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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赵九的日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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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姑娘……”秋月被人群挤得又是一阵头晕目眩,“您在这儿干干干,干什么呀……?该去吃午午,午饭啦……”
赵九看到秋月就像看到亲人一般,恨不得马上抱着她大哭一场!
但无奈着英雄令前的人实在太多,手脚没法舒展,赵九还是叹了一口气,扯了秋月的手,上天!
在人群的惊呼声中,秋月的尖叫余音袅袅,连绵不绝——
“姑娘!说好的不飞了呢!!!”
——————
伤心欲绝的赵九考虑到秋月的情绪,没有再坚持飞回家,而是等着掌旗叫来了府里的马车,慢悠悠地坐回去。
才下了车,一脸凝重的李管事就匆匆赶来,带着赵九来到了府里最深的一处阁楼前。
元宵正站在阁楼前若有所思。
各屋各院的奴仆在阁楼里穿来穿去,搬出了一样又一样的东西。
觉得很是新奇的赵九这才把心中的悲痛放到一边,盯着那些来来去去的人,走到元宵身边:“元宵,这么热闹,是怎么回事。”
元宵注视着那阁楼,说到:“这阁楼里进了偷儿。”
听闻元宵如此说来,赵九很是诧异:“哈?你这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像个铁桶似的,也能进来小偷?!”
不能够吧?!元宵你可是一个王爷啊!!
元宵眉毛跳了一跳:“守卫再多也中难免有疏忽的时候……上次还不是让人杀到了你的院子里……”元宵说着脸色也凝重起来,“更何况,这一次来的偷儿,是谢千忧。”
“哈?!谢千忧?!”
听到这个名字,赵九心中又是一阵郁结。
元宵这才看了一眼赵九:“你知道这个人?”
“我今天出门看到了英雄令……”赵九说着,拿脚尖在地上画圈圈,“江湖人士都不追杀我改去追杀那个谢千忧了……”
元宵了然,伸手在赵九的头顶上揉了揉:“没事,改天叫掌旗陪你去做几件坏事,重振一下女魔头赵九的威名。”
听元宵这样一说,赵九脸上才恢复了几分喜色。
看着李管事清点事物,赵九又问:“咦~~元宵,你怎么知道这小偷是谢千忧呀?”
元宵将藏于袖中的白绢子拿出来,亮给赵九看:“这是今日李管事进藏宝阁时第一眼看到的,正巧,我要他去取的那本账簿,便不见了。”
只见白绢之上,张牙舞爪地写着几个朱色大字——
“谢千忧到此一游”。
“这谢千忧真是嚣张!”
赵九很愤怒——
我做女魔头的时候!都没这么嚣张!现在的后辈都是怎么了!
将那绢子再次收起,元宵牵起赵九的手:“别的不提,先进屋罢。外面风凉。”
——————
就在元宵和赵九在藏宝阁的偏厅坐着喝茶吃点心的时候,李管事来报,事物均已点清。
除开十几本账簿并若干信件,赵九那把被元宵没收的宝剑,也一并在失窃事物之列。
赵九闻声大怒,拍桌而起:“这谢千忧实在太可恶!偷什么不好!干嘛就把八师兄送我的那把宝剑偷走了!”
难道我以后真的要用鸡毛掸子和别人打架吗?!
以鸡毛掸子为兵器的女魔头什么的!说出来一点都不神气啊!
元宵没管赵九,只把李管事呈上来的目录细细看了一遍,心中计较了一番,便将李管事叫至身旁,低声嘱咐了一些事。
赵九正在气头上,也没细听主仆俩说些什么,一口气把桌上的点心全吃完了!
谢千忧!我和你不共戴天!
——————
处理好藏宝阁失窃一事,当天下午,元宵带着赵九,搬了住处。
依元宵所言,他二人原来所住的那府邸已经是十分之不安全,还是换个隐人耳目的住处为好。
赵九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因为新换的是一处两进的小院子,元宵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她以后就不用跑大老远去找元宵啦~
在新家里吃完晚饭,赵九正咕嘟咕嘟牛饮一碗茶,掌旗又拿了一个狭长的盒子进了屋。
赵九好奇地看着掌旗把盒子呈到她面前,问元宵:“呀~~元宵,这又是什么~~”
“你且打开看看。”
琢磨这现在这场景很是眼熟,赵九接过那锦盒,打开,惊呼一声——
“哇!是一柄剑!”
继而兴奋地拿起剑来舞了一舞。
元宵给她解释:“你原来那把剑,到底说来,还是在我府上丢的。所以我叫人给你寻了一把来,说是上古名剑,你且耍上一耍,看看趁不趁手。”
得元宵此言,赵九便迫不及待地冲到院中,耍了一套剑法,看得春花秋月喝彩连连。
耍完剑,赵九这才高兴地跑回屋里,对着元宵抱拳一拜:“多谢大侠送我宝剑!”
“古来宝剑都有名字,现在它是你的了,你便给它取个名罢。”
“哈?”赵九有些迷茫,“剑还要取名字的吗?”
元宵修长的手指在茶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那你如何称呼你,你八师兄赠你的剑?”
“就叫‘我的剑’啊!”
赵九说得理所当然。
元宵嘴角一扬:“那这一把,也叫我的剑罢。”
“什么你的剑,明明是我的剑!”
赵九较了真,随手挽了个剑花,不高兴地看着元宵。
“是是是,是小九的剑。”
元宵连忙安抚即将炸毛的赵九。
赵九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
元宵看着时辰不早,便不再烦扰赵九,径自回了屋,处理公务。
赵九抱着那她的剑,一会儿笑一会儿呆一会儿又严肃,竟然也折腾到大半夜才睡下。
看着站在床边给她掖被角的春花,赵九这才发现了一件事——
“咦,春花,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你呢……你到哪里去了……”
春花掖被角的小手抖了一抖:“姑姑姑娘,你就别问了!往事不堪回首!风雨中!”
说完,春花带着一阵诗意,跑掉了!
赵九纳闷地看向房顶——
春花秋月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口吃了吗?
我叫赵九不叫赵姑姑嘛~!
第19章 振威计划
晚上,赵九是抱着那把宝剑睡的。
但是,睡不着!
翻过来,翻过去,再翻过来之后,赵九怒了!
一下子从床上蹦哒起来,穿上外衣,拿起宝剑,赵九决定去做坏事!
今天晚上守夜的是秋月,但是一向睡得赛珍珠,唔不,赛母猪的秋月,没听出赵九起来的声音。
赵九推了开门,提了裙子脚下一蹬,兔起鹘落,稍纵即到半空。
却不想有人比她还快,赵九还没踏上院墙,一条细长东西破空而来,直直打在她腿弯处,一瞬将她从半空中击落!
头朝下摔下来的赵九刚要伸手撑地借势再度跃起,一道白影一晃而过,将她一把截住。
转了两圈,两人才停下。
被元宵抱在怀里的赵九眨了眨眼睛,心虚地问到:“元……宵,你怎么还没睡呀?”
元宵也不把赵九放下,只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这时,守在外院的掌旗闻声而来,才进门就看到元宵打横抱着赵九,心中微诧,但也没说话,只默默退下。
赵九看到掌旗,小脸红了一红,挣扎着就要下地。
谁知元宵双手紧扣住她,让她半点也动弹不了。
赵九左顾右盼,看到地上躺着一支毛笔,赶紧把话题扯过去:“呀!元宵你刚刚是拿这只毛笔来打我的吗?”
元宵“嗯”了一声,却没如往常那般顺着赵九的意思放过这话题:“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是又问了一遍。
“我……”赵九咽了一口口水,“我是要出去做坏事啦!”
看着元宵眉头冰山有融化迹象,赵九赶紧又补充:“月黑风高,最适合杀人放火了嘛~!”
元宵又看了一会儿赵九,确定她没说谎后,才抱着赵九回了屋。
路过睡得“呼呼”响的秋月身边时,元宵好像又皱了皱眉头,看得赵九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忧愁。
把赵九在床上放下,又替她除了外衣,把她塞到被子里掖好被角,元宵这才淡淡开口:“天寒地冻,杀人放火都不利索。还是等开春了再和掌旗一块去。”
赵九急急地从被子里探出个小脑袋,本想再为自己的权益争辩几句,可看到元宵眉毛又一扬,便乖乖闭了嘴。
“好好睡觉。”
在赵九头上随手摸了一摸,元宵去了门去。
听到元宵合上门的声音,赵九愤愤地咬着被子——
赵九!你个蠢货!你怎么可以忘记了元宵就住在隔壁呢!!
————————
回到自己屋里,元宵又将掌旗唤来。
灯影朦胧中,元宵翻着那厚厚的账簿,看似随口地问到——
“那沈仲除了今天下午,在其他时候可有去到府中寻姑娘?”
掌旗一愣,抬头迅速看了一眼元宵,复又低下了头:“未曾听闻府内传讯之人有提。”
“府内是否有人将我们换了住处的事情告知与他?”
“得您吩咐,无人敢说。”
“如此便好。”元宵说着把账簿合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角,“天色不早,你且下去休息罢。”
“是。”
“回头多派两人,盯着点沈仲。”
“是。”
掌旗退下,正要从外面合上屋门时,元宵又叫住了他——
“回头找些不成器但名头大的武林人士消息来,筛一筛,你再陪姑娘去耍一耍。”
三番两次的惊讶让掌旗已然麻木,又答了一声“是”,便把屋门关好。
站在内院萧索的冬青灌木旁,掌旗觉得心里真是百味陈杂。
王爷这是……悄悄地醋了……?
此念头一起,掌旗就伸手又快又准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王爷的事,瞎捉摸什么!
————————
那天晚上偷偷出门被元宵抓包,赵九心里便有了计较——
做坏事什么的!要从长计议!
好在这阵子元宵突然忙了起来,赵九得了许多自由,就开始慢慢地策划起自己的重振女魔头赵九威名的大计来。
因为“重振女魔头赵九威名”这几个字着实太长,所以赵九起了一个名称——“振威计划”——用以作为此次行动的行动代号。
振威计划一经启动,赵九每日都带上秋月掌旗,在街头巷尾茶馆酒楼,打听江湖近事。
连日多番打听,赵九把晦气之主的范围缩小再缩小,最后圈定了一个人。
这个即将要倒大霉的人,正是最近在武林里大红大火的,连挑三大魔教,擒住数名魔教弟子的西唐门二公子——唐不惊。
此番也怨不得天尤不得人,谁让这唐不惊今年偏不肯老老实实在四川老家娶妻生子,跑到庐州来出风头?
——是的,唐不惊在庐州。
将振威计划从头到晚事无巨细地想好,赵九挑了个元宵出远门的日子,带着掌旗和秋月上街去了!
傍晚时分,赵九很恶俗地借口解手,在茅厕门口将秋月点住,留下字条,然后就提着宝剑溜之大吉~!
夜幕降临时分,赵九在各家各户的屋顶之上穿梭如电,像才放出笼子的鸟儿一般自由开怀。
赵九轻功很好,不消片刻,便落在了唐不惊盘下的那间三进院子的外院墙上。
看着天色还早,赵九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折回头,先吃上一碗阳春面,再来寻唐不惊的晦气。
——做坏事什么的,饿着肚子没气力怎么行!
——————
来到小巷子里,一对看似夫妻的大叔大婶刚刚把手推车停下,一样一样地把桌子小凳拿下来。
助人为乐的好少女赵九赶紧跑过去帮忙。
忙手忙脚地帮着店家把摊子摆好,赵九又开始帮着店家生火烧炉子。
抢了半天抢不过赵九的大婶站在旁边看着,连声夸赞赵九炉子生得好。
那可不是!给元宵熬的那两三月的药可不是白熬的!
赵九洋洋自得地想着,吹炉子吹得更起劲了。
把事情都做好,赵九这才喜气洋洋地在桌边坐下,点了一碗阳春面。
就在赵九看着老两口忙着寻思着自己还能干点什么时,一个穿着白色洋缎袄子大红百蝶穿花绉裙,脖子上带着一支璎珞项圈的姑娘在另外一个桌子边上坐下:“哎呀,王大叔,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出摊啦?不是说好了等我来帮你们手么?”
听到这位姑娘这样说话,赵九忍不住转过头,在她与王大叔寒暄之际,细细打量她。
这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削肩细腰,俊眼修眉,谈笑之间,自流露出一股潇洒风流。
见她和王大叔聊得亲切,赵九心生好感,正欲上前搭话,王大婶就把阳春面端上来了。
赵九吃遍天下,说到最喜爱的食物,却是这只撒了些许细葱的阳春面。
阳春面才在桌上放好,饥肠辘辘的赵九便忙不迭吃了起来。
等赵九一头大汗地吃完这一碗热腾腾的面,抬起头时,才发现那漂亮的姑娘已经不见了。
看着赵九盯着姑娘坐过的地方发愣,王大叔笑着给赵九解释:“小喜姑娘每日都会过来帮我们出摊,没想到我们今日出得早了有姑娘你帮衬早早就摆好了……所以小喜姑娘不是来吃面的。”
正说着话,又来了几位客人。
赵九看着大叔大婶忙乎不便打扰,就在桌上留了三枚铜钱,折回去找那唐不惊了。
————————
待赵九悄无声息地潜入唐不惊的院子,寻了两圈,确定了唐不惊的屋子。
再趁着仆人推开门拿宵夜进屋的空隙,飞快地闪身入屋,攀上了屋里的横梁。
那仆人丝毫都未觉察到,只呆呆地把宵夜在唐不惊屋子里的桌上放下,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好身手。”
赵九才在横梁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耳边就传来一声低低的少女声音。
赵九心中一震,扭过头,就看到不远处另外一条横梁上有一名红裙人靠着房柱而坐。
定睛一看,却是晚上在面摊上遇到的那位小喜姑娘。
赵九又惊又喜,刚刚要和她打招呼,只见小喜举起食指在樱唇之前微微一点,示意赵九噤声。
这时候,屋门响动,一名身着天青箭袖的青年人便进了屋。
赵九正懊恼着自己趴在梁上的姿势不甚好看,于是轻手轻脚地,学了小喜,坐了起来。
衣服窸窣,引起了唐不惊的注意。
喝了一声“谁人在此!”,唐不惊就抬头往赵九这边看过来。
赵九忙不迭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地靠住房柱。
唐不惊疑惑着,正要过来查看,又听到屋子另外一处响起细微的“吱吱”叫声和啃咬木头的声响。
唐不惊这才放下心,走到屏风后,解了外袍,换上一件轻便衣裳,才坐回桌边,吃方才那仆人送来的宵夜。
避过一难的赵九从房柱后探出头,对着小喜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小喜微笑着摆摆手,示意她别客气。
要不是碍着下面有个唐不惊,赵九早就扑过去,和小喜大说知遇之喜悦了。
仆人给唐不惊送来的是两碗粥,唐不惊吃完了一碗,便放下了筷子。
赵九在心底把这浪费粮食的唐不惊骂了个狗血淋头,看着唐不惊拿起另外一碗粥走到床边,摸了一下床头的柱子……
看着那结实的红木床“轰轰轰”三声响,床板缩退,露出一条地道,赵九目瞪口呆。
要不是拿手掩着嘴,赵九早就叫出声来。
未等地道中尘土消退,那唐不惊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撩起了袍子,踏入地道之中。
唐不惊身影一但完全隐入地道,木板又“轰轰轰”地带着被子床单,恢复原状。
仿佛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
待赵九反应过来时,小喜已经牵着她的手站在了那床前。
小喜凝神静听了好一会儿,才学着唐不惊的样子,打开机关。
望着黑洞洞的地道,赵九咽了一口口水。
小喜目光如炬,看着赵九——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到下边瞧瞧?”
第20章 暴力女侠小喜
听到小喜这样问,赵九把头点得像饿鸡啄米。
这何止是要,这是非常要!十分要!一定要!确定要!
得到赵九肯定的回答,小喜抿嘴一笑,拉着赵九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地道。
在窄窄的仅能供一人行走的地道里走了两步,赵九回头看看那头顶上的地道入口,低声问小喜:“我们不把那门关上吗?”
小喜摇摇头:“我是来做坏事的,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脖子上的璎珞项圈随着她摇头一晃一晃,叮叮当当碰在一起,发出好听的声音。
赵九闻言眼睛一亮:“好巧!我也是来做坏事的!”
小喜弯着眼睛一笑,露出编贝一般的牙齿:“那我们快走,别把唐不惊跟丢了。”
赵九点点头,握着小喜的手更使劲了。
——————
小喜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
两人在长长的地道里走了约莫半刻钟,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小喜停住脚步,听了一会儿,又羞又气地跺跺脚:“我当那唐不惊在这地底下藏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呢!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下面做这档事!”
赵九不明所以地听了一会儿,懵懵懂懂地看向小喜:“小喜,下面的女人是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叫得这样凄惨?还有,那个唐不惊是吃多了卡到喉咙了?怎么……好像,在吐?”
小喜这时候气完了,冷冷哼了一声:“想要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赵九迷茫地点点头。
——————
两人在地道里又七拐八拐地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了地道的尽头。
地道的尽头,是一道两扇开的门。
那唐不惊似乎是来得太急,门都没关好,留出了一道三指宽的缝。
早被好奇心折磨得半死的赵九连忙凑上去,从门缝往屋里看。
只见里面是一间约莫两丈宽三丈长的房间,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只在地上胡乱铺着许多张大大宽宽的毯子,毯子上丢着枕头,被子……
赵九从近往远看去。
外衣,中衣,亵裤……
没穿亵衣的裸着上半身的……女人?!
身无寸缕的……女人?!
赵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最后,看到了将一名女子压在墙角拼命撞着的,唐不惊。
在那女人凄厉的叫声和唐不惊粗重的低吼声中,赵九默默地退回两步,扭头,问小喜:“小喜,唐不惊好像在里面欺负女人诶……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去打他?!”
“打他?!”小喜冷冷一笑,“真是便宜了他!待会你就旁边看着!看老娘怎么收拾他!”
话音才落,小喜一脚踹开大门,怒吼一声——
“禽兽!”
突然遭此变故的唐不惊才转过头,小喜的剑已经来到了他脖子上,顺着他的肩膀一剑划下,卸下了他左边的臂膀!
鲜血飞溅,唐不惊一声惨叫,扶着自己没了手的左肩,跌坐在地。
那原先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没了支撑力,口吐白沫,软绵绵地滑落在地。
跟在小喜后面冲进来的赵九目睹了全过程,“哎呀”叫了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小喜!你不要一开始就那么血腥嘛!”
好歹先和我说一声,让我好好准备一下嘛!
小喜抿着嘴,冷冷地四下打量了一圈,长剑一伸,架在唐不惊的脖子上:“哼!什么江湖上惩恶扬善第一人唐门唐不惊!放你娘的狗屁!”,小喜说着在唐不惊面上啐了一口:“以行正义之名做奸%淫之事!你们武林正派人士都他妈一个样!我呸!”
小喜又往唐不惊脸上吐了一大口唾沫。
赵九看着,觉得小喜好奔放!
……要是说脏话被元宵抓到了,那得抄多少遍书啊!!
想着,赵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唐不惊好像是缓过了痛,这时才气若游丝地问小喜:“你……你是谁!?”
“我是谁?!”小喜笑得张狂肆意,“我当然就是你们这些武林渣滓闻风丧胆的,谢,千,忧!”
赵九小心肝又是一震。
“谢……谢千忧……你别得意……”唐不惊断断续续地说着,“等我连掌门……抓住你……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先管管你自己的命根子吧!”
小喜面色一狠,一剑切下!
唐不惊又是一声惨叫,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唐不惊那一声叫得撕心裂肺,听得赵九背后一阵发凉。
过了一会儿,小喜才像是拿着烫手的铁钳一样把自己的剑扔到一边:“妈的!脏了老娘的剑!”
然后又看着那杯她抛弃的佩剑,痛心疾首地跺脚:“冲动是魔鬼啊!冲动是魔鬼啊!!”
赵九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枕头被子毯子女子,走到小喜身边:“小喜你那一剑是割在了哪里啊,为什么这个唐不惊叫得那么凄凉啊……?咦,这里怎么有一条腊肠?”
赵九惊奇着,刚要弯腰把那腊肠捡起来,就被小喜一把拉到旁边。
嫌弃地提提脚下的被子,把那腊肠盖住,小喜才牵着赵九的手说:“这唐不惊是个大坏蛋!你看看这些女人的胸口……”
赵九很是听话地看向那口吐白沫的女子胸口,回答:“嗯,很白。”
就像吴大娘蒸的大馒头一样白。
“唔……”小喜噎了一噎,“不是问你白不白啦!你看她们胸口,都刺着一串小小的桂花……这胸前刺桂花刺青的,都是广寒宫的弟子。”
“广寒宫?”赵九想着把脑中的信息迅速地过了一遍,“你是说武林上第一个纯女子门派广寒宫?那个被唐不惊夜袭得手的魔教广寒宫?”
“是。”小喜点了点头,“广寒宫之所以被称为魔教,是因为里面的弟子习的是一套采阳滋阴的心法,很为那些狗屁武林正派人士所不齿。但广寒宫现任宫主白芊芊教令严明,命弟子不得使用这阴毒法子获取功力修为,所以已经算不上魔教。”
小喜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可是狗屁正派人士哪里肯放过这扬名立万的机会?!倒是十天有八天要去寻广寒宫的晦气!”
赵九没有去纠结“采阳滋阴”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魔教”两个字,听在耳里是大大地亲切,于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小喜:“那这些女孩子,我们要怎么救啊?!”
“哼!”小喜冷笑,“要是他们不私自逃出宫门,怎么会可能被唐不惊抓住?!咎由自取!”
赵九还想再争取一下,小喜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嘴——
“你不是出来做坏事的吗?!怎么,还要救人出去啊!?”
小喜这样一说,赵九顿时觉得很没面子,于是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不是!那个,小喜,折腾了大半响,你饿不饿,我们去叫王大叔给下一碗阳春面?”
“………………”
两人离去之前,赵九想了想,还是把元宵吩咐她一直带在身上的金创药留了一瓶在唐不惊屋里的桌子上。
——唐不惊少侠!你留了那么多血!一定很痛吧!元宵这个金创药是一等一的好,不用多谢我!你好好养伤!
赵九心中默念,随着小喜飞出了唐不惊的家。
——————
再拐个弯就到王大叔的面摊时,小喜猛然顿住身形,纤腰一扭急速飞向右手边的民房,悄无声息地覆上屋顶。
赵九见状赶紧跟着她一起停下,找了一处屋檐藏身,凝神细听附近可疑声响。
听了好一会儿,赵九奇怪地看向小喜——
没什么人啊!小喜紧张什么嘛!
小喜似乎是确定了没什么人,这才从屋顶上下来,不好意思地对赵九笑笑:“哎呀,是我神经过度啦~~我还以为是那个姓连的混蛋追过来了……”
从屋檐下来的赵九大方地拍拍小喜的肩膀:“咱们也算是有一起干过坏事的交情了!和我客气什么!”
小喜看看天色,觉得不早了,说到:“估摸现在王大叔也收摊了,我们不去叨扰他了罢~~走~~我请你喝酒去~~”
虽然没了阳春面,听到有酒喝的赵九还是开开心心地答应了。
喝酒什么的,没点下酒菜怎么成!
跟着小喜七拐八拐地来到一间豪华大气的府邸门口,赵九望着门前大大的“沈府”二字,有点纠结:“小喜,这看起来好像不是酒楼的样子……”
小喜白了她一眼:“我是女魔头!女魔头只偷酒喝,不买酒喝!”
听小喜这样一说,赵九肃然起敬——
难怪最近女魔头谢千忧的名头这样响亮!应该的!看看人家多有做女魔头的自觉!
反观自己……
赵九又有了泪流的冲动——
活该被人民忘记啊!!觉悟性太低了啊!!!
第21章 来我们去偷酒
就在赵九自省之时,小喜已经飞身掠上了这沈府的围墙。
想着现在不是自我检讨的时候,赵九也跟着掠进了沈府。
小喜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带着赵九在这偌大的府邸之中穿梭。
避开了又一拨侍卫,觉察有人过来的小喜与赵九对视一眼,分别潜入两边屋檐之下。
拐角处脚步声低低响起,只见八位十岁上下穿着一样儿粉色小袄的小女孩儿提着灯笼,排成两排从游廊上走来。
随后,一名身着银红撒花大袄,头带嵌宝紫金冠的少年人被一群人后拥着,信步而来。
饶是这许多仆人在场,花园里也是静静的,只听见一中年汉子低语声音。
少年人脚下不停,听完中年汉子的话,吩咐到:“你多派几个人,把二少爷盯紧一些。过了年开了春就是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了,这当中决不能出任何差错。”
声音温润清朗,恍若玉石轻敲,很是好听。
听到“武林大会”四个字,赵九来了精神,竖起了耳朵,且待偷听那少年人接下来说些什么。
正好此时少年和一干奴仆绕完了游廊,又是一拐,赵九便把他的长相看了个一清二楚。
沈沈沈——沈肿肿?!
赵九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去。
默默地震惊了一会儿,赵九才发现有些不太对头。
这少年身量比沈仲要高上半头,声音也和沈仲不一样。
除开这两样,少年和沈仲最大的差别,还是在于气质。
如果说沈仲是一头牙还没长齐的小奶豹,那面前这少年就像一只已然成熟的花豹,隐隐散发着让人心寒的威严。
想到这儿,赵九一个没忍住,又开始发散思维。
这样说来,沈仲是奶豹,阿满哥是大黄,八师兄是红毛狐狸,元宵是……
元宵是……
赵九想了好一会儿没想出来,狠狠地把脑袋在柱子上撞了一下——
元宵还能是什么嘛!元宵就是元宵他自己啊!
蠢货!
赵九撞柱子的时候,少年正路过她栖身的屋檐下。
虽然赵九控制了力道,让这一撞声音很小,那少年还是在这儿停了一停脚步,却也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待人都走完了,小喜才从屋檐上下来,招呼赵九和她一起,继续往府邸深处行去。
离开时,赵九回头看了看少年离去的方向,心想——
那人和沈肿肿长得这样像,应该是肿肿的哥哥吧……
似乎是看穿了赵九心中所想,小喜一边走,一边给赵九解释——
“这是江南首富沈天福的家,他家除了钱多,酒也酿得很好~~刚刚走过去那小白脸看到没?那就是沈天福的大儿子沈季,现在替着沈天福管家。然后沈天福还有个小儿子,比他哥哥小四岁,是神剑门掌门人连蠢货的关门小弟子。”
交代完背景和人物,小喜开始说八卦:“最近这沈小公子好像是有了心上人,每天大早上的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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