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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7 sex type thing by 明月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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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在心中汹涌,然而面对着那澄澈的眼睛,她却只是张了张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潜意识里有什么在扯着她的心,提醒她面前的男人,若非比之前更加危险,至少也和以前一样难以应付。脑海里不知为什么又浮起祖父当年的笑容。那是安心的笑容,是看着自己一手扶植着庞大起来的帝国,找到了足以托付的后继者的笑容。她又怎么可以以为,眼前有着修长身材和凛冽容颜的青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继承着千叶之名的简单人物呢?
朝户从他坐的位置上,清楚地看到高木脸上神情的变化。终于以礼貌的微微一躬,不失风度与自信地回到座位,而身体僵直着注视形势变化的董事们,似乎集体出了一口长气,会议室里一触即发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下。朝户再次站起身来。
“如前所说,公司的经营状况到了现在,我身为代理总裁与总经理难逃其咎,现在千叶先生既然已经回来,总裁的职位自当奉还,同时,我也申请辞去总经理的职位……”他听到底下一片轻微的嗡嗡声,正想继续说下去,千叶苍微抬了下手,阻止了他。
“朝户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以及暂时代理了董事长职位的高木小姐”,说到这里微向高木点头,以传递谢意,高木也微微还礼。“已经做得很好。公司这么大,运营上遇到些困难也难免些。何况这次股市的事情,显然背后有人操纵……”停顿了下,让下面蜂起的议论声稍微停歇,然后才继续“毫无疑问,那是藤清实业那边做的手脚。”
高木抬起头,正与千叶苍的视线相遇。
“心理分析及经验论者,都能列举无数例证说明,人的内心通常都存在着孤独,或是无意义的恐惧感。”
晚餐之后,清水将阵内请到了书房,身穿黑色侍者服的奴隶送上了酒。尊得到阵内的示意可以跪在他的身边。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跪了下来。好在书房有地毯,比起刚才吃饭时的大理石地面还要好得多。想起刚才的晚饭,尊就不觉脸上发烧。虽然做着这样的工作,也难免会涉及到SM这个世界中的一些事情,可是一想到要跪在阵内的脚边,等着他将餐桌上的东西拿下给他,就会感到很不自在。最令人气愤的也许是那帮家伙甚至连刀和叉也不给他,对他就象对别的奴隶一样。幸亏他老大考虑周到,给他的都是切好的香肠段之内不会太需要用到那些的东西。
跪得久了膝盖有些疼痛,不过比起被留在外边被不知什么样的变态骚扰,尊宁可留在老大身边。何况大约是感觉到他的不安,阵内会将手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透过衣服传进的热力,使尊慢慢感到心安。他的身体渐渐放松,靠到了阵内的腿边。
清水摇了摇杯中的酒,似乎正在欣赏其中颜色的变化。一边继续分析着“……通常这种感觉是非意识的,也会很完美地掩饰起来。事实上有些人从表面上是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但只要你能更深入,只要要你足够深入地去探察他的非意识状况,就肯定会发现这种感觉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说每个人的体内都有着受虐倾向的存在。”
一边的东忍不住插嘴,语气中是明显的不敢苟同。清水笑眯了眼睛,“哎呀,我只是在说一种理论嘛。”这么解释着。接着转向阵内,继续说道。
“既然个人不能存在于虚无的意识中,因此也会感到世界的孤独和敌对性,所以这些人,经常想要屈服于他人——受虐者的目的就在于此。期望能找到其他的人或权利足以庇荫于其下……”
“你是说,SM是关于权利的游戏,是一些人在权利的交换中达到主宰他人的目的,而另一些人则借以抹杀自己的存在?”
“啊,我知道这么听起来,很象陈词滥调。不过,有时陈词滥调也是可以解释许多事情的。就象尊……”
已经舒服地感觉快要睡去的尊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到,猛然醒了过来。清水看着他的表情笑起来。
“就象尊,他就是天生的受虐者。”
“胡说——”
来得及阻止自己前,尊已经脱口而出。房间一下变得很安静,不用看其他奴隶惧怕的神色,尊也知道他做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
阵内皱了下眉,将他的头拉转,轻轻给了他两个耳光。尊被他打得有点头晕,倒不是力量的原因,而是阵内处理眼前情况的控制力。也许只是错觉,但尊真的觉得他老大的全身散发着一种异常的气息。强势的,压迫的,男性的,令人害怕地与周围的环境相融。
四周的气氛再度轻松,尊敏感地意识到阵内对他的处置是符合所有人期待甚至嘉许的。他在肚子里开始大干这些变态的祖宗八代——当然,老大是例外。
接下来的话题还是离不开SM以及参与在其中的人各种的心理,然而尊觉得困了,开始犯起迷糊。又过了一会,他听见阵内说,“时间很晚了,看来我们也该告别了。”尊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听见清水发出愉悦的笑容。
“这个,怎么说呢,很抱歉。可是今晚,我实在是不能让你们离开呀。”
14
什什什……什么?
尊睁大眼睛望着面前的人,听到了对方的话,头脑却一时没有办法消化。
啊,并不是词句的问题啦,主人,奴隶,决斗,今晚,这些词他都非常明白啦。可是什么叫“因为这里的主人和奴隶都是1 对1 的关系,而今晚伊安的奴隶不再,而他刚才对你提出了挑战——所以你与他之间,必须做一次决斗?”
哇咧,他还不知道,原来自己除了给老大当义工(虽然后来工作是都推给了小苍去做没有错啦),偶然客串老大的奴隶(呜,这个也不是他的错呀,都是那个一笑眼睛弯弯的家伙不好呀)以外,还能够当奖品给别人用咧。
尊倒是很想说,“我现在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可惜的是他家老大已经一口拒绝。
“这种要求,恕难从命。”
啊啊啊,从命不从命是另一回事,现在先听听又不会死。对自己当奖品的生涯还满有兴趣的尊在心里嘀咕着,当然这话他是绝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声的。开玩笑,老大现在的表情,足够吓死一两口子的。
“阵内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清水这么说。“入乡随俗应不算过分之请。”
好不公平呀。明明样子长得比他还象个小受,为什么那家伙却能舒服地坐在上边,而他却要跪在地毯上呢……呃,虽然说在老大的身边也还是满舒服啦。
“可是强人之难却非绅士所为。”
“绅士?”清水睁大了眼睛,似乎听到什么有趣的话题。
“可是我们现在在谈论的话题,不,应该说阵内先生你也在参与的生活模式,不是与所谓绅士的定义有些距离吗?行啦,阵内先生,不要对自己开玩笑了。你也知道的,我们是一类人。和那些偶然进入SM的世界,把它当作一个休闲的游戏,体会些在日常生活中所无法体会到的权势与控制——对他人身体、行为,甚至意识的控制——我们和那些人是有着显然的不同。如果说他们只是在角色扮演者,那我们就是正品,是现实,是他们在游戏里所模仿的对象。”清水挥了挥手,似乎想如挥动着四周的空气般,也挥掉阵内头脑里的想法。“而且,看看你的奴隶——”尊看到大家的视线都朝自己转才明白清水说的是自己,赶紧把头往下低,已听到清水的笑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甚至可以说,还相当地觉得兴奋……”
尊不敢把头抬起。更不敢看他老大脸上的表情。阵内似乎明白到他的心思,搭在他肩上的手稍微加了点力量。尊知道他并没有生气,不由松了口气。呜,他也不是故意的啦,可是小弟弟自己要抬头他也没有办法嘛。
“你们对于——BDSM的概念,我并不清楚。但是以我所在的世界,以及我所对它的理解,BDSM是关于两个人的关系。是的,我们也会用主人,奴隶的名称,会有奴隶契约,但我们也会有约定,会有安全词,会有事前的沟通——BDSM不是关于控制,也不是关于权利,更不是关于对他人的压迫与折磨。我们确实有伤害,但是,Hurt,notHarm,这是关键的思想。因为归根结底,参与到这关系的两个人,主人也罢,奴隶也罢,他们是平等的——”
阵内说话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好象是可以放柔了声音。清水挑起眉,举起手,开始鼓掌。
“真是精彩绝伦的演讲,下面我们要听到什么?BDSM是关于爱的颂歌?”
“爱——并不一定。除非你是相当的幸运。但是,最起码是互相的尊重,和彼此的信任。缺乏了这点作为基础,缺乏了同意这点最关键的基础,那就不再是BDSM了,那是折磨和虐待。”
清水微微歪过了头,看着阵内。
“可是那才是你想做的,不是吗?——先不用忙着和我们拉开距离。阵内先生。你也知道的,施虐或者受虐,这些不是嘴里说说就能改变的问题。”他微向前倾,将手指沿着阵内胸前衣服的裁减线滑了下来。
“你和我是一样的——因为这就是我们的本性。”
“呼,那混蛋变态居然就这么放我们走了,还真是想不到。”尊一边开始一边说着。坐在他旁边的阵内沉默不语,尊看了他一眼,刚才与清水谈话时那强烈的气势仍留在老大的身上,尊把眼睛的形状变成果冻,轻轻用手肘捅了捅阵内。“老大?不过刚才老大真是吓了我一跳。我是说你很强势这点我早就知道啦,不过刚才当清水威胁我们时你站起来那一会,实在是太帅啦,不瞒你说,我的腿都软啦。老大,我说不如就听了那混蛋的话,反正我也是心甘情愿,又对你仰慕已久,你就——”
“闭嘴!”
阵内的语气让尊立即把嘴给闭上了。透过车镜,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阵内的脸色。哇呜,从这脸色看来,回去以后有人的屁股要遭殃——而且看起来很可能就是他自己的屁股。好可怕,好强势——可是,又让人不由产生莫名的期待……
“老大,老大。”到了之后阵内推开门就下车,尊赶快锁上车跟在他的后面跑上楼。阵内没有回头理他,一路上了楼,开了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尊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下,还是推门进了去。
“老大?”
“把门关上。”
阵内没有开灯。尊犹豫了下,他突然感到这个情景好象大灰狼和小红帽。呃,不过那样说的话,他岂非就成了小红帽?
乖乖小红帽把门关上,反锁,然后走到靠在沙发上躺着的大灰狼身边。房里很暗,只有窗外的灯光隐约照亮了近乎无边的黑暗。尊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
“老大你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我给你拿药……”
“闭嘴。”
阵内的声音里有着接近极限的忍耐。尊乖乖地闭嘴,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当然老大平时也都会对他做的那些无厘头的事情有点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但在此之前,无论他做了什么,阵内都会先耐心听他解释是为了什么,而不会象现在这样,一个劲地让他住口。
他沉默了一会。开始觉得难耐。稍微改变了一下坐的姿势,尊偷眼看了下老大。哇,一动都不带动的。连沉默着什么都不说也都这么酷!眼睛逐渐习惯了黑暗后尊大致能分出阵内五官的轮廓,而从他所勉强分辨出的那些来看,阵内……
“老大你不要生气嘛。啊,你确实是说过让我不要去招惹他们,不要随便一个人跑出去什么的啦,可是今天我看到真司那个样子没有办法不过去嘛。你都不知道,他那个混蛋主人用只酒瓶塞进去呀,要不是苍处理得当的话肯定会死……”想到苍尊突然记起,他和苍在医院分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不过这个想法立即被苍肯定是在医院或者回家去的想法所替代了。
阵内还是没说话,不过他也没再开口让尊闭嘴。尊觉得胆子更大了些。
“老大你不是总说我们做的这个,是很重要的嘛。因为BDSM的行为并不在法律保护范围内,所以尤其是那些奴隶——那些接受者,我是说。他们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象今天那个叫真司的那种,他们也不会也不能去找警察。不过老大也就是你还对我们国家的司法制度有信心吧。要我是他们,我也不去找。我是说就算去了,他们也多半用看变态的眼光看着。真是,BDSM有什么了不起吗?所以啦——老大你不要生气嘛?如果你真的生气了,呃,你可以打我,不过要轻轻地打,不要太用劲哦!”
很可惜室内一片黑暗,所以尊为了强调效果而刻意睁大的眼睛看来一点效果也没有。他等了一下,半是期待着阵内会一把拽到他的膝盖上,象他偶尔见过的录象带中主人对待奴隶的方式用手狠狠打他一顿。然而阵内却似乎很累地,只把手盖上了脸。
尊夸张地叹了口气。什么嘛,都没有改变。静人有了成一郎,苍也……反正是肯定有过什么人吧,只有他一个人,形单影只,明明有天下最性感的男人在他身边,可惜他怎么卖弄风情都不肯搭理他……不过如果肯轻易放弃,他也就不是尊了。
靠过去磨蹭着老大的肩膀。阵内没有动,于是他干脆把整个身子靠过去,跨坐在沙发上,开始给阵内按摩肩膀。可以感觉到老大肩膀上的肌肉紧缩在一起,啧啧,这是什么肩膀嘛,几乎都要成一块大铁块了,他耐心的先用劲按着那些扭结在一起的死结,慢慢地让那里平顺下去,然后开始缓缓按摩。呜,老大如果肯躺下去就好了,现在这样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并不太好使力呀。
“……”
阵内将手举起,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将他的身体翻转。尊吓了一跳。下一秒钟,阵内将他压倒在沙发上,自己则以身体覆盖了上去。尊愣了几秒,然后眉开眼笑。
“老大你终于想通了想要我了吗?不过……”
“你可能会死。”
尊一愣,阵内的声音异常沙哑,不是他平时说话时,低沉却润和的声音。
“你这个笨蛋。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吗?不过这么说对你无疑是催化剂是吧?”
阵内的体重压在尊的身上,他讲话时,炙热的气息或碰触到尊的颈项,让他觉得有又麻又痒的感觉沿着脊椎一路向下,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总是这样。在我面前跳来跳去来引起我的注意,时不时地突然出点状况。总是出现在最危险的情况,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陷进危险——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第几次了?尊转速严重减慢的头脑开始搜寻着他把自己弄到一身狗屎的次数。呃,当然他并不是故意的啦,每次行动之前他都是真的认为那是最好的方式,就象今天跑到那里去想找到真司的混蛋主人,或者上次带着苍去了那个危险俱乐部一样。事后被老大骂的狗血淋头时他会明白那些做法简直是蠢透了,可是下次类似的想法出现他的头脑中他还是会受到诱惑——呜,他就是这种个性,这点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呀。
“第一次和你见面,你就在和我调情。但那时我并没有把那放在心上,因为过了一阵,我看得很清楚,你几乎和遇到的每个人都调情。可是接着你开始养成了这种习惯。一直很聪明,机灵,办事也利落,然后,突然地,因为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地就爆裂开,象夏日的烟火一样,飞向高空——最初我不知道你是做给我看的,一直,一直的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接近自毁的行为。”
尊只听得自己的心扑通、普通地跳得不停。他的嘴开始发干,浑身都热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去想过自己做这些那些个事情是为了什么。现在老大在说什么,他有自毁倾向吗,可是——“你一直在想得到我的注意。现在,你终于得到了。”阵内缓缓说着,张口咬住了尊的耳垂。火热的舌头接触到尊敏感耳朵的时候,尊全身的力气立即不知消散到哪里去了。
“问题是你能承受得了吗?”
“我要见你们的总裁。”
千叶财团的总裁助理秘书抬起头。她面前站着的女人画着浓艳的妆。秘书小姐露出职业的笑容。
“请问您和他事先有约吗?”
佐佐木惠笑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冷艳的笑容会让人感到多么的不安。
“有约。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对着秘书小姐脸上并非造作的迷惑,她优雅地将手中的大信封扔了过去。
“给他看这个,他自然就会出来见我。”
“那几个公司,找到买主出手好了。”
办公室里,千叶坐在总裁的位置上一边翻看着报告书一边向朝户说着。昨晚他们两人一直工作到很晚,一早朝户来时,以为千叶应该还没到公司,却发现他已经到了有一个小时了。朝户稍微有些担心。
失踪了一年的千叶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他感到不安。并不是外在的表现,甚至并非内在的精神。从他接到那个电话而匆匆从公司赶出,在一家咖啡店见到还穿着便装的千叶开始,他就确信着,无论过去的一年里发生了什么,千叶苍依然是千叶苍。如果说有什么改变,那只是变的更强悍,更冷静了。但是不安的感觉,并不会因此消失。在昨晚的会议,在会议后他和千叶两个人的单独讨论,在今天早晨在办公室见到千叶,这种感觉一直隐隐存在他意识的边缘。
朝户看了手中的报表,微微皱眉。千叶想要出手的公司是他们手下经营电子视觉娱乐产品的公司。虽然最近的业绩微有下滑,然而在经济普遍不景气的时候,能有这样的营业额已经相当不错。他提出了反对意见,千叶点了点头。
“并不是营业额的问题,只是这几家的产品,现在已经走到末势。我们一年来在这个方面的研究资金投入不足,开发换代已经来不及。更何况现在的网络趋势,这一类产品的销量无论如何都会受到很大影响的。”
朝户仔细想了下,不由点点头。本来还有些担心千叶会要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重新跟上现在公司的运营状况,没有想到他掌握起来似乎毫不费力。桌上的内部电话响了,他见千叶拿起听筒听了一会,淡淡说,“拿进来吧。”过了几秒,门被打开,秘书拿着一个信封带着略微不安的表情走进来,递给了千叶。
坐在千叶对面的朝户无法看到千叶抽出来的照片是什么。他看千叶表情平静的看了几张照片,将它放了回去,交换给秘书。
“告诉那个人说我很忙。没有空。”他淡淡说。
会议开完是三个半小时后的事了,朝户从千叶的办公室里出来时秘书小姐追了上来,递给他一个信封。
“那位小姐,就是刚才要求见总裁的小姐,要我把这个交给您。”秘书微微一鞠躬,似乎是不能确定自己的处理方法是否正确。
“她说如果千叶总裁不感兴趣的话,朝户先生您也许会有兴趣。”
“所以说,你还是来了。”
佐佐木惠看着对面的男人,轻轻将口中的烟吐了过去。朝户一脸厌恶的表情挥散了烟雾。
“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朝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信封,才看了一张就脸色大变。他把里面的所有照片都倒了出来,一张白色的纸片从其中飘落下来,而他则是从那名片上得知这个女人的名字和联系方法。
“你也看到了。凭你对他的了解应该能认得出来吧。”佐佐木惠的脸上,是一幅讽刺的神情。
“那些也可能是伪造的。”他说。而惠看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笑起来。
“可能是。”她将烟熄灭,又点燃了一根。
“可是你显然不那么认为——或者是,千叶财团的第二号人物对总裁的位置有所留恋,因此就算知道是假的,也愿意去和那个能假造出如此照片的人去谈谈?”
朝户握了握在桌下的拳头。
那些照片他并没有仔细看。他无法仔细看。他无法看着照片上的苍,被迫着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那些镜头都照得相当贴近,而……
他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再抬起头时,惠见到他的神色,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无趣的神情。
“看来你不是为了自己的兴趣才来找我的?真无趣。还以为起码可以看到好戏的上演呢。真是忠犬呀。”
朝户不理会她的讽刺。
“你怎么会有那些照片?”
他问道。一年前,千叶苍突然失踪,之后就一直没有过音训,许多人都以为他死了,或者纵然是活着,也不会再成为威胁。最起码,高木的那个女人是这样想的。然而朝户一直在确信。他确信千叶不会那么容易死掉。所以他留在了公司中和那些人周旋。而等到千叶终于回来,没有人比他更觉得自然。因为他从来就不觉得,千叶是那种那么简单就会消失的人。
回来的千叶并没有提过去的事情。没有一句话解释那一年中他做了什么,又和谁在一起。朝户也就不问。有些事情不说出来也许更好。然而这是在为千叶考虑的角度上。如果有人要和他谈千叶在那一年中的行为,尤其是当对方手上拿着可以威胁到千叶名声的证据,他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更重要的是,能够拿到这些照片的人,也许就会和那些对千叶做出了那种事情的人有某种牵连。朝户握紧了拳头。
当他找到那些人,当他找到对千叶苍做出了那种事情,并且还有心将那些事情用照片拍下的人,他会让他们希望到自己甚至从来没有出生过。
佐佐木惠看着他的表情,突然露出了笑容。脸上浓厚的妆,并不能遮盖这笑容的灿烂。
“看来你果然是千叶的好朋友。那我就放心了。照片可以放在你这里。如果你是在想是不是我和绑架他的人有什么牵连——答案是,不是。”
佐佐木惠站起身来,看着朝户脸上的愕然神情,突然,恶作剧般的欺近,在对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前,在他的颊边留下猩红的唇印。
“你不知道吗,我一直是很喜欢你的。”
轻柔的语调让朝户一时惊诧莫名,等到佐佐木离开,朝户才回过神来,放下自己的手。他看了眼桌上的信封,苦笑了起来。
千叶似乎对这些照片并不在意。这应该是件好事。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苍已经将那些事情放在身后而继续前行了。
可是,他不会放手。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出那些人,挨个挨个地把他们找出来……
没有人。
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爱苍。
15
尊睁开眼,一下从熟睡的状态进入完全清醒。一边的闹钟指到6 点55分,他伸出手去把响铃关上。转过身,他眯起眼睛看着睡在身边的阵内,突然皱起鼻子笑起来,一脸偷到十七八只母鸡的小狐狸神情。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他家老大算是被他完全缠上,再也无法脱身了。首先是因为腰疼起不了床而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其实情况也没有那么严重,到了第二天,只要不做剧烈运动,他就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可是难得老大肯对他那么温柔,这种好机会不利用白不利用。第三天之所以宣布好了还是因为老大一门心思地给他着想,非坚持说为了不给他的身体带来过分负担所以不和他Zuo爱,任凭他怎么解释其实没有那么疼啦,只有一点点点点疼啦,根本不疼啦,一点用处都没有。啧啧,真是不公平,他回办公室查了以前所经手过的所有奴隶合同,发现没有一个里面说主人拒绝奴隶Zuo爱的请求是不正当的行为。不行,下次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加上去。
腰疼的理由用完之后,他仍然赖在阵内住的地方不肯回去。过了几天趁老大——不,现在是主人了,趁他没留意时回自己的住处收拾一箱衣服,转手把还剩半天租期的房子租了出去,晚上又跟着主人回了家。他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回去了,阵内不要他同住的话他就去事务所睡沙发,阵内来开门时他说得一脸楚楚可怜,他主人叹了口气,让他进去,在衣柜里给他空出空间。尊控制不住的跳了起来,满屋子乱跳。
不过跳完以后他突然开始担心。哇咧,想到自己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他抓抓红发,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向阵内:“现在我真的成了奴隶了吧?”
阵内露出雪白的牙齿,向他狰狞一笑。
“不错,以后我想怎么对待你都可以了。”
说着扑了上去。
尊吓得穿得鞋就跳上了床。直到阵内把他一把扑倒在床上,压在身下,而他狂野的挣扎在老大体重和力量的压制下渐渐无力了下去,他才听见埋头在身上的阵内,肩膀抖得厉害。好容易拉阵内抬起头,看见他正笑得不可自制。尊看着他的笑容呆住了,过了半天,才猛然醒悟到不好,迎上身去一把搂住老大的腰,再也不肯放手。阵内立即发现他有些不对,停住了笑声。
“尊,怎么了?”他的声音很温和。尊却在其中听到了某种潜在的迫使人服从的力量。他不知道这是因为阵内的变化,或者是他自己的变化。
“老大……”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这还是尊第一次用过去的称呼叫着阵内,近来只要在私下情况下,他一定是要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叫阵内“主人”的。阵内不知是否是察觉到这点,轻轻把他拉过来拢在自己身前。
尊现在感觉很满足。昨天晚上在他的一再挑逗上,阵内终于依照他的愿望要了他。不象第一次那样猛烈,动作温柔舒缓得多。当然不是尊有什么不满,因为他主人充盈在他体内的感觉,已经足够让他满足。之后他很快就熟睡,但醒来的第一件事情,还记得阵内昨天说要7 点把他叫醒。
尊是睡着快醒得也快的人,而阵内则是睡前要辗转几次,醒来过程也更些的类型。尊先轻轻下了床,用了不到半分钟冲个澡,又刷了牙,神清气爽地回到床边,正想着要伸手去摇阵内,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又过了一会,他爬上床,绕过睡在一头的阵内,在对面的床头柜里一阵乱翻,拿着找出来的东西,钻到阵内的床单底下不见了。
阵内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两腿之间有人在不知做着什么,而关键的部位突然一阵轻痛,似乎被牙齿碰了一下。他的睡意一下完全消了,“尊!”他叫道,而满脸精灵古怪的尊顶着一头乱发奋斗着从床单下钻出来,“呸”地一声把嘴里弄得一塌糊涂的东西吐了出来。吐了吐舌头说,“对不起呀,马上就好”,就又消失到了床单下。
阵内感到温滑湿润的口腔很快包拢着他的分身,他皱了下眉,心想就算其他的什么都不教,也要尽快教会尊那个家伙Kou交的正确方法。看他的样子本以为什么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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