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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世界上最简单的恋爱方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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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时候他确实甚至都还没有出生,但是不代表他就没有能力调查到当年的事情。这段时间他待在家里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事关白石,他就稍微动用了一点赤司家的人脉……
“当年下药的人根本不是白石先生,而是你吧!”
“……”栗原的表情有瞬间僵硬,随后物极必反、反而镇定下来似的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赤司轻哼一声,似不屑的转过头去,不再看前面的电脑屏幕。
※ ※ ※
其实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是栗原讲述的那样,事实正好相反。
佐川止水,就是白石的生父确实从小就被诊断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也确实自幼被送去国外治疗。
佐川止水是个即温暖又温柔的人,走到哪儿他都能交到很多朋友,他之所以会知道栗原姐妹的存在,是因为当时他有一个当导演的朋友——黄濑博之,就是黄濑凉太的父亲。
那时的黄濑博之还只是个新锐年轻导演,不像现在说话那么有分量,被制片方拉到歌舞伎町的夜店就算他是真不擅长这些也不能贸然拒绝。
那些人喊了一帮夜店小姐,酒喝多了之后就开始群魔乱舞起来。最后他也被塞了一个小姐在怀里,然后两人稀里糊涂就被推进了酒店的客房。那时候他酒被灌得也有点多了,坐在床上醒了好半天的神,看到那个一同被推进来的夜店小姐此刻正远远坐在房间的另一边,他就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本来他是想给点钱对方将人打发走的。谁知道他刚靠近还没来得急开口说一句话呢,就被一个巴掌给扇晕了(好吧,他酒喝得确实有点多)。第二天醒来他躺在地上浑身酸痛……特别是脸!特疼啊!房间里当然是除了他其他一个人都没有。只是他越想越不甘心,想他黄濑博之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多才多艺温文尔雅,哪个女人看到不是赶着往他身上倒贴的?这辈子除了他乡下老妈还真没有哪个女人敢扇他巴掌的!
越想越不服气的黄濑博之,拿起衣服就杀回了夜店。夜店经理还记得这个昨天来过的客人——因为觉得对方长相帅气就像明星一样,金色的头发又很醒目,自然就多注意了两眼。现在看对方肿着嘴巴,气势汹汹的跑来找人,一下就猜到昨天那个新来没多久的小姐闯祸了——难怪昨晚那个小蹄子这么早就回来啊!回来时也是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肯说……原来是给他闯祸了啊!
待把人揪出来后,夜店经理对着她又是打又是骂的,逼着女孩认错。反倒是黄濑博之这个上门“找麻烦”的不忍心看下去了,拉着夜店经理劝架。夜店经理这才像气消了似的舒了口气——“没看到人家但那都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吗!还不快给我道歉!”说着狠狠推了对方一把。
女孩儿踉跄的向前跌了一步差点摔倒,黄濑博之忙伸手想扶,却被对方一手给挥开了。
夜店经理见状又要打人,被黄濑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黄濑讪笑着:“嘛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一大男人被她扇一巴掌还不至于破相……”
然后黄濑博之就看到那个衣服有些凌乱,显然是被人临时从床上拉起来的女孩儿,走到他跟前,仰起脑袋一字一顿地说:“打了您一巴掌还真是·对·不·起·啊!”
女孩儿的长发乱糟糟的蓬在脑袋上、散在肩上,显得她一张小小的瓜子脸更小了;说话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满是不屈,就像闪着光一样——那一瞬间黄濑认为自己听到了丘比特射出爱神之箭的声音。
接下来被射中红心的黄濑君发挥了他们黄濑家族死缠烂打(这是啥?)的传统,几乎天天光临,每次指明指点她一个人,香槟王像不要钱的点= =。
这个女孩儿自然留下字条说要去追寻梦想的栗原木子。
后来黄濑博之在遇到回国后的佐川止水,就跟他聊起这事——“……她家就剩下她还有老家一个妹妹了。说来也巧,你知道吗?我调查了一下,发现你和她们居然还是远房亲戚呢。”然后为了“曲线救国”啊,黄濑就想出由他出资,佐川出面收留了栗原家的两姐妹。栗原木子自然不用佐川操心了,而栗原玲子本来佐川只是想去看看对方过得好不好,见面后却发现她小女孩儿一个人生活很辛苦,后来就干脆陪她住了下来——就有了接下来的事。
佐川止水虽然年纪比栗原姐妹大,但是因为长期出院治疗,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再加上他也没怎么上过学,想着要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体验一下上学的生活,于是就跟栗原玲子报考了相同的学校——当然他因为特殊情况,也是托了一些关系才进去的。
就是在那所大学里,他们认识了白石宗政。
那时候已经被称为外科圣手、有医学鬼才之称的白石宗政被当时还只是副教授的木村达也请到学校里做演讲。在学校里,偶遇了当时独自一人却正好发病的佐川止水。然后两人就交上了朋友。
性格迥然相异的两个人,却意外的发现有不少共同语言。在这个学校里除了校方也只有白石知道佐川的“秘密”,所以两个人很快就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他们之间有暧昧,却也很清晰地保持着距离。因为他们都知道,佐川的心脏病是横跨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障碍。
白石说:“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到时候我有话要对你说。”
伊川笑着回答:“好啊,到时候我也话要对你说哦。”
而这时,早就已经敏感的察觉到那两人不对头的栗原玲子,却以为白石宗政要抢走她的止水哥哥,而止水哥哥也会抛弃她不要她了。
于是那时候已经查出其实患有心理偏执症的栗原玲子采取了十分极端的行动——在假期回家的那段时间里,某一天晚上,她在饭菜里下了药。然后同时中了药的两个人稀里糊涂的就滚了床单。
栗原玲子本来是想用这种方式留住佐川的,她以为像佐川止水这样温柔人哪怕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但是“强”占了她的身子就一定会对她负责的!
确实,如果是佐川止水的话他确实很可能就会这么做。
但是错就错在栗原玲子不知道佐川患有心脏病,又或者说平时的佐川实在隐藏的太好了,除了那次意外被白石知道,其他根本就没有人察觉到他每日不断的在吃药维持生命。
——佐川止水是在匆忙间被推进了手术室的,主刀医生就是白石宗政。
其实两人在床上被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是偶尔回来的栗原木子发现的。被发现时,佐川的呼吸都已经微弱的快消失不见了。
主刀的白石宗政进手术室时手都是抖的——太糟糕了。
一般动大手术前都是病人先住院调理身体,等身体到达一个最佳状态时再动手术。而像佐川这样被送到医院抢救,进行心脏复苏后,立刻进行心脏搭桥手术……手术成功率实在太低了。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手术室外等待。
栗原玲子衣衫不整的呆呆坐在走道的长椅上——她甚至光着脚连鞋都没有穿,凌乱的衣服下还能看到昨晚欢愉后的痕迹。
她甚至还不清醒究竟发生了什么?
已经成为艺人的姐姐像疯子一样不顾形象的向自己扑过来,被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拦住后,任然不死心的向她的方向挥舞着手臂——她在说什么?
昨晚的抵死缠绵的快感似乎还停留在她的身体里,只要稍微一想到就仿佛有一道电流从身体里窜过;那个人的味道、那个人的体温、那个人的喘息好像还围绕在她身侧,刺激着她的观感直让她感到晕眩——
只是她突然想起了昨晚他的脸。
与身/下的动作不同,那张脸痛苦的像要死去。她第一次看到佐川这样的表情,她的止水一直都是淡淡的,淡淡的微笑、淡淡的眼神……他、他不该感到痛苦的!她死死的闭上眼,紧紧搂住对方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然而早晨醒来时,对方冰凉的体温却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她的神经——
不、不、不!止水、止水他不会死的!他们一定是在合伙儿骗她的!因为她将永远拥有止水的爱!!!他们是在嫉妒她!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
十几个小时候之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所有人都提着心看着手术室的门——
当她看到病床上的人脸上蒙着白布被推出来的那一刹那,世界上的一切声音像突然炸开来一样猛地响在她的耳畔——
“栗原玲子!!!这下你满意了吧!啊!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长大!一辈子都钻在你的象牙塔里不出来?!”
栗原木子被黄濑博之搂着,哭喊着像疯了一样,当年她的双亲去世她都没有像如此愤恨——
“止水哥是那么、那么……那么干净的一个人啊!!!你居然敢让止水哥、让止水哥用这种方式离开人世?!你!——”
栗原木子气得几乎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从哪儿来得力气她一把推开黄濑博之,冲到栗原玲子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栗原玲子被攻击当然也不会傻站着,立刻动手回敬回去——很快两个女人就互相揪着扭打起来,旁人好不容易才将两个女人分开。
“栗原玲子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就当我栗原家没你这个人!你也不是我栗原木子的妹妹!我就当我妹妹早在当年那天就跟我爸妈一块儿死了!!!!”
栗原木子整个人气得直发抖,她早已泪流满面,吼完这些话,就像浑身脱了力似的往下瘫,要不是有黄濑博之紧紧搂着,她几乎无法站立。她木然的环视四周,当目光扫到走廊停在走廊正中的病床时,看到上面躺着的、那个蒙着白布的人——她狠狠地抖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埋在黄濑博之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栗原玲子一身狼狈的站在那里。
周围的人忙忙碌碌,有人哭泣、有人伤神,但世间的一切好像再次将她排除在外,她茫茫然的站在那里,一时间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站在这儿、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而白石宗政把自己关在空无一人的手术室整整一宿,出来后就匆忙递了辞呈——因为他发现自己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只要一握起手术刀,手指头就抖得根本停不下来——
没有人能像他这样零距离的接近死亡,感受心上人就死在自己刀下的滋味。
胸口好疼啊……
心脏啊疼得好像随时要跟随那个人一同停止跳动……
白石宗政在公寓里颓废了许久,终日借酒消愁,不吃饭、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
或者说他希望自己干脆就此长眠不醒,因为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可能,他也想在梦里见他、或者能在三途川上赶上他。
他就这么糟蹋自己,到最后甚至肠胃疼得他整个人在地板上缩成虾米,酒瓶倒了一地,身上满是酒渍和呕吐后的秽物,他不停的咳嗽,到最后甚至咳出血丝来。要不是有因为不放心而过来看望他的木村达也,也许白石宗政真的会就这么死在公寓里。
守在白石病床边的木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恨铁不成钢。可就算怎么骂他都没有反应,最后只能抱着胸哼哼唧唧:“哼,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真是的,一副死了老婆日子就没法过的样子……一个大男人至于吗!……不过那个女人也真好命,她可是‘中乐透’了!”
说着木村俯□贴在白石宗政的耳边一字一顿道——
“那个女人,她怀孕了——怀着那个人的孩子。”
白石宗政的眼睛动了一下,空洞的眼神终于渐渐有了神采,紧接着剧烈的咳嗽起来——
木村达也这才像松了口的坐回原位,啊啊,某人总算有反应了。
就听白石还没咳嗽完就紧张的问:“咳咳、你、你刚刚说什么?”
“学长你是胃不好,难道耳朵也聋了吗?”木村挑着眉头说:“那个女人,栗原玲子,在我们家医院检查出怀了佐川止水的孩子。”
知道这个消息后的白石宗政总算才像找到了生命的寄托,重新活了过来:他本来是打算等那个孩子生下来好好照顾孩子和栗原的——哪怕栗原是害死止水的人,可是如果孩子的成长不能离开母亲的话,他也能忍受……
却没有想到栗原玲子在生下孩子后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掐死那孩子——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止水就不会离开了!”
幸好医院是木村家开的,木村达也有特别嘱咐人看着这母子俩;也幸亏栗原刚刚分娩身上没什么力气,不然刚生下的小孩那么脆弱还能不能活下来可就是未知数了。
最后木村达也派人弄晕了栗原,等她醒来就告诉她孩子死了;而白石宗政则带着孩子远走他乡。
那个孩子,自然就是后来的白石耀。
白石宗政记得那个人曾经说过——
「如果我有一个孩子,那就给他取名为‘耀’吧!他要像太阳一样耀眼、像风一样自由……一辈子无拘无束、活得自由自在!」
所以耀啊,你该是孕育着希望出生的;你的名字包含了你的父亲对你的寄托,你该像雄鹰一样,生而自由!
※ ※ ※
栗原玲子还在喋喋不休。
这个女人永远不肯放下戒心听进别人的话。她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围城,砌起只对自己有利的“事实”,她一辈子都活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围城里、活在自己的想象里——
所以她不会知道曾经有个女孩为了她愿意放弃自己的人生;
所以她不会知道当初有个男人确实想过要好好爱她珍惜她;
所以她不会知道一直有个小女孩儿在用憧憬的目光看着她。
赤司终于听不下了,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大概到死都不会认为自己错了,从她的嘴里也不会再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已经无意再纠缠的赤司故意挑了些栗原敏感的话题,用来刺激她。
那个偏执狂的女人果然情绪暴躁起来,当赤司说出“其实就是你杀了佐川止水”的时候她一怒下拿起手边的手机砸向了屏幕。
赤司这边屏幕闪了几下,视频窗口果然关了。
这边的赤司立刻拖着椅子站起来跳到桌子前,伸着下巴一压,将笔记本电脑给合上了。然后安静下来侧耳倾听,在仔细确定外面暂时不会人进来之后,继续用下巴勾着,将毛巾碰掉到地上。用脚调整好毛巾的位置后,他叼起玻璃水杯,瞄准方向后一松——刚好落在毛巾上被脚夹住。
他用脚勾着,用毛巾将玻璃杯裹住,然后用力一夹——毛巾下面发出一声很小的闷响——玻璃杯碎了。
然后就着椅子绑在身上,用一个比较奇怪动作跪倒在地上,然后轻轻侧身倒下——力求用最小的声音达到目的。
在手够到玻璃杯的碎片后,赤司很快给自己松了绑。
恢复自由后,他揉着手腕首先走到门边,趴在门上小心听门外的动静,在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他先走到桌前,拖着椅子在电脑前坐下,打开电脑——异常顺利的打开后,赤司勾着嘴角冷笑一声——这电脑居然连锁屏的密码都没有,所以他才说这不过是漏洞百出的“小学生”水平的绑架啊。
啪啪啪敲完一组数据后,赤司绕到窗户处看了看,居然只是二楼的高度而已。看来对方时笃定了他一个高中生什么都做不了了?
辜负了你们的期望还真是抱歉啊。
没有任何犹豫,赤司征十郎直接就从二楼翻窗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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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某一开始真的不是想搞笑的!真的!看某诚实的脸!
再说做个梦什么的……小小崩一下不要紧……吧?【喂
88章
白石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零三天。
知道白石病情的大家;从最初知道时的慌乱;到后来渐渐也都冷静了下来。毕竟现在可不是十几年前,医疗发达的现在;就算是心脏病也不全是不治之症;动过手术之后好好调理,休养生息,想长命百岁也不是不可能。
前段时间白石因为大冬天的淋雨;得了重感冒又发烧、差点延伸为肺病,不过幸好这么些年他运动训练也不是白做的;身体好歹结实很多;要是放过去指不定还真就怎么了。
所以白石一直都是很感谢相田教练的——即使那个口是心非的大叔在前来探病的时候又把他狠狠地训了一通。
诚凛的后辈们通过他们的教练监督相田丽子;知道了他的病情后,也陆陆续续的来看望过他。一些学妹看到他靠在病床上一副很“虚弱”的样子,都会忍不住眼圈泛红,反过来还要白石再来安慰她们;就连其他认识的像松山老板娘啊、池访夫人啊都不远千里的跑来看望并照顾他——旁人乍一看这个小子每天莺莺燕燕的围绕在身边好不热闹!
白石住院期间甚至有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光头男人领着一众同样头顶蹭亮的小弟气势汹汹的来到医院,拦着个护士就问六楼的白石在哪个病房。
早就看不管某人“春风得意”的其他病友就幸灾乐祸的躲在一边“呵呵”了——想那个白石也有今天啊,肯定是招惹哪个黑帮老大的女人结果人家上门找茬了吧!
被拦下的小护士很为难,这开医院的,人家都说是来探病又不是来找茬(虽然真的很像啊!),况且他们什么都还没做(这是重点),所以她们也没理由拦着人家啊……
于是被拦下的小护士冲远处的同伴使了使眼色,然后转头对着来者打了几个哈哈,半天才指了相反的方向,要绕六楼跑好大一圈的路给对方光头老大,然后另外好几个小护士就偷溜先通风报信去了。
那几个住院和白石住在同一层楼病房,平时眼红白石人缘好的家伙,这会儿也兴奋得边传递小道消息,一边跟着光头军团,就等着现场看白石出洋相。
——本城铁之助在听到消息后,也带领着一帮光头小弟来探望“老大”了。
这家伙在白石毕业后开学没多久就不耐烦的主动退学了,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早知道自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老大都不在学校了待在那儿也没意思,干嘛还留在学校浪费时间?”后来听说他去了某个亲戚家的车行当了学徒,意外的很刻苦,只不过平日里作风还是不改往日的“专横”——当然,在当年白石耀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已经收敛了很多,甚至收拾了不少附近的混混,自成一派的同时又约束着他们平时的行动,这反倒是让那边附近的治安好了不少。
这次一听说白石病了住院了,本城手头修到一半的车也不管了,丢下工具,火烧火燎的就往医院赶。那架势搞得路过看到的小弟还以为老大这是要去火拼了,忙喊了一堆人跟上。等本城到了医院下车,看到身后一溜溜跟着停下一排出租车,才发现自己的小弟也跟来了。解释了半天见众小弟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他干脆摸一摸光头道:“走,带你们去看‘老大的老大’去!”
楼上看热闹的人本来以为会看到这帮人砸了白石的病房,哪知道他们一来,下面的小弟就把病房围了个结实,他们想偷窥也偷窥不到。没过多久就听见从里面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老大!你怎么就得病了呢!瘦了瘦了……唉哟!老大你可不能死呜啊啊啊!!!”
白石听了一头黑线的忙打断对方的话:“好了好了,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啦……”哪有人特意赶到人家病房里说什么死不死的话?虽然他是知道对方只是口无遮拦没有恶意的啦……
本城在那儿留了小半个下午,被安慰过后恭恭敬敬的坐在白石床头絮絮叨叨地汇报自己的一些情况,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老大!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一光头看上去特粗犷的大老爷们站在走廊上红着眼圈可怜兮兮的回头挥手,这让等了一个下午就是想看看那个白发小子出洋相的其他病友跌破眼镜——感情不是白石睡了(嗯?!)黑道老大的女人而是他本来就是那个黑道老大啊摔!
※ ※ ※
白石的病房里每天都会有很多人送来慰问品,就算向院方找来五个花瓶每天还是有很多鲜花没有地方放,最后白石干脆将那些花儿送给了医院的医生护士们。
唯有窗边上的一盆种在花盆里的风信子,白石还会每天细心照料——那是父亲搬来放在那儿的。
白石住院第二十九天的时候,这天白石宗政在白石耀的病房里待了很久,两人讲了很多话,聊了很多事。当白石宗政从白石的病房出来时,他头也不回的反手关上门,却倚在门前久久捂着眼睛,最后深深舒了口气。
而坐在病床上的白石耀,看着窗边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的风信子,却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要平静的多。
或许是因为其实隐隐的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无论是当年的事、还是自己的病情。
当父亲将当年发生的事情缓缓吐露出来的时候,白石首先不是有多震惊,想到的却是——这样强迫父亲去回忆过去的那些事情,他一定很痛苦吧!
当过去的种种在白石宗政的讲述下静静铺陈开来时,白石发现竟与从伊川夫人嘴中听到的是两个截然相反的版本。说他偏袒也好、说他盲从也罢,相比较伊川玲子的痛苦哭诉,他反而相信这样安静的仿佛在从旁观者的角度在讲一个故事的父亲——就算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确实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真正的父子。
这些年来陪伴他长大的人是父亲,生病时彻夜不眠照顾他的人是父亲,不苟言笑却会将他成长的每个点滴用相机拍下来、用笔记在笔记里的人还是父亲;
在他犯错时会及时严肃地纠正他,在他失意时会守在他身边不断地鼓励他,在他取得成绩时会毫不吝啬地夸奖他;
第一次听到他用口齿不清的语调喊“PAPA”时会兴奋的不知所措,偷偷将他还稚嫩的声音录下来的人是父亲;
第一次去参加他学校里举办的家长会,会在家里也事先穿得西装革履,然后躲在卧室里悄悄练习的人还是父亲;
第一次教他医理、第一次一起去旅行、第一次投进三分球……
等等等等。
这一切的一切……陪伴他的全都是父亲。
——他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自己的父亲呢?
白石宗政在离开病房时留下一个铁盒子,那就是当年白石因为好奇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那个铁盒。
打开盖子,里面装着满满一盒子的老照片。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比如千纸鹤啊、御守啊等等。
他拿起那些照片一张一张的翻看,有的在伊川家看过、有的没有。只不过在伊川家看到的很多照片大多都是被裁剪掉的,而这里的照片都是完整的。
他终于在这些照片里看到了当年父亲的模样——
总有那么一类人,生来得天独厚。
比较起十几年前,父亲的样子几乎没什么变化,一点儿都不显老。照片里的父亲或坐或站,但总守在一个人身边。他有时是看着镜头的、有时只凝视某个人,但唯有眼神都是温柔的。
很多张照片上,父亲都在浅笑着。
白石曾经自诩是见过父亲微笑最多的人,然而现在算来,他过去的十几年里见过的父亲的微笑甚至还不及这些照片上的多——他曾经以为父亲是个极为严肃的人,但是看到这些照片后,感觉好像又不是这个样子……
父亲其实是个温柔的人,他一直知道。
他很羡慕照片上那个笑起来会让人联想到春风、暖阳等等温暖词汇的男人。他和他有着相似的容貌,却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他没法做到像他一样,仅仅站在那里、只是一个简单的微笑便足以温暖人心。
他就是父亲生命里那个无可替代的人。
·
将盒子盖上放到一边,白石仰面靠在床头。总觉得眼睛里很湿润,像有温热的液体要从眼角流下,他连忙伸手盖住脸——
真的好想见一面啊……那个为他起名为“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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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石PAPA的原型其实参照阿J的父亲(不过阿J的PAPA很爱笑哦),阿J小时候一直觉得啊,爸爸就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阿J的PAPA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那个演小李飞刀的焦恩俊哦~虽然PAPA他现在有点中年发福没有腹肌了好可惜QvQ
所以阿J长这么帅一大部分都是托PAPA的福!感谢老爸给了某一张帅气逼人的脸! 【←泥垢别闹
89章
白石耀从很小的时候就很清楚自己的体质不行的事实;所以在被告知有心脏不好;可能要动手术时也不惊讶。在得知生父亦是死于心脏病后,原来如此的宿命感倒是远远大过于吃惊的感受。
这话说来有些不齿;虽然他的亲身父母却有亲戚关系;但却是隔得很远的远房亲戚,到了他们那一代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了,所以也该庆幸;他除了一头天生的白发、肤色较之常人略浅之外也没有出现过其他什么近亲结婚后的小孩易得的病症。
有关他的身世和当年发生一些的事,父亲虽然都毫不避讳的都告诉了他;但是却选择性避开了一些问题——比如他的生父当年为什么突然发病?后来他又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跟在伊川夫人身边长大?等等等等。
不过那些对于白石来说都不重要了。
曾经的白石非常憧憬过自己的母亲。当真正知道伊川夫人就是自己的生母和当年的真相时;说诧异也好、说失望也罢。白石觉得自己不应该沮丧的;他认识那么多优秀的女性,何况他还有父亲,还有什么不该满足的呢?况且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去指责一位女性?她还是红叶的母亲——啊,红叶和黄濑君一定还不习惯多了他这么个大哥吧?不过好可惜,他现在正在住院,否则一定会多花时间陪陪他们和他们好好聊聊。
——事实上到后来,在别人都来看过白石之后,伊川红叶和黄濑凉太终于憋不住两个人各自拎着选了好久的慰问品,结伴来到医院看望白石。
“我已经想通了!”站在白石床边扎着两个松松麻花辫的小姑娘抬头挺胸,还是像以往一样朝气蓬勃“气势汹汹”地站在那儿,正经的样子反倒好像是在台上参加辩论演讲:“大人的事情就让大人自己去纠结好了!我只要知道白石哥是我的哥哥就好了!”
看着女孩儿假装无所谓的样子,实际脸颊憋得通红、连胳膊和腿都在轻轻打颤,显然是紧张极了,生怕被拒绝。
——唉,他怎么可能拒绝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靠坐在病床上的白石张开双臂:“哎呀,我一直想要一个像红叶这么可爱的妹妹呢,现在梦想成真了呢~快来敲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看着白石一如既往温柔的眼神,伊川红叶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扑到白石怀里。
“咳咳咳!”白石被撞得连咳嗽好几声,“嘛嘛,也不用这么用力……好啦好啦,我知道这不是在做梦啦。”
伊川听到白石的咳嗽声,没敢抬头,却稍稍用了点力不再全身压到白石身上,她环住白石的脖子趴在他的颈侧用尤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说着:
“一开始、一开始知道的时候真的吓了好大一跳!……太突然了……我完全不知道该、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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