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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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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过来我瞧瞧。”兰昕紧忙从锦屏怀里接过永,以自己的唇贴在永的额头上,温温的正好,心里才宽松了不少。“没有发高热,想来不是身子不适,本宫也就能放心了。”
魏雅婷看着襁褓中的小人儿,粉嘟嘟的脸颊,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心也跟着软了。方才种种的恨意,慢慢的闲散泯去,表情也不禁柔和起来。“六阿哥真可爱。”
说来也奇怪,在皇后怀里一抱,六阿哥马上就不哭了。锦屏拭去了六阿哥脸上的泪珠,小巧儿的娃儿滴溜溜的转动着眼珠子,打量周围的人,可爱极了。
“六阿哥原是想皇后娘娘才哭闹的。”索澜松了一口气:“如今娘娘抱着,阿哥就真的不哭了。”
兰昕心里欢喜,轻轻的拍了拍永:“本宫也没想到,这个孩子与本宫这样投缘,像是天赐的一样。”
“要奴婢说,岂是天赐的,皇后娘娘根本就是六阿哥的嫡母。”索澜才不管纯妃是怎么无所不用其极生下这个孩子的,她只知道,如今孩子养在长春宫,就是皇后娘娘的孩子了。旁的根本无关紧要。“阿哥跟娘娘这样亲,将来长大必然会好好孝顺娘娘您的。”
魏雅婷也不住的颔首:“是了,小孩子聪明,谁对他好,他自然就会对谁好。娘娘的真心他必然是能感觉到的。”
“魏常在要不要抱一抱?”兰昕轻轻一笑,柔和问道。
魏雅婷赧红了脸,有心抱抱:“可臣妾从来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小人儿,怕弄疼了他。”
“无碍的,你抱抱看。”兰昕小心将六阿哥交到了魏常在怀中,教她如何托住襁褓,让孩子平躺在她怀中。“有时候,本宫常常在想,孩子便是此生的最大指望。魏常在你还年轻,早晚会为皇上添阿哥添公主,有了这些孩子,你的日子和心都能过得平静。”
会么?魏雅婷不敢多想,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心甘情愿,为皇上诞下孩儿。他是天子,他薄情,甚至冷酷,可他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皇后娘娘,富察大人在外求见。”锦澜不敢轻易推门进来,知道索澜抱了六阿哥来,怕开门有风扑了六阿哥,遂只站在门外说话。
“让他进来。”兰昕轻声道。
若不是怀里抱着六阿哥,魏雅婷真想寻个由头跪安,不打扰皇后与富察傅恒说话。只是这会儿,她抱着永,却不想松开手了,软绵绵的小人儿在怀里也是真真儿的有趣。
“春和给皇后娘娘请安。”傅恒轻哂一笑,抬眼见魏常在也在,又道:“魏常在吉祥。”
“快进来。”兰昕朝他招手,随即有宫人关上了门。“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今儿不当差么?”
“春和托人在外头买了最好的牛乳片,刻意拿过来给六阿哥,六阿哥抱来长春宫有几天了,春和还不曾来瞧过呢。”傅恒知道皇上的心意,是要将六阿哥给长姐抚育。不管长姐将来是否能诞下麟儿,有六阿哥承欢膝下,也总算是有了些倚靠。
“大人瞧瞧。”魏雅婷倒也不见外,略微侧身便将六阿哥抱到傅恒面前。
“臣粗手粗脚的,可不敢抱六阿哥。”傅恒没有伸手,却很谦和对魏常在一笑:“六阿哥虎头虎脑的,一看就知道是有福气的。”言外之意,傅恒想说,是谁的孩子不要紧,要紧的则是由谁抚育。
不知道为什么,魏雅婷总觉得傅恒很亲切,一点没有总管的架子,脸上的笑意不禁甜了几分。“大人说的极是,六阿哥的福气大着呢。”
…,
第五百四十三章 几度逢春不变心
“奴才就送到这里,魏常在请慢行。”傅恒微微拱手,恭敬的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送魏雅婷如宫门。
“多谢大人送臣妾走这一程。”魏雅婷柔柔一笑,心里透出些许的温热。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第一次与傅恒接触,却好像格外熟悉似的。“大人慢走。”
傅恒待魏常在进去,才缓缓退下来转身离去。谁知没走两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拐角的石榴树下。“你怎么在这里,莫非你不知道这里是后宫禁地。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份,步入后宫是要问罪的。难道你不知道么?”
萧风无谓一笑,仰头道:“那么就请总管大人拿住奴才,将奴才交给皇上发落。萧风也想知道,究竟是窝藏皇后赐死的罪婢罪大恶极,还是步入后宫罪孽深重。”
“你……”傅恒双眸一紧,额上的青筋便凸了出来:“说话当心点儿。”
“说话当心与否并不要紧,做事不当心才足以致命。总管大人就当在下是开玩笑好了,反正话是人说的,事儿也是人做的,何去何从,大人远比在下清楚得多。”萧风并非不知道,当年与乐澜的事情被戳穿,很大程度的原因,是皇后不想让他留在皇上身边,妨碍傅恒晋位。
傅恒也知道,萧风敢这样说话,一定是手里捏住了切实的罪证:“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下能在这里等着总管大人,自然是有事相求了。”萧风邪魅一笑,俊朗的面庞流露出淡淡的沧桑,看起来早已经不是昔年那个爱玩爱闹的小陪读了。“大人是皇后的幼弟,有是皇上的亲信,成日里陪伴在皇上身侧,自然是说什么话都能最先吹进皇上的耳朵喽。”
冷冷一笑,薄唇勾起的弧度很是耐人寻味,傅恒不屑道:“害人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你若真要鱼死网破,我也会奉陪。左右都是个死,谁也好不了多少,不信就试试看吧。”
萧风从傅恒的眉心察觉到坚毅之色,不觉为笑:“倒也不至于这么严重,但凡有一线生机,谁不是求生呢?芷澜再不济,也到底是我从前最喜欢的女子,她能过的安好,我心里也格外安宁。只不过,你毁了她的容貌,将她囚禁在府中,这手段与胆量到底让人钦佩。”
傅恒心里禁不住抽搐一下:“看来你知道的真不少么!”
“你既然知道在下知道的不少,就该心里有数。我若是要害你,何必等到现在。当初皇后使计策将我赶出紫禁城,远离皇上身边,我也认了。乐澜惨死,连同我未曾出世的孩儿也随着去了,我也认了。今日,不过是求你在皇上面前多说几句好话,请皇上宽恕了慧贵妃的亲兄长,我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一点儿小事你都不肯帮忙呢?”萧风沉眉道:“你可别忘了,若不是我忍下了这么多苦楚,如此的认命,你能这么快就成为御前侍卫总管,成日里随在皇上身侧么?”
“仅此而已?”傅恒有些不相信:“难得开一回口,你竟然仅仅是要我想皇上求情?”不待萧风回答,他又道:“慧贵妃与你有何交情,你何必要替她的兄长求情?”
“皇上召我回京,目的就是带回高大人作奸犯科的罪证。这一点我对不住慧贵妃,也不想往后的日子难过。倘若你能说上一句话,让我不必亏欠慧贵妃这个人情,就算是还了我的人情,芷澜的事,往后我绝不会提只言片语。肯与不肯只在你一念之间。”萧风不知道傅恒会不会信他的话,只道:“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求你,先前说的不清白,或许你不愿意帮衬。
但这一回,话说到这份儿上,你若是还不应承,那我也只有破罐子破摔,大家都不痛快,到时候你别怪我。”
傅恒看着萧风眼里晦暗的淡光,心里十分的不爽,只是终究还是忍住了并没有发作。“话我可以说,但皇上的心思如何,并非我有本事左右的。但是你要记住,我帮你这一回,是偿还先前的人情,并非是怕了你的要挟。下回若还以此事胡搅蛮缠,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一言为定。”萧风满意而笑:“你肯尽力就好,其余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了。”
从皇宫里出来,萧风并没有直接回府。其实他的住处,不过是双上临时赏的宅子,算不上一个家。来来去去除了佣人老妈子小厮,就只有他自己而已。与其对着四面墙壁发呆,倒不如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随意在车上叫了一顶轿子,萧风来到了傅恒的府邸。倒是没有停在正门处很显眼的地方,而是找了后巷的某一处给了轿夫一些碎银子,随后才趁着没有人注意,从院墙攀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进了并不算太高的院墙。
一路上,萧风都很是小心谨慎,索性傅恒的府邸并不算特别大,也没有多少小厮看守,但是个清净的好地方。只是在后院的一角,明显有一处守卫的人忽然多了起来,且高门紧闭,与其余女眷的住处隔断,嫣然世外桃源一般。这无疑就是他为她安排的住所吧?
萧风的武功底子很好,要避开人走进去一点儿也不难。几下子的功夫,他就已经绕到了内寝门外。这会儿才发现,原来这一栋独立的小楼叫落月阁。
落月阁,好雅的名字啊,可为什么不叫明月阁,难道是这月亮再也升不起来了么?萧风动作敏捷的一滚,从虚掩着的门前绕到侧窗窗棂之下,由半敞着的窗缝往里在,果然里面坐着一个以绡纱遮面的女子,正对着一面锦鲤戏水的妆镜发呆。
“芷澜。”他轻轻的唤了一声。
那女子觉出不对劲儿,猛的扭过身子:“谁?”许是知道来者乃是故人,芷澜的声音也很轻,轻的让人听起来有些飘忽虚幻。
“真的是你。”萧风慢慢的站了起来,即便认不出芷澜的容貌,也到底能分辩出她的声音。这声音仿佛从来就没有变过,一如从前般悦耳动听。且是他最最熟悉的声音。
“萧风?”芷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芷澜忙道:“进来再说。”
萧风从虚掩着的门进来,随手将门关紧,未免有人站在窗外偷听或者偷看,他随手将窗子也关严实了好些,寻了一处看不见的死角站着,压低嗓音道:“一别数年,没想到再见竟然是这样的情形,你还好么?”
芷澜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脸,垂首:“好与不好,你又不是看不见。”略微仰起头,芷澜的目光里满是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能认出来是我?是不是你知道什么?”
“你还是那么聪慧伶俐。”萧风和她说话的时候,口吻如同昔年一般,竟然一点也没有变。
“别绕圈子了,有什么你直说便是。”芷澜往前走了两步,也是轻声细气:“你到底有什么隐瞒我的,又为何要冒险来这里,你知道什么,告诉我?你说呀……”
长长的叹了一声,萧风却吐不出满腹的苦水:“当年若是你跟了我,便不再是如今的境况了。”
芷澜冷笑一声,以无比锐利的眸子瞪着眼前的萧风:“我是四爷的通房婢,是皇上的暖床婢,你以为你能要得了我么?四爷不要我,我就兴许会被赶出王府,找个姑子庵修行。可皇上不要我,我就只有一死,如今能保住性命苟延残喘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怎么还要来这里,说这些异想天开的话,不觉得无趣么?”
“你说的对。”萧风垂下头,略微有些丧气:“我从来就给不了你要的。”
“皇后恨毒了我,不但给我喝下毒酒,还毁了我的容貌,她是想我死也死得没有面目见人。若不是傅恒救了我,恐怕你如今见着的只是一具尸骨,黄中带黑的尸骨。”芷澜的整张脸就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以至于那泪滴才流下来,就被遮挡住,看不见晶莹。
“到了今时今日,你还以为是皇后毁了你的容貌么?”萧风有些沉不住气,声音也不禁略微高了一些:“是傅恒,他为了能让你安心的呆在他身边,才这么做的。当日,我尾随他身后,看见他从乱葬岗将你救出来,给你服用了解药不说,还……毁了你的脸。”
“什么?”芷澜惊恐万状,瞪大双眼道:“你说是傅恒?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对他虽然没有半点情分,可他是真心在意我的。否则他怎么肯将我这个祸害留在身边这么多年?”
“他是在意你,正因为在意你而变得自私凶残。一方面不想你死,一方面也不想你找皇后复仇。还有最紧要的一方面,那便是他不希望你暴露。毁了你的容貌,就可以三全其美了,即便东窗事发,让皇上瞧见你了,皇上也认不出你是谁。”萧风轻轻走上前去,猛的一把扯下了芷澜脸上的纱:“若此,你就能安安心心的待在落月阁了,是不是?”
第五百四十四章 :小槛冬深未破梅
芷澜听了萧风的话,仅仅是一瞬间的惊愕。惊愕之余她很快的恢复了镇定,松开了捂着面庞的手。绡纱已经被萧风扯掉了,她满是伤疤已经走样的面容,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是你要看的,别怪我吓人。”
尽管萧风想到了千万种可能,想到芷澜的容貌会有多么的狰狞可怖,可当他看见那张再不复从前美貌的脸,他的心还是刀绞一般的疼。泪水不听使唤的噙满了他充血的双眼:“他不是很爱你的么?他怎么能下得去了手?”
“那你呢?”芷澜含泪对上萧风满是怨恨又充斥着怜惜的目光:“你不是尾随他身后么?你不是看见他种种所为么?你又怎么人心不救我,由着我变成这个样子?”
这话问的萧风有些哑口无言,他当时的确是想冲出去的,迟疑以及哑忍,也是他自卑他别无选择惹的祸。“我能怎么样?我没有富察傅恒那么好的出身,我也没有能当上皇后的长姐。虽然我侍奉在皇上身边数十年,可那又能如何?你也瞧见了吧,皇后随随便便用了点儿手段,就使我妻死子死,家破人亡。”
半晌的沉默,两个人均没有再说什么,末了,萧风转过脸自嘲道:“万般皆是命,即便我救下你,也保不住你。除了看着傅恒带你走,我别无他选。”
轻轻的闭上眼睛,芷澜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话说起来真真儿是一点儿也不假。”
“好一个万般皆是命。”芷澜的双眼里只有空洞洞的漆黑,这些年,她拼命的忍,拼命的躲,拼命的想尽办法让福晋成为她返回皇宫复仇的踏脚石,可原来这一切都是徒劳。以她这张脸,想要夺回从前的一切根本是痴心妄想。“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一场旧相识,我不希望你一直蒙在鼓里,更不希望你再做重返皇宫的梦。”萧风毫不避讳:“皇后与富察傅恒害的我一无所有。如今皇上虽然用我,却早已不复当年的亲密无间与信任,我在他们眼里,既是个没有用的人,又是个卑鄙小人,和你一样,我也不甘心。”
芷澜冷哼一声,重新将垂下的面纱蒙在脸上:“我能帮你什么?在傅恒的饭菜里下毒还是也暴露自己的身份,让皇上治罪于他和皇后?”
“前者太便宜他了,后者对你不利。”萧风虽然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喜欢芷澜,但他能确定,在自己的心里,始终不希望芷澜有事,不希望芷澜死。“我是不会做的。”
“哦?”芷澜眼尾瞟了一下窗外,似乎有人来,便警惕的示意萧风藏到内里间儿的黄杨木柜后。“是谁?”
“妹妹,没打扰你休息吧?”妙芸就着木妍的手缓缓走了进来。
“福晋安好。”芷澜敛去所有的伤怀,恢复了一如往常的神色:“终日也是这么过的,平静至极,哪里有什么打扰不打扰之说。我就盼着福晋能过来坐坐,说说话,也好比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厢房好许多。”
“那就最好了。”妙芸环看一眼厢房内,见没有人在,不觉诧异:“怎么不见木婕陪着妹妹?”
“晨起想喝梅花酒了,天寒地冻的,煮这酒是最好不过,就让木婕去收集梅花上的露珠了。”芷澜扶着福晋坐下,不禁问道:“瞧福晋一脸的喜色,可是有什么好事情?”
“若不是好事情,我也不会来麻烦妹妹。”其实论及年龄,芷澜要比妙芸大许多。但因着身份的缘故,妙芸从一开始便唤芷澜妹妹。实际上,妙芸也不知道芷澜真实的年龄。“皇上将六阿哥养交给皇后娘娘抚育,我听爷说起,已经抱去长春宫好些日子了。这些天天气好了点,我便想着入宫觐见皇后娘娘,瞧一瞧六阿哥去。”
芷澜的心隐隐作痛,面上却佯装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她被关在这落月阁,这么多年,关于皇宫里的点点滴滴的消息,不是听福晋说,就是靠木婕打探到的。当然,虽然这只是点点滴滴的一些,长久的汇集于心,也早就如同水滴石穿,留下了不浅的痕迹。
“果然是极好的事情,皇上疼惜皇后娘娘,就是爷的福气。福晋能时常陪伴在皇后娘娘身边,也是咱们府里天大的福气。”
“说的是呀。”妙芸对着镜子瞧了一眼,转首赧笑道:“这么多年,我入宫的穿戴配饰,都是你替**持的。就连送给皇上皇后什么的样礼物合适,也都是妹妹你在费心。这回,又得劳烦你了。”
“福晋客气了。”芷澜想了想:“冬日乃是静岁,有缝六阿哥抚育在长春宫之喜,福晋可以着橘红色旗装入宫,既有喜庆之意,又显示福晋与皇后娘娘乃是极为亲厚的,感同身受般欢愉。至于配饰,敢问福晋一句,入宫的日子定下了么?”
“三日后。”妙芸很赞同着橘红色的旗装,脸颊生出了淡淡的粉意。
“皇后娘娘素来崇尚节俭,不喜欢太过奢靡的金银珠玉。不如这样,福晋遣侍婢将合意的饰物奉来妾身房中,让妾身逐一择选,或是亲手制作合适的,供福晋佩戴。”芷澜笑意渐渐浓了些许:“衣饰得体,才显得福晋更加有心。”
“妹妹总是最稳妥的,有你替我拿主意,我是真真儿的放心了。就按你所言为好。”为显得谦和,妙芸略微为难道:“真是要劳烦妹妹了。”
芷澜见她要走,便起身相送:“福晋别说这样见外的话了。若非还能为福晋操持这些事情,妾身真是要成了废人了。”
轻轻拍了拍芷澜的手背,妙芸道:“那妹妹好好歇着。”
“福晋慢走。”芷澜送了妙芸出去,才回到厢房之中,掩上门。
萧风小心的出来,脸上竟然浮现了一抹笑意。“或许这就是最好的法子。”
芷澜没有做声,萧风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她也曾经希望借助福晋,让皇上想起自己,又或者是厌恶皇后。甚至……甚至还想过要利用福晋,报复皇后。但这一切不过是初步的构想而已,哪里就有那么容易了。
“福晋到底是外戚,不是那么容易能经常入宫的。”芷澜对上萧风的眸子:“更何况我现在有些心灰意冷了。即便是……即便是除掉了皇后,我也不能再回紫禁城了。我不知道这样做还有什么意思。”
萧风轻轻叹了一声:“你别犯傻,即便是不能回紫禁城,谁亏欠了你,咱们也要加倍的讨还回来。不能白白便宜了她们。你不想想,若不是她们,也许你早已经是紫禁城里呼风唤雨的主子了,皇上待你总不会薄情至此的。”
“让我想想。”芷澜知道自己不该认输更不该放弃复仇,毕竟仇恨是她赖以支撑精神,活到现在的唯一理由。
“你可以慢慢的想一想,这件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芷澜,现在放弃对你而言没有半点好处。难道你就甘心这样被操控一生么?”萧风没有再说下去,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搅乱芷澜的心。“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不会干涉你。”
芷澜慢慢的点了点头:“是该好好想一想了。”
“皇上。”傅恒行过礼,如旧立在一旁。
弘历搁下手里的折子,略有所思:“朕想着,这些日子也算是太平,前朝与后宫皆安静,倒也无妨。只是太后喜欢清静,慈宁宫戍守的侍卫再多,也不可搅扰,你明白么。”
“傅恒明白。”他知道皇上不愿意旁人打扰太后,跟不愿意慈宁宫有消息走漏。
“玉台金盏开的这样好看,叫人送几盆去贵妃那里。”弘历见李玉捧着花进来,扑鼻的沁香很是醉心,不禁一下子想到了慧贵妃。
“奴才遵旨。”李玉摆放好了手里的水仙,便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傅恒觉得这个时候提一下,或许有效,便蹙眉道:“皇上疼惜慧贵妃娘娘。奴才斗胆多嘴,只怕再好的玉台金盏也无法平复慧贵妃娘娘的恍恍不安。”
“哦?”弘历知道,傅恒不是多嘴之人:“你是想要劝朕宽恕贵妃的兄长么?”
“奴才不敢。”傅恒恭谨道:“皇上这些日子未有旨意,而贵妃娘娘的兄长只是被拘禁而已。这足以说明皇上因为娘娘的关系而有所不忍。奴才只是不想皇上过分忧虑。”
弘历凛眉,慢慢道:“那么倘若是你有什么事情办错了,朕当如何呢?是看着皇后的面子宽恕了你,还是依照宫规法纪严惩不贷?以示朕公正严明,大公无私。还是你希望,朕因为情面而罔顾法纪,说一套做一套,为自己人网开一面,不循礼法?”
傅恒的心一悬,慌忙的跪了下去:“奴才该死,奴才多嘴了。奴才不敢有这样的心思,还望皇上恕罪。”
沉吟片刻,弘历轻飘飘的叹了一声:“罢了,你起来吧,朕不过是自己想不通罢了。”
第五百四十五章 芳心只共丝争乱
“你没听错么?”兰昕怀抱着永,面色略微有些凝重。“皇上真的是这么说?”
索澜连连点头:“奴婢绝没有听错,那会儿奴婢就站在南书房外头。原是当日就该禀明娘娘的,谁知叉头一打过去,奴婢这会儿记着福晋要来,才想起来当日皇上与富察大人的对话。”
“春和不知轻重,以为向皇上替贵妃求情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兰昕轻轻拍了拍永的背脊,吹角下垂,明显的不悦:“却不知皇上最忌讳的,便是顾情而徇私。即便是对本宫的至亲,皇上也不会顾惜多少。”
“皇上如何决定,娘娘您无能为力。奴婢只是想不明白,富察大人何故要替慧贵妃娘娘求情?贵妃一向与娘娘您没有什么交情,如此倒是叫人看不透了。”索澜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富察大人替后宫其余的女眷求情,既然不是皇后的授意,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兰昕有心问一问傅恒,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当。“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本宫不能事事都替他计算好,总得放手任由他自己计划自己的前程。”
看着怀里的永,兰昕笑意越浓:“倒不像是怀中的奶娃娃,吃穿都要本宫来操心,傅恒也是当阿玛的人了,由着他去吧。”
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索澜,兰昕瞧着她今日的腮粉上的极好,透着明亮的一股粉意,瞧着就叫人心里舒坦。“今儿这妆容不错,衬得你肤色雪白,配上淡紫色的宫衣也是雅致。本宫也许久没见你这样用心的装扮自己了。”
两颊生热,索澜微微垂下头去:“皇后娘娘见笑了,今儿福晋入宫请安,奴婢心想打扮的喜庆一些看着舒坦。”
“这不是很好看么?”兰昕算了算,其实索澜与锦澜也都过了出宫的年岁,心中微微不忍:“紫禁城腥风血雨,实在不是个可以安居的好地方。若是你有了钟意的人选,知会本宫,本宫必然请皇上为你与锦澜赐婚。你们陪伴了本宫经年,殚精竭虑,不辞劳苦,本宫无以为报,许你们一份安稳的生活便是最好。亦是本宫唯一能做。”
说不出的感伤,索澜不知皇后娘娘为何说这样的话,连忙身上胡乱的在两颊一阵乱抹。
“你这是做什么?”兰昕被这突然的举动惊着,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好好的,抹了去干什么?不是挺好看的么?”
“擦腮粉若是让皇后娘娘觉得奴婢不安于室,那奴婢情愿以后素面朝天,再不施粉黛。”索澜微微垂下头去,恭敬的福身:“求皇后娘娘无论如何都不要赶走奴婢。宫里再不好,有娘娘您在,就是奴婢的居处。娘娘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守着娘娘,侍奉在您身侧,就是奴婢最好的归宿。”
“傻丫头,女子总是要嫁一次的。”兰昕心疼她,单手抱着永,将她扶了起来。“何况你和锦澜都是极好的女子,只将一生托付给本宫,本宫只怕自己承担不起。何况宫外才是你们当去的好去处。”
索澜执拗,不肯起身,坚持道:“奴婢与锦澜姐姐很小就被送进宫来,说句真心话,只怕早已经不习惯宫外的生活了。宫里的人活的累,勾心斗角也罢,隐忍不发也罢,总是得有自己的心机,总是要会算计。奴婢真心不知道,宫外那种不算计的日子该怎么过。
更何况,天下间的男子虽多,却没有一人在奴婢心中。为了自己不爱的人活着,倒不如为自己活着。”
兰昕嗤嗤一笑,不禁勾唇:“你倒是眼界高呢。罢了,现在不说这些,总是没让你遇着心仪之人,若是遇着,只管告诉本宫。对本宫而言,看着你们找到好归宿,比什么都好。”
“奴婢知道了。”索澜还是不愿意出宫,她是真的不知道宫外的天,是否真的会比这四面红墙内的更蓝更四四方方。
“去补补粉吧,即便是不出宫,也可以打扮的精致一些。本宫瞧着总归是赏心悦目的。”兰昕还是喜欢看见方才美貌的索澜,仿佛精致的装扮会显得她更有血有肉一些。
薛贵宁将傅恒嫡福晋迎进了长春宫,一路上嘘寒问暖的很是客套。
妙芸也没有失了身份,当稳重的时候稳重,当亲和的时候亲和,一应的举动都是按照芷澜先前所教。其实每一次入宫,她都会担心礼数不周,幸亏芷澜是从皇宫里逃命出去的,样样提点着十分尽心,才叫她心里安宁了许多。
“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福寿双全,安泰顺遂。”妙芸身上的旗装,正是那一日芷澜精心所选。略微艳丽的颜色,衬得她华贵却不失庄重,很是稳妥。且一看就叫人心里暖和和的。
“索澜,去扶福晋起来。”兰昕含笑道:“这内室之中并没有外人在,妙芸你实在不必拘礼。春和乃是本宫的幼弟,你是她的嫡福晋,本宫自然将你当成嫡亲妹妹一般疼惜。”
妙芸恭敬的上前,得体道:“多谢皇后娘娘怜爱。说句僭越的话,在亲身心中,也早已经将皇后娘娘当成了亲姐姐,总想着能多陪一陪姐姐。但妾身毕竟是外戚,什么时候也不敢坏了规矩。规矩只在提点妾身礼数,却不会生分了妾身待娘娘亲昵之心。”
几句话得体,也哄得皇后很是开怀。妙芸从皇后的脸色就能瞧出来,芷澜果然没有说错,皇后喜欢礼仪周到的女子。
“难怪春和这样喜欢你,本宫也很喜欢你相伴。若是府中无事,时常入宫走动走动也好。陪着本宫说说话,到底让本宫心静不少。”兰昕温和的示意索澜扶福晋坐下。
“妾身还未曾给六阿哥请安呢。”妙芸瞧见乳母怀里抱着的小婴孩儿,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慈惠了好些。“六阿哥吉祥。”
“抱六阿哥过去,给福晋瞧瞧。”兰昕从妙芸的晶莹的眸子里,瞧出来她对六阿哥的喜欢,不免笑道:“永还小,哪里就知道请安这回事儿了。成日里吃吃睡睡,倒是安稳得紧。”
妙芸看过了六阿哥,连忙召唤侍婢木娥将东西奉上来:“皇后娘娘不要嫌弃妾身手粗,这是平日里无事亲手缝制的几件小衣,给六阿哥冬日里穿的。”
“到底是你手巧,这衣裳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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