛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一饮而尽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这茶!”
何慕枫便道:“洛儿喜欢的,我都喜欢!”
加洛听了不经意地“嘿”了一声道:“你喜欢‘雪山银针’!”然后吩咐掌柜上“雪山银针”,何慕枫愣了一下,他真没想到加洛记得的东西不多,思维也是混乱的,却还记得自己喜欢“雪山银针”,那掌柜不安地走上来道:“两位客官不好意思,小店没有这么贵重的茶水!”
加洛一听就要生气,何慕枫伸手握住加洛的手道:“洛儿,不碍事,这些年我口味也换了,就中意老荫茶!”
加洛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起来道:“就是,就是,这老荫茶喝起来特别解渴,还不贵,好东西,好东西,多喝点!”说完也给何慕枫倒了满满一杯,然后紧张地盯着何慕枫,何慕枫端起来喝了一口道:“真的是好东西,又解渴又解暑气!”
加洛一听才放心地立刻便把老荫茶的种种优劣都一一讲给何慕枫听,何慕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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