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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谷幽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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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靖瞪视着那片密林,全身簌簌直抖。

他无从想象对方不惜出手抢夺“血心”的目的何在?

如果因“血心”之失,而发生了意外的事件,将何以对义兄甘江之灵?

“血心”对“血谷”之中的杀人的“血罡”,有克制之效,持“血心”可以通行“血谷”

而无阻,如果对方企图对“血谷”有所不利的话……

心念及此,不由机怜怜打了一个寒颤。

虽然“血谷主人”功深莫测,但暗箭难防,万一的话……

“周靖,‘血心’暂时借用,用过之后会还给你,至于老夫方才所说的活,仍然有效,那张白纸,乃是落入‘一统会’之手,借假‘赤星令’故布疑阵。”

“林中人”的话音,又告传来,显然对方并未离去。

周靖闻言之下,大感意外,想不到这件事会是“一统会”所为,栗声道:“阁下这话当真?”

“不假!”

“是‘一统会’派人所为?”

“不错,老夫还可以告诉你,那出手的是副会长‘天邪洪谨’!”

“什么,‘天邪洪谨’?”

“不错,‘天邪院’院长!”

“天邪院长当了‘一统会’的副会长?”

“对了!”

“哼……”

“周靖,以你目前功力,决非‘天邪洪谨’之敌!”

周靖没好气地道:“这是在下自己的事!”

“老夫要走了!”

“慢着!”

“你还有话说?”

“阁下劫取‘血心’将作何用途?”

“老夫不会告诉你!”

“阁下记住这笔帐,在下有一天会讨回的?”

“嘿嘿嘿嘿,老夫接受你这个挑战!”

久久,声音寂然,“林中人”己离去了。周靖任立当场,心里不知是一股什么滋味,关系着“黑箱”之谜的白纸,既然落人“一统会”之手,这后果就严重了,“圣剑飞虹”易斌因“黑箱”之谜而毁在“一统会”之手,现在白纸又被该会夺去,真是仇上加仇,恨上加恨!

“林中人”劫走“血心”,其后果也是同样的不堪设想……

“林中人”是谁呢?以“林中人”的身手而论,必是武林中的巨憨大擘,而竟不为“恨世魔姬”所识,显然“林中人”三个字是对方胡说的,但,对方是谁呢?

可惜,甘小梅负气离开,否则以她的功力,不难迫使“林中人”现形,再者,“血心”

之失,最少也可让“血谷”知所警惕。

夜幕深垂,周靖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路路行在官道之上。

脑海中是一片空白,他不知何去何从?

蓦地……

一条白影,从眼前划空横官道而过,一瞥即逝。

周靖不由心中一动,甘小梅的情影,倏然在意念中浮现,于是,他略不迟疑,弹身便朝自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那白影快得出奇,以这瞬息之间,竟无踪无迹。

周靖追出百丈之外,刹住身形,目光朝四下一扫,只见不远处,几株穿云巨树围环之中,隐隐露出一片沉沉黑影,似是寺庙的模样。

略一思索之后,转身朝那片黑影奔去。

距离渐近,看出果然是一间庙堂。

顾盼之间,己来到距庙堂不及五十丈之外,他目光如炬,己然看出庙门之上的横匾,赫然是“岳王庙”三个斗大金字。

起先,他怀疑那白影可能会是负气而离去的“血女甘小梅”,所以一鼓作气地追了下来,现在,他踌躇了。

那白影真会是甘小梅吗?

她进了这庙吗?

他感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近于盲目的荒唐。

但,既来之则安之,总要看个究竟。

心念几转之后,他挺逾狸猫般掩入庙中。

事后又出乎他意料之外,庙院之中,果然有一个白色人影,他的心微微震颤了一下,把身形隐人暗处,以他的自力,加上星光,对那院地中人,他看得一清二楚,对方,赫然是一个毫未谋面的白衣少年,一具书生装束,俊美潇洒己极。

他想,对方可能是在庙中寄读的一个秀才,或者是……

另一条人影,幽幽出现。

周靖不由又是一愕,这后来现身的,赫然是“无难先生”的女儿陈秋心,甘小梅曾说过陈秋心己有爱人,可能这俊俏书生就是她的爱人。

想不到这一追,却追出了一对爱侣的幽会。

他准备悄然离开……

耳边飘来男女的话声……

“心妹,事情办得怎样?”

“敏哥,我……”

“怎么样?”

“他……我下不了手!”

“哼,你根本不爱我!”

“敏哥哥,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了你,你为什么这样说?”

“你视我的生死如无睹!”

“可是,我……”

“心妹,我和他只能有一个人活在世上!”

周靖好奇之念大炽,看样子这白衣书生是要陈秋心去为他杀某一个人,这倒是件值得玩味的事,他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想窥个究竟。

陈秋心发颤的声音又道:“敏哥哥,你为什么非要他的命不可?”

“我不是说过很清楚了吗,我与他有仇,我不杀他,他必杀我!”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呢?”

“事完我再告诉你!”

“但,用这种手段对付他……”

“心妹,如果你怀悲天悯人之念,对仇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酷。”

“我总觉得……”

“不必多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做,我自己会去做,也许我会命丧他手,但谁要我自己与功力高过我的人树仇呢?”

“敏哥,他对我曾有过……”

白衣书生的声音,变得冷森至极地道:“心妹,不必说了,我不强你所难,我俩从现在起就分手吧?”

“不,敏哥,我不能没有你呀!”

“可是,你却无视我的生死!”

周靖愈听愈感茫然,不知这白衣书生何以强迫她去为他杀人,不管事实真相如何,这白衣书生确实不够一个男子汉的气概。

语声中断。

可能,陈秋心在爱人的胁迫下,重新作考虑,她螓首低垂,久久无语。

一声冷笑,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笑声极轻,若非是听觉十分锐敏的人,根本听不出来,周靖不由暗地心凉,想不到还有第三者隐伏在现场。

陈秋心对他曾有指示白纸之谜的恩德,他觉得在道义上他不能袖手。

由于那声冷笑,显见得事非寻常。

院地中的两人,可能没有发觉那冷笑之声,是以镇静如初。

白衣书生似乎不耐,冷漠地发话道:“心妹,你不必作难,言止于此,我走了!”

陈秋心惶然道:“敏哥哥,你不能走,让我多想想!”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从这件事证明了你……”

“不,敏哥,你不能这样说!”

“哼,我洪一敏并不是三尺童子,难道连一点分辨力都没有?”

洪一敏三字人耳,周靖心头猛地一震,他想起了以卑劣手段毒杀义兄甘江的“盖世太保”

洪一民,洪一民洪一敏仅一字之差,难道这美书生会是“天邪院”院主的另一个儿子,如果是的话,这内情就相当不简单了。

“天邪八妖”曾经掳持陈秋心,想以她作为人质胁迫“无难先生”加盟“一统会”,“天邪院主”天邪洪谨,已然做了“一统会”副会长,他亲身出动,夺去了那张有关“黑箱”

奇书之谜的白纸,而洪一敏可能就是“天邪洪谨”的儿子……

但,如果说洪一敏的身份如自己所测,他又岂能让“八妖”挟持他的爱人,同时“八妖”

在“诸葛氏宗词”之内,又怎敢生心要对陈秋心施暴?

他想不透其中究竟。

即以洪一敏目前的行为而论,也属不近人清。

陈秋心似己下了决心,一抬头道:“我答应你!”

洪一敏轻声道:“这才是我好妹妹!”

“敏哥,我始终觉得良心不安。”

“心妹,你应该想到如果我被杀……”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答应你!”

“心妹,要沉着,不能露出破绽,我会在暗中策应你!”

陈秋心无言的点了点头,显然她的应承是很勉强的。

冷笑之声,再度传来,这一次的笑声,异常清晰。

洪一敏与陈秋心同时惊觉,双双跃上屋面……

周靖却是怦然心惊,这笑声冰寒刺骨。但有似曾相识之感,当下决不迟疑地从暗角里闪身出庙,飞升一株古柏之顶,扫掠之下,竟然一无所见,片刻之后,他重新掩回庙中,但己失去了洪一敏和陈秋心的踪迹,想来,他俩己乘此机会离开了。

方才的事,他始终不能释然于怀。

洪一敏真的会是“天邪洪谨”之子吗?

以他的出身而论,功力当然不弱.而且“天邪院”与“一统会”己联为一体,高手如云,为什么他报仇要假手于一个女子?

他要陈秋心杀的对象是谁?

两次发冷笑的第三者又是谁?

周靖原本打算跟踪陈秋心看个究竟,现在,对方己悄然离开,看来再要找到她已是件不容易的事,这个谜,只好闷在心里。

站了片刻之后,他己离开了“岳王庙”,上道缓缓而行。

夜尽天明,他因心事重重,总共走了五十里地。

他盘算着自己的行止……

赴“天邪院”追还那白纸?

径赴“血谷”示警?

失去了“血心”,他己无法进入“血谷”,但若因“血心”之故而给“血谷”带来了意外,自己将问心难安,甘江对自己有输功之义,他母亲“血谷之主”对自己有传功之德……

于是一点首……

他决定奔赴“血谷”,相机行事。

心念一决,心里轻松了许多,身法也随之加快了,他要在“林中人”之先,赶到“血谷”。

正行之间,一声娇唤传自身后:“周相公,请留步!”

周靖蓦地收势回身,一看,心里不由一愕,对方赫然是陈秋心。

“是陈姑娘?”

“是的!”

“有事吗?”

陈秋心粉腮微微一变,但瞬即复原,怯怯一笑道:“我正要找你,想不到在此不期而遇!”

周靖心中一动,脱口道:“姑娘要找在下!”

“是的!”

“请问……”

“关于那张白纸的事!”

周靖一震道:“怎么样?”

“我……我受了爹爹的骗,所以也骗了你!”

周靖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惑然道:‘什么意思?”

“我给你那白纸是假的……”

‘什么,假的?”

周靖几乎惊得跳了起来,想不到被“天邪洪谨”所夺的那张白纸会是假的,如此说来阴错阳差,反而是福不是祸了。

“有这样的事?”

“我事后知道,所以特地来找你!”

“哦,那……真的呢?”

陈秋心粉腮又微微一变、期期艾艾地道:“我把它偷了出来,藏在一处极隐蔽的地方!”

周靖这一喜,确实非同小可,无限感激地道:“姑娘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周相公言重了,这本是你的东西,家父也并非觊觎那张白纸,他老人家只是一念好奇……”

“在下不会在意的!”

“那就好了!”

陈秋心似有什么心事,显得有些心神不属,但周靖完全被白纸未失的幸运占据了全部的思想,没有仔细注意对方的表清。

“陈姑娘,那张白纸对在下关系太大,难得姑娘如此存心,在下感激不尽,请问现藏什么地方?”

“距此不及百里的一个山洞之中!”

“可否烦姑娘指引……”

“当然,我们现在就去!”

两人掉头疾驰,五十里之后,舍官道转入山区。

周靖忽地想起“血女甘小梅”说过的那句话:“……她爱上了一只有野心的狼……”,难道所指的就是那俊美满洒的白衣书生洪一敏?

难道一副金玉外表,而有一颗豺狼的心?

以他主使陈秋心杀人这件事而论,的确这洪一敏的为人值得可疑。

他想向陈秋心探询那件事的真相,但却无法开口,偷窥别人隐私,想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行为。

他也想到那发冷笑声的人,这其中大有蹊跷。

一阵紧行疾驰之后,眼前现出一道岩峰夹峙的窄谷。

陈秋心用手一指道:“就在这窄谷之中!”

周靖领了领首,跟着陈秋心进入窄谷。

这窄谷峰壁陡峭,高入云表,日光不照。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顾盼之间,陈秋心停身一个周径不及一丈的石洞之外,道:“是这里!”

周靖用自一打量眼前的石洞,苔藓遍布,藤蔓遮掩,黑黝幽深。

“姑娘就是把它藏在这石洞之中?”

陈秋心对着洞中出了神,没有听见周靖的问话。

周靖一皱眉,再次道:“那张白纸就藏在这洞中?”

陈秋心警觉地一回头,声音微见发颤地道:“是的!”

“我们进去吧?”

“这……”

“怎么样?”

“周相公自己进去取吧!”

周靖不由疑云顿起,道,“姑娘不进去?”

陈秋心粉腮浮起一层难以形容的异色,讷讷地道:“我……我不想进去,东西就在洞底石桌之下,用碎石掩着!”

周猜疑云更盛,冷冷地道,“姑娘去取,岂不直接了当?”

“不……我不……”

“为什么?”

“这洞先时不知是什么人隐栖之所,洞中有两具骷髅,我……不想再看那骇人情状,所以……”

周靖释然地一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但姑娘身为武林人,杀人见血,在所难免,难道还怕……”

“那又是一回事?”

“好,如此在下自己进洞去取!”

说着,举步便朝洞口数去……

“周相公!”

周靖不期然地停了脚步,道:“姑娘还有话说?”

陈秋心迟疑了一会之后,很不自然地一笑道:“没有什么,我藏东西时,非常匆忙,对洞中情况并不十分了解,周相公进去自已小心一二!”

“哦,在下会留意的!”

周靖用手拨开藤蔓,攒入侗中。

就在周靖入洞之后,一条白色人影,突然出现。

他,正是洪一敏。

“心妹,谢谢你,你做得好!”

“敏哥,我……心里很难过。”

“真是妇人之仁!”

“他对我曾有过救命大恩,而我竟以怨报德。”

“心妹,你不久就会忘记这件事,你是为了爱呀!”

“我恐怕此生难忘!”

洪一敏阴险一笑道:“心妹,我们不谈这些,先解决这小子要紧!”

说着,走近洞的一方巨石……

陈秋心惶然道:“敏哥哥,你不能放过他?”

“你为他求情?”

“我……我……问心难安!”

“嘿嘿,心妹,收拾起那菩萨心肠吧,事己至此,如被他发觉,我固然活不了,你,他一样不会放过!”

陈秋心花容失色,娇躯簌簌而抖,喃喃地道:“天哪,我究竟做了什么?”

洪一敏冷冷地道:“你为你的爱人解除了生命的威胁!”

“敏哥,我觉得不安。”

“为什么?”

“他身边有几个人功力高不可测,称他为少主,如果报复起来……”

洪一敏面色一变之后,冷冷地道:“那是另外一回事我自有办法应付,同时今日的事,你知我知,决不会传入第三者之耳……”

“你忘了‘岳王庙’中,那突如其来的冷笑声?”

洪一敏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但,瞬又复原,声音中充满杀机地道:“看事应付吧!”

声落,俯身巨石之下,拣起一根黑色的绳子,随即用火石打燃火种……

陈秋心菜声道:“敏哥哥,这样做是否太残忍了些?”

“对仇人难道还讲仁慈?”

火种接触黑色绳子,冒起一股轻烟,那轻烟迅快地向洞口移来……

陈秋心别转身去,似乎不愿看这即将发生的惨剧。

洪一敏一闪身,拉起陈秋心的手,退离十丈之外。

一声轰然巨响。冲空而起,石屑纷飞,烟硝弥漫,岩石崩塌,震耳轰隆之声,久久不绝,令人动魄惊心。

待到一切声音静止,眼前己失去那石洞的踪迹,入口一片碎石崩岩。

陈秋心恻然道:“他被活埋了!”

洪一敏望着那被毁的石洞,得意地一笑道:“这样死,算便宜了他!”

“你和他究竟是何仇何恨?”

“这个以后再慢慢谈吧,说来话长哩,心妹,你能再替我办一件事吗?”

陈秋心下意识地退了数步,骇然道:“办事?”

“你肯吗?”

“又是杀人?”

“不,不是杀人,是一件有益武林的事,你肯尽力的话,十九可成!”

“什么事?”

“令尊‘无难先生’学究天人,如果有机会全力施展,当可造福武林……”

“我不懂?”

“一统会行将统一整座武林,宗旨是消除武林中的残杀凶戾风气,使所有的武林人,不分派别,在一个单纯的规法之下,结为一体……”

陈秋心瞪大了眼睛道:“这与我有何关……”

“令尊有济世之才,所以我想请你说服令尊,加盟‘一统会’!”

“我无能为力!”

“你不愿!”

“并非不愿,家父的性格,武林尽知,任何人无法使他做他自己不愿做的事!”

“你是他女儿,可以用父女之情打动他!”

“如何说词呢?”

“他加盟之后,我和你就正式结婚!”

“他老人家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俩之间的事,我正感难以启齿向他老人家说明呢,这怎可以之作为请他老人家加盟‘一统会’的借口?”

洪一敏嘻嘻一笑道:“心妹,你与我已是一体,(奇*书*网^。^整*理*提*供)此生当然非我莫属,而且你己有了身孕,令尊不加盟‘一统会’,我们无法结合,难道令尊会置你终身大事而不顾……”

陈秋心骇异至极地道:“敏哥,你怎的要替‘一统会’作说客?”

洪一敏笑容一敛道:“心妹,你知道我是谁?”

“嚏,你不是说你父亲是一个归隐林泉的名宦吗?”

“不是!”

“不是?”

“那是我随口向你说的!”

陈秋心杏目一睁,怒声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洪一敏嘻皮涎脸地道:“心妹,只要我爱你,你爱我,这就成了,何必斤斤计较于那些不相干的事呢,身世与爱情,根本是两回事!”

陈秋心面色一缓,道:“那你是谁?”

“一统会副会长的次子!”

“副会长,谁?”

“家父洪谨!”

陈秋心如中蛇蝎,蹬蹬蹬退了三个大步,栗声道:“你是‘天邪院’院主的第二个儿子?”

“这难道有什么不妥?”

陈秋心粉面一惨,泪珠在眸子里滚动,莹莹欲滴。

“天邪院”在武林中固然大名鼎鼎。与“残人院”齐名,但作风却为正派人士所不齿,她想不到自己视为终生可靠的爱人,竟然是“天邪院”少主。

隆中山“诸葛氏宗词”的一幕,倏升心头。

她几乎无法支持她的娇躯,厉声道:“洪一敏,想不到你会是……”

洪一敏满面惊诧之色,截断了她的活道:“心妹,你这是为了什么?”

陈秋心激动得花枝乱抖,语不成声地道:“你要我诱使周靖进人这石洞,然后炸毁洞径,把他活埋,原来是要报‘八妖’被杀之仇,你……你……”

“心妹,冷静一点,什么八妖七妖?”

“你何必狡辩,‘天邪八妖’难道你不知道?”

“怎么回事嘛?”

“洪一敏,我何以会中‘天邪迷魂药’?何以会落人‘八妖’之手?”

“这……我不知情!”

“哼,洪一敏,怪我瞎了眼……”

“心妹,听我说,‘八妖’己死,多无佐证,我委实不知情!”

“鬼话,你的要求与‘八妖’的目的同出一辙,目的要家父加盟‘一统会’……”

泪水,终于滚落粉腮。

洪一敏抓耳搔腮地道:“心妹,你误会我了!”

“误会?哼!上次我们分手之后不久,突遇‘八妖’,交手不及数合,我便猝然昏倒,否则‘八妖’其奈我何,这一点,你作何解释?”

洪一敏面色一连数变之后,道:“心妹,我可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情!”

陈秋心拭干眼泪,粉面抖露一片恐怖杀机,咬牙道:“洪一敏,我要杀你!”

洪一敏怆然一笑道:“心妹,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杀我就下手吧,我不还手就是!”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下手吧!”

陈秋心一晃娇躯,欺到洪一敏身前,纤掌上扬…………

洪一敏淡淡地道:“心妹,我死之后,希望你善观你腹中的那块肉,不论是男是女,他总是我俩爱情的结晶,我死在心爱之人手中,毫无怨言!”

说完,双目一闭,一副从容就死之态。

这几句话,像利刃戳在陈秋心的心上,她软化了,上扬的手,徐徐放落,泪水,再度滚落腮边。

她已怀了身孕,难道她能下手杀害未出世的婴儿的父亲?

洪一敏睁开眼来,毫无表情地道:“心妹,你为何不下手?”

陈秋心悲声斥道:“我不是你的心妹……”

“请相信我的话?”

“你与我滚!”

“心妹……”

“滚!”

洪一敏呆了一阵之后,弹身奔离窄谷。

陈秋心像一尊矗立的石像,钉在原地,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落。

回笔叙及周靖。

周靖一心一意要寻回那张白纸,对陈秋心几次所显露的异样神情,没有分心去分析,入洞之后,疾住洞底摸去。

洞径不深,百丈即已见底。

但,他怔住了,眼前既没有陈秋心所描述的骷髅,也没有什么石桌,这仅是一个荒山野洞而已。

疑云再度升起……

陈秋心为什么要骗自己?

她目的何在!

莫非洪一敏要她设法杀害的人,就是自己?

心念及此。不由机怜怜打了一个寒颤。

他想转身出洞、问个明白……

蓦在此刻……

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隆巨响过处,整座石洞,像是被掀翻了似地急摇猛晃,岩壁碎石暴落如雨,身躯被震得撞向洞壁,又弹了回来。

一阵烟硝,卷入洞中,刺得他双目难睁,呛咳连连。

若非他仗着“玄龟神功”护体,势非被震死不可。

他晕眩了半刻光景,神志才告恢复。

第一个冲入脑中的意念,是自己中了阴谋诡计。

他做梦也估不到陈秋心会暗算自己。

现在他恍悟洪一敏在“岳王庙”中,强迫陈秋心杀害的,原来是自己。

他自忖与对方住日无冤,近日无仇,唯一的解释是对方果真是“天邪洪谨”之子,自己曾携“盖世太保”洪一民的脑袋赴“人头大会”,在“诸葛氏宗词”因救陈秋心与为报义父“霸王鞭”周公铎之仇,而毁了“天邪八妖”,所以对方不择手段地对付自己,除此之外,他找不出任何理由。

陈秋心竟然以怨报德,更是令他发指。

他咬了咬牙,恨恨地,自语道:“我不杀这一双狗男女,誓不为人!”

洞口被封、烟硝散泄,弥漫了全洞。

周靖摒住呼吸,向外奔去,一看,呆了,五十丈之外,己全被崩坍的巨石堵死、从距离判断,这石洞己被炸毁了一半.任你功力通玄己无法排除五十丈的积石。

面对被塞死的洞径,周靖肝胆皆炸,目中几乎滴出血来。

想不到陈秋心不念救命之恩,做了洪一敏的刽子手,把自己活埋洞中。

这种手段,的确是惨绝人寰。

他奋力推出两掌,不出所料,是实实的。

由于这一用力,无法闭住呼吸,烟硝之气,夺鼻而入,呛得他眼泪鼻涕齐流。

他像一只困兽,不停地在洞中来回游走。

既然不能破山腹而出,只有活活被困死一途。

他颓然退回洞底。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痛苦随着增加。

洞中充满了烟硝,他无法自由呼吸,由于摒息过久,全身血管贲张,胸膛似要炸裂开来,但甫一吸气,就是一股烟硝入鼻。

死亡的阴影,笼上了他的心头。

他想,我周靖难道就这样结束了生命不成?

答案是的,他将在最短的时间内被窒闷则死。

他有过死亡的经验,但,似乎这一次更真切,他己感觉到生命在开始慢慢消失。

痛苦急剧的增加,己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

双手不由自主地抓捏着洞底岩石,石屑纷飞。

窒息,那是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他想起了自己.扑朔迷离的身世!

想起了一切的恩怨情仇!

也想到了“逆旅怪客”“恨世魔姬”“地灵夫人”……等等与自己有关的人。

然而这一切将随着生命的结束而消失。

他的身体,像是被片片的撕裂,五脏六腑,也像是被搅扭撕拉。

汗水,湿透了重衫。

用自己的手,结束这痛苦吧!

“周靖,你慢点儿死!”

突如其来的喝声,使他猛地一震,举起的手,缓缓垂下。

他神志半昏,无暇去分辨声音何来,但一股清凉之气,冲淡了浓厚的烟硝,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隐隐造人一道亮光,那像是一道石门。

门内,叠出数个灰蒙蒙的人影。

周靖用力地集中视线,人影忽生忽灭,最后,只剩下一个袅娜的白色人影。

这是幻境,人死后的幻境……

他想,自己己经解脱了。

话声再度入耳,冷峭而熟悉:“周靖,说话呀!”

这次,他看清了,洞壁果真裂开了一道门,门内一个白衣丽人,她,正是“血女甘小梅”。

他揉了揉了眼睛,再看,没有错,是义姐甘小梅。

但,他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因为这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周靖,你说话呀!”

“我……我没有死?”

周靖站起身来,骇异至极地望着甘小梅,激动万分地道:“姐姐,你……”

“住口,谁是你姐姐?”

周靖神思尽复,他觉察出眼前的并非幻像,而是事实,但甘小梅的话使他震惊了,他惶然地退了数岁,栗声道:“姐姐,怎么回事?”

甘小梅秀眸杀机隐现,森冷地道:“周靖,我们来算算这笔帐!”

周靖骇然道:“算帐,什么帐?”

“你自己心内明白!”

“是否为了那天‘恨世魔姬’的事,小弟我当时口不择言,谨……”

“住口,谁与你谈那些!”

“那是为了什么?”

“你要我说出来?”

“请姐姐明告!”

“周靖,我哥哥甘江是如何死的?”

这一话有如晴空霹雳,震得周靖身形连晃,连连退步,他想不适甘小梅何以得悉义兄甘江的死讯,不知这死讯是否己传入“血谷主人”之耳?……

“周靖,回答我?”

周靖怆然道:“姐姐,你己经知道了?”

甘小梅银牙一挫道:“不错,世间没有永久的秘密,任你狡黠如狐,也会有露出尾巴之日!”

“姐姐的消息由何而来?”

“一统会人头大会,之上,你与‘鬼女’石兰花表演的好戏……”

“哦,原来是这样,姐姐……”

“不许你如此称呼!”

周靖一窒,道:“当初隐瞒此事,小弟有不得己的苦衷!”

“什么苦衷?”

“义兄临死交代,不许把死讯传给伯母,怕她老人家受不了……”

“真的是如此?”

“难道你不相信?”

“不错,我不相信!”

“你的意思是……”

“你坦白说出我身长甘江的死因!”

周靖略作思索之后,把途遇甘江,临死结交,赠“血心”受重托,以及“鬼女石兰花”

为未婚夫报仇,杀死“盖世太保”洪一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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