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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欢 by 玉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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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昏睡的时候会做一个梦。梦里他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受尽酷刑,他感到难以名状的痛苦和深深的耻辱反复纠缠让他发疯。他看不清,只记得许多男人挺立的分身在他眼前乱晃,再有就是无休止的强暴。
欢每次从这个梦里醒来,总是浑身冷汗,除去始终痛楚的身体,心中竟无限惶恐空虚。他肯定梦中的人就是自己,但是那些人叫着另一个名字,他醒来的时候就会忘记。他想这就是他毕生无法改变的命运。
现实中欢没有资格感觉耻辱,恐怖和绝望几乎每天都会经历,因为他是一个奴隶,最低贱的那种供主人发泄欲望的器具。他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洗干净身体,跪在地上抬起屁股等着插入,也许是主人的分身、也许是其他男人的,或者是各种质地的假棒棒、木棍、蜡烛任何可以插得进去的东西。有的时候主人也会让他用嘴来服务,在主人眼里他的嘴跟他下身的幽|穴是一个用途,不同的是在享用幽|穴的时候,他的嘴可以发出淫荡的叫声。主人最喜欢听他哀求着呻吟,大张着双腿扭动着腰肢用最屈辱的姿势请主人插入。除了这些淫荡下贱的哀求,欢不需要说话,也没有人会听他说别的什么。
主人离开已经有三天了。主人离开的时候,把欢拴在廊下的柱子上。欢的脖子上有一个铁环,铁环上连着一段铁链,铁链在柱子上绕了一圈,用一把铜锁锁住。铁练并不长,所以欢只能靠着柱子或坐或躺,不能去其他的地方。已经是秋天,其他的人都穿了两三重衣裳,欢仍然全身赤裸。主人认为他没有必要穿衣服,他需要随时随地地用那淫荡的身体满足主人各种欲望。
欢私|处的毛发被剃得很干净,身体完全暴露着,苍白的肌肤上爬满道道伤痕,愈合的绽裂的纵横交错。他的|乳头上穿着金环,两个金环之间用一条细细的金链相连,主人上他的时候,会让他咬着那根金链,金链拉扯着金环让他的|乳头挺立,主人最喜欢这时揉搓捻压他|乳头的手感。他的玉茎顶端穿过狭小的铃口嵌着一个小铃铛,颤动的时候会发出淫糜的响声。玉茎根部紧紧箍着一个金环,禁锢着他的欲望,金环上连着一条细细的金链,金链的另一端连接的是嵌在他肛门括约肌上的金环。他的玉茎上在靠近顶端的部分还嵌了一个小环,环下悬掉着一块金牌,半寸见方,刻着他的名字“欢”。
欢被锁在柱子上的三天里,没有人给他吃的,走近他的人仅仅是解开裤子,在他的身上发泄兽欲。虽然欢会说话,但是他不曾开口哀求,他从不奢望那些人会可怜他,他知道在这里自己连一头牲畜都不如。
第四天的早上主人还没有回来。欢跪在地上,他的双手一直是被反铐在背后的,所以他只能用双肩和前胸抵着地面,张开双腿直到脚上的铁链绷到极限,才能勉强承受着骑在身上的那个侍卫疯狂的律动。欢的幽|穴涌出红白相间的液体,嘴里也是,他已经记不清今天早上到底有几个侍卫在他身体里达到高潮。他只隐约觉得身后的那个侍卫是最后一个,他恐怕无法支持到再有人来。

平远侯段凌霄因为谋反罪被秘密拘禁,三日后供认不讳,赐死狱中。大将军梁非今日奉圣上之命到平远侯府抄没其家产。钱财充公,家奴典卖,梁非看着手下有条不紊地将平远侯府内的财产一一登记造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平远侯段凌霄本是他们赤国风云一时的人物,曾经多次领兵讨伐澜国,骁勇善战,澜国无人可敌节节败退。于是段凌霄不到十年将赤国的边界向南推进了百余里。赫赫战功,受到皇上褒奖,段凌霄渐渐掌握赤国大部分兵权,居功自傲起来。朝中元老数次上书请皇上小心段凌霄功高盖主,皇上于是采用怀柔政策找了个理由将段凌霄从边关调回都城,赏赐珠宝美女、奴仆宅第,引导他沉迷酒色享乐。三五年过去了,澜国臣服,岁岁纳贡,边关安定,皇上等到时机和理由解除心头之患。正好有人站出来揭发平远侯谋反,皇上终于下了决心赐死段凌霄。
梁非在段凌霄府中漫步,秋草衰败庭院凌乱,浮华显赫过后竟是如此的萧条。梁非一直被笼罩在段凌霄耀眼的光芒之下,当着庸碌无为的将军,因为年轻又没有参加过讨伐澜国的战役,不是段凌霄的亲信,反而在段凌霄倒台后受到皇上器重。他不愿想将来,甚至不太期望步步高升,爬得越高摔得越惨。他只期望维持现在的状态,他一直做皇上眼中忠心耿耿的大将军就好了。
偶然一瞥,梁非看见了廊下柱子旁锁着的清瘦人儿。凌乱的黑发,赤裸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股间和嘴里流淌着红白相间的液体,蜷缩在冰冷的石地上紧闭着眼睛,右臂上烙着一个赤红的印记,原来是个奴隶,而且还是最低贱的那种。说实话梁非并不喜欢玩弄男奴,但是此刻他竟被那苍白凄美的容颜深深吸引,他不知道心中升起的是欲念还是别的什么,他只想把这个奴隶留在身边。
梁非从抄没的家产中划去一个奄奄一息的奴隶是很容易的事情,谁也不会追究这点小事。欢于是就被带去大将军府。梁非只交待下人们把欢清洗干净,晚上送到他的卧房。下人们当然明白把一个男奴送到主人的房间是什么意思,所以欢不仅身体外面被反复清洗,口腔和下体还被一遍遍灌进清水冲洗干净。当然不会有人给他吃的,伺候主人的时候要保持空腹,免得秽物玷污了主人高贵的身体。
欢几乎被一直折腾到晚上,疲劳饥饿和疼痛让他一阵阵眩晕,但是他又被灌下一种特制的媚药,除了可以让他整晚情欲高涨,药力还可以刺激他神经兴奋一直保持清醒。他知道主人不会喜欢动不动就昏死过去的奴隶,看来这个新主人也是这样。

梁非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公务,沐浴更衣坐在床上,身上只随意披了一件衣服,锻炼保养得很好的古铜色肌肤若隐若现,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梁非是赤国公认的美男子,出身贵族文韬武略样样出色,小时是太子的伴读,深受太子赏识,所以才能以弱冠之年就出任大将军一职。
欢被带进房间的时候,双手仍然反铐着,脚上也有锁链,步履踉跄。他进来以后就静静地跪在门边上,媚药已经在他身上开始发挥作用,他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禁不住小声呻吟,他却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梁非,等待新主人的命令才敢移动。
“你过来。”梁非也看出这个奴隶身上被下了媚药,被那样束缚着一定很难受吧,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可惜身为奴隶,就必须忍受这样的折磨。梁非并非冷酷无情的人,但是从出生以来就接受贵族教育,人的等级之分根深蒂固,在他眼里奴隶根本不算人,他能施舍的同情是很有限的。
欢听到主人叫他,赶紧跪爬到主人脚边。梁非撩开外衣,露出粗壮的欲望。欢跪在梁非的双腿之间,挺直身子抬起头伸出粉嫩的舌轻舔梁非的欲望,慢慢将那巨大含入口中,用力地吞吐。他希望这样可以让主人高兴,过一会儿就不会对他太粗暴。
梁非的欲望被欢的口腔紧紧包裹,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感,虽然他自成年后一直有侍妾和奴隶侍寝,但也只是在他们的下身里达到高潮发泄情欲而已。这一次他禁不住挑逗在欢的口腔里达到高潮,一股浊流射出,欢悉数吞下不敢流出一滴。以前的主人都是这样命令他的,让他吞下主人所有的Jing液,如果流出一滴就要挨一顿鞭打。
欢以为还要继续,梁非却抽出肉刃示意欢转过身去。
欢赶紧转过身跪好,叉开双腿,抬起臀部,因为双手被反铐在背后,他只能用肩膀贴着地面支撑身体。梁非的欲望已经被挑起,他不再想别的,一个挺身刺入幽|穴。欢扭捏着因为痛苦弓起身子,却尽量配合着梁非的律动,让他的欲望能进入得更深。
“嗯……啊……主人,您真勇猛,请进入得更深。”欢伴随着呻吟哀求着,他过去的主人最喜欢听他这种低贱淫荡的声音,如果他被操的时候不这样叫,让主人兴奋享受,可能早就被弄哑了。主人认为连叫床也不会的奴隶根本没有说话的必要。所以尽管身体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欢仍然卖力地叫着,“主人,请狠狠地操我吧,我淫荡的身子渴求您的玩弄。”
真是自甘下贱的东西,梁非心中添了一重蔑视,动作也粗暴起来。他一只手拉扯着欢胸前的金链,另一只手攥住欢的玉茎使劲揉搓,自己的欲望则加快了速度用力地撞击着欢的肠道。欢的玉茎在这种折磨下痛苦的颤抖着,金玲发出清脆的响声。梁非的手触到那块金牌,摸了一下上面好像是一个字。
“欢。”梁非随口念出来。
“嗯……啊……主人,您有什么吩咐?”欢的声音颤抖,其实已经痛得有些窒息,但是凭经验主人们都不可能这样轻易地放过他的,这仅仅是热身而已。
“欢,是你的名字?”梁非心中暗笑,他过去的主人居然能想出这样别致的方法把他的名字吊在那个部位上。
“是的,主人。”欢不知道主人要做什么,但是他恐惧害怕也是无用的。
“你以前的主人起的名字?”
“可能是吧,那个东西一直就在我的身上。”
“欢,你知道你名字的意思吗?”梁非莫名地问出这句话,说出口又有些后悔,一个奴隶怎么可能懂得字的意思,他恐怕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吧。
“是快乐的意思吧。”欢也不知是怎么了脱口答出,他怎么可能识字呢?可是他确实知道“欢”字怎么写,是什么意思。或许是以前听人说过吧,他想。
“你知道什么是快乐吗?”
“快乐?被主人插入玩弄的时候就是快乐了。”欢继续呻吟着,因为难以忍受的痛苦和媚药的作用他不想再思考什么,他只是习惯性地捡着主人爱听的话说着,“主人,请不要停下来,……嗯……啊……”
“这就是你要的快乐啊,好吧,那我就满足你淫荡的身体。”梁非二十出头青春年少,精力旺盛,一直在欢的身上发泄到凌晨,才倒在床上睡去。
欢身上的媚药渐渐退去,下体已经痛到麻痹,他在失去意识之前挣扎着爬到墙角。过去的主人在发泄完以后都会把他踢到屋外,新主人好像没有赶他出去,他暗暗庆幸,在屋子里睡比趴在寒冷的院子里暖和多了。

梁非一觉醒来日上三竿,想起还有重要的事务等他处理,穿起衣服草草洗漱匆匆忙忙地离开,根本没有注意到蜷缩在角落里的欢。欢因为伤痛和寒冷依旧昏迷,身子微微颤抖,下身淌出来的鲜血已经凝固在腿上,一片暗红。
梁非在禁军守备营吃午饭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欢,昨晚自己是不是太粗暴了,那个小家伙能承受得了吗?于是叫过一个贴身侍从低声吩咐道:“你回府里看看昨天我带回来的那个奴隶在什么地方,找到他把他洗干净,晚上我可不想看见一具肮脏的死尸。”
那个侍从回到大将军府,欢依然在梁非卧房的地板上昏迷。那个侍卫于是叫来两个下人把欢拖到水井边,将那伤痕累累的身子里里外外清洗干净。冰凉的井水刺激着伤口还有下人们用力的揉擦搓洗,欢被痛醒过来。
下人们清洗完毕,请示那个侍从是否要再给欢灌入媚药。侍从琢磨着主人可能晚上还要欢侍寝,但是欢的身体十分虚弱,幽|穴的裂伤根本无法愈合,如果再给他灌下猛烈的媚药那些伤口就会血流不止。主人大概也不想这个奴隶这么快就死掉吧,侍从于是决定先不给欢灌媚药,等晚上主人回来再请示也不迟。
晚上,梁非回到府中,侍从赶紧请示用药的事情,梁非的脸色很难看,因为侍从完全误会他的用意了,他原本只是想让人给那个可怜的奴隶清洗一下伤口而已。算了,他摆摆手:“不用给他灌药了,带到我房里去吧。”
欢因为下体被过度地凌虐,根本无力站起,几乎是被人拉住脖子上的锁链半拖半拽着带到梁非的卧房的。欢的双手仍然被反铐在身后,脚上的铁链也在,没有主人的命令谁都不会为一个奴隶打开锁链。
梁非看见欢这个样子脸色阴沉下来,一旁的仆从们知趣的退出房间。
欢跪趴在地上,勉强抬起头,看见主人穿戴整齐地坐在桌子边上而不是床上,他心中惊恐。过去的主人不亲自上他的时候通常会想出一些残酷的手段折磨他取乐,让他翻滚哀号,痛不欲生。欢看见桌子上摆着一盘龙眼和几个苹果,他轻抿嘴唇,龙眼还好说,那么大的苹果可是说什么也塞不进那里的。桌上还有一个银质的烛台,巨大的红烛插在上面,燃烧了小一半,欢看着那跳动的火焰一阵眩晕。他曾经被倒吊着,下体插进一根点燃的蜡烛,蜡油就一滴一滴地落在他幽|穴附近,烫伤他的肌肤,而烛台上的铁签就插进他狭小的铃口,蜡烛烧完了就换上一根新的,整整一天一夜。幸好这里只有一根蜡烛。
欢猜测着主人到底会用那种方法来折磨他,还是每种一一来过,但是他看见主人的手伸向苹果上插的一把小刀。
梁非本来想拔出小刀削一个苹果吃,却发现欢的眼睛盯着他的手神情惊恐而绝望,身体也在不住的颤抖,没有让人给他灌什么媚药,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你在害怕?”梁非问了一句。
“……主人,求求您,求您放过我一次吧……”欢小声地哀求着,虽然他知道这种哀求通常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但是他真的不想,不想主人把那把刀插进他的下体,那样他肯定是活不成了。尽管活着很痛苦,可是欢不想死,冥冥中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他还没有完成。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梁非无奈的笑问,真搞不懂这个奴隶在想什么,难道自己能吃了他不成?
“……刀,刀子,主人,求您,求您不要把刀子插进来……水果、蜡烛什么都可以,我会很听话的,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您,不要……”欢已经绝望地闭起眼睛,眼角淌下两行清泪。
梁非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痛,原来欢以前的主人都是如此对他的啊,怪不得他会怕成那个样子。这个可怜瘦弱的奴隶到底受过多少折磨呢?不能再吓他了,梁非放下刀子,温和地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用刀子折磨你的。”
欢听到这句睁开眼睛吃惊地看着梁非,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最谦卑地语气微笑着说道:“您真是仁慈的主人啊。”
梁非看得出欢的笑很勉强,完全是为了讨好主人的虚伪做作,欢只会说这些话吗?他很想知道欢究竟在想什么。“你现在最想做什么?”梁非问道。
欢不假思索地回答:“请主人上我吧,我淫荡的身子渴望着您的玩弄。”
梁非盯着欢苍白凄美的容颜上那双迷离的眼睛,心中升起怒火,这哪里是真话?就算是最卑贱的奴隶也不可能喜欢被别人强暴的。“下贱!”梁非骂出口,抬手一个耳光把欢打倒在地上。
欢的嘴角溢出鲜血,他的笑容却更加妩媚,主人为什么打他呢?或许主人喜欢暴力血腥,或许是他表现得不够淫荡。于是欢努力地跪起,把双腿尽量张开,用被反铐在身后的手摸索到幽|穴附近的那个金环,拉扯着使自己的小|穴张大,再低头含住胸前的金链,发出含糊的呻吟哀求道:“……请主人上我吧……”被主人插入总比塞满龙眼插进蜡烛心里要好受一些。
梁非没有想到欢这样淫荡,光是摆出这种姿势和娇媚的喘息呻吟就撩起了他的欲火。但是梁非的理智尚在,欢的小|穴依然绽裂着,只是轻微地拉扯金环,就会涌出鲜血,勉强承受他的欲望一定会血流不止。但是欢为什么还要挑逗他呢?他为什么不肯说出真实的想法?
“你说实话,否则我就打你。”梁非威胁道。
欢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他猜不出主人到底想听什么,他只好把他知道的最淫荡下贱的话说出来,哀求主人上他。但是这显然没有让主人满意,主人的拳脚落在他赤裸的身体上,他无力招架也不敢躲闪,直到被打得大口大口的吐血,他才意识到或许主人只是想找个理由打他,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于是他干脆闭嘴省省力气。
“你怎么不说了?你想做什么?”梁非踢了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欢,他有点后悔刚才一时恼怒出手太重。欢已经陷入昏迷,咳着血,蜷缩起身体下意识地呻吟着:“……饿……很饿,主人,求您,求您给我一点吃的吧……”
他想吃东西啊,原来只有昏迷的时候他才敢说真话。

欢昏迷了一会儿就醒了过来,还没有睁开眼他就闻到食物的味道,好像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是在做梦吗?为什么睁开眼睛仍然可以看到嘴边的地上放着一盘糕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一下就好像感觉不太饿了。
“你饿了吧,这些是给你吃的。”梁非看他醒了就对他说道。
“给我吃的吗?是真的吗?”欢虽然饿极,但是仍然要确认一下。过去的主人从来没有这么好的心肠,不会是耍他吧,还是某种折磨的开始。
“是的,我命令你把这盘糕点全吃掉。”梁非不耐烦地回答。
欢真的饿坏了,不管接下来会怎样他只希望自己能在主人改变主意以前把食物吃下肚。
梁非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狼吞虎咽的吃法,一眨眼的功夫盘子里的糕点就消失了,连碎屑都被欢用舌头舔得一干二净:“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又没人跟你抢,吃的这么急。”
欢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小声道:“大概有五天了。我真的很饿,害怕主人会改变主意。”
梁非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咽在嗓子里,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欢意识到自己的话让主人不快,赶紧改口:“主人善良仁慈,能做主人的奴隶真是太幸福了。”
五天没有吃饭,任人蹂躏,清醒的时候连饿都不敢说,再痛苦也只能默默忍受,还要强颜欢笑用尽屈辱的姿势讨主人欢心,这就是欢的生活。奴隶们都是这样的吗?这也未免太凄惨了一些。如果换成是梁非,这样活着还不如早死早解脱。
“你从生下来就是奴隶吗?一直像这样生活吗?”
欢抬起头,眼神迷茫:“我只记得最近三年在平远侯府的事情,之前没有任何印象,不过应该也是奴隶吧,一直是这样子的。”
梁非发觉欢除了叫床呻吟以外的谈吐用词文雅语音柔和,绝不是一个低贱的奴隶该有的,而且平远侯段凌霄是一届武夫朝堂上都是满口脏话,肯定不会费力培养斯文的奴隶,难道欢以前并不是段凌霄的奴隶?梁非心中疑惑,但是欢好像是失忆了,三年前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就连如何进的平远侯府都没有印象。还是找个机会查一下这些年平远侯府买进奴隶的记录册吧,梁非打消了继续逼问欢的念头,摆摆手说道:“我要休息了,你睡在屋子里吧。”
欢如释重负,正要挣扎着挪向墙角,又被梁非喊住:“你等一下。”难道主人改变主意了?不过也没什么的,欢早已习惯了,反正现在吃饱了,有一些力气了再痛苦也能挨过去的。
梁非叫住他是因为看见欢的双手仍然被铐在身后,身上又有伤行动很不方便,想把他的手铐打开。梁非走到欢的身后,仔细看那副手铐,发现那副手铐根本没有钥匙孔,只是两个连在一起的铁环,大约是烧红了直接铐在欢手腕上的。欢手腕上的皮肤除了磨痕还有烫伤的痕迹。
欢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主人是想要他的身子吗?好像正在看他的手铐,难道主人不满意这副手铐,要再给他换一副。主人还是没有上他,而是叫来下人拿着铁锤进来。欢被摁倒,手贴着地面,随着“叮叮当当”地敲打,那副手铐终于被除了下来。
梁非遣退了下人,又从床上随便扯下一条毛毯,丢在欢的身上:“盖着这个睡。”
欢感激的落泪,这是他记忆中最温馨的夜晚,吃饱了肚子又有毯子御寒,虽然仍然没有衣服穿而且睡在地上,但是他的双手得到了自由,可以把毯子紧紧地裹好在身上。如果每天都有东西吃,裹着毯子睡在主人的屋里,就是他这样的奴隶梦寐以求的幸福了吧。

第二天,梁非让下人找来一件罩衫,给欢穿在身上。赤国有法律规定,奴隶不准穿鞋袜和长裤,必须用铁环和铁链锁住脖颈和双脚以防止逃跑,奴隶穿衣物最多也只能穿一件,而且必须袒露手臂上奴隶的印记,如果不符合上述规定则被视为有意反抗,一经发现立刻处死,奴隶的主人也要上缴一定数量的罚金。
虽然只是一件破旧的粗布罩衫,长度勉强到膝盖,右臂的衣袖被撕掉露出手臂上赤红的奴隶印记,左臂的衣袖也只到手肘破烂不堪,但是欢已经很知足了。这是他有记忆的三年中第一次穿衣服,可以遮住饱受凌虐的私|处,让伤痕累累的身体感觉到一丝温暖。
欢被梁非带到后院的马房,一路上梁非并没有像以前的主人那样用力扯着欢脖子上的锁链,任由那铁链垂在欢的身前,晃来晃去直到脚面。欢身上有伤,双腿也因为下体的裂伤每走一步都很艰辛,但是梁非没有踢打责骂他,欢也就咬牙尽力跟着。
梁非指着马房里一匹赤红色战马朗声说道:“那就是我心爱的座骥,今天我要骑着他带你出去。”
原来主人让他穿起衣服是要带他出去,不知道是办什么事情?欢紧走两步在马前四肢着地的跪趴好。他记得以前的主人上马的时候有专门的奴隶垫脚,那个奴隶就像这样恭顺地趴在地上,背上还放着一块朱红色的上等毛毯,以免奴隶卑贱的身体弄脏了主人的鞋子。
“你闪开。”梁非有些恼火,他看上去是那种上马都需要垫脚的老头子吗?
“主人,对不起。”欢哀伤地退到一旁,他太瘦弱肮脏连作主人垫脚凳的资格都没有,可是这里没有别的奴隶啊,主人怎样上马?他正思索间只见主人纵身一跃,就轻松地骑到马上,那样干净利索的身手欢仿佛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好像他自己也曾经这样骑在马上纵情驰骋。欢心神一阵恍惚,又在做白日梦了吗?欢自嘲地想:他这样卑贱的奴隶怎么可能会骑马? 
梁非注意到欢若有所思的样子,长发束起穿了衣服少了卑贱的妩媚多了几分英气,那如秋水一般深沉哀伤的眼眸,散发着不可思议的魅力。这样的容貌气质绝非一个卑贱的只会用身体讨好主人的奴隶能拥有的。欢说过他只记得最近三年在平远侯府的事情,三年前他在哪里,他究竟是谁?他真的只是个任人蹂躏践踏的奴隶吗?
有空闲的日子里,梁非就会骑着他的战马到城外的山岗上走一圈,既是骝马也可以让自己心情放松。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带着欢出来,也许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公务应酬让他厌烦,最近又听说皇上打算把公主嫁给他,皇上赐婚,他做臣子的一无婚约二未成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潜意识里是不想娶公主的,这哪里是娶妻子,分明是请回家里的菩萨,三叩九拜小心谨慎地伺候着,虽然做了驸马身份显赫,但是自由轻松的日子恐怕绝对不会再有了。
欢脖子上的铁链虽然没有被拴在马上,主人骑着马也只是悠闲地漫步,但是他必须咬牙尽量快走才能跟上。如果他被落下,脖子上的铁链没有固定又没有被主人牵在手里,很有可能会被误认为蓄意逃跑,作为奴隶他很有可能因此丢了性命。
好不容易挨到城外的山岗上,主人翻身下马,任那赤红色的马儿欢快地跑开在附近溜达吃草。欢此时下身的伤口又绽开了,有鲜血顺着腿流淌在地上,他却不敢停下来休息,吃力地跟在主人身后爬上山坡。
梁非偶然回头,看见欢脚步踉跄地跟在身后,双腿之间血迹未干,心中不忍,于是停在一棵树下,招手道:“欢,过来。”
欢走到主人脚边恭顺地跪好,主人是要在这里休息一下吗?还是要用他的身体发泄?他犹豫着是否应该立刻脱去衣服,用身体满足主人的欲望。
“你躺下,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梁非温柔的有些不真实。
欢惊诧地看着主人,但是他不再怀疑,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已经知道新主人是不同的,是最温柔体贴仁慈的主人。这样的幸福他要好好珍惜。欢听话地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渐渐放松,伤痛磨光了他的力气,他很快就陷入半昏睡的状态。他隐约听见主人在耳边说话,像是喃喃自语,感慨岁月抒发着胸中烦闷,原来身为主人也并不快乐。
梁非看着欢安静的躺着,苍白的脸上淡如水色的唇在斑驳的日光里闪耀着诱人的色泽。他自言自语地说了很多话,平时压抑的情感一旦放开就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他禁不住吻上欢的嘴唇。
欢被惊醒,惶恐地睁开眼睛却不敢反抗挣扎。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吻过,他的嘴通常是用来吮吸吞吐主人们的分身,他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应对,梁非的舌却趁机侵入纠缠挑逗。欢几乎沉醉在这个甜美温柔的吻中,无力自拔。他甚至开始希望这场好梦永远不要醒来。


“梁非,你也在这里。”一位锦衣华服的青年带着五六个侍从走了过来。
梁非赶紧抬头,惊道:“太子殿下?您怎么会来这里?”
太子乾的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你忘了,小时候咱们俩人经常到这里玩的。”
梁非站起身来整整衣衫向太子行礼,欢则谦卑地低着头跪在梁非的脚边大气也不敢出。
“太子殿下找臣有什么吩咐?”
“没有事情就不能跟你打招呼吗?咱们好歹也是从小在一起的玩伴。”从小的时候开始太子乾就对梁非有很强的独占欲,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发不能容忍梁非亲近别人,梁非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夺走。他曾经多次偷偷亲吻梁非熟睡时的脸,却一直不敢亲吻他的嘴唇,他怕梁非生气。三年前他在父皇面前极力推荐梁非为大将军,让梁非负责皇城守备,为的就是把梁非留在身边。
对于太子的古怪心理,梁非多少有点察觉,每次他与其他官员走得很近的时候,太子就会向他们投来杀人似的眼光,让人不寒而栗。不过今天太子的心情好像还不错,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太子乾看出梁非不敢贸然讲话,于是开口道:“咱们还像过去那样不可以吗?你叫我阿乾,我叫你小非,什么君臣礼节都放在一边。”
“太子殿下说笑了。臣当时年幼不懂事,太子殿下是国家的储君,臣当然要恪守礼节,以免冒犯殿下。”
“你是不是在逃避我?”
“臣不敢。”
太子乾觉得梁非似乎变了,变得老成世故,也许从一开始梁非就没有喜欢过他,虽然那时太子提出的每一个无理的要求梁非都会答应,这仅仅是出于臣子的忠孝之心吧。梁非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太子乾一直以为梁非生性冷漠,可是刚才他分明看见梁非在吻一个奴隶。他眼中燃烧着那种温柔火热的激|情,太子乾从来没有见过,他竟然有些嫉妒,嫉妒被梁非压在身下的那个奴隶。
“你那个奴隶长的不错啊。”太子乾突然话锋一转,“借我玩几天吧。我拿一个奴隶跟你换。”
梁非有些犹豫,却没有理由拒绝。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总是交换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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