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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惑江山:庶女不为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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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照英爬在加洛怀里,哭哭啼啼半天都止不住哭,狼娃看了一会,忽然一下扑过来,把加洛扛在身上转身就跑了,加洛吓得哇哇大叫,狼娃却越跑越快,加洛只听到罗照英不停凄惨地叫着:“洛哥哥!洛哥哥!”活生生让罗照英叫出了生离死别的味道。
对于这一带,狼娃显然不陌生,反十分熟识,也不管加洛拼命叫喊,只管扛着加洛一路飞跑,加洛嚎叫一阵嗓子都叫痛了,人也累了,可狼娃为了让她舒服点,把她换成到背上背着,照旧跑着很起劲,加洛只得乖乖闭嘴,想着自己是一路骑马来的,狼娃可是一路都用脚在跑,自己就不要再给狼娃添麻烦了。
狼娃终于累了,停了下来,东看西看一会,加洛才道:“狼娃先别跑了,休息一下!”
“狼娃,把我放下来吧!”
狼娃却固执地背着,加洛便道:“看你满头大汗的,快弄两匹马,我们去王庭!”
狼娃听了背着加洛东寻西找起来,加洛发现狼娃的背非常地宽而且结实,除了何慕枫,她还从没这么接近男性,正在发神中,却看到两个牧马人赶着一群马。
加洛刚要出声叫住,却发现背着她的狼娃盯着那些看着,周围的气息似乎都凝结起来了,那样子象极要扑食的狼。
加洛心里奇怪,自己只是让狼娃弄两匹马,狼娃的模样却象要吃掉两匹马。
加洛不知狼娃看什么,看了好一会,终于把加洛放在一块比较隐蔽的地方,加洛还没落稳,那狼娃已经飞跑出去,迅速扑入马群,象狼一样贴进两匹马,嚎叫着硬从人家马群里连吓带撵弄出两匹骏马。
加洛落稳了正伸手去掏金叶子,想去跟人家换马,看着两个牧马人吆喝着拿起长长的套马索追撵着狼娃,狼娃撵出马立刻翻身骑上一匹,赶着另外一匹飞快地跑出牧马人的包围,越跑越远。
加洛回过神来,没曾想自己教狼娃认了那么久的字,居然就忘了教他包子是可以用银子、金子、铜钱去买的,这马也同样可以买的,自己以后教导狼娃,貌似这种基本东西更为重要。
两个牧马人以及马群眨眼从加洛的视线里消失,四周可怕的安静提醒着加洛,在这茫茫的大草原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加洛赶紧向四周看了一下,确实还是一个人也没有,小包袱倒乖乖地挂在身上,可里面既没有水也没食物,就算遇不着狼自己也只有被饿死渴死这一条路了,加洛一**坐在地上,忽想起自己的丑狐狸也丢了,于是捶胸顿足地骂了起来。
正当加洛惶惶骂着不知走还是留的时候,又传来了马路蹄声,加洛抬头一看,狼娃甩掉了那两个牧马人骑着马回来了,加洛才松了口气,开口就想训狼娃:马不是这样去弄的,这样太危险!
但想到自己的狐狸,加洛又忙道:“狼娃,得回去找我的狐狸。”
狼娃弄懂了加洛的意思,伸手扶起加洛,加洛好不容易才爬上了马,马一跑起来,两步就把她颠下来了,狼娃忙伸手抓住她,加洛才发现这两匹马是裸马,没有马嚼头和马鞍。
有的嚼头和马鞍的马,加洛都骑不好,这没有嚼头和马鞍的马,让她使出了十成吃奶力气抓住马鬃,用了一天的时间,才跑完狼娃背她跑半天的路程。
回到遭到狼袭击的那地方,已是下半夜了,四处散落着马尸,死人的尸首不见了,大概让罗正他们埋了,还有几匹成狼在那里吃着马尸,加洛吓得又叫了起来,狼娃打马把狼撵走了,加洛才敢驱马上前去,哪里还有狐狸的踪迹。
加洛失望之极,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一个劲地打转。
狼娃倒不知道加洛的伤心事,很快跳下马,从死马身上取了马鞍、嚼头,把加洛抱下马,将马鞍、马嚼头、缰绳弄好。
加洛在确定找不到狐狸的情况下只得随狼娃离开这里,这一下让她的心情如到了冰点,返回时的心急已经荡然无存,这么一折腾,身体极乏,骑马本费的是腰力,这一下腰更加乏力了,几次差点被马掀了下来。
以狼娃的体力可以连换十匹马不停,与加洛这样的跑法,显然不过瘾,但狼娃见了加洛的状态,只得勒住马,把加洛的马也拉住,找了处水源,放马去饮水。
加洛急于找逃跑的狐狸,和那匹马折腾了一整天,到这时已接近午夜,有一天半的时候没吃没喝,精力劲全耗光光。
狼娃把加洛扶到一块巨石下坐下来,月亮已经完全升起来了,草原上的月亮真的很美。
只是加洛身上的汗水不停地流着,人也又饿又累,看狼娃没有要吃东西的样子,只觉得跟狼娃这样走比跟那商队走还苦,哪还有心情赏月,想到那商队,加洛忙道:“那商队的人,狼娃,你能找得着吗?”
狼娃好奇地看着加洛,加洛便道:“我们这么走,没吃没喝的是不行的。”
狼娃还是好奇地看着加洛,加洛见说不明白,也好奇地看着狼娃,似乎狼娃是不用吃喝休息的。
狼娃看着加洛一会忽转身走开,没一会狼娃拎了只肥硕的兔子回来。
加洛盯着那只不知被什么打破头的兔子,还滴着血,直犯恶心,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吃兔子肉,一吃就想起那只冤死的兔子,如果有一碗已经做成菜的兔子肉放在她面前,她不知道也就算了,但这样一只血淋淋的生动形象的兔子摆在她眼前,着着实实在提醒当年年幼无知所犯下的罪行,她就愧得慌了。
狼娃看了加洛好一会,见加洛只盯着看,便伸手把兔子的皮剥了,用水洗尽,递给加洛,加洛没接,掏出包裹里的的火镰,想生火却又没柴禾。
狼娃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弄了些油迹斑的石头来,狼娃用加洛的火镰居然把那石头点燃了,比干牛粪好用多了,加洛忽想起任可讲过这里有一种可以燃烧的石头,看来狼娃也知道。
狼娃用火把兔子架在上面烤着,加洛就坐在一边看,闻着兔子香,饿极的加洛忽然不觉得兔子肉恶心了,等狼娃烤熟了递给她,她扯下一条腿,剩下的都递给狼娃。
狼娃把另三条腿都扯下来,两口就把兔子其余部给解决了,然后找了块布把那三条腿包好,在马鞍上挂好,加洛吃了一条兔腿,没有盐并不特别好吃,又鞠了点水喝,才有些精力。
狼娃收好东西才一字一顿地道:“你——这样——太慢了!”
“圭,你会说话!”
“不会——说——你们——话!”
“哦!”加洛拍拍头,自己怎么就忘了他是乌干木带来的,很有可能不会说燕国语言,现在那话听起来也生硬别扭,不仔细听还听不懂。
有狼娃在身边,虽然比跟着商队还苦,但加洛莫名地心安起来,靠着狼娃身上就睡了过去。
加洛还是因为虫子爬到脖子里不舒服才醒过来的,睁眼一看狼娃还象昨天夜那么坐着的,一动也没动,居然坐了那么久,加洛顿觉得脸红,忙爬起来,贴身的衣服全湿了,抬头一看明晃晃的日头升到了正空,原来到了正午,怪说不得那么热,看着远处的河流,加洛很想痛快地洗个澡,但想到狼娃在身边就克制下来。
倒是狼娃见加洛起来了,跑到水边去喝水,然后一头扎了进去,把加洛羡慕得恨不得也一头扎进去,却只敢想想,走到河边伸手鞠起水洗个脸,胡乱地擦擦,去去暑气。
狼娃还抓了一条鱼才从水里出来,打湿的衣服贴着他的身体,把漂亮的体型一览无余地勾勒出来,加洛有些不好意思了,狼娃的衣服不知是因为天热还是别的原因,很快就干了,就去找来油石把鱼烤了,加洛也饿了吃了半条,心里真希望有点盐吃起来就美好了。
狼娃走的路并不是什么正规的路,比商队走的路更难走,很多地方都是人烟罕至,时而是一望无际美得人心旷神怡的蓝天草原;时而又是天地相连让人遐想连篇的戈壁沙滩,仅管日头依旧明晃晃地,让人看着就犯晕,但加洛觉得狼娃就象此中的精灵,碧草蓝天,姿意潇洒;天地高远,任其驰骋。
这样没日没夜地跑了两日,狼娃怕加洛受不了,没有选择露宿,找了个地窝子,又拾了些干柴用加洛的火镰点了火,加洛好奇地看着那个地窝子,狼娃便道:“放牧——留的!”
“哦。”加洛想那些放牧的也是要找地方休息的,要能遇上更好,看可不可以结个伴一起去王庭,跟着狼娃跑太辛苦了。
狼娃抓了两只野鸡回来几下拨了毛,把鸡毛尾巴全挂在门后,然后取下门后的皮水囊道:“再过去是——没水的地方,象这样走要走——三天。”'TXT小说下载:。。'
加洛见狼娃忙,忍着乏想做点事,伸手要来烤鸡,狼娃摇摇头,有条不紊地做起事来,加洛坐在一旁,看着狼娃的侧影,真是怎么看都觉得好看,甚至比自己那亲哥唐加浩还要好看,加洛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这一夜加洛是浑身痛,比之前所有加在一起还要难受,那张床硬得直硌自己,怎么躺都不舒服!
第四章
睡不着的加洛侧过身看着狼娃用两根粗点的竹竿架着就在上面睡得很香,羡慕得不行,听着狼均匀的呼吸声发自内心地佩服狼娃,自己也没少吃苦,怎么还象泥捏的。
加洛又有些打退堂鼓了,算了,先不死了,以后再慢慢死,反正看样子,何慕枫一定会救牢儿,自己就不掺合了,回天关去等好,加洛也不知烙饼似地翻了多久,终于睡着了。
加洛是给热醒的,只觉得浑身粘粘的,湿湿的,睁开眼,狼娃已经没在地窝子里了,加洛费力地撑着身坐起来,腿也痛,腰也酸,连手都抬不起来,好不容易才站稳了,爬出地窝子一看,外面明晃晃的日头似乎更加毒辣,看样子应该又是正午了,一眼望出去,确实如唐加浩所讲的,美也美哉,壮也壮哉,可她偏没一丝精力和心情去欣赏那种美和壮了。
没一会狼娃健步如飞地过来了,手里拿着皮衷和烤好的鱼,加洛将就吃些,这种酷热,再美味的东西入嘴也没什么味道了,何况还是些油腻的东西,加洛怀念起何慕枫那梗米粥、小菜、小点心,那些冰镇过的杨梅、西瓜、哈蜜瓜…更是首选,虽何慕枫不许她吃凉的,现在只是想想也可以过过瘾。
加洛吃完还有些想吐,刚才满身大汗,这会突然就一滴汗也没有了,想自己别中暑了,见加洛的模样,狼娃给她找来藿香之类的草药,加洛一见愣了一下自己不说没有藿香,眼前这不就是吗,汗一下就流出来了,也不想吐了,狼娃不知加洛怎么突然满头大汗,见没事了便示意上马吧,加洛心里恨恨地想:这个狼娃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自己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只知道拼命赶路。
加洛真怕上马,好不容易才拉住僵绳问:“圭,你说要走三天,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狼娃看着加洛,好一会才道:“我——知道!”
加洛只得打马追上,以前看着何慕枫他们骑马觉得挥着鞭真是潇洒,现在知道连这挥鞭也是需要力气的,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北胡王庭,撑到阴厥山。
狼娃干脆一把伸手把加洛抓到自己的马背上道:“我来骑!你休息一下!”
刚才还怪狼娃不知怜香惜玉,转瞬狼娃知道了怜香惜玉,却把加洛吓了一大跳,挣扎着差点掉下了马,狼娃有点失望,没再坚持,让加洛重回她那匹马上。
接下来的日子,狼娃都专心带着加洛赶路,有时候为了赶路就将就吃一些狼娃保存下来的食物,有时候狼娃也会顺手猎些野鸡之类的东西,把那些好看的鸡尾毛都留下来,却把鸡扔了,看得加洛怪怪的。
每次赶路都赶到加洛受不了了,才休息一下,加洛总觉得越接近北胡王庭,狼娃越发有了心事。
狼娃,与自己只是萍水相缝,到底有多可靠,加洛心里没一点底,但加洛知道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返回去了。
又奔波了一天,狼娃突然示意加洛下马,加洛没明白,还是非常配合手软脚软地爬下马,狼娃便把两匹马背上东西取下来,吆喝一声把马撵走了,加洛不明白地看着,直到两匹马跑了很远才问:“为什么把它们放了?”
“如果让它们的主人抓到我们,就——”狼娃没有词语来表示,加洛立刻明白,这两匹马是路上抢来的,如果进了王庭遇着它们的主人,那可真是解释不清的事,但还侥幸地道:“就算遇着,他们怎么知道这两匹马就是他们的,不是我们的?”
“马身上有记号!”
“我们就说是我们买的,他们怎么又有如何?”
“卖的马都上了掌的,也打得有印记。”狼娃不知不觉中已能和加洛比较流利地对话了,加洛便道:“我们就说买的时候他们忘打了印记,不行吗?”
狼娃看着加洛,确实无法反驳,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加洛见狼娃那样笑了拍拍狼娃道:“我们走吧!”
“好!”狼娃伸手拿起自己一路上留下来的东西,带着加洛继续走。
加洛被折腾得快散架时,终于看见了成群的牛羊,又与这些牛羊参杂中走了半天,终于随狼娃来到了一座繁华的城镇,那就是加洛早就如雷贯耳的北胡王庭。
到了北胡王庭,令加洛大失所望,此处与繁华的圣安根本没有可比的,建筑与圣安有本质的区别,住帐篷占绝大多数,即便有房子,也是那种泥土和杂草和在一起打的墙批,比起大燕的建筑实在太过于寒酸,怪说不得北胡喜欢侵边挠民,象这样的帐篷根本就可以居无定所,一有危险随时可以卷起来走人,没有危险立刻又可以出来侵挠别国。
就算何慕枫不惜代价打败北胡,除了牛羊马匹那些东西在这里都多得平常,用随处可见以外,似乎什么好处也得不到,而且还守不住。
何慕枫不可能花大量的人力物力打下这里再花大量的人力物力来镇守这里,如果把大燕子民迁移到这里来生活,不夸张地说很多人得造反。
狼娃用这两天在路上顺手猎的兔子、野鸡,狼娃给加洛换了一身北胡男人的衣服,原来这里很流行以物换物,鸡尾巴居然比兔肉、鸡肉更值钱。
那身换来的衣服上有加洛不太喜欢的羊膻味,她还是皱着眉忍着恶心穿了上去。
到了王庭,加洛才发现,狼娃的地位似乎非常低,即便是一般的北胡人也可以对他呼来喝去的,狼娃都很卑谦地躲着人们的皮鞭、马鞭,加洛不知他们凭什么确定狼娃的身份的,按理狼娃的功力那么高,稍微凶悍点,谁敢把他怎样,在草原上的精灵,到这里来就完全变了,畏缩、害怕、恐惧、卑贱,后来加洛才发现,狼娃居然也不会讲太多北胡话,这可让加洛纳闷了,难道狼娃只会讲狼话。
加洛不知道胡人管奴隶比燕国人狠得多,狼娃额头侧面的烙印和手腕的黑铁链上的北胡文明确无误在向人们展示着他的身份、归属,如果知道他是个逃奴,任何人都可以报官,或就地处死他,狼娃实际是冒着生命危险带着加洛来到北胡王庭的,对于狼娃来说,这里却是他的地狱,只是加洛不认识北胡文,也不知道狼娃的处境,到了这里就一门心思想如何去阴厥山。
狼娃把加洛安置在一处帐篷里,便出去了,那个帐篷是个极差的帐篷,四面透风,好在天气够热,帐篷差点,漏点风也无所谓。
加洛估计狼娃也只有这能力了,这帐篷还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的,焦急地待在帐篷里等了三天,狼娃没等到,那租帐篷给他们的的北胡大妈倒不停地跟她吱吱哇哇讲了一堆,加洛半天没明白,后来找个懂点胡语又懂点汉语的人才知道那北胡大妈在找她要租帐篷的银两,这里用北胡铲形币,不用燕的铜板,但还是可以收银两,还有就是一些奇怪的贝壳、好看的珠子、好看的佩饰也可以拿来当钱用。
加洛想也没想掏出一块二两重的碎银扔给了那个北胡大妈,那大妈见加洛出手阔绰乐得满脸开花,只不过象一朵菊花。
加洛又做了个吃饭的动作,北胡大妈立刻明白,一会给她端上一碗羊肉汤和两个馍,加洛也有几天没有正经吃东西了,都吃狼娃留给她的那些东西,天太热,哪里放得住,有些有点变味了,这么热乎乎新鲜的东西让她吃得舒服,汤和馍顷刻见底,加洛又泡了茶,凉了喝到肚里才觉得舒畅之极。
这样吃馍喝茶又过了四天,加洛也不觉得有什么舒服的了,正着急狼娃平白丢了时,忽听外面传来凶恶的声音,加洛属身体好点就闲不住的,挂上小包袱就偷偷溜出去看热闹,一走出去,却见那北胡大妈带着一队胡兵指指点点地朝自己这边走来,
加洛一下就明白,胡人大妈大约是发现了什么,揭发了自己,赶紧转身就跑,只听后面一阵自己听不懂的叫喊声。
加洛有限的胡语能够听懂是:“抓住她,抓住她!”听了这话更是用尽了吃奶的劲来跑,而且是慌不择路地乱跑,后来也不知摸进了什么帐篷,一看是那种比自己临时住的那破小帐篷大数倍的大帐篷,加洛才知道胡人有钱人是不住房子的。
这顶宽大的帐篷别有洞天,地上铺着厚实的的毡子,睡的床也是用厚毡子铺成的,开了窗,燃了香,感觉不象一般的北胡人住的帐篷,却又不富贵。
加洛见窗前背对着自己坐了一个北胡人打扮的男子,那男子大约听到响动,说了句话,加洛听不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短剑架到他脖子上,男子一回头,加洛和男子都愣在那里,眼前这略带病容的男子正是拖拓木。
“这不是永隽郡主吗?怎么到我王庭来了?”拖拓木在圣安做过很长时间质子,所以燕国官方语言讲得不错。
“少废话,帮我把外面那些人打发了。”加洛说完灵机一动,从玉瓶倒了自己平日吃的药丸顺手塞进拖拓木口中,端一杯水强迫他吞了下去,才道:“你吃了什么自己明白,去,打发了!”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近,终有人到了帐篷边,加洛躲到案后去,拖拓木看了加洛一眼走到门口。
听到那些北胡兵进来的声音,加洛小心地从案子缝里望过去,发现那些北胡兵很是无礼,并不将拖拓木放在眼里,拖拓木拿了腰间的一块腰牌递了过去,又抬手指了一下,那些北胡兵才往拖拓木指的方向冲过去了。
拖拓木放下门帘走了回来,加洛已经非常累了,顺势坐到地上,从玉瓶里倒了一粒药丸吞了。
“他们都走了!”拖拓木走过来看着加洛的一举一动,加洛吞下药丸觉得,心里觉得舒服一些,看着拖拓木腰间县挂的腰牌,上面有龙形花纹,中间有一个北胡文字,然后撑起身子道:“看什么!”说完便要走,拖拓木却一伸手拦住她道:“就你这样,又不会讲北胡话,他们还是会把你当做奸细抓起来的。”
“那如何是好?你别指望我这样就把解药给你。”
拖拓木听了笑了一下道:“原来你是经常把毒药当零食吃的,吃了和我一样的毒药,你就不怕!”
加洛才想自己怎么这么笨,当着拖拓木的面居然吃同样的药,连瓶子都没换一下,就这样的事都做得这么失败,大窘,但依旧非常强硬地道:“我本来身剧毒,必须以毒克毒,这药每日必吃,不吃就会毒发身亡,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本来就没中毒,吃下我这毒药自就中毒了!”
“算了吧,你根本就不会使毒!”拖拓木的嘴角有些忍不住上翘,豪不客气地揭露施加洛。
加洛无语,脸红了红道:“我那是不屑做那些小人行径的事!”
语气硬归硬,但好象自己也确实不会使毒,最经典的也是给人下下泻药捉弄一下人罢了,最后似乎还比较丢脸地栽在施婧妤手里,现在连泻药也不敢给人下了,加洛再次强硬地道:“拖拓木,你想怎么办,拿我交官?”
拖拓木听了哼了一声道:“要把你交官,刚才就已经把你交出去了。”
加洛眨眨眼从地上站起来问:“那世子留着我想当丫头使?”
“那可真是最尊贵的丫头了。”
“除了做丫头,加洛别的可什么也不会做?”
拖拓木在圣安早就听闻何慕枫宠这丫头都快宠疯了,不成想今天一见,居然这么有意思,便问:“你是为何而来?”
“那可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燕皇拿下狼山便可以威胁那当可汗,逼那当可汗用他儿子换回狼山,天下人尽知,我还捉摸,燕皇什么时候开始把他那两个儿子当回事了,你出现在这里,不用脑袋都猜到燕皇想换的儿子是你生的才对,那肯定又是另当别论了。”
加洛小脸一红,毕竟自己与何慕枫还未成亲,他却弄得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给他生了儿子,加洛就算脸皮够厚,也还是知道什么叫臊的,好在皮肤微黑,红得不那显眼,但又纳闷:拖拓木的意思是何慕枫拿狼山换儿子,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掳了,那他就没见过乌木干。
加洛正要问,却听外面有声音,忙隐到案后,然后看见脱不归翘着小山羊胡进来了,略一行礼用北胡话不知讲了什么,拖拓木便随他出去了。
加洛有些着急,出去怕也是自寻死路,留在这里,拖拓木可信度到底有多大,从没遮严的窗户缝向外望去,才发现这一带的帐篷都特别大,显然这里住的人都是北胡的上等人。
犹豫再三,加洛认为拖拓木的可信度还是值得怀疑,还是起身溜出了帐篷。
刚绕过两个帐篷,却听到一阵哭闹声,加洛听出是几个燕国女子发出来的,她小心地探出头,却见脱脱敏和几个高大的北胡人不知从哪儿掳来几个燕国女子,将她们拳打脚踢一顿,然后用皮鞭赶到一个帐篷内。
加洛躲在一旁听到那几个女子不停地求饶,一会来了好多北胡兵,轮流着进去,加洛先没明白,等看到出来的一个个都在那里系裤腰带才明白过来这些北胡人在**那几个掳来的燕国女子,又气又恨,血一下涌了上来,拨出短剑想冲进去,却也知道自己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进去也是送死受辱。
加洛正在侠义与苟且中挣扎的当儿,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加洛吓了一大跳,一转脸看到是拖拓木,才松口气,拖拓木一伸手把她拉回帐篷,有些生气地道:“你很想进去送死还是想受辱。”
“我要杀了你们这群北胡狗!”
加洛挥着的短剑就朝拖拓木刺去,只是还没刺到就被拖拓木给挡到地上了,拖拓木一把抓住她道:“你以为何慕枫就少做这样的事了,打下狼山,他杀了多少人,狼山一样有我北胡人的妇人,他还不是一样拿给人糟踢!”
“你胡说八道!”加洛吼了一声,拓拖木哼了一声道:“施加洛你不是前顺的人,前顺战败了,你们前顺的妇人是什么样的下场,你不知道吗?”
加洛想到施素素、北义,一下没有反抗的语言,拓拖木又哼了一声道:“要比狠毒,这世上怕没有几个甚于何慕枫的了,当然你不相信,我也可以花点时间给你举几例!”
加洛一听便道:“你很有闲情逸致,不过小爷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
拖拓木听了哈哈一笑道:“实在看不出你在忙什么?”
“有屁就放,不放,小爷我可就走了!”加洛哼了一声,拖拓木也收了玩笑道:“告诉我,何慕枫在哪里,我想和他合作!”
加洛听了耸耸肩道:“不知道!”
“你在这里,他不可能不在这里,至少派人跟着你的。”
“那你可真是高看了我。”加洛横了拖拓木一眼,拖拓木长得本来还好,只是身体好象有什么不足之症,看上去一副病秧秧的样子,拖拓木听了加洛的话,脸色变成狰狞,脸色更加不好,一咬牙道:“好呀,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早就知道你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露馅了吧!”加洛哼了一声,拖拓木正欲再讲什么,却听有人道:“木儿在吗?”
“嫫嫫,孩儿在!”拖拓木忙收起了刚才的凶狠象,然后加洛就看见一个高贵的妇人走了进来,虽穿着北胡人上层人的衣饰,加洛却一眼可以看出她不是北胡人,那妇人看到加洛有些惊奇地道:“木儿,草原上难得见到如此俊秀的孩子!”
“嫫嫫,她确实是汉人。”
那妇人一听面带欣喜忙伸手扶起加洛道:“画中人一般,看着就叫人心疼。”
加洛听了这话有点不好意思,如果她真是画中的人,何慕枫也不会讲她难看了,拖拓木显然极敬他的嫫嫫忙道:“嫫嫫要是喜欢,就留在身边为仆好了。”
加洛一听,刚才自己讲留下做女仆,这拖拓木还立马就加以施为了,气得直想跳,就凭自己那句话,拖拓木就把自己变成了这妇人的仆人,不过,一时她也没有地方可去,只好隐忍不发,又见拖拓木如此敬重这妇人,这妇人的地位肯定不低,说不准更好打听牢儿的下落。
加洛便被拖拓木派人送到那妇人的住处,只是到了,那些人都在门口守着,没有要走的样子。
加洛哼了一声才发现妇人居然没住帐蓬,而是住在木头做的房间里,这间屋子显然比那些泥砌的屋子要上档次得多,里面的木榻、案几的摆设居然跟燕国的一样,那妇人坐好后,指着木榻道:“坐吧!”
加洛脱下靴坐了上去,听那妇人说:“小公子,叫什么名字?”
“方人洛。”
“挺奇怪的名字,是哪人呀?”
“十方城。”加洛顺口打哈哈地报出了何慕枫的老家。
“十方城,你是十方城的人!”那妇人一听十分激动,加洛一看,这人别也是十方城的吧,便忙道:“我是十方城人,却不是在那里长大的。”
“那也是家乡人。”
“夫人也是十方城的人?”
那妇人点点头,眼里有了泪水,忙用手帕擦了泪才道:“方公子累了一天了,还是先歇下吧!”
加洛点点头,哪里睡得着,等妇人走了,忙从榻上爬起来,小心出了门,见这房子完全按大燕房屋的格调来布置的,房屋的装饰居然有南方的精致秀美,还带了一个后花园,加洛小心地走到后花园,却听有人的哭声,加洛忙躲在柱子后,好一会才听到有人道:“娘娘,今天明素居然见着家乡来的人了,很水灵的一个人。”
加洛心里的好奇一下又被挑起来了,探出头看居然是白天见过的那妇人,那妇人跪在一个坟前,兀自地说着:“娘娘,咱来这儿有多少年了,有二十多年了吧,小主早也长得很大了,前阵听世子讲,小主人现在已经是一方霸主了,连那当大汗怕也不是他对手了,娘娘,您就安息吧!”
加洛听罗照英讲过北胡人有天葬的习惯,但不知道北胡人还有喜欢把死人埋在自家后院的习惯,这可不算什么好习惯的,自己住在这里也够害怕的了。
听着那妇人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实在又听不明白她讲些什么,于是加洛不耐烦了,身上又乏,忙摸回屋子里。
拖拓木住的地方不怎么样,但这个叫明素的妇人住的地方,东西倒不差,就加洛住的这间房,榻上全是上好的皮制品,躺上去,比一路上住的客栈还舒服。
加洛这才放眼打量起屋子来,所有的摆设、制品,比那拖拓木的帐篷到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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